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积极向上的学习态度,夏薇凉被她的表象迷惑了,殷勤地说:“可以,当然可以。”
祝婉之莞尔,然后说了一声“谢谢”才走。
“虽然我拿过几次奖学金,但也不至于让人念叨着找我学习吧。”薇凉等祝婉之走远就不可思议对着三位室友说,“难道我现在的形象已经光辉到这种程度?”
“祝婉之,呵呵。”王依从喉咙底发生阴恻恻的声音,做了个要召开寝室紧急会议的手势。
姚慕兮慌忙关好寝室门,帮帮搬好椅子,薇凉探出头,“阿寝,你对祝婉之有什么话要说?”
“薇凉,这人不对劲。”王依一脸严肃,“你知道吗,她是最近才冒出来的,以前并不是我们学校的。因为我一直观察我们学校各类奖项获得者,一般的高手都逃不过我的法眼。可是最近我发现校园公告栏上经常出现一个叫祝婉之的名字,因为获得奖项涉及到计算机,发表的论文涉及到金融,我就留心注意了一点。”
“你说一个这么有才华的人还三更半夜地来向你请教学业问题,这是不是个大问题?”王依双手搭在薇凉的肩上,一字一句,“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刚才她那眼神分明就是一怨妇,可是脸上竟然还挂着微笑,声音还甜甜蜜蜜,这人真可怕,薇凉你一定得罪她了。”姚慕兮拍拍薇凉的脸,神叨叨。
“而且她还住在我们同一幢寝室楼,是不是有种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意思?”帮帮更加神乎地说。
“我总觉这件事跟江秋荻有关。”最后王依得出结论,“散会,薇凉你自己看着办。”
“我打电话给江秋荻去问问清楚。”薇凉掏出手机。三人围住薇凉,竖起耳朵,屏住呼吸,只听见:
“江秋荻,祝婉之你认识吗?”
“你那边信号不好?那我再说一遍,你认识一个叫祝婉之的女孩吗?”
“哦,不认识……没事,我只是随便问一下。”
“好,明天我会跟帮帮一起准时出现在大巴上。”
“那明天见,再见。”
夏薇凉挂断电话,“他说不认识。”
“他说不认识你就信?”姚慕兮鬼鬼祟祟地说。
薇凉琢磨了一会,“那姓祝的有叶一一漂亮吗?”
大家摇头。
“有叶一一聪明吗?”
“差不多。”
“那不就结了,就算他们认识又怎么样,江秋荻不是连叶一一也不要嘛。”夏薇凉爬上床,“睡觉睡觉,不要庸人自扰,江秋荻说得对,对自己要有足够的信心,同时要对另一半也有足够的信心。我已经彻底觉悟了。”可是还是很焦虑。
无心睡眠,转辗反侧,到凌晨三点多才入睡。
清晨夏薇凉被牛帮帮摇醒,两人提着面包和零食赶到集合地。
一上车,薇凉就神经兮兮地问江秋荻:“江秋荻,你为什么喜欢我?”
江秋荻一怔,捂住薇凉的嘴巴,“大清早你就发烧,无缘无故问这么没有水准的问题。”
“我昨晚想了一晚上,就是想不明白你怎么会看上我。”薇凉用眼神控诉。
“这种问题拿出来问羞不羞。”江秋荻见大家还没有上车就把薇凉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
“我不是昨晚遭受了点打击嘛。”薇凉支支吾吾,“你这么肉麻兮兮得把我抱在怀里不怕被别人看到?”
“那也总比你一路跟我讨论为什么喜欢来的好。”江秋荻振振有词。
大家陆陆续续上车,苏何见薇凉和江秋荻如此挨着便灿烂一笑:“嫂子,你们越来越正大光明了。”
“管好你家帮帮。”薇凉笑得比苏何还灿烂。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大巴到了阡陌。这时天空开始飘起了柔情似水的春雨,春来江水绿如蓝,风烟俱净,轻烟淡水中的江南阡陌别具一格,杨柳拂堤,樱花烂漫,温柔如吴侬软语一般。夏薇凉随着风景,心情顿时大好。
作者有话要说:牛帮帮加油,芽芽加油,娴娴加油,咪咪加油,臭臭加油!(大家无视我好了)
看文开心哦。
27
27、春日游 ...
夏薇凉随着风景,心情顿时大好。
江秋荻挑选了一块人烟相对稀少的地方,悠哉悠哉地坐在杨柳树下,他的身侧就是一江春水。细雨霏霏,雨点飘落在湖中,使得原本无忧无虑的水面激起阵阵涟漪,一个圈一个圈,由小变大,渐渐消失。夏薇凉近水楼台,折了根堤上的柳条,笑眯眯地用柳枝挑了挑江秋荻的下巴:“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江秋荻浅浅笑,“夏同学,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赤-裸-裸地调戏夫君,真是色胆包天。”
“江同学,你的意思是调戏这种事情不应该在朗朗乾坤下做,而是要等夜深人静时才干?”薇凉抿嘴一笑,靠着江秋荻坐下,与他背对背,口中念念有词,“阡陌的花没想到那么漂亮,好想在这附近筑个小木屋,此处乐,永不思蜀。”
“你要是喜欢,以后我们就在这里多造几幢房子。”江秋荻随口言,然后用食指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仿佛手指轻轻一指屋子就能像变魔术一样平地而起似的,薇凉心花怒放,挥动柳枝轻轻拍打江秋荻,“咱们不用这么多房子,一幢就行,多余的钱还是留着养父母养孩子比较好。”
“要留这么多钱养孩子,夏薇凉你打算要生多少个?”江秋荻笑着故做恐怖状,“篮球队,足球队?”
薇凉掐一下江秋荻的手臂,“我又不母猪。”可江秋荻却说:“放心,都生下来,我养得起,砸锅卖铁也要把我们的孩子养得白白胖胖。”
“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一下就想到了生孩子,还养得白白胖胖。”薇凉哼哼鼻子。
“生孩子很纯洁好不好。”江秋荻反驳。只是生孩子之前的步骤,咳,好像是有点少儿不宜。
“但是从你口中说出来就是不纯洁。”薇凉语气肯定。说完听见有莺在她头顶的柳浪中呢喃,便缓缓起身,仰着头对江秋荻说:“你听听,连鸟也在说你不纯洁。”
“呵,娘子,你还能听懂鸟语?”江秋荻大笑起来。
薇凉溜溜转了转眼睛,弯下腰对着江秋荻,“这是你羡慕不来的,我的天赋多得去了。”
“如此看来我下半辈子可以衣食无忧,完全靠你了。”江秋荻抬眸,微微一笑,目光正好聚焦在夏薇凉的脸上。薇凉此刻的脸犹如春季的花初开,清新动人,眼睛也是澄澈如水,衬在这春色无疆花团锦簇中也别有一番滋味。江秋荻硬是愣愣得看了好一会,都怪水色江南太灵气,连薇凉也越看越秀气,要是能闭上眼睛亲亲小嘴那应该有多美好。
而夏薇凉只顾向江秋荻炫耀自己的“天赋”,丝毫没有留意他的出神,还是大义凛然地继续说:“看在你实迷途其未远并且也没有祸害无辜的份上,我就勉强同意执子之手。既然我打算执子之手,将子拖走,那我以后就会好好对待你,我从来都是一心一意。”
“有了娘子你的庇护,我差不多要感动地泪流满面。”江秋荻淡笑浅吟,趁薇凉不注意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口。夏薇凉如被电击,全身僵硬,用柳枝挡住自己绯红的脸,“江秋荻,你干嘛老是偷袭我,当初在电梯里现在又在众目睽睽下,真不要脸……其实你要想抱抱亲亲直接跟我说,我也不会拒绝。”
江秋荻“哧”的一声笑,“薇凉,你还真不含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都是跟你学的。”夏薇凉挥着柳条谈笑风生。
江秋荻站起来,张开双臂,眨眨眼睛,“来来,薇凉,来投怀送抱吧。”
“我来了,我可真来了!”夏薇凉笑嘻嘻。
忽而,她收敛笑意,严肃起来,一本正经地对江秋荻说:“美色误事,我忙着跟你瞎掰竟然忘了正事。老祖宗说得有理,红颜祸水,要放在古代你就一祸水。”薇凉连忙从旅游包里挖出望远镜,深深吸一口气,“希望我还能够力挽狂澜。”
江秋荻按住薇凉的手,恳切地说:“薇凉,你确定你要打断我们的浓情蜜意,然后再在人家浓情蜜意的时候要插上一脚?”
薇凉瞥他一眼便跳在一块石头上,一边用望远镜观察奸-情一边无奈:“我也不想当大灯泡,可是我已经答应了王一凡项南苏何他们,要帮他们做红娘。要是中途反悔,我怕会尸骨无存。王一凡同志命令我要替他们抓住任何不能错过的机会。所以我们必需时时刻刻提高警惕,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夏薇凉,人家谈个恋爱你干嘛整成打游击战?”江秋荻把薇凉从石头上拉下来,“再说我有答应跟你一起打敌人吗?你不觉得无聊?”
“我觉得很无聊。”薇凉点点头,过了一会,又摇摇头,“可是我觉得无聊并不表示别人也觉得无聊。王师兄跟我有君子协议,协议中规定我一定要想法子让他亲上韩琳;项南和叶一一的事情我不能不管,项南那家伙说了要是追不成一一就回头来骚扰我;苏何跟帮帮,一句话,帮帮的事我赴汤蹈火。”
“感情你还真是任重而道远,不拿着望远镜当偷窥狂是不行了!”江秋荻感叹。
“什么偷窥狂?是月老,是月老。”薇凉耍赖把望远镜丢给江秋荻,“帮忙看看那一双双走在阡陌上的是不是王师兄和韩琳?我们集中火力先对付他们。”
“人是没错。”江秋荻瞄了一眼,“但是你这话我怎么听怎么别扭。”江秋荻招呼薇凉靠近,“你打算怎么个集中火力法?”
薇凉挑挑眉,“我早有打算,利用天时地利人和。江秋荻,看到那片樱花树没?我跟王师兄事先通过气,但凡他和韩琳走到那一片樱花下,只要有风,风力大小能吹落花瓣,我就要保证樱花树附近没有旁人,好让他们酝酿情绪,甜蜜蜜地亲一个。”
“想不到王一凡还真浪漫。”江秋荻不可思议地摇摇头,对着夏薇凉说,“这个所谓天时地利的馊主意肯定是出之你脑。”
“好说好说。”薇凉笑了笑,“可惜今天风力不够,也为难王师兄牵着韩琳在那条指定的路上来来回回走了十来趟,而且每次都要假装一副随便逛逛,顺便路过的样子。”
“一凡去找你帮忙,也注定是命运多舛。”江秋荻拿起望远镜,看到王一凡装着漫不经心偶尔路过很是辛苦也就忍不住弯弯嘴角。
“起风了,师兄他们也快到树下了。”薇凉一声惊呼,“快快,江秋荻,你负责东南方向,我负责西北方向,我们用三寸不烂之舌去拦截一切闲杂人等。”还没等江秋荻答应,薇凉就跑开了,还扭头给他打气,“江秋荻,快去,别丢我老人家的脸。”
薇凉一口气跑到路口,往路中央一站,左手挥动着柳条,右手叉在腰上,威风凛凛,看起来还是蛮有拦路抢劫的意思。果真,迎面而来的一对小情侣被夏同学的癫疯状态给吓到,交头接耳了几句就转身另寻出路去了。薇凉见状,虽然有点脸红,但是能不战而胜还是值得庆幸的。她对着情侣的背影残残微笑。稍逝,路口又出现一位灿若玫瑰般的女孩,对于这种一旦熄灯还能光彩夺目的人物夏薇凉不敢小觑。她屁颠颠跑上去打算循循善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非要把人家从这条路上赶走不成。薇凉刚要启动她的嘴巴,却没想到对方比她快了半拍。
“夏薇凉,你改行当强盗了!”美女见薇凉杵在路中央,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薇凉尴尬地轻咳几声,倒不是因为尴尬强盗的形象,而是尴尬她此时此刻完全认不得眼前这位理论上讲应该认识的人。
“我们昨晚刚见过面,我是祝婉之。”对方看似识出她的窘迫,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毒。
“祝婉之。”薇凉恍然大悟,讪笑道:“真不好意思,我的眼神一向不好,在一般情况下认人不太靠谱。”
“没关系。”祝婉之笑笑,“你也来赏花?”
“我赏花加当月老,身兼数职。”夏薇凉耸耸肩顺便指指那片樱花,“朋友找我帮忙。”
祝婉之“哦”了一声便踮起脚向樱花树处望了望。突然,她的脸上扬起来了笑容,朝那方向挥了挥手,朗声喊道:“江秋荻,原来你也在这里。”
夏薇凉怔住,硬梆梆地转过身子,惨不忍睹地一笑:江秋荻,你昨晚不是说不认识祝婉之吗?说谎者,买方便面没有调料包也。
作者有话要说:“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出处:
思帝乡 (唐)韦庄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PS:秋天到了吧,最近天气微凉,希望一切安好。
最近木木人品不好,决定努力码字攒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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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搓圆捏扁掌 ...
夏薇凉怔住,硬梆梆地转过身子,惨不忍睹地一笑:江秋荻,你昨晚不是说不认识祝婉之吗?说谎者,买方便面没有调料包也。
江秋荻直接跳过薇凉惨烈的笑,顾左右而言他,“你布置的任务我已经完成,我在东南路口成功拦住过往游客,一凡有没有成功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江秋荻向薇凉汇报完情况后才对祝婉之浅笑说:“真巧,你也在这里,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祝婉之拨动耳边的发丝想说得轻松些,可惜话出口却是有些不自然,嘴唇也颤动得厉害。缓了缓才勉强笑道:“江秋荻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嗯,不对,不一样,以前的你不会去拦路截客。”说完还用余光带了一眼夏薇凉。
“我这是被薇凉带坏了。”江秋荻指指薇凉,故作随意,“这些年来你倒是真的没有变化。”
“是吗?”祝婉之惊讶地张了张嘴,顿了顿说,“我怎么可能没有变化,我应该是比以前更漂亮了。”
“对对,比以前更靓了。”江秋荻颔首。
“你一定是骗我。”祝婉之带点兴奋,大笑起来。
看着他们越聊越开心,旁边的夏薇凉僵硬着身子。
薇凉咽咽口水,想插话可插不进,只能眼睁睁瞅着祝婉之与江秋荻寒暄。他们张口闭口“以前以前”,一句话上要用到两个“以前”,这是叙旧情呢还要故友见故友两眼泪汪汪?薇凉的心一颤。可恶江秋荻昨晚还骗她,说他不认识祝婉之,一想到这,薇凉就有点郁闷了。认识就认识,江秋荻为什么要说谎呢?她又不是小鸡肚肠的人,任谁都有过去,当然吃不吃醋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但是无论如何,夏薇凉都是会体现出她的豁达,就算是现在她也没有憋屈得头冒青烟,而是面如死灰地瞪了瞪江秋荻。可是江秋荻倒好,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对于淡定自若的江大神,豁达的夏薇凉开始心痒痒,手也痒痒——想揍人,现在薇凉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鄙视江秋荻、鞭打江秋荻、捏扁江秋荻、敲烂江秋荻。
正在夏薇凉满心盘算着怎么样揍江秋荻的时候,江秋荻突然注视她并向祝婉之介绍:“夏薇凉,我的女朋友。”
“我们认识。”祝婉之潇洒地说。
“刚刚认识。”夏薇凉一个白眼扫向江秋荻:就是昨天晚上刚刚认识!
祝婉之见状也就胡乱跟薇凉敷衍了几句,然后指着不远处对江秋荻说:“我的朋友在那里,我先过去了,以后再找你们聊。”
“再见。”江秋荻把薇凉拉近,夏薇凉也朝祝婉之挥手道别。直到祝婉之走远,薇凉还在机械地挥着手,一边挥手一边对着江秋荻阴阳怪气地蹦出三个字:“不认识?”简简单单的“不认识”硬是被她说得抑扬顿挫,婉转流长。
“什么?”江秋荻装糊涂。
夏薇凉折着柳条肃然地说,“江秋荻,关于祝婉之的事,你快快从实招来。”她说完见江秋荻一脸无辜便又补充:“放心,我尽量保持镇定,听你解释后我一定不投河不跳楼不卧轨。”
“她是我以前的朋友。”江秋荻不紧不慢地说。
“在朋友前面还应该加一个字吧!”薇凉笃定道。
江秋荻叹了一声,“被你说对了。”薇凉瞥他一眼,江秋荻又说:“难道只许你有初恋,不许我有?”
薇凉听了赌气似的把路边的小石子踢向江秋荻,“恋不恋不是问题,问题是昨晚你怎么说不认识?”还有,说不认识也就算了,还说得那么风淡云轻,这才是罪不可饶恕的。
“我忘记了。”江秋荻拉住薇凉的手,坦荡荡。还怕她不相信故意加重了语气,“我真的忘记了。”
“你忘记了?”夏薇凉掐掐江秋荻主动伸过来找虐的手,“我要相信智商就成负数了。”
“有什么好不相信?”江秋荻皱皱眉,低下头对薇凉说,“你当初不也是忘记了项南的名字吗?”
“我,我那是……我……”薇凉“我”了半天,也盯了江秋荻半天,结果转而一想,发现她自己忘记项南的名字和江秋荻忘掉祝婉之的名字,似乎是殊途同归。薇凉纠结了。
江秋荻在旁微微一笑。夏薇凉拍拍脑子清醒过来,似乎是殊途同归,但也仅仅只是“似乎”而已,本质还是不同。
可惜一时半刻薇凉找不到合适的话反驳江秋荻,只能由得江秋荻信口开河:“薇凉啊,我跟你一起久了,人也就变笨了。我已经被你感染了,开始经常忘记一些应该忘记的人或者事。”薇凉木呆呆地听着江秋荻诉说着自己如何如何变笨,说到心痛处还有点心如刀绞的意思。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吵架吵不过你。”夏薇凉豪迈地甩掉江秋荻的手,既然说不过他,那只好另辟蹊径。“我们打架吧?”薇凉玉树临风地说。
江秋荻丝毫没有被震撼到,只是弯弯嘴角,“打架你也打不过我。要不这样,好男不跟女斗,我让着你,免费让你打两掌,三掌也成!”
薇凉愣了愣,沉思一会,“成交。”呼了口气,摩拳擦掌。
“如来神掌。”
“降龙十八掌。”
“大海无量掌。”
“倾国倾城掌。”
“搓圆捏扁掌。”
“停停停。”江秋荻开始逃跑,“说好了三掌,你怎么耍赖?”
夏薇凉边追边阴沉沉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小女子一个,要想对付你这种百年难遇的妖孽只能说话不算数。”
江秋荻装着被薇凉打出内伤的样子,靠着树憋笑:“莫非我今天要死于阡陌上了?可是夏姑娘,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倾国倾城掌、搓圆捏扁掌师出何门?也让我死也死得瞑目。”
“我自创的。”薇凉再一次冲向江秋荻,“我还有牛帮帮铁头功呢。”
面对铁头功,江秋荻一动不动。很合薇凉意,她正要发功,可是突然被小人在背后暗算,夏薇凉一个踉跄绊倒在地,形象全无,气势全丢。江秋荻连忙把她扶起来,“薇凉,武功不可乱练,瞧瞧都走火入魔了。”夏薇凉“哼”了一声,爬起来,揉揉膝盖,想着要拿出看家本领去报复让她摔倒的人。可是当她怒意冲冲扭头过去,却发现一张比她更有怒意的脸,仔细一瞧,薇凉吓了一跳。
“帮帮,怎么是你?”夏薇凉捧着牛帮帮鼓鼓的脸,不可思议地问。忽的,她又判断出帮帮后面还躲着看上去无毒无害的苏何。夏薇凉看到苏何那种我很善良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干了坏事,便再次问帮帮:“是不是苏何让你袭击我?重色轻友!”
“不是。”牛淡淡地说:“我们在拍照,可是你飘忽无定的身形,一掌接着一掌又一掌然后还是一掌的招式,我估计我们拍得每张照片都有你的倩影。最后我忍无可忍,本来还想忍,但是你使出了牛帮帮铁头功我就心一横给你点颜色看看。”
“我正在处理家事。”夏薇凉一本正经地说,“想让处理的结果更加让人满意,所以我侵权盗版了你的铁头功。”
“处理家事?”苏何终于忍不住,撕下伪善的面具,嘻嘻一笑,同情对江秋荻说:“我看是家暴还差不多。江大,你还是赶紧娶了嫂子吧。娶了的话,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类的暴力就可以直接去法院告她家庭暴力了。”
江秋荻摇摇头:“就算你家嫂子再怎么暴力,我还是舍不得送她上法院。”
29
29、危机 ...
江秋荻摇摇头:“就算你家嫂子再怎么暴力,我还是舍不得送她上法院。”
“溺爱,这是赤-裸-裸的溺爱。”苏何感慨万千,“江大,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可理喻,竟然对嫂子的暴力放任自由。好好的一个有志向有思想的青年就这么为情所困了。”
“没那么严重吧?”夏薇凉凶巴巴地瞪一瞪苏何。苏何朝牛使眼色,帮帮立马给苏何当帮凶,落井下石说:“我家薇凉的拳头和头可是有练过的,铜墙铁壁亦可破。我们寝室在她的庇护中几学期下来都没有发生过一起盗窃事件。只是可怜了她的笔记本电脑,有事没事总是遭受到惨无人道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