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这样的方式,只是为了见到你,哪怕一眼"
"清清,你什么时候才能懂得这颗心呢"
几乎是推开车门仓皇而逃,回到家里冲进厨房倒了杯水直灌。胸口忐忑,微微喘气。这一刻忘记晚上所有的折腾,只为那样一番话而翻涌。
手机骤响,直觉以为是那人,颤抖地拿出,来电显示,肖小佳。
接通,陆炎的声音传来:"小佳今晚不回来,还有那只猫,梁叙带走了。"
冷冷"恩"了一声便挂断。
把手机丢到沙发上,这温馨小家,此时也略显空荡。
宋子休一直没走,坐在车里,想到她刚才惊疑的模样,心下复杂。眼神犀利,把手里的烟摁掉,心想,是自己急进了。
呵,爱情这种东西,一旦入侵,又怎能由得你我控制呢。
不过是,任情宰割,束手就擒罢了。
曝尸荒野
"啊"一声尖叫。身边的男人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肖小佳醒来后发觉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酒醉头疼,昏昏沉沉,习惯性地手脚乱蹬。
以往都是苏又清一巴掌拍在她的大腿上,或者一个使劲,拧起她手臂上的肉,苏大小姐的起床气是极大的,伴随着这种痛觉,肖小佳才习惯性的慢慢清醒。
而此刻,手随便摸到旁边的身体,顿觉手感不对,微微用力捏了一下,五秒后,惨绝人寰的叫声响起。而一旁的陆炎,眉头早已舒展,只剩眼里的火焰,明目张胆。
一阵头麻,意识到自己刚才摸到的是什么,心里悲愤难以,吐出一个"靠"字。
陆炎一把摁倒她,翻身在上,明明就近在咫尺,肖小佳却觉得这男人的气势还真是居高临下。再看眼里不悦地情绪,委屈着说:"吃亏的明明是我嘛。"
怎知这副可怜巴巴地模样,最惹男人上火。低头,覆唇,女人的抗议声被湮没。
一小时后,肖小佳湿嗒嗒地从浴室走出,脸红扑扑的,拽紧围在胸口的浴巾,陆炎早就穿戴整齐,满屋阳光,神清气爽。
索性不理,闹着小情绪扬高小巴绕过男人去拿衣服。
"老夫老妻了,还别扭什么呢"
一把抱住眼前的小女人,馨香温软,低头,下巴搁在肩头慢慢磨蹭,细细吻。肖小佳一个激灵,寻思着这就是传说中的美男计。
正准备大力推开,不轻不重地声音传来:"你家的苏又清昨晚被咬了。大哥真是…"
果然引起注意,猛的转身,打断男人的话。
"宋子休怎么这么变态啊,逼迫良家妇女啊,他有暴力倾向!"
陆炎黑线,这女人的思维怎么这么具有扩展性,自己想说的后半句是"大哥真是担心得不行,恨不得杀了那三条狗"。
肖小佳跟着陆炎到了宋氏大厦,陆炎让她在楼下等他一下,上去交了文件便下来一起吃午饭。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宋氏,心想真是奢华啊,从装潢到基础设施,还有前台接待的美女,都这么赏心悦目。
当然也没忽略陆炎进来时,女性倾慕愤恨的眼光,前者是对陆炎,后者自然是对自己了。虚荣心顿时得到满足,暗想,跟着这男人有点好,放出来溜溜,吸引目光。
想到身材挺拔的陆炎脖子上套着绳子,自己牵在手里的情景,肖小佳不可抑制地大笑。引得旁人注目。
专用电梯徐徐打开,走出来的是陆炎,旁边还有宋子休、燕违卿和江声,几个人低声交谈着什么,样貌极出众的一干人,宋子休在其中更是霸气十足。
肖小佳一见到他,思维飞速跳跃,二话没说冲到前面。
吼道:"你个大男人也太没品了吧,对清清也温柔点啊,干嘛非得用咬的呢。"
众人大惊,待反应过来,皆是强忍着笑意,身体不自觉地抖动。
宋子休不自然地轻咳了声,掩饰尴尬。燕违卿淡淡开口:"那个,苏小姐昨天是被狗咬的…"
肖小佳顿时傻了,自己怎么就如此冲动了呢。陆炎笑眯眯地把她揽进怀里,宠溺地哄道:"乖了,小傻瓜,快叫大哥。"
唯唯诺诺地低着头,讨好地叫了句。大哥。
宋子休点点头,随即走了出去。这家伙,倒是行动派,这么快就是自己人了。
想到刚才肖小佳的话,思量一番,如果真是自己咬的,倒也是万分乐意的。
肖小佳自然知道苏又清现在的状态危险无比,看到她不把她生吞活剥了才怪。想了想,死拉了梁叙过来,陪自己去负荆请罪。
梁叙觉得很无辜,她给的理由是,帮凶之一。
"如果不是你把猫带过来献宝,老娘我也不会看上"
"喂,喂,你自己看上了还怪我来着"
怎奈眼前女人眉毛一挑,神气地说:"你敢拒绝,我就告诉陆炎说你欺负我,要追我。"
"肖小佳你是不是女人啊,这么厚脸皮"
一记理所当然的眼神丢来。
梁叙仰天长叹:"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陆炎啊…"本少爷对生活质量的要求是很高的。
梁叙笑眯眯地看着苏又清,肖小佳坐在一旁,极其紧张。
苏又清倒是云淡风轻,优雅地端起咖啡,轻轻吹散热气,小抿一口。梁叙觉得这女人看似柔弱,实际上绝不似表面,偶尔露出来的神情气质,让他想到一个词:妖气。
肖小佳踢了一脚梁叙,吃痛,慢慢开口:"你的伤还好吧。"
随即觉得不妥,这不是往枪杆子上撞吗。
浅笑,"没什么事了"
罪魁祸首此刻只觉冰冷啊,她了解她,越是这样,越是不会让她好看。
"嘿嘿,清清啊,那只猫我已经丢了"
随后瞪了一眼梁叙。
"那只猫是我拿给她的,真的是不好意思啊"
"恩"一个字便算笑纳了他的道歉。
缓了缓,一脸明媚的笑容看着肖小佳,声音清清淡淡:"小佳啊,当初你答应洗两个月碗,家里这几天的碗你回去解决啊。"
小鸡啄米,立即点头,答应爽快。
梁叙请客,三人吃了饭起身离去,转弯时,一个男声传来:"梁经理,幸会。"
梁叙回望,是城北林家的大少爷林泽风。公式化的笑容浮上,不冷不热,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论公,宋氏和城北有小纠葛,论私,梁家和林家的竞争最近也风头正旺。肖小佳甚少看到梁叙如此正经的时候,笑意如春风,却正儿八经,气势不减,到底也是宋氏的支柱啊。
一旁的苏又清见到眼前人,冷了冷眸子,林泽风注意到了她,眯了眯眼,眼神在梁叙和她之间游离,不得其解。
见如此复杂的眼神在苏又清身上打量,梁叙自然是不动声色地一步跨过,挡在苏又清面前。
如此明显的照护,林泽风的神色加重一分。
梁叙暗讽,我大哥喜欢的女人岂能让你如此放肆。
二人擦肩时,苏又清依旧眸色冰冷,不理不睬,林泽风倒是眼神一暗,若有所思。
肖小佳回到家,屁颠颠地跑去厨房洗碗,进门,随即呆掉。
池子里,堆满了碟子,油腻腻的,再看旁边的桌子上,还有四大堆。
苏又清倒了水,悠悠地从她身边经过,自己不过是把这一单元所有人家里的碗都借过来罢了。
进了房间,开了邮箱,除了几封广告和同事间的问候邮件,心里期许的人,依然没有动静。在这两个月,一颗心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的失落。而那个男人,之前怎舍得让她有半分难过。
苏又清回想当年,许佑每早坚持送早餐到女生寝室,牛奶豆浆替换,知道她不喝红枣味的,提拉米苏或是食堂每天限量供应的千层饼,每分每秒,尽心尽力。
有时候小性子上来了,苏又清爬上床坐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小下巴俏生生地扬起,任男人哄着自己吃早饭。
心念一闪,霸道地说:"许佑,你让我画六道胡须,我就吃"
男人仰头看她,眼睛狭长,甚是温和,笑着说好。
接过记号笔,乘机捏了捏他的手,笑意四溅。
苏又清微微弯着腰,伸手在他脸上为所欲为,画毕,歪歪斜斜的笔迹,许佑脸上多了六道胡须。终于是笑开了怀。
许佑也不恼,宠溺地说:"我的好宝贝,现在下来吃早餐好不好。"
听到称呼,脸微红,看着男人伸出的手,毫不犹豫地握紧,只觉腰间一紧,便落入男人的怀抱。稳稳当当,净是温暖。
二人对视的目光,惊艳时光。
一直觉得,她的许佑不会变,两年之别,虽是难过,但也满怀期望,并无太大压力。
然而现在,心里某个角落,是那么明显地塌陷了。
"砰"
东西摔碎的声音把苏又清的思绪拉回,皱了皱眉,一定又是肖小佳出状况。走过去,果不其然,某人正可怜巴巴地望着地上的碎片。
无奈地叹了口气,拿来扫把清理,唯恐这小迷糊踩到。
两人都默不作声,一个继续低头洗碗,一个扫地。
想了想,开口问:"诶,小佳,你觉得许佑怎么样…"
手里的动作一停,心一紧,想到上次的照片,呼吸都有点紧张。
"唔,他都不主动联系你了"
戳到痛处,郁闷地"恩"了一声。
"清清,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
不吭声,一个男人的反常,理由不多,每个人都明白,只是不愿正视,捅破。
停下手中的动作,肖小佳扔了抹布,甚至是有点急切地走到苏又清身边。
"清清,迟早都要面对的"
心里痛了一下,迟早都要面对,心里反复这句话。
可是,"美好"这个词,一旦拥有,谁又希望它变成"美好过"呢。
"也许他真的忙…"可笑的自我安慰。
肖小佳不做声了,苏又清有多逃避,就有多舍不得。她自己不愿意走,又有谁能逼她走。
"其实我觉得大哥也不错"
想了半天,苏又清才想到这个"大哥"是指谁。玩味地看了一眼肖小佳,意味深长地说:"这么快就入乡随俗,嫁夫随夫了?"
某人脸红,娇嗲一句:"谁是夫啊"
然后正了正脸色,深沉且认真地说:"清清,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今生你嫁的人,是前世葬你的人。"
"恩,佛曰"
"我还在寻找前世人的路途上,任重而道远"
"肖小佳"
"啊?"
"如果你还妄想寻找另一个,我只能告诉你,这辈子你注定曝尸荒野。"
情伤
城北林家世代从政,在政坛如鱼得水,到了林泽风爸爸这一代,子孙却是由政转商,并且做得风生水起,现今也成了R市上得了台面的公司。虽不及宋氏的雄厚根基,却凭借在政坛累积的广阔人脉,将生意做大。
林育南退了下来,由大儿子林泽风挑起大梁。
晚饭过后,老爷子林竞端坐在书房,照例听后辈报告公司的近况和发展计划。林泽风刚上任,自是想做出一番业绩,最近抓在手里的两块地,和宋氏有点利益冲突,其实也不能算冲突,只是存在一个利润的缓冲空间,可多一分也可少一分。
林泽风有心抓住这一点,想占得宋氏的上风。
"爷爷,关于这两块地,材料价格上我是绝不会让步,让了一个点,利润就少许多"
老爷子当然明白孙子的意图,利润之说只是借口,拄着红木拐杖敲了敲地,"明摆着是跟宋氏过不去,不可行"
"我们不合作,材料上不去,宋氏自然是无法开展后期工程的"
林竞冷哼,"宋氏能鼎立这么久,不是没有原因的,宋氏背后不止一个宋子休。"
"泽风,你刚上任,切忌激进,年轻气盛是好事也是大忌。长远利益才是关键,输赢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虽有不甘,林泽风还是把话咽了下去。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道:"我今天看到那丫头了。"
林竞明白指的是谁,冷漠地说:"R市这么大,碰上谁都不奇怪。"
"可是爷爷,她身边还有梁叙,看的出来他们是熟识,梁叙很护她"
此话一出,果然引起林竞注意,却也没再说话,半晌,才叹了口气:"这家丑,终究是不能外扬的…"
R市夜生活是极其丰富繁盛的,灯红酒绿,莺莺燕燕,放眼望去,整个城市纸醉金迷,直至天明。到了白天,又是另一番景象,地铁、公交、来往的人群,快节奏的生活,为生计奔波。
市中心最高的那栋大厦,从外看便是金碧辉煌,里面掌权的,是那个传闻冷漠强势的男人。睥睨众生,唯我独尊。
燕违卿倒了杯威士忌递给宋子休,在他旁边坐下。梁叙在不远和几个美女调情,也有胆大的女人用诱惑的眼神打量宋子休和燕违卿,一个斯文如玉,却眼神冷淡,而另一个,俊朗无比,浑身散发霸气。气场都是不可轻易接近的,当真是,只能远观。
喝了一口酒,燕违卿开口:"哥,我一直都想问你个问题。"
"你问吧"
"苏又清真的有那么好"
一阵沉默,男人似乎也在思考,随即将杯子里的酒一口灌下。
"比她好的人很多,漂亮、聪明、可爱,她都不算尤物"
顿了顿,微微叹气,似是无奈。
"可我就是稀罕她,又有什么办法"
粉红万千,不是最好,不是最聪明,不是最懂讨人欢心,甚至不曾得到爱慕。
可我就是稀罕她,又有什么办法。
第一次看到宋子休这样的神情,燕违卿不是不震撼的。他们几个大学时便结交,一路走到现在,商界称宋氏是帝国,过程不乏艰辛,出生入死,再死里逃生。
兄弟有难同当。黑白两边势力庞大,以一个男人的立场,自己是从心底佩服宋子休的。以兄弟哥们的角度,自己亦是以有如此挚友而骄傲。
无情,无心,所以无惧。
而此时的宋子休,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落寞,或者说是他的生命里终于出现了弱点。
以他的个性,看上的人或物,从来都是势在必得,无往不利。然而这次,对着苏又清,似乎是变了,不强迫不急进,更多的,是在一旁护她周全。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燕违卿一笑,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酒,一饮而尽。
"我说哥,怎么坐这儿装深沉"
梁叙凑过来,笑呵呵的打趣,两人懒得理,自动屏蔽。
不死心,继续凑上前吆喝:"哥,要不,帮你打电话给吴蔚然,在电视上瞅到她,更漂亮了。"
男人不反对不应答,从容地满上酒,拿起来晃了晃,酒水在杯子里泛起细小波澜。慢慢开口:
"你最近是不是申请了年假"
不对劲。
"空出这么多时间,正好,我最近买了个庄园,地荒芜着呢,哥看着堵心"
某人脸色刹白。
"你的假我批了,手头工作完了,去把那块地种满土豆"
彻底傻眼。
"如果产量不理想,就从明年的工程里弥补"宋子休拍了拍燕违卿的肩膀,示意了一下,继续喝酒。
梁叙欲哭无泪,大哥当真是把自己往死里整啊。
手机震动,宋子休从西装口袋里摸出,看了看来电,略略眯了眯眼。
"宋少,你在忙吗"娇柔的声音传来,隐含一丝试探和期待。
"没,在外面"声音冷淡。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吴蔚然不知道如何继续。
她其实是想他的,也曾觉得自己会是不一样的,而以宋子休对她的态度,确实是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半年前在娱乐公司五周年庆典上邂逅这个男人,当时的自己已是闪耀明星,老总把她引荐给宋少,那样一个男人,没有女人会不动心,觥筹交错,极其绅士。自己也想尽了法子引得他的注意。果然在酒会结束后,他的助理过来,说宋少送她回家。
除去虚荣心和满足感,她亦是爱着这个男人。
自己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然是八面玲珑,最懂察言观色。也正因如此,宋子休对她算是照顾,自己在娱乐圈的成绩越来越好。
只是再怎么好,鱼水之欢,她在宋子休眼里看到的只有,寡情。
"子休,你好久没有来看我了…"
小心地这样称呼,委屈的语气,闻者动容。
"恩,我等会去你那"
男人想了想,盘算着,是该抹去一些麻烦,把话说清楚了。
电话挂断后,吴蔚然满心欢喜,在衣橱选了一件真丝睡衣,料子光滑紧贴身段,却是极薄的,隐约透出曲线,万分诱惑。再把头发打理得随意却不随便,慵懒地披在肩头,却是别样的妩媚。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宋子休进来时,吴蔚然立刻冲过去紧紧地拥住这个男人。身体有意无意地往男人的胸膛蹭,喷的香水,也特意选了能烘托气氛的。
"子休,我想你。"
这句话倒是情真意切,女人的心丝丝敏感,怎会不知男人这两个月态度的变化。
宋子休也没推开她,任女人抱着,香软在怀,自己想到的却是上个星期抱着那女人的感觉,
仍然清晰记得苏又清皮肤的触感。
吴蔚然见男人没有做出反应,急切地去吻他的嘴唇,双手也在后背不停挑拨,谁知,宋子休头一歪,轻松避过女人的亲吻。
吴蔚然愣住,随即不甘心地继续贴上,宋子休稍稍用力,便分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从容不迫地坐到沙发上,也没有在乎身后女人几乎要夺眶的眼泪。
"支票我会让秘书拿给你,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
这男人,把伤害说的风轻云淡,理所当然。吴蔚然悲从心生,走到男人面前,慢慢蹲下
"你怎么能跟我分手,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我改。"
眼泪适时掉出,最懂怎样的姿态会得到男人的怜悯。
可惜,这个男人是宋子休,他不在意的,再多再好也撩拨不了一丝心动。
"我想你最好明白一点"语气依然冷淡,还多了一丝不耐。
"我从未和你在一起过,又哪有分手之说"
吴蔚然惊愕地看着他的眼睛,不留一丝感情,甚至毫不在意,没看错的话,还有一丝厌烦。
男人站起,一眼也没有看自己,就走了出去。
眼泪终于是倾泻而出,自以为能抓住这男人的心,现在才发觉,真是有点不自量力。那个睥睨众生的男人,如若轻易能抓住,便不会成就为今日的宋氏总裁了。
早餐时间,苏又清把煎好的鸡蛋端上,肖小佳喝着牛奶,咬着包子,手里还翻阅今天的日报。看到娱乐版时,被标题夺去目光。
"宋少抽身离去,当红影星吴蔚然为情憔悴"
旁边还登了宋子休从吴蔚然公寓走出,以及清晨吴蔚然出门时落寞苍白的照片。
肖小佳感叹:"原来吴蔚然和他也有一腿啊。"
苏又清瞥见了新闻,看着照片上男人冷漠地表情,慢悠悠地开口:"你不是最喜欢她的吗,有没有替她不值。"
刀叉碰着瓷盘,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不过对方是宋子休,我也可以理解啦"
"肖小佳你这个外貌协会的"
"我是实话实说嘛,这样的男人,也就你不要"
苏又清反问:"你怎么不要。"
"我有陆炎了嘛"
"我也有男朋友啊"
肖小佳的声音逐渐小下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嘛"
苏又清听到了,略觉苦涩,很没气势地反驳:"肖小佳你皮痒啊"
小佳嘟了嘟嘴,埋头吃早餐。
新欢
宋氏总裁办公室。
梁叙小声问陆炎:"哥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这叫消灭罪证,树立优质男人的良好形象"
与宋子休有关的,一定会上头条,不论是商界还是娱乐圈。办公桌上摆着几份报纸杂志,均
在头条醒目地报道吴蔚然失恋的事。
宋子休在落地窗前负手而站,随后转身走到桌子前,把那些杂志报纸扔到角落。按下公关部的电话:"明天,我不要再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报道。"
别的话也不多说,神情冷漠。
陆炎暗叹,以前这些报道也不少啊,也没见你在意,只怕这次,是不想苏又清看到误解吧。
宋子休确实是有这样的心思,以前的自己浪荡惯了,不在意任何人的言行和眼光,玩女人玩权谋玩心计,从来都是自信非凡,只是,遇见苏又清,一切都变了,自己会担心,会在意,会失落,也会在听闻她有男朋友时而踌躇。
遇见,本来就不够及时,只怕与你的距离会更远,熬不住思念,耐不住时间。
一夜之间,所有关于当红女星被宋少抛弃这件事的报道,都消失了。
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吴蔚然只觉心冷,本来心存念想,试图借媒体的报道,自己以可怜的姿态得到宋子休的同情和心软。哪知,这男人连这件事的一丝一毫都不想再看到。
一瓶酒喝下,美丽的脸泛起微红,迷醉的眼神怎么也抑制不住悲恸,从头梳理这一切,自从两个月前,宋子休就再没有过花边新闻,如若不是自己有心控制,怎会如此干净。
原来一直以为他的这些改变是因为自己,还撒娇地问过为什么,男人只说了两个字,麻烦。甜蜜涌上心头,甚至有了退出娱乐圈好好跟着他的打算。哪知自己也是他的麻烦之一。
突然想到上次宋氏的招待会,宋子休对一个女人的亲昵。自己当时没在意,甚至还碰到过那女人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