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他穿梭的舌让我在兴奋和痛苦里煎熬。

他冷冷道:“你现在是不是恨不得我死?恨不得从没有过我这个哥哥!?”
“我爱你,哥,我爱你!”

他愣住,看着我,看着我满是期待的身体。
他跪在我身前,终于将硬挺的下身送进……

满足我的同时,他也在兴奋地呻吟。

远山,残月。
都在摇晃,就像是我们的第一次……每一次……

却别任何一次都要火热。

就像是在梦里。

……

他的欲望又一次释放后,他抱起我,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小尘,你再说一遍……你爱我。”
“我爱你……”

我感觉有一滴滚烫的液滴落在我肩上,接着,一滴滴顺着我的肩滑下去……
“你要嫁他,我不怪你,你本来就该属于他……我会离开……你就当我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

“他很爱你,你嫁给他总好过跟我这种在生死边缘游离的人。”他说着,低喘一声,抽出身体,转身把嫁衣丢在我面前,便开始平静地穿着自己的衣服。

“哥!”我死死抱住他的腿,“我嫁他是不得已的,我怀了你的孩子,我是想让孩子堂堂正正做人。”

“你说什么?”他手里的腰带掉在地上。
他立刻蹲在我面前,脸上没有我想像中的快乐,而是惊骇。“你说谁的孩子?”
“你……的。”

“陆穹衣知道吗?”
我点头:“他为我甘愿接受。”

“不行!”他快速穿好衣服,帮我穿上红色的嫁衣,拉着我起身:“跟我走,我找个大夫给你拿掉。”

我想我听错了,要不就是他听错了,我又说了一遍:“这是你的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
“小尘,这孩子不能留,我们是不伦,会遭天谴,我们的孩子会受到惩罚,不是痴傻就是残废。”

“不可能!”
“是真的,孟漫给我看过医术,上面确实有过这种记载。”

“你胡说!表哥也懂医术,他说我的孩子长得很健康。”
“你信他,还是信我?”

“我……信他!”我不是不信哥哥,可是要我相信孟漫的无稽之谈,杀了自己骨肉,我怎么也做不出来。
“你信他?!原来在你心里最信的人是他。”

“不是的……”
他冷笑道:“他说的对,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对我是依赖,是多年来无法改变的习惯……是我利用你的无知占有了你,是我凭着你对我的依赖,索求了太多本不该属于我的东西。是我错信了一个十七岁女孩儿天真的誓言,才会以为你能与我天长地久。”

他的话字字句句都像是对我的诅咒和惩罚,我错了吗?
我想保住自己的孩子,就换来这样的批判。

“不是的……哥!我对你怎么样你该知道。”
“哥?!”他笑了,笑得我心慌意乱:“我是你哥哥,在你心里我其实就是你的哥哥。”

“楚天,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他摸摸我的长发,浅吻我的额头:“我的好妹妹,回去嫁那个能爱你,能给你名份的男人,哥哥祝你幸福!”

“不,除了这个……”
他甩开我拉着他的手,转身就走。

我追上去,可他走得好快,每一次我眼看就要抓到他,抓到的却是空无。
现在我终于知道这不是梦了,梦境里的他绝对不会如此残酷。

“楚天!你相信我,你相信我!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他停住脚步,却没回头,“我看你活的挺好!”

“我是为了孩子!”
“别以为你真的离不了我,今天你可以为孩子活下去,明天你就可以为丈夫活下去,早晚有一天你会发现,没有我你还会依赖上别的男人!”他低下头,停了一会儿,才哑声道:“小尘,其实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离不开我......”

他又像以前一样消失在我视线。
这一次我不再傻傻地等候,沿着他消失的方向继续向前走。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被他丢下!

走到天亮了,下腹开始痛,我这才想起大夫说我的胎不稳,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
我减缓脚步,慢慢地走,累了就歇一歇,歇好了,还是朝着一个方向走。

嫁衣点缀的金玉洒落了一路.....

****************************************************************

路上,遇到两个砍柴的樵夫,我问他们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白衣的男人。
他们说:看见了,就在那边的一个山洞。

他们带我到山洞里,阴潮漆黑的地方让我感到一阵不寒而栗,正想退出去。
两个樵夫挡在洞门口,拦住我。

他们说着不堪的污言秽语,手还在伸过来摸我的脸。
“你们……”我向里面躲闪,还没来得及叫“救命”,他们两个人已经倒下去。
他们身后站着一个擦剑的人。
寒衣,肃杀,一身惊人的煞气。

“楚天!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我冲过去抱住他,却被他冷漠地推开:“我是刚巧路过,下次你就没这么幸运。”

“好啊,你走啊!”我指指洞口,仰起头大声道:“我现在就回渔村,路上我就是饿死,冻死,累死,或者被人强暴,你都别管我。”
“好!”
他就那么走了......

我哑然,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

等我从震撼中找回心神,追出山洞,已经看不见他了。

这可恨的男人,我赌气朝着没人,也没路的方向走。

......

不知不觉迷了路,我找不到向,一个人孤孤单单赤着脚朝着日落的方向走。

我不知道他走了没有,可我还是故意地坐在石头上揉着磨出血的脚,大声地喊痛。
他没出来!

我故意坐在树下吃树叶,一边吃还一边哭,用尽全力擦着眼泪。
他也没出来!

我大声喊:“宇文楚天,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我要是死了,做鬼也要缠着你。”
他还不出来。

我恨恨爬起来,还没走几步,阳光晒得我有些晕。
下腹痛得更厉害,我跌倒在荒芜的草丛里。
再没有力气,一动不动闭着眼睛躺着。

心里恨恨地想,让我死了吧!

细若无声的脚步渐进……
很久,一双有力的手臂才抱起我,一步步缓缓向前走着。

我睁开眼睛,他俊美的脸在我眼前晃动。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我笑着依偎在他胸口,搂着他的肩膀,听见他似有若无的叹息声。

“你总是这么任性!”
“因为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受苦。”

“我是真的舍不得,好多次我想干脆不管你,看你走到什么时候回陆家……可我实在狠不下心。”
“反正你活着,就休想甩掉我。”

“你早晚得逼死我。”

我想笑,想再多看一眼那朝思暮想的脸,可下腹的痛实在让我受不了。
我闭上眼睛,摸着他脸的手无力地在空中晃动……

“小尘!你别吓我!你醒醒,你别吓我!”
这是我听见的最后的声音,如果我还能说话,我一定会说:“你不是这么吓我的么?你才真的吓死我了!”


往事如烟
身体渐渐有了知觉,下腹还在痛着,可朦胧里听见哥哥的声音,心就踏实了下来。
仔细听听,却听他道:“大夫,这孩子无论如何不能留,还有别的办法吗?”
“你还是不是个人!”一个声音怒斥道。

“我……我……”
“你要是还有点人性就赶快把安胎药喂她吃了。”那大夫似乎看出他不情愿,劝他道:“就算不是你的孩子,她也是你爱的女人,你就忍心连她的命都不顾?!”

“我……可是……”
听见哥哥有点为难的声音,我睁开眼,虚弱对他笑笑。

转眼看看那说话的大夫,他看来也已过不惑之年,一副文雅打扮,带着一种非寻常人所能有的从容气度。
我颤声对大夫道:“谁说不是他的孩子,就是他的。”

大夫一听见我说这话,眼睛都瞪圆了。
“什么?”他转眼看看哥哥,恨不得把手里得药包丢在他脸上:“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到底有没有人性?”
哥哥没敢答话,端着药坐到我身边来,紧张地问道:“你好点没有?把药喝了!”

我喝下药后,他伸手摸摸我的下腹,眼里也是充满爱意。
是啊!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怎么可能舍得不要自己的骨肉。

我将手放在他手上,与他十指交握:“楚天,这孩子一定会很健康,就算他是痴是傻,我也会好好照顾他。”
他看了一眼大夫,低声对我道:“你现在身子虚,等身子调理再说吧。”

我点点头,我知道,日子久了他也会和我一样越来越爱这个孩子。

那大夫是个很好的人,说我身体不好,不适合赶路,留我们住几天,他帮我养好身子。
哥哥给他一叠银票他都没要,推托半天,见哥哥坚持,也就收了一张。

傍晚,吃过饭后,我见哥哥出门去,忙跟大夫道:“您快去帮我留意点,如果他想走,您可要告诉我。”
“你这小姑娘,还怕你的小情人跑了。”

“您有所不知,他什么狠心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真的?!”大夫赶紧坐在门口,笑着跟我说:“他在院子里闲坐呢,没事!我帮你看着。”

“谢谢!您真是个大好人。”
“小姑娘!”他指指我身上鲜红的嫁衣,笑着问:“你是不是跟他私奔的?”

“是啊!”我故意说得很大声,尽管我对他耳力非常有信心,可我还是怕他听得不清楚,大声道:“他还不情愿,总想丢下我不管。”
“这么没良心的男人你也爱!”大夫不屑地撇嘴道:“不就是那张脸好看吗,有什么用?”

“反正我乐意!”我甜甜地埋头笑着,笑得嘴角都在抽筋。
“你这小姑娘就是不懂事,早晚有你的苦头吃。”

我又提高一点声音道:“吃多少苦我都认,我这辈子就是跟定他了。”
“唉!情为何物啊……”

我正聊得开心,一个混厚的叫嚷声从门外传来,一听那底气就不是什么善类:“龙神医,龙神医!”
没看出来,他还是个神医呢。
大夫一见有人进来,对我笑道:“你这样子,还是莫要见人的好。”

说完用屏风挡住我,才迎出去。
透过屏风的空隙我看见两个身高体健的男人进门,一个人似乎受了伤,被搀扶着。
大夫看看那人的伤口,笑道:“哦,没关系,是皮外伤,没有中毒,伤口处理一下就没事了。”

那个受伤的人一边咬牙忍着痛,一边问身边的人道。“陆家的事你可听说了?”
“你是说待嫁的新娘突然失踪的事?”

“你也听说了?看来是真有此事。”
“可不,陆家闹得天翻地覆,听说陆穹衣带入四处寻找……陆穹衣还承诺,谁要是找到他未婚妻,必有重谢!”

两个人正说话间,哥哥迈步进来,坐在张大夫旁边的椅子上,随手拿过一本医书静静翻着,我还没见过他看书如此认真。

两人看他一眼,压低些声音又道:“你说这事情是不是有点太邪了,陆家怎么一有喜事,新娘子就失踪?该不是秦遥阴魂不散吧?”
“嘘!”那受伤的人赶紧四处张望一下,压低声音道:“你说话可小心点,让陆家的人听见,没你好日子过。”

“喂!你听说过没有,秦遥死的时候,还诅咒过陆家…..”
“你可别乱说。”

“你想想,秦遥死后,陆家的人就真的没有好下场。陆林峰的夫人过门不到一年突然辞世,随后陆琳苒就失踪,陆老爷子一病不起,接着陆林峰就得急病死……那宇文楚天多厉害的一个人,江湖上谁不忌惮他三分,可他刚承认自己是陆琳苒的儿子,就被夜枭刺杀。现在,这陆穹衣马上成亲,新娘又失踪,你说这些事情怪不怪?”
“不是这么邪吧?”

“罢了!”大夫插言道:“都是些陈年旧事,还提它做什么,让陆家的人听见,岂不多生是非。”
“现在江湖上谁不谈论这事……”

“要谈去外面谈去!”
“好!不说了,不给你神医添麻烦。”两人丢下些碎银子,道声谢,便去了。

秦遥,这个名字我好像很熟悉。
仔细回想,原来是陆家的传记中曾见过这个名字。

二十年前,江湖上有三位绝世的美人,据闻颠倒众生,令无数风流人物趋之若鹜。
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命,她们三人最终都落得凄凉的收场……
具体怎么回事,上面就没提了。
只说一个是我的母亲陆琳苒,一个叫秦遥,另一个叫兰溪。

*****************************************************************

当晚,哥哥买了些酒菜回来,与龙大夫把酒言欢半宿,酒喝得快要见底,哥哥才问道:“可否请教一下,先生可知秦遥是什么人?”
“秦遥你都不认识?”龙大夫用带着醉意的眼,打量哥哥一番,点头道:“也是,估计秦遥名动天下时,你还没出世呢。”

“还请先生赐教!”
“你可听过二十年前,名震江湖的三大美人?”

“没听过,她们是?”
“一个是天下第一庄高贵无比的陆琳苒,一个是媚态颠倒众生的名妓秦遥,另一个圣洁如仙的苗疆圣女兰溪。论姿色她们不分伯仲,只是美得方式不同……”

“冒昧地问一句,那秦遥与陆家又有何关系?”
龙大夫看一眼紧闭的房门,才叹道:“你有所不知,陆林峰是秦遥唯一的入幕之宾,两人也算有过一段情,只可惜陆林峰始乱终弃,娶了南宫世家的南宫云儿。成亲之日,秦遥血溅礼堂……唉!她香消玉殒,不知多少人扼腕叹息啊,为了那样一个男人,不值,不值!”

“为了那样一个男人……”哥哥小声重复了一遍,微微蹙眉,又问道:“以先生看,这陆家的是是非非可与这秦遥有瓜葛吗?”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名妓能做什么?都不过是那些闲来无事的人借此说说对陆家的不满而已……陆家的人凭着绝世的剑法盛极一时不假,但盛极必衰是千古不移的规律,与人无尤!”
张大夫斟满酒喝下,又道:“依我看陆穹衣这人倒是有些本事,好在没像他父亲那般为人,否则陆家早撑不到今日了。”

哥哥脸色一变,沉吟半晌无语。
大夫依旧自斟自饮喝得有滋有味,对哥哥道:“你这年轻人倒还有点过人之处,不是我想的那般无用,难怪小姑娘对你死心塌地。”
“让先生见笑了!”

“先生。”我见他们不再说话,满心好奇地问道:“您再说说,那兰溪命运如何?”
“兰溪。”张大夫摇头道:“也是一个薄命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偷了苗疆的圣物火莲,被逐出苗疆,谁知那男人也是个绝情的人,弃她而去……她在桃花树下哭了三天三夜,百花凋零……后来……便销声匿迹了。”

“火莲!!!”哥哥大惊,看了一眼我,才问道:“先生说的可是那能解百毒,包括奇毒‘地狱之心’的火莲?”
“正是!”
“我听说那‘地狱之心’无药可解,只有火莲能以炙热护住心脉,抵抗此毒的寒气。”

“看不出你懂得还挺多。”
“当然啦!”我撇撇嘴,赌气道:“他有两位医术奇高的红颜知己,不懂才怪!”

“哦!”大夫笑道:“小胡娘,吃醋了。”
夜已深,张大夫喝得迷迷糊糊,口齿不清。

“先生见笑了!您也累了,我扶您去休息。”
“不必了,你们去厢房歇息吧。” 张大夫用特夸张的声音道:“你们若是行房可要小心点,莫要动了胎气。”

这话未免也太直接了些,我羞得不敢抬头,哥哥涨红脸应了一声,也没答话。

进房后,我脱下衣服缩在他怀里,心安了好多,我才问道:“楚天,这火莲当真那么珍奇?我听说父亲当年也曾为苗族的圣物火莲,去过苗疆,之后杳无音讯,江湖人都以为他葬身苗疆圣域。”

他道:“这火莲生于土中,状似莲花,色如烈火,据传闻服火莲不仅能百毒不侵,还能提升功力。但父亲要这火莲不是因为它珍奇,而是为了救人。”
“救谁?”

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望着窗外的月亮,悠悠讲道:“我自小便与常人不同,天赋异禀,七岁时便已能发挥出陆家剑法一成的威力,以前我总不明白为什么……后来,认识雪洛之后才发现,我的血比一般人冷得多,而能让人血变冷的只有一种奇寒的毒:地狱之心。这种毒也是产自苗疆,无色无味,中毒后无药可解,直至血冷成冰。”
“你中过毒?这怎么可能?”

“我不来也不信,直到雪洛发现外公中的正是这种毒。”
“外公!”我想起来,他的确提过一次。

“雪洛说,我之所以没事,一定是因为服过火莲。”
“哦!”我终于懂了:“当年,母亲和外公一定是被人暗算,身中奇毒,父亲为了救他们,才会涉险苗域……”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这样,到底是谁下的毒......”
“我想外公一定知道。”

他闻言一惊,坐起身,问道:“为什么?”
“他说:上一代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别再去追究,谁对谁错,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他居然这么说?他被这毒折磨了近二十年,耗尽心力,居然这么说……”

我解开他的衣服,脸贴在他心口处初愈的伤痕上,第一次发现他的心跳声是那么动听。
“楚天,外公都能放得开,你就不能放弃吗?你带我走吧,我们远离陆家,远离江湖,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他拉过被子,盖住我的身体。“我绝对不会放弃,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为了报仇……你付出这么多,早晚会连送命都送掉的。”
“死我认了……”他托起我的脸,低头吻吻我的唇,看着我的眼睛道:“在我四岁之前,我是终日躺在床上,无力行动的孩子。所有大夫都说我活不过五岁,只有母亲相信我能活下去。天热时她会坐在我身边给我扇风,用她枯瘦的手为我驱赶蚊虫,天冷时她会时刻把我抱在怀里,替我温暖冻僵的身体。
她从来没跟我说过一句:不行!无论我想要什么东西,她都会尽力去做。
就连我跟她说,我要找父亲,她也说:‘好!’,然后就背着我,走遍每一个陌生的地方……
其实那时候,她以为父亲已经死了,带着我去找,不过是不想看到我失望的样子……对我来说,她是一个世界最伟大的母亲。”

“她对你真好!”
“没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所以我为了她挺过五岁……”

“可是她对我……”脑海中火花一闪,刚才就觉得哥哥的话里有什么地方不太对,现在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哥……你,不是只大我两岁吗?”

他没有说话,从他的沉默中,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他不愿意说,我也不想再去追问……

枕在他的手臂上,我忽然觉得自己很累,累得什么都不愿再去想,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龙大夫在煎药的时候,我搬着椅子坐在他旁边,拖着两腮,看着那一闪一闪的焰火。
火苗咝咝啦啦地响着,不时冒出呛人的白烟。

“小姑娘,是不是有话问我。”
我踌躇一下,问道:“先生,那兰溪姑娘偷火莲......真是为了一个男人吗?”

“是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能给我详细讲讲吗?”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宇文……”哥哥轻咳一声,我立刻闭嘴,失落地起身道:“对不起,我还是不问了。”

“哦,既然你想知道,我就给你讲讲!”他看了一眼坐在我身后的哥哥,才问我:“小姑娘,你可听过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