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女孩子送给成年男人的礼物这么暧昧,要么是她很开放,要么,是她对这个男人很有兴趣。”
危安坏,故意把“兴趣”咬的重,听的人遐想连篇,“小意浓,你一定不是开放乱来的人,所以你…”
“你什么你,我对你才没有兴趣呢!”唐意浓哼了声,危安沉沉的笑声透过电波格外好听,“你对我没兴趣,还送这么私密的礼物?意浓,你知我喜好,懂得投其所好。”
唐意浓突的急咳,什么叫投其所好,占上风的明明是她好不好,这下像被反转一般。听他不要脸的接着说:“心事被我看穿不丢人。”
唐意浓脸都黑了,危安像是知道她每一刻的反应,又补一刀,“怎么,恼羞成怒了?”
“危、安。”
“是,我在。”他声音柔,握着电话笑的情真意切,“意浓,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送的礼物。”
“变态啊。”不习惯他突然的温柔相待,唐意浓抿了抿嘴唇,脸颊隐隐发烫。
“开门。”
“什么?”唐意浓措楞,“开什么门?”
敲门声骤响,“咚咚咚”越来越重,她惊的浑身发颤,举着电话有点抖,“危、危安?”
那头已没了声音,“嘟嘟”提示挂线。
唐意浓从猫眼里看到门外站着的,正是刚才还跟她通电话的危安!
她把门挪开一小条缝,紧张兮兮,“你来做什么?”
窄小的视界所及,危安好似是电影里定格的慢镜头,西装笔挺,俊朗风流,含笑的眼活生生的勾人摄魄,不容她犹豫,危安一巴掌按住门板,稍用力,门应声弹开,把唐意浓震的往后退了几小步。
危安身量高大,占据了门口大部分空间,他字字柔情满溢,“我来?我来喝水。”
“喝水?”唐意浓皱眉。
危安从容点头,眉飞入鬓,他说的轻,酥酥痒痒的炸起一身鸡皮疙瘩,故作无辜状,“你说的,又紧…水又多。”
唐意浓脸都白了,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这么贱,这个生日白费心了。
“很晚了,我要休息,你回去吧。”说的不客气,唐意浓作势要关门。危安横在门口一动不动,惹她轻怒,“我要睡觉了,危社长请你自重。”
危安一副“自重二字怎么写”的表情,笑言,“水没喝着,我不走。”
唐意浓懒得理,转身往房里走,“随便你。”
危安轻轻带上门,舒展的伸了个懒腰,腰间露出一小截皮肤,精壮硬朗,肌理分明,唐意浓别开眼睛,“看在你今天生日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就知她嘴硬心软。危安笑了笑,往沙发上展身一坐,水蓝色的“螃蟹”状沙发娇小,勉强挤下他,唐意浓看的心疼,危安拍了拍自己大腿,“坐这儿来。”
白了他一眼,唐意浓转身倒了杯水,一递,“喏,喝完水赶紧回家。”
危安似笑非笑,“你知道的,我要喝那种。”
忍住把开水往他脸上泼,唐意浓把杯子重重磕上茶几,双手交叠,义正言辞,“危安我有时候真的很搞不懂你,你妹妹过世才多久,又是结婚又是过生日的,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
忍了好久、想说不敢说的一番话终于问出了口,唐意浓也是壮着胆。危安的笑容僵硬,慢慢的变沉重,寡言又严峻的男人,不怒自威。
唐意浓心一横,“如果真如你所说,危欢是因冯迟而死,你难道不应该恨我吗?而不是像现在,娶了我,又纵着我,乐在其中也罢,还乐不思蜀了。危安,你心胸真是宽广啊。”
她说的抑扬顿挫,像刀子一样“嗖嗖”划着他的心。危安不动声色,不见动静。薄唇紧抿还是泄露了极力忍耐的情绪。唐意浓说这番话的时候,心虚虚的竟有不忍。
许久,危安长吁气,像是历经苦痛挣扎后突然力不从心的释怀,他低头,“我必须强大。”
“危家靠我一个人撑着,危欢的死讯至今还隐瞒着我母亲,我不难过?那是我从小宠到大的亲妹妹,她跳楼的前一天,我还跟她一起吃晚饭,小欢馋的吃了三个冰激凌。”
念及往事,危安终有动容,“她没有一个好父亲,尽是肮脏和丑陋的真相。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却也不如愿。你可以说她偏激、心理不成熟,可意浓,我们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评判她的思想。我妹妹是真的喜欢冯迟。”
不忍再说,危安目光沉沉望着她,眼底像是碎了一湖的星光,熠熠生辉,却也盖不住波光洵洵的伤。
唐意浓坐在他最面的软椅上,安静的像只小猫。生离死别总是让人惋惜,即使生时和危欢相处不愉快,但她还是可惜那个像太阳花一样的女孩就此别去。
“可是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对我很不公平吗?危安,我的人生不应该为谁负责,不应该用来赎罪。”
“你的人生?”危安轻笑,酸溜溜的,“你的人生,不是为冯迟而生?”
唐意浓歪歪头,想了会说:“以前我太极端,为了他要死要活。可这两年,我似乎不那么在意结果了。他不爱我,不妨碍我爱他,就这么简单。”
危安突然站起身,较劲的把沙发弄的“啪啪”响,“你也不必问我为什么了,答案也是这么简单,你不爱我,也不妨碍我爱你,你不选择我,更不妨碍我选择你。我这个人比较野蛮,看上的女人,喜欢占为己有,方式不重要,结果是我想要的就行。”
安静的公寓,在他这席硬邦邦的话后,更加静了。
唐意浓委屈,清亮的眸眨都不眨,“可你快乐吗?”
“我不快乐。”危安答的干脆,“成天为了一个不愿意跟我的女人绞尽脑汁,哄她欢心,处处算计,不讨你喜欢,我自己也累。我吃多了没事做,还是时间太多?唐意浓你以为我陪你瞎闹?还是看多了小说,花花公子女人如衣服?我娶老婆是要过一生的,你明不明白?”
说的这么清楚,再不明白就矫情了。唐意浓不无感动,心飘飘的,说话的底气都不足了,“每次见面都在和你吵架,我们真的配?”
“不配。”危安冷哼,“你配不上我的用心良苦。”
美好的夜和危安态度强硬的谈话,戳的唐意浓心尖儿颤。她吞了吞唾沫,“离婚…好不好?”
危安斜了她一眼,“离婚?除非我死。”
唐意浓也不知如何是好,危安不忍说重话,循循善诱,“意浓,和我在一起开心自在,你扣心自问,这样的生活难道不更适合你?放下冯迟,他养你,兄长之名,我养你,名正言顺。何必把你的不幸福弄得人尽皆知。”
危安靠近了些,不犹豫的覆盖上她柔软微冷的手,收紧、收紧、再收紧。
“意浓,来我身边,做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也许是气氛太醉人,乱了人心神。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的一颗颗往下落。唐意浓用手胡乱一抹,刹不住,竟然掩面痛哭。
危安收她入怀,心疼道:“不要隐忍,不要为难,你应该发光发热,被爱护,被疼惜,你是一个女人,日子就是这么过的。”
放肆任性,养尊处优,被男人用爱圈养。
身为女人,日子难道不应该这样过?
二十三年,第一次有人许下这样的诺言,唐意浓哭的更厉害。抓着危安的肩膀,鼻涕眼泪一把蹭,含糊不清哽咽着,“我们的开始一点也不正常,不会幸福的。”
“我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追求我爱的女人,刀山火海万死不辞,还有什么能比这正常?唐意浓,你和冯迟才叫畸形,你早就知道,不正常的感情不会幸福,又何苦再为难自己?”
唐意浓动容,灯光把她的泪印出一圈圈毛茸茸的亮,这张姣好容颜让危安一见钟情,情深不移。
“试一试?”危安诱哄,温柔款款。
唐意浓轻轻呢喃,中了蛊一样附和,问他,更是问自己,“可以吗?”
爱情是这世界真正的无期徒刑,他危安心甘情愿承担牢狱之灾,不甘寂寞要拉她一起作陪。
无需回答,危安直接吻上她的眼睛,湿软的舌头舔着眼角,把眼泪生吞入腹。他笑着说:“眼泪是甜的。”
**
促膝长谈的生日之夜,近零点才结束。回家洗完澡,危安难得的好眠。
这么推心置腹的谈心,是木头也得融化吧,是选一个灿烂夺目的未来,还是选永无天日的旧日执念。唐意浓不傻,危安坚信。
第二日阳光万丈,连轻薄的纱帘都挡不住了。危安刚醒,翻着昨晚遗留的手机短信。凌晨四点?唐意浓的?
不看还好,看完之后危安差点吐血!才对她抱以希望信誓旦旦,这才几小时啊就被推翻。
巴黎巴黎巴黎,唐意浓该死的又回巴黎了!
什么叫需要时间,什么叫想不清楚,什么叫不能对他不公平,三年学业,有缘再见,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危安看了又看信息内容,一口老血都快喷上天花板了好吗。
“唐意浓,你、欠、搞。”愤言发泄,手机一丢,危安穿着平角裤,光着上身气势汹汹的走出卧房,门外擦地板的小女佣“咯噔”一吓,抬头颤颤兢兢的打量,妈、呀,好、壮、好、雄、伟!
作者有话要说:
请回答,哪里壮哪里雄哪里伟?
答对的孩纸,一人一朵玫瑰花。
什么?不要?
水龙头怎么样?
(众:还是火腿肠吧…)
插!

 


36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小女佣未涉人世,其实杂志上的男模也经常没穿衣服,可远远没有这一刻来的刺激。**oss清晨初醒,宽衣解带,虽然只是一眼,只一眼便不再敢抬头,但肌肉“嘭嘭嘭”,踩着他的心跳喷张有度。精瘦硬朗的腰身处处诱人,深灰内裤…
硬邦邦的装了满满一兜。
唉呀妈呀,小女佣脸都红了,只差没把头贴上地板。老管家闻声上楼,步履匆匆,“少爷,我在。”
危安脸色不好,迁怒了一群人,这一会冲动后自然冷静。唐意浓还是走了,多机灵的一个女人怎么就不识时务呢,是他太不好,还是对她太好?是他不够用心,还是她根本就没有心?
可这两年多的用情至深是真,夜有所梦是真,渴望一夕之间与之白头是真。
最最重要的一点,她唐意浓嫁给了他,也是明明白白千真万确的呀!
危安火冒三丈,一句话没说又闷气回了卧室,门被摔的“啪啪”响。他四肢舒展的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强逼自己冷静。
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回忆过去真是痛心。危安打电话给陶明非,约定老地方见。
陶特助极不情愿,睡眼惺忪的咬着面包,看着危安挥球杆,这力气和动作,啧啧,跟欲求不满求发泄似的。
“再这样下去,你不给我加工资,就真对不住人了。”陶明非喝着咖啡,精气神总算恢复,“这日日夜夜随叫随到,你要我给,比鸡还敬业。我要是女人,都被你浑身上下糟蹋了够。”
危安不语,专注当下的这一杆球,眼色精准,距离方向的比例计算的分毫不差,手起杆落,动作舒展利落,球“嗖”声飞出,球童举起标志旗,提示稳妥入洞。
陶明非一看时间,发泄已有一小时。
“她走了。”危安说话出其不意。
不明所以,陶明非摸不着头脑,“who?”
“唐意浓又出国了。”
“她不是一直在国外吗?”陶明非奇怪,“她回国了?”
“回来又走了,留不住的角色。”危安脸色不佳,“这女人真烈,软硬兼施都没用。”
“你不是最喜欢硬碰硬吗,碰上对手了?”陶明非笑,早看出小妖精不是什么善人,小姐脾气身娇肉贵,还喜欢阻人姻缘,谁敢养。
“她从不是对手,我只是愿赌服输。”危安敲了敲桌子,“跟你说话一点也不痛快,陶助理,你是思想退化了吗?”
一口水卡在喉咙里七上八下,陶明非瞪大眼睛指着自己,“我?退化?你大清早叫我出来看你打了一小时高尔夫,聊天没几句你还嫌弃我。”
陶明非只差没有嘤嘤嘤了。自己心情不好就说他思想退化情商不高,你以为知心哥哥是这么好当的吗?!
“我和她结婚了。”危安说的轻,舀捏杯子的手倏地收紧。
陶明非惊愕的说不出话来,“结、结婚?”
简明扼要的说了一切,短短几句足矣表达清楚,危安也才发现,原来以为百转千回历经苦难的种种,说起来也不过如此。
沉默良久,陶明非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冯家你怎么交代?”
危安的眼神骤然降温,“意浓和姓冯的没有半点关系,就算要给交代,只有沈家才有资格。”
“恕我直言,你这样做,是不是为了报复冯迟?”
“报复?他也配?”危安冷声,“危欢怎么死的,他心知肚明。都说冯总风度翩翩正人君子,这才是杀人于无形。你也看到了,小欢生前那么喜欢他却生不如愿。纵然有恨,但我更不会让我妹妹…死而有憾。”
危安轻叹气,“至于唐意浓,她的幸福,我来给。冯家,我不碰。”
陶明非也松气,退一万步讲,以危安的能耐,置人于死地轻而易举。别说唐意浓,就是陶明非自己,届时也不会好过。他的周嫣是认死理的主,放古代就是一个忠肝义胆的女侠客。冯迟要真因危安出事,他俩的姻缘也完了。
“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唐意浓那儿,由着她?”
“惯也惯了两年半,不然呢?翻脸?”危安一脸郁闷,“我才不自打耳光。”
陶明非忍不住哈哈哈哈笑,“栽了栽了栽了,老板谁要你以貌取人,你要是坚信‘漂亮女人不中用’这个理,当时就不会对小妖精过目不忘,相忘于人海多好,哪要遭如今的罪。唐意浓的确长得好看,但小心脏没有发育完全,又坏又硬。”
危安也不恼,轻飘飘的嗤笑,“你以为你以后的日子又好过到哪里去?我是你老板,恭喜你,有个长的像妖精心肠又坏又硬的…老板娘。而且,你确定我不会把刚才的谈话告诉小妖精?”
她可是他老婆啊。
陶明非惊恐万分,桌子一拍,“我、要、辞、职!”
危安淡定,“除了我,谁还敢要你。”
陶明非:“呜呜呜呜~~~”
日上三騀,高尔夫球场鸀草缓坡,迎着灿烂的光,一切生气勃勃。危安眺望远方,光线刺着微微眯眼。
这样的追爱之旅,真是够降身价的。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他的爱情都没熟透,墓地又会好到哪里去呢?刀山火海、万死不辞也不为过。
罢了罢了,谁让她生而为人,长了一张让他过目不忘的脸,却该死的,有着一颗动荡不安的心。
**
“意浓姐,btc的李经理又催设计样板了。木荷实业的尾款还差十五万。”
娇俏的女声由远及近,推开大门踏进办公室,手里舀着一堆单据逐一汇报,“这一叠是需要你签字转账的,这一叠是一个月后的设计约稿。”
唐意浓手疾眼快,握着炭笔签阅的行云流水,纸张刷刷响,蔻色的指甲色饱满鲜艳,一指,“答复李经理,设计样板最早也要下周,木荷实业是怎么回事,依照合同约定,完全可以索要违约金了。涉及约稿你再筛选,这边我不通过,另外,十月份的单往后挪,我要外出。”
三五两下交代完毕,合上笔盖,唐意浓抬头,“小叶,你去帮我倒杯水。”
忙着整理单据的手一僵,“意浓姐,你又胃疼啦?”小叶凑过来,毛茸茸的脑袋紧张兮兮,“要不要我叫李医师?”
唐意浓手一摆,“我没事,吃点药就好,别找他了,大惊小怪难折腾。你先出去吧。”
小叶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走到门口恍然大悟,“对了意浓姐,上次你要我帮订的机票,刚收到通知,航空公司停航了。也就是说,得往后推一天啦。”
“停航?”唐意浓倏地皱眉,“我回国有要事,不能耽误。”
小叶摊手,“我再帮你留意吧。”
深深陷进软椅,脚轻轻一踮,转椅划向落地窗。阳光有些刺眼,唐意浓微微眯着眸,眉目如画,弧度极美的眼角婉婉上翘。她看了看日期,如果那日赶不回去,那真是遗憾了。
周嫣大婚,于情于理,她都要走这一趟。
吃了胃药,温水养着肚子,这一刻舒服不少。唐意浓舀起桌上的设计稿看了又看,最后心不在焉的放下。琢磨着怎么都得回去,可回去之后呢?
如何适应这三年时光的不辞而别。
敲门声打断思路。唐意浓回神,“请进。咦?小乐。”
会心一笑,年轻男人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圆满完成任务,出差归来。”
唐意浓竖起大拇指,“刚才小叶子还说你要晚两天,没想到效率这么高。走,晚上一起吃饭。”
小乐和小叶是唐意浓从美院招的学生,帮忙打理工作室。这家工作室是唐意浓一手创办,小而精致,专为大小公司设计产品,业务单不多,但笔笔都是精品。
慢工出细活,唐意浓业务素养高,对工作极其负责。平日应酬一个不去,也在业内落下冰山美人的称号,整个工作室一线设计人员就他们三人,唐意浓功底扎实,两个年轻人也勤劳肯干,配合起来舒舒坦坦。
一听师傅请吃饭,小叶蹦的老高,“好耶,我们去吃螃蟹好不好?”
“你还吃?”小乐泼冷水,“猪都比你苗条了。”
“喂说什么呢你!想打架啊!”小姑娘气鼓鼓的摩拳擦掌,男孩切了声,“打啊,你打得过吗?小胳膊短腿的。”
小叶气的跺脚,转身向唐意浓撒娇,“师傅,他欺负人。”
“他说的没错啊。”
小乐哈哈哈哈笑了起来。唐意浓无辜的摊手,转身去取车,十厘米的细高跟夺人眼目。小乐由衷赞叹,师傅是他所见过的女人中,穿高跟鞋最有气质的一个。
这一顿晚饭自然是不痛快啦,有人欢声笑语侃侃而谈,有人嘴巴撅的老高哼气不停。蟹肉鲜美,小半只下肚,唐意浓搁下碗筷,“我要提前回国,明天晚上就走。”
两人同时“啊?”的一声,“明天就走?”
小乐疑问,“师傅,你不是订了下周的机票吗?”
“航班取消了,我提前走。”
“师傅你回国看男朋友啊?”小叶大着胆子问,八卦之气闪闪发光。
唐意浓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小家伙不务正业。”
“本来就是嘛,我妈在你这个年纪都生了我哥了,你这么漂亮,没有男朋友才叫不正常嘞。”小叶嘟嘟嘴,不满哼唧。
唐意浓倒是低头不说话了,默默扒着水果沙拉,心慌的感觉一闪而过。小乐见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师傅你放心,我们会帮你看好工作室的,你安心去度假吧!”
唐意浓笑了笑,勉强的,不在状态的。
时间也差不多了,买单后把小叶和小乐各送回家,唐意浓也开始收拾行李。没想到三年后,周嫣还是嫁给了陶明非,据说那场即将举行的婚宴,从三个月前便开始造势,人人知晓。
这三年,她毕业,她工作,她从巴黎到日本,全世界都留下足印。
这三年,她孑身一人,对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再过问。
是坦然了,还是在逃避着。唐意浓也没有答案。
也罢,反正都要面对。
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提前回国,唐意浓直降l市———
故人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的几个故事里,唐意浓应该是最漂亮的一个,宋允清是最剔透的一个,陈醉是最无厘头的一个,苏又清是最…受折磨的一个。
唐意浓回国了,她已经快26了,到了该被老公流氓的年龄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是的,该发生《强取》了…
一想到这个故事,我的心就往下down down down…情商低的梁跃江,干干净净的宋小清,还有相逢太迟的…冯迟

37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陶明非的盛大婚宴先声夺人,街头巷尾的报刊亭随处可见刊登信息。 L市景美城美,是中央指令的示范城市,南面临海,港口的货物吞吐量巨大,轮船的低鸣和来往的船只络绎,站在稍高的地方看,海天一色,阳光灿了人的眼。
唐意浓摘了墨镜,静静看了十来分钟,时差没有完全倒过,人云里雾里的分不清方向。三年没回家,出机场的那一瞬,甚至忘记该怎么搭车。
美院的那栋公寓一直没有退,唐意浓把行李都搁在那儿,换了便服就出来溜溜。在学校逛了一圈,熟悉的建筑熟悉的宿舍,似水年华匆匆过,当年和江然冉一起上课的日子都历历在目,一想起便莞尔。
当年然冉总是说她冰山美人,亲和力不够,让好多男生望而却步,唐意浓不以为然,她心性傲,在她眼里,没有一个人能与那个人相提并论。
又傻又真诚的少女爱恋,是岁月里不经意荡起的涟漪,一点一滴,漾进了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