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吃就别吃了。”我去抢,他条件反射的一挡,我的手撞到了碗边,一大碗面撒得满桌都是,血红色的面汤肆意流淌,红的惨烈,有几滴流他满身“对不起!”我仓惶失措,想快点去拿纸巾帮他擦擦,一不小心腿绊到了桌子,差点跌倒。
我到底在干什么,脑子一团浆糊。
我明明想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不让他看出我的脆弱,偏偏我越焦躁越失态,手忙脚乱。
叶正宸捉住我的手。“别这样。”
我深深吸气,笑笑:“我没事,我很好……”
他的手一点点收紧,捏得我骨头都要断了,我不争气的眼眶快要囚禁不住眼底的湿润。
他说:“想哭就哭吧,别硬撑着。”
“谁说我硬撑?!”我挣脱他,身体有些失衡,扶着椅子站稳。“我真的没事。”
他看着我,深邃的眼洞穿一切的犀利。
在他的注视下,我再也撑不下去,不争气的眼眶,湿透了。
我忙低头,眼泪掉在桌上,像细密的雨水
“很晚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我想逃离,不让他看到我的伤心,他却一把扯住我的手臂。
“丫头,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知道。”我点头:“我知道……”
可是现在心很疼,疼的受不了!
我怎么办?!
“要不你打我,或者骂我。狠狠地骂!骂我祖宗十八代都行!”
我笑了,摇摇头。“师兄,我该谢谢你,你至少没上完了我,再抛弃!”
他说他没碰过秦雪,我当时不信,现在信了。
可他还不如碰了!
追上了,勾起人家的感觉,再不屑一顾把人从云端推下悬崖,冷冰冰加上一句:我不想伤害你!
这算什么?!他正人君子?别人痴心妄想,自甘下贱?!
我狠狠甩手,欲挣脱被他扯住的手臂,他却用力一拉,把我拉到他怀里。
他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
“丫头,我该拿你怎么办……”他搂着我,很紧,紧得我肋骨要疼碎了。
我以为他会说点什么,挽留或者道歉,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抱了我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骂我祖宗十八代都行!?
心心:叶子啊,你是不是想让冰冰骂我啊?
叶子:……
搬板凳,耐心等。
下一章。
传说中的“车震”!
忘情难
我之前没和人恋爱过,当然更没分过手,我不知道别人分手要不要交代理由,也不知道别人分手是否需要表现出点留恋之情。
但我敢肯定,别人分手的时候绝对不必来一个比恋爱期更深切,更紧密的拥抱。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在叶正宸长久的沉默中,感受到了一种爱——比过去更真实的爱。
人要是倒霉,事事不顺。
第二天,我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去研究室,发现我养的细菌集体阵亡了。
副教授把我狠批了一顿,说我不够努力,让我以后多花点心思做研究,不要总想着打工赚钱。
我满腹辛酸无处倾诉,只能一遍遍向他道歉,解释说,“这种细菌对环境要求太苛刻,比较难培植。”
副教授更生气,声音震细胞培植室玻璃乱颤:“你不会多查查资料!先了解一下这种菌类的习性!”
我当然查过,问题是关于这种细菌的资料太少,而且全部是日文资料,以我目前的日语水平看得似懂非懂。
“看不懂就问前辈,或者来找我讨论!”教授愤愤离去。
空旷的房间里,除了漂浮的空气,别无他物。既然细菌已经阵亡,我摘下防护口罩和手套,脱下身上的防护服。
对着空气发呆。
这半年多,我不分昼夜、节假日在这里观察细菌繁殖,繁衍,细致地写着研究报告。可是,除了叶正宸,没有人看到我的付出,肯定我的努力。
我忽然很想叶正宸,怀念起刚来的时候,我一边用叶正宸的袖子抹鼻涕,一边恶毒地骂着:“副教授就了不起?还不是个副的……岁数大了就快点回家抱孙子……就他这样的这辈子也当不上教授,退休得了……该死的日本鬼子!他们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他们的文化都是从我们唐朝学的,他们的国土被美国驻军,他们的文字都是汉字加英语,他们的钱都是抢我们中国的人。TNND,他们日本除了妓*女和A*V有什么啊?!我们不计前嫌,以为我们怕他们,以为我们忘了他们侵略过中国……做梦!卧薪尝胆他们懂不?中国在发展……等我们强大了,把他们这个破岛炸成平地!”
我哭得涕泪横流,叶正宸反而笑出来。
我可怜兮兮看他:“师兄,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想笑也忍着点。”
他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膀。“我没笑你,你让我想起以前的自己……像个愤青。”
“是么?”我怎么一点没看出他像愤青?他才来日本两年,一言一行已经完全和日本的文化相容了。
“我年轻时,信誓旦旦说:除非战争,我决不会踏上日本的土地!”
“那你为什么要来?难道和我一样,为了挽救中国的医学事业。”
他笑得一点不给我面子,差点喘不过气。“傻丫头!”
看他笑得很开心,那么帅,我决定不告诉他:这句对白是骗我老爸的。
我其实是为了逃婚!
笑够了,他告诉我:“我在日本人身上学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我好奇地眨着眼睛。
“弯腰!”他说。“弯腰不代表恭敬,道歉不代表屈服……有些仇恨和委屈要记在心里,不要摆在脸上!”
想起叶正宸,我的嘴角泛着微笑,眼泪却像瀑布一样宣泄而出,掉进培养细菌的器皿里我蹲在地上,用膝盖抵住心口,空荡荡的房间回荡着无声的抽泣哭得没了力气,我扶着桌子站起来,有点不稳,一只手扶住我的手臂。
下一秒,一瓶冰可乐塞到我手心里。
“哭很费体力,补充点能量吧。”叶正宸的声音轻飘飘的。
我想擦眼泪已来不及了,于是尴尬地揉揉湿润的眼,说:“我养的细菌又死了,我哀悼他们一下,让它们走的安心。”
“我知道,它们会想念你的。”
我僵硬地扯扯嘴角,挤出点笑意。“谢谢!”
我独自走出细菌室,手心里握的可乐灌变了形,棕色的液体漫过手指我把可乐倒掉,可乐罐丢进垃圾箱。
这个时候,我需要的不是冰冷的可口可乐!
晚上,带着低落情绪去打工。
九点多,我正望着黑夜发呆,店里来了一个日本人,三十几岁,穿着体面。
“欢迎光临!”我礼貌地打招呼。
没想到这日本人干的事让我彻底目瞪口呆,他居然要用一百日元买一本色*情杂志。
“不卖!”我冷冷地拒绝。
“拜托了!”他坚持要买。
“笨蛋!色狼!”我日语不好,只会骂这两个词。“你快点走!不然我报警了!”
“请你帮个忙,拜托了!”
“变态!你们全日本人都是变态!”我气得口不择言:“没钱就别看色*情杂志,找个地方剖腹自杀算了!”
他对着我傻笑,似乎很开心!
日本话不会骂了,干脆改中国话,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我把这辈子会骂的中国话都骂了一遍,问候他祖宗是八代。
他死活赖着不肯走。
我实在没办法,干脆自己贴钱让他把杂志拿走了。
没想到,不到一个小时他又回来了,拿了另一本色*情杂志冲我继续傻笑。
无人的黑夜,面对一个日本疯子,我有些害怕。一时着急,不由自主拿出手机拨通了叶正宸的手机号。
他的手机响了好久,才接通,传来他冷漠的声音,“有事吗?”
鼻子一酸,非常后悔打这个电话。
“对不起!”我忍住不稳的呼吸声。“我打错了!”
那个日本男人见我不理他,拿着杂志在我面前晃,嘴里咕哝着日语,我只听懂其中几句:“我喜欢……很好玩……这些钱够不够?”
我刚想说话,手机那边挂断了。
在这个陌生的国家,再没有人可以依靠。我咬咬牙,抢下疯子手中的杂志,狠狠砸他的头。“滚,你这个笨蛋,流氓。你再不滚,我要报警了!”
他还是不走,捂着头到处乱跑,把货架上的东西撞乱七八糟纠缠了好一阵,我正想打电话报警,突然门口一声巨响,一个黑影卷着强大的气流冲进来。
我定定神,才看清来的人是盛怒中的叶正宸。
“师兄,他……”
没等我说完,叶正宸一把揪住日本疯子的衣服,把他拖了出去。我追出去时,正看见那个日本男人捂着关键部位,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惨叫。
叶正宸见我出来,犹豫一下,走过来,拿了张纸巾给我“不用!”我仰起头,固执地没让眼泪掉下来。“你怎么来了?”
“……”他看向别处,白色的月光映射出他的隐忍和压抑。
“算了,当我没问!”
我走进便利店,关门之前,我看见他愤怒地转身,狠狠踹了一脚地上的疯子。然后,把疯子拖着丢进车里,开车走了。后来我听说,他找了个精神科的权威给疯子做了鉴定,直接把他丢进疯人院关起来。
一样一样收拾好乱七八糟的货物,可我的心绪却越来越乱。
我看得出他还在意我,可他为什么要和我分手?难道……是他的父母没法接受我这样家世平凡的女孩儿,他才不得不和我分手,以免我在他身上浪费感情。
如果真是这么可笑的原因,他根本没必要。
毕竟,我从不奢望和他有未来
我只想全心全意去爱他一次,难道这也是奢求。
我相信分手还可以做朋友。
假如心不再撕扯,假如没有从对方眼里读出刻意隐藏的情愫,没有从简短的对话中,感觉到对方有道不出口的难言之隐所以,我和叶正宸不可能做朋友。
避而不见是最好的方式。
从那天后,除非教授找我,我尽量不去研究室,没课的时候泡图书馆,在那里上网,看书,或者写作业。为了更容易打发难以入眠的长夜,我向便利店的老板申请了两个班,六点到九点做便当,九点到十二点收银,李凯为了迁就我,改成六点到九点收银。当然,他迁就的背后有没有其他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就这样,我每天一大早出门,晚上十二点多回公寓。我的公寓,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了烟火味。
早上,我在校园的休息区喝杯热牛奶,午餐在食堂吃或者带便利店里过了赏味期限的食物吃,晚餐在店里吃我自己做的炸鸡或者套餐。
即便如此,即便叶正宸也刻意避开我,我还是与他在食堂,在种满樱花树的小路,或者在医学部门口不期而遇。
我仍然笑着跟他打招呼。“师兄,这么巧啊!”
他匆匆的脚步缓慢下来,疏离的浅笑:“你很忙吗?最近都是凌晨才回来。”
我每天回去,他都已经熄了灯,我以为他不知道。
原来他还关心我,我心里又有点热了。“嗯,挺忙的。等不忙的时候,再请你火锅。”
“好……”长长的尾音。
我想他一定和我一样,不确定这“不忙的时候”需要多久。
没有多余的寒暄,我们擦肩而过
我笑得嘴角酸麻,初春在那一刻变成了晚秋,满目萧索。
笑容还未收起,眼泪毫无预兆掉出来,我伸手抹干,加快脚步。脚步越来越快,快到跑起来,累的自己无力呼吸,更感觉不到心疼,只能靠在一株粗大的银杏树上艰难地喘着粗气。
我对自己说:总会过去,总会过去的。
一起看碟时买的薯片,放在冰箱里保存,两天过了保质期。
一番缠绵的激情,我用心收藏,不及半月过了保质期。
那么,一起制造的回忆只剩下我一个人保管,多久……才能过保质期。
我希望,不是一辈子。
当然,我也有想他的时候,特别想见他。
每次控制不住自己,我就会去无菌试验室找他。
他穿着白色的大褂,站在墙边拿着手机看,很认真,比做手术还要认真。
“师兄。”我走进去,把为他做的鸡翅套餐放在桌上。“我在便利店做的,给你尝尝!”
他合上手机,握在手心里。
“谢谢!”
我没什么话说,礼貌地欠身,退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花心练大脑,偷情心脏好, 泡妞抗哀老,调情解烦恼, 暗恋心不老,相思瞌睡少; 以科学发展观的态度对照自身,有则发展,无则实践! 常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英雄不这么想,难道把美人留给庸人? 美人亦不这么看,难道美人不该配英雄? 常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兔子不这么想,既然窝边有草,何必东奔西跑,难道让别的兔子来吃? 草亦不这么想,谁吃不是吃,为什么不让脸熟的吃! 常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可鬼不这么想,难道推磨不该给钱吗? 钱亦不这么想,钱给鬼不会祸害人,给人就不一定了。 我想提前祝大家中秋快乐,可中秋不这么想,难道过了中秋就不快乐了吗?所以祝大家中秋节前快乐,中秋节快乐,中秋节后还是很快乐!
激情烈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
我以为没有他的日子会很难熬,事实上……日子照样过,只不过回家的路变得漫长,疲惫。
新学期初始,许多留学生离开,陆陆续续又有新人搬来。
叶正宸的楼上搬来了一个年轻女孩儿,尖尖的瓜子脸,清雅秀美,说话时总噙着让人舒服的淡笑。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午夜,我刚从便利店回来,在电梯口遇到抱着电脑笔记本的她。她黑色的长发束起来,贴身的牛仔裤,白色的T恤,一身清爽,站在我电梯口笑吟吟看着我,客气地打招呼。“Hello!”
日韩的女孩儿大都不爱穿牛仔裤,因为没有她这样漂亮的长腿,穿不出牛仔裤的性感与媚惑。
我试探着问:“中国人?”
她点头。“你好,我叫白凌凌,昨天刚搬来的。”
“我叫薄冰,住322,你呢?”
“421。”叶正宸的楼上,我隐隐为这位美女担忧,挺想提醒她一下要注意楼下的色狼,为了不引起误会,忍住了。
凌凌也是工学部的博士,来日本已经快一年来,这个假期才申请到阪大的留学生公寓。
我和凌凌的性格挺合拍,没多久就混熟了,得知她寝室网络不通,每天都要在自习室上网上到深夜,我就把叶正宸的账号和密码告诉她,反正都是小日本的资源,不用帮他们节省。
一个雨天,刚好是假日,我约了凌凌去京都岚山看樱花。
微微细雨里,岚山一片樱花飞舞,早已不是去年满目繁华的深秋——漫山遍野的红叶。
她望着远方,一滴泪悄然从白皙的脸庞滑落,可能想家了吧。
我静静伫立,恍然看见去年的自己。
看见叶正宸牵着我的手跑过渡月桥,紫竹林……
那段清晰的回忆终于让我明白:早在上一次京都之行,叶正宸便已经在我心里的某一个角落驻足。
是我不愿承认!不敢承认!
“你在想什么?”我问凌凌。
她恍惚望着远方。“想起一个人,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男朋友?”
“嗯,已经分手了。”
也许是刚刚分手,所以我特别熟悉她眼中的无奈与无悔。我相信,那个男人也一定让她痛得百转千回,仍无怨无悔。我仰头看着天空,深深呼吸着潮湿清冽的空气,不知对自己还是对她说:“没事,总会过去。”
她笑笑,擦干眼泪。
我牵起她的手,快步走向桥尾:“走吧,带你去看看咱们总理题词的石碑!”
雨下了整整一天,我从京都回来直接去便利店接班。和往常一样,我把做好的便当分类摆在柜台里。
趁着没有客人。李凯问我:“小冰,你明天有空吗?”
“明天?你想我给你替班么?”我不自觉瞄了一眼日历,明天是叶正宸的生日,我正在考虑要不要请假。
“不是!”李凯说。“冯哥说明天是叶正宸的生日,大家想请他吃饭,唱卡拉OK,为他庆祝生日。”
“哦。”
“你要不要参加?”
“我明天有晚班。”上一次他当着大家的面弄得那么暧昧,现在我们的关系弄成这样,怎么再同桌吃饭?还是不要露面给人家当笑料的好。
“小冰,你和叶正宸……”
不等李凯说完,我打断他:“小李,吃饭没?”
“还没有。”
“你想吃什么便当?我给你做。”
他也不跟我客气。“炸鸡*吧,辣味的。”
“好!”我躲进里间,做了好久,炸糊了好几块鸡翅,鸡翅便当才做好。
我端去给他,盖子一打开,便利店里浓香四溢。“你坐那边吃吧,我帮你招呼客人。”
“谢谢!”他接过便当,在柜台上刷了一下,付了款,坐到便利店角落的位置。
门推开,清脆的铃声响起。
我一边鞠躬,一边用日语打招呼。
“欢迎……”停了一秒,我僵硬地站直,才说出后面的词。“光临。”
叶正宸走进来,没有笑意的脸上浸透着夜的凉薄,墨色的眼瞳落在我身上,看不透的深邃。
我悄悄握紧双拳,换上职业的微笑,用中文问。“需要点什么?”
他站在我对面,看看手上的表,环顾周围
最后,他看见李凯正吃着的便当。“那个,还有吗?”
“对不起,今天没有。”我说:“你赶时间吗?我再做一份给你……”
“不用了,随便给我拿一份就行。”
我从柜台里拿了一盒,又跑去拿了两罐他平时最喜欢的咖啡啤酒,和便当一起装在购物袋里,双手递给他。见他拿钱包,笑着说:“不用付钱了,我请客!”
他微怔,恍惚中伸手,指尖不经意划过我的手背,我的手一颤,同时我也明显感觉到他的手指微颤我抬起,视线与他交汇,灵犀之间,有些东西从未改变他清了清嗓子,又看了一眼手表。“你什么时候下班?”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总在看表。“十二点。”
“哦!”
那天,他的车停在便利店门外,停了很久。
我除了招呼客人,所有的时间焦急地盼着时间快点过去,我知道,他在等我。
深夜,我从便利店走出来,雨下大了,我撑开伞,走进雨里。
白色的花瓣,被雨水打落,砸在我的雨伞上,凌乱恰如我的心绪。
我垂首绕开他的车,拖着疲惫的双腿向公寓走。
车门打开,叶正宸从车上走下来。
我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要过去,双脚还是不争气地走向他。
“又路过么?”我冷淡地问。
“嗯。”他打开车门:“上车吧。”
“谢谢!不必了。”我转身走向人行道的方向,狂乱的风吹得雨伞在飘摇。
“丫头……”他追过来,拉住我的手腕,我手一痛,雨伞掉在地上。
幸好有雨,他看不见我的眼泪。
“上车!”
“我不上!”
“这么晚,又下着大雨,你一个人太危险。”
“你今天能接我,以后也能吗?不能的话,今天就不要管我。”
见我态度坚决,他干脆拖着我,把我拉到车门前,推进车里。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有点火了。“既然跟我分手,就别装作关心我!你忘了你和我说过的话,你忘了当初怎么对秦雪?!”
“你跟她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一见他又沉默,我更生气。“你说话啊有什么话不能说清楚?!”
“你以为我不想说?!”他用力砸了一下方向盘,响起刺耳的喇叭声。“我是不想骗你!”
我直接开门下车,被他用双手从背后搂住腰,抱回来。
被雨水淋透的衣服贴在身上,挡不住他深深注视的眼光。
我被他的眼光吓得瑟缩了一下。“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告你非礼!”
“放手!”我大叫,他仍不放手,我气得又推又打:“叶正宸,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越挣扎,他搂得越紧,强健的手臂把我按在真皮座椅上,双手捏着我的手腕。
我气急,有些语无伦次。“你是不是非要我说:我恨你,恨你连分手的理由都没有就把我抛弃,恨你让我的生活一脚天堂,一脚地狱……”
突然,他吻了下来。
这一吻,注定了压抑的感情一发不可收拾,注定了理智的沉沦,注定了要把上一次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
……
叶正宸的吻比暴风骤雨更猛烈,似乎压抑已久的渴望突然找到宣泄口,如洪水决堤,烈焰迸发。
我用尽了全力反抗,可他的力气太大,我的挣扎除了让手腕更疼,别无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