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蓝摆明了打击报复,所以也没半点周旋,饭局都是她的人,随便一句话,都能顺藤摸瓜找到敬酒的理由。程天籁一张嘴皮子顾不过来,已经做好了对应:
这种场合,谈什么矜持啊,只能硬碰硬,互相伤害了。
岑蓝最多借着业务上的事刺激程天籁,比如:BY神通广大,能让信林增加一个名额让其入选。与海澜辛辛苦苦建立的良好关系,被BY轻松摧毁。
程天籁笑里藏刀,谦虚地承认星飞还需多学习,话锋一转,说岑蓝工作能力一等一,是个工作狂,忙到陆唯的婚礼都没时间参加。
怕大家不明白,又补刀说,岑蓝和陆唯认识快二十年,喜酒也不喝。
岑蓝的脸色绷不住了,酒杯都快被捏碎,其他人不知道,秦总大表哥是清楚的,岑蓝对陆家少爷爱慕十余年,被中途杀出的程天籁捏碎少女心。
护短之心更加强烈,酒一杯接一杯的敬,程天籁到底扛不住,两坛子的酒就快见底,前几日的才好的胃经不起摧残,找了个借口要去洗手间。
岑蓝怕她跑,笑着说一起。一出门,两人都是冰冷冷的表情。
“你长得这么好看,又有钱,我就奇怪陆唯为什么不喜欢你。“程天籁的笑,是不怀好意的,”原来,是你心眼不好。“
包厢的门推开,海澜的人出来三四个,说是没喝痛快。
岑蓝把她的手抓的紧紧,又要往里拖,程天籁沉气,心里默念一二三,突然一脚踹向她的高跟鞋,对方一声惨叫倒在地上,脚崴成了九十度。
“岑总,你都把话挑明,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今晚喝了你这么多的好酒,就当回礼了。”
程天籁一口气说完,转身就跑。身后动静大,包厢里的人都追了出来。岑蓝又疼又气,吼着要把人抓起来报警。
程天籁跑了几步就胃疼,脑袋也沉,电梯是等不了了,她往六楼跑,绕过喷水池又是一条宽阔的走廊,地毯厚软,她哎呦一下摔在地上,再抬头,酒劲一下子醒了。
宋昂夹着烟,一下没点燃,此刻也不想再点第二下。
程天籁形象太差,裙子沾湿一大块,摔倒的姿势露出大部分的腿,细嫩白皙的皮肤被醉意添了一层红,还有狂奔逃跑发型凌乱的样子——
宋昂下颚线条冷沉,是他不高兴时的特有表情,深灰色的衬衫扎在裤里,宽肩窄臀很是好看。
就像是看到浮木,本能求生。程天籁指了指身后,惊恐也藏不住了,
“有人,有人要打我!”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出去浪了,所以2天没更新。
这是今天的第一更,23:00前第二更。
把失去的都补上。
英雄救美什么的,是肯定妥妥的啦。

酒醉


身后的响动越来越近,程天籁挣着想站起,一个踉跄往前栽。手臂一紧,宋昂扶住了她。
程天籁醉眼朦胧,还有一股子杀红眼的孤勇,手却像要断掉一样,宋昂扯住她往身后推,虽是推,但力气稳妥,既不让她摔倒,也能让她疼出眼泪。
岑蓝的人已经扎堆到了跟前,有几个是业务主管,嚷嚷着让把人交出来。
宋昂气定神闲,问了句什么情况。对方呜呀呀的解释一通,程天籁把人踹的骨折,必须给个交待。
“行啊,让她去医院,没有骨折的话,再过来让我踹一脚?”程天籁冷冷道,“放心,她死不了。”
岑蓝这种刀枪不入的女人,怎么可能这么脆弱,况且刚才她心里有数,只是给个教训,顶多崴脚而已。
这帮人却像打了鸡血一样,本来看着宋昂气势震人,还有一点顾忌。偏偏程天籁一句“死不了”煽风点火,这会子,恨不得马上把她拆了去邀功。
“说吧,要多少?”宋昂一惯的冷淡,稳声问了句。
“不要钱,要人。”对方不买账,直指他身后,“你别多事。”
程天籁有些站不稳,那两坛子酒,后劲惊人,不愧出自岑蓝。她想抽出手,刚一挣扎,就被握的更紧。
“你让开,我自己处理。”她背后虚汗直冒,话是生分了,身体却控制不住找支撑。
宋昂背脊一紧,温软的身体靠了过来,熟悉的感觉要人命。
有两个大胆的过来掳人,手只伸到半空,就被生生折成了直角。曲凌听到惨叫走了出来,眉头一皱,手一拂,把满身戾气的男人劝冷静了。
“你身份不合适。”曲凌使眼色,宋明谦还在包厢里。
宋昂终于松了手,把程天籁握的更紧,没有一句交待,拽着人就走了。
**
程天籁真心不想走,但身体软成棉花,宋昂一路无言铁青着脸,直到她喊——
手疼。
他们已经到了车上。程天籁的手腕红红肿肿,斜靠着车门,大口呼气缓劲。宋昂端坐着,没有一丝情绪,好像这里没有旁人。
还是她先开了口,“好久不见,刚才多谢了。”
宋昂终于转过头,神色间有了动容,压抑的,克制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言,“像个女疯子。”
“所以,这是要送我去精神病院吗?”程天籁对他笑了笑。
宋昂伪装一晚的冷漠,被她的笑,瞬间刺破化成灰。这时隔三年之久的笑容,从来只在梦里见过。宋昂别开眼,不想让她看出破绽。
精神病院当然是不会去。车子直接开去了酒店。
宋昂全程冷冷,看着她手机按了一遍又一遍。程天籁恼火极了,死陆唯,电话关机!
房间在十九楼的最里边,走过去有点远,程天籁走得东倒西歪,没几步就喘粗气。宋昂看不下去,一把扶住她肩头,“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难看。”
程天籁也不推辞,放了重量在他身上,整个人舒服多了。
“有什么难看的,你公司难道没女人喝酒吗?”程天籁边说边弯腰,今天穿的高跟鞋是系带的,一根亮闪闪的链子圈住脚踝,这会怎么也解不开。
宋昂一言不发,突然蹲了下去,手指挑起链子,手背磨蹭在她光洁的皮肤上,是细细碎碎的痒,脚上一松,鞋子被他提在手里,扶着她继续走。
找到房间,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程天籁陷在床里,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隐约听到关门的声音,咔嚓一声落了锁。她睡的快,醉酒后特别伤神。以往醉酒倒头就睡雷吵不醒。今天却在一个又一个梦境里折腾。
岑蓝掐着脖子要她把陆唯还回去,指甲半米长,肉都快戳穿。傅知因活蹦乱跳,在她耳边吹气唱歌,最后镜头一转,岑蓝一把撕开自己的脸,宋灵的模样呼之欲出。
程天籁一声狂叫,满头大汗从梦里醒来。
已经后半夜,房间里只有一盏夜灯发着幽蓝的光,程天籁抹了一把脸,糊了一手的泪。
“咚咚咚!”强有力的砸门声又快又急。她坐在床上半天没反应,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滴”,清脆的声音一划,然后“砰!”的一响,房门撞开,弹上墙壁响声巨大。
宋昂的脸无限放大,焦急、紧张、还有藏也藏不住的…关心。
程天籁明白了,这可不是做梦。
“你怎么能进来!这是我的房间!你想干嘛!”抓起枕头,伴着尖叫丢了过去,“你别过来,我有老公了!”
话一出,她也安静了。房间寂静的可怕,宋昂的眼里有火,却被生生浇灭。
“你在这鬼哭狼嚎,打扰我睡觉。”宋昂冷冷的,“我想干嘛?这里有什么可以给我干的?再吵,我就把你扔出去。”
人走,门关,房间又恢复了寂静。程天籁压下心头跳动,半天没回过神。
这是宋昂在V市下榻的酒店,顶层套房最贵的一间。宋昂却说…打扰他睡觉?程天籁一想便明白了,明白之后,还有盖也盖不住的难过。
宋昂在她隔壁又开了一间,在房里来回踱步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把门敞开着,正好对着她的门,她一声大叫,吓的他丢盔弃甲,连拖鞋都没穿就跑过来砸门。
可她一句“老公”,砍的他皮翻肉绽,又痛又残忍。
**
第二日不过八点,陆唯已经在酒店大堂等了一小时。
他战战兢兢的看着程天籁出电梯,已经做好挨揍的准备。昨晚与设计组修改方案,今早才发现手机没电,十二个未接电话里,大半是她的。
没有意料中的风暴,程天籁反而一脸憔悴,她没上妆,脸色白白的,昨晚的醉意没醒够,看起来很没精神。
陆唯更加愧疚,一个劲地认错。
“别吵我,一晚上没睡,回去再收拾你。”程天籁努了努嘴,“去结账,我没带钱。”
陆唯正准备,却看见宋昂从另部电梯下来,也是一脸冰霜,正眼不瞧地从他们面前走过。
陆唯小心的瞥了瞥身边的女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心惊胆战的去前台,却听到甜美的声音说:“程小姐的房间已经记账了,是宋总付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啦。
我也有个读者群,群号是129031242,主要是方便大家催更,感兴趣的姑娘欢迎加入哟~
写我喜欢的男主,写我喜欢的情节,洒我喜欢的狗血,就是这么简单
这篇文完结,就写一个集霸道总裁、虐恋情深为一体的超级狗血文

不加葱

回到家。
程天籁洗了个澡出来,发现陆唯没有去上班。她不高兴地皱起眉,“今天不是周末,谁准你休息的?”
陆唯示意她别说话,伴着门铃去开门。
玉米粥,小馒头,还有一瓶牛奶,外卖小哥果然一星期一换,这一个有点像混血儿,程天籁伸长脖子多看了几眼。
“过来吃。”
程天籁长腿一绕坐在桌前,端起牛奶喝了一大半,“没错,我昨晚是和他一起。但我俩什么也没发生。”
陆唯一副审问姿态,她三言两语概括完毕,嘴里的馒头还没下咽,腮帮鼓鼓道:“你别多想,我可没有婚内出墙。”
“你昨晚又喝酒了?”这才是他的重点,“威风了啊?以一敌十女中豪杰啊!”
程天籁实事求是地点了点头,在座七个大男人和岑蓝组队,伤害值爆表。
“不过岑蓝也没捞着好处,我把她踹的下不了地,估计和你一样,没个三五天是好不了的。”
陆唯脸色更难看。半个月前,也是一桩业务,对方是城西的暴发户,五大三粗上不了台面。因为可以多三个点的利润,程天籁铁了心要与之合作,陆唯拦着不让,她就开着新买的G64,载着人,一个右急转,撞向了路边的大树。
陆唯的脚受伤,在医院养了四天。
没了拦路虎,程天籁大施拳脚,又惊又险地拿下了业务,很是骄傲。
“天籁,你这样子,会让我很难过,觉得自己好没用。”
她满口的玉米粥差点喷出来。抬起头,陆唯的眼神是不掩藏的失落。
“别这么说,都是我自愿的,我非常喜欢现在的自己,可以凭努力赚很多的钱,我被很多人肯定,这样很好。”程天籁放下碗勺,双手交叠在桌上,“而且,我可以帮到你,陆唯,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她眼里有笑,坚定的,诚心的,却更让人难受了。
“这几年为了星飞,你付出太多,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喜欢这样的改变,我只知道,你每次为了一个本不可能的项目,比男人还拼命,我就开始后悔,如果不是为了所谓的梦想,我,我。”
“我喜欢自己的改变。”打断他的话,程天籁轻声说:“星飞是你的梦想,陆唯,你这样的家庭,能够有梦想并且一直坚持,是多么了不起的事。你千万别后悔,这世上什么都能后悔,就是不可以,愧对自己。”
陆唯很是动容,他们相识的时候才二十一岁,五年了,原本以为爱而不得的女孩,如今却成了自己的妻子。
命运让人捉摸不透,你以为失去了,却失而复得,你以为抓住了,却若即若离。
像极了他和程天籁。
“看来,我是打扰到两位了。”
气氛被打断,陆唯转头看到门口的女人,皱眉:
“妈?”
“门没关我就进来了。你们话谈完了?”
程天籁偏过头,咬下最后一口馒头,陆唯的妈妈林爽,是比岑蓝更难搞定的人。
“不错,饮食清淡,便于下火。”林爽瞥了眼桌上的食物,意有所指。
程天籁知道这是在说自己,与其见面不过十次,每次都跟吃了炸药似的,硬碰硬,然后一起爆炸。
“没事我也不会过来,你岑叔叔大清早的打电话给我,说岑蓝被打了。”林爽停了停,“腿断了。现在人躺医院动不了。这种事,不要闹到大人层面,我就给你传个话,能自己解决最好,不能解决,就一切都听我的。”
程天籁笑出了声,察觉不满目光,她双手举高,“抱歉,没忍住。”
“你忍不住的事情太多,早有见识。”林爽不想和她太多对话,对陆唯说,“你不喜欢岑蓝,妈妈不勉强,可这个女孩子,对你也是有心的,你可以不接受,但也不能纵容别人去伤害。”
程天籁突然站起身,很是好奇:“听起来好严重的样子,她断的腿没接好吗?是快要死了吗?”
陆唯没绷住,也笑了出来。
林爽年近五十,保养得宜,胶原蛋白并没有流失太多,此刻眼神凌厉,程天籁明白,这是战争拉开的征兆。
待会还要去公司,为节约体力,她主动服软:
“陆唯,你别急,她死不了,我晚上去医院探望一下,跟她认个错,顺便告诉她,昨晚的酒味道特别好,就是有一点,七/八个大男人,没一个好看的,糟心。”程天籁指了指自己,“换做别人,早就被她灌的胃穿孔了,我是谁啊,程铁胃。”
她哈哈哈的笑,陆唯看着特别难过,也恨透了自己昨晚手机没电,越想越内疚,很是护着她。
“妈,岑蓝那儿我不会去道歉,这个女孩子,心气不好,昨晚上叫了一群男人,给天籁摆鸿门宴,如果不是天籁自保,还不知道变什么样。”陆唯很坚定,“大家都是成年人,一不如意就告状,岑叔叔愿意配合,我不愿意。我周末回来看您,您注意身体。”
**
回公司的时候,陆唯被程天籁表扬了一路。
星飞在23层,租了最里边的三间房子当办公点。刚出电梯,就看到原本空空的隔壁,竟然开始了装修?
卢琳递上咖啡,“听小赵说,是被买下了,开公司用的。”
程天籁不以为然,不过在这种地段能买下这么大的面积,真是实力雄厚。
陆唯去工厂看样品,程天籁继续修改信林招标的第二轮方案,夜色渐暗,才把方案休整好,办公室正好可以看见隔壁,还亮着一盏灯。
这么晚了还在装修?程天籁边伸懒腰边走过去,材料码的整整齐齐,墙壁凿空了一面,看来是要打通做会客厅,上下打量了番,转身准备去吃饭,却被结结实实的堵住。
她急忙往后退,横在地上的几块瓷砖绊住了脚,摔倒的动作却被一个大力拉了回来。
程天籁抵着火热的肩膀,背后直冒汗,“宋昂,你放开我。”
腰上的力道却愈发收紧,手掌火热,还用力的把她往自己身上压,“我、不、放。”
他们那么近,胸腔起伏都可以感受到男人的心跳,这种熟悉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撞得程天籁摇摇欲坠,一样的味道,惯有的拥抱姿势,而自己竟然第一时间判定是他,直呼而出他的名字——
眼泪差一点夺眶。
宋昂的呼吸越来越重,恨不得把三年的爱恨都揉碎在怀里。程天籁堵得难受,心一狠,脚屈膝,顶到一半的腿却被他一把掐住,他松了一只手,程天籁猛地一推,终于解脱出来。
宋昂看着她一脸防备的表情,忍了忍,站在原地不动。
“宋总,是不是我昨晚没说清楚,我已经有,你…哎你干嘛!”
宋昂已经牵起她的手,不容拒绝的,满脸铁青,“别再说了。”
进了电梯,他才放开。程天籁败下阵来,“你想怎样?”
“吃饭。”
**
V市的发展已与省会R市不相上下,尤其是市中心的标志建筑,拔地而起,高耸入云,像极了宋氏大楼。所以程天籁刚回这里很不喜欢,每次开车经过,都会把车窗关上。现在,两人在大厦附近一前一后,宋昂的背影融在华灯里,犹如故人归。
程天籁从未想过,三年后,还会再交集。
已经八点半,餐厅大多歇业,程天籁叫住了他。
大学城附近小食特别多,每次加班后,她都在这边觅食,烤串撸一堆,五颜六色的饮料,越垃圾的食品越爽,爽完后,疲惫和伤心,就一消而散了。
她带宋昂去了一家面馆,十来平米的店铺,座位满满,程天籁穿了一身白色长裙,长发披肩,和宋昂的衬衫竟然特别配。看着她脚上的高跟鞋,他的俏俏,以前从来不穿。
“这里的清汤排骨面最有名,再晚点,学生下自习,可就难坐到位置了。”程天籁打破沉默,如常谈话一般。
宋昂点点头,“你点吧,都好。”
老板的笑很喜气,问俩人吃什么。
“两碗排骨面,一碗不加葱。”程天籁一怔:
宋昂,是从来不吃青葱的。
他目光直直,心里的狂喜一点一点迸出,像是珍宝遗落,却又失而复得。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你过得好不好?”
两人同时开口。
程天籁连忙低头拨开筷子,假意镇定地说:“挺好啊,我在温哥华念完书,就和陆唯回来了,开了一家公司,还不错。”
“我们也入选了信林的招标,日后还要有劳宋总多多提点呀。”她双手合十,表情俏皮。
宋昂低眉垂目,不应答。他是风姿卓越的男人,正当年,家境的熏陶,经验的历练,成就了这一身锋芒。
程天籁怅然,当年和他提出分手,也是一顿晚饭,对面而坐,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她还记得他的每一个表情。
“你和陆唯怎么走到一起的?”
“在美国读书,就碰到了呀,很巧吧。”程天籁继续说:“以前就觉得他有趣,和他在一起很轻松,没有压力。”
她特意强调着,这是一段久别重逢的再续前缘,陆唯能够带来缺失的安全感。没有压力,没有算计,没有人情世故,她很喜欢,是命定的爱人。
宋昂心里一沉,被这些话细细碎碎折磨着,日思夜想的女人,兴高采烈的说她很幸福。
没有他的世界,她更幸福。
宋昂觉得挫败,这种挫败,可以忽略理智和理性,随心所欲惯了,已经很难被挑拨情绪,程天籁是个天大的意外,让他的优越感无处可寻。
宋昂沉默地吃面,商务衬衫是白的,合身的同系黑裤,精简清爽,更显得气势不凡。
想起那日对曲凌说的话,时间不公平,对帅哥尤其优待。
可不是吗。
程天籁自顾自的笑了笑,宋昂的动作一停,然后放下筷子。
从面馆出来,两人并肩,沿着狭窄的内街慢慢走。学生下了自习,人多起来,程天籁被挤的往他身边靠,擦肩的次数一而再,宋昂索性抓住她的胳膊,眼明手快地走到大街。
宋昂没有放手的意思。两人又走了一段路,程天籁突然说:
“宋昂,放手吧。”
一语双关,字字带刺。宋昂非常绅士的照做,“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你也没开车,这里有地铁回家,很方便。”程天籁指了指马路对面。
“好,路上小心。”宋昂说完就走了,留着挺阔的背影,没有一丝留恋。
**
回到家,陆唯就把人堵在了门口不让进。
“死开,我没喝酒。”程天籁懊恼,凑近了说:“不信你闻。”
这是他俩常上演的戏码,陆唯怕死了她的千杯不醉,想到一个女孩子酒池肉林里打打杀杀,又心疼又抱歉。
他夸张的到处嗅,程天籁一巴掌打掉他的鼻子,“你属狗吗?”
鞋子甩开半米远,小背包丢向沙发,没中。陆唯一边跟着收拾,一边看她倒了大杯水咕噜咕噜。
“别和我说话,很烦。”程天籁往沙发一倒,什么都不想说。
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我去给你放水洗澡,还用玫瑰那款精油吗?饿不饿?给你温牛奶,出来喝好不好?”
他一连串的问句,程天籁一个嗯字了事。
刚准备去放水,茶几上的手机震响,陆唯边接边走,才几步就停住。他猛地转身,陈天籁不高兴的瞪他。
“警、察,找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哟~
少女,要对自己狠一点
习惯了每日三千字,发现坚持也不是那么难,加油加油。

长舌妇


“酗酒,把人给打了,下手有点重,对方里有两个人骨头都断了,另个同伴脑袋被玻璃碴子划得满头血。对方愿意私了,他不肯。”
程天籁的脸色很不好看,陆唯啧啧称叹,“一挑三呀,看来三届搏击赛第一名不是浪得虚名,好像没受一点伤。”
宋昂斜靠着椅子,不满纠正,“六届第一。”
白衬衫已经皱了,酒渍在胸前,衣扣解了两颗,紧实的肌肉隐隐露出线条,他喝多了,全身松懈,对程天籁似有似无地笑。
“家属联系人,他报了你的名字,过来办下手续,个人物品带走。”警官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