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我们两情相悦,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这些天相处下来,上官昊自然能够感觉到上官晴矛盾的心情。
“晴儿什么时候跟你两情相悦了,你别老望自己脸上贴金。”拓跋阙恨不得一拳捶扁上官昊的俊脸,这小子仗着晴儿对他好点就开起染坊来了,真当自己是晴儿的真命天子了?
“阙儿,原来你在这儿呀,让皇奶奶好找。”太后傅如凤在宫女的搀扶之下,轻移着莲步款款来到众人面前,一见自己想见的几个年轻人都在场,顿时笑逐颜开地道,“到底都是年轻人呀,很容易玩到一起,不介意皇奶奶粘粘你们年轻人的朝气,长点儿活力吧。”
“皇奶奶气色红润,健步如飞,可比我们年轻人有活力多了。”对着太后,拓跋沧才如泉涌,根本不需要思考,甜言蜜语便脱口而出,跟刚才在上官晴面前苦思冥想甜言蜜语判若两人。
“就是,皇奶奶声如黄莺,肤如凝脂,连十多岁的小姑娘都不及你。”拓跋阙也嬉笑着附和道。
雪瀚阳等人忍不住唇角抽搐,暗地里送了口气。
幸好,你们兄弟两个只会在自己的皇奶奶面前说这些花言巧语,要是在晴儿面前说这些话,那还真是够危险的。
“你们两个呀,就是嘴巴甜。”太后笑呵呵地拍了拍两个孙子的手掌,转首对着众人道“选妃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快点过去吧。”
“是!太后!”众人齐齐点头,随着太后朝着宴会广场而去。
御花园的中心位置,是一个巨大的广场,此时此刻,这里早就摆好了桌椅,当太后带着太子等人一进入广场,原本嘈杂的广场瞬间一片静谧,紧接着众人纷纷行礼。
“各位卿家不必多礼,按照自己的位置入座吧。”太后罢罢手,示意大伙起身,带着太子靖王一起来到了帝王家的御用餐桌。
众人起身道谢,坐回了自己专属的位置上。
“今日的选妃宴,主要是为了替太子选妃,顺便也为各位皇子选几位妃子。”太后开门见山地道。
闻言,那些有女儿的大臣们自然是喜不自胜,那些千金小姐们更是笑得跟朵花似的。
拓跋沧偷偷地瞄了一眼身边的拓跋阙,见他冰块般的脸上居然扬着一抹轻笑,仿佛很开心自己终于可以选太子妃了。
有古怪!
拓跋沧俊眉一拧,按照他对自己皇兄的了解,阙现在不是应该气急败坏地跳出来反对么?怎么居然还万分期待呢?
“母后,想必众位卿家也都饿了吧,我们一边吃一边商量如何?”皇后云静蓉在太后身边轻声低语道。
“皇后说得有道理,皇帝,那就开席吧。”太后点头应和道。
皇帝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当即宣布开席。
众人一边吃一边议论纷纷,这次选妃宴,没有举办什么才艺表演,因为在上次庆功宴的时候,该表演的才艺都已经表演过了,因为当时太后晕倒,所以才没有好好选几位妃子出来,这次,索性就速战速决,先把妃子的人选给定下来。
宴会上,杯盏的碰撞声,少男少女们的窃窃私语声,再加上大臣贵妇们的应酬声,勾勒成一副最顶级的上流社会的宴会图。
此时此刻,少女们的心一个个都紧张得要冲出喉咙了,要知道,这里随便的一句话,可能就决定了她们嫁给什么样的男人,同时也决定了她们下半辈子过什么样的日子。
上官晴淡淡地看着这一切,她现在已经是拓跋沧名义上的未婚妻了,赐婚这种事情,自然与她无关了,她就像个红尘看戏人,美眸轻扬地望着宴会上一脸紧张的众人。
拓跋阙的冰眸偷偷地瞄着上官晴,见上官晴一脸淡定事不关己的表情,心中郁闷得恨不得上去好好吼醒她。
上官晴,别以为这次选妃宴与你无关,你就继续淡定吧,等一会儿,你马上就会知道,今天,你才是真正的主角!
“今天最重要的,自然是太子妃的人选问题,众位卿家有什么好的提议?”见众人吃得差不多了,太后将这次宴会的最关键问题抛了出来。
“轮才华,吏部尚书的女儿侯兰芝乃是天启第一才女,所谓娶妻娶贤,太子妃之位更是需要贤淑的才女来担当。下官认为,侯兰芝有能力担此重任。”兵部尚书起身提议道。
兵部尚书乃是李琼音的父亲,这几位家中有女儿的大臣早就达成了一致,那就是互相帮着推销自己的女儿。侯兰芝是吏部尚书的女儿,自然不能由吏部尚书来开这个口,所以,兵部尚书这么一提议,顿时,附和声此起彼伏,大家纷纷表示,此乃天作之合,恨不得马上能够送他们进洞房。
“侯小姐的才华确实堪称天启国第一,立她为太子妃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阙儿,皇帝,皇后,你们觉得呢?”太后垂眸深思了一会儿,觉得这个侯兰芝倒确实可以考虑一下,当下将这个问题抛给了皇帝和皇后,如果他们没什么意见的话,倒是可以将这个事情给定下来。
“母后,太子妃的人选,我们没什么大的意见,关键是阙儿喜欢就好。”皇后云静蓉轻笑着道。
在场的都是朝中的肱骨大臣,自然不存在什么灰姑娘的问题,所以,只要从这个圈子里挑,皇后自然不会有什么大的意见,索性大大方方地把这个权利交给了自己的儿子,让他自己挑个喜欢的太子妃出来。
当众人将目光全部落在了拓跋阙的身上的时候,拓跋阙竟然一脸淡然地摇摇头,好像人家问他的只不过是喜不喜欢喝茶的问题。
“为什么?太子殿下!我有什么不好?殿下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给我难堪!”面对大庭广众之下毫不犹豫地拒婚,侯兰芝水眸中凝起一层水雾,一脸委屈地望着拓跋阙,那我见尤怜的模样,令在场不少的男子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怀中好好疼惜。当然,这些人中绝对不会包括某个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太子殿下。
“你看看你,本宫只不过是轻轻摇了摇头,你就一副天要塌了的表情,如果娶你这样的人当本宫的太子妃,哪天万一本宫说话声音响了点你是不是就要上吊自尽了?”拓跋阙一脸嫌恶地道,“本宫今日是选太子妃,不是选瓷娃娃!想当瓷娃娃,找个没有血性的小白脸当你的夫君吧。”
拓跋阙发挥着他毒舌的本性,毫不怜悯地冷嘲热讽道,他最讨厌动不动用眼泪当武器的女人了,只有那些白痴男人才会上当。
“呜呜——”侯兰芝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大声恸哭着躲进了自己娘亲的怀中。
“你爹娘还都健在,哭什么哭啊?这么点小事就哭个不停,哪天等你爹娘真的死了,你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那才是不孝女!还天启国第一才女呢,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本宫真替我们天启国感到悲哀,谁当第一才女都比你强!”拓跋阙偷偷瞄了上官晴一眼,见她正一脸温柔地替上官昊夹着菜,心中的怒火在瞬间引爆,于是,可怜的侯兰芝就悲剧地被骂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阙儿,算了。”太后轻声制止道,“不喜欢就换个人选吧,没必要这么大的火气。”
“既然阙儿不喜欢,那,众位卿家不知道还有什么建议?”皇帝拓跋震朗声问道。
虽然,经过刚才的事情,大伙儿再也不敢轻易提出什么建议来,怕再次受到太子殿下的奚落,但是,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还是太子妃的位置,在经历了短暂的沉默后,又有不少大臣家的千金小姐被推举出来了。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一个个千金小姐在拓跋阙毫不留情的奚落之下纷纷掩面流泪,而罪魁祸首却依旧面不改色言语冰冷。
终于,在经过第N+1次的否决后,太后终于坐不住了。
“阙儿,你一再反对,是不是自己心中早有合适的人选了?”太后慈祥的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疲惫,她这么问,也只是为了将问题抛给拓跋阙,在她看来,拓跋阙会有合适的人选才怪呢,从不正眼瞧女人一眼的冰山,能指望他自己看上哪位姑娘,那简直比太阳从东边落下还要令人难以置信。
可就在太后以及所有王公大臣们一致以为拓跋阙必定会毫不犹豫地摇摇头之际,令人难以置信地一幕发生了。只见拓跋阙原本冰冷的脸颊上竟然飞起两朵可疑的红晕,冰眸微垂,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可不得了,顿时将在场所有人的心全部给吊了起来。
“太好了,阙儿,是哪位大臣的千金这般有福气能入得了阙儿的眼呀?”太后闻言大喜,“阙儿,你快告诉皇奶奶,皇奶奶为你赐婚。”
沉浸在巨大喜悦中的太后,当即便想要为拓跋阙赐婚,连拓跋沧想要阻止都来不及了。
“真的吗?皇奶奶要为阙儿赐婚?”拓跋阙大喜,没想到皇奶奶居然连对方是谁都还没搞清楚便表示要为他赐婚,有了皇奶奶的保证,他便又多了一成和沧竞争的筹码。
见自己一向冰冷的孙儿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太后的眼角也跟着笑开了,一脸慈祥地望着自己的孙儿,轻轻点着头。
“谢谢皇奶奶!孙儿想娶的人,是她!”拓跋阙毫不犹豫地将手指指向了正专心为上官昊夹菜的上官晴。
顺着拓跋阙手指的方向,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了上官晴。一直没把心思放在宴会上的上官晴,感觉到了众人火辣辣的目光,一脸无辜地抬起了头,顿时,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但见女子秀发如云,肌肤仿佛涂了凝脂一般白皙晶莹,蝶翼般的长睫下是一双如黑珍珠一般通透清灵的美眸,琼鼻秀挺,粉红色的唇瓣仿佛盛开的桃花一般,御花园中的各种奇花异草在她面前顿时失去了所有颜色,连天边的云彩也瞬间没了华光。
“天启国何时多出了这么一位绝世美女了?怎么以前从没见过?”
“太子殿下的眼睛好毒辣呀,竟然能一眼看穿美女,刚才她一直低着头,什么话都没说过,我还以为是个见不得人的丑八怪呢?”
“是啊,我看李琼音连她的一根头发也比不上,别说是天启国了,就算全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号也非她莫属呀!”
……
虽然,众人早就知道了天启国的上官晴原来不是什么丑八怪,而是一个绝世美女,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也就只有拓跋阙等人见识过她的真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而其他人,也都只不过是听说罢了,今天选妃宴上,众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几位皇子身上,再加上上官晴一直非常低调,从宴会开始以来,几乎都是微垂着脑袋干自己的事情,所以,众人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一下子突然见到这么个绝世美女,内心的自然万分震撼,再加上太子殿下指名要娶她,更为此刻的上官晴镀上了一层金纱。
众人没有见过上官晴的真容,所以惊诧艳羡,然而,太后却是见过上官晴真容的,一见拓跋阙所指方向,惊得心脏差点窒息了,恨不得买块豆腐撞上去装昏迷算了,然而,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她却不能真昏倒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此事直接关系到她两个孙儿的幸福,她不能坐视不理。
轻咳一声,太后在经历了内心的巨大骇浪之后,面容平静地轻声解释道:“阙儿,你有自己喜欢的人,是好事,皇奶奶原本是应该为你做主,但是,晴儿早就赐婚给了沧儿,你看此事……”
虽然太后的声音很低,但是,众人还是将太后的话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各种议论声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传来。
“什么什么?我耳朵没出问题吧?她就是上官晴?”
“你没听错,太后叫她晴儿,还说已经许配给沧儿了,那不是上官晴还能是谁?”
“天哪天哪,我要晕倒了,那上官晴不是太子殿下以前退掉的未婚妻么?怎么现在太子殿下又想跟自己的兄弟抢了?既然喜欢当初何必退婚?”
……
议论声滔滔不绝,拓跋阙恍若未闻,目光执着地紧盯着上官晴,毫无妥协之意。
上官晴面不改色地迎上拓跋阙火辣辣的目光,正想开口,却见拓跋沧霍然站起,语气坚决地抗议道:“皇兄,当初是你自己要退的婚,没人逼你,现在,晴儿是我的未婚妻。”
拓跋阙一听拓跋沧提起当初退婚的事情,心中的火气又增加了几倍,那个该死的退婚,他赔了夫人又折兵,好你个上官晴,当初根本是在演戏,不但成功退了婚,还敲了那么多竹杠,不连本带利讨回来,我就不叫拓跋阙!
“呵呵!”拓跋阙冰冷的脸上漾起一朵优昙般绝美的笑靥,浑身上下散发着无比的贵气与自信,一双冰眸紧紧盯着上官晴道,“我也不想跟自己的兄弟抢未婚妻,只是,我怕纸包不住火,晴儿的肚子里,或许早就怀上了我的骨肉!”
第七十一章:各种真相,各种震撼
“什么?!”众人闻言,直接大脑当机,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今日选妃宴上,一波又一波的震撼早就将众人的神经刺激得麻木了,乍闻拓跋阙说什么纸包不住火,肚子里有了骨肉之类的话,实在是有点听得云里雾里了,太子殿下所说的意思,该不会就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吧?不会吧?不可能这么雷人的!
“皇兄!你——”拓跋沧面色大变,早就失去了所有的冷静,狠狠地盯了拓跋阙一会儿,便愤愤地一甩袖子,迈开长腿飞奔到上官晴的身边,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上官晴,一脸哀痛地道,“晴儿,你没事吧?是不是大哥他强暴了你?你说出来,皇奶奶和父皇母后都会为你做主的。”
“太子殿下,你——,认识这么多年,我今天才算看清了你!”战北溟狭长的丹凤眼中也凝满了愤怒,“再怎么说,晴儿也是沧的未婚妻,就算要争要抢,也应该光明正大,怎么可以用这种市井小民不入流的手段!”
虽然上官晴是拓跋沧的未婚妻,但是,在战北溟看来,争抢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晴儿一天未出嫁,那么他们便有争抢的权利,最后谁能抱得美人归,那都是个未知数,但是,拓跋阙直接用了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根本就是胜之不武,他自然是不服气的,就这样失败了,他不甘心。
“太子殿下,晴儿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强暴她!”雪瀚阳也飞身从别的餐桌那赶到了上官晴的身边,一脸心疼地抚着上官晴的香肩道,“晴儿,还疼吗?”
众人闻言,直接风中凌乱,就连一向淡定的上官晴也忍不住嘴角直抽,拜托,大庭广众之下,有人这样说话的吗?看来,今天的一连串变故,早就让这里的人神经都濒临崩溃状态了。如果,下一个真相再揭露出来的话,她担心,某人会直接将她大卸八块。
“雪瀚阳,你不要含血喷人,谁说我强暴她了,那天我喝醉了!”拓跋阙满脸通红,不知道是气红的还是羞红的,还没有仔细思考便脱口而出,话一说完,原本通红的俊脸上更是红得能够滴出血来了,他这样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简直就是不打自招嘛。
“我就知道,晴儿洁身自爱,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原来真的是太子殿下借酒行凶!”温润无害的皇甫迦也突然发起飙来,此刻的他就坐在战北溟的身边,眼睁睁地看着上官晴与上官昊你侬我侬,虽然他心里清楚那是上官晴的亲大哥,但是,看着上官昊一脸发痴的表情,他的心中还是止不住地冒了无数酸泡泡,就算晴儿对阿昊是兄妹之情,但是,阿昊的眼中,绝对是赤果果的男女之情,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皇甫迦,在听到拓跋阙的解释后,便神情激动地当场发起了飙,哪里还顾得对方的身份。
“什么借酒行凶,皇甫迦,你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行不行?我们那是两情相悦!”拓跋阙不甘示弱,当即反驳道。
“什么两情相悦,太子殿下,说话要凭证据,为了达到目的,太子殿下怎么可以无中生有污蔑女儿家的清白呢?”上官昊突然一把拉过上官晴,嘶地一声撕破了她的纱袖,失去了薄纱的掩盖,手臂上的守宫砂毫无征兆地跌入了众人的眼中,满意地看着众人震惊的表情,上官昊冷哼一声继续道,“事实胜于雄辩,晴儿她明明还是处子之身,怎么可能怀有太子殿下的骨肉呢?”
所有人再一次地傻眼了,太后,皇帝和皇后还来不及消化刚才拓跋阙丢给他们的震撼,又被这个截然相反的真相给刺激得张大了嘴,半天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这一次,连窃窃私语声都消失不见了,整个场面一片静谧,众人做梦都没有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会痴情到连这么不攻自破的白痴谎言都会撒,少女们更是一脸艳羡地望着上官晴,心中幻想着:要是哪一天太子殿下肯为我撒个小谎,我就算折寿十年也心甘情愿呀。
“什,什么?守,守宫砂!”拓跋阙彻底傻眼了,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守宫砂,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自言自语道,冰眸中饱含着震惊,失落,痛苦,不敢置信……众人看了都忍不住纷纷同情起他来了。
当一个高贵强势的上位者,突然有一天露出这种如孩童般无助的表情,那反差,直接令在场的女性们母性泛滥,恨不得一把将拓跋阙紧紧搂进怀中好好安慰一番。
粹不及防的上官晴,一见场中的变故,连忙取出腰间的手帕绑住自己的手臂,遮掩住那颗诉说着真相的守宫砂,心中百转千回,暗思着该如何解决眼前一系列的麻烦。
“晴儿,你没事?太好了!”拓跋沧喜极而泣,差点没流下眼泪来,就算晴儿真的失贞了,他也不会放弃晴儿的,只不过,如果那个人是皇兄,如果晴儿的腹中真的有了皇兄的骨肉,那么,他胜出的机会就会很小,现在,见晴儿失贞一事根本就是皇兄子虚乌有捏造的,当即激动得一把紧紧抱住上官晴,恨不得将她永远地揉进自己的怀中。
“晴儿,没事就好。”战北溟终于松了一口气,缓缓松开一直紧握着的手,掌心中皆是汗珠。
“太子殿下,就算你喜欢晴儿,也不该捏造这么幼稚的谎言吧?”雪瀚阳静静地走到拓跋阙的身边,望着拓跋阙僵硬的身躯,到底是多年的好友,不禁有点于心不忍,轻轻地拍了一下拓跋阙的手臂,低声道,“怎么说你也是堂堂太子,就算要撒谎也请稍微高明一点吧,这样的谎言,也太容易戳穿了吧?”
“不,不可能啊。”拓跋阙还是无法从刚才那一幕之中回过神来,低声自语道,“那天,我浑身上下都被晴儿吻遍了,晴儿的身上也都留有我的印记,怎么可能……”
拓跋阙低声自言自语着,疲惫地用手指揉了揉眉心,在感情上与上官晴一样白痴的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终于,思索了良久,拓跋阙总算发现了问题所在,他艰难地张了张嘴,冰冷的双眸紧紧盯着上官晴道:“晴儿,这一切,那天晚上,是你设的局对不对?你设局诓骗我的目的就是为了从我手中骗走怡红院对不对?”
上官晴美眸直直地回视着拓跋阙,一句话也没有说,此时此刻,说多错多,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见上官晴竟一脸无辜地直视着他,拓跋阙心中的火焰蹭蹭蹭地直往上飙,他一个箭步来到上官晴的面前,强有力的双手紧紧攥着上官晴的香肩,嘶哑着嗓子大声吼道:“你这个女人到底还有没有心?为了个怡红院,你竟然连贞操这样的大事也拿来利用,你还是不是女人啊?”
上官晴淡淡地望着狂怒的拓跋阙,冷哼一声道:“贞操?能够当饭吃还是当衣服穿?”
这种离经叛道的话一出,整个宴会场顿时传来阵阵抽气声,特别是一些诰命夫人,更是气得连手心手背都红了,要知道,普天之下,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贞操是比性命还要重大的事情,所谓生死事小,失节事大,这上官晴简直就是个疯子,居然敢质问贞操能吃还是能穿,贞操这种大事,岂是吃穿这种小事所能比较的?
宴会场上的议论声响彻云霄,众人皆为上官晴感到惋惜,这个女子,美则美矣,可惜是个疯子。
“晴儿,别再胡说八道了。”同一个餐桌上,上官晴的母亲南宫飞雪沉声喝止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闻言,一向低调的上官晴竟一改平日的温顺,扬起美得令人窒息的俏脸,毫不畏惧地继续道,“对于男子来说,妻子还没有死便可以三妻四妾,但是对于女子来说,丈夫死了都不能再另觅良人,既然男子要求女子拥有贞操,那么,请问男子的贞操又在哪里?”
“晴儿,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我们身为女子,必须三从四德,而男子,一直以来都是三妻四妾的,因为从古到今,在各个方面,我们女子的能力确实都不如男子。”皇后云静蓉身为六宫之首,自然是最能体会到身为女子的各种无奈,在听到上官晴的话后,灵魂深处的某根弦被拉动了,忍不住站出来发表了一番自己的见解。
皇后带了头,下面的各位诰命夫人们自然也忍不住想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千百年以来,在这个问题上,女子都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从没有像上官晴这般去思索过这到底是否合理,今天,上官晴以史上最震撼的方式站出来反抗,不管最后结果怎样,对于这样的话题,大伙还是非常感兴趣的,于是,不但女子们参与了该问题的讨论,甚至连各位王公大臣都忍不住说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