环视了一下周围探究和嘲讽的目光,木莲微微一笑,信步走到燕子轩的面前,随即,停步,冷冷的打量着他。
今天的他,比昨天看起来,还俊美了几分,可是,他头上已经被她刻了两个字——变态。
“怎么?见了本王,连礼数都忘了。”面色苍白的她,有种一种让他不安的冷傲,和压迫之感。
细想了她昨天的表现,燕子轩发现,这个女人突然变了,变得他不认识了。
木莲嘴角一勾,转身从香茗的手里拿出一封信,手一扬,丢在了燕子轩的面前。
四下顿时发出倒抽冷气的声音。
就连站在燕子轩身后的两个女子都吓得后腿了一步。
那个黄色信封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休字。
反正要被休掉,与其被他,还不如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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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周遭空气瞬间凝结成冰,只见燕子轩呆呆注视这那封休书,惊得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木莲深吸了一口气,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已经做好了他爆发的准备。
只是,让木莲意外的事,燕子轩只是动了动纤长的手指,然后放在信封上,并没有发怒,反而低声笑了起来,只是有那么一丝嘲笑之意。
“休书?”指腹磨成着粗糙的信封,燕子轩抬头看向木莲。
“嗯。”木莲环抱着手臂,点了点头,脸上有一抹挑衅的笑容。
“你写的休书?”他再次问道,语气里却有了一抹压抑着的怒气,这个女人,胆敢休他!
她再次点了点头。
“好!”燕子轩也点了点头,“舒景。念在旧情的份上,本王会给你一次机会!今天之内,如果你不收回你的这份所谓的该死的休书,本王一定要你活得生不如死!…”
停!木莲身子一倾,立马做了一个停的手势,打断了燕子轩,然后高傲的摇了摇头!
本大小姐做的决定,从来不收回!
“你…”手中的拳头已经蓄势待发,但是燕子轩仍旧极力的克制自己,“本王敢和你打赌,今天之内,你一定回求着本王将休书还给你。”
哼!他真的很自信!
木莲冷笑,回头对香茗眨了眨眼睛,那香茗便怯怯的说,“王爷,我家小姐问您如果您输了怎么办?”
“本王一定不会输的。如果本王输了,本王和你舒景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你做什么,本王都不管你。但是…”燕子轩顿了顿,脸上突然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如果你输了,你舒景就得乖乖的做轩王府的丫鬟,服侍本王和几位夫人。”
什么?服侍你?还有你的夫人?我呸!木莲做了一个严重鄙视的表情,一甩头,带着香茗潇洒的跨步走出了大厅,留下了一群呆若木鸡的人和一直狂躁的要吐血而死的变——态狂。
就算拿着一把刀夹在她脖子上,她都不会回来!还伺候他?真是美了他!
“王爷…”皎儿小声的唤了一声,看着木莲竟然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都给本王滚下去!”抑制依旧的怒火终于爆发了,那拳头也重重的落在旁边的桃木茶几上,顿时,那结实的桌子裂开了几条缝隙。
一屋子的人吓得顿时哆嗦了一下,弓着腰飞快的退了出去。
为什么会是这样?发怒,发狂,痛苦的人不该的她吗?为什么,从昨天到现在,觉得痛苦和烦躁的人会是自己,她反而一点事都没有。
“来人啊!派人跟着那个该死的女人,如果她真的走了,你们就将她给本王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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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木莲深吸了一口气,带着香茗飞快的躲开了跟踪在其身后的几个人,一闪身,便和香茗进了一家残破的人烟稀少的酒楼。
“小姐,我们真的要走吗?”香茗小声的问答,端着茶杯的手仍在微微发颤。
“不走怎么办?难道留下了受欺负,受羞辱!”她现在承认自己命——贱,怎么死都死不了。可是,她也不至于贱--命当人丫鬟的程度。
“…”香茗的手再度颤了一下,“那,小姐您中的毒怎么办?那老爷他们怎么办?”
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黑衣人,似乎比七王爷更可怕啊。
“舒饶怎么说都是一个贵妃,我就不相信有人真的敢动舒府一根毫毛。至于我的毒药,我自有办法。”她有个屁的办法!可是,要让她留在那么变态的地方,然后在服侍一大群这么变态的人,还不如让她去死,来个痛快。二十年后,又是一个好女子!
“小姐您忘了,二小姐待嫁入宫的那天,她已经发誓和舒家断绝了关系吗。”
“什么?”舒景手里的杯子差点摔在地上,“她说和舒家断绝关系?这…怎么回事?”
哎。香茗叹了一口气,看来小姐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二小姐一直就恨舒家上下所有的人。二夫人,本来就是一个名戏子,后面戏班垮台,老爷好心将二夫人接进了府里。进府不到八个月,二夫人就生下了二小姐舒饶。生下她不久后,就有人看到二夫人经常和原戏班的一个戏子厮混一起,大家都怀疑他们关系不正当。后来有一天,二夫人突然投河自尽了。二小姐就一直坚信,是舒府的人错怪了她娘,将她娘活活逼死了…”
“我知道了。”木莲放下茶杯,会意的点了点头。
“还有一个问题。”木莲刚一张口,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从外面传来,带着几分熟悉的味道,抬头望去,果真看到一个妖娆的身影倚在门口。
午后的阳光在他身后徐徐绽开,给他身上那套后红的袍子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他往前走了一步,那如墨的发丝便在风中轻轻的飘动,带着他那勾魂的眸子,和邪魅的笑容。
“香茗你坐我旁边来。”木莲用手挡着唇,对香茗说道。
那是个危险的人物。
看见香茗退开,红色袍子的美人走到木莲的右面,一扬手,坐了下来,抬起他水波流转的眸子,打量着木莲,轻笑道,“姐姐,我还以为你忘记了我呢。”
木莲的眉皱了一下,眸子里却有一抹惊艳之色。明明是个男子,却长得比女子更娇媚,更妩媚,眉宇间,却又流露出几抹风---流,恣意之色。
明明是男子,却又爱穿那风---,骚低俗的大红色,可是,穿在他身上,没有半点俗气反而增添了他的几分妩媚,和神秘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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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果然是妖精!木莲心底唾骂了一声。
“姐姐,怎么不说话呢?”他单手撑下颚,伸出青葱般的白皙手指捻起一只茶杯在手中玩弄,粉色透明的指甲在午后的阳光中折咪出暖色的光泽。
修长的睫毛下,那含水的剪眸里,有一丝漫不经心。似乎,他很有耐心

香茗瞟了一眼面色不改的木莲,小声的说,“我家小姐自小不会说话。”
“哦。”他修长的睫毛颤了颤,眸子里去没有一丝波澜,幽幽的说道,“我只是路过而已。刚好看到姐姐走进来,本来是想感谢姐姐昨日的救命之恩的。可是…姐姐却不搭理我。”他放下杯子,站起来,绕着桌子走到木莲的左侧,目光突然晃了一下,随即一沉,语气里突然有了一丝不悦,“姐姐可知道,女人的资本是什么?”
“…”他在说什么?
他冷笑,“女人的资本就是外貌!可是姐姐却好不爱惜自己,怪不得…怪不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轩王妃被休之事!”
他毫不在乎她的感受,直白的说了出来,目光扫过她脸上的疤痕,落在她脖子上那些紫色的伤痕上。
木莲神色一冷,斜倪了他一眼,拉着香茗便走。
哼!不是她被休,是她休了那个变态!这些人的眼睛都长到哪里去了!
而且,她知道自己现在面目丑陋,可是,他有必要说出来吗?还说的这么直白,真以为自己漂亮就可以这样羞辱别人。
“姐姐…”他慌忙拉住木莲,却不想她突然回过头来,重重的咬上了他白皙的手腕,直到有鲜血溢出,她才放开了他。
怔怔的看着她挑衅的神情,又瞧着微微流血的伤口,他脸上竟浮出一抹笑意,又那么一丝苦涩和失落。这算什么?扯平了?他咬了她一口,她也咬了他一口。
娘,您是不是骗了我呢。
“姐姐,这个是伤口的药,或许对你的疤痕有效。”掏出一只瓶子放在了桌子,语气多了一抹冷淡。然后转身摇着步子离开,走到门口,他突然回眸,笑的诡异,“姐姐,花满楼是给好地方,可以教你如何拴住自己的男人。七王爷,似乎也喜欢那个地方。”
莲花瑶步,他如鬼魅一样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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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靠在精致的铺满花瓣的软榻上,他目光沉沉,凝视眼前的一株桃花,声音无限苍凉。
“娘,你说第一个将我看了的人,便是我命中之人。可是,似乎不是她。那我该不该杀了她呢?”
他兀自低问,指尖的那朵花瞬间被碾碎,徒留一指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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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香茗,花满楼是什么地方?”
“这…”香茗嘟了一声,红着脸说道,“好像是青楼。但是,也不是一般的青楼,因为进去那里的人,不是身缠万贯,就是达官贵人。”
走在大街上,木莲这才发现,四下到处都有人对她侧面观望,正当她疑惑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笑声议论。
“你看她脸上的疤痕,一定是那个被休了不知廉耻的女人。”
“是啊,刚嫁过去就被休了!”
“你看她那模样,不被休掉才怪呢。听说还又聋又哑呢!”嘤嘤的议论声中,还略夹着讥笑。
“这样的女人还厚脸皮主动嫁给王爷。”
“是啊。一进门就被休掉了,刚刚还听说舒夫人气得跳了井呢!”不知道是谁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听的木莲顿时慌了起来,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一回头,竟然发现香茗不在了。
再看去,却看见香茗呆立在人群里,面色惨白而痛苦,而她的身旁,则站着两个笑颜逐开的女子——柳意,柳绿。
看着进来的两个人影,面具人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心里的杀意,抬头看向被蒙着眼睛的木莲。
“柳意,花满楼可有探实了?”
“主,一切已经办妥。”
“好,那我们今晚就等在那里等燕子轩。”他缓缓起身,负手走到木莲身前,冷厉的眸子突然腾起一抹火焰,“这个女人。”他顿了顿,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竟然敢主动离开!看来,我们的不能把赌注全压在她身上了。舒府处理的怎么样了!”
花满楼?又是花满楼!木莲脑子突然响起那个妖精说的话,花满楼可是个好地方。
“也一切就绪,舒夫人的尸体已经从井里捞起来了。”柳意漫无表情的答道。
“嗯!”面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扬手,撤掉了木莲眼睛上的纱布,扣住她的下颚,俯瞰着她,“舒景!你胆子比我想象的还大!不过你知道,违抗我的后果!今天我给你两条路,要么乖乖的回王府,将燕子轩的龙纹玉佩和半张地图拿来。要么,潇洒的回你的舒府,为舒府上下准备葬礼!”
你…混蛋!木莲身子一晃,早就握成拳头的手,发出咯吱咯吱细微的声响。
她不要回王府,不要回去受那些羞辱!但是…舒府怎么办?虽说这些人和自己毫无瓜葛,甚至都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可是,作为一个警察本身的正义让她又不得不作出退让。
她是警察,虽然做了多年的见不得光的‘警察’但是,她一点也没有忘记一个做警察的义务和责任——护国护民!
“怎么样?”
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燕子轩肆意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舒景,本王和你打赌,你今天一定会求着本王将休书还给你!
木莲,这次,你估算错误了!你忘了你是个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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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落日的余晖在木莲的身后缓缓落定,照的她的身影孤单而无助。在重新踏进轩王府的那一刹那,无数道讥笑的目光便险些将她弥漫。
是啊,她像一只落败的犬一样,昂首潇洒的走出了王府,不到一日,就拉耸着脑袋顶着世人的嘲笑再度厚颜的回了王府。
木莲,你当初好歹也是金牌卧底,政府的秘密武器,在黑道混的有声有色。可是,到了古代,你竟然落魄到这个地步,还要忍气吞声受他人羞辱!
苦涩一笑,她好不容易才在那些针刺的目光中,走到了大厅处。
不行!木莲,这不是你!不要忘了金牌卧底不是徒有虚名,也不要忘记了你的口头禅。
被人牵制,不如牵制他人。
木莲,你不能处于被动!
“你还真有脸回来啊?”燕子轩斜睨了一眼走近来的那个身影,俊美的脸上顿时浮起一抹讥笑。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会回来的,她处心积虑的做这么多事,无非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力。
木莲站定,瞧着燕子轩,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依旧冷漠如初。
“你是打算怎么求本王将这份休书换个你呢?”指尖绕有节奏的敲击这桌子上的休书,他眸光一敛,似有危险的气息向她逼近。
她眉毛一扬,一副任由他宰割的表情。
要打就打吧,大不了,又让她看限制级的现场直播!没办法,谁让她是忍辱偷生的卧底呢。
见木莲一动不动,燕子轩的笑容更加的肆意,“你刚嫁进王妃就表现的如此的不知廉耻,不守妇道,甚至想要休夫出墙。那本王到想知道,你到底溅到什么地步?要不今天,你就表演一下。如果表演好了,本王就将休书还给你。”
表演?木莲一惊,显然不是很明白他所谓的溅和表演之间有什么关联。
“不明白吗?你还记得昨晚你在本王房间里学到了什么吗?今天,你可以好好的表现一下。而且,本王也认为你也期待一个机会表现自己。”
木莲冷笑,随即扫视了一眼屋子里颔首而立的下人。
他竟然让她当着下人的面表演激情戏。
指骨在袖中咯咯作响,木莲一咬牙,伸手麻利的将自己的外套脱去,扔在了地上。
燕子轩,你让我难堪,我也不让你好过。
这京城谁人不知舒景是你轩王府的人!这事传出去,恐怕抹黑的不是她舒景,而是你燕子轩吧。
想到这里,她的手又麻利的去解第二件衣服。
她在赌!赌他会阻止她。因为昨晚在轿子里他虽然羞辱了她一番但是并没有在里面强要她,而其出轿的时候他还整理了一番衣服。这说明,他燕子轩是在乎脸面的。
当第二件衣服即将脱离身体时,燕子轩果真冲上来,扬手就给了木莲一个大耳光,随即喘着粗气咆哮道,“你还真不知羞耻!果真这般下-流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身下一地瓷瓶残渣,搁得她生疼,而脸上那火辣辣的耳光也几乎将她打晕,在地上趴了半天,她才支起手想要爬起来。
手刚着地,一直精致的靴子残忍的踩在了她手背上,顿时,那尖锐的残渣猛的刺-进了的掌心,殷红的液体寥寥而出,染红了地面。
唔。她疼得哼了一声,太眸直视着燕子轩,眼神没有丝毫惧怕。
燕子轩,迟早有一天,这些羞辱我会加倍奉还!
收回脚,目光移开她鲜血淋漓的手,燕子轩又冷声吩咐,“将这个贱人送到洗衣房,衣服没洗完,不准她睡觉!”说罢,跨步出了门。走到门口,他突然又回头吩咐道,“在本王回来之前,不准她吃饭!”
回来之前?木莲起身,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冷冷一笑。
看来,她今天也得去一趟花满楼了。
第二十章
安排好王府的一切后,木莲乔装了一番,一个翻身跃出了轩王府的高墙,按香茗所指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京城,灯火繁华,街上人群没有任何减少。为了不让人认出来,她不得不将头发放下来,还故意将脸弄花才将那几道狰狞的疤痕掩盖住。
“快!快!再不快点就赶不上了。”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尖锐的声音,随即一辆豪华的轿子变飞快的从大道上掠过,带起的一阵强劲的风,扫在木莲的身上。
看着几位轿夫脚尖着地,飞快移动的轻盈步履,木莲顿时惊了一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水上漂?
在她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身边又奔驰过几辆豪华的马车,都朝着同一方向奔去,木莲仰头看去,果真看见了几个金色的字体,在一片霓虹中显得格外招摇惹人——花满楼。
只是,她根本就进不去。且不说那些那些守在门口检查请帖的打手,就连那围在门口垫脚观望的人群她都挤不进去。
斜靠在暗处,木莲的目光明锐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最后目光落在了一辆悄然拐入后巷的轿子上。凭直觉,那辆轿子应该是花满楼的,快速的跟上,果然瞧见一个身穿蓝色薄纱,艳丽照人的女子扭着纤腰走了出来。
走到门口,却看见女子突然停了下来,木莲身子一闪,没入暗处。在侧门关上的那一刻,,木莲借着墙角的几根木竹,翻进了后院,身子刚落地,腰间却多了一把尖锐的匕首。
“你是谁?”身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姑娘可是误会了。”木莲笑了笑,手慢慢的伸向腰际,趁那女子不备,飞快的擒住了那女子的手,微微一用力,便将她手里的匕首打落在地上。
能真正伤到她的人还没有几个,在当卧底之前,警局的男子都没人是她的对手。
“呃,”女子吃痛的弯下腰,不甘心这样被木莲擒住,一抬脚,便朝木莲踢去,却被木莲倒踢回去,并重重的往后倒去,头刚好砸在了石头上,顿时晕了过去。
看四下无人,木莲忙将那个女子拖到暗处,飞快的和她对换了衣服。
将胸前唯一多余的薄纱撕下当做面纱戴着脸上后,木莲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这哪叫衣服啊,薄如蝉翼的纱衣贴身而柔然,将女子的身体曲线完全展露,隐隐若现的酥胸下是性感的小蛮腰,腰间还挂着叮当作响的银铃,在下面的裤子,刚到脚踝便紧紧收住,露初了她白皙的赤脚——这完全就是舞女的服装。
深吸了一口气,木莲穿过院子,来到了内堂,远远的看见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子雀跃而过,还隐约听到她们兴奋的讨论,“七王爷真的来了呢!”
“是啊,还真是京都第一美男子呢。”
“哎,你知道被他休了的那个女人吗?听说丑的像田间的蛤蟆呢。哈哈哈…”说罢,两人之间有传来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第二十一章
木莲倒抽了一口凉气,她什么时候又丑得像蛤蟆了!看来那天那个妖精说得没错,整个京城都知道她被休之事,甚至都成了妓院的闲谈佐料了。
那几个女子看到木莲走过来,突然止住了讨论,个个面露惊恐之色,然后俯身颤颤的说道,“玉扇姐。”
玉扇?原来那个女子叫玉扇。
木莲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飞快的从她们身边绕过,走近了人声嘈杂的内厅,刚到门口,里面突然安静下来,随即传来凄怨的琵琶声。
那曲子凄美细轻而委婉,宛若涓涓流水,倾入心田,诉说这弹琵琶者的幽怨情思。
木莲绕过人群,踩着冰凉的地板,逐步走上阶梯,目光却不由落在灯光聚集的大厅红色的舞台上。
偌大的舞台上,一个红衣女子背对着木莲坐在舞台中间,在跃跃闪动的红色灯火下,显得形影单薄,孤寂而迷离。
双手扶在栏杆上,俯身瞰着下面的红衣女子,听着她凄婉的曲子,木莲不由的眼角一丝,似乎忘记了进来的目的,正当她完全投入这曲子时,那女子的琴声突然变动,弦声急如裂帛,粗重急骤,间歇停顿,却有雄壮激越.
那片刻,木莲似乎听到了冰破之声,心也不由的激烈跳动起来,同时也片刻清醒。深吸了一口气,她尽量不再去听那曲子,而是专注的却寻找她要的身影。
她找的不仅仅的燕子轩,还有…还有那个说在花满楼等燕子轩的面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