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桌子都是人,随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瞪他,只能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表示自己很生气。
偏偏萧子渊微微向后靠着椅背和她对视,姿态慵懒闲适,嘴角的弧度怎么看怎么可恶。
随忆自认修行不到家,和他对视了短短几秒后,率先投降把视线移到别处,她很快感觉到包里的手机震了下。
随忆忍了几分钟才拿出手机看了下,看完之后又把手机扔了回去,力道比上次还狠。
何哥不明所以的看她,“怎么了?”
随忆淡定微笑,“手滑。”
何哥哦了一声继续吃菜,随忆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扭曲,脑子里盘旋着刚才看到的几个字。
不回答?看来我的境遇应该会比乔裕好,我很满意。
随忆还是想不明白,又抬头看了萧子渊一眼,萧子渊正和旁边的人说话,他明明还是清清冷冷的样子啊,怎么就那么喜欢逗她呢?
随忆本以为风平浪静了,谁知却是冰山一角。
萧子渊本来和喻千夏隔了个人,吃到一半的时候,喻千夏忽然低声和旁边人说了什么,两个人换了座位。
喻千夏刚坐下,萧子渊就站了起来,声线温润,“陈宇,我们换个座吧,暖气有点热,你离门口近,我透透气。”
陈宇也没多想笑着站起来,“好的,老大,你过来坐吧。”
这样,萧子渊就坐到了随忆的旁边,随忆瞬间紧张起来,觉得自己身边坐了个不定时炸弹。
气氛忽然有些尴尬,原本闹哄哄的包厢忽然安静下来,喻千夏的脸色也有点难看。
众人都知道喻千夏换座的目的,谁知萧子渊竟然……
温少卿一直旁观笑而不语,此刻却开了口,“快吃菜,一会儿凉了!”
本来一桌子的人关系就不错,再加上对萧子渊一向敬重,有意忽略尴尬说说笑笑气氛便活跃起来。
萧子渊拿着水壶给随忆倒了杯热水,“感冒了多喝水。”
随忆接过来默默的喝着。
“吃药了吗?”萧子渊也不看她,边倒水边问。
“吃了。”随忆目不斜视的盯着眼前的盘子。
“冷吗?”
“不冷。”
两个人进行着不痛不痒的问话,随忆不积极不反抗勉强配合。
萧子渊沉默了几秒钟,随忆放在桌下的手忽然被人抓住,她一惊便要挣扎。
萧子渊眉目不动,轻描淡写的说,“有点凉,我给你暖暖。”
随忆急急的开口,压低声音,“不用了,我真不冷。”
边说边想挣脱出来。
萧子渊左手端起水杯喝了口,眉目舒展轻松的威胁着,“你再动别人就往这边看了。”
随忆僵住,没了动作。
后来随忆低声抗议,“萧师兄,你不饿吗?吃菜吧。”
萧子渊淡定的笑了一下,左手拿起筷子开始吃菜,右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随忆认栽,她永远不是大神的对手。
她的手被萧子渊整个包在掌心里,干燥温暖,可能是因为紧张,她的手心里开始出汗,很不自在。
萧子渊不时的给她添水,却一直没松手,脸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却起了涟漪。
她是南方人,却难得身材高挑,手却很小,他一只手便能整个包住,小小的,软软的,这么想着,越发不想松手了。
两个人的手隐藏在桌布下,加上两个人神色如常,别人也看不出什么来。
快要结束的时候,三宝忽然叫服务员,“再来一份煎饺!”
众人纷纷看向这个女孩,三宝不好意思的笑着,“我还没吃饱。”
妖女何哥纷纷扶额,真是丢人啊。
随忆轻声叫,“三宝。”
三宝正吃得不亦乐乎,“啊?”
随忆交待着,“饭是别人的,命是自己的,少吃点,晚上吃太多不消化的。”
萧子渊轻轻的笑出来。
吃完了饭大家兴致依旧很高,又去唱歌。
随忆不过去了下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现场好像有点失控。
三宝一点没害羞的站在正中央,举着话筒摇着屁股荼毒着众人的听觉。
随忆何哥和妖女皆是一脸黑线,悄悄坐进角落里。
何哥一脸奇怪的问,“这人是谁的?”
妖女摇头,“不知道,反正我不认识。”
随忆附和,“大概是进错包间了吧。”
众人点头,“嗯!一定是这样的!”
三宝唱完了窜过来兴高采烈的问,“我唱的好不好?”
何哥默默喝饮料。
妖女拍着三宝的肩膀,“三宝,我们不懂你的欢喜,你不要怪我们。”
随忆微笑着总结,“猥琐是一种生活态度。”
后来不知道谁从哪儿拿了副扑克牌出来,十几个人围在一起抽牌比大小。
那晚也不知道怎么了,比大的时候随忆总是抽到最小的,比小的时候又抽到最大的,被灌了几杯啤酒后就更迷糊了。
有了吃饭时的教训,从一开始,随忆就坐得离萧子渊远远的,萧子渊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
又一局,亮牌之后,随忆叹息一声举手投降,“我不能再喝了,换别的吧。”
众人都有些喝高了,吵着闹着起哄。
“换别的啊?”
“这局不是萧师兄赢了吗,你让萧师兄亲一下就放过你了!”
“对对对!”
“哈哈,这个好!”
随忆的眉皱的更深了,还不如喝酒呢,这都是帮什么人啊,求救般的看向旁边的三个人。
谁知这三只竟然比其他人叫的更起劲。
妖女和何哥拿着摇铃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三宝笑眯眯的叫唤,“一个不够再来一个!”
随忆深深的体会到她似乎有点交友不慎,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随忆端着酒杯有些无奈,“我还是喝酒吧!”
“哎,不行!刚才都说不喝了的!”
“对!不能出尔反尔!”
随忆实在没办法,看向萧子渊,萧子渊悠闲的坐在那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一点解围的意思都没有。
大家看着随忆坐在那里满脸通红,便又撺掇萧子渊,“萧师兄难道要女孩子主动吗?”
“就是!萧师兄上!”
萧子渊慵懒的陷在沙发里,勾着唇别有深意的看着随忆。
随忆都要把手里的杯子捏碎了也没敢看萧子渊一眼。
萧子渊很快敛了神色,放在大腿上的手指轻轻敲了几下,今天不让他们满意了,这帮家伙怕是不肯罢休。
他很快起身,拿起桌上的纸巾走到随忆面前,随忆不知道他要干嘛,半仰着脸看向他。
作者有话要说:东纸哥最近领悟出来一个真理,那就是其实不是进展慢啊!!其实你们说的不是进展慢啊!!!你们说的是更新慢啊!!!无论多快的进展在你们看来都慢啊!!!你们敢不敢说出自己心里最深处的呼唤!!!你们敢不敢说日更的东纸哥更新慢啊!!(昨天不算!)敢不敢啊!!!
就知道你们不敢,好吧好吧,东纸哥这次就放过你们了~你们以后要乖~摸~
记得撒花哟~
☆、喝多了
萧子渊动作极快的拿纸巾遮住随忆的下半张脸,然后弯腰吻了下去。
他的唇柔软温热,他的气息隔着薄薄的纸巾传过来,那双深邃的双眸近在眼前,像是浸在湖水里的墨玉,清澈魅惑,耳边也安静下来,随忆似乎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
随忆有种感觉,再多看一秒她就会醉在这双眼睛里。刚想推开他,萧子渊已经直起身来,转身看着众人歪头问,“满意了?”
耳边又是一阵起哄鼓掌声,萧子渊施施然走回去坐下,不动声色的吐出口气,响如擂鼓般的心跳大概只有自己听的到。
他是有多久没这么紧张了?男女间的□他也是第一次,没想到这么惊心动魄。
随忆低着头,脑子里一片空白,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她知道大家没有恶意,不过喝多了闹一闹,可是萧子渊呢,他是清醒的啊,他说一句话便能敷衍过去的,为什么由着他们闹,还这么配合呢。
这件事后气氛忽然高涨起来,大家又开始唱歌,随忆只觉得口干舌燥,随手拿起手边的杯子,也不知道自己喝的什么,只是机械的小口小口的喝着,脑中一片空白,似乎越喝越渴。
她仔细的扫了一下,众人似乎都没多想,只当是玩笑,闹过了就算了,三宝何哥继续游戏,妖女和乔裕在选歌,一切正常,只除了喻芊夏,今晚似乎异常沉默。
至于萧子渊哪个方向,随忆根本就不敢看,余光都不敢扫过,面红耳赤的在喧闹声中出神。
萧子渊不过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随忆竟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一手还揽着三宝的胳膊,三宝则和旁边的一个男生划拳划得正开心,她的身体随着三宝的动作东倒西歪。
萧子渊拍拍三宝,“你去里面坐。”
包厢里声音太吵,三宝没听清,一脸的迷茫。
萧子渊做了个手势,三宝很快明白,窜到包厢那边找别人玩去了。
三宝一动,随忆的身体便顺势往下滑,萧子渊扶住她靠在自己身上。
随忆恍惚间还当身边的人是三宝,把旁边人的手臂抱在怀里。
萧子渊垂头看着看着笑出来,不过几杯啤酒,她竟然就醉了。喝多了倒也不吵不闹的,话都不会多说一句,只是乖乖的睡觉。
“我来吧。”后来妖女注意到这一幕,走过来准备扶起随忆,“师兄,我来,你去玩吧!”
萧子渊不着痕迹的拥着怀里的人避开,看着那个睡得乖巧的人,头也没抬,“我来就好。”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妖女看了几秒钟便笑着走开了。
到了十点多,大家玩累了便准备回去。
随忆晕头晕脑的被人叫醒,糊里糊涂的站起来跟着众人往外走,才走了两步就被人拉住。
她睁开眼睛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到处都是重影,她眯着眼睛使劲看,也没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那人给自己穿上了外套,围上了围巾,这才拉着自己往外走。
随忆的鼻息间都是清冽的气息,她觉得这条围巾似乎不是自己的,但是她却并不讨厌。
走了几步后她的腿就开始发软,迷迷糊糊的叫着,“三宝,你走慢点,我跟不上了……”
牵着她的人果然慢下来,扶着她慢慢往前走。
后来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就被放到了床上,随忆感觉到枕头和被子都是自己的,便安心了,很快睡了过去。
女生寝室楼下,一群男生看到萧子渊下来便转身往回走,“做完了护花使者我们可以回去睡觉了!”
萧子渊在一个路口停住,向其他人解释,“我还有点事,要回家一趟,你们先回去吧。”
温少卿想起晚上萧子渊接了个电话,问,“是……”
萧子渊知道他心思细,宽慰的笑,“不是,是别的事情,我自己的事情。”
林辰和乔裕都累了,摆了摆手道别。
萧子渊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了,才转身往学校后门的方向走。
进了在学校后门的一个小区,打开车库,很快开了辆车出来。
虽然时间不早了,但由于平安夜的缘故,路上依旧人多车多,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才回到家,在门口问了警卫员这才进门。
上了二楼,直奔某个房间,敲了两下等了几秒钟才推开门,“妈。”
萧母正坐在床上看书,萧母年轻时是个美人,随着时间的沉淀,如今越发的美丽沉静,看到儿子便笑了出来,“怎么突然回来了,今天没和同学出去玩啊?”
边说边招呼萧子渊坐过去,“外面冷吧?这两天降温,多穿点。”
萧子渊坐到床上点着头,脸上满是笑容,“穿的多着呢,刚在楼下才脱了。这两天身体好些了吧?”
萧母一脸的慈爱,“没事儿了,你不用老挂在心上。你爸爸这两天早早的就回来陪我,你不用担心。”
萧子渊边给母亲按摩着膝盖边点头,忽然抬头问,“妈,您喜欢什么样的儿媳妇?”
萧母一愣,“你这是……”
萧子渊从小就有点少年老成,话也不多,虽然喜欢他的女孩子不少,可是他一个都不亲近,萧母一直还有些担心,没想到他却忽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话一出口萧子渊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却也收不回来了,懊恼的笑了一下,“我就是随便问问。”
萧母静静的看着他,虽然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就孝顺,和自己也很亲近,可是自从上了小学之后,就没从他脸上看到这种孩子气,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能让他这样。
萧子渊被母亲看得有些窘迫,垂下脑袋扶着额头无奈的笑出来。
他这是怎么了?
萧母拍拍儿子的肩膀,笑得温婉,“你喜欢就好,妈妈相信你的眼光。到时候带来给妈妈看看。”
萧子渊笑了一下算是答应了。
母子俩又说了会儿话,萧子渊起身去书房和萧父打招呼。
“爸。”萧子渊进了书房恭恭敬敬的叫了声。
萧父穿着衬衣和羊毛开衫,儒雅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坐在书桌后看着什么,听到声音抬起头笑了一下,“去看过你妈妈了?”
边开口边示意萧子渊坐。
萧子渊坐下后才回答,“看过了,妈累了准备睡了。”
萧父点了点头,摘下老花镜若有所思的开口,“明天一早你跟我去那边看看。”
萧子渊心里一惊却也不动声色,如常问,“是不是有点快?”
萧父迟疑了一下,“是你爷爷的意思,其实也不快,算是打个招呼,免得到时候别人说咱们家仗势欺人。也没什么,就是打个招呼而已,到时候你也是要凭本事进去的。”
萧子渊沉默了几秒后点头,“好。”
“对了,还有件事情要交代你一下。”萧父似乎犹豫了一下,“其实你一向稳重,我对你是放心的,还是多说一句,咱们家一向不和生意人打交道,这你是知道的。你现在也大了,在外面注意点,特别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凡事留个心眼。”
事情说完了,萧父关了书桌上的台灯站起来,“早点休息吧,我去陪你妈妈说说话。”
萧子渊坐在那里没动,几秒钟后才站起来回了房间,眉宇间似乎多了几分郁色。
洗了澡换了睡衣出来心里依旧有些乱,起身到阳台推开窗户,寒风一下子涌进来,他全身都带着凉意,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满心的寒意。
静了半天还是拿出手机,电话通了后,开门见山的问,“林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辰晚上喝的有点多,一头雾水,“什么什么意思?”
萧子渊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他自认为涵养极好,从来不曾这么咄咄逼人,可能是喝了酒,可能是有些事压在心里太久,这一刻他却怎么都压不住了,那句话不由自主的从嘴边冒出来。
“我萧子渊什么时候需要别人来给我安排女人了?!”
那边安静了很久,萧子渊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随即林辰的声音就夹杂着风声缓缓传来,“我没有。”
声音极轻,却一字一顿。
萧子渊看着漆黑的夜空,白色的雾气从嘴边冒出来,语气不善,“你敢说当初你介绍随忆跟我认识不是别有用心?你敢说你一次又一次的试探我只是开玩笑?随这个姓氏并不常见,你敢说她和江南首富随家没有关系?我记得林家和随家也是世交吧?官商勾结这种事难道也要算我一份?”
萧子渊从小看得多接触的也多,这种事并不稀奇,别人在他身上动了心思,他看破并不说破,无伤大雅他也就算了。可是这次他之所以动怒,是因为明知道这是被人设计好的,可他却真的动了心。
他以为他的自制力很好,可是这次却管不住自己的心。
他一早就看了出来,他不点破,静观其变,只是想看看他们想干什么。这个女孩漂亮温婉有意思,谁知这一看就过了几年,可是随忆似乎根本没在状态,对他和对其他人一样,看不出任何的殷勤,清清淡淡,无欲无求。反倒是他,时间越久越急躁,越来越没了耐心,他倒成了着急的那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众位爱妃,商量个事儿呗?存稿告罄,要不咱们以后改成隔日更,如何?
隔日更一次!
隔日更二次!
隔日更三次!
没有人反对就成交了!
当当当!成交!
东纸哥知道,你们一定会同意的,就这么定了!撒花~
☆、纵使相逢却不识
凛冽的寒风中,林辰苦笑一声,“官商勾结?林家的地位虽然比不上萧家,可是在南方这些年,无论在什么位置上都是清清白白的。你我都是在这样的家庭长大,官商勾结这四个字有多严重,你不会不知道。我如果真的贪图权势,当年又何必逆了家里的意思来学法律呢?四年的兄弟,何必说这种话。你说这话不仅伤我,还伤了随忆。我承认我当时是想让你和随忆在一起,可是她并不知道我的想法,这都是我自己的意思罢了。她出生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她是我所见过最清心寡欲的女孩,她不会贪图你一分一毫,这点我可以打包票。我只是觉得只有你能够照顾好她,而她也配得上你。她虽然姓随,可是离开随家已经很多年了,跟她母亲住在一起,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和随家有任何关系。萧子渊,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辰越说越恼,一席话说下来竟有点不管不顾的意味,对着手机喘粗气。
萧子渊忽然沉默下来,阖上酸涩的眼睛。
随忆举手投足间教养极好,看得出来也是出自世家,只是没想到她和随家已经没关系了?
两个人一直都没再说话,过了很久林辰才再次开口,那段尘封的往事飘然而至。
“二十多年前,江南随家的独子和书香门第沈家的独生女儿一见钟情,两家又门当户对,很快便结婚。沈家的这个小姐天生心脏不好,婚后一直没要孩子,后来意外有了,随家的少爷疼惜她不同意要,可是她不忍心看着随家绝后,最后还是拼死生了下来,是个女孩,本来一切都很美好,可是随家几代单传,随家二老希望能有个男孩来继承家业,你知道在那个年代南方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根深蒂固,特别是这种有钱人家。女孩的母亲本来心脏就不好,生了女孩之后元气大伤一直没有再怀孕的动静,这个女孩在家里也开始不受宠。她父亲硬是顶着家里的压力拖了几年,最后也只能对所谓的孝道妥协了,但是只有一个条件,不要让女孩母亲知道。不知道随家二老从哪找来的女人,和随家的独子同了几次房,还没怀上孩子就被女孩的妈妈发现了。女孩的妈妈倒是很平静,问他是不是真的想要个男孩。后来两个人去国外做了试管婴儿,那个时候试管婴儿的成功率并不高,女孩的母亲受了很多苦才成功,后来成功生下一个男孩,当时真的很危险,生了孩子的当天就把离婚协议书和孩子扔给了那个男人。什么都没要,净身出户。那个女孩就是随忆。
随忆虽是随家的大小姐,可是在随家并不受宠,随家的家业很大,那么多人盯着财产,你不受宠所有人都敢踩你,这种事你也见过听过不少吧。她从小就看尽世态炎凉,难得的聪明懂事。她母亲离开的时候毅然跟着她母亲走了。从此和随家再没有一点联系。
我堂姑喜欢随忆的爸爸很多年,终于有了机会嫁了过去,只可惜过得并不幸福,随忆的妈妈我见过,那种书香门第出来的小姐知书达理,才气逼人,那种几代书香沉淀下来的气质哪里会是我姑姑比得上的,也怨不得那个男人一直念念不忘。这样一位佳人和沈家那样的书香门第教出来的女孩子会有多优秀,萧子渊,你想象得到吗?
随忆曾经问我,林辰哥哥,你说,一个女人到底多爱一个男人才会愿意拼死给他生个孩子,一个女人到底有多恨一个男人才会愿意拼死再给他生个孩子?
萧子渊,我告诉这一切不是为了别的,我只是想告诉你,随忆,她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女孩。权势,金钱,根本不入她的眼。她如果真的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不是姓萧也不是因为你是谁,只是因为你是萧子渊。她如果她不喜欢你,你是谁都没用。”
萧子渊挂了电话在阳台上站了很久。
他脑子里都是随忆的笑脸,温婉可人,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这笑容背后是什么。
他的心开始钝钝的疼,以前看不清真相的时候是急躁,现在知道了却是疼。
林辰说,事情根本不是他想得那样。
其实,事情也根本不是林辰想的那样,有件事埋在他心底很多年,他跟谁都没有说起过。
其实,他在很久以前便认识随忆,更确切的说,是知道随忆这个人的存在。
那个时候是全国奥林匹克物理竞赛,还在上初中的萧子渊在全国物理组叱咤风云,简直就是孤独求败,每一年都会比第二名多十几分。
可是那一年,出成绩的时候萧子渊又是第一名,可是他和第二名只有零点几分的差距。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是那种马上就被超越的惊慌,还是终于等到了对手的兴奋。
他特意去查了试卷,那张试卷卷面清晰,字体清秀,如果不是最后一道题的答案算错了,怕是他就是第二名了。
他好奇,特意去看了名字,姓名那里工工整整的写着两个字,随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