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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男朋友,他还是你喜欢的类型,我只能祝福你,然后在心里偷偷期待着有一天,你会发现他不适合你,你能明白,安全感不是男人给你的,是你自己给自己的。”
她再也没有兴致玩浪漫,她仰起头看着他,问:“假如我没有和他分手呢?你就一直沉默下去?”
“假如你觉得他比我更适合你,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他说,“而且,我绝对不会让你知道我为你做过什么。”
“为什么?”
“我怕你为我内疚。”
热泪落在键盘上,没有任何距离的相对,这一次,她再也无法掩饰她的眼泪:“对不起!对不起…”
他皱着眉,拭去她眼角的泪:“凌凌,我最怕你哭着跟我说‘对不起’。”
她努力笑出来:“我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第二天清晨,杨岚航在欧阳伊凡的引领下,走上一艘极尽奢华的休闲游艇。游艇共有三层,顶层除了驾驶室,还有一个露天的游泳池,游泳池边都是细腻的白沙。
欧阳伊凡坐在旁边的藤椅上,迎着强烈的日光,半眯着狭长的眼睛看向杨岚航,问:“我的游艇怎么样?”
“你越来越会糟蹋东西了。”杨岚航揉揉紧锁的眉峰,摇头,“好好的商务游艇怎么让你弄成这样?!”
他本想给凌凌一个浪漫的约会,带她在这个没有人打扰的大海上共度周末。可这游艇和他第一次见到的完全不同:从头到尾,从上到下没有一点休闲可言,到处充斥着——欲望!
他非常担心凌凌一上船就会被吓到。
“我说表哥啊,你有没有良心?”欧阳伊凡满脸不以为然,起身从旁边的冰箱里拿出两瓶冰饮,一瓶丢给杨岚航,“这也就是你开尊口,换了别人我才不舍得借呢!”
“算了!你自己享受吧,我借别人的。”
“你!”欧阳伊凡站起来,勾勾手指,“我带你参观一下,我今天必须让你知道什么叫‘情调’。”
欧阳伊凡带他来到中层,一扇落地的玻璃拉门将甲板和豪华的客厅分隔开来。室内,家一般的温馨,考究的沙发、茶几、吧台、酒柜,还有摆放着香槟、白蜡烛的餐桌。室外,两张米白色的沙发躺椅。
欧阳伊凡走到甲板上,伸手一拉,上空有个蓝色的软棚撑过来,遮住炎炎烈日。
“这里可以钓鱼,可以看星星,也可以…”欧阳伊凡轻咳一声,没有说下去。
杨岚航垂首看着两张简洁舒适的躺椅,若真能与凌凌躺在上面,一同感受着漂泊于一望无际大海中的浮沉感,看着日落日升,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他这个表弟不愧是信步花丛的花花公子,能把色情与浪漫融为一体。
“我带你去底层看看。”说着,欧阳伊凡又顺着楼梯走到底层。
底层是一间宽敞的卧室,一进门,宽大的床首先映入眼帘,紫色的真丝薄被一直垂落在白色的长毛地毯上。
更为引人注目的就是浴室了。确切地说,全透明的弧形玻璃房,里面的景物一览无遗,让人想不遐想万千都难!
“杨教授,作为你的亲表弟,我给你一个最中肯的意见:到时候,你别管她愿不愿意,也别管什么绅士风度,直接把她抱进来往床上一推。这里是漫无边际的大海,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就不信她能跳海自尽!”
欧阳伊凡顺手拉开床头的抽屉,斜着眼睛笑笑:“别说我不够兄弟,我连安全套都给你准备了,全世界最薄的一款,一盒够不够?”
杨岚航面无表情看着他:“地毯、床、沙发、沙发躺椅和藤椅能不能换成新的?”
欧阳伊凡无可奈何地点头:“行!谁让你是我表哥!我连餐具都给你换新的。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还有,”杨岚航从他身边走过去,淡淡地问了一句:“一盒,多少个?”
欧阳伊凡:“十个…”
阳光明媚的午后,杨岚航带着凌凌登上了这艘极尽奢华的休闲游艇。
游艇驶入茫茫大海,凌凌站在甲板的围栏边,置身于浩瀚的汪洋,眼前只剩下被冲散的鱼群,看着沉沦的夕阳,她明白,今夜他是打算与她在海上度过。
她不止一次在杨岚航的眼中看到期待,也不吝惜把自己交给他。只是,把一切给了他,换来的会是怎样的结局?她仍然不确定。
从驾驶室里走出的杨岚航,站在凌凌的身后,沉浮的游艇承载着他内心的激荡,海风掀起的裙摆挑拨着他内心的渴望。
他走过去,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凌凌的肩上:“这里风大,我们去里面吧。”
她转过身,双臂伸过他的腰,在他背后收紧。茉莉的清香和少女独有的芬芳混合在一起,随着海风荡过,他一时心驰神往,托起她的脸,侧过脸含住她小巧的耳唇。
凌凌浑身一颤,一阵酥软从耳后最敏感的神经传遍全身。她极力控制住即将出口的呻吟,闭上眼睛,任由他的吻在她每一寸裸露的肌肤上游走。他的吻渐渐不受控制,手探到她柔软的胸口,指尖轻抚揉捏着她敏感的神经。
“别…”她实在无法忍耐这样的挑逗,捉住他的手,喘息着哀求。
他立刻停住手,不敢再亵渎:“对不起!”
凌凌在心中叹息不已!她知道杨岚航受的是西方文化熏陶,外国人做这种事情都讲究两厢情愿。女人想要就会主动提出来,不要也不能强求,这是尊重。问题是这是在中国,她可是受了五千年儒家文化熏陶的传统女性,让她主动要求,她宁愿跳海自尽!
“听说美国的女人都很开放。她们欣赏你就会主动要求,有没有女人邀请过你?”她缩在他的怀中小声问。
“有…过…”
“那你有没有答应?”
他摇头,很认真地回答:“以前一心做实验,没有心思想其他的,认识你之后,就只想和你…”
见凌凌双颊涨红,他意识到自己冒犯,赶紧解释说:“对不起!在美国这是对女人的赞美,我忘了在中国这是对女人最大的亵渎。”
“没关系!”她又问,“在美国,女人会说‘不’吗?”
她没别的意思,纯粹是对文化方面的探讨和思考,大家千万不要误会。
“会,她们非常反感的时候。”
崇尚自然科学的杨教授显然对文化的差异没有什么“兴致”,搂着她的肩膀说:“走吧,进去吃点东西。”
“在中国…”凌凌说,“女人很少说‘行’,除非她是出于别的目的。”
杨岚航收回正欲迈出的腿,站住:“什么目的?”
“勾引,或者交易。”
“哦?”他看着她,夕阳把他的黑眸染成深红。
“呃,”凌凌被他看得不知所措,径直向楼梯的方向走,“进去吃东西吧。”
谁知她刚走两步,背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扯住她的手,她的脚下失去平衡,整个人跌入他的怀抱。他的吻罩下来,漫长而辗转的深吻,久得晚霞散,潮汐落。
他的外衣在风中滑下,温度流失,凉意袭来。凌凌闭上眼睛,感觉到腰间的裙带松开,背后的拉链落下,单薄的衣裙如叶子般飘落。
她紧紧闭着眼睛,不敢去看已经发生的和即将发生的事。游艇载着激情在海中扬帆起航,爱情不再虚无,梦想就在身旁。
“我…有点冷…”宛转的海浪打破细碎的低吟。
他抱起她,快步走向舱内,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深紫色的被子衬得她肌肤雪白,寸寸柔滑。
甲板上,海风卷起裙子,带入大海,船舱内的人已经顾不上其他。
深紫色的窗帘遮住绯色的霞光,以及荡漾的波澜。透过窗帘的薄光,浸染了一室浪漫神秘的绛紫色。某花花公子说“紫色最易勾起人的遐想”,殊不知,在某一特定时刻,纯洁无瑕的白色也同样妖冶撩人。
他半跪在床上,抬起她的小腿,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条银白色的链子,上面缀着几颗水滴形洁白的珍珠。
“这是我多年前买的。”他托起凌凌的小腿,一边将那圣洁的珍珠脚链系在她纤细的脚踝上,一边低声说,“每次看见它,总会幻想它戴在你脚踝上晃动的样子。”
在紫色的光晕中她的腿圆润无瑕,一如那美丽的珍珠。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珍珠,抚摸着她圆润的腿,感叹着:“真的很美,比我想的还要美。”
这么多年,他习惯了隔着虚幻的网络去猜测她每一句话的深意,也习惯了谨慎地观察她的眼神,揣摩她的内心世界。他对自己说过无数遍:我不在乎是否拥有,只要想见她时能够看得见。
事实上,是男人,谁能真正做到“无欲无求”?他何尝不是寂寞时在心中默念过她的名字无数遍,幻想着这一天。现在,拥着真实的她,触摸到她的体温与柔软,他才明白那自以为满足的精神恋爱有多么讽刺。
凌凌睁开眼,分明再熟悉不过的脸,现在变得好陌生。
他是杨岚航吗?
那个喜欢漠然浅笑、清高淡定的杨老师?那个在课堂上,一脸不容侵犯的凛然正气的杨老师?那个指导她课题时,与她郑重其事讨论问题的杨老师?
不是!绝对不是!
眼前,抱着她的男人,明眸迷离,半启的薄唇异常性感。光线更暗了,海浪声更汹涌了。些许颠簸的船上,即将发生的一场风花雪月,让她有了荡漾,有了期待…
一切安静下来时,杨岚航看见床单上残留的一点娇艳殷红,满脸惊异之色:“你,你是第一次!”
凌凌呆住了。难道她不应该是第一次?他的表情怎么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可理解的事情?
他当她是什么女人?随随便便就可以跟男人上床?别人怎么看她无所谓,可是她爱的人不该这么看她。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伸手扯过衬衫,为她擦去眼泪。见她的泪流不绝,他有些手忙脚乱,不停地道歉,“对不起,我以为你男朋友…我以为你…”
最后,他用力抱住她,紧紧拥在怀中。
他告诉她一件事,一件凌凌一直不知道的事。
那是杨岚航第二次见到凌凌,距离初见仅仅两天。他去t大办理一些手续,刚好在t大侧门遇见汪涛牵着凌凌的手,走进一家简陋的招待所,简陋得一夜顶多二十块钱。
杨岚航看着他们,看着凌凌浅笑着跟汪涛走进去,也看着她挂着甜笑跟他走出来。那是他一生中最漫长的两个小时,等待耗尽了他一生的骄傲。
他差一点就冲进去阻止,如果他能有一点点资格,他都不会那么看着。但他没有资格,凌凌身边那个男人是她的恋人,而他什么都不是!
那是他始终不愿再去回味的两个小时,锥心刺骨的痛磨尽了他全部的爱恋。
“我没有。那天,汪涛带我去见他妈妈…”凌凌急切地解释。
人的眼睛看不见太多东西,当你欢笑时,你根本看不见别人眼底的泪。当她跟汪涛的妈妈聊着家长里短时,她怎么可能想到,她最爱的人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为她心如刀割。
“航,自从认识你,我也只想跟你在一起。”其实,她没有刻意想为他保留什么,仅仅是不想与他以外的男人有任何身体接触。那好像是女人的一种本能的抗拒。
他抱着她的身体,托起她的下颌,深情而细碎的吻落在她唇上,呢喃:“不管在哪个国度,哪个时代,你这句话都是对男人最大的赞美。”
“因为,我爱你!”
这酝酿了多年的陈酒,今日终于散发出醉人的香气。
这磨人的爱情啊,今天终于修成正果。
那一夜,杨岚航的身上没有了茉莉花淡淡的清香,他由内向外散发着一种最原始的气味,那种气味融进她的体内,再也磨灭不去。
那一夜,他闻着她的发香,吻着她的唇,对她说:他不想承诺海枯石烂,天荒地老的爱情,但他能答应她,会尽最大努力去照顾好她,做好每一件事情,不论是小事还是大事。她对他说:“你已经做得很好!”
那一夜,洒在她身上的暗光,充满妖娆的绝艳,他说她是他欲望升起时,唯一想要占有的女人。她的身体是他通往地狱的路,无论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身上都带着罪恶的诱惑,激起他本能的欲念。
那一夜,波涛悠扬,他的眼波荡漾,她脚踝上洁白的珍珠在淡紫色的世界里剧烈地振荡,摇晃。那是凌凌见过的,最美的景致。
那一夜,他们相拥着沉沉睡去,梦里还在幸福地笑着。
那一夜…那一夜…
太多唯美的记忆,让凌凌永生难忘。
海上出现第一轮红日时,映过紫色的窗帘,洒落满室的绯色。凌凌枕着杨岚航的胸口,偷偷欣赏着爱人安然熟睡的脸。
幸福就在他们相扣的手指间绽放!
比起一生,四十八小时很短暂。但四十八小时的快乐,远胜于一生。
这两天两夜里,他们一起钓鱼,钓了整整一下午,才钓上来一条小鱼。小鱼垂死挣扎的样子让凌凌动了恻隐之心,趁杨岚航不注意,她把鱼丢回海里。
当杨岚航发现鱼不见了,问她是否看见时,她装作非常惊讶地左顾右盼:“咦!怎么不见了?它该不会是条鲤鱼精吧?”
“鲤鱼精?”他突然捉住她,手臂强硬有力,“依我看你就是条鲤鱼精,这回我看你往哪儿跑。”
“救命啊!”
他笑着横抱起她:“没用了,今晚就吃你了!是清蒸呢,还是红烧呢?”
“不如…”她好心地提建议,“生…吃吧?”
“好啊!生鱼…片!”
“救命啊!”她凄惨的叫声被海浪湮没。
夜晚,他们一起看着天上的星星。杨岚航不仅给她讲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还讲了爱因斯坦的一生,她听得津津有味,也开始崇拜起爱因斯坦。
他还告诉她,有一次爱因斯坦从梯子上掉下去,他想到的不是身体的疼,却是自己为什么会笔直地落到地面。
她好奇地问:“为什么?”
“因为物体总是沿着阻力最小的线路运动。”
“噢!他真是个伟大的物理学家。”
杨岚航摇摇头,叹息说:“不过,他的老婆受不了他的乏味,和他离婚了。”
凌凌对他眨眨眼,她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更璀璨:“那是他老婆不懂欣赏他。”
“那么,我是你欣赏的人吗?”
她笑着吻吻他的面颊:“我不只欣赏你,还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杨教授,如果你要做居里先生,我愿意努力成为你的居里夫人!”
他深深把她抱在怀里:“有你这句话,我此生别无所求!”
他们聊到接近午夜时分,凌凌有些困意,打了个哈欠:“很晚了。”
“等一等,好不好?”他拉着她的手走到客厅,从冰箱里拿出一块精致的水果蛋糕放在桌上。她心中一惊,暗暗回忆杨岚航的出生日期,她记得在网上看见过,好像是秋季,具体日子有点记不清。
她悄悄蹭过去,瞥了一眼蛋糕上的图案,果然写着“生日快乐”。天哪!看她这个石头做的迷糊脑袋。
她正沮丧得想去跳海,杨岚航从背后搂住她的肩,无所谓地笑笑:“要不是我表弟把蛋糕放在冰箱里,我自己都忘记了今天是我生日。”
忘记?!
别人这么说她或许还信,杨岚航那个堪比电脑的脑子要是能忘,她立刻去跳海。
“你不用安慰我了,你借游艇带我出海,一定是希望和我一起共度一个难忘的生日。”她垂头丧气,沮丧万分。杨岚航一番良苦用心,她连生日礼物都没准备。
本来还有点东西可以送——自己,可惜提前一天送出去了。
“今天是我三十一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本来可以更开心的。”凌凌只觉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最好的生日礼物:“你等一下啊!我很快就来。”
她跑去拿出自己的包包,从里面找出一张写过字的纸,用力地展平,在背后认认真真地写着:
航:
拆开这封信的时候,我一定还在你身边,不曾离开。
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很爱你,很爱!很爱!
对你,我什么都不奢求,只希望你能多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爱你!
让我每天早上比你早起三十分钟,为你做好早餐等着你起床;
让我每天在你怀中睡下,半夜醒来时,静静看着你的脸,寻找着你脸上细微的变化;
让我为你洗衣服,熨衣服,在你衣服上留下我的味道;
让我在你工作时陪着你,帮你准备资料,整理实验数据;
让我一直陪着你老去…
——爱你的凌凌
写完之后,凌凌按照小时候爷爷教她的方法,把信整整齐齐地折成一艘小船,写上四个字——扬帆远航。
她跑到杨岚航身边,把折好的小船放在他的手心里:“送你的,生日快乐!”
“谢谢!”他反复看了看,“很精致。”
她说:“里面有很重要的秘密,等明年你过生日,你再打开来看。”
“哦?这么说,这也包括明年的生日礼物?”
“嗯!”她点点头,连明年的一起送了,省得她记性不好忘了准备礼物。
杨岚航把小船小心地夹在钱夹里:“好,明年我们一起拆开。”
两天两夜的时间,眨眼即逝。凌凌站在甲板上,迎着海风,看着游艇靠近港口,已是周一的午后。
她以为以杨岚航的敬业风格,会迫不及待赶往实验室,继续他的研究工作。
“走吧。”杨岚航看看手表,牵着她的手,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实验室,还是回家?”她问。四十八小时发生的一幕不停在脑海中旋转,带着羞耻的甜蜜,现在分开,她有一点空虚和失落。
“我们先去超市买点日用品。”杨岚航说。
“买日用品?!”凌凌怎么永远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速度,永远猜不出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今天周一,你不是要去出差吗?”
“已经晚了,今天不去了。”
“杨老师,你堕落喽!”
“你才知道?”他搂住她的肩,走向停车场的方向,“从遇见你,我就已经堕落了。”
他们走进人来人往的超市,杨岚航推着购物车边走边往里面装着牙刷、毛巾,凌凌茫然望着他的背影。
“你用什么牌子?”
太虚神游的凌凌被吓了一跳,定定神才看见他正拿着一瓶洗发水在她面前晃动。
“潘婷。”
“沐浴露呢?”
“用你的就好,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化妆品,”他看看周围说,“一会儿陪你去商场买。”
这状况,是不是要…凌凌咽咽口水,拉住他的购物车,小声问:“你不是要跟我…同居吧?”
“如果你想结婚,我也没有意见。”
“我们是不是发展太快了?”
“我不认为六年时间很短。”
也是,不算短,可是…
“可是我们在一起交往才不到半个月。”
“就已经发生关系了!”他笑着看她,“很多次!”
凌凌彻底哑口无言了。
看来早在第一次答辩时,她就该清楚地认识到,她的口才根本没法和他相提并论,以后完全可以放弃跟他争论的想法。
逛完超市,杨岚航带凌凌去了对面的商场,他家的商场。她什么都没问,他也什么都没提。买完化妆品,杨岚航又带着凌凌上到六楼,这一层满目都是非常尴尬的床上用品。
“两位需要些什么?”美女店员问。
“随便看看!”杨岚航随口说。
美女店员相当客气地鞠躬,然后退到一边:“请您随便看!”
凌凌还是第一次见到店员如此有礼貌。在凌凌的印象中她们就分成两种:一种是摆出一副“买不起就别看”的表情,爱搭不理;一种就是不停地推销,说到她不好意思不买为止。所以她很少逛街,能在网上买的东西全部都在网上买,顶多去超市转转,有时候连零食凌凌都会网购。
“你喜欢哪张床?”
杨岚航这个问题实在是…凌凌偷偷瞄了一眼后面一脸职业笑容的售货小姐,装作没听见他的问题,指指不远处的一个床单说:“那个床单挺漂亮!”
谁知杨岚航转头便说:“那一套,包起来。”
那床单?凌凌还没看清什么颜色呢!再看一眼,是红色,满商场就这个最俗。
“你觉得这个床怎么样?”
他又问了一遍,这次旁边的店员替凌凌回答说:“先生您真有眼光,这款是磁动力悬浮床,被称为最舒适的床。可以前后、左右运动,还有磁疗功能。不但能解除疲劳、恢复精力,还能促进消化,增强血液循环,另外,还配有mp3,里面存有各种风格的音乐。”
“控制器是哪里产的?运动速度和方向可以调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