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朗果然停了动作,动了动嘴角,这些破形容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陈醉挠着他漂亮的手指,“别让我伺候你洗澡呗,换个伺候法行么?”她咬了咬唇,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好不好嘛”
原来爱人的撒娇,真的会让人狂喜,宋天朗只觉心里一阵热潮,他猛的抱起陈醉转了小半圈,“成交,等会我说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
陈醉暗骂一句“奸商,还真不做赔本的买卖!买一箱棒棒糖吃死你!”
宋天朗笑意横生,放下陈醉狠狠亲了她一口,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走。赤,裸的上身,整齐的裤装,从背后看来就叫男色,诱惑。陈醉摇了摇头,不妙,妖气冲天啊!
水声隐隐传了来,陈醉贼溜溜的往外走,“才不伺候你咧,今晚陪宋姨睡”,心情欢快,门把在手里转了又转,却始终开不了。
陈醉再用力了点,她额头冒汗了,小天狼把门锁了,钥匙搁在浴室正与他一起泡澡。
宋天朗哼着小曲出来时,就看到陈醉坐在床头一脸郁闷的模样。
他走近了,俯身对她笑,湿漉的气息和沐浴后的清香,混着各种温暖笼罩了陈醉全身。
自然而然的接过他手中的毛巾,“喏,坐这里,我帮你擦头发”
一滴水沿着面颊慢慢滑下,宋天朗神清气爽的样子格外让她着迷。那点小吵小闹的不快一下子消散,陈醉缓了脸色,对他温柔的笑。
宋天朗却猛的环上她的腰,手上微微用力,陈醉下一秒已被抱到了他腿上。宋天朗一直护着她的背,生怕她摔着。
陈醉倒也听话的依着他,房间安静,气氛微熏,两个人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握到了一起,又嫌不够紧,十指最终用力交缠。
宋天朗轻吻着她的发,柔声叫着,“小醉,跟我在一起,是不是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陈醉觉得说什么都多余,和他生活这么多年,新鲜感和好奇心早就淡去,以前一直觉得太了解所以够冷静,陈醉太懂得什么东西能碰,什么东西招惹不得。
十七岁父母去世,人生经历变故,未来的路都要一个人,这是莫大的恐惧。
再不懂事的人,都会一夜长大。加上余光的惨死,记忆里最柔软的少年注定永藏。陈醉懂事,也有心事。
宋天朗对陈醉的意义,说句感性的话,这个男人接手了她十七岁之后的人生。
陈醉不是没有感情经历的人,大学时也被几个小白脸追过,什么月下告白啦,月亮代表我的心这种经典情歌啦,也是有人为她唱过的。
但宋家的二公子,一直是陈醉异性世界里一座永垂不朽的丰碑。
“当年宋姨是在报纸上看到我的消息,然后把我接回来的,为什么那么多人,她只接我一个回宋家?”
陈醉往他身上蹭了蹭,这个疑问存在了好长时间。
“说实话么?”宋天朗不老实的吻着她的脸,“因为啊,那些人里就你长的最丑,我妈说,这小姑娘再不好好养,长大后就嫁不出去了。所以啊,她就把你接回家,然后拯救社会”
你娘的!陈醉沉着脸狠狠揍了他一拳,拯救你个蛋!
宋天朗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宋家跟你有缘分”
陈醉还想再继续深入聊聊这个话题,宋天朗有些不受控制的扒她衣服,“不想说了,我们做做别的”
摸上她的胸,手指熟练的找到敏感,或轻或重的捏。宋天朗捧起她的臀往上挪了点,手故意突然松开,陈醉重重的坐了下去,柔软处正好契合他的坚硬。
宋天朗眼里早有了欲,陈醉兴致不高,其实她有点怕他,宋天朗在这方面强硬的很,当然不是什么一夜七次郎,只是这个男人想做的时候,必定尽兴,花样多的很,力道也重。
陈醉其实可纯情了,心里也不是没幻想过初夜,又浪漫又萌到处都是粉红泡泡,虽然宋天朗长的很养眼,但“做”事风格实在不是陈醉的菜,好几次让她走路直打飘。
陈醉极不配合,在他身上扭来扭去的,捂着胸不给他摸,倒在床上就要往下爬,嘴里还一直嘀咕,“色胚,下限,流氓,臭的”
宋天朗本还把她这种行为解释成欲拒还迎,后来发现陈醉确实是不怎么迎合,小屁股在他身上蹭出一堆火,脸还老大不高兴。
“小醉乖,你刚才答应要伺候我的”他耐心哄着,自己是真想要她,那儿硬邦邦的,贴着她才觉得舒坦。
“小醉你摸它,喜不喜欢?”宋天朗抓着她的手往那儿去,热热的唇吻上她的眼,身体沸腾起来了都是情,欲。
“哎呀!你烦不烦啊!”陈醉猛的把手抽回,凶巴巴的对他吼,“你喜欢,你自己摸!”
宋天朗表情一下子变差,脸色阴沉至极,松开陈醉,他气腾腾的走到窗户边,留了个背影不再吱声。
陈醉坐在床上有点慌,他这是,生气了。
背影落寞的,蛮受伤啊,陈醉玩着手指,时不时的瞄他两眼,哎,应不应该叫几声好听的,比如:宋大爷,天朗小哥哥,神勇小天神?
陈醉猛的摇头,这是两人在一起后他第一次生气吧。手指都快被玩断了,陈醉沉不住气了,屁颠颠的跳下床,再热情的蹭到宋天朗身边。
“真的生气了啊?”陈醉轻轻推了他一下,“对不起嘛,我刚才态度不好”
男人的脸绷的很紧,没有一丝反应。
陈醉殷勤的牵起他的手,“天朗,我不是故意的,你笑一个呗”
宋天朗扬着下巴依然不理她,陈醉瘪嘴,低下头不经意发现小天狼那里竟然撑起了个小帐篷。
她不自然的咳了声,想了想,小声的说:“那你,还要不要我伺候了…”
宋天朗身体明显一僵,他别过头,“你的话还能信么,小骗子”
陈醉猛摇头,“不是不是,我发誓”
认真的举起右手,朝他敬了个标准的少先队队礼,“真的伺候你,真的真的”
宋天朗胸膛起伏,一步步把她逼着往后走,陈醉无路可退,扑腾一下坐到床上,宋天朗摸着她的脸。
“刚才谁说‘你烦不烦,自己摸’?恩?”
欲望越来越浓,本能的在她身上磨蹭。尤其下面,坚实的存在感,特别强烈。
陈醉巧笑,送上自己的吻,“…天朗”
咬着他的下唇,陈醉媚着声音:“是我,我脑袋被驴踢了”
这有意讨好的话,听的某人好生舒坦!
宋天朗笑了,小醉你对我,总算有心了。
良辰美景最喜人,所谓幸福,就是你,把我沉醉在心。

宋天朗虽然痞了点,但拍着良心说,他给陈醉的安全感还是很实在的,安心且踏实。然而喻浅丹的出现,却让陈醉一下子乱了心。
妖艳柔美清纯可爱,喻浅丹都不是这个型。
她从不知道,在宋天朗的生命里,有一个女人,这样孤注一掷,攒足勇气拼命爱他。
与喻浅丹的第一次见面,陈醉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输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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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潢精致的卧房,衣服裤子散了一地,T恤从床上垂了下来,被单里鼓鼓的一团时不时的扭动。
“快一点!快一点!”陈醉激动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宋天朗大声吼:“你别乱动!”
陈醉动的更厉害,她整只腿架在宋天朗身上,一摇一晃恣意的很。
“陈醉!你能不能温柔点!…别夹着我的腰”
后面那半句,宋天朗的声音明显小了下去,“小醉老实点呗,你这样,我痒”
陈醉捂着脸笑惨,脚贴着他的腰,这男人敏感的很,沉着脸不动声色的躲,憋屈的表情隐忍的厉害。
两人蒙在被窝里看电影,一人戴只耳塞,耳塞的线很短,所以两人贴的很近,很轻松的小动画,里面那只胖胖的松鼠逗得陈醉直发笑,“它很笨啊,快一点就能捡到松子啦”
陈醉巴拉巴拉的大发感慨,整个人黏着宋天朗,兴趣上来了还挠挠他,边挠边说:“你还算好的,我大学时有个同学,别人刚伸出手还没碰到,他就倒在地上捂着胸狂笑,所以宋天朗你别担心噢 ,你还有救的,真的”
陈醉抓着他的手臂蹭啊蹭,甜甜腻腻的问:“你身上好香,是不是抹了花露水或者宝宝金水?”
宋天朗脸色更难看了,老子洗的干干净净香香喷喷的和你同床共枕,陪你看这么傻X的电影玩玩浪漫,小醉你这个笨蛋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比如“天朗好神勇,裸,体好棒棒,腹肌也很厉害”
他郁闷的看着陈醉,色,诱不成功吗?还是自己脱的不够彻底?明明只有一条裤衩了,那要不再脱?
身边女人依偎的模样倒是甚讨他欢心,软软的短发偶尔扫过手臂,她身上的香清浅,如此亲密接触,宋天朗宽心也安心。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甘心,“陈醉!”
“恩?”
“不是说你伺候我吗?”
陈醉憨憨的笑,“还早”她忽然认真,“你自己说的,陪我看完这部电影再做别的,要守信用!”
宋天朗别过头,三小时前陈醉柔顺的不得了,什么“亲爱的小天,最好的天朗”,叫的他浑身酥麻,迷迷糊糊的就答应了陪她看完这部电影,再谈情说爱。
难为他一个近三十岁的大男人蒙在被窝里看只土气松鼠窜上窜下,偏偏小醉喜欢的紧,笑的直抖。
“有什么好抖的,想抖我帮你啊,各种抖动各种抽动”宋天朗闷闷的想,一把将陈醉搂在怀里。
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最爱她展笑颜。
但是这部傻X电影足足五小时,真的让他很不爽。
陈醉睡着的时候,电影还没放完,那只小松鼠还在窜上窜下捡它的小松子。
宋天朗轻轻将她拖上了些,稍微整理了被单,陈醉缩成小小的一团,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安心入眠。
就是这样一个动作,让他的心一下子软了。
陈醉的睡姿不太好看,总是习惯两腿间夹着被子或枕头,也喜欢动来动去的,一点点把宋天朗挤下床。
房间亮了一圈小灯,光亮柔软的很,矮柜上的茶水早就没了热气,宋天朗摸了摸她的脸,“小醉,我还是庆幸自己当年遇见你,并且没有忘记你,高中、大学,直到现在,你总算被宋家好好带大,而我,认清了自己的心,也自问没有半点吝惜对你的用心”
情至深,这么多年,总算与你有缘有份。
宋天朗心里的想法,文艺点就是这种腔调了,他看了看自己的小裤衩,唔,兄弟,今晚你就饿着吧。
把陈醉拥在怀里,宋天朗不由自主的舔舔她的耳朵,啃啃她的嘴唇,摸摸她的胸,下巴抵着她的发,闭眼所想,都是明晚怎么折腾她。
第二天醒来,陈醉趴在床上呈大字。宋天朗黑着眼圈委屈的缩在床沿动都不敢动,再偏离个几厘米,他铁定滚下床。
陈醉揉着眼睛醒来,含糊的说:“早,天朗”
他可怜巴巴的,“小醉,给我留点地方成么?你男朋友摔着了”
“哪里摔着了?”她眯着眼睛,头发蓬松松的,“不疼不疼,我瞧瞧”
陈醉往他那靠近了些,手也不知轻重的用力,宋天朗吼:“你别动”
迟了,被她一推重心不稳,他“噗通”一声滚下了床。

吃早饭时,宋夫人奇怪的很,这儿子怎么一下子横起来了,神神气气的使唤小醉拿碗拿筷盛汤喂饭什么的。
而陈醉服服帖帖的也没异议,“这个要不要啊?这个吃不吃?我给你炖点骨头汤呗?”
宋天朗不吭声,吃东西的模样矜贵的很,陈醉灰溜溜的收拾碗筷,再灰溜溜的去厨房洗碗,最后被宋天朗灰溜溜的堵在门口。
“陈醉你给我听着!一,以后不准看那么傻逼的电影,二,以后不准把自己摆成个‘大’字,床都被你占完了,三,今晚伺候我,再耍花样我就把你奸了!”
“你,好凶啊”陈醉委屈死了,玩着手指小声嘀咕:“怎么伺候嘛,你不会把我叫醒给你留点地方吗?”
她声音挤到了嗓子里,“这么笨”
宋天朗一下子笑了,眉目舒展开来,春风洋洋而至,“不会伺候?小醉,那…我晚上伺候你”
陈醉飞起就是一脚,“掐了你的小鸡鸡”
宋夫人听到这句话,在门口极不自然的咳了声,陈醉一下子囧了,她摸着头嗯嗯啊啊的,最后也学着宋夫人咳了下,末了才发现,真他爷的做作。
“小醉你来,帮宋姨去买点东西”
陈醉屁颠颠的跑过去,宋天朗在背后笑的温柔。
宋夫人要买几本书,便签纸上蓝色的钢笔字秀秀气气的写着书名。
挽着陈醉的手,宋夫人悉心的理了理她的衣领,“早些回来,小醉我要跟你说点事”
她点头,摆了摆手说:“宋姨,那我先去了呀”
“诶,小醉”宋夫人叫住她,“刚才那句话”掐了他的小鸡鸡,“如果你真要做的话,就先给宋家生个宝宝”
其实重点是后面这句,“记得啊,要带把的”
陈醉呆了半天,带把的?带把的?小鸡鸡?
宋天朗从屋里出来时,握着车钥匙笑意绵绵,“妈,这日子是太寂寞了吧?”
宋夫人忧心忡忡的,“三姨四婆都有孙子了,我一看到那些奶娃娃就心烦,太寂寞了”
又补充说:“一个不好,要不就一双吧,或者歇一年再生老三老四”
陈醉一下子炸毛,“咯噔咯噔”的转身就跑,宋天朗跟上来的时候,陈醉一拳打在他左胸上,不解气,又捶了一拳他的右胸,怒目而视。
宋天朗笑,“有什么好脸红的,反正都要生”他倏地凑近,声音情深而至,“…为我生”
陈醉支支吾吾的,到嘴边的话都吞了下去,烧的火红的心,一下子软绵绵的。
其实两个人过去都是这样的相处,小吵小闹,互相斗气,这日子一过有六年,并且一直延续。陈醉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不同,但又确实不一样了。
为他欢喜,为他闷气,甜蜜且知心。
被他握住的手,似乎也渐渐习惯了这个男人掌心的温度。
陈醉懂得,感情的认知,需要契机,就算共同生活十年、二十年,如果真没那份感觉,也不会改变什么。
时间远走,情深意动,也许你我欠缺的,只是一个身份和坦诚相对的勇气。
陈醉被宋天朗牵着往前走,“去书店买完书,然后去趟四叔那,再陪我去超市买点东西”
“去超市买棒棒糖?”她笑眯眯的问,宋天朗动了动嘴角算是默认。
陈醉突然心情大好,一把抱住了他,手从背后环住他的腰,笑颜灿烂。
宋天朗,我似乎觉得你,越来越美好。

书店很安静,油墨香淡淡的,陈醉瞅了瞅一旁宋天朗看的书,这么高深的东西也是他的菜?
“没事看着玩玩”了她所想,宋天朗在她耳边小声解释。
“买了吧,家里的借给了向北”
陈醉对这些没什么特别感觉,反正她有一大箱子言情小说。
两人去了超市,半篮的棒棒糖都被宋天朗买了回来,结账的时候顺手拿了两盒安全套,“快用完了,多拿几盒吧”
陈醉掐了他一把,“你拿就拿啊,说这么大声干嘛,以为全世界就你要用安全套啊!”
宋天朗兴趣一下子来了,“要不,不用了?其实戴着真的不舒服”
陈醉摇头,再摇头,“我不要播种机,不要不要”
宋天朗笑着握紧她的手,“傻女孩,我又不会伤害你”

两人满载而归,车停在了外园,宋天朗抱着棒棒糖宝贝的很,陈醉就爱挠他痒痒,你追我打的,宋天朗躲不过了,只好恐吓她,“再闹我,今晚就把你捆了!”
陈醉腻歪过去,挽着他的手蹭啊蹭的,“我可乖了”
两人对望,宋天朗终于忍不住笑了,好,怎样都好,只要她在。
转了个小弯,家门就在眼前,宋夫人竟然在外面候着,陈醉看到她身后似乎还有一个人,而身边的宋天朗,明显的僵了一下。
牵着她的手,脚步渐渐放慢。
宋夫人看着宋天朗,目光停在陈醉身上而又很快移开。她身后的人走了出来,模样乖巧的女人,天气已凉,她身上的外套却薄的很,洗的发旧。
那双本没什么光彩的眸子,却在看到宋天朗时,一下子亮了。
陈醉听到他说:“小丹?”迟缓而又诧异。
小丹,小丹,原来她就是喻浅丹。
陈醉刚想起这个名字,她就奔了过来,然后,一头扎进宋天朗的怀抱,手指在他背上抓的很紧。
陈醉听到她在哭,细碎的,而后越哭越大声。
看着喻浅丹不肯松开的手,陈醉有种被电击中的感觉,打压的她喘不过气。
她向前走了两步,然后飞快的跑进了屋,从宋天朗手中抢过来的满袋棒棒糖全掉在了地上。
陈醉没去捡,陈醉没再回头。
她一股脑的跑上了自己房间,靠着门摸着胸口直喘气。敲门声很快传来,陈醉心一跳,“小醉,小醉”
传来的却是宋夫人的声音,宋天朗,他没来。
陈醉没来由的,一点点失落,就像突然绊倒在地,浑身都疼的厉害。
开了门,宋夫人一脸担心的表情看的她不安,陈醉笑眯眯的说:“宋姨,我帮你把书买回来了”
“诶,我没事啊,您别这样看着我”陈醉摸了摸头,轻松,故作不起来。
重重的脚步声略显急切,陈醉看到匆匆跑上来的宋天朗,还有大厅里站着的喻浅丹,拘束不安。
宋天朗很焦虑,眼里显而易见的紧张。
陈醉到底没忍住,眼泪“啪嗒”一下,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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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没忍住,眼泪“啪嗒”一下,落了下来。
陈醉别过头,觉得这两行泪流的太艺术了,怎么都觉得狗血。
旧情人怎么了,都旧了六七年了,陈醉心里难受,喻浅丹看宋天朗的眼神,喻浅丹抱住宋天朗时用力握紧的手。
陈醉特别想抓自己的短毛,或者揪烂宋天朗的耳朵,特蠢!发骚!砍了他的狼头!陈醉在心里诅咒了他好多遍,越想越难受,连抬手擦眼泪的力气都没有。
眼泪止不住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心疼了。
“哎,小醉,小醉你别哭啊”宋夫人慌了神,上前两步握着她的手,“你这傻孩子,没事的啊”
陈醉低着头,刘海浅浅的遮住眼睛,她看到宋天朗一步步走了过来,那双腿长的很,硬,挺的布料衬着很有型。
手被轻轻的握起,“小醉,你乖”
两人挨的不是很近,偏偏他的声音温柔的要命。
楼下的喻浅丹一直站在大厅中央,她没有坐,阿姨端上来的茶还飘着热气。衣服单薄也不是什么好看的款式,唯独看向宋天朗的眼睛,亮的很,也压抑的很。
陈醉一直盯着她看,喻浅丹却没正眼看过她一眼。
陈醉如今终于明白,他生命中空缺的两年,他所经历她不曾知晓。旧情人真是个不太可爱的东西,闯入的这么突然,还这么令人遐想。
技术一流,绝对杀人于无形!
陈醉就是典型的吃软怕硬性子,不惹事,因为她怕事。抛却感情这种主观因素,陈醉对男人的要求很有“青春蛋疼小说”的范儿。
温柔体贴学富五车,比黑道霸气土财主要吸引她的多。
对于宋天朗这种人,陈醉原则上是敬而远之的,没想过会和他在一起谈恋爱,没想过有一天会甜甜腻腻的叫他亲爱的男朋友,更没想过会爬上他的床,和他手牵手去超市买棒棒糖。
时间是巨大凶器,宋天朗这是贵公子的模样,对陈醉彻头彻尾的耍流氓。
陈醉有时候也傻乎乎的想,如果有个男人一辈子只对她一个人流氓,也是无比销魂的事吧。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宋天朗揽着她的肩,“不要哭了,好不好?”
陈醉往后缩了缩,一点一点的从他怀里退了出去,她摇了摇头然后转身跑进了房。宋天朗快步跟了上去,门“砰”的一声关上,把他的手掌震的直泛麻。
宋天朗喘着气,明显有了怒气,哎呦,手掌疼死了!
门很快又开了,陈醉拎着包站在门口,眼睛湿漉漉的,她避开宋天朗绕到宋夫人面前,“宋姨,我今晚去陪朋友,噢,其实我给你买了个小礼物,喏”
手从背后伸了出来,花花的塑料袋扯开,一盆小小仙人掌,然后形状很狗屎。
陈醉小声说:“我闲逛的时候买到的,说这个开运,宋姨你可以摆在床头”
宋天朗心里不是滋味,摆床头,出门打牌时摸一摸,然后这就是狗屎运?
宋夫人自然不待见这团狗屎形状的仙人掌,她拉过陈醉,“听话,不去了,今晚陪宋姨好不好?”
宋天朗干脆回答:“不好”
他没了耐心,走了过去打横抱起陈醉,还重重掐了把她的屁股,“我说不好,你哪儿都不许去”
宋天朗一脚踢开卧室的门,把陈醉丢到床上撞得她头昏眼花,“等我半小时,不乖我就咬你!”然后他怒气腾腾的走出了房间,“咔嚓”一声,小天狼把门,锁上了。
陈醉一下子傻了,好家伙,好身手,把门一锁实在是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