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昕屿似乎失去了和他讨论的兴趣,连声音都恢复了往日里的平和冷淡,“要是这个说法能说服你,就当这是真的好了。”说着从他怀里挣开,“太晚了,我先回去了,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吧。”
叶劲枫的愤怒重又翻涌而起,“丁昕屿,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连找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来骗我都不愿意么!除非你告诉我原因,否则你就不许走,今天也不能走,毕业之后也不能走。你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的让我对你好,就这么践踏我对你的好。”
说罢满腔的怒火不知该如何发泄,只是把丁昕屿捉过来狠狠的吻了下去。
丁昕屿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生生推开了他,瘦弱的手臂撑着他的胸膛,“你怎么这么自私,你对我好就是不管我愿不愿意只想着霸占着我么,你怎么也和其他男人一样!”
叶劲枫已经气极,“丁昕屿!你才见过几个男人,就说我和其他男人一样,我怎么对你你不知道么,我要是只想霸占着你,你以为你反抗的了么,而且我也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再说,”叶劲枫冷笑一声,“我要是想找个女人霸占着,什么样的找不到,也犯不着好言好语的哄你到今天,别说沈舟,就算是没有了她,成百上千其他的沈舟照样排队等着我。你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小孩子,幼稚冲动,做事情不计后果,不要说平等的相处,连心平气和的一起讨论未来都做不到。”
丁昕屿抵着他胸膛的手突然收紧,拽着他的衬衫,轻轻颤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果然和其他男人一样。”
突然她主动吻上了叶劲枫,胡乱的啃咬着他,含糊不清的说,“那就来吧,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就当是我欠你的,好言好语哄我到今天,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过了今晚,以后再也不要管我的将来是什么样,也不要让我再听你的。”说着双手开始解他衬衫的扣子,嘴唇也游移到他的喉结上毫无章法的吻。
叶劲枫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一时间有些吃惊,他推开丁昕屿,大声的斥责她,“丁昕屿,你疯了么!你这是要干什么!”
丁昕屿已经将他的扣子解了大半,柔软的手指时不时划过他的胸膛,“我不会反抗的,你说的对,反抗也没有用,所以你要怎么样都好,你不是早就想这样了么。”说完又不依不饶的缠上来,她的双手伸进他的衬衫,柔软的指腹和尖利的指甲一同抚过他的脊背,引得他不由得一阵战栗,身体紧张的绷起。
叶劲枫咬着牙,呼吸粗重,他在丁昕屿耳边说:“丁昕屿,你现在就停下来,我给你机会后悔,你……停下来。”
不等说完,嘴唇便被封住,丁昕屿的舌头笨拙的伸进来,倔强而用力的和他纠缠,忽而又离开他,气喘吁吁的说:“我不后悔。”
叶劲枫终于放弃,不再和丁昕屿挣扎,也不再和自己挣扎,他横抱起丁昕屿走进卧室,把她按在了床上。
第二十九章
叶劲枫居高临下的看着丁昕屿,她的眼睛里全是不服输的火焰,熊熊燃烧着,烧的他也觉得火热了起来。
他俯下身体,吻了吻丁昕屿的眼睛,柔声说:“闭上眼睛。”
丁昕屿就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不再那样瞪着他,依言乖乖合上了双眼。
叶劲枫重又吻上了她的唇,忽轻忽重。时而像羽毛般柔和,当她是值得无比珍视的宝贝,时而像暴雨般的强劲,似乎是恨了她很久一定要发泄。
丁昕屿的口腔里全都是他的气息,不甘示弱的同他纠缠,直至红唇肿胀,忽然一下又暴露在空气中,生生的疼。
叶劲枫缓缓吻过她的脸颊,轻轻咬着她的耳垂。丁昕屿轻呼一声,微微挺起身体,高耸的胸脯蹭过叶劲枫的胸膛,就听他喉结滚动了两下,火热的唇顺着丁昕屿的脖颈啃咬下来。
房间里非常安静,任何微小的声音似乎都被放大了很多倍。丁昕屿紧紧的闭着眼睛,不愿意也不敢看眼下发生的一切。
是谁说的,在黑暗里,人体的其他感官会变得格外灵敏。
丁昕屿清晰的听到自己的身体在床单上摩擦的沙沙作响;自己上衣的拉链被缓缓拉开,本来咬合在一起的锯齿咔咔的分卡;叶劲枫呼吸粗重,像是受伤之后躲在山洞里低声喘息的野兽;而自己的呼吸渐渐凌乱,有一种不知什么样的呼喊似乎马上就要不可遏制的冲口而出。
丁昕屿的皮肤也变得格外敏感,叶劲枫滚烫的嘴唇在她颈窝处流连,所到之处像是留下了一簇簇噼噼啪啪的细小火焰。
叶劲枫解开她的上衣,微凉的手指握住她裸_露的肩膀,把她的身体从衣服里褪出来。他的手指修长有力,牢牢的握着她纤细的腰肢,缓缓向上。
丁昕屿胸前的禁锢一下子消失,她心中一惊,下意识要伸手去护,可还是晚了一步,叶劲枫的手更胜过她,迅速而有力,几乎不假思索的握住了她的胸。
丁昕屿的胸脯白皙紧致,握在叶劲枫飞手掌中像是受惊的小鸽子般轻轻颤动。
叶劲枫吻过她的胸膛,久久流连,终于还是忍不住含住了她胸口的顶端。
丁昕屿只觉得身体一阵战栗,一种陌生而又强烈的感觉贯穿了她的身体,她忍不住轻轻扭动,顶端的敏感堪堪蹭过叶劲枫忍不住探出的舌尖,两人都低沉的吼了一声,叶劲枫实在控制不住,毫无顾忌的吸吮啃咬起来。
丁昕屿的手指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柔软的织物胡乱的绞在她指间,缠缠绕绕的似乎要把她的手指绞断。
她无力挣扎,被抚摸过的身体似乎化作了一汪水,之前义无反顾吻上他的勇气也消失殆尽,只觉得身体越发滚烫,不光是皮肤,而是身体里的一股热流奔涌而出,没有源头 ,也找不到出口。
叶劲枫的手离开她的胸前,缓缓向下抚摸过她的腰肢,细长的手指灵巧的钻进她的裤腰,带领着宽大的手掌包裹住了她的臀瓣,轻轻揉捏之后,又恋恋不舍的向下滑去。
叶劲枫的唇也终于放开了她,一点点向下啄着,吻过她若隐若现的肋骨的痕迹,顺着中央的凹陷向下,吻上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伸出舌尖在她肚脐周围打转,停滞不前。
叶劲枫的手却没有停下,抚上了丁昕屿光滑的大腿,屈起她的膝盖,抚过她修长的小腿,抓住她的脚踝,把丁昕屿下身最后的遮盖全部剥离。
叶劲枫离开丁昕屿的身体,胡乱扯下自己的衣服,他抑制不住的心跳如擂鼓,脑海中似乎有无数个声音在高喊:她是你的,她只能是你的!
丁昕屿光裸的身体似玩具娃娃一样泛着瓷白的光泽,如同她身上仅剩的象牙项链一般温润光洁,深深陷在海蓝色的床单里,不知道是因为空气微凉还是她心中的恐惧,不住的发抖。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娇柔无力,又如暗夜里独自盛开的花朵,妖娆迷乱。
丁昕屿只觉得身上一阵轻松,似乎是叶劲枫离开了,全身的肌肤一下子又暴露在空气中,她竟又可耻的怀念他拥抱的温暖。
丁昕屿并不睁开眼睛,只是喘息着冷笑,“你现在装什么温柔,脱个衣服都这样大费周章。”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一具滚烫的躯体覆上来,同自己一样光裸,叶劲枫在她耳边低声说:“上次着急撕坏了你的衣服,吓着你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说着紧紧将她箍住,牢牢吻住她的嘴唇,小腹那里有什么东西火一般的抵住了她。丁昕屿一下子慌乱,挣扎着扭动身体,不知所措的求饶,只是说出来的话低靡软糯,断断续续连不成句子,“不……不行……我不要……”
叶劲枫说:“来不及了,我刚才给过你机会。”
突然丁昕屿一声尖叫,叶劲枫本来在她小腹上抚摸的手指突然进入了她的身体,叶劲枫重又牢牢吻住她,吞下了她所有的慌乱和叫喊。
叶劲枫的手指,丁昕屿曾经深深迷恋的,修长,优雅,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捏她的鼻子,拭去她的泪水的手指,此刻带着邪恶的魔力,在她身体里不断的掀起惊涛骇浪。
丁昕屿呜呜的挣扎,身体不断的扭动,却只是更加不可避免的触碰叶劲枫的指尖和关节,引起更大的战栗。
身体的感觉陌生而羞耻,但是灵魂深处似乎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乐,丁昕屿半是挣扎,半是沉沦,突然间她的身体紧绷,像是满弦的弓,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也不在乎,她死死的吻住叶劲枫,无助而绝望,只待他的手指用力一动,就见到大片大片的烟花四散开来,耳边轰然作响,眼前一片光亮,恍如白昼。
叶劲枫温柔的吻去丁昕屿额头上的汗水,密密的吻过她的脸颊,断断续续的唤着她的名字,“昕屿……昕屿……昕屿……睁开眼睛看着我,这一生都不许忘了我,以后也再不能离开我。”
丁昕屿睁开眼睛,眼前这个男人陌生而又性感,她无措的望着他,眼神迷蒙,心生依恋。
叶劲枫无法控制自己狂野的心跳,无法控制自己周身渗出的汗水,无法控制自己急待寻找出口的欲望,他分开丁昕屿的腿,挤进她两腿之间,声音暗哑怪异,“昕屿,不要离开我。”说着便挺进了她的身体。
突如其来的疼痛剧烈而尖锐,丁昕屿的眉头一拧,未及惊呼便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眼里泛起一层水雾,她倔强的扬起头,直直盯着叶劲枫,不呼痛,也不让泪水流出来。
叶劲枫堪堪停住,身体紧绷,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身上滚落,他费力的挤出一个笑容,手指抚上丁昕屿的嘴唇,“都是我不好,不要咬自己,打我也好,咬我也好,不要伤到自己。”
他俯下身,温柔的舔舐过丁昕屿的牙齿和嘴唇。
丁昕屿终于在他的唇舌间融化,松开牙齿,嘤咛一声哭了出来。
叶劲枫心疼的吻她,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身体,让她柔软松弛下来。他试着轻轻地抽动,见丁昕屿已经慢慢适应了自己,轻轻呻吟出声,便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力占领她。
丁昕屿的身体被填的饱满,一丝缝隙都没有,那感觉意外而刺激,还带着丝丝的痛楚。
她扣着叶劲枫的肩膀,抓出一道道血痕。她低低的求饶,小声让他停下,叶劲枫依旧只是疯了一般的耸动,“对不起,昕屿,我停不下来……”
丁昕屿认命的抱住叶劲枫,由着他侵占肆虐,这个男人居然同时带给她这样的痛苦和幸福。
丁昕屿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渐渐被撕的粉碎,自己的呻吟也渐渐被撕的粉碎。她似乎无处可去,也无力去想,只能紧紧抱着他,由着他带领,一起疯狂,一起战栗,一起尖叫着攀向绝望而又激狂的巅峰。
原来,不知所措的黑暗尽头,竟是这样无助而又噬骨的甜蜜。
第三十章(上)
二十年来,丁昕屿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醒来,第一次全身赤_裸的在一个同样全身赤_裸的男人怀里醒来。
叶劲枫见她睁开眼睛,小心的吻了吻她的额头,“你醒了?”
丁昕屿渐渐清醒,发现两个人都光裸着身体,四肢纠缠,自己被叶劲枫抱在怀里。
丁昕屿挣扎着推开他的胸膛,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丝力气都没有。叶劲枫把她抱得更紧了一点,小声说:“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别躲着我,让我抱一会儿。”
丁昕屿的手臂松弛下来,老实的躺着他的臂弯里。
叶劲枫看着他,满眼都是心疼和宠爱,“还疼不疼?”他小声问。
丁昕屿摇摇头,什么都不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叶劲枫看到她背上一处处深深浅浅的红色痕迹,都是之前自己留下的,不由的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继而又吻了上去,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
他自身后抱住丁昕屿,宽阔的胸膛紧紧贴着她光滑的背,吻了吻她的耳垂,“对不起,以后我不会那么用力了,昨天我实在是……控制不住……”
丁昕屿依然沉默,叶劲枫也不再出声,只是安静的抱着她。
不一会听到微微抽气的声音,他把丁昕屿的身体转过来,果然看见她满脸泪水。
叶劲枫大吃一惊,“你怎么了,是不是还疼?都是我不好,你别哭……”
丁昕屿不出声,只是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的落下。
叶劲枫手忙脚乱的擦拭,突然停下来,迎上她直直盯着他的目光,问道:“昕屿,你……是不是后悔了?”
丁昕屿愣了一愣,终于说出了这个早上第一句话,“是,我后悔了,可是这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
叶劲枫轻叹一声,又把她搂进怀里,“你真是个傻姑娘,怎么可能和我没有关系,以后你的事情都和我有关系。”
他轻轻抚摸着丁昕屿的后背,不带任何欲望,像是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我昨天是瞎说的,我从来没有过别的女人,也不会去找别的女人,我只要你一个。”
“我抱你去洗澡吧。”叶劲枫说,“之后再睡一会,你应该会舒服一点。”
丁昕屿推开他,“不用你抱,我自己去。”说着便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起身下了床。
脚尖碰到地毯的那一刻,真是针扎般的疼痛,之前翻身她就已经觉得两腿间生疼,这下要站起来简直成了凌迟一般。
丁昕屿咬牙站直了身体,如同小美人鱼一般,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没走几步腿就不住的打晃,终于还是软了下来。
不等她坐到地上,叶劲枫从身后抱住她,“还是我抱你去吧。”
丁昕屿赌气一般的说:“不要你管!”
叶劲枫说:“先洗澡吧,之后再和我生气。”
丁昕屿不再出声,任凭他把自己抱进浴室,放进浴缸,开了热水。浴室里光线明亮,丁昕屿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的身体,心里还是不住的别扭。
叶劲枫拿了块浴巾放在旁边的架子上,“如果有事就叫我。”说完走了出去关上门。
丁昕屿舒展开四肢,泡进热水里,她把头也沉入水里,咕嘟咕嘟的吐了几个泡泡。要是不出来会怎样,她忍不住想。笼头里的热水依旧哗哗的注入浴缸,在水下听来这声音变得奇怪而憋闷。
丁昕屿又听见了那哭泣和尖叫,夹杂着一个女人的声音,“丁昕屿,你疯了么,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丁昕屿大吃一惊,从水里探出头来,大口大口的喘气。满室的蒸汽湿润温暖,只有热水汩汩的流下来,其他的声音,全都消失不见了。
丁昕屿洗过澡,裹好浴巾,才一走出浴室门口,叶劲枫便过来横抱起她进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之前的一片狼藉已经消失不见,床上换上了灰粉色的床单和被子,似乎刚刚烘过,有着温暖干燥的气息。
叶劲枫拿了一套睡衣放在丁昕屿旁边,“我刚才叫人上来换过了床单,你的衣服也送去洗了,一个小时就好。这套衣服我没穿过,你将就一下吧,先睡一会,醒了我们去吃饭。”说罢俯下身吻吻她的额头,起身离开。
“哎……”丁昕屿突然小声叫住他。
叶劲枫回头说:“怎么了?”
丁昕屿说:“你……是要去洗澡么?”
丁昕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那你去吧。”
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果然去了浴室。
丁昕屿扯下浴巾扔在地上,想了想还是换上了他的睡衣,钻进被子里蒙上了头。
没过多久,便觉得床塌陷下去,有人钻进被子里来,从身后抱住了她。
丁昕屿别扭的争扎,“你不是去洗澡了么?”
叶劲枫笑了,“我怎么会不陪着你,可是总不能一身汗水的招你讨厌。睡吧,要跟我生气也等睡醒了再说,我一直都陪着你。”
丁昕屿在他怀里蹭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心中反复想着他说的我一直陪着你,无比安心的睡着了。
第三十章(下)
一觉醒来已经将近中午,丁昕屿换好衣服,神智终于彻底清醒,这才又想起昨天两人的疯狂,不由红了脸,不敢再看他,只是小声说:“我想回去了,我不是别扭,我确实想回去。”
叶劲枫说:“好吧,都听你的,那我送你。”
丁昕屿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回去,有些事情我要想清楚。”
叶劲枫走过去抱着她,“昕屿,不要瞎想,我们一定会在一起,如果你不放心,等你一毕业我们马上就结婚,我是认真的,一直以来都是。”
丁昕屿点点头,“我知道,不用结婚,我要想的是自己的事情。”
叶劲枫说:“好吧,回去之后别去上自习了,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丁昕屿坐在出租车上,看着窗外一片片楼群闪过,捂着发烫的脸颊,止不住的想,实在不能再和他呆在一个房间了。
手机响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接起来,强打精神说:“你好。”
那边是个女孩子的声音,“是丁昕屿么,我叫方莫。”
她的声音似曾相识,可是丁昕屿一下子想不起来,“我不认识你吧。”
方莫说:“之前的酒会上,我们一起弹过钢琴。”
丁昕屿一下子坐直了身体,“你找我什么事?”
方莫说:“你说的对,我确实认识你,而且知道一些你的事情,有没有兴趣听我说说?”
丁昕屿浑身酸疼,只想回去躺着,可想了想还是打起精神,“你说地方吧,我现在过去见你。”
丁昕屿进了咖啡店,一眼就见到方莫坐在靠窗的一个座位上,和上次见面一样,受伤了一样的憔悴,甚至比之前更不如。
丁昕屿在她对面坐下。
方莫抬头冲她笑笑,“你喝点什么?”
丁昕屿摇摇头,“不用了,你怎么认识我?”
方莫说:“我和顾姗姗从小一起长大。”
丁昕屿笑笑,“那就不奇怪了,她一定没说我什么好话。”
方莫说:“她对你什么评价我没兴趣,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没兴趣。”
丁昕屿说:“那你今天来找我要说什么?”
方莫说:“三年前的夏天,你参加英语奥赛和顾姗姗一个房间,那时候无缘无故闹肚子了吧。”
丁昕屿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方莫说:“她在你的水里放了泻药,我妈是护士,山梨醇就是我从我妈那里偷出来给她的。”
丁昕屿说:“可是那个时候她根本不认识我啊。”
方莫说:“算你倒霉和她一个房间了,如果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丁昕屿说:“为什么现在来告诉我这些。”
方莫苦笑一下,“我爸爸是顾姗姗她爸爸的司机。之前酒会上,你非要帮我的忙,被顾姗姗看到了,没过几天我爸就被顾姗姗她爸找借口扣了工资,我去学校找她理论,跟她吵了起来,结果遇到秦文岳,他帮我说了几句好话,昨天我爸就彻底被炒了。”
丁昕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才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只是好心帮忙,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方莫冷笑一声,“你们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这样有爱心么,你也是,秦文岳也是,你们都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吧,给我的帮助都是雪中送炭吧。”
丁昕屿说:“我真的没有这么想,我也不知道你和顾姗姗的关系……”
方莫打断她,“所以你就想当然认为自己的做法是对的,我这样的下场就只能认倒霉了。”
丁昕屿如遭雷击,愣愣坐着,是啊,自认为自己的做法是对的,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没有变,不是一直提醒自己少管其他人的事么。
方莫见她不再说话,语气缓和了一些,“你别担心,我没想找你报复,反正我和顾姗姗也闹崩了,没必要帮她瞒着了。还有,那个秦文岳,你最好告诉他一声,我帮顾姗姗弄了大量安眠药,可能是用来对付他的,不过顾姗姗好像还没机会得手,你顺便提醒他一下吧。”
方莫离开后,丁昕屿独自坐了很久,三年前那场比赛,两年前那场变故,之后和顾姗姗秦文岳的纠葛。是呀,怎么就记不住呢,不要管别人的事情。
丁昕屿轻轻叹了口气,还是掏出手机,拨了号码,接通之后,她轻轻的说:“文岳,你有时间么,我有点事情想告诉你。”
第三十一章(上)
真相总是让人无法接受,郑晓婷张着嘴,半天都闭不上,“丁丁,”她说,“关于你昨天失身和三年前被下药这两件事情,我实在不好说哪件对我的震撼更大一点。”
丁昕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都过去了,而且都无法挽回。”
“怎么无法挽回,”郑晓婷说,“告她,现成的人证!”
丁昕屿摇摇头,“算了,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而且最后我不是还赢了她么。”
“可是,”郑晓婷说,“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丁昕屿说:“秦文岳也这么说,叶劲枫也这么说,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和她有什么瓜葛了,我的生活,现在已经是一团糟了。”
“其实,也不算很糟吧。”郑晓婷说,“反正他是你喜欢的人,这不是迟早的事情么,再正常不过了,难道你还真的一辈子守身如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