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夕照湾酒店的时候,人差不多已经到齐,八个人一桌。菜很快就吃光,没有什么特色可言,唯一说的过去的就是传说中的天目湖砂锅鱼头汤。
下午的行程是自由活动。两个人牵着手一起看过茅屋,参观过状元阁,安笑还买了状元笔送给安泽,虽然安泽已经报送可以免考。一幕幕景点逛过来,安笑快没力气了。基本都是晴天半拉着她走,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逍遥桥。
逍遥桥上,人群晃来晃去,安笑和季晴天两人拉着锁链在边上蹦来蹦去。仿佛所以的烦恼真的可以随着晃动和呼喊而消散,最有趣的就是复旦大学的一群老师们,边走边说:“大家别晃了别晃了,先照顾一下我们老年人。”然后这群传说中的老年人在一群人慢慢停下步子时大晃了起来。人群因为突如其来的晃动而叫喊起来。果然啊,复旦的老师们还是很腹黑的。
漫无目的的逛到了结合时候,中旅的所有游客在正门口留意。宋彬彬负责拍照时,没有喊一二三茄子,而是问“天目湖美不美。”然后大家对着镜头高呼“美”。
咔嚓,最后的记忆定格。
到了宾馆,分配房间时,安笑和季晴天分到了一间。
安笑捏着房排去找宋彬彬时,宋彬彬很夸张的说:“你们小情侣一间不挺好的嘛,特意照顾你们的。”
“你帮我们调开吧。我们不是情侣。”
宋彬彬一副很诧异的表情,嘀咕着“怎么不是呢,一看就是热恋中的情侣啊。就算不是也没有办法了。只定了这么多房,而且其他人都入住了,也不好更换了。你们凑合着住吧,说不定明天就是情侣了。”
爱情只值十块钱
安笑摊手:我就是要换,你看着办。
宋彬彬抚了抚那顶红帽子,张大眼睛说:“实在是不好调了,要不这次旅行我给你们打个八折。我人生的第一次啊,安小姐请让它是完美的吧。”
安笑看着宋彬彬刚想说什么,却被季晴天一把环住说:“我们就住一间吧,不用麻烦了,明天见。”
说罢,便拖着安笑进了电梯,独留宋彬彬在原地笑得得意的挥手。
进了房间,安笑甩开季晴天,一屁股坐到床上质问季晴天道:“你干嘛不让她换房?”
“党和人民都在积极构建和谐社会,咱们还在这制造不和谐声音,像个什么样子。”季晴天放下包扔到安笑边上,“再说宋小姐是宋乙兵的堂妹,咱们也不能欺负人家是不,不是还打了八折嘛。咱也没吃亏啊。”
“口胡的。什么八折啊,反正都是宋乙兵出的钱,她就是多收三倍四倍的钱也跟我们没关系。”安笑叹了口气,“现在你说怎么办吧,我睡床你睡地板,还是你睡地板我睡床?你选一个吧。”
季晴天愣了片刻,挑眉笑了笑,“我都不知道笑笑这几年学坏了居然,我选哪个不都是睡地板的命吗?”
微笑再微笑,那你就自觉地睡地板吧,安笑仰头看向季晴天。季晴天站在窗前,环着手臂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安笑以为他是默认同意了,只是她高估了晴天的厚脸皮。再则,季晴天是谁啊,那么乐于享受生活的一人,让他睡地板?下辈子也不可能。
宾馆的洗漱间没有想象中的差,安笑拎着化妆包踏了进去。掏出卸妆油卸妆,脸埋在水里,清爽的洗完脸之后,才发现季晴天站在她身后。
“自然清爽一些不好吗?非要学别人把脸上涂的一层层又一层。”
镜子里清楚的可看季晴天皱眉不赞同的模样,安笑倒出爽肤水拍拍脸,“季晴天你以为我几岁?一个三岁孩子的妈。外出公干不化妆是对别人的不尊重。你们公司的女职业都是素面朝天的来上班吗?”
没有理会季晴天的哑口无言,安笑看到毛巾边放着的一个个小袋子。随手抓起一袋,“很漂亮啊,天竺癸,精油。”
“那是催情的。”
啊?安笑连忙把袋子塞进原本的盒子里。一边的季晴天接着说:“噢~原来你对这个有兴趣啊。一般来说这种精油很激情的。”
“季晴天你给我滚出去。”
听到季晴天大笑的合上门,安笑手抚上脸,一阵发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居然连耳根都发红了。怨念的扫了一眼害她丢脸的精油,这才注意到盒子外壳上贴着张条子:壮阳助性,激情一刻,每袋只售十块钱。
这个破宾馆,居然准备催情精油,每袋只售十块钱,这个社会,从什么时候开始,爱情已经廉价到只值十块钱了。
洗完澡,安笑折好衣服出来时,季晴天握着遥控器无聊的调台。
“我好了,你去洗吧。”
话一出口,安笑便觉不妥,本来很正常的一句话因为今晚的精油事件弄的不正常了。季晴天看了一眼安笑,抓起衣服大步流星的奔走。
安笑把衣服折好装进衣袋里,掏出包整理了随身用品,小物件多而杂,多亏了之前在唯品会上买的这些精巧的收纳袋。
电视没完没了的播着广告,安笑翻身上床,探身抓过遥控器按着挑台。这个时间段居然找不到想看的节目,不是广告就是新闻,不是新闻就是偶像剧。虽然照样会关注美男美少年,但是自己确实已经过了看偶像剧的年纪了。
要是把PSP随身带了就好了,安笑想到自己尚未打完的冰帝梦想,本来还指望能早点打到和凤宝宝的HAPPYENDING呢。郁卒的继续挑台,好不容易调到个清静的频道,听听歌看上去也不错。
正听着歌,季晴天走了出来,头发还微微湿滴着水。安笑从柜子旁抓起盒子就甩过去,“给你干发毛巾,擦干再出来。”
季晴天并没有去洗漱间,只是拆开盒子掏出毛巾,坐在安笑边上擦拭。“之前你洗澡的时候哑哑有打电话来。”
“说什么了?”安笑看到季晴天擦头发笨拙的模样,便抓过毛巾,细细的帮他擦头发。
“本来是想问你工作怎么样的,后来我说在跟团旅行,她就让我转告你玩得开心点。大概没什么重要的事吧。”
季晴天低垂着头,任由安笑帮他擦拭。
季晴天的发丝软又细,安笑的动作很轻柔。突然想起什么,她隔着毛巾大力的揉着晴天的头发。
“痛,轻点轻点。”
怎么可能会不痛,我可是故意的,安笑这样想着,嘴角自然的弯起。再松开毛巾的时候,晴天的头发果然变成鸡窝头,够凌乱。很好,秉持头可断发型不可乱的季晴天终于也有今天这幅模样了。成就感十足啊。
擦完头发,安笑摸出手机,看到信息提示,兴奋的打开收件箱,却发现是10086的余额不足20块的通知。移动口口声声说漫游费下调了,可收起费来还是照样黑心啊!
“妈妈的菜香停留在那个年代
宝剑巫女的信仰已经不在
操场上的风吹起了你的发带
冰棍融化了那懵懂的胡猜”
电视画面传来的歌突然动听起来,安笑索性扔下手机安心的听歌。季晴天坐在她的另一边,反支着手没有表情同样盯着电视。
“夏天的味道才刚刚酝酿出来
快门就带走我们的学生时代
相片里你的忧愁我一直在猜
树上偷刻的你的名字还在不在”
每个人都有过的年华,难怪人们总说音乐总是能最打动人心。这一刻,本来抑郁的心情跟歌词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橘子汽水,学生时代,暗恋情怀,或明或暗的画面。很讨厌的感觉,明明是才奔三的年纪,为什么总是偏偏象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一般回味回不去的旧时光。厌恶却无法排挤的感觉,让人很无措。
“城墙的风已经吹散了那些美丽童话
爱喝的饮料从汽水变成了茶
写过了无数的雪月风花
却擦肩错过了你那最美的年华”
看电影会流泪,看小说会哭泣,看动漫会热血的垂泪。听一首歌眼泪也会想要掉下来。真TMD的矫情。安笑开始讨厌自己的无法忘怀,试图想掰个理由指责人的渺小,却发现欺人却无法自欺。
歌词在循环着来回唱,季晴天盯着屏幕发呆,突然的黑屏,回过神来发现是安笑关了电视。
“明天还要早起,休息吧。”说罢连灯一起关了。
黑暗的房间只余下电视旁一盏暗黄没有亮度的小灯。季晴天扯着被子也跟着躺下。
感觉到被扯去一些的被子,安笑这才想起自己竟然忘记了让季晴天睡地板,后来想想也就算了,反正季晴天那副样子也不像会是乖乖睡地板的人。
“笑笑。”
两人背对背睡着沉默了一会季晴天突然出声,安笑没有理睬,季晴天不依不饶的继续开口:“我知道你没睡着。”
“嗯。”安笑移了移被子,轻嗯了一声算是做了回答。
“我是不是也错过了你最美的年华?”
“”季晴天的问话有些莫名其妙,安笑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应答,早知道装作睡着算了。
“我为什么会一直没有发现。我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当年没能好好看看身边的人。那次我骗你的,其实我看了那个信封,以及糖纸背面的心事。我都看到了。对不起笑笑,真的很对不起。这些年你怨过我吗?没有回应的爱,就那样浪费你最美的年华。你能原谅我吗?”
黑暗中,季晴天的声音悠长且动听。安笑眨眨眼,哪个混蛋说如果心在痛眼泪可以掉下来。现在她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枕头上。
不是没有奢望过有朝一日季晴天会发现她深埋的暗恋,她以为他发现的那一刻就是她彻底忘掉他的时刻。却发现事实不是那么一回事。
能原谅吗?需要原谅去原谅什么吗?你并没有做过什么啊。如果的暗恋给你造成了困扰那也是我给你道歉才对吧。
感觉到身边的人微弱的抽泣,季晴天转过身,伸过手臂握住安笑的手,“果然还是不能被原谅吗?连弥补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吗?打算就这样排斥掉现在的我以及未来的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洛薇薇呢,你忘记她了吗?”
“没有。”感觉到安笑慢慢抽回手,季晴天牢牢的握住说:“真实存在在我的世界的人,没有办法就这样忘记。可是记忆里的洛薇薇早已不似当年了,洛薇薇于我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了。”
忘记了吗?安笑叹了叹息,开口,“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你也会忘记我,就像现在忘记洛薇薇那样。”
“我不知道。”季晴天的声音带着一丝茫然,顿了会又逐渐清晰起来,“我只知道我现在是认真的。从没如此认真过。”
像不像是一出很狗血的戏剧,苦情女配角终于要扶正了吗?现在她是该高歌翻身农奴把歌唱吗?安笑想笑,可是在听到晴天的表白后,自己却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和庆幸。是幸福来的太突然太容易了吗?
安笑抬起手背擦了擦脸,有那么一种冲动想告诉季晴天,告诉他当年的事,告诉他安乐是他的孩子。转念又想到,爱不是用孩子去羁绊。她要的是晴天因为真正爱她而爱安乐,而绝不是因为安乐而顺带着将就爱上她。她要等,等有一天季晴天自己去发现,或者他永远都不会有知道的那一天。
你美目如当年,流转我心间。
早上起来,两人各自洗漱,装点行李,赶在开车前跑到饭店对面的早餐店买早饭。打包的小笼包,皮蛋瘦肉粥,水晶蒸饺,然后在宋彬彬的夺命连环CALL中飞奔回来上车。
“你们这是有组织无纪律。你们……哎,这次就算了,绝对没有一下次了啊。”宋彬彬一脸严肃的说完便转头柔和的对着司机说:“李师傅,可以开车了。”
“我们今天要去的地方是善卷洞,位于宜兴市西南约25公里的祝陵村螺岩山上,相传在4000多年前,有位善卷先生避虞舜禅让,在此隐居,因而得名……”
安笑和季晴天无视宋彬彬的讲解,缩在后排位置上抢着小笼包。这样追着时间买早饭,然后顾忌着旁人悄悄偷吃的感觉像是回到了中学时代。
“在我们休息之前,就请刚才私自跑出去最后迟到的两位朋友给我表演一个节目当惩罚,大家说好不好?”
车上一行人纷纷说好,甚至还有同龄人开始拍掌鼓舞起来,安笑忙着吃小笼包,压根没听清宋彬彬说了什么,只感觉一时间成为众人的焦点,再看向季晴天,季晴天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帅哥先来还是美女先来?那就女士优先吧,安小姐,请你为我们表演一个节目吧。”
宋彬彬说着便率先鼓掌,慢慢的车厢想起一片鼓掌声。安笑吃惊的筷子一滑,最后一个小笼包落到饭盒里。
“我……”安笑站起身,周围的目光看的她很不自在,想拒绝又想不出好理由,只好探求的问:“那我讲个笑话行吗?”
宋彬彬挣扎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
“从前有一根香蕉,在街上走,走着走着摔了一跤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了……”
“从前有一块冰,它想去赤道旅行,走到半途就把自己融化了。”
没有反应吗?那就继续说:“小明对黄河很有兴趣。觉得很可惜说黄河现在变成这样子。一心想改变它。有天上地理课时,老师说:黄河之所以会成今天这样呢。主要是因为泥沙堆积,所以。要治黄河先要治沙!隔天,小明死了!!”
感觉周围一阵风化,安笑看向宋彬彬,“三个了,我已经说完了。”
隔了许久,宋彬彬才回过神来,“这是笑话吗?一点都不好笑。”
安笑站在原地,表情认真,字正腔圆,“这是笑话,冷笑话,所以不好笑,我只会讲冷笑话。”
再度风化。
宋彬彬试图拨回气氛,扬起脸,尽量把声音放轻柔,“那唱歌呢?唱歌总会的吧。”
“唱歌好,唱歌唱歌。”一车人继续响应。
安笑皱着眉头应了下来,环视四周青年中年老年,一时不知唱什么好。最后看到坐在前排盯着她看的小朋友,脑子里回想给安乐唱过的歌。
“五线谱黑白键是属于我的语言
旋律追你躲藏轻轻的飞呀
音符也玩起了捉迷藏啊
看这个两小无猜的时光
露珠儿也跟着起舞了
闪光的好象是吹起的魔法泡泡
你起来我落下牵牛花开了
就像翘翘板的童话”
清新的歌声,曲调柔和。却突然却加入了轻松明快的男音。
“哎呀秋千上的小姑娘啊
一次次荡到了天涯
荡漾在春光满满的夏午
宁静的仿佛回到童年的时光”
安笑看着季晴天,这歌她也是无意中在网上搜到,学了唱给安乐听的。这么偏的歌季晴天怎么也会。没有时间问,她只好压着疑问接着唱下去。
“滴滴答滴滴答闹钟滴滴答
唱情歌说情话两小无猜的牵挂
滴滴答滴滴答心儿在说话
OHBABY想到你心里就开满鲜花
哎呀跳皮筋的小姑娘啊
你是我谱写的神话
你笑的风都跟着摇摆了”
得到宋彬彬认可如愿坐下的安笑大松了一口气,谢谢哑哑,谢谢网络,谢谢王笑文,谢谢安乐。
而晴天因为是自主的合唱,于是被要求再唱一曲。依旧很柔美的歌曲,安笑想,她喜欢季晴天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晴天的声音很好听。哪怕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要听到那个声音也依旧沉醉。就像当初听白哉大人说“散落吧,千本樱”,就像会因为声优石田彰而去看那一部部动画。就像会因为木内秀信的性感声音,而把网王里忍足的声音反复听了好多遍
如出一辙的感觉。
一首歌,就只记得晴天轻轻哼唱:“红雨瓢泼泛起了回忆怎么潜,你美目如当年,流转我心间。”
还铭记在心间的就是彼时晴天的笑脸,眼眸含笑,温柔如水。
呐,你依旧美目如当年,流转我心间。
到了善卷洞,许是气候和环境的烘托,本来炎热的气温,到了这里莫名多了些凉意。感觉很舒适。交接到善卷洞本土导游,大约是联票,连门票是没有拿到景区工作人员数了数人头便把他们放进去了。安笑怨念的看了一眼售票口,其实她想要保存收藏那门票呐。
穿过密林竹海,第一站是野人表演,扮演野人的工作人员下了台,站到人群中,冲着火把就吹火。吓得一行人直逃,走到安笑身边的时候,背面是栏杆,本来是最安逸最好的观看位置,此刻无处可走。安笑背过身,脸深埋到季晴天怀里。而季晴天则一手压着她的头发,一手环住她的腰。脸上满是笑意,连眉梢都上调飞扬了起来。
这一点也就见证了,男孩子们为什么那么热衷带着女朋友去影院看恐怖片。这和青春期没有关联,和传说中的英雄主义及感情深化有关。
有人喝彩,不知是为他们的拥抱,还是为野人夸张的自残式喷火。
溶洞真的很奇特狮象大场,荷花倒影,一幕幕形象又逼真,没有带相机多少有些遗憾。一路走来,还看到石柱,导演说是西游记里小妖怪们绑唐僧准备下锅清蒸的那个地方。乘小船离开时,深深浅浅的水,小船左右摇摆,还得低下头以防止被上臂撞到。时不时还有冰凉的水滴下。
季晴天把安笑搂在怀里,防止她撞到上壁,也阻挡了落下的水滴。按理说,安笑很感激他的细心。只是出了溶洞,船快到岸时,摆渡的工作人员很神秘的说:“这个溶洞的水很神奇的,是传说中的福水,刚才有幸被水淋到的游客将会祛病消灾长命百岁……”
那一刻,安笑哀怨的推了推季晴天,季晴天你挡了我的福气,你还我你还我。季晴天也很郁闷,做好事还不被待见,溶洞的水滴在颈上冰冷无比,还不是很纯净的水滴。哪有可能像观音菩萨手上玉净瓶的水那样神奇。听到安笑埋怨,他叹了叹息,拉着她说:“那就从出口再进去,玩到出口再坐一次船好了。”
安笑白了他一眼,一副“你毛病啊”的神情。后来的行程很暗淡,本来就为数不多的热情便被出了洞的炎热大太阳消磨殆尽。唯一能永远回味的应该就是那场攀岩了吧。
安笑得意的拿着奖品朝失利的季晴天显摆。惹得季晴天不屑的反驳,“哼……那么大人了,攀的是儿童道,有什么好显摆的啊。也不觉的丢人。”
“总比你攀到半途就掉下来要好。”
“我攀的是最高的成人道好不好,是谁在我快要到顶点的时候突然大叫一声啊,不是你捣乱我早就上去了。”
“给你加油也有错啊,你那是典型的睡不着嫌床歪。”
你那是典型的小人得志,这话季晴天憋在心里没说得出口。攀岩本就是季晴天的强项,之前比这更高更难攀的都没问题。如果不是安笑在最后关头突然大吼“晴天——加油”
季晴天无奈的跟着安笑继续往前走,本来想好好耍帅表演一下的,却反过来被笑话了,这感觉真不好。
难得看到晴天吃瘪的模样,很爽!果然原本一直自信得意的季晴天很欠扁啊欠扁。安笑心情大好的拉着季晴天去制陶馆制陶。安笑找了个可爱的小猪模板,填土拍打,打算带回去送给安乐。
“幼儿园玩的现在还玩,幼稚啊你。”季晴天一边嘲笑安笑一边拍弄着土装进模板里。
安笑没有反讽,只是笑着继续拍模板,季晴天认真的样子很吸引人,连模板边上多余的土都小心的剔除掉,修长的手指,灵动的弄着模板,像是对待艺术品一样的认真侍弄。低垂下的头,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睑。安笑想如哑哑描述小说主角一般来描述此刻季晴天的模样,却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早知道当年好好学语文了,安笑这样后悔的叹息。这样的季晴天很打动人。
也许是因为用力不均,土没有仔细的压模,安笑制出的小狗有些龟裂,细细狭长的刻痕无不在诉说失败。安笑有些落败,难得想给安乐留个纪念的。正沮丧时,一个完好的模板狗映入眼帘,再抬头是季晴天的笑脸。
安笑很想给晴天送毒苹果。样样都比她出色,连手工制作都比强,这样的人应该被人嫉妒的送毒苹果毒死啊,居然平稳的活了28年,实在不应该啊不应该。
请工作人员把晴天做的陶制够加工打包后,安笑和晴天坐在凳上等其他旅客。却看到前几排的宋彬彬拿了两块土使劲的来回摔,摔的累了,就用手擦了擦脸,脸颊上留下了很明显的土黄色印记。这个宋彬彬太可爱太有趣了。
宋乙兵总说安笑是天然系,安笑猥琐的打量宋彬彬,宋彬彬才是真正的天然系,有趣又好玩的宝啊。
正准备去找宋彬彬,安笑的手机却突然响起。
欧阳石的电话,安笑听完,一脸认真的对着季晴天,“晴天,我得先回去了。”
安乐的坚持
“出什么事了?谁的电话?”
“欧阳石的,他爸爸妈妈结婚纪念日出国旅游去了,乐乐现在在他那,他临时有重要会要开。乐乐没人陪一直在哭。”
听了安笑的转述,季晴天扼腕,欧阳石居然找这样的借口,这样的理由除了安笑还有谁会相信?他不爽的挑眉问:“然后呢?”
“我现在就要回去,你自己跟宋彬彬他们一起吧。”
安笑作势去找宋彬彬告别。季晴天一把拉住她,“说的什么话,一起来当然一起回去。”
听闻安笑要回去看儿子,宋彬彬用发现外星人的诧异目光来回打量着安笑和季晴天。是离婚再爱的戏幕还是纯情美男VS未婚妈妈勇敢追求真爱的剧本?那一刻旋转在宋彬彬脑海里挣扎的便是这两个假设小命题。最后本着不探求隐私的高尚节操,努力压制好奇心放两人先行离开,并声明旅行费不会退款,但承诺会在本来的八折的基础上再打个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