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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陈未来用力一捶方向盘,快速地调转方向。
校园非常宽阔,他刚刚气头上,一路开到了校门前,现在转回头去,路上都是刚下课的同学,他没有办法开快,心急如焚地绕开人潮,冲向花园的路旁。
远远看到她仍坐在那个小花园的路旁,在雨中垂着头。
陈未来打了车门冲了下去:“钦……”
他轻轻地叫她,然而他一低头,便倒抽了一口冷气,脸色顿时煞白。
林菀钦跌坐在地上,她的的周围,形成了一小片水洼,红色的。
陈未来伸手出抱她,只觉整个手臂都颤抖得厉害,他深深吸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快速地检查了她的伤口,从车上找了一条毛巾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抱起她放进车中,飞速驶向了校医室。
学校的医生检查了她的伤势,林菀钦的小腿因为车子巨大的冲力,整个被路旁的花园锋利的石头划破,皮开肉绽。校医止了一下血,建议陈未来送去医院,因为伤口要缝合。
陈未来又立即送她去医院。
林菀钦一直静静的,没有任何的表情,也不喊疼,看着医生清洗伤口,看着陈未来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痛楚,好像看着的是别人的事。
“小钦,”陈未来边开车边担忧地跟她说话:“你还好吧,疼不疼,再忍忍,医院就到了。”
林菀钦眼光有些涣散,恍若未闻。
手术的时候陈未来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林菀钦咬着牙还是没有说话,但打麻醉时,还是忍不住那钻心的痛,眼泪淌了下来。
陈未来扶着她的肩膀,泪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他觉得自己一世都记得那滚烫的泪水的温度。
他眼眶酸楚,喉头哽噎,恨不得杀了自己。
医生缝合了伤口,打了消炎针,林菀钦坚持不肯住在医院,陈未来只好送她回青石街的家。
他抱着她,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到客厅的沙发上。
“陈未来,你回去吧。”林菀钦恢复了点儿精神,低低地说,平静的语气:“今天谢谢你了。”
“小钦——”陈未来看着她苍白的脸,若无其事的表情,千言万语的歉疚却不知如何说起,他宁愿她骂他,打他,怎么样都好,就是不要这样的疏离和客气。
他心头闷得透不过气来,全身的冷汗缓缓蒸发,只觉得无比的憎恨自己。
“钦,”他柔声劝她说:“你腿上的伤很重,要好好的休息,要不然会留下后遗症。家里没有人,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我自己会照顾自己。”林菀钦声音低不可闻:“你走吧。”
“钦——”他低声地唤她。
“陈未来,我不想再见到你。”那样微弱的声音,陈未来听起来,却如雷轰顶。
陈未来绝望地闭起了眼睛。
他将手中的药放到了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又倒了一杯水塞到她手中,才轻轻地走了出去。
出了门口打电话给黄明媚,却是酷鱼接起。
“阿未。”酷鱼大大咧咧的声音。
“明媚呢。”陈未来问。
“哦,她跟我一起啊,你等等——”
然后是女孩的声音:“阿未,怎么了?”
“明媚,你和酷鱼过来小钦家。照顾一下她,她受伤了。”他轻轻地靠在了墙上。
“我靠,你们又吵架啊。”黄明媚急了。
“没事,是我……”陈未来用手撑着头,只觉无限的疲累。
黄明媚即刻听出了他的语气不对:“阿未你在那里?我马上过去。”
酷鱼拉着明媚一路狂奔,走到青石老街时,看到陈未来站在小钦家前,街灯拉长一个萧索的身影。
陈未来倚在门前的花树下,静静地抽烟。
酷鱼走了上去:“妈的,才几天不见你,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陈未来熄灭了手中的烟:“几根而已,没什么。”
“你们俩是怎么了?”黄明媚看着他神色不对。
“我弄伤了她。”陈未来仿佛不堪承受,坐到了一旁的台阶。
“小钦受伤了?怎么样。严重吗?”连酷鱼都发觉事态不对了。
“她现在没有办法走路,家里又没有人,她不肯见我——”陈未来把头深深地埋在手肘中,语气带了一丝哽咽。
酷鱼和明媚互相看了一眼,都楞住了,从小到大,他们没见过这样的阿未,从小到大,即使是那次受伤最严重的时候,陈未来都是目空一切傲气十足的,何曾会这般脆弱得不知所措。
他们瞬间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阿未。
“阿未——”酷鱼喊了他一声,却不知道如何接了下去。
然而仅仅是一瞬间,陈未来站了起来。
“酷鱼,”他开口,声音平稳,转眼又恢复了那个镇定自若的样子:“她是铁了心不肯见我了。你今晚先去照顾一下她,明天我再想想办法。要让她按时吃药,记得吗?”
“放心吧,”酷鱼见那个熟悉的陈未来又回来了,定下了心神,安慰说:“蔚蓝也准备回来了,我们会好好照顾小钦的。”
“蔚蓝什么时候回来?”陈未来问。
“说是下个星期。”
“嗯,那我先回去了。”
酷鱼看着他缓步走向路边的车子,阿未的背是挺直的,但是却崩得很紧,手部有些僵硬,脚步也有丝不稳,只有他看得出来,陈未来在强自忍着背部的不适。
低回的手机铃声在房间中回荡,酷鱼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听到陈未来的声音:“余家扬,我在门口,你出来一下。”
酷鱼爬起来到隔壁看了看,小钦和明媚还在房间里睡得正香,于是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陈未来等在门前,精神还好,只是眼底有微微的憔悴之色,他问:“小钦怎么样?”
酷鱼耸肩:“她还不就那样,有心事也不会表现的,很平静啦,昨晚还跟我和明媚研究要吃什么,说是说啦,但是明媚炖了汤,她也没吃多少东西。”
陈未来浓轩的眉头微微蹙起:“你今天有没有课?”
“没有,我们停课了。”酷鱼说:“明媚她们也快放假了。”
“嗯,今天导师要开会,我先去学校。等下我中午再过来。”
“放心啦,你老婆我绝对不会碰的。”酷鱼一脸坏笑。
“靠,死鱼,你小子很久没被我打了。”陈未来恶狠狠的习惯口气,却难掩倦色,朝酷鱼挥挥手,独自驾车离去。
林菀钦请了假在家里休息,开始几天伤口疼痛,她连走路都成困难,黄明媚干脆直接住进了她家,酷鱼也几乎是每天过来,只是她一直不肯见陈未来,她也不是不知道,陈未来每天上课前后一定要绕到门口,有时给酷鱼带点东西,有时候是家里阿姨炖了汤他带过来拿给明媚,有时候深夜一两点,她仍看到明媚接到电话往外面跑。
酷鱼有几次过来,也不说什么,有时候就问一句:“小钦你真不打算原谅阿未了吗?”
林菀钦静静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却并不言语。
他也就不再说话。
陈未来这段时间事情繁杂,忙得够呛。
临近毕业,学校的各科的报告一直通宵在赶,论文导师是系主任,要求非常严格,饶是陈未来这样的天赋,也是被逼得要死要活;学生会里的工作虽然已交接给下一届的学弟,但是新年临近,作为学校每年的重头大戏,即新年晚会暨校庆晚会,老师仍然钦点了他做总负责。虽然名义是他做最后决策,琐碎的事情交由底下各个部门,他仍是不能掉以轻心,不得不挤出时间来筹备晚会的相关事宜;还要每周定时去公司,一日又一日过去,他只觉得气都喘不过来。
但每天无论忙得多么的晚,他每天一定要去一次小钦家。
有时候,酷鱼不在家,他就把车停在路边,静静地看一会儿屋子里的灯光也好。
只有在这一刻,他才觉得离她近一点。
一日深夜在公司加班,宏远最近正筹备一个重要的项目,老爷子交给他来做,明日要竞标了。陈未来白日里在学校还有事情,不得不晚上来公司准备资料,一直子在办公室忙到晚上十点多,他终于合上了笔记本,一松歇,才发觉背上酸疼得厉害,他揉揉眉心,深深地吸了口气,伸手取过了桌面上几份没有翻阅的文案。
陈未来凝神看了一会,起身走到老爷子办公室的附属资料室查找一份资料。
合上柜子的一瞬,顶上的一个文件袋忽然滑落下来。
陈未来拾起,正要将它放回去,他略略看了一眼,有些微微诧异,伸手打开了它。
他翻开,里边是几份合同计划书,看了几页,他脸色微微的变化,拿起了那个袋子,快步走回办公室,从电脑中调出那个案子。
宏远在四年前的一桩收购案,他知道商场如战场,弱肉强食是天理,只不过宏远凭借着强势手段逼得一个和它竞争的一个普通的原材料供应公司的彻底破产,但他也知道,可能就是这样的一个不起眼的案子,导致的后果,可能是家破人亡。
他看了一眼公司注册法人,林京天。
林菀钦父亲的名字,叫做林京天。
他想起小钦当时的担忧的神情,她无可奈何的逃避。
他口口声声指责她的满嘴谎言,却不知她是怎样小心地维护着他们这一段感情。
他感觉全身的血液慢慢地冰凉,心跳却得很快,他伸手一把抓起外套钥匙起身下楼。
骤然站起,背脊却突然仿若针扎一般,剧烈刺痛传来,他身体一晃,咬着牙扶住了桌面。
陈未来闭起眼缓缓吐气,默默地忍着,心口却胀得厉害。
好一会儿,剧烈的撕裂感褪去,换成了他熟悉酸胀的闷痛,他站直身体,走出了办公室。
走到电梯前,电话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名字:“明媚。”
“阿未,你今天还过来吗,帮小钦带点消炎药啊,她伤口现在开始愈合了,医生说要吃点消炎药。”
“嗯,”陈未感觉到握着手机的手都有些不稳,快速地说:“我现在过去,很快。”
酷鱼在门口等他,陈未来从车上下来,把手上的袋子给酷鱼,问:“小钦睡了没有?”
“还没有,她刚刚还在跟蔚蓝上即时通呢,蔚蓝明天的飞机。”酷鱼和他并肩站着。
陈未来心事重重:“去问问她,我有话跟她说。”
“好,你等等。”酷鱼也不多废话,转身进屋去。
一会,酷鱼出来了,他无奈地对陈未笑笑:“阿未,林菀钦真是牛都拉不回。”
“没事,她要不是这样的林菀钦,我还真奇怪呢。”陈未来自嘲地笑笑,酷鱼却看得有些不忍,他总觉得今晚陈未来的笑容,多了几分凄楚。
“阿未——”他疑问:“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没事,你跟她说,我误会了她,对不起。如果她愿意,请给我弥补的机会。”
“好。”酷鱼点点头:“你加班到现在?也晚了,回去吧。”
陈未来不再说话,走向路边停着的车。
酷鱼进屋子把陈未来的话重复了一遍,小钦安静地听了,她沉默几秒,随即笑了:“都过去了,我已经忘记了。”
“小钦,这么说——”酷鱼心里一喜:“你打算原谅阿未了?我看他快要挂了的样子了,小钦,你们就和好吧。”
林菀钦摇摇头:“酷鱼,我现在不想谈这些。”
她低下头翻袋子里的药,有些疑惑地说:“不是要消炎药吗,怎么会有止痛药?”
酷鱼看了一下,脱口而出:“那是阿未的——”他转念一想,神色微变:“妈的他——”
下一刻,酷鱼拿着药已经转身冲了出去。
陈未来的车仍然泊在门前,酷鱼走进,看到他坐在车上,怔怔地望着屋子里的温暖的灯火,神色有些温柔,有一丝惨淡。
酷鱼走过去打开车门,把药丢了进去:“你又疼了是不是?”
陈未来往后一靠,嘴角微翘,又是一个漂亮的笑容:“死鱼,你又出来干嘛,舍不得我走啊。”
酷鱼盯着他的脸看,除了脸色些苍白,也没看出什么异样,他坐进了他身旁:“阿未——你到底有没有事?”
“妈的,你什么表情啊,本少爷又没要死,滚下车,我要回去了。”
酷鱼依言下了车,他犹豫了一下,用手撑住车门:“阿未——无论怎么样,别太逼自己——妈的,你回去照照镜子看你现在什么鸟样。”
陈未来一伸手车子前放着的烟,药和打火机一并劈头盖脸朝酷鱼砸了出来,恶狠狠地:“找死了你。”
随手一拉车门,车子绝尘而去。
(十六)
青石街的深处的傍晚还是一样的安静,冬天渐渐来了,白昼变短。
明艳高挑的女孩拖着一个箱子停在了门前,用力地拍门:“钦!钦!开门啊,我回来咯。”
周蔚蓝声音清亮,透着无限的喜悦。
“等等啦,里面迅速地答应,”但是门前的女孩过了好一会儿,都没见门打开。
“唉,林菀钦,你是乌龟啊,慢死啦。”蔚蓝跳起来朝里边看。
林菀钦扶着墙壁跳了出来,腿上仍然不敢用力,她刚打开了门,蔚蓝就扑了上来。
她单脚站立靠住墙上,忍受着她热情的狼拥。
“好啦,拜托,我没有办法呼吸了。进家里来啦。”
蔚蓝拖了箱子进来,马上发觉了钦走路的姿势别扭:“钦,你的腿怎么了?”
“摔倒,现在没事了。”林菀钦拖着她的手,淡淡地说。
蔚蓝蹲下去看了看她的小腿,:“很严重对不对?过来,我背你进去啦。”
林菀钦看着她把箱子一扔就蹲在她前面:“周蔚蓝,你干什么啊。”
“上来啊,”蔚蓝蹲在地上,:“你少装了,以前耍赖逼我背你,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你还不把握。”
林菀钦笑了笑,趴了上去,反正也不是很远,她拍了一下,大声地吆喝:“驾!马儿,走咧!”
“林菀钦!你为什么没有摔断你那该死的脖子。”蔚蓝一边怪叫一边往屋里走去。
酷鱼和明媚下午回来,买了许多的菜在厨房忙碌要给蔚蓝接风。
蔚蓝将每个人蹂躏了一翻之后,终于支撑不住,跑回房里倒时差。
林菀钦被归类为伤残人士,只好蹲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几个人忙活。傍晚的时候她接了电话,是系里的文艺部部长要她回去排戏剧,因为剧本是她之前就已经写好了,现在毕业晚会在筹备中了,林菀钦却请了这么多天的假,现在大家都在等她回去。
“嗯,好。“林菀钦握着电话温和地说:“我过两天就回学校上课。放心吧,来得及的。”
冬天天早早就黑了,蔚蓝从房间走了出来,林菀钦喊她:“吃饭了。”
蔚蓝打着呵欠走进灯光温暖的前厅。
“钦,小混混呢,怎么没见他?”蔚蓝一直没见陈未来。
林菀钦佯装没听见,沉默地摆着碗筷。
“喂,林菀钦——”蔚蓝喊:“怎么回事?”
小钦沉默地低着头。
蔚蓝瞧见她神色不对,猛地一拍桌子,瞪着酷鱼:“余家扬你说!”
陈未来从导师的办公室出来,绕去了中文系,然后给酷鱼打电话:“你在家吗,我刚刚去小钦系里拿了这两个星期的笔记和资料书,准备考试了她也应该看下书。”
陈未来手上抱着一堆的书,侧着头将手机换到了一边:“嗯,蔚蓝在家是吗,那我给她好了。”“好了,先挂。”
陈未来在那栋熟悉的房子前停了下来,去按门铃。
很快,周蔚蓝的声音响了起来:“谁啊?等下喔!”
门开了,把头发烫得像芭比的周蔚蓝的头露了出来,看到他,立即蹦了出来,浑身戒备。
“小流氓,你来做什么?”周蔚蓝瞪起眼看着他。
陈未来挑眉笑笑:“怎么了,这么久不见我,你不是应该来给我一个美国开放式拥抱吗?”
蔚蓝看着他这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火大火大的,她忍着火气问道:“你有什么事啊,少废话啦。”
陈未来转身回车上拿了厚厚的书本和笔记,递给她:“这是我帮钦借的考试资料和课本,你帮我拿给她,快要考试了她不去学校也要看下书。”
“对喔,”蔚蓝走上前两步接过了书,靠近了他,对着他甜甜地笑笑:“谢——谢——你——喔——”
她忽然把手上的厚厚课本往陈未来身上砸过去,怪叫着:“陈未来,你怎么可以这样,钦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她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抽打陈未来的肩膀,无比气愤:“你怎么可以把她弄得伤成这样!你是脑袋被门夹过了是吗!你是猪啊!你真的很可恶你不知不知道!我讨厌你——”
陈未来一动也不动,就定定站在那里,任由蔚蓝发飙。
林菀钦是听到外面的动静才从房间跑出来的。
她顾不得脚上的疼,冲出来拉住了蔚蓝。
“蔚蓝,住手啦,你别打他了!”林菀钦看着陈未来用左手抱住了右手手臂,低着头,仍是安静地站在那里。
“钦!你放开我,他这么可恶,他本来就该打——”蔚蓝不甘地瞪着她。
“够了,蔚蓝,你别打他——”林菀钦回过神来,转过身去问陈未来:“你有没有事?”
陈未来抬起头对着她勉强笑笑,脸色有些发白:“没事,蔚蓝说得对,我本来就该打——”
林菀钦走近他,仔细看他神色,才发现陈未来有些消瘦,以前意气风发的脸颊削瘦了许多,他紧紧地抿着嘴唇,似忍受着痛苦,全身都在微微地颤抖,脸上一片惨澹。
“你还好吧?”林菀钦站在他面前,有点无措,声音透了一丝紧张。
“没事。“陈未来咬着牙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
他摇摇晃晃地朝车子走去。
“陈未来,进家里休息一下吧。”林菀钦忽然轻轻地说。
陈未来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她,眼眸深处光芒闪烁了一下。
“进来吧。”她拉着蔚蓝转身往回走。
林菀钦走进客厅,对陈未来说:“你坐一下吧。”
语气平淡,仿佛她仅仅是收留进来避雨的路人甲。
说完,她便慢吞吞地走回了房间。
周蔚蓝看着坐在沙发里,看着对面的陈未来,迟疑了一会,才开口:“小流氓你怎么了?我打得你很疼吗?”
陈未来说不出话来,只好苦笑。
蔚蓝又呆了一下,见他的脸色难看,不禁说:“唉陈未来虽然你很欠打啦,但是我也没有真的要凶你啊,我只是太气愤嘛,唉你不要死喔,你死了我不就成了凶手了,虽然杀手很酷啦……”
陈未来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嘲讽:“周蔚蓝,你确定你是从美国回来的?不是从火星回来的?”
蔚蓝笑了:“呼,还能反击,那就好了。我还是喜欢你的贱样啊,小流氓你以后不要这样了,很吓人也。”
陈未来瘫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答:“本少爷宽宏大量,饶恕你这一次。”
“去死。”蔚蓝一个抱枕丢了过去,趿着拖鞋走回了房间。
陈未来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缓了口气,他睁开眼睛,有意无意地往屋里看了一下,终于还是站了起来:“我回去了。”
蔚蓝从隔壁探出头来:“等下酷鱼就回来了,你要不要晚上在这里吃饭?”
陈未来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我不想惹小钦不高兴,算了。”
他抓起了桌上的钥匙,转身离开了。
林菀钦康复之后,按时去学校上课。
彼此已经近圣诞和新年,空气清冷,弥漫着节日的气氛。每个人脸上都有着笑容。
林菀钦一回到学院就开始补落下的课,下了课忙着修改剧本,陪着他们练习校庆晚会上节目。
忙碌起来,也就无暇分心考虑其他事情,更何况她有蔚蓝在身边,这是最大慰藉。
圣诞节那天和蔚蓝过,在城市的街头拉着手游荡,买了两个气球,去看了场电影,两个人分享了一个栗子蛋糕。
其实我们很多曾经以为惊天动地要死要活觉得一定不会忘记绝对不可原谅的伤在不知不觉中就淡忘了。
但是。林菀钦自己都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块地方,空了。
再没有办法填补。
两个人嘻嘻哈哈直到十二点才回家,酷鱼居然在家看电视。
一见到他们两个回来,酷鱼立刻摆出了一张苦瓜脸:“你们两个真的很过分,居然丢下我一个人在家看电视,真妈的没人性。”
蔚蓝抱着钦笑:“唉,酷鱼你真的好可怜,圣诞节自己在家,我们下午回家没见你啊,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靠,我在阿未家啊,妈的那个变态,我是看他快要过劳死了可怜他想要拖他出来啊,妈的,他居然说要画图,我看他是疯了。”酷鱼边说边去抢蔚蓝手上的爆米花:“唉给我吃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