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
“很抱歉,我还是有事。”说完,他推开包厢的房门。
他正欲关门,听见林尔惜说。“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我……”
“筱郁需要我照顾……我这种人虽然不懂什么是爱,至少还懂得什么是责任。”
“对不起!”林尔惜不期然地拉住他的手臂,说:“那天我心情不好,说了不该说的话……你能不能原谅我?”
“我没怪你!”
他看着面前的林尔惜满脸愧疚,那一双盈盈欲泣的眼眸看来还是那么清透,他忽然发现林尔惜说的一点都没错:“爱情,我真的不懂!”
……
表面上虽然做的洒脱,Ivan走回包厢时心中仍旧带着几分怅然。
“在找什么?”他见筱郁正迷迷糊糊地伸手到处乱摸,不解地问。
“我的手机呢?我好像听见我的手机响了,一定是那个‘午夜凶铃’打的……”
“午夜凶铃?”出于对这个称谓的好奇,他从她的包里找出手机,已接来电上果然显示着一排“午夜凶铃”,而电话号码正是他的。
他哑然失笑。
这女孩儿长的是什么类型的脑细胞?如此可爱!
“走吧。”他伸手托起她的身体,比他想象的轻很多,也软很多。
“去哪?”
他坏坏地一笑。“去酒店开个房间!”
“哦!”她眼睛都没睁,趴在他怀中继续睡。
……
第二天,晨曦穿透白色的窗帘照在一张洁白的双人床上,惊扰了两个人的美梦。
筱郁伸手遮住刺目的强光,睁开朦胧的大眼睛。
房间很大,映入眼帘的是满室洁净的白色。
这是哪里?这不是她的房间,也不是她的寝室……
一阵剧烈的头痛让她猛然想起昨晚的事,Ivan带她去一间KTV,他说自己心情不好,点了一瓶XO让她陪他喝点。她自以为酒量不错,没想到才喝了两杯热流便开始在血管里漫延,之后,之后,失忆了……
他不会占她便宜吧?
她急忙低头看自己的衣服,还好,衣服还穿在身上。
放心之余,她转眼再看身边,Ivan居然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而且牵着她一只手睡得很香甜。
她毫不迟疑,一脚将他从床上踹下去。
“啊!”一声惨叫后,Ivan揉着手臂爬起来,满脸委屈地看着她。“妳怎么一大早起来就谋杀亲夫?!”
“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就妳这身材,也算女人……”Ivan爬上床,抱着枕头继续睡。
“你!”她气得拿起枕头,用力地砸他的头。
“别打,别打!”他抢过她手中的枕头,郑重其事看着她的眼睛:“我负责任还不行?!”
“你做梦!”
她刚想抬手继续打他,不料双腕被他分别用双手握住,顺势按倒在床上。他同时压在她身上,令她的身子陷入柔软的羽毛被子中无法移动。
Ivan轻轻对她眨眨一只眼,招牌式的坏笑又挂在嘴角:“那妳究竟想我怎么样?”
“我……”
这个问题还真难住她了,是啊,她究竟想要他怎么样?
“难道……妳想……”他笑得更坏,狭长的眼睛眯起,开始从她的脸上向下移…
浅淡的光束透过窗帘染在他的黑眸中,金光流动。
轻风掀开落地的窗帘,吹散他身上沐浴液的清爽香气。
他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唇,似吻非吻。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如此暧昧的姿势,一种奇异的热流从筱郁的胸口涌动起来,令她的语言功能出现了短暂的障碍,思考能力出现问题,也让她忘记了四肢该如何移动。
未尝过爱情滋味的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但她明白这种感觉不叫“厌恶”。她甚至有点期待,想试试双唇相触的感觉是否真的那么醉人……
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时机,Ivan却放开了她,起身下床。
身体上的压力消失的一刻,筱郁的心也跟着失重了,涌动在血管里的热流冷却下来。
她终于明白:Ivan口口声声要追她,有事没事骚扰她,不是真心爱她。其实他不过是在拿她消遣,填补心里的空虚而已。
他心里一直没有放下那个女人……
她在心里苦笑一下,什么都可以勉强,唯独感情勉强不来。
那么,她何不洒脱一点,真诚地和他做个朋友,帮他走过这段低落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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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郁在浴室里洗漱干净,整理好衣服出来,正准备回家,发现Ivan坐在沙发上失神地看着地板。
她看看地板,上面一尘不染。
“你没事吧?”她问。
“股票刚开盘就涨停了。”
“什么?!”她的心一沉。
明知一切的安慰在这个时候都毫无意义,她半跪在沙发扶手边,双手搭在扶手上仰头看着他。“可能还有转圜的余地……说不定股票下午就会跌下来。”
“我早知道是这个结果。”Ivan仰头靠在沙发上,他的呼吸好轻,每一下都像无力再呼吸,他的眉宇锁得好紧,几乎要纠缠在一起。筱郁很希望他发狂地大吼大叫,骂人,或者砸东西,而不是这样拼命压抑着,这样的他真的很让人心疼。
“那你为什么不跟公司的股东们谈谈,从他们手中买股票不是更容易吗?”
“当然谈过,我想尽办法才从他们手中买到20%的股权。”
“那你……”这样的打击的确太大了,她再也找不到什么词语可以安慰他。
“我没事。我只是对有些人很失望。”他闭上眼睛,眉头锁得更深:“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即使毁了也不让别人得到……何苦呢?”
“你不也是一样?明知得不到的东西,还一定要执著。何苦呢?”
Ivan的眉峰一松,忽然睁开眼睛,对她洒脱的一笑:“妳说的对,大不了把一切都结束,我和君逸再开一间公司。”
筱郁还没来得及接受他突如其来的转变。Ivan已经拉起她往门外走。
“去哪?”
“先去吃饭,再去把工地的事情解决。”
“噢!”
“我破产了,今天妳请客。对了,昨天晚上的房费也由妳付。”
“不是吧?!我现在跟你绝交来得及不?”
“来不及了!我赖定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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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吃饭的时候,Ivan的手机在桌上震得惊天动地,他跟没听见一样,吃牛排吃得津津有味。
筱郁终于忍受不了这一遍遍的摧残,提醒他:“你电话响了。”
“嗯!”
他吃完自己的牛排,从筱郁的盘子里切了一块,放在自己盘子里继续吃。
她扫了一眼电话上的名字——林尔惜。“你再不接,我接了?”
“嗯!接吧。”
“你想我说什么?”
“随便,想说什么说什么。”他又切了一小块四四方方的牛排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着。
她撇撇嘴。“为什么不接?”
“在妳面前接她的电话,我怎么对得起妳?”
“呿!关我什么事,你又不是我老公。”
他随口说:“早晚会是的。”
筱郁拿着叉子的手一颤,牛排掉在盘子里,几滴油珠溅在她的衣袖上。她急忙拿起纸巾擦了擦,用尽全力地擦,可油污已经浸在布料里,怎么也擦不去。
Ivan抬眼看看她,伸手挂断电话,又拿起手机按了几下,看起来是设置了什么功能。
“电话可以拒接,你的心也能关机吗?”她看着他,收起所有的嬉笑怒骂。“我知道你为什么追我,你是想用我来占用你所有的时间和感情,让自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她。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再蠢一点,把你的话当真了,怎么办?”
“妳?!”Ivan脸色有点寒。“我不去想她,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妳身上妳还不满意?那我怎么做妳才满意?”
“你对她的感情……不需要想起,也永远不会忘记!”
他咬咬牙,低头继续吃东西。
“Ivan,我当你是好朋友!你空虚时需要我陪你,我义不容辞。但我不会爱上你,就像你不会爱上我一样!”
她站起来,丢下手中擦油污的纸巾,离开,走到门口时还没忘在吧台上丢下几张钞票。
在她的记忆中,那一次是她有生以来最完美的一次退场!
关筱郁错失的爱人
晚上十一点,手机准时响起,筱郁随手拿起放在枕边手机,来电上清晰显示四个字:午夜凶铃。
电话中还是那充满磁性且带着几分轻挑的声音。“是不是在等我电话?”
“你一天不打电话骚扰我能死不?”
“不能……但,我怕妳活不下去。”
“拜托你换点有水准的消遣方式行不行?你弄得我每天十一点之前都不敢睡觉。”
“那妳为什么不关机?”
“我关机……我关机万一别人有重要的事情找不到我怎么办?”
正在电脑前编程序的凌凌听她这么说,回头对她眨眨眼,抛来一个暧昧的眼神。
筱郁转过脸,装作没看见。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今天下午股票突然跌下来。”
“真的!?”她惊喜地抓紧电话,连声音因兴奋变得的尖锐:“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现在我手中的股份已经够了,明天我要和那家公司的大股东们谈判。唉!这些老头子一个比一个难缠。”
筱郁拿着电话躺在床上,一滴泪滑落在枕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心里很酸楚。
他说:“对了,昨天真的谢谢你,等房子盖好我一定把第一套送给妳!”
“不用,你给我打个折就成!”
“妳喜欢什么装修风格?我免费给妳装修”
“那你可要有点人性,给我用绿色环保的装修材料。”
“妳尽管放心,我不为妳着想,也要为我的下一代着想?”
筱郁猛然坐起来。“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筱郁摸摸红红的脸颊,愤然说:“男人我见得多了,唯独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
“我以为妳会挂我电话。”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挂电话,Ivan悠然自得的声音传来:“不舍得挂我电话啊?妳该不是喜欢上我了吧?”
“自恋狂!”
“喜欢我的女人多着呢,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别不好意思说。”
她终于忍无可忍挂断电话。
……
桌上,蓝色妖姬在白炽灯下泛着紫色的光泽,如同绵长深沉的爱情。
筱郁忽然发现蓝色妖姬也不是那么俗!
筱郁从蓝色妖姬上移开视线,刚好发现凌凌笑得很讨厌。“春天,恋爱的季节啊!春心动了?”
她装作很不屑地扬头:“得了吧,追女人能追得像他这么没水准,我都为他感到悲哀。”
“没水准?依我看他要不是个情场高手,就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为什么?”
凌凌站起来,懒洋洋地揉揉肩:“像妳这种女孩子绝对不是几束鲜花,几个浪漫的小把戏就能打动的,我估计他若是在楼下弄几百个破蜡烛,大声说爱妳一生不变,妳死的心都有!相反,他每天一个电话,且选择在这种夜深人静,人心最孤独的时刻和妳随便聊聊,会更容易让妳喜欢上他。因为越是思想丰富的女人,越喜欢男人走进她的内心世界,真正地认识她,了解她”
“看不出妳还是个爱情专家。”
“专家谈不上,惨痛的经验还是有的。”她的视线还停留在灰色的头像上,黯然说:“别说我没提醒妳,男人大都是性急的,他能半个月分秒不差地给妳打电话聊天,谈话尺度拿捏的那么到位,决不简单。”
“他是无聊而已!”
“连无聊都这么守时也不容易,好男人不多,能把握的就别错过!”
“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
“他心里深爱着另一个女人,我不想他搂着我的时候,心里想着别的女人。”她幽幽叹了口气,这段日子,她总会想起Ivan看着那个女人的眼神。那份真挚的爱在他心里留下多深的伤痕,她没法去猜测,也不想去猜测。
所以她宁愿和他做个普通朋友,无聊时聊聊天,出去玩玩,仅此而已。
凌凌闻言马上收起笑容,满脸关切地坐在她床边:“他有喜欢的人?那他为什么对妳……”
“那个女人不爱他。”
“哦!每个人都会有他的过去,妳何必那么介意。”
“可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放开过去。”
她一直想要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只要这份爱是纯粹的,真挚的,哪怕是全世界的人都反对,哪怕是爱得肝肠寸断,她也心甘情愿。可是,偏偏Ivan对她的追求如此儿戏。她看不到他一点真情,一点诚意,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把心交给这样一个玩世不恭的男人。
这种情况下,他们还要这样继续聊下去吗?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爱上他,明知是错已经无法自拔,她又该情何以堪?
所以,第二天不到十一点,筱郁关了手机。
那一夜,她怎么都睡的不安稳,总感觉手机在响,总模糊看见Ivan在一遍遍拨着她的电话
第三天,刚下课,筱郁伴随着拥挤的人流走出教学楼,一出门就看见那辆刺眼的保时捷。
这款跑车也不知是哪个白痴设计师设计的,她看着就碍眼!
“关筱郁!”
她以为自己混在人群里能蒙混过去,没想到Ivan的眼睛带着墨镜还那么有穿透力,一下就发现她,而且还叫得很大声。
为了避免他再叫一次,引起更多人的注意,筱郁快步走过去,狠狠踹了他的保时捷一脚。
“你拍电影呢?!装酷是你的事,但你能不能装作不认识我!”
Ivan满脸委屈地看着她说:“君逸的事情忙得我晕头转向,今天特意抽时间过来看看妳。妳不表现出一点惊喜,也该有点感动啊!”
“感动你个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课?”
“我不知道,只是在这里等等看……我对自己说,如果缘分让我遇到妳,我就顺应天意!”
天哪,她八百年都不上一次课,今天为什么要来!!!
难不成真是天意。筱郁又仔细看看他那挂着无害笑容的脸,摇摇些许混乱的头。“无聊!”
她刚准备离开,Ivan扯住她的手臂:“昨天为什么不开机?”
“我跟你说清楚,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也不是你心中最爱的人,所以请不要浪费彼此的宝贵时间,谢谢!”
“妳想吃什么,我请客!”
是谁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真太太太有道理了!
“Ivan,我跟你说实话吧,上次跟你提的欧阳伊凡,是我未婚夫。”
“哦!”他没有发反应,这猪脑子不是一般迟钝。
“我们两家是世交,指腹为婚,你懂吗?”
“嗯!”
“我一毕业就会跟他结婚。”
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请原谅她撒谎骗人!
“是吗?”他摘下墨镜,万分诧异地瞪大眼睛:“有这回事吗?那我还真要回去研究研究。”
总算还不是太笨!
“去吧,好好研究研究。”
打发了Ivan,筱郁回寝室时,凌凌正在网上看领带。
“筱郁,妳回来的正好!什么品牌的领带好?”
“怎么突然想买领带?”
“就快教师节了,老妈让我给我的变态老板买点东西,真受不了她,总搞政界那一套,还说我什么都不懂。”
“中国本来就是礼仪之邦嘛!GiorgioArmani的领带不错。”
“一条领带要一千多!”凌凌一打开网页,拼命地摇头:“送他我还是在淘宝网上找找高仿的。”
“妳没搞错吧!”
“没关系,反正戴在他身上,别人都会以为真的高仿才二百多,咦!还有二十的,就这个吧。”
“问题是你老板能看出来。”
“哦,那送他二百五这条吧,这个仿得真一点。”
筱郁狂晕,她若是杨岚航,铁定被凌凌这死丫头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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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静夜。
窗边的风铃声依旧清脆,咖啡的香气依旧浓郁。
可是筱郁半躺在床上抱着言情小说一个小时都没有翻到下一页。
凌凌看看电脑上的时间,看看那早已冷了却一口未动的咖啡。“失落吗?”
筱郁缓缓回神,今晚的第N次看表,十二点多了,Ivan又没打电话。自从那次她跟他把话说清楚之后,“午夜凶铃”再没有在十一点的时候出现在她的手机上。筱郁看看自己的手机,心里有点闷闷的,好像那白痴家伙欠了她什么没还。
“怎么会!总算没人烦了我。”
“想打就打吧,何必为难自己。”
在凌凌看透一切的目光中,她再也无所遁形,只好放弃无谓的掩饰,坦然说:“凌凌,我发现我越来越在乎他。”
“动心了?!”凌凌摇摇头,叹道:“我早说过,他追女人很厉害!”
“我现在相信了。”
筱郁拿起手机,打开,合上,又打开,终于还是没忍住,拨通了Ivan的电话。
“这么快就想我了?”他的对白还是那么玩世不恭,但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
“得了吧,我就是想确定你死了没有。”
“就快了,君逸在手术过程中突然心率消失,正在抢救……”
“这么严重?”
“早劝他手术,他就是不听。”
“他会没事的,有你这样的朋友他怎么舍得……”
她的话还没说完,听见Ivan在电话那边急切地问:大夫:怎么样?
然后他急匆匆对她说:“明天我再打给妳。”
电话便挂断了!
不打还好,打过之后她的心里空荡荡的无所依托!
第二天上午有个外国的专家讲报告,筱郁一直握在手里的电话开始震动,她反射性地快速展开手,一看见上面闪烁着“午夜凶铃”,她迫不及待接通,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压低声问他:“你朋友怎么样了?”
“总算把命救回来了,胃切除了三分之二……刚刚才醒过来。”他的声音比昨天晚上还疲惫。
“你没事吧!”
“有空吗?”他顿了顿,轻声说:“我挺想见见妳!”
“好吧,在哪见?”
“妳在学校正门等我,我很快就到!”
筱郁在正门口等了整整一个小时,那辆难看的要命的保时捷才停在她身边。
几天没见,Ivan整整瘦了一圈,憔悴得让她动了恻隐之心。“我们学校附近一家很不错的香港茶餐厅,这个时间应该很安静。”
“谢谢!妳再加一对翅膀就是天使了!”
走进餐厅,点的东西一上来,Ivan立刻开始左右开弓,吃得天昏地暗,一点绅士的形象都不顾忌。
“喂!现在可是和谐社会了,你别跟受压迫似的成不成?”
“妳一天一夜没吃饭试试!”他吞下口里的东西,喝了口饮料,又往嘴里塞了口茶点,才支支吾吾地开口:“现在如来佛祖站我面前,我都能把他吃了!”
“吃吧,吃吧,别吃我就成。”
“妳?”他笑得带有几分邪气:“等我吃饱,养足精神的!别着急!”
“去死吧!”
真是一头饿狼,不,是色狼!
她怎么一时好心,管他的闲事。
Ivan把面前能吃的都吃光了,才优雅地擦擦嘴角,问她:“我们出去走走吧。”
“不行,我下午还有课。”
“上课!妳没搞错吧?现在小学生都知道逃课了,妳别给研究生丢脸了。”
“我考试不过你负责啊?”
“放心,我有个表哥在你们学校当老师,哪科不过我让他帮你。”
“是么?你表哥是哪个学院的,叫什么?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认识呢。”
“估计妳不认识,他刚到你们学校没多久,叫杨岚航有空介绍你们认识,如果有事妳可以找他帮忙。”
“杨岚航!”筱郁一口茶点卡在喉咙处,咳了半天才咽下去。
“妳认识?”
“废话!那是我们全校女生的理想中的老公,太有魅力了!”
有一种男人适合做老公,够沉稳,够内涵,最重要的是够境界,比如杨岚航!
有一种男人适合做朋友,够温柔,够善解人意,比如她面前这个!
不过面前这个男人此时此刻脸色不太好,拉得那个长啊!
“我看妳死心吧,他早已心有所属了。”
“是吗?是谁啊?”她好奇地竖起耳朵,女人没有不爱八卦的。尤其是杨岚航那种特别男人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