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受的,是所有波折过去之后才发现,真正的恐慌刚刚开始。
天色微明,宋天朗坐了一夜,在家里所有人的目光里缓缓上楼。宋夫人跟了上来,看到儿子“啪”的一声扑到床上,鞋子没脱,把头埋在枕头里一动也不动。
*
陈醉在哪?
“我在书店”她转了身看看店门口,举着手机,“你还有印象么,上次我们来过的,老板娘最喜欢穿大红色短裤的那家”
陈康带着苏又清飙车过去,陈醉小身板在门口转啊转的,看到熟悉的车辆,脸上笑开了一朵花。
“康崽 ̄”她一看到陈康就激动,小青年黝黑黑的,长的特别正宗。之前还不熟,混熟了之后,陈醉站在沙发上居高临下,手一挥,“陈康,本姑娘把‘康崽’这个名赐给你,快快磕头谢恩”
陈康正在摆弄碗筷,一听脸都黑了,恨不得把这女人的头摁在火锅里蹂躏,
苏又清推推他,“少说点,你说不过她的”
陈康哼了一声,“离家出走算什么,有本事你回去哇”
陈醉就爱逗他,点着头眼神纯洁,“我还真的没本事”
陈康气的牙痒痒,看着姐姐好委屈,一副有她没我,有我无她的架势。
陈醉是十天前飞临R市的,两袖清风,什么都没带,宋子休搂着苏又清在机场接她,“喏,这就是宋家的童养媳”
陈醉裹着毛衣外套,头发被她扎成了一小团,清清嫩嫩的样子一脸笑颜。
“宋大哥好,苏小嫂好!”陈醉嘴巴甜,这精神抖擞的样子实在不像为情所困。
翻了翻衣袋,“我连手机都扔了”
宋子休面无表情的脸,一下子勾起了笑,慢慢的说:“你好,童养媳”
苏又清对宋家的人很好奇,对宋家的女人更好奇,昨晚就缠着宋子休打听,“她真的是童养媳啊,是不是你弟弟欺负了人家,然后她肚里有了孩子,逃跑什么的”
宋子休有点无奈,“如果真是这样,她根本就跑不了”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磨人精”宋子休扑倒喋喋不休的女人,“这么亢奋,来,我帮你灭灭火”
他回答了苏又清最后一个问题:“陈醉,是个让我弟弟舍命的女人”
*
宋子休把陈醉丢给苏又清,在宋天朗的病房,见识过这女人讲小黄段脸不红心不跳的气场,见过弃天下为博红颜一笑的事迹,还真是头一回见为哄自己的男人,不惜讲黄段子的女人。
宋子休灵感一下子激发,童养媳,你是榜样!
清清跟陈醉混一段时间,总能沾上点痞气吧,想到苏又清耍流氓的样子,宋子休就淡定不了。
陈康觉得女人真是世界上最麻烦的生物,尤以这个陈醉是翘楚。
他辛辛苦苦做出的蛋糕,上面还特意放了朵销魂的小花,卖萌的炫耀:“我厉害么,漂亮死了”
苏又清倒是委婉,点点头忽悠了过去,陈醉一下子冒出来,仔细瞅了瞅,大声说:“康崽你特别厉害!做的像坨shi一样,难为你了”
在苏又清的大笑里,陈康默默扭头,画个圈圈诅咒这个挨千刀的女人。
他就不明白了,清清透透的漂亮女人,说话做事为何如此流氓呢。
陈醉听到问题后反而低头笑了,清清浅浅一抹最是温柔。陈康心下了然,肯定是在想情郎。
苏又清问她为什么要离开宋天朗,她说:“是宋大哥教的”
那日在手术室门口,宋子休对她勾着手指:“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做”
原来就是,拉开距离,离开有他的城市,那样一道裂痕,总是需要东西去慢慢修补。
陈醉抱着游山玩水的心态,却在一天天没有他的日子里,越来越想念。
待个十天半个月,只从宋大哥那儿得知,宋天朗几乎找疯了,那座城都要被他掘地三尺。
“我想藏一个人,谁都没有办法”
宋子休本是想宽慰陈醉,接过她开口第一句话,“我要回去”
“好”
宋子休叫住转身要走的陈醉,玩味道:“你猜,他下一步是不是要求婚呢”
陈醉回头,笑的时候眸子清冽,“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嫁”
*
宋子休以为她会乖乖的回到弟弟身边,直到宋天朗气急败坏闯进他办公室,拿着菜刀要剁他人头的时候才知道。
陈醉又跑了。
“有你这么当哥哥的么,我靠,这么冷的天,你有老婆抱,老子也要抱老婆睡觉啊!”
宋天朗一身清爽,倒是没有胡渣满下巴啦,眼袋吊到胸部啦,声音嘶哑不像话之类的痴情伤心汉模样。
他把菜刀丢到宋子休面前,“你看着办吧,要么把人找出来”
“要么,再捅我两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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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醉,真是个磨人精。
宋子休被弟弟那把菜刀震慑住了,他气势汹汹的模样,操刀的姿势真专业。
“你放心,之前在我这里,她没有受什么委屈”宋子休适时转移话题,全数迎合着宋天朗的喜好,他说:“我老婆,把你老婆,伺候的很好”
宋天朗一听“老婆”这个词就暴躁了,“我的亲大哥,你还知道那是我老婆啊!”
他恨不得抓头发,在华丽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最后“啪”的一声,双手按在桌上好响。
“宋子休!把老婆还给我!”
耍无赖,货真价实的耍无赖。宋子休最怕弟弟这种豁出去的状态,完全忘记他自己是一个三十而立的男人。
“我真不知道她在哪儿,何况…”宋子休眉眼一挑,越来越淡定的模样让宋天朗要抓狂。
“何况,她决定要出走,必是还没放下对你的成见,这样的陈醉,你要的也不舒坦”
理智居上,一泼冷水浇熄小天狼的热烈火焰。她愿意走,她不愿意回,她不见他,她有自己还未解开的疙瘩。
从宋天朗见到陈醉的第一眼起,命运就在她身上盖了个“宋家童养媳”的印章。
躲不过的是命中注定,这样一份死心塌地需要经历更多考验。
宋天朗突然有那么点自省,他沉默了,深沉了,颓败了,收起蹭亮的菜刀,乖乖的退出办公室。
宋子休暗暗松了气,呼,好险,宋天朗的炸毛指数再飙升一个百分点,他还真会砍人。同时他也扶额深深惆怅,“童养媳你体力不是一般的棒,又跑哪去了,你男人千里追妻来了”
*
陈康一见到宋天朗,就跟见了亲爹似的,拽着他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宋老板您要为我做主啊,陈醉她过分,她歧视我的男性尊严”
宋天朗一脸正气,听到和陈醉有关的事,存的住十二分耐心,“没关系,陈弟你慢慢说”
陈康感动到冒泡,心里的泪水哗啦啦流,“她叫我康崽子,还告诉我她以前养的土狗就叫这个名,她还说我做的蛋糕像坨shi,最过分的是…”
陈康说不下去了,酝酿了情绪惨兮兮,“陈醉把我的电脑染上了病毒”
事情是这样的,陈醉没事喜欢上上网,找找小黄段之类的,充实业余生活,什么都了解一点,世界才会更精彩。
霸占着陈康电脑,“哎呀你别烦我啦,我就查点英文资料和几个成语,又不是进黄*色网站”
陈醉挥着她的小嫩手,“陈康你快闪人,我这学习着呢,别打扰”
他是真的不相信,货真价实的怀疑,陈醉煞有其事的拍着自己的胸口,举起右手说:“我以我的良心保证,我绝对不去偷窥你E盘第三个文件夹里的一百部色*情电影”
陈康五雷轰顶,木讷的走出房门,任陈醉在他的电脑上作威作福。
结果,他去洗手间漱口准备睡觉时,瞥见陈醉灰溜溜的跑进卧室,再灰溜溜的对他温柔一笑,“啪”的声把门关紧。
没错,陈康的电脑中毒了,一开机,先是火爆的袒胸露乳图,接着的音乐也是给力的呻*吟,嗯嗯啊啊的,陈康的脸色青红皂白,牙膏都被他狠狠挤出了一条长长的。
这时,陈醉的小脑袋从门缝里冒了出来,“康崽”她灰溜溜的,语速极快:“中的病毒叫‘春天里的野玫瑰’你要重装系统,然后那一百部电影已经格式化了”
“啪!”
“砰!”
前者是陈醉做贼心虚的关门声,后者是陈康把牙膏砸在房门上的声音。
陈康说到往事,无尽的屈辱和痛苦,从他眼睛浓郁的程度,宋天朗看出来他对陈醉究竟有多恨。
“陈康,她很过分对不对?”
康崽点头。
“她很讨厌对不对?”
康崽犹豫的点头。
“她经常折磨你对不对?”
康崽扭头,悲催无比。
宋天朗说:“她剪过我的内裤,二十八条整齐挂在衣柜里,屁股那无一例外的破了两个大洞,这是她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康崽:“…”
他继续说:“还有她发飙时,最常做的,就是威胁要剪掉小鸡鸡”
康崽:“…”
“所以现在,你还觉得自己很惨么?”
康崽迅速摇头,拽着宋天朗的手也一点一点松开,接下来的那句话,让他觉得自己被这男人阴了。
“陈康,你知道这些是谁教她的?”宋天朗笑着拍拍他的肩,“是我”
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陈康突然顿悟了,理解了,“和宋天朗一起生活的人,你还能指望他正常吗”,这句传言,果然是事实,是事实!
宋天朗对待女朋友,不是无底线的纵容,也不是百分百的包容,他喜欢两个人臭味相投,他认为,相爱的人就应该并肩作战。
陈康终于找到这个世界上比宋子休更讨厌的男人了,宋天朗和陈醉这一对,男才女貌,同样的,狼心狗肺。
宋天朗在R市待了一段时间,清心寡欲,晚上十点钟准时睡觉,早上七点的闹铃起床,每早每晚,他都会对身边空着的位置说“早安”和“晚安”。
苏又清说他很淡然,气质说不出的感觉,总之神秘的一塌糊涂。
“淡然?”宋子休点头,“因为他已经知道陈醉在哪了”
*
西南边的袖珍小镇,距这座繁华之城20小时的车程。
没有直达车,在中途转了三次车,最后进镇的那段路,陈醉是搭装煤的卡车去的,一路颠簸,下车时她已经眼冒金星,白色外套黑乎乎的,脸色很难看。
陈醉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邵菀一面前。
菀一坐在门口择菜,穿着花色棉袄,一头卷发已经变成了及肩的直发。眉眼清秀,不施半点脂粉。
她很惊讶,迟疑的叫了她的名字,“…小,小醉?”
陈醉一下子心酸,点点头,然后转过身背对着她擦泪。
陈醉不甘心,这一辈子,就与邵菀一再无交集,就算有再大的秘密,也要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我很忙噢,你们走的那天我也没空来送,还有啊,之前一直为宋天朗的事在忙,所以也没来得及看你”
陈醉笑嘻嘻解释,握着邵菀一的手耍无赖,“不要皱眉生气啦,小老太婆”
李寓言闷在一旁没有说话,他把削了皮的苹果递给邵菀一,然后进厨房煮饭。陈醉后来也走了进来,她泡茶,两人隔着餐桌,气压极低。
“我就是来看看她过的好不好”陈醉绕到他面前,“寓言,好好照顾她”
李寓言专心淘米,根本就不搭理。陈醉走出去的前一秒,他声音冰凉:“不麻烦你费心”
晚上和邵菀一睡一张床,两个人面对面,手枕着头,头发散成一片。陈醉对她笑,邵菀一说:“真好,小时候也经常跟你一起睡”
“是啊,你总是抢我被子,第二天起来人都横在床上了”
菀一笑的开心,“还有,你记得吗,余光总说我们两个是笨蛋,还从家里偷偷拿了床被子塞给我俩,害得他被妈抽红了屁股”
陈醉突然翻身,把被子也卷了过去,“呵呵,你就是这样抢的”
两个人闹的厉害,咯咯的笑声不闻已久。突然,陈醉背对着她不动了,邵菀一也渐渐松了劲,慢慢的,她握上陈醉的手,好紧。
“菀一”
“恩?”
“你开心吗”
“开心”
“你会和寓言结婚吗”
“会”
“还,疼吗?”
“不疼了”
陈醉反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结婚的时候,要告诉我”
邵菀一说:“好”
陈醉死死咬着嘴唇,瞬间飙泪。费了好大劲,才克制自己不要颤抖,邵菀一的脸轻轻贴着她的背。
“小醉,小时候说好的,要给彼此当伴娘”
陈醉简短的“恩”了声,然后用被子捂着嘴,她怕稍一松弛就会哭出声。
“你也早点定下来,你和他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恩”
“小醉”
“恩?”
“没事了,晚安”
*
宋天朗知道陈醉的落脚地,他没有去找她,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
“不是应该去把童养媳接回来?”
“接,一定接”宋天朗看着宋子休,温和的说:“接之前,我要做一件事”
看到他探究的眼神,小天狼精神抖擞,“你有没有看过《盗墓笔记》”
一瞬间,宋Boss觉得压力很大。
*
宋天朗去的地方是烟镇。
九年之后,重返故地,对他来说,烟镇是特别的,命中的江南一梦,陈醉的童年定格在这里,最真挚的感情,最珍惜的人也在此长眠。
宋天朗明白,自己惊扰了她的世界,他的跑车,开不进她的童年。
余光的墓已经重新被宋天朗修建,按照习俗,将其妥帖安放到祠堂里,宋天朗这次来,只是想给他上株香。
最后,他俯身,给余光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抱歉,打扰了”
他说:“不要担心小醉,以后的一切,她有我”
*
宋天朗在等陈醉,在等一句“我愿意”。
以前是等“我愿意爱你”,后来是等“我愿意和你过日子”,现在,他在等“我愿意回到你身边”
宋天朗从烟镇离开直接飞回了家,倦鸟归巢,最怕的是,你是倦鸟,而我不是你的归巢。
27天,弥足珍贵的彼此领悟。
宋天朗一身疲惫,回家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梦里有流水声,还有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宋天朗翻了个身又重新进入深度睡眠。
他醒来的时候睡眼惺忪,却在看到眼前景象时突然清醒。
光裸的背影,黑色的内衣衬着肌肤更加雪白。
宋天朗揉揉眼,这个女人正在穿配套的黑色内裤,微微弯腰,抬起右脚,脚丫子好水嫩。小腿,大腿,挺翘的臀部,股沟一点点遮盖住,穿好后,她的双手在臀上摸了摸,把蕾丝抚平。
她转过身,“你醒了?”
宋天朗有点吃不消,“陈,陈,陈醉”
“怎么了?”她慢慢的靠近,笑颜温柔也灿烂,宋天朗看实在了,她这套内衣竟然全是蕾丝的,堆叠在胸*部,最销魂的两点若隐若现。
“你,你怎么回…”
“我怎么回来了?”陈醉接过他的话,跨上他的床,俯身时的姿态太血脉喷张,宋天朗呼吸不稳,目光深深的落在她胸前。
陈醉柔情蜜意,“我回来了,刚洗完澡,你…”
她突然扬高声音,水嫩嫩的身体紧贴过去,“宋天朗,你怎么流鼻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第一天,大家发财。你们说要不要在兔崽的秘密花园里放大船啊!哈哈。
(以下内容出自兔崽的秘密花园~~)ωωω·τxτxz·cōm
野兽(慎入!慎入!内容若引起不适,欢迎跟我一起滚床单)
宋天朗想做野兽。
陈醉今晚是故意的,该死的,她的内衣有几件,是什么花色的,宋天朗清楚的很,今晚这套,黑色全蕾丝,托起她的乳房,挤出一条销魂的沟,蕾丝透出两点,渐渐的,凸起。
“宋天朗,你怎么流鼻血了嘛”陈醉爬到他身边,无辜的眼神,用胸部蹭着他的手臂。
“好硬”他哑着声音,“小醉,好硬”
“哪里?”纤细的手一路往下摸,她眼角翘起,妩媚生动,“天朗,是不是这里啊?”
陈醉坏心的停在他的腹间,食指和中指张开,轻轻夹着他的粗大,下滑,再往下滑,“唔…好硬噢”
她呵着气,唇边一抹坏笑,手一动,掌心包裹着小天狼蠢蠢欲动的顶端,它明显的跳动,分泌出些许粘稠。
“不是”宋天朗喘着粗气,“不是这里硬,我是说你,说你乳头…硬了”
陈醉咬唇,小色狼,说的这么直白。
宋天朗反握住她的手,“比坏是么?小醉,呵呵,我陪你玩”
他用笑容勾人,起身就把陈醉扑倒,床很软,弹力让她的身子上下轻动,饱满的胸在黑蕾丝的包裹中呼之欲出。
宋天朗压着她,抓住她的手往上挪,摸她自己的大腿,摸她自己的腰,宋天朗力道恰好,手心覆着她的手背,陈醉羞红了脸。
最后按在她的乳房,“好女孩,打圈圈,再捏捏这个小凸点”
宋天朗控制陈醉的手,让她变相自摸,羞涩带来的战栗加倍,陈醉有点受不住,缩手想逃。
他眉眼一挑,迅速的抓起她的另只手,一样的动作,一样的调情,华丽的卧室里,镜子里折射出暧昧的景象,女人的手在自己胸上爱抚,满脸的桃红,而宋天朗,一脸坏笑,额头上冒出热汗。
“这次是真的…又硬又肿了”他居高临下,伸手捏了捏乳头,猛的把头低下,舌头一舔,然后大口含住。
“滋~”口水的吞咽声打破一室安静,宋天朗几近吞咬,她的另一边乳房也不放过,有力的手指不太温柔的揉着,“小醉,它说,它很爽”
陈醉受不了了,抓着他的头发胡乱的说:“你快点,你快点”
屁股不停摩挲着床单,性感蕾丝小内裤一点一点蹭了下去,“宋天朗,唔…”
雪白的腿缠上他的腰,硬挺的一根顶着她空虚的地方,陈醉像是鱼找到了水,发情一样用力蹭。
“二十七天你就不想要我吗?”陈醉娇声,眼睛媚的让宋天朗想狠狠撞死她。
他不做声,噬人的眼神。
陈醉模仿着活塞运动,身体自发的向他挺,感觉他越来越粗,而她的娇肉已经湿透了,水渍沿着臀部滑,滴到床单上,晕开一小圈。
“宋天朗,我好想要你”陈醉撅着嘴,“你摸摸看,人家都湿了”
好吧,这时候谁还能忍,就不是男人了。
宋天朗把衬衫脱下,“嘶”的声分成两半,迅速的把陈醉的双手绑在一起。另一条碎布,蒙住了她的眼。
他咬着陈醉的唇,哑着声音说:“乖女孩,游戏开始”
陈醉只感觉的到些许的白光,其余什么也看不见,她有点心慌,更多的是刺激和期待。
细碎的响动,宋天朗重新覆上了她的身体。
脚上一凉,什么东西扣住了脚腕,陈醉惊喊,“宋天朗”
一个拉扯,她的双腿分开了,悬在半空,然后是“哐当”落锁的声音。这样的姿势,意味着陈醉的私处完全暴露在宋天朗面前。
她被蒙住了眼,让她更没安全感,“宋天朗你要干嘛”
“干嘛?”他低笑,说了两个字————“玩你”
嫩肉紧紧闭着,陈醉就算看不见,也感受到宋天朗的炽热眼神,那种存在感和气场,是忽略不了的。
心一紧,嫩肉也微微收缩,慢慢的,慢慢的张开了一点,宋天朗手里拿着一根玻璃棒,很长很细,顶头是一颗玻璃球。
玻璃球很凉很光滑,在娇柔的花瓣上轻轻刺,陈醉弹了一下,难受的“恩”出了声,折磨,太折磨了,身体里面越来越空虚。
宋天朗拿着玻璃棒,试探的伸进一点,她的两片花瓣好紧,玻璃球刚刚进去,猛的吸住了,动了动,然后分泌出更多湿润。
“宋天朗,宋天朗”陈醉几乎发狂,扭动着手想挣脱。
他也好难受,真的好难受,望着她汁水淋漓的下身,还紧紧吸住玻璃棒,他也要爆炸了。
玻璃棒在宋天朗的控制下轻轻转动,往左,往右,那颗小玻璃球,摩挲着陈醉紧致的内壁,陈醉抠着自己的手都要哭了,胡乱的叫着“天朗,天朗,唔,我受不了”
“恩~啊~”她尖叫,呻吟。宋天朗握着玻璃棒前后抽送,他刺的不深,玻璃球刚进入她的身体就收回,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水液不停流出,还有“滋滋”的水声。
陈醉渐渐放弃了抵抗只知道呻吟,额上的汗浸湿了头发,嘴唇咬的通红。
下身越缩越紧,她的表情越来越迷离,宋天朗鼻尖上都是汗,他知道陈醉要到高潮了,把玻璃棒甩开,宋天朗掏出粗粗的硬挺狠狠刺了进去。
“唔…”陈醉全身战栗,染上了情欲的粉红。脑子一白,快感弥漫四肢百骸。
宋天朗掐着她的腰狠狠的抽动,“乖女孩,舒服了吗?现在伺候老公”
肉欲情欲,还有暧昧的拍打声,宋天朗化身野兽,陈醉双腿完全张开的姿势让他爽死了。
粗大的硬挺抽出时沾上了稠白的粘液,他下了决定,悉数把它们全部送进陈醉体内,一下比一下更狠。
陈醉察觉了他的用意,无力的喊,“不要在里面…天朗”
他皱眉,还有力气说话,真是不乖,幸好,夜色长的很。
“小醉,生个孩子,为我生个孩子”
抵着她的穴口,左磨右磨就是不肯进去,湿液流了下来,陈醉身子往下挪,她进一分,他就退一分。陈醉觉得不对劲,自己就像是要烧起来一样,哑着声音哭诉,“宋天朗,你是不是给我喂了什么东西”
“没有”他跪在床上,把粗硬塞进了她的身体,“没有喂东西,只是在玻璃球上抹了东西,小醉,你会喜欢的”
肉体的拍打声越来越大,陈醉要被宋天朗撞死了,想生孩子也不是这么个折腾法啊。
最后的高潮,宋天朗把她按的更紧,灼热有力射进她的身体,宋天朗浑身颤抖,把硬挺埋在里面好久好久。
宋家房事,是不能对外人说的秘密。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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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oo之后)
“小醉”
“啪”的一声,宋天朗的手臂就横了过来,摸啊摸的,从腹部到腰部再到胸部,陈醉一个翻身,恨的牙痒痒,“你,醒,了?”
他欢快的点头,摸摸她的脸蛋,“小醉,你好热”
“下流”
她憋了半天,想到昨晚的事真觉得耻辱,本来是打算玩个色*诱什么的,哪知道最后被宋天朗反攻,想到那些细节就憋屈,□不舒服的很,玻璃球冰凉的触感似乎还没消散。
宋天朗痞笑,张开双手赖在床上,“快来报仇,你可以对我更下流一点”
陈醉沉着脸转过身,“有病”
腰一紧,他贴了过来,咬着她的耳垂说:“是,我是有病,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死了”
陈醉心一软,“恩”了一声,竟然带了哽咽。
宋天朗收敛了玩笑,埋在她肩窝小声的说:“我过的一点也不好,你不在,棒棒糖都不想吃了”
“我去了宋哥那里,还去找了菀一”陈醉转过身,依偎在他怀里,“我没有要离开你的念头,一点也没有,欺负陈康,没有欺负你好玩”
“那你以后还走不走了?”
宋天朗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晨光里的男人多了分慵懒,胸膛上还有昨夜被陈醉咬出的红印,他说:“小醉,就算要走,也把我带着好不好?别人欺负你,我帮你欺负回来。”
陈醉心头一热,点着头,“如果是你呢?如果是你欺负我,谁当我的靠山?”
他笑,勾了勾食指一脸坏意,“过来,我告诉你”
陈醉听话的蹭过去,宋天朗一用力,把她压在了身下,咬着红艳艳的下唇含糊的说:“找咱妈,谁都知道,宋夫人最疼我的小醉”
哥们好身手!陈醉忍不住再次感叹,唇上酥麻的感觉打乱她的理智,只听到宋天朗低沉一语:“宝贝,生个小天朗,让他为你撑腰。”
宝贝,小天朗。
这腻死人的称呼让陈醉眼眶一红,竟然落了泪,同床共枕一夜旖旎,最幸福的事,睁眼醒来,爱人在身边,哄着劝着,计划一场生命的延续。
她哽咽着,“大的不让人省心,还添个小的,多闹心啊”
正低头吮着她腮边眼泪的宋天朗一僵,漂亮的凤眼眨啊眨的,“闹心?”
立刻,他坦然了,安慰着陈醉,“别怕,闹着闹着你就会习惯了,隔壁的房间做婴儿房,壁纸要是浅绿色的,还要一只小竹马,右墙挂上孩子的满月照,最好是…”
“我爱你”
宋天朗呆住,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如石化,如被电劈中,战栗攀上神经末梢,后知后觉狂热的叫嚣。
他僵硬,“你,你说什么?”
陈醉的眼睛似秋水,一剪柔情定在男人身上,她说:“小天狼,我爱你”
宋天朗把她抱的很紧,头埋在陈醉脖颈间一动不动,两人□着身子,肌肤相亲却没有半分欲动。
“天朗”
不动。
“宋天朗”
依然没有吭声。
“喂,你很重啊,你快起…”
“来”字没来得及出口,陈醉一怔,肩头的微湿灼热无比,她颤抖着,“宋天朗,你是不是哭了…”
屁股上尖锐一疼让陈醉立马炸毛,男人抬起了头,笑着说:“屁股上的肉很嫩。”
捏她屁股,这么好的气氛全数破坏,陈醉愤恨不已,“明明就是哭了”
宋天朗往她身上黏,咬着她的嘴唇说:“嫁给我吧,小醉。”
陈醉一愣,宋天朗侧过身子,伸手在床头的矮柜上捣鼓着,东西噼啪响,他坚实的手臂横在空气里,陈醉突然觉得,牙齿好痒。
眼前多了个精致的小黑盒,宋天朗的表情很随心,他说:“喏,早就准备好了,戴上它,我们先去把证拿了,然后准备婚礼。”
盒子“啪”的声弹开,绒丝陪衬,精巧的钻戒置于其中,当然啦,没有那种“哇塞!好大好闪哦!全球限量版的吧!哎呀!闪的我眼睛睁不开”之类的惊艳感觉。
很朴质的一枚钻戒,指环是镂空的花纹,宋天朗自然的握起她的手,“你的手细,最小号的都大了,我重新定做的”
手心一空,陈醉已把自己的手抽回,她平静的说:“我没说要嫁给你。”
小天狼炸毛了,“腾”的一下从床上站起,完全忘记自己上下□,某个部位正骄傲的昂扬在空气里,“耶,小醉姐姐,你爱不爱我呀,昨晚你可宠我了咧!”
陈醉别过头,淡定的不得了,“伤风败俗,我对裸尸没兴趣”
“靠,陈醉你说话不算话,那天你说要嫁给我的,就是我捅刀子的那天!”宋天朗怒火直冒,迅速扑到她身上,不过瘾,“刷”的一下把被子全给掀了,陈醉也光裸在空气里,腰上青肿一片,都是他忘情时掐出的印子。
“我妈怎么教你的!就教会你出尔反尔吗?!”
陈醉瞥了他一眼,淡淡的“恩”了声,大喇喇的下了床,丝毫没有什么害羞的感觉,她说:“我答应嫁给你,但是没承诺什么时候嫁呀”
宋天朗泄气,郁闷的坐在床上,陈醉,你这个不守信用的女人,上天惩罚你,会长出长鼻子的!
清脆欢快的歌声从洗手间飘来,陈醉快乐的挤牙膏,哼唱着“明天我要嫁给你啦,明天我要嫁给你啦…”
宋天朗觉得自己要哭了。
*
对于陈醉的回归,宋夫人倍感欣慰,并且时不时的暗示儿子该是下手的时候了。
有事没事总把话题往婚姻方面扯,有一天,三个人吃早餐,嫩嫩的牛奶香喷喷的煎蛋,宋夫人惆怅的说:“哎,好浪费。”
“宋姨,浪费什么?”
陈醉清澈的眸子掩不住的关心,宋夫人指了指桌上的杯子,“牛奶”
“都是给我们喝的,有什么浪费的”宋天朗淡淡的,握刀拿叉的姿势很优雅。
宋夫人摇头,可惜的说:“我是买给我孙子的,现在看来遥遥无望,都快过期了,就给你们喝了”
她叹着气,“真是浪费”
陈醉一口奶卡在喉咙里,“好强大的…婴儿牛奶”
宋天朗不屑,“我的孩子以后是要喝母乳的”
陈醉在桌下踢了他一脚,“我才不喂咧”
宋夫人的表情更加忧愁,望了眼面前的婴儿牛奶,简直是愁上加愁。
“踢我干嘛?”宋天朗皱眉,表情正经五官俊朗的不行,“我有说,我的孩子叫你‘妈妈’吗?”
陈醉逻辑思维不太好,转了半天才弄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反应过来,小天狼早就逃之夭夭,嘴角的笑意欢快的不得了。
陈醉愤懑的咬着鸡蛋,还想着给你惊喜的,宋天朗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
*
陈醉回家一个月,宋天朗求婚第五次失败后,他终于发飙了。
在公司越想越窝火,金笔握在手里都快捏断,一旁的助理胆战心惊的提醒,“宋总,财务没有您的签字不敢转资金”
宋天朗缓了脸色,在文件上龙飞凤舞的签上自己的名字,最后一笔,笔尖都把纸张刮破,“啪”的一声,笔被他砸在桌上,助理冷汗直冒,收好东西迅速出门。
“Rita,你等一下。”
助理背对着他都快哭了,宋天朗冷着声音说:“通知公关部,明天我要全部人都知道我下周结婚的消息。”
助理“啊?!”了一声,立刻被老板冷冽的眼光镇住,应允之后飞奔而出。
宋天朗把文件往桌上一扔,“哼,陈醉你真是太不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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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醉为什么不嫁?她是有原因的。
宋天朗打算今晚最后一次求婚,她要是再不配合,就直接来硬的,最近他看了很多土匪片,灵感泉涌而至,啧啧,每个土霸王背后都有一个水灵灵的压寨夫人。
心情一下子好起来,陈醉这个时候,应该在家烧饭吧。
屋里却是黑不溜秋的,宋天朗一阵不爽,靠,人都去哪了。
打开灯,房间明亮,一个诡异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李姨媳妇生崽,她请假回家,三叔家的柳树开花,他回江南赏花了,王妈嫁女儿,请假一个月…”
录音笔发着幽蓝的光,陈醉清脆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宋天朗一阵头疼,小醉,你智商太乡土了。
“宋姨去买婴儿奶粉了,三小时后回家,至于陈醉,你很想掐死的陈醉,她在后院等你,情人节的礼物,哈哈,哈哈哈”
毛骨悚然的大笑让宋天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往后院去,心里慌的很,实在不知道陈醉又玩什么花招。
呃,后院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花花草草长势正好。
宋天朗左看右看,被不远处一堆隆起的土堆吸引,他走了过去,眉头越拧越紧,土堆上立了个小石碑,宋天朗冷汗直冒,石碑上写着———
“结束单身,特立此碑,刻碑者:陈醉。公元xx年,2月14日”
小天狼三十年的人生没有碰到此等囧事,还没缓过劲,耳边一声巨响,一朵朵巨大的烟花在天空绽放。
他回头间,陈醉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五米之远,笑意盈盈,眼如秋水温柔之美。
宋天朗愣住,她问:“看到那块石碑了吗?”
点头,迟疑的点头。
“所以,你知道接下来我要做什么事了吗?”
摇头,“不知道”
陈醉走到他身边,二月的夜晚很冷,也不知她在外面待了多久,小鼻尖微微发红,已及肩的头发被风吹散,一缕扫过脸颊,眼里是遮不住的柔情蜜意。
陈醉把手伸到他面前,张开一看,手心躺着只棒棒糖,花糖纸,上面印了个卡通凤梨。
“我用这个,跟你交换东西”
宋天朗还没反应过来,陈醉一委身,竟然单膝跪在了草坪上,她仰望面前的男人,眸子里的温柔无比生动,仿佛时光穿越,宋天朗忆起那年的烟镇,卖酥糕的小女孩,脆脆的声音叫他“小哥哥”。
那一年的宋天朗,拾到他的江南一梦,并且有幸,今生美梦成真。
单膝跪地的陈醉把手抬的更高,十指芊芊,莞尔一笑,这句话犹如惊雷在他耳边爆炸,但不能否认,往后数十年的人生路,他永远不忘今日今夜,此时此刻的震撼和感动。
漫天的烟花作了陪衬,笑意一抹别在陈醉嘴角。
她问:“宋天朗,你愿意让我嫁给你吗?”
小天狼,你愿意让我嫁给你吗?
小天狼,让我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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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天没有反应,陈醉神色有了不安,他的眼里有太多复杂情绪,沉密如张网,不知出路不知结果,压的陈醉惶恐忐忑。
二十秒,她从未有过的难熬。
跪着的右膝在发抖,伸到他面前的手也没了底气想收回,陈醉扯了个微笑,落寞一分分笼罩。
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宋天朗一把拉起了她,狂热的将她揉进怀抱,那种热情和急切丝毫不讲半分温柔。
他在颤抖,哑着声音: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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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宋天朗一次一次在她身上驰骋,薄汗覆在身上,陈醉娇媚的不像话,双腿缠着他的腰,让安全套去死,让矜持羞涩去跳楼。
培育一个小小天狼,是多么神圣而刺激的壮举!
战栗的最后一刻,陈醉咬着他的耳朵呢喃,“宋天朗,我爱死你了,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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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的婚礼,盛世喜宴。
天主面前,两人交换戒指,最后深情一吻,生老病死,此生相伴,在热烈祝福的掌声里,最动容的便是宋夫人,她一袭红色旗袍端庄得体,看着宋天朗和陈醉互相依偎,一双璧人,终以幸福结尾。
晚上行礼之时,陈醉换上红色裙装,明艳的妆容精致惊艳,她跪在垫子上,双手奉上茶水,一声“妈妈”叫的羞涩。
宋夫人点头,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这下好了,孙子有着落了。
宾客散去,累了一天的夫妻坐在床上互相望着,宋天朗凑过去亲她,陈醉一躲,“不给亲”
“我老婆,有什么不给的”小天狼一身白色礼服帅呆了,他故作凶样,陈醉的眼珠溜溜转,两人同时领悟,齐声说:“我们去洗鸳鸯浴吧!”
这默契太值得喝彩了,宋天朗兴奋的一把抱起老婆,红艳艳的裙子在半空划了一道弧,美如花瓣洒落。
“恩,你别这么猴急,衣服我自己脱”
“别脱了!暗扣这么多,直接撕开!”
“靠,宋天朗你是猪啊!”
“是色狼!”
“唔…轻一点,唔,重一点”
鸳鸯浴激烈的让人不忍再写。
烟镇的第一次遇见,她叫他第一声“小哥哥”,宋天朗不知何时悸动的感情,或许一开始就是缘分天定,命运里逃不开挣不脱的交集。
三十而立,她终于在他的世界安身立命。
沉醉在心,此生不放。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