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忽然断了,“公主既然有事,荀岐就先离开了。”荀岐平静无波的说着。
我点点头,荀岐便转身离开了。
这个人很傲慢,见琰哥哥时,也从来不行礼,对我就更加无视了。不过,我却喜欢他无礼的样子,仿佛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不会放在眼里。我望着他削瘦的背影,忽然淡淡地笑了起来,他,必定是个不寻常的人,不知道,他的妻子又会是个怎样的女子呢?
我收回视线,看向阿络,“什么事?”
阿络拍了拍手,一行宫女捧着一个个精致的盒子走了进来,在我面前站定。“这是……”
“这是公主在七日后婚典时用到的服饰以及首饰,是亲王特地命人准备的,公主要不要看看?”
七日后?婚典时用的物品?
阿络让这些宫女把盒盖打开,一脸兴奋地为我介绍每个盒子内的物品。
是啊,很美,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在我的眼前,可是,我却没有任何欢喜之感,我厌烦地一扬手,“把东西放下,都出去吧。”
“公主,您不再看看,您看这……”
“出去!”阿络被我吓得一惊,急忙让她们把东西放下。
“公主。”阿络怯怯地唤道。
“你也出去,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我偏开视线,不再看阿络。
女子细碎的脚步声,越行越远。阿络出去了。
我走到荀岐刚才坐的位子旁,那把精美的琴静静地躺在那里,旁边的香炉,青烟不断。我坐了下来,轻抚着琴弦,断断续续的音符,从我指尖跃出。
慢慢地,琴弦上的手指,仿佛有意识般,熟练自如地,弹奏着那些荀岐弹过的曲子。
嗡——双手按住琴弦,筝发出低吟,仿佛是因挣扎而发出的低吼。
我忽然感觉异常烦躁,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总觉得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不断地质问着自己,到底是什么,我到底忘记了什么。头越来越痛,身子缓缓倒在地上。我蜷缩着捂着头,因为剧烈的疼痛,身子轻轻颤抖着,我不能就这样放弃,不能!
恍惚间,我被拥进一个单薄的怀里,是谁抱着我?我很想睁眼看清楚那个人是谁,可是,我真的好累,好累。
“别怕,我会帮你,会帮你……”
伴着让我无比安心的声音,沉沉睡去。
“你在做什么?”我一醒来,就看见荀岐坐在那一盒盒首饰旁,细细地擦拭着每一件饰品。
“淬毒。”荀岐淡淡地说着,头都没有抬一下。
我猛然撑起身子,一阵晕眩。
“你刚醒,体力还很差,要不要叫你的婢女送些吃的进来?”
他!这里是他自己的府第吗?心安理得地在我的首饰上淬毒,居然还问我要不要让阿络进来?他自己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可是,我却禁不住为他捏一把冷汗。
“你到底想做什么,荀岐?”
他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我,那双幽暗的眸子,闪动着异样的光芒,“你用到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说着,又开始继续了。
我怎么会用到这些?真是个不可理喻的怪人!
“你就不怕你妻子担心么?”总觉得他还是很在乎他妻子的,可是他在宫里待了有些日子了,却没见他去看他的妻子,“你现在做的事要是被发现,你觉得还能活着吗?”
“呵呵,公主是在担心我么?”他轻勾唇角,“她曾说过,祸害遗千年,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掉!”
祸害遗千年?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公主就没有试过这嫁衣?”说话间,荀岐已经捧着嫁衣站在我面前,“公主不试试?”
我看着他幽深的眼,不由自主地接过嫁衣。他站在我面前,纹丝不动,“你,不回避吗?”
他一瞥角落处的屏风,“公主去那里换不就可以了。”
“你!”他总是有本事气得我哑口无言。
我竟然真的就在荀岐的注视下,到屏风后换了衣服。与荀岐相处得久了,我都变得不像自己了。也许,我是真的很想让他看看,我穿嫁衣的样子。
我走出屏风,巧笑地看着荀岐,“如何?”
荀岐定定地看着我,面无表情。忽然,他缓缓笑了起来,“果然没有在下的妻子美。”
“你!”我怒瞪着一脸愉悦的荀岐,心中却没有丝毫怒气。我犹豫着,终还是开口问道,“她,是个怎样的女子,值得你如此挂念?既然这样想念她,为何又因为我,逗留在这里?”
“怎样的女子?”荀岐似在问我,又似在问自己,“呵呵,还真是说不清呢。也许就如她说的,我们很像。”
“小瑶,你居然在其他男子面前身着嫁衣!”忽然一声怒吼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琰哥哥!”琰哥哥一脸寒冷地立于门口。
“来人,把荀岐打入天牢!”随着琰哥哥一声令下,两个侍卫冲进我的房里。
“不许动他。”我挡在荀岐面前,怒视着琰哥哥,“你不能这么做,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小瑶,你很想护着他么?”琰哥哥的笑,好冷,“据说,你出宫那日便见过他。你忽然不愿嫁于我也是因为他吧?”
为了荀岐?心底似乎有什么答案正在浮上来,却被琰哥哥的问话打断。
“哼,被我说中了?”琰哥哥忽然走过来,重重地拉开我,对身旁的侍卫道,“你们想抗命吗?”
“不用了,在下自会走,两位官爷带路就是。”荀岐从容地笑着,跟着侍卫离开。
为什么你似乎什么都不在乎,荀岐?
手腕上的疼痛拉回我的思绪,我看着满脸寒霜的琰哥哥一阵心寒。原来,向来温文的琰哥哥竟也是这样可怕。
我努力抽出被拽着的手,“琰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小瑶。”琰哥哥忽然把我拥到怀里,“我不能失去你,绝对不能。小瑶,只要你乖乖地嫁给我,我自然会放了荀岐,我会放了他的。”
“琰哥哥,我不是已经穿了嫁衣了么?不会反悔了。”
琰哥哥在我额头轻轻一吻,温柔地笑了起来,刚才的他仿佛只是我的错觉,“后天就举行婚典了,好好休息。”
看着琰哥哥的背影,我忽尔笑了,唇边带着淡淡的苦涩,这个人,我真的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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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是奉越最神圣的颜色。
我与越琰一身银色盛装,站于神坛之上,接受着奉越百姓的祝福。神司们,站于我们身前,念着我听不懂的祈祷文。
越琰温柔的笑着,看着我的眼神满足却朦胧。他是在看我,还是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
他真的是我的哥哥吗?如果是,他怎么忍心,逼着我嫁与他?他,怎么可以用荀岐的生命,逼着我嫁于他?
而我,是喜欢荀岐的吗?
如果不是,我为什么要这么顾及荀岐的命?为了自己,我可以毫不犹豫地放弃任何人的生命,却唯独无法无视他的危险。可是,如果是,为什么在他提及他的妻子时,我竟然没有丝毫地妒嫉,反而还有一丝丝的喜悦。
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不懂,真的不懂!
“越琰,越瑶,接过圣水,你们便完成了皇族圣婚仪式,从今往后,你们就是……”
“陛下,您是不是叫错名字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忽然从天而降。荀岐,他竟然可以逃出天牢!
“荀岐!”越煌,越琰震惊地看着这个本该在天牢中的男子,“来人,把他拿下!”两人一同嚷道。
“住手,谁都不许动他!”我推开挡在我身前的越琰,面对荀岐,“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做叫错名字了?你说清楚!”
“你是谁,逸亲王最清楚了。”荀岐淡淡的笑着,看向越琰,“逸亲王,是不是该轮到你说说了?”
“杀无赦!”越琰轻轻地扔下一句话,顿时,万箭齐发。
并蒂莲开
“杀无赦!”越琰轻轻地扔下一句话,顿时,万箭齐发。
荀岐脚尖轻一点地,升至半空,躲开了无数的飞箭。但是他的胸前,忽然露出一个银色的箭头,鲜血顺着箭头一滴滴地往下落,那雪白的衣衫,顿时,开出了一朵妖红的花朵。荀岐恍如一只被折断翅膀的大鸟,落于我面前,流着鲜血的嘴角微微勾起,显得异常妖娆。
他的身体,慢慢前倾,靠向我,“你,还是不懂荀岐的意义吗,水儿?”他,在我耳边轻轻地道。
我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抱住他,泪水自我眼中滑落。喧闹的人声,越琰的呼唤,我都听不到。四周的一切,仿佛都已与我无关。
你,还是不懂荀岐的意义吗,水儿?只有这句话,不断地萦绕在我耳边。
太多太多的画面,一瞬间涌入我的脑中,淡然从容的风满楼,诡异邪魅的无影,变化多端的疯子。
“疯子,疯子,”我几不可闻地唤道,“我懂了,我懂了!”我在他耳边低低地道。
荀岐,便是寻妻,你是来找我的吗?是来找我的,对不对?
疯子打在我耳边的温热气息,越来越弱,“不要有事,求求你不要有事,好不好?”我不断地苦苦哀求,可是,他似乎没有听到我的祈求,靠在我身上的身体越来越沉。我的心,似乎也随着疯子微弱的呼吸,越变越凉。
我闭上眼睛,把所有的泪水都藏在了眼里,忽而扬起柔美的笑容。
我把疯子放倒在地上,走到越琰身旁,甜甜一笑,“琰哥哥,我是小瑶,你的妹妹小瑶,对不对?”
“小瑶……”
我指着倒在地上的疯子,“这个人,他的话我怎么一点也不明白。他,是不是一个疯子?”
越琰看着我,终于慢慢笑了起来,“对,他,是一个疯子,一个不知所谓的疯子。”
“那我们继续婚典吧,琰哥哥。”
我牵起越琰的手,越琰忽然像被针刺到般,猛然缩回手。他摊开手心,那里赫然出现一个暗黑的斑点,暗红的血慢慢渗了出来。
“小瑶你……”越琰看着我,脸色越来越暗沉,“你……”
越煌急忙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越琰,“小瑶,你在做什么,这是什么毒,快把解药拿出来!”
我抬头,看着越煌冷冷地笑着,“奉越王,你连自己的妹妹都会认错吗?我是小瑶么,嗯?”
越煌万分诧异地看着我,“你,你想起来了?”
我没有理会越煌的问话,一步步走向疯子。
疯子,任何事,总是都在你的计划之内,你早就这么打算了吗?在我首饰上涂上毒药,让我亲手为你报仇,是这样吗?你,早就想好,要用这种方法来唤醒我,是不是?
可是,如果直到死,我还是想不起来,还是不能为你报仇,那该怎么办?疯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在疯子身侧跪了下来,颤抖地抚疯子的脸,很凉。我分不清,这是他原来的体温,还是……不,不可以,我不要疯子就这样死掉,不要!我用手捂着疯子血流不止的伤口,怎么办,怎样才能给他止血?
“你给我醒过来,听到没有?”我嚷着,声音越来越沙哑,“只要你醒过来,我就不怪你,过去的一切,都不怪你,只要你醒过来,我就不怪你,醒过来,好不好,好不好……”
“水儿,这话可当真?”耳边忽然飘来疯子微弱的声音,我看向疯子的脸,疯子虚弱的眯着眼睛,“当真?”
“是,是。”我喜极而泣,不住地点头,“你的伤怎么办,不停地流着血,我止不住,怎么办?”
“呵呵,就这点血,怎么可能要我的命?你以为杀我这么容易吗?”疯子吃力的轻扯嘴角,疯子第一次笑得这么难看。
我扶起疯子,“那我们离开这里,回大武吧。”
疯子轻摇着头,“我们不回那里了。”
“想走?”越煌忽然命人拦住我们,“如果拿出解药,还能饶你们不死,不然……”
“想拦下我?呵呵,奉越王,那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啊,对了,奉越王有多久没去看越瑶公主了?”
疯子在说什么?越瑶公主就在奉越?
“你把越瑶怎样了?”脸色暗黑的越琰,步履蹒跚地走向我们,“你到底把越瑶怎样了?”
“只要我们可以安全离开,公主自会回来,否则……公主会有什么遭遇,就很难说了。”
“此话当真?”越煌、越琰焦急地问道。
“自然!”
“让路!”越煌痛下决心般一扬手,那些挡着我们的士兵全都退后。
一顶普通的轿子,由四个大汉抬着,从天而降。
另有一男一女飘落在我们身前,那男人在疯子身上一点,血就不再涌出来了。“主人,夫人,请上轿。”那是魉的声音!
“慢着!”越煌忽然出声阻止我们。
“奉越王,你想反悔么?”疯子幽幽地道。
“交出解药!”
疯子浅浅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扔给他,与我一同坐入轿中。
疯子伤得很重,一进轿子就晕了过去。
我时不时地探着疯子的鼻息。第一次,我是这样的害怕。我不敢想象,如果疯子不再呼吸了,我该怎么办?
为了马上给疯子疗伤,我们没有离开奉越,而是在一个山顶上的小屋里待了下来。魉说,这里是疯子在奉越时住的地方。
那个与魉一起来的男子正在为疯子疗伤,我站在门外,望着那个隐约可见的宫殿,那个我住的宫殿。视线渐渐朦胧,疯子,你到底在做什么?
那伤口就在心脏附近,只要再一偏,恐怕……
我坐在疯子身边,看着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他,“我之于你,真的就这样重要么?重要到不惜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找回我?还是……对于你而言,自己的命根本一文不 值?”我牵着疯子的手,“疯子快点让这个游戏结束吧,我不想失去你,真的不想。”
“既然水儿这么说了,那么,就让它结束吧。”疯子微弱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不可置信地抬头,视线里是疯子漆黑的眸子。我慢慢地笑了起来,“谢谢你,接受我的建议,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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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慵懒地斜倚在一旁的疯子。他,真的是人吗?这么重的伤,几天功夫就可以这样生龙活虎!就算是那个男子的医术实在好到不可思议,一个人的复原能力也不可能这样啊。
“水儿,我真没想到你这么想念我,居然看得目不转睛。”疯子扬着招牌似的笑容,不断地向我抛着媚眼。
他,是干鸭子这行的吗?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疯子说我们不回大武了。可是到底要去哪里,他就是不肯透露。不知道他又在耍什么花样,心里好不安呐。
马车一巅,我直往疯子怀里倒去。疯子趁机搂着我,外加偷袭。
“喂,放开!”我急忙嚷道。我正好压在疯子的伤口上,真怕它裂开。
“这样挺好。”疯子不温不火地道。
“你……”顾及到疯子的伤,我就只能乖乖地任疯子抱着。其实,我喜欢这样被疯子抱着。
“水儿。”
“做什么?”
“呵呵,随便叫叫。”
“你很无聊。”
“水儿……”
“你要是没事,就给我闭嘴!”
“这可是你说的!”疯子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可是我忘了!”
“风满楼——”
……
随着一声怒吼,坐在马车外的一男一女,互相诡异地看了一眼,随后又恢复波澜不惊的表情,目视前方。
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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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微拂,伴随着阵阵幽香。
我坐在池塘边一棵树下的秋千之上,轻轻地晃动,欣赏着池中的荷花,享受着从池塘里飘来的淡淡荷香。
池塘里满池的红荷,却独独在那池中央,立着一株白色的并蒂莲,在一片墨绿艳红里,竟开着一株的清丽绝俗的白荷。
我淡淡的笑着,眼神变得迷离。
那些过去的事情,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了。开心的,难过的,我都已不想去记住了。疯子,的确是个残酷的人,这我一直知道。
对于我们的孩子,他也没有手下留情。可是,明明知道,却无法怪他。怪他什么?怪他在孩子与我之间选择了我?怪他舍弃孩子,来延续我的生命吗?
我,做不到!
我只是有些心痛,那个我想用生命来换的孩子,他竟一声不吭地由人打掉。
我其实无法顺利地生下一个孩子,在孩子两个多月后,身体急剧的变化,让我觉察到了这个事实。我的身体根基太差,如一定要生下孩子,最好的情况,就是孩子得以保全,最坏的结果,便是孩子与我一同死去。而疯子,一开始就知道,所以,当我第一次与他谈论孩子时,他,会是那样的表情。
过去的好多事情,对我来说,都还是一个个谜团,比如说越瑶,比如说轻烟,比如说暗煞……太多了。但是,当这个以作恶为乐的疯子,陪我远离尘嚣,隐居在这个宛如仙境的地方,做一个平凡的男子,我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我,知足了。
“水儿,明天你来煮饭好不好?”
我闻声,收回心神,疯子正一脸痛苦地站在我面前。
我一挑眉,“好啊,没问题,明天我来炖人参鸡汤给夫君补补身子,如何?”
“呵呵,呵呵,水儿,我只是在说笑,在说笑,可千万别当真啊。”疯子谄媚地笑着,“水儿,吃饭,吃饭。”说着,牵起我的手,向不远处的竹屋走去。
“夫君,真的不用吗?”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这种小事,怎能劳烦水儿呢?”
……
我望着疯子单薄的身子,笑意止不住爬上脸颊,因为在那里有全世界最温暖的怀抱。
疯子,如果你还是不懂什么是爱,那么,你给我的又是什么呢?
后记
大武皇朝纪事:
风满楼,武兴皇帝初登大宝之时的首辅大臣,官至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下。
此人冷酷无情,喜怒无常,只手遮天,玩弄皇权与股掌之间,导致大武皇朝朝纲不济、民不聊生。
一年之后,此人忽然消失于世。
整个风府,一夜之间,人去楼空,只剩下熊熊大火,昭示着风府主人曾经的辉煌。
随着此人的消失,安王重新辅政,大武皇朝终于开始恢复元气。
武林密事:
暗煞乃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其主人,变幻莫测,冷血无情。
据传言,其中所有杀手,都不是自愿效劳,而是被其主人用毒控制。曾经,部分杀手背叛其主,然,终是被其主发现,赐死,死状惨烈,不忍目睹。
传说,暗煞的主人有一块绝世宝玉,此玉东暖夏凉,具有延年益寿之奇效,对于生而体弱之人,功效尤为卓著。只是,后来此玉从暗煞主人身上消失,下落不明。
传说:
世间有一处世外桃源名为幽竹居,那里四季如春,风景如画,有一对神仙眷侣便住于其中。
曾有几人误入其中,消失多日。后来,亲属寻回其人,问其多日来的经过,竟无一人记得,只知那里有一处巨大的荷花池,池中荷花,多是并蒂之莲,美轮美奂。
恐怕,只有仙人,才能植出此等奇花了吧?
PS:这个结局是偶觉得最好的了。波澜壮阔之后,回归到最原始的平静,哈哈,偶们幸福的女猪!!!
疯子会煮饭哦,厨艺很不错,至少比偶们女猪强多多了,所以偶们的女猪是个最幸福的小女人。
翻外——越琰自白
我有一个孪生妹妹,她叫越瑶。
我们一同在母妃腹中孕育,自我们有了生命开始,便在一起。我们一同玩耍,一同长大,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小瑶会离我而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渐渐长大。
奉越的女子,都是美丽非凡的。但是小瑶的美,却是那么地与众不同,没有倾城的绝世容颜,却有绝俗的清秀灵动。
小瑶,是一个温婉善良的女子,她对谁都很和善,从不忍心伤害任何一个人,但是她却伤我最深。
奉越皇族自古就有兄妹通婚的习俗。
在我们十六岁那年,我便向父王请求娶小瑶,父王、母妃欣然同意。我欣喜若狂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瑶,可是,小瑶却惊恐地看着我,脸色惨白,然后落荒而逃。
第二天,母妃便来告诉我,小瑶,不愿嫁于我。
为什么?我们从小便不曾分离,小瑶嫁给了我,我们便永远都不会分开了,为什么小瑶不愿嫁给我?我疯狂地跑去问小瑶。
小瑶不停地哭着,我的心跟着一阵阵地抽痛。
我压下心中的疼痛,搂着小瑶,轻拍她的背,没关系,没关系,不嫁我也没关系,只要小瑶开心就好,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