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施针?避一避?”楼瀚文一脸震惊地望着皇甫迦,虽然已经猜到皇甫迦肯定知道晴儿的真实身份了,但是,见皇甫迦如此光明正大提出来要为晴儿施针,楼瀚文多少有点被刺激到了,虽然说从医者的角度来讲,施针并没有什么,但是,皇甫迦终归是个男子,放一个男子在阿溪的房中脱去衣衫施针……
与楼瀚文有着相同震惊的,还有同样知道晴儿身份的曲青枫,他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的偶像,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神医,是不会轻易给人施针的,就算万不得已施针,一般也只对同性施针,特别是像皇甫迦这种名满天下的神医,自然不会轻易为女子施针,难道说,自己这位偶像,与眼前的溪王爷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施针就施针,为什么要我们避一避?我们又看不懂你的针法,如果你怕自己的施针法被人偷学,那就委屈曲神医避一下,我们几个,对医理一窍不通,绝对不会偷了你的绝技的,万一有个什么事情的话,我们还能在一旁帮衬一下。”长孙睿一脸狐疑地望着皇甫迦,狭长的丹凤眼中充满了不解。
“是啊,皇甫神医,你就施针吧,我们在一边为你护法。”百里无霜虽然信得过皇甫迦,但是总觉得自己比较放心一点。
“无霜,我想,皇甫神医的意思,应该是怕我们人多影响他施针,我们还是都出去吧。”楼瀚文通过一番天人交战后,决定一切以阿溪的健康为重,其他的事情,等阿溪醒过来再说吧。
“是啊,我想,皇甫神医的意思,应该是怕我们人太多影响他的发挥,施针的时候,最忌讳分心,我们这么多人,随便一个人的呼吸声就能影响到皇甫神医的发挥,我们还是都出去吧,早点施针,溪王爷也好早日苏醒。”曲青枫出言相劝道,虽然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是,一切以病人的健康为重,连皇甫神医和瀚文都不介意了,他身为医者,更不该为了这些世俗成见来阻止皇甫神医施针。
长孙睿和百里无霜互视一眼,再转首看了眼睡得没心没肺的上官晴,一声不吭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楼瀚文和曲青枫紧随其后,也跟着离开了房间,一时之间,原先热闹非凡的房间内,顿时变得异常安静,除了一直昏睡着的上官晴之外,就只剩下皇甫迦了。
皇甫迦清眸痴望着上官晴,默默地来到上官晴的床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撩拨开上官晴垂在额间的刘海,指腹在上官晴的脸上轻轻滑过,当触到上官晴温软粉嫩的菱唇的时候,皇甫迦的心猛地一颤,几个月不见,思念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奔腾而出,令他神智晃荡,差点失控,急急忙忙收敛起自己所有的心绪,皇甫迦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放在床边,轻轻颤抖着双手为上官晴褪去部分衣衫,屏气凝神,银针在上官晴的身上如飞针走线一般,快速地飞舞起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皇甫迦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放回手中的银针,为上官晴穿戴好衣服后,起身来到门口。
长孙睿等人都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一见皇甫迦出来,皆一脸焦急地围了上来。
“怎么样了?”楼瀚文一脸期待地问道。
皇甫迦轻轻拭去额间的密汗,深吸一口气道:“放心吧,我已经用银针为阿溪补充了元气,银针上蘸了我独门研制的神药,相信再经过几次施针后,阿溪就会苏醒过来了。”
长孙睿等人闻言,皆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同为医者的曲青枫更是崇拜得五体投地,用银针来补充元气,也就只有像皇甫神医这种级别的神医才能做得到。当下以万分崇敬的口气问道:“不知道溪王爷多久以后会醒来?”
“快则三天,慢则五天。”皇甫迦一脸自信地道。
“真不愧为天下第一神医啊。”曲青枫闻言,一脸震惊地望着皇甫迦无限感慨地道。
皇甫迦轻笑着摇摇头,拂了拂胸前飘扬着的白发道:“在阿溪的面前,我哪里敢自称神医呢?”
“皇甫神医过谦了,你和阿溪,都是一代神医,难分伯仲啊。”曲青枫一脸崇拜地道,“你们都是我心目中的神,我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像你们一样,能够肉白骨活死人。”
皇甫迦闻言,淡笑着罢罢手,长孙睿等人听说上官晴过几天就能苏醒过来了,顿时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非常热情地接待起皇甫迦来了。
楼瀚文为皇甫迦安排了一个房间,命人打扫一番后,皇甫迦便理所当然地搬了进去了。
皇甫迦一入住溪王府,消息便像长了翅膀一般传遍大江南北大街小巷,青城的百姓开始怀疑溪王爷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曲神医入住溪王府大家还可以理解成是以好友的身份搬过去住一阵子罢了,然而,连天下第一神医皇甫神医都搬到溪王府去了,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一般的小痛小病的,自然无需惊动天下第一神医皇甫迦,既然皇甫迦搬到了溪王府中,那难道说溪王爷已经病入膏肓了?曲神医搬入溪王府可以说成是巧合,但现在连皇甫神医都搬到溪王府中了,难道这又是一大巧合?世上哪来那么多的巧合的!?
任凭天下人想破了脑袋各自猜测着,溪王府中的那几位却依旧雷打不动我行我素和乐融融,他们唯一在乎的,是阿溪能够早日苏醒。只要阿溪醒来,一切流言蜚语便都能不攻自破。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三天过去了。这三天来,皇甫迦每天都为上官晴施针治疗,眼看着上官晴的气色越来越好,众人对皇甫迦更是信任有加,满怀期待地等待着阿溪能够突然醒来。
已经第三天了,按照皇甫迦的说法,如果快的话,上官晴也差不多该苏醒过来了。
这一天,如同往日一般,皇甫迦为上官晴施完针后,拿起刚熬好的一碗药汁,耐心地喂上官晴喝着药汁。
突然,皇甫迦敏锐地感觉到上官晴紧闭着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紧接着,上官晴的手指也跟着微微地动了一下。
“皇甫神医,阿溪好像有反应了,这是不是代表着阿溪就快苏醒了?”坐在一边的楼瀚文也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一点,扬眸一脸惊喜地问道。
皇甫迦黑玉般的清眸中同样溢满了惊喜,一脸自信地点点头,转眸望着上官晴道:“阿溪,我是迦,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知道你现在完全可以听见我们在说什么,你昏睡了这么久,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你睁开眼睛鼓励一下我们好不好?”
众人一听皇甫迦这么说,都充满期待屏气凝神地望着上官晴,上官晴没有辜负众人的期待,竟真的缓缓睁开了美眸。
“迦,你怎么来了?”一睁开眼睛,那刺目的光线刺激得上官晴微微眯起了美眸,迷迷糊糊地望着抱着她喂药的皇甫迦。她这是在做梦吗?这里不是雪鹰国么?迦怎么会在这儿呢?
“你还好意思问?为了赢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是不是?”皇甫迦一见上官晴苏醒过来了,忍不住轻声责怪起来,“偷偷炼制噬火丸也就算了,你居然还真敢给我吞下去啊,你当那是糖豆子啊,可以随便吃的?”
“这不没什么事吗?你干嘛这么紧张?”上官晴自知理亏,低首垂眸地轻声抗议道。
“真要有事我还坐在这儿跟你说话吗?”皇甫迦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轻叹一声道,“上穷碧落下黄泉,就算到了地狱我也会将你抓回来狠狠打你一顿屁股的。”
“咳咳咳……”见上官晴醒来了,长孙睿等人皆感到吊在自己喉咙口的那颗心总算归位了,见皇甫迦说出这等暧昧不清的话来,心中更是万分不舒服,别扭到了极点。
“阿溪,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楼瀚文走到上官晴的身边,清凉的手轻轻拉起上官晴的柔荑,一脸关心地问道。
上官晴摇摇头道:“对不起,害你们担心了。”
“傻瓜。”楼瀚文的清眸一迎上上官晴清澈的美眸,心中忍不住一阵荡漾,修长的手指在上官晴的秀发上轻轻滑过,一脸宠溺地道,“既然你醒来了,我们也放心了,你闭上眼睛再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上官晴点点头,缓缓地闭上美眸休息起来。
“我们都出去吧。”皇甫迦轻轻放下上官晴,压低声音对众人道。
众人点点头,如鱼贯般离开了房间。
自从皇甫迦入住溪王府后,整个青城谣言四起,有的说,溪王爷已经病入膏肓了,也有的说,病入膏肓的不是溪王爷,而是溪王妃。
“无缘无故的,皇甫神医怎么会入住溪王府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溪王爷是神医,皇甫神医也是神医,大家有空聚一聚很正常嘛。”
“可是这也太巧合了吧?曲神医也在溪王府呢?如果真的只是随便聚聚的话,怎么不见溪王爷带他们出来玩一玩呢?依我看啊,溪王爷怕是真的病入膏肓了啊……”
……
“你说谁病入膏肓呢?”就在众人拼命八卦的时候,一道清越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抬头一看,见来人衣着华丽,姿容绝色,正是被他们说得已经病入膏肓了的溪王爷!
第十八章:醉酒缠绵
“哇,是溪王爷啊!”
“是啊是啊!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说溪王爷病入膏肓了,分明就是恶意中伤嘛,看溪王爷现在的样子,不要太生龙活虎哦,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
“我就说我最爱的溪王爷绝对不会得什么重病的,我还等着‘他’娶我进门呢。”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人家有老婆的。”
“有老婆又怎么了?堂堂王爷,难道娶个小妾还娶不起吗?”
……
随着上官晴的出现,各种议论声甚嚣尘上,其中不乏迷恋上官晴很久了的那些待嫁女子,场面简直劲爆到了极点。
上官晴好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怎么她才说了一句话,这帮人竟然用千言万语来回敬她?
今日的上官晴,身穿一袭月牙白锦袍,长长的墨发高高束起,只在鬓间留出两缕长长的发丝,在秋风的吹拂下随意地舞动着,显得俊逸而出尘,瞬间迷惑住了在场所有少女的芳心。
为了避免八卦越传越热闹,上官晴刻意一个人出来,自以为已经够低调了,可她本身就是一个最好的八卦源,尽管只是一个人出来,也立马吸引住了所有八卦者的目光,八卦不降反升。不过,她才出现,终于将她病入膏肓的说法给不攻自破了,目的已经达到,还是迅速开溜吧,否则,明日的八卦榜上,不知道会传出怎么样的八卦来。
上官晴想到就做,在无数少女梦幻般的眼神中,迅速开溜,目前的她,名气越来越盛了,以后没什么事还是少在这种公众场所出现,当然,除了享受美食之外。
学医者往往对美食有着近乎病态的爱好,所以,在上官晴看来,如果是因为美食而惹上什么麻烦的话,那都算不上是什么麻烦了。
上官晴火速躲回溪王府,留下一大堆的百姓继续津津乐道着,从此以后,八卦榜的内容便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再也没有人敢说溪王爷病入膏肓之类的话了,大家只是羡慕嫉妒恨地纷纷议论着:做神医真好啊,没生什么病也被两大神医包围着,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天下第一神医啊,真是羡慕嫉妒恨啊!可怜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连生病的时候都找不到一个神医来为我们治病啊。
从此以后,世人对上官晴的景仰,更是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自从上官晴醒来后,长孙睿,百里无霜以及楼瀚文和曲青枫便一个个放心地离开了溪王府,昔日热闹非凡的溪王府,转眼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净,除了刚刚苏醒的上官晴之外,就只剩下皇甫迦了。
皇甫迦自然是万分欣喜,心中暗想,看来雪鹰国的人比天启国那几位好对付多了,没费多大的劲,便将那一大帮潜在情敌清理干净了,他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是不是可以天天抱着晴儿入睡了?若果真如此,夫复何求啊!
然而,就在皇甫迦唇角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敛去的时候,一件令他万分震撼的事情发生了,那位一直不见人影的楼大小姐居然出现了,而且,时间还安排得刚刚好,就在长孙睿等人前脚刚刚离开的时候,楼大小姐的后脚就迈进了溪王府。
据说,虽然楼大小姐一直都在庵堂静养,但是却始终与溪王府这边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当她一听到溪王爷苏醒过来的消息后,整个人便不药而愈了。
对于这一说法,上官晴自然没有异议,因为楼月屏得的是先天之病,这种先天性的病,本身就是与心情有着莫大的关系,再说了,楼月屏现在是她的娘子,说真的,分别的这些天,她还怪想念她的,如今见她回来了,她的心中居然还有着几分窃喜。
事实上,上官晴还真的有点害怕和皇甫迦单独相处,自此惊宸坠落悬崖后,她便封闭了自己的心,可面对皇甫迦的亲密接触,她却又无力去拒绝,在这种矛盾心理的牵引之下,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皇甫迦,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逃避。
惊宸为了她坠落了万丈悬崖,如今生死未卜,虽然赤血凤戒显示着惊宸尚在人间,但是,没有见到惊宸,她始终无法释怀,更无法心安理得得接受别的男子,上次与迦缠绵之后,她就一直心怀愧疚,始终觉得对不起惊宸。
幸好,楼月屏回来了,尽管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也会对她动手动脚搂搂抱抱的,但是,楼月屏毕竟是个女子,再怎么大胆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总比面对迦要好多了。
楼大小姐的出现,自然令皇甫迦痛苦不堪,原本还指望能每晚抱着上官晴睡觉的他,不但要孤枕独眠,而且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被别人抱在怀中睡觉,尽管那个人是个女子,也令他万分不爽。
不过,楼大小姐似乎很忙,每天一大早便匆匆起身,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每当他想要跟踪的时候,总会被一个武功高强的人给挡住了去路。难道说楼大小姐有了小白脸?偷偷摸摸给晴儿戴绿帽子?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皇甫迦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晴儿本就是女子,就算真的戴绿帽子,那也轮不到晴儿的头上,他这操的是哪门子的心啊?
想通了之后,皇甫迦便不再纠结于这件事情了,只是耐心等待着,期待着楼大小姐能冒出些什么事情来,主动将晴儿的怀抱还给他。
事实证明,连老天爷也站在皇甫迦这边。
是夜,万籁俱静,秋风阵阵,落叶翩飞,楼大小姐终于被俗世羁绊住了,托人传话说因为有要事在身,今晚就不回溪王府了。
正陪着上官晴研制丹药的皇甫迦闻言,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扬,千盼万盼,终于盼到了楼大小姐有要事缠身了,今晚……
皇甫迦一边想一边将视线偷偷瞄向上官晴,那火辣辣的眼神,让上官晴想要装作没看见都难。
“晴儿,忙了一天了,我们坐下来喝杯茶吧。”皇甫迦目光烁烁地建议道。
上官晴点点头,和皇甫迦一起,双双坐到了梨花桌边,随手拿起一壶茶,为两人各自斟满茶水后,将其中一杯茶递给了皇甫迦。
皇甫迦一脸欣喜地倾身接茶,大掌轻轻地包裹住上官晴持杯的手,掌心火热滚烫,让上官晴的心忍不住剧烈跳动起来。
上官晴火速地抽出自己的手,俏脸微微发烫,垂眸强压住自己狂跳的心,尴尬地抿了一口茶水,转移话题道:“百里无霜你也见到了,你觉得他手上真的会有我爹娘的骨灰吗?”
对于百里无霜为什么偷走上官晴父母骨灰一事,上官晴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在你没有见到百里无霜的时候,她有过很多猜测,其中有一个猜测就是百里无霜神经有问题,脑子不正常,然而,跟百里无霜相处的这些日子里,上官晴非常清楚得了解到,百里无霜虽然有不少的怪癖,但是其神智是绝对的正常,那么,他偷了上官晴父母骨灰之事就变得更加匪夷所思了。
皇甫迦闻言,星眸微眯道:“我相信这百里无霜绝对有古怪,晴儿你身体刚刚恢复就好生休养,不要提爱过操心了,过阵子我会找个机会去百里府,仔细寻找一下你爹娘的骨灰的。”
之前百里无霜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居然脱口而出叫他迦,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原因,他一定会找个机会将这些事情都搞清楚了。他总觉得百里无霜这个人神秘兮兮的,似乎掩藏了什么巨大的秘密,他一定会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的。
“嗯,迦,夜深了,你早点回房歇息去吧。”见夜已深沉,而皇甫迦压根儿就没有离开的意思,上官晴只好硬着头皮下起了逐客令。
“晴儿,今晚……我想留下来……”皇甫迦鼓起勇气,一脸执着地道。
“这,不大好吧,我已经成亲了……”上官晴没想到皇甫迦居然会如此直白地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直之间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晴儿,你还好意思说呢,你居然宁可选择跟个女人成亲也不想和我在一起……”皇甫迦一脸伤感地痴望着上官晴,那深情的眼神,令上官晴的心一阵抽搐。
“迦,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放不下惊宸……”上官晴一接收到皇甫迦的眼神,心便不受控制地跟着沉痛起来。
“晴儿,从小我们一起长大,一直以来我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跟惊宸卿卿我我,我一再压抑自己的情感,一再麻痹自己满腔的爱意,因为那时候我坚信,你跟惊宸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所以,虽然痛不欲生我依然选择站在一旁默默守候,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惊宸生死未卜,即便还活着,也不知道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儿,那万丈悬崖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悬崖下面连一点痕迹都无法找到……”皇甫迦一把抱住上官晴,沉痛地道,“晴儿,惊宸在的时候,你无法与我在一起,如今惊宸不在了,你还是拒绝我,你有没有想过,那样对我来说,真的是太过残酷了……”
“那我能怎么样?趁着惊宸不在的时候跟你在一起,等到惊宸在的时候,再将你一脚蹿开吗?”晶莹的泪珠从上官晴的美眸中洒落,上官晴声音沙哑着吼道。
她能怎么样?她能怎么做?难道上天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让她这辈子势必要辜负深爱自己的男人吗?她若接受了皇甫迦,那她怎么对得起为自己坠落悬崖的赫连惊宸,可她若拒绝了皇甫迦,势必让迦陷入无限的痛苦之中,她又于心何忍呢?无论做出怎样的决定,她终究还是伤害到了深爱她的人,其实最痛的那个人,是她,看似握着选择的权利,其实却没有任何权利,因为无论怎么做,她都是错的。她最不希望伤害的人,却偏偏又不得不去伤害。
“晴儿,你不要哭,你哭得我心都碎了,是我不对,是我定力太差,是我老渴望着和你在一起,却没有真正为你想过。”皇甫迦一见上官晴喷涌而出的眼泪,整颗心都跟着揪结起来了,连忙一边帮上官晴擦泪一边连声说着道歉的话。
“迦,你没有错,都是我的错,我罚酒三杯。”上官晴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有点迷迷糊糊起来,什么都不想去思考,只想一醉解千愁。
“晴儿,你大病初愈,应该忌酒的,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自己的身体吧……”虽然皇甫迦有点不忍心泼上官晴的冷水,然而,他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借酒消愁,都是他不好,不该对晴儿提这种过分的要求,害得晴儿心情不好……
“没关系,大不了等我酒醒了之后,你帮我多炼一些丹丸补一补。”上官晴浑不在意地道。
喝酒伤身这个道理她当然懂,别说是大病初愈的身体了,就算身强体壮之人,也不可以贪杯的,然而,今晚,她最想要的是一醉解千愁,伤身就是伤身,任何事情总是需要代价的。
皇甫迦心中恨透了自己,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陪晴儿痛痛快快地喝个够。
一杯,两杯,三杯……
一瓶,两瓶,三瓶……
上官晴和皇甫迦你一杯,我一杯地大口喝起酒来,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瓶,到了最后,上官晴的双脚有点不听使唤地虚晃起来,站立不稳的她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幸好皇甫迦眼明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将上官晴抱住,然而由于两人的重心不稳,最终一起摔倒在了地上,皇甫迦硕大的身躯压在了上官晴娇柔的身躯上,四片唇瓣好巧不巧地贴在了一起。
上官晴醉眼朦胧,美眸迷离,娇嫩的唇瓣一贴上皇甫迦清凉的唇瓣后,便觉得味道清爽怡人,忍不住伸出灵动的丁香舌,在皇甫迦清凉的唇瓣上用力地一舔。
其实上官晴只不过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因为刚才喝了太多酒,她此刻浑身上下都感觉是在冒火一般,现在好不容易唇上有了一阵清凉的感觉,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大好的机会了,于是便毫不犹豫地贪恋上了这份清凉,粉嫩的唇瓣与柔软的丁香舌并进,毫不客气地啃舔起来。
皇甫迦只觉得大脑轰地一声,整个大脑在此刻变成了一团浆糊,压根儿就不知道该如何思考了,他一动不动地任由上官晴在他的唇上胡作非为,他怕自己万一一动,那所有一切就都会失控,那万一晴儿清醒了之后不开心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