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们来到了大榕树前。女魃松开了手。“你进去吧。”
“你不去?”
“我留在这里,我还要断后,还要帮着娘娘,”斜睨了贺兰一眼,“都说了昆仑女神已经在前头了,那个不死人也去了,不过是拿一把斧头,难道还要千军万马跟着吗?”
不过是随口一问,想不到女魃还是半点不饶人。不对盘的人,可能一辈子都要不对盘了。
贺兰只是皱皱眉,然后再看了看下面浴血奋斗的同族人。“我的同伴,就——”
不等她说完话,女魃只是挥挥手。“你这半妖还真是罗嗦的很,你那些徒子徒孙的大小狐狸,我都会照应的。这下成了吧。”
贺兰正想说话,却突然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形以最最让人咂舌的速度潜伏到了她这边。神经敏锐的她,几乎马上想到了一个人。因为那人虽然完全是不同的样子,但是眼神却像极了,诡秘到极致。
“银!”
幽溟渊的秘密,银数万年的筹谋(…
这句话让女魃顿时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她侧头寻去。“哪里?什么地方?”
“那个人,就是银!”贺兰手指着那个方向,而手中的天灵剑同一时间地发出剧烈的震动。
女魃看了眼,不太确定。“你确定?”
“绝对是他,化了灰我也认识。”
“好,好得很,这个孽障,现在我就要了他的命。”女魃冷冷地看着他,如果眼睛可以放箭,面前那个看不清楚面目的男人只怕已经死了无数回了。
“我也去。”贺兰想到了阿鸾的惨死,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债主,觉得有必要和他彻底清算一下。她的心,这会儿全因为面前这个男人而沸腾起来。
“你去干什么?你的任务是拿盘古斧,你给我上去。”女魃根本不给她机会,只是双手一推,巨大的力道之下,贺兰一个踉跄跌入了那团彩色的光带之内。
摇摇晃晃的世界,五彩迷离的世界,她看不清后退的路,仿佛只有前进之路。身子不由自主地要往前飘去,可是身后那声凄厉的尖叫,却让她不由自主地回过了头去。
那端,女魃和高昊一身是血的扑倒在彩色的光带之上。
不知为何,高昊对她竟然笑了下,就像在人间的学校第一次见面时候一样,那样善意的笑容。又像是第一次对她说喜欢,那样的无畏而充满热情。
他的嘴巴张了张,明明是听不见声音了,贺兰却读出了那句话。“无论什么时候,都相信老师,你会救我们的,你是爱着我们的。”
“高昊?”她伸出手,想要回走。
但是高昊却扬起手,就像是挥手再见那样。然后,她就看到他张开了嘴巴,那是彻底化魔的嘴巴,因为只有这样,那张嘴才会变得如此巨大,而且还有让人恐怖的獠牙。
他居然就那样,一口将所有的榕树枝吞没。
门,要消失了吗?
在门消失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似乎恼羞成怒的银掐住了高昊的头颈。那样充满力量的臂膀,可能只要一用力,就可以把手中的人截成两段。
“高昊!不要!”大叫着的她,却根本不能阻止一切的发生。
门的那端消失了。
她有些无力地垂下手,手掌心碰着自己的衣服,觉得微有异样,好象有一团东西搁着的样子。从衣袋里取出,那竟然是炎帝的肚脐。
一时惶然,只觉得心中越来越沉,仿佛要落到地狱去了一样。
幽溟渊的秘密,银数万年的筹谋(…
破碎的榕树下,银双手扼住了面前那只怪兽的咽喉,而女魃则侧卧在一边,半身被生生地切断了,她张大了眼睛,满满地不甘心还有疑惑,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个被断去了神骨的男人还会再一次拥有这样恐怖的力量。
自己遭受到从没有过的屈辱,这会儿似乎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女魃不自觉地咽下一口口水,看着面前那个美丽却鬼魅异常的男人。
协助他的人,真的会是横无死灰复燃吗?如果是,岂不是三界都要遭殃了。
他似乎笑了,那条路断去之后,他居然笑了,仿佛一切就在他的盘算之内一样。
“笨蛋,你真的以为,我要进到幽溟渊去吗?笨蛋,我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想法过。我要送进去的,从来就不是自己,没有没有。”绚烂的彩色已经满满地退去,红色的血色之雾也消退了,天空中出现了难得纯净而透明的蓝色。银站在温暖的光线之下,优雅地微笑着,长长的眉舒展着,狭长的丹凤眼中蕴藏着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红色的唇,仿佛到和地上几乎汇成的红色溪流一般颜色。微微地抿着,嘴角却一点点的上扬着。“不,其实你也不算笨,知道要那样做,可惜呀,真是可惜。”
平平的叹息声中,那人狠狠地一捏,她惊恐地看到那个孩子,那个为了斩断前往幽溟渊之路几乎送命的孩子,他的头颅一下子从巨大的身体上滚落下来,滚到了她的身边。
女魃伸出自己的左手,将那个头颅一点一点地拨过来,直到自己可以完全地拥抱住他。
“一定,一定替你报仇。还有,她一定会平安,平安回来的。”
本是不甘心,怎么也不肯闭上眼睛的头颅,却好像有所感应一样,终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血雾,再一次弥漫于天空之中,直到那片好不容易展开的纯蓝彻底地被浸没。
带血的盘古斧(1)
虽然再一次经历了血腥和悲伤,但是贺兰没有时间,也没有空余去忧伤和颓废。唯一能够做到的,唯一可以去做的,也只有一直朝前走而已。
通过虚幻之门,沿着虚幻之路,贺兰走进了那个光怪陆离却又充满危险的世界。炎帝说过,风曦说过,还有其他许多的神族人都这样说过,幽溟渊是一个连神族人都害怕的地方,因为那个地方没有任何的东西,进去之后,绝对会因为窒息和压抑,崩溃死亡。
因为,有言在先,所以贺兰已经在心底有所准备了,但是即使是有所准备了,当她真的走进去,看到那边白茫茫的世界时,依然吓了一跳。
当白茫茫的一片,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的时候,迷茫感,惊悚感,无力感,各种消极的感觉就在心底滋生起。
人,最大的敌人是什么?贺兰从来不认为是死亡,或者受伤什么的。而是寂寞,而是一个人。五年前,当她的朋友和爱人一个一个离开他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这句话的意义了。没有人,会比她更加了解这句话代表了怎么样的恐惧。
幸好,她不是一个人,不再是一个人,以前不是,以后也永远不会是的。
因为,在灰白色的天际,她看到了巫碧和夜离,而最最前面的自然是她最最想见的那个人了。
林白如同脱缰的野马狂奔而来。
“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还在皇宫里面?”贺兰迎了过去。
林白伸出手掌,用力地拍了拍贺兰的额头。“干嘛这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了,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要说出来就说出来,这才是贺兰芫吧?扭扭捏捏地,一点都没有意思了。”
贺兰芫微微地垂下了头。“是女孩子,总可以有扭捏一会的时候吧?”
“别人可以,但是你贺兰芫就不可以。”林白瞪大了眼睛,凶神恶煞地模样,但是眼底里却又显出了热忱来。
“那借我一下。”贺兰这样要求了一下。
“借什么?”林白问道。
“你的肩膀,你的拥抱,一下下就好。”
林白展开了手臂,做出迎接的姿态。“原来是想要抱,早说嘛。”
贺兰果然轻轻地依偎过去。可是,她好像真的只是想要拥抱一下,想要靠一下而已,只是在贴近之后的下一秒,她就松开了手,然后回过头,招呼已经赶过来的夜离和巫碧。“阿碧,阿离,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倒是林白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想要抱的久一些,却连两秒都没有,他只是郁闷地哼了一声。
PS:请各位喜欢我的亲,能够自觉一点吧,就算十二夜梦拜托你们了,请不要把我的文章随意地发表在外。要不然的话,我——
我没有别的办法,我能做的,也不过是控制自己的文章了,所以,能想到的,也只有收藏起自己的文章,然后随意的结尾,或者,不发文章。
我想,你们应该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况吧。(我之前也说过的吧,我并不在乎文章的收益性,就随便说一下吧,文章发到现在,我的收益仅仅是815元,一年的努力,只有这点钱,你们知道这代表什么吗?这代表了,我很爱这个文章,也爱着看着这篇文章的大家,是因为大家的努力,我才那样努力,那样努力的发文,并且发文到现在。所以,我真的不希望我当初担心的事情发生,盗文,我会入vip,就是害怕盗文,结果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真的非常难过,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本来希望在春节前全部发完的心思,也都没有了。)
带血的盘古斧(2)
“有一会了。”夜离回答了。“本来我们打算先过去的,不过这家伙说你肯定会来的,所以就只好在这里等了。”
“门已经关上了,我们出发吧。”贺兰略显沉重地说。
夜离和巫碧都是见惯了生死的人,看她这个样子,也猜度得到,外面又肯定一场血淋淋的恶斗。
他们心中都有一样的心思,不管是怎么样的结局,是好或者不好,都希望这场旷日持久,也许是从远古延续至今的战争尽早地结束。
感念到彼此的心思,他们不约而同地伸出手来,握住了对方的。
“走吧。如果是按照银的记忆来建造这条路的话,我们应该用不了很久就能够找到了。”巫碧牵着夜离的手,走在前面。
林白也跟着学着巫碧的动作,自发自觉地牵起了贺兰的手。“我们也快点走了,我们要比那两个家伙先一步找到盘古斧了。”
“拜托,我们是一队的好不好,谁先找到不都是一样的吗?”这个林白,好像在什么地方都有可怕的胜负欲。
“反正不管了,我就要先找到。”林白只是拖着贺兰芫的手,赶上了巫碧他们,然后在一马当先地跑到了前面。
***
因为并没有目标,所以,他们只是在那边白茫茫的世界急速地跑动。一开始,大家兴头也足,体力也够,所以走起来也觉得轻松,心理面也自信满满,觉得肯定马上就可以找到自己的目标了。
可是,半天过去,却发现自己好像是在原地走路一样,因为所见的都是相同的景色,大家完全地陷入了僵局。而大家也对幽溟渊的恐怖稍稍有了最初的了解。
“为什么会这样?!”贺兰深深觉得,他们可能掉入了一个陷阱,也许在这里走上一辈子,都未必能够到达所谓的目的地。
“路倒是挺好走的,一点都不会磕着碰着。”巫碧闲闲地说了句,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路好走有什么意思!我倒宁可来几头妖兽给我解解闷,顺道还可以解决午餐问题。”林白正抱怨着,天空却突然地暗了下来。之前还是灰茫茫的一片,现在却成了黑压压的了。
咦!不对!贺兰抬起头,定睛再看了看,这才发现黑压压的哪里是什么天空,而是一群飞在天上的妖兽。有的喷着火,有的呲牙咧嘴,全部都长得奇形怪状,是贺兰在洪荒界不曾看到过的样子。
这算什么?难道是幻觉?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她有些发愣,直到阿离突然地把她拉了过来。“小心一点,这些家伙非常厉害。”
带血的盘古斧(3)
其实,不用说,贺兰也看出来了。其实,严格说来,倒也不是厉害,而是多,多到数不胜数。想想看,都能让人误以为是天空,这数量的惊人就自然地凸现出来了。
林白在上,巫碧在下,已经和那些妖兽缠斗起来。一具具尸体从空中,如同大小的陨石一样,坠落。可说来也是奇怪,那些妖兽坠落之后,却会马上地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来没有过一样。没有过,如同幻觉。
不!这绝对不是幻觉!即使是一秒钟的功夫,她就否认了自己的假设,因为贺兰已经听到了林白的叫骂声了,他一边骂着一边劈碎了正在他手臂上啄食的巨型大雕。伤口有些深,流出血了,林白只是呲牙咧嘴地,愈加暴怒。“该死的东西,把你们全部吃光,全部烧光。”
“这个时候居然还有这种体力,真是穷奇。”夜离淡淡地一笑,视线追着精力充沛的林白时,那一刻她的眼睛里有种光。“去帮忙吧!他们可能忙不过来。”
“你不要紧的吧?”贺兰倒是一片好心地提议道,“你还是在这里休息好了。”
“干嘛担心我,我要是死掉了,你的好朋友阿萝不是可以重新回来了吗?”夜离却突然地投来一个古怪的眼神,仿佛带着淡淡的调侃,还有淡淡的看穿世情。
“你胡说什么?!”这种时候,还要和这个常常蛮不讲理的女人斗气,贺兰觉得不可思议,可偏偏就是忍不住。阿萝的牺牲,而她自己的忍让,什么都不说,要换来的可不是她的讥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喜欢我。其实,不喜欢我,根本就不需要勉强的。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我谁都不在乎。”夜离又笑了笑,发光的眼睛只是紧紧地追着巫碧跑。
“既然在乎他,你就好好地保护自己,别整天把自己弄得像个鬼一样。”贺兰怒吼道。“死掉的人已经够多了,不能你再去凑数。”
“放心,我死不了,至少此刻不会死。”夜离转过脸来,然后拍拍贺兰的肩膀,“如果我不想死,就没有人能够让我死,知道吗?”
她几乎称得上嚣张的气焰让贺兰顿时静默下来。这个女人,从一次见面起,就表现出最大的气场,最可怕的精神力。难怪,神族人会那么推崇她,把她当做偶像,奉为最高的战神,她确实有这样的能力,而且有最大的自信,保证自己在最最狼狈的时候,依然让自己的精神只属于自己。
可是,这份自信和骄傲又能够保留多久呢?无论多么潇洒的战斗姿态,无论多么无畏骄傲的言语,却依然掩饰不住她脸色的不祥。夜离的脸色此刻已经完全成了透明的了,这模样让她无缘无故地想起了破音来,破音死亡之前。当生命消失的瞬间,他完全成了透明的个体。夜离虽然不是地狱蝶,但是她的状况不由地让贺兰想起了破音临死之前的状况。
带血的盘古斧(4)
五年前?通往合虚山之路,火系的兽类喷出一团团的火焰,几乎要把她整个身体都融化了。
好热?好烫?可为什么?
当贺兰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真的置身于一片火海中,而面前哪里是白茫茫的荒漠了,分明就是已经消失了的合虚山。
她退后一步,脚下却传来“咕噜噜”山石滚动的声音。往后看,居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悬崖边了。
而崖下,破音化作了蝴蝶在面前朝下坠落。她弯腰要去拉,但是身后的火兽却瞅准了机会,猛地朝她扑了过来。
“这个时候,干什么呢?”有红色的身影冲了过来,然后一拉把她圈在了一边。“没看到危险吗?”
“救破音,救救破音。”贺兰拉着林白的衣领,眼神迫切,语气完全地失去了平和。
“破音?地狱蝶?”林白也看到了崖下依旧在坠落的蝴蝶,“怎么他也在这里?不是死掉了吗?好,我去救他。”
说话间,林白放开了贺兰,变成成兽,就要飞下山崖去追着那只在空中翩舞的死亡之蝶。
“林白!站在那里!不要动,一步都不要动!”远远地,却传来了巫碧冷厉的声音。
林白犹豫了一下,才说,“那家伙要死了,我去救他。”
“你救不了他的,就像你打不赢那些源源不绝的妖兽一样。”
“什么?!”胜负欲作祟的林白只是回头怒吼道。“我会打不赢?!”
“对于不存在的东西,你怎么打赢?那些东西不过是你们幻想的而已。”巫碧紧紧地扣住夜离的手,而此刻,他们两人居然身处于一个蛇穴,周围是布满了恐怖的蛇群。“你们难道忘记了在阴灵道,忘记了销泽吗?”
贺兰仿佛还没有从最初的震惊和痛楚中惊醒,她只是把手握成拳头,然后低着自己的心口。“这不一样,销泽的是幻术,是假的。可是,这不是。”
“死去的便是死去的,过去的就是过去的,怎么可能再回来,所以幻术永远就是幻术,不可能是真实。”
带血的盘古斧(5)
夜离抬起了眼睛,她也和贺兰一样,大口地喘气着。过去的吗?可不是吗,这些场景,不就是在那个深不见底的地牢吧?她陪着巫碧,度过了最后一个夜。只是,她心中还是忍不住责怪巫碧的过于冷静,他对于过去竟然可以完全地不受所惑。
“幻术?见鬼的幻术!要是幻术,我怎么会痛?”刚才那些鸟带给他的伤口可不小,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销泽那蠢蛋的法术可不会让我受伤。”
“幻术实体化,这才是最最高端的,连这个都不明白吗?”巫碧皱着眉头,一边清除身边攻击他的巨蛇和飞鸟,一边还要拉着夜离,防止她深陷于蛇群之中。
“那——”贺兰看着一直在反复下坠的破音,终于一咬牙闭上了眼睛,“那我们要怎么办?总不见得,一直这样下去吧?”如果这样下去,迟早会把人逼疯掉的。实体化的幻境,这真是闻所未闻的恐怖了。
“虽然幻术的方式多样,但是万变不离其宗的,只要克服了根源,就好办了。根源就在我们自己身上。或许——”巫碧想着最初到底是什么引起了这场无法结束的混乱和恶战,终于,他的眼睛一亮,“林白,你说一句话试试。”
“我说什么!?”
“那些个臭鸟,都给我死去,鬼要吃你们,鬼要和你们打。”巫碧正儿八经地教着林白。
“呀?!”林白张大了嘴巴。“这算什么?说着玩吗?”
“还不快点跟我念。”巫碧只是沉下脸,又命令了一次。
林白满心疑惑,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依样画葫芦地念了一句,可是,情况却半点没有好转。“阿碧,根本没有用。”
“没有变,那是因为你心里不是那么想的,你要心口合一,知道没有?”
“还心口合一?!这也太麻烦了。”林白一向好战成性,好吃成性,要他放弃战斗,真的不太容易。他这样,又来来回回地试验了好多次。
可是每一次结果都是雷同,林白想要埋怨巫碧乱出主意,可是对着巫碧一副恶神的样子,林白只好不敢再次,只得再次尝试。
终于,在他最后一次念出:“你们这些个臭鸟,都给我消失,鬼要吃你们,你们那些个臭肉送给老子,老子也不要。还想要和老子打,你们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什么身份,配吗?还不给我统统消失,统统消失!”
天空突然地就放亮了,之前还黑压压的一片鸟群一下子就不见了,完全地消失了。
“这下子,明白该做什么了吧?!”巫碧冷淡地看着依旧站在悬崖边的贺兰,还有手心冰冷的夜离。
带血的盘古斧(6)
两人都不是糊涂人,看到这里,自然就明白一切了。两人几乎同时地点点头,然后也学着林白的样子,尝试让大家摆脱因为自己而造出的虚幻天地。
因为心中有执着的念头,所以只是一遍,就顺利地解除了魔障。可是,魔障虽然除去,但是两人却也虚脱地脚下一软,半跪在地上。
“以后大家要小心说话,心里面绝对不能再有其他的念想了。”巫碧一边扶起了夜离,一边嘱咐大家,“这个地方绝不能久待,我们要尽早找出盘古斧回去才是。”
“切!要是那么容易,我们还会在这里转圈圈吗?”林白一边拉起了贺兰,一边对巫碧的话嗤之以鼻。“阿碧,你讲的太轻巧了。那么大的地方,也没有任何的标志物,根本就找不到。”
“转圈圈吗?或许,我们真的就在转圈圈。”巫碧却说了一句让所有人费解的话。“所有人都说幽溟渊无边,可是真的就是无边吗?或许只是因为眼睛里面看到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错觉。我一直在想,或许只要我们找到了这个圈圈的出口,就可以找到答案了。”
林白不以为然,但是想不到贺兰却认同了巫碧的话。“其实,我也觉得有转圈圈的感觉,所以半个小时前,我在一个地方留了标志,可是——”贺兰突然地抬起了手,指着不远处的地方,“你们看,我留下的标志就在这里。我想,如果是圈圈的话,这个圈圈一定不会很大的。”半个小时前,她留下标记后,几乎是马上就开始了那场恶斗,也就是说,他们没有走多少路,就又绕了回来。
巫碧马上就领会了她的意思,“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倒好办了。”
“这话怎么说?”大家一听巫碧这话,全都来了精神,之前的身体疲倦和精神疲乏也好像消去了一半。这种鬼地方,一定要早点脱身,大家全都是一个念头。
带血的盘古斧(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