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众美女毛爷爷面前相近折了腰,盯着211寝室的门老半天还是决定放弃进去找夏薇凉,但是骂总还是可以骂:“夏薇凉一定是想钱想疯了。”
每每听到此骂声,211寝室的另三位总是无比心痛,只有她们理解薇凉不懂技术的心啊!
英语系的系花把这件事告诉了江秋荻,江秋荻表情严肃当着花儿的面连忙打电话给夏薇凉:“薇凉,我们家很缺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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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包子和情敌 ...
关于收费拆电脑的事,夏薇凉确实觉得自己很不厚道,可是有句话说得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人家都到家门口来横刀夺什么了,薇凉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但是,关键是但是:江秋荻竟然打电话质问她:“薇凉,我们家很缺钱吗?”
这简直太太过分了,要不是他惹得那些花花蝴蝶飞来飞去,薇凉才不会变成众矢之的也不用掏钱买XP,20块大洋至少能喝三杯珍珠奶茶吃两盒炒粉干,他还好意思来问她?而且最可恶的是自从他们开始恋爱后,姓江的一条短信也没有,现在倒为了这种沾花惹草琐事来电话,太丢面子了,薇凉一时气愤:“对,我现在就是穷得连叮当也不会响。”说完就挂了电话,在寝室里撞来撞去,想着明天去计算机协会要怎样装穷,想来想去,头都快磕破了,终于微微看到了曙光,夏薇凉决定去做苦力的时候只带两个包子,到时候左手包子右手白开水,再眼巴巴看着别人茶叶蛋白米饭,要多凄凉有多凄凉。这不自虐吗?薇凉心想,不不,这不是自虐,这是向江秋荻说明:你女朋友我真的很穷。
不对哎,明明是他不对,为什么要我向他说明,这太诡异了。薇凉想不通了。既然想不通,她就不想了,就像当初高考填志愿一样,她也想不通她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报了个男女比例7比1的理工科学校,还不务实的填了个计算机专业,结果被朋友家人鄙视死了,还好现在已经转到了国贸,再也不用对着大学物理高等数学数星星了。
第二天,包子到手,薇凉活蹦乱跳的去干活,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两个包子都变了形,悲催的效果愈来愈浓重,薇凉盯着包子傻笑一会,左顾右盼,嗅到了江秋荻的味道,她捧着包子一步一步走向他。
“哇,嫂子,你……你竟然吃包子。”一个姓苏的脑袋突然冒了出来,看到薇凉的傻劲不由感慨。
“我的午饭。”薇凉捧着包子可怜巴巴地说,顺带着瞄了一眼江秋荻的位置,姓江的果然笑眯眯地坐在那里。
苏何指着包子摇摇头,凑近薇凉:“你要吃这么多!!”
“这,这不就是两个小……”薇凉咽咽口水,看到苏何扭曲了脸,不得不改口,轻轻说:“这不就是两个‘大’包子嘛。”
“噗。”苏何笑喷,“看不出嫂子你胃口这么好。”
薇凉掩面泪奔,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失算了,装穷计划失败了,苏何说的对,主要怪夏薇凉胃口太好,她自个认为两个包子在温饱线以下,哪里知道在别人眼里却已经是小康线以上,早知道就只带一个好了,再不成就带半个。薇凉突然想起另一件关于“吃”的囧事,开学不久她去食堂打饭,和蔼的阿姨按常理给她打了两毛,可她却指着米饭大声说:再来四毛。阿姨颤巍巍地又给她打了四毛,周围的同学都被薇凉的豪气给震撼了,夏薇凉也觉得自己太过豪气,所以在以后打饭的时候她都是偷偷对阿姨说:来,再来四毛。
已经“豪气”过一回了,怎么还不长记性呢,薇凉看一会包子,看一会江秋荻,好在江秋荻没有留意包子,只顾着敲键盘,一心一意工作的样子最好看了。
“嫂子,今天有新人报道,你去接待下。”苏何见夏薇凉弯着嘴角看江大,故意不怀好意的拿着新人的名单在她眼前晃动,“醒醒,醒醒。”
薇凉正愁包子事件会严重影响到她的形象,这下有正事干了就可以转移某人的注意力,她连忙点头:“好,我去接待,我向苏师兄保证,绝对没问题。”
“项,项,项,项,南!”夏薇凉一看到名单上新人的名字就像鬼一样飘向江秋荻。
“这新人的名字好有个性,五个字?”苏何启动计算机,“嫂子,还是你欠他钱了?”
“是他啊!”薇凉戳戳江秋荻的后背。
“哦。”江秋荻继续敲打键盘看屏幕。
“难道说是你的初恋?”倒是苏何热情的很,歪着头冲薇凉狡黠笑笑。
“是他啊,那晚的。”夏薇凉继续戳江秋荻,“你能不能把他给踢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搞定。”江秋荻微微一笑,转头对薇凉,“你刚才说的是?”
夏薇凉一头砸向他电脑,心一急,口就不择言:“初恋初恋问题。”
“嫂子你还真有初恋!”苏何笑得跟向日葵似的,“江大,你情敌来了,我们这里好久没有热闹热闹了。”
江秋荻从薇凉手中接过项南的简历,清清淡淡说了一句:“项南是个人才。”然后对着两眼通红好像见到杀父仇人一样的夏薇凉笑说:“就你那,也叫初恋?”
“江秋荻!”薇凉狠狠抓紧手中的两个包子,良久良久……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朝江秋荻咧嘴一笑,“拜托你去接待吧,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呢。”
“你脸皮这么厚,应该没有问题,我相信你,你一定会平安回来。”夏薇凉越说到最后越严肃,说的好像赴战场一样,江秋荻的笑溢出了眼角,懒洋洋地答应去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夏薇凉还没把凳子坐热就看见江秋荻没事人一样回到了计算机前,薇凉凌波微步上前,“他人呢?”
“走了。”江秋荻说。
“走了的意思是?”薇凉笑问,这个笑显然是不怀好意的笑。
“他今天有课,明天准时会过来。”江秋荻也笑,这个笑明显是嘲笑的笑,“我还告诉他,夏薇凉就在里面。”
“啊?这么直接!”薇凉张大嘴巴。
“我还告诉他:你不要追夏薇凉了。”江秋荻又把酒窝笑地深深的。
“为什么?”薇凉的嘴巴张得更大了。
“因为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江秋荻严重鄙视夏薇凉的智商,这么浅显的问题也要问?
“那他怎么说?”薇凉小声问。
“他怎么说,夏薇凉,你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难道还想红杏出墙?”江秋荻用笔杆子轻轻敲敲薇凉的脑门。
“别敲,会敲傻的,已经够傻了。”薇凉用手挡了挡,口中喃喃,“还不知道是谁招蜂引蝶,恶人先告状。”
江秋荻“嗖”的一声站起来,“薇薇,别以为旧情人来了就有人撑腰了,说话声音也响了脑袋又开始想入非非了。”
“你吃醋啊?”夏薇凉说这话时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江秋荻一个睥睨的眼神横扫过去,“我又不是你,这么能吃!”
“你刚才不是在捣鼓电脑吗?怎么还能偷听我跟苏何说话?”夏薇凉开始抓狂,感到很懊恼,凭啥人家的脑子就那么灵,一心两用还游刃有余,人比人气死人。
“你们说得那么响,我又不是故意听见的。”可恶的江秋荻还一脸无辜状,“两个‘小’包子,是吧!”还故意拉长音,“小包子”~~~~~~~~~~~
“阴险,真阴险。”薇凉垂头丧气回到自己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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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柠檬可乐 ...
两个小包子被夏薇凉一时冲动给摧残了,浪费粮食真可耻,在饥肠辘辘的时候浪费就更可耻,薇凉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四有青年不应该变得“更”可耻,所以在中午时分她决定把已经被她搓圆捏扁的两个包子吃下肚去。
当夏薇凉刚要咬下去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轰隆”一声,她好奇地跑到窗口往下望,原来是管理学院的广告牌被大批同学挤到了,还有大批同学往楼下赶,难道有大事件要发生?薇凉的脖子伸得老长,见大家面露春光,拿DV的拿DV,打手机的打手机,说笑的说笑,好一派生意盎然,恰同学少年。大学生活太安逸,为了避免死于安乐,同学们个个都唯恐天下不乱。
“快来围观,有人在裸奔,经过子衿路,现已快到问鼎路,听说是跟同学打赌啥的……什么?你赶不过来,新闻稿要我搞定,我草!”薇凉正好奇是啥事的时候就听到一新闻系的哥们扯着大嗓门打电话。
裸奔、子衿路、问鼎路、打赌,薇凉忽然之间觉得好熟悉,仔细一想觉得更熟:难道是寝室的两个活宝真的履行承诺去了?薇凉来不及放下包子就匆匆冲下楼去,冲到楼下才清醒过来,拍拍脑袋,她怎么可以这样侮辱牛帮帮和阿寝的智商呢?她们怎么会傻到真的出来红果果。
“哐当当”,问鼎路上的同学开始闹腾了,薇凉知道要主角来了,她头一低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问鼎中央。
快快让路,好让大侠奔得愉快奔得畅通,薇凉是这么想的。
可是,已经晚了!那个一,丝,不,挂的东西俨然已经冲到了夏薇凉面前了,这位奔跑的仁兄大概也是没有想到在他狂奔的路上会突然冒出那么庞大一个障碍物,一时竟然停住了脚步绯红的脸颊。
所谓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说的就是他和夏薇凉现在这个情况,薇凉真的不是故意跟他四目交接的,还好她有包子。电光石火之间,薇凉慌忙用两个包子挡住眼睛,身子一侧,包子眼一闭:“你继续,我什么也没看见。”
“我的嫂子哟。”在楼上看风景的苏何见此景,拍着大腿对江秋荻说,“江大,你家夫人跟一个不穿衣服的男的撞了个正着。”
江秋荻缓缓抬起头,镇定地说:“没事,我家薇凉眼神不好,明天,不对,过半秒就会忘记那人的长相。”
“可是江大,嫂子好像又跟另外一个男的攀谈上了。”稍逝,苏何换上阴森森的口气继续对江秋荻说。
“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那样小气,她总要有自己的朋友,对吧!”江秋荻边说边走向窗口,漫不经心往下瞟一眼,竟然是他!
“项南!”
“嫂子的初恋?早上来的那个?”苏何添油加醋,“你看,你家夏同学笑得跟花儿似的,我说他们肯定有奸,情。”
“要相信你嫂子,不要小肚鸡肠。”江秋荻叹一口气回到电脑桌前,安静地坐了会,突然,“啪”的一声关掉了计算机的总开关,又安静地坐了一会,“啪”的一声打开门,“我出去会。”他对苏何说。
苏何表示理解,狠狠点头,抓奸什么的最神秘了。
“我去吃饭。”江秋荻看苏何神经兮兮的样子不得不补上了一句。
“我也没让他解释啊,有人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那样小气,要相信嫂子。”江秋荻走后,苏何抿一口茶对着屏幕自说自话。
楼下,夏薇凉跟项南的“奸,情”还在继续,薇凉红着脸揉着眼睛尴尬地对项南说:“苏师兄,我真的不是故意和他撞上的。”
项南诧异地看着她。
“不过没有关系,我用包子挡住了眼睛,再说反正果的是他,我也不吃亏。”薇凉看着早已走形的两包子继续,“我眼神不好,估计明天就会忘记他长啥样。”
“咳,薇凉啊。”项南等她噼里啪啦说完才讪讪问:“你眼睛不要紧吧,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不顶用,检查的钱还不如给苏师兄你多买几个茶叶蛋。”夏薇凉拉着项南的衣角,“师兄能不能不要把我刚才撞到大侠的事告诉你江大,不然我会被鄙视的。”
“夏薇凉,你没的救了。”项南都快要忍不住用手去撑开她的那双眼睛,“你再看清楚点,我是谁。”
“你是天你是地,你是爷爷都成,只要你不要把我的事抖出去。”薇凉眨巴眨巴望着他,睁着眼睛说瞎话这词太形象了。
“难怪难怪,难怪开学的时候我叫你你都不理我,我还以为我认错了人。”项南弯下腰不可思议盯着薇凉的眼睛,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怎么就是“睁眼瞎”呢,“薇凉,你是XX高中毕业的,我们算是故友,你还记不记得早操的时候……”
“停!”夏薇凉扔了包子,记忆飘啊飘,飘回了柠檬可乐时代,恍然大悟,她兴奋地拍了拍项南,蹦蹦跳跳地说,“原来苏师兄竟然就是我们高中时期的校草,失敬失敬,我记得当年你可是为我们女生支撑过那一个个寒风凛冽的早晨,我们班的胖妹还偷偷给你写过情书,对不对?哈哈哈。”
薇凉没心没肺地笑,他乡遇到故人,真是爽歪歪,都怪自己的病,不然也不会到现在才发现眼前的这人就是自己曾经悄悄暗恋,偷偷从操场上经过,然后慌张张望一眼的人,嗯,就是慌张的张望一眼,本来眼神就不好,那一眼也算浪费了。
“还好只是眼睛有问题,脑子倒没坏。”项南笑笑。
“师兄,你干嘛不早说我们是旧识啊。”夏薇凉心花乱坠,“再说,当年偷看你的姑娘那么多,你怎么知道有个我?”大学了,脸皮也大了,不对,是厚了。
“我在同学会上,偶然听朋友说起,我们下一届有个叫夏薇凉的女生,跟我报了同一个学校而且又选了同一个专业。”项南邪恶地问,“那个女生是你吧?没重名吧?我还听说你原本喜欢的是文科。”
哐当!很久很久以前的小心思被某人看穿了,那时多么美好啊,就是为了那么一点小小的心思竟然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理工科,那青涩的年华。“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那年,夏薇凉最最喜欢这两句诗歌了。
喂喂喂,夏薇凉,醒醒,醒醒,薇凉提醒自己,然后对着项南“噗嗤”一笑:“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小孩子不懂事。”可是说着说着还是有点窘,逃吧,“那个,苏师兄见到你很高兴,我走了,过几天再见。”
“再见。”项南朝她挥挥手,顿了下,“薇凉,再跟你说件事,我姓项,项南的项。”
“我什么也没听见!!!”夏薇凉“呼啦”一声飘走了,飘啊飘,抬头望望天空,蓝的,低头看看小草,青的,原来她没有傻啊!
作者有话要说:走过路过能留点痕迹就留点吧,表霸王啊!^_^
天苍苍野茫茫,几个“口口”出墙来,河蟹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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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那一年,那个他 ...
世界上最凄惨的事莫过于你一觉醒来居然忘了喜欢的人的长相,比这更凄惨的是,醒得迟了点竟然连他的名字也忘了。夏薇凉生平第一次恨自己得了这个可恶的病,连当年医生摇头叹息表示这病没得救的时候薇凉也没有那么恨过。
项南,前几天夏薇凉如此爽快地答应人家去赴约还不是因为听了这名字觉得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见过一般,于是都没有让他买零食贿赂室友就直接奔去了。现在想想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那一年的那个他!都怪高中生太没想象能力太过于老实,一口一个校草,一口一个学长,久而久之,夏薇凉忘记她暗恋的对象叫“项南”,这暗恋恋得也太失败了。鲜活的名字,活蹦乱跳的人,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就这样华丽丽被无视了!
其实在大学里薇凉也有远远看过项南几眼的,在球场上,在半路里,她只要听听旁边有花痴的女生在那里嘀咕就知道这家伙的卖相一定不一般。听前辈说:不谈恋爱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整的,那薇凉决心要做个完整的大学生,所以那一晚她权衡了一下就去了。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那晚自己有眼无珠,连相亲对象都搞错了,这么大的乌龙,对她这个一心要追求完整大学的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她没脸对项南说出原委啊。说到底她是个胆小鬼,当初还被老友嘲笑:报了学校选了专业可是没有去好好找那人,奇了怪了;薇凉听后只是无耻一笑:往事不堪回首,我要重头来过。嗯,重头来过,薇凉试着对自己好点,有美食就吃,有美酒就喝,有睡意就爬床,有美男就认识;把青涩的回忆藏在心中,与中意的人牵个小手,亲个小嘴,苟且偷生脱离单身,浪浪漫漫谈场恋爱。
夏薇凉也没什么伟大的理想,那晚在江秋荻手上坑蒙拐骗了四个学分后又摇身变成苏何的“嫂子”,她满足了,为了给江秋荻一点面子她又选了个关于计算机的课程,算是学点技术,争取有一天无聊了能盗走江大神的Q号玩玩,多么伟大的理想,谁说她没有大理想?
可是现在薇凉的心开始乱了,神开始慌了,在同一个人身上栽倒过两次,也是一种境界。更何况她跟江秋荻的关系好像似乎可能并不是外界传言的那样亲密无间,不要忘了,她们“纯”属合作关系,不过话说回来,即使是合作关系,即使他们没有击掌为盟,做坏事也要讲信用,那些花啊蝶啊什么的还是要为他挡的。原来她夏薇凉天生就是个牺牲小我为大伙挡风遮雨的主啊,薇凉恍惚间想起了以前的事:那会她还有同桌,那会她的同桌是个胖墩墩的可爱的小女生,薇凉叫她“墩墩”,她叫薇凉“小夏”。夏天的有一天,墩墩买了一大盒好丽友派蛋糕在夏薇凉眼前晃来晃去,直到晃到手抽经才眨巴着眼睛对薇凉说:“小夏,拜托你了帮我写吧,我知道你英文好。”
夏薇凉咬着笔杆思量了好久终于被糖衣炸弹给摧毁,她接过墩墩的蛋糕,代价是折腾出一封狗屁不通的的英语情书,为什么要用英文呢,据墩墩说:要与世界接上轨道,这样才能把校草接回家。薇凉啃着手指砸着脑袋,花了一个晚自习加上一节地理课的时间才把情书捣鼓出来,墩墩见了一时高兴,得意忘形,竟然在地理课上对着薇凉挤眉弄眼竖起大拇指。要知道地理老师可是传说中的更年期灭绝,此刻她正在口沫横飞讲气候:到现在你们对气候还不是很了解,要知道洪水是有季节的,随着气候变化的,它不会乖乖跟着河谷流的,它脾气比我还大。
“夏薇凉,你们在干什么?想挑战洪水的脾气?”就这样,情书被没收了,墩墩吓的连中饭都只吃了一只鸡腿。
下午时分,薇凉被请进班主任李老师的办公室喝茶去,她就知道灭绝肯定会把情书交给班主任,因为灭绝她压根就看不懂英语。
“薇凉啊,你好歹也是英语课代表,怎么写个纸片要语法没语法要句型没句型,这也太对不起我李老师了。”李老师手往桌上一拍,茶杯里的水溅了三滴出来,“我说楼上的项南就真有你们写得那么好?一个个的就只知道外表不重视内涵,下回要是还拿这种低劣的文章出来就当早恋处理,全校通报批评。”
“是是,李老师。”薇凉的心抖啊抖,唯唯诺诺,一想到要全校通报批评,她的心就抖得更加厉害了,要是为了那几块好丽友蛋糕抖坏了心脏,实在是吃大亏。回到教室墩墩还问她:“李老师没发现我是主谋吧?”薇凉黑着脸想吓吓她,可是墩墩的脸突然转阴为晴,“小夏,我就知道你不会出卖我,因为我知道你也喜欢他,不然能写得这么深情款款,哈哈……”夏薇凉一拳挥下去,墩墩的脸更加圆墩墩了。
“下手好狠。”墩墩的嘴巴越瘪越扁,眼看就要泪汪汪了,薇凉忽的问她:“墩啊,你说学长会不会知道这件事?”
“知道了也不会来安慰我们,他每天明的暗的不知道要收多少封。”墩墩抹了抹眼泪说。
“那你还写给他?”薇凉吃惊地张大嘴,嘴巴里都可以塞进两个鸡蛋。
“我试试,我试试不行啊?”墩墩一脸委屈。
“行,当然行。”薇凉用物理书盖住脸,“反正他也不知道谁是谁,试试,我就试试而已。”于是,夏薇凉一学期下来不知道试了多少次,结果是——英语突飞猛进,期末一不小心考了个全年级第一,李老师让她上讲台讲讲心得,薇凉一边傻笑一边说:主要是李老师教导有方。
项南到底知不知道她这个人,甚至有没有看过她偷偷递上去的情书,夏薇凉至今都不知道。只是在高二的第二个学期,墩墩哭丧着脸告诉她:学长被保送到了X大并且开始跟校花交往了。
“唉!”薇凉叹气蹂躏着她的英语课本,“那么说来我们早操的时候就不能去偷看了。”
“唉,那么说来我的英语写作水平要提高就难了。”心里其实想的是这句。
“无所谓了,本来就是凑个热闹,大家都喜欢他,我们也跟风过去看一眼,不看白不看,看一眼又不会怀孕。”墩墩见薇凉的口气淡淡也立马恢复潇洒。
潇洒完后墩墩又“悉悉索索”搬出数学语文英语生物化学物理,一堆书“轰”的一声往桌上那么一放,喘着气对夏薇凉说:“小夏,我考X大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就把这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了,你有没有信心?”
“有!”夏薇凉信誓旦旦,抓出理综试卷,开始埋头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