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街市犹如银河落入人间,灯火流动,远观就如星辰闪烁。阮韶带着刘琸穿梭与人群之中,像个难得出家门的孩子似的,跳脱欢愉。他一下被小摊上的游戏吸引了注意力,一下又跑去看艺人杂耍。越国那些古怪的小玩意儿,他都极熟,而且又争强好胜,每玩起游戏来,非要获胜才罢休。
刘琸耐心地陪在他身旁,为他掏银子。老板笑道:“这位小哥儿真是宠爱弟弟。”
刘琸在面具下笑得意味深长。
阮韶一路赢来,很快怀里就抱满了奖品。他知道带不走,便干脆沿途发放给孩子。那些孩子看有人送玩具,一拥而上,竟然一下就把他的东西讨要光了。
“早知道就该留一个小件,好歹做个念想了。”阮韶空着双手,啼笑皆非。
刘琸左右望了望,拉着阮韶朝一个卖艺人场子走去。那里正有一个画了五彩鬼妆的大汉在招揽生意,说谁能拉得动他的大弓,便可赢得他祖传的鱼肠剑。
“哪里有什么鱼肠剑,不过是个噱头罢了。”阮韶不以为然。
可刘琸脱去外袍,丢到阮韶怀里,走了过去。大汉一看刘琸步伐,便知他是习武之人,不敢掉以轻心。刘琸倒是好整以暇,从容地向围观众人一拱手,握住了那支大得出奇的弓。
只见他摆好姿势,略微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弓,舒张双臂,开始用力。阮韶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看着刘琸肩臂的肌肉在衣服下膨胀鼓大,显露出清晰的轮廓,脖颈出筋脉也尽数曝露,显然已使出了全身力气。
在众人惊呼声中,大弓果真渐渐拉弯,发出咯吱声。刘琸再一施力,忽听铮地一声,弓声竟然绷断,啪地抽在了刘琸的面具上,将那木质的面具刮出一条白色印子。
人群中霎时爆发出轰然叫好之声。
刘琸放下弓箭,交与那名大汉。阮韶急匆匆跑过来,问:“你可伤到?”
刘琸摇头,“没事,只打中了面具而已,你别担心。”
大汉取来一个木匣子,双手递向刘琸,“公子壮举有目为证,小人也绝不食言。请公子收下这把鱼肠剑。还望公子能好生珍惜它。”
木匣子的确是一把一掌长的精巧小剑。刘琸用衣袖轻拂而过,就削去一角。
“好剑!”刘琸点头,将剑入鞘,然后丢进阮韶手中,“给你了,做个念想,又可防身。”
阮韶握着小剑,浅浅笑了,只是面具遮着,谁也看不到。
刘琸哼了哼,“怎么都不谢我?”
“这就谢!”阮韶拉住他的手,“我请你去吃豆腐脑。”
大榕树下的豆腐摊子,两碗豆腐脑,一甜一咸。两人这才摘了面具,坐在榕树虬结的老树根上,慢慢品尝。
阮韶吃了一碗还不够,又要了一碗,对刘琸说:“我小时候每次到街上玩,定要吃一碗豆腐脑才肯回家。”
刘琸忽然鬼使神差道:“你那时常和阮臻出来玩?”
“怎么可能?”阮韶扑哧笑,“他一直都是皇子,我不过是个官员外室之子,若非质子之事,我大概这辈子都和他没有交集。”
刘琸顿时心想,那要没那质子之事就好了。可又一想,若阮臻不做质子,阮韶就不可能和他替换,更不可能跟着来大庸。他也就根本不会认识阮韶。
阮韶此时正把面具挂在后脑,捧着第三碗豆腐脑呼呼喝着,嘴角还沾着点豆腐渣。这般纯朴未琢的模样,以前大概只有阮臻能见。而现在,也有了他的份。刘琸忽然心里生出一个年头,这条通往越国帝都的路若可以无限漫长,这辈子都走不完,那该多好。
夜渐渐深了些,走在街上,刘琸渐渐发觉了一些变化。路上行人多是年轻男女,而且不少都成双成对,姿态亲昵。
阮韶笑着解释道:“忘了和你说了。鬼节,也是给年轻男女私下相会的节日,我们越国没有你们大庸那么多繁文缛节的礼教。年轻男女在鬼节上一同游耍,若看对了眼,便可以定下终身,男方会择日拿着定情信物去女方家求亲下聘。”
刘琸惊奇,眼睛一扫,便看到一对情侣摘下了面具,男方惊喜,女方娇羞,显然是彼此都看中了对方。男子拉着姑娘的手,领着她就走进了一条小巷子。
“就地野合,也是你们鬼节上的风俗?”刘琸哂笑道。
阮韶抿嘴笑,“郎情妾意,你情我愿的事,有何不可。”
刘琸正要讥笑几句,忽然看到刚路过他们的两个女子频频回头看向阮韶。再一留神,发现旁边还有几名女子正对着阮韶目送秋波,更大胆的,直接摘了面具朝阮韶走来。快要撞上时,刘琸伸手一拉,将阮韶扯进了自己怀中。
“怎么了?”阮韶不解地望向刘琸。刘琸一言不发,黑着脸,给他把面具戴好,遮住他那张俊雅如玉的面孔。
阮韶在面具里轻笑一声,道:“你也把面具戴好。不然下次就冲着你来了。”
这时,前方忽然鼓乐大作,原来是要放烟火祭鬼王了。刘琸刚戴好面具,就被阮韶扯着朝前面钻去。
鬼车周围早已挤得人山人海。刘琸好不容易站稳脚,将阮韶扯进怀里紧抱住。阮韶背靠着他温热厚实的胸膛,安心地将头靠在他肩上。刘琸双臂更紧了点,下巴低在他头顶上。
只听一身尖啸,一束白光直冲夜空,砰地一声炸成漫天白色星火。人群里掌声雷动,欢闹沸腾起来。夜晚进入了它最喧嚣狂热的时段。鬼车前进,人们随着音乐欢腾舞蹈,一朵接着一朵烟花在天空中绽放,将夜色妆点得五彩斑斓。
刘琸和阮韶紧握着手,随着人群前进。突然一群载歌载舞的人冲了过来,眼看要撞上,阮韶退让了一步,和刘琸握着的手松开了。
他急忙朝刘琸的方向挤过去。可是街上人头攒动,擦肩接踵,且人人都戴着鬼面具。只那么一瞬,他就失去了刘琸的踪迹。
阮韶心里一凉,一边在人群里艰难移动着,一边大声喊着刘琸的名字。可是烟花爆炸声和喧嚣的乐鼓人声轻而易举地就掩盖住了他的声音。他急得汗如雨下,揭下面具随手一丢,如一只无头苍蝇。拥挤的人群将他推来挤去,他踉踉跄跄,徒劳地呼唤着刘琸,显得那么单薄。
刘琸人生地不熟,虽然说一个大男人就算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大庸和越国还未和解,他又是大庸王爷、领兵的将军,被有心抓住,掀起两国风波不说,他自己也要吃一番苦头。
阮韶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他使出浑身力气在人群里寻找,但凡看到稍微像刘琸的,就冲上去,揭了对方的面具。对方大都十分气恼,埋怨责骂声不绝,更有一个男子勃然大怒,挥舞着拳头就要捶过来。
阮韶慌张后退,腰身突然被人搂了过去,躲过了那个拳头。救他之人却未放手,而是干脆将他提起来扛在了肩,纵身朝人群外掠去。阮韶颠倒的视线里可见抓着他的男子身材魁梧,穿着件粗布衫,面具下露出一把浓密胡须。
阮韶又惊又怒,奋力挣扎,大叫道:“你是谁?放开我!”
汉子置之不理,牢牢抓着他,很快就离开了闹事,朝着桥下人迹稀少处奔去。阮韶挣扎了一下,心想对方或许是阮臻派来的人,又稍微冷静了点。
汉子奔到了桥下榕树边,这才将阮韶放下。阮韶警惕地盯着他,问:“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须髯大汉哼笑了一声,从面具里上下打量着阮韶。阮韶察觉不妙,转身就欲逃走。大汉从后一把将他抓住,一手抓住他两手手腕,一手扯着他的腰带。
“你干什么?放手!放开我!”阮韶惊慌得冷汗潺潺,死命挣扎。
大汉轻而易举地就制约住阮韶,唰地抽下了他的衣带,将他双手捆住,另一端绑在了一根粗树枝上,然后又拿了他的汗巾塞进他嘴里,堵住了他的叫喊。阮韶急得抬腿踢他,对方一把抓住他的腿,身子欺过来将他压住,粗糙的手掌顺着松开的衣襟探了进去,抚摸上他细腻光滑的肌肤。
阮韶猛烈摇头,呜呜叫着。不远处街市上的喧闹轻易就把他的声音覆盖,这里背着街道,没有光,谁也看不到这里。
大汉的手掌在身躯上恣意抚弄,然后唰地一声将阮韶轻薄的下衫撕去。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单衣大敞着挂在手臂间,光裸的胸腹和双腿都毫无保留地呈现在陌生男子眼前。男子带着茧的手指在他光洁般的身躯上急切地抚摸,揉捏着胸乳,摩挲着细腰,然后抓住了腿间的分身。
要害被对方握住,阮韶不敢再轻易挣扎。他只能努力朝后退,直到背贴在树干上,再无退路。可男人步步紧迫,亵玩着他身上每一寸肌肤,还有腿间的器官。那秀气的东西经不住拨弄,还是一点点充血涨大。阮韶对自己绝望,只有不住摇头抗拒。
腿被分开,手指探向臀间。阮韶的身子猛烈地扭动起来,可怎么也阻挡不住男人的前进。一根手指摸索到了臀间穴口,略按了按,就一举插入,没入指根。
阮韶身体一僵硬,再度拼命挣扎。男人松开他的分手,抽去了他嘴里的汗巾。
“出去!放开我!我要杀了你!”阮韶声嘶力竭地叫着,“放开我!你吃了狼心豹子胆了?敢动我,你就等着死无全尸!”
大汉似乎很是不屑地耸了耸肩,又握着他的性器细致有节奏地套弄起来,阮韶的身体不可抗拒地发热发软,欲望开始在身体里流窜,连带着挣扎也明显弱了下来。大汉感受到了他的变化,得意地轻笑,插在后穴里的手指也抽弄起来。
“不……不要!”泪水从眼里涌了出来,哀求声也带着明显的示弱和不甘,“我会给你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求你……”
蓦地,后穴里加了一根手指,转动、弯曲,摩擦按压着那要命的一处。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绷紧,分身也已经在男人手里完全挺立。
“不要!放……放开!”阮韶声音里充满惊慌恐惧,“你……你找错人了!你动了我,真的不会有好下场!”
汉子停顿了一下。阮韶见有希望,急忙补充道:“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放了我,我立刻兑现……啊——”
汉子抽出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昏暗之中什么也看不清,只感觉到那个勃发硕大的东西散发着滚烫的热度贴在了腿根。
“不!”阮韶闭上了眼,泪水打湿脸颊,绝望的恐惧中,他终于崩溃哭泣,胡乱大喊,“放开我!不要!刘琸!刘琸你在哪里!阿琸……阿琸救我!阿琸……啊啊啊啊——”
大汉抬着他的双腿,狠狠一个挺身,性器重重地顶了进去。
阮韶只觉得身子被一根烧红的铁杵刺入、撑开,一阵饱涨的痛楚传来,让他凄惨大叫。可疼痛过后,充盈的感觉又让早已调教敏感的内部瘙痒酥麻起来。后穴自发地收缩,缠紧了这根孽物。
男子粗喘一声,双手捏着那两瓣柔腻的臀用力掰开,然后挺动腰部,开始大力抽送起来。那硬烫的巨物挤开紧致的内部深插进去,将那狭窄之处撑到极致,而后慢慢退出,凸起的青筋刮搔着敏感的内壁,刮得肠肉痉挛紧缩,却猛地又撞了回去。几个来回之下,身体也彻底苏醒了过来,只待硬物顶入,内里软肉边急迫地层层缠绕上去,绞紧了那滚烫的热度吞咽吮吸。
男子被他弄得舒爽地哼了一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一下下顶得又深又狠。阮韶哭泣呻吟着,身子被他撞击地不住耸动,光溜溜的双腿抽蹬着,可是身体却是越来越热,欢腾的快感从交合那处爆炸开来,瞬间就弥漫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变得敏感,后背隔着衣服磨蹭着粗糙的树干,也都让他觉得阵阵酥麻。这具身体已经彻底堕落,无药可救。他泪水流得更加汹涌,绝望无助,嘴里只反反复复念着:“不要……阿琸,快来……阿琸救我……”
他这柔弱的声音落到男人耳里,反而激得他狂性大发。他猛地将阮韶双腿大分着搭在臂弯,把他下体袒露出来,然后挺动着腰肢就是一番狂猛操干,腰胯将柔嫩的双臀撞击得啪啪直响。
“不要!啊啊,不要……”阮韶被着猛烈的撞击逼得仰头大叫,泪水流得越发汹涌,只是体内偏偏被那巨物操弄得快感蜂拥而至,舒爽痛快得让他不知如何是好。大脑虽然在抗拒,可身体早已投降,不知羞耻地绞缠吞咽着那器物,汁水多得盛不住,随着抽插流出来,伴着拍打发出更加令人羞耻的声音。
耳边听着身下发出的声音,阮韶面如火烧,崩溃哭泣,拼命摇着头,一头乌丝散落,半遮着他的面颊,然后被汗水打湿,粘在赤裸的胸膛上。男人一个深顶,他急抽一声仰起头,发出难耐的呜咽,脖颈拉出修长优美的弧度。
“唔……不……阿琸,我要阿琸……救我……”
抽送忽然又缓慢了下来,男人腾出一只手,拨开他脸上的发丝,抬起他的下巴。阮韶气喘吁吁,满脸泪水,眼眸里满是惶恐,和掩盖不住的情欲。男人下身缓慢细致地进出,擦着敏感的地方反复磨蹭,一边用指腹抹了点他眼角的泪水,然后伸进自己面具下,似乎是品尝了一口。
阮韶的嘴唇被情欲和泪水洗刷得嫣红,颤抖着,软着声音哀求,“不要了……求你……放了我吧……”
男人忽然伸手按住他的后脑,阮韶顺着低头,一眼就看到两人交合之处。只见自己双腿已经张到极致,性器肿胀地挺立,腿间汁水淋漓,粗长乌紫的阳物正徐缓地在身体里进出抽送。因蒙着一层水光,所以连柱身上的青筋都看的清清楚楚。
似乎为了让他看得更真切,男人将他双腿掰得更开一些,腰弯折得更加厉害。阮韶瞪大了眼,就见那铁杵般的巨物缓缓抽出,又突地猛顶回来。尖锐的快感好似一个大浪迎头打来,阮韶尖叫一声,昏暗的视线里霎时炸开一片五彩斑斓的烟火。可这一阵快感还没过去,那性器却又渐渐抽离。
内里的软肉吮吸紧咬,都未能挽留那器物离去。阮韶心里一阵焦急空虚,脱口而出:“别!”
男人停住了,那器物也堪堪只有前端还留在体内。即使隔着面具,阮韶也能感觉到对方得意洋洋的嗤笑。他浑身细细发抖,小穴里饥渴地拼命吞着那器物顶端。臀本自发地送过去,却被男人牢牢按住了。
难耐的汗水从每个毛孔里都涌了出来,无法抒解的情欲像猫爪一样浑身挠着,连骨头都麻痒无比,人都快要疯了。
泪珠断了线似的滚落,阮韶哭得直抽气,双腿却软绵绵地缠绕在了男人腰上。
“我……”嘴唇哆嗦着,“我……我要……”
男人揉捏着他软腻的翘臀,依旧一动不动。
阮韶沙哑哭泣起来,语无伦次道:“我要……继续,别停……我要你干我……用力干我……”
男人强健的手臂抓着他的臀用力一提,胯部狠狠向他撞去,硕大的阳具整根没入。
阮韶被这一下干得剧烈痉挛,叫都叫不出来,神智瞬间就被击垮,碎成齑粉。男子痛快地喘息着,狠命挺腰抽送,直把阮韶操弄得浑身瘫软,水似的挂在他臂弯里,任由他揉捏顶撞。
阮韶好半天才缓过气,又被激烈的抽插拽入欲海里翻滚。他睁着双眼,却只能看到飞舞的光点,身体已经盈不下这么多快感,他承受不住,又逃避不了,只有呻吟哭喊。
“啊,阿琸……阿琸!快!我还要!啊嗯……干死我吧,用力……阿琸……阿琸……”
男人挺送越来越快,粗重的喘息里夹杂着低吼。阮韶高高低低地呻吟浪叫,只把对方当成刘琸,将两人平时的床笫情话都喊了出来,一下嚷着好大,一下要他操死自己,满嘴淫词浪语。男人将他操得癫狂,自己也已失控,抽插凶狠得像是要把他就此真的干死一般。
高潮来临之际,阮韶深吸了一口气,紧绷着身子仰头向后倒去。男子猛地把他双腿架高,插着他抵在树干上,胯部急促抖动。阮韶只觉得像是漂浮在半空,耳朵嗡嗡作响,情欲狂潮将他身子洗刷了个彻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或只是片刻,两人终于浮出欲海的水面。
阮韶这才沙哑着嗓子哼哼,“胳膊疼……快把我解下来。”
男子小心地搂着他,几下扯开了带子。
阮韶活动了一下手腕,一把将男子的面具掀开。面具连着胡须掉落,露出一张熟悉而又俊朗出众的面孔。
刘琸满脸是汗,蹭过去轻吻轻咬着他耳垂颈项,低声问:“怎么把我认出来的?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阮韶抿了抿嘴,突然扬手就扇了他一耳光。刘琸被他打得一愣,阮韶却将他一把扯了过来,捧着他的脸重重吻上去。
刘琸愉快地哼了一声,热情地回吻住他,又伸手揉着他的臀。那里湿滑粘腻得很,刘琸留在里面的东西正缓缓流出来,引得阮韶不适地扭着腰。刘琸急切地吮吸着他的舌,手指又顺着湿液插了进去。
“我还想要你,阿韶……”
阮韶的回应,就是将手抚上了刘琸又已坚硬的分身,然后把自己也已经肿胀的分身贴了过去,一起握住揉搓起来。
刘琸伸吸一口气,强忍着推开了他,然后迅速给两人穿好衣服,“乖,我们换个地方。”
寻香馆顶楼的大厢房里,红纱帐低垂着,紫铜香炉里飘着袅袅白烟,一边窗户大敞着,夏夜微风徐徐吹进来,却丝毫降不了屋内的温度。
阮韶一丝不挂地躺在一个鸡翅木的春凳上,雪白的双腿大张开来,架在扶手上,双手紧抓着扶手,胸脯因喘息而急促起伏着。腿间的性器已经挺立,涨得通红,前端吐着津液。刘琸手里握着一根乌木雕刻的角先生,正在他后穴里抽插。内部被那角先生上雕刻的花纹摩擦得发烫,每次抽出,都带出一圈娇红的媚肉,像是依依不舍地挽留。
阮韶气喘吁吁,浅浅呻吟着,道:“别……别弄了,你快来呀……快进来……”
可刘琸却玩上了瘾,换着花样插送,还在里面旋转搅动,弄得阮韶惊喘连连,脚趾一下下蜷缩着。
“你喜欢,是不是?水可真多,一插全都流出来了。你还没告诉我呢,你刚才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阮韶睁着水气氤氲的双眼,艰难地说:“你……你怎么确定我认出你来了?也许我就是……被生人操得爽了……就从了……”
刘琸一笑,手上用力将角先生送进去,直至没根。阮韶仰头啊地一声哀叫,又有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阿琸……别……别……”
“说呀。”刘琸缓缓将那乌木器抽出来,又不紧不慢地抽插着,偏偏不碰那点,让阮韶不上不下地吊着,就是不给他个痛快。
阮韶实在忍不住了,咬着下唇,委屈地看着刘琸,狠狠道:“你那根孽物,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刘琸笑得愈深,握着角先生在他最受不住的一点细细碾磨起来,继续问:“那是我把你操了一半才认出来的?”
阮韶被碰到了那处,骨头都酥软了,倒在春凳里连连哼吟,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摸我时……我就觉得不对……后来你笑了一声……我就听出来了……啊啊,快点,用力点!好阿琸,我快不行了!快……”
刘琸这才满意,用力在他那处顶按碾压,没多久,阮韶就拱起胸膛,绵长地吟叫了一声,泻了出来。
刘琸抽了角先生,立刻将自己坚硬的阳物顶了进去,顿时被高潮中痉挛的肠肉紧箍住,舒爽地吟哦了一声。等阮韶过了那阵,适应过来,他手撑着春凳扶手,大力操弄起来。
阮韶被他一次次顶到最深,舒服得直哼哼,扭着腰将身子送过去,前头又一点点立了起来。刘琸欣赏着他放浪的姿态,下身深深浅浅地抽插,换着角度顶弄,直把身下的人弄得欲仙欲死,呻吟声都变了调。
“阿琸,”阮韶伸手抓着刘琸的手腕,“这不好……我都碰不到你……”
刘琸便将他抱起来,自己坐在春凳里,阮韶坐在他怀中,姿势倒没怎么变,腿也依旧架在扶手上。刘琸托着他的臀,自下而上地将他贯穿。这姿势入得极深,阮韶倒在刘琸胸膛上,有一声没一声地叫着,下面将那阳物含得极紧。
刘琸搂他在怀,一边细致地挺送操弄着,一边在他耳边说:“我后悔了,阿韶。”
“后悔……嗯……什么?”阮韶眯着眼睛哼哼。
刘琸吻着他的唇,低声说:“你说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的好。我虽然知道,可是我,不愿意。”
阮韶怔了一下,睁眼朝他看过来。
刘琸苦笑一下,说:“我舍不得你,舍不得不见你……等两国和解,我们也无需有所顾忌……我知道,你心里只有阮臻。可是假如,假如你和他有什么变故,你可愿意回到我这里来?”
阮韶张口欲言,刘琸却猛地吻住他,堵了他的话,下面挺腰一阵急送,顶得阮韶身子又酥软下来。
刘琸搂紧了阮韶,道:“别急着回答。你需要好好想想。我只想你知道,我绝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绝不再折辱你,视你做玩物……我会当你是我知心至交,和我平起平坐……我会爱你,敬你……我想日日都见到你,和你做所有快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