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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不想起身。
他站在床边,一声叹息,用极其严肃的语气对我说:“离丫头,记着,朕不许你有事,什么时候都不许!”
我郑重的点了头,笑着:“不会有事的,这一辈子我都会陪着你的!皇上!”
这一次,是我第一次叫他皇上,也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自称“朕”,这个让我明白一出口就没有拒绝余地的字眼。
“还有你,”他转过脸,背对了我,面对着琰,我听到他平静无波的声音,“朕要你发誓,给我一辈子守护着她!”
莫琰抬眼看了他一眼,扑通一声,直直的跪在地上,单手举过头顶:“今日,我,莫琰在此发誓,一生一世守护莫离,不让她受半点伤害。如违此誓,死不入穴!”
看着君意步出渊华宫,我坐起来,恼怒的看着眼前的孩子:“怎么可以随便发这么重的誓?”
他笑嘻嘻的靠过来,坐在我的床边:“这些话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么?”随手从一旁的矮几上拿了一快桂花糕塞进我嘴里,堵住我的不满。
我呜呜的吞下去,咽得我含混不清的念着:“水……呜,水……”
水从莫琰微微倾斜的碧玉杯盏里缓缓的流进我的喉咙。
我忽然觉得眼睛发胀。
摇摇头,抬眼对他道:“我回来了!”
他回身放下玉杯,点点头:“我知道!”
“以后,我再也不会走了!”
“恩!”
“琰,你知道吗?我以前爱过一个人,很爱很爱!爱到连自己都不记得自己了!我去看过他了。他……过得很好,守着自己爱的人,过得很好。”我轻轻的笑着,轻轻的说着,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像是要吐出自己对暗夜二十年的爱。
莫琰不说话,可我知道他在听着。心情忽然就好起来。
“你要听我唱歌吗?我似乎还没有跟你唱过!”我笑瞅着他。
“好!”
我拿过他放在一旁的玉盏,取了一跟簪子,一下一下的敲在杯沿上。
叮叮咚咚的声音如流水一般倾泻出来,脆生生的回荡在这琉璃宫殿中。
我轻启歌喉,有多久没有唱歌了呢?都记不清了啊,只记得以前老是缠着暗夜要他听自己唱。多么孩子气的自己啊。
请允许我尘埃落定
用沉默埋葬了过去
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
才隐居在这沙漠里
该隐瞒的事总清晰
千言万语只能无语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啊那一个人是不是只存在梦境里
为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
却换来半生回忆
若不是我渴望眼睛
若不是你救赎心情
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
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请允许我尘埃落定
用沉默埋葬了过去
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
才隐居在这沙漠里
该隐瞒的事总清晰
千言万语只能无语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啊那一个人是不是只存在梦境里
为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
却换来半生回忆
若不是我渴望眼睛
若不是你救赎心情
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
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啊那一个人是不是只存在梦境里
为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
却换来半生回忆
若不是你渴望眼睛
若不是我救赎心情
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
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该隐瞒的事总清晰
千言万语只能无语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刘若英:原来你也在这里)
我一遍遍的唱着,将“若不是你渴望眼睛,若不是我救赎心情”改成了“若不是我渴望眼睛,若不是你救赎心情”。一遍一遍,整个渊华宫处处回荡着我的泣诉。
暗夜,今生能与你相遇是我们的“天时”,可是如今我们相隔不是空间不是时间,而是时空。我们终究是没有“地利”的。
天时地利的爱情,我没有那个幸福去抓住了。
再见了,我最爱的暗夜,那个让我爱得没有了自我的暗夜,那个带给我对于幸福的幻想的暗夜,那个改变了我一生的暗夜,那个带我离开黑暗的暗夜!
再见了,十三,那个最爱我的十三,那个不是我的最爱的十三,那个我最对不起的十三,那个因为我而痛哭流涕的大男人大男孩十三!那个到最后还是用自己的方法守护我的十三!
再见了,暗七,那个最傻的暗七,那个懦弱无能的暗七,那个爱笑爱闹的暗七,那个挥挥手带不走一片云彩的暗七!
妈妈啊,我想起那个犹如梦幻的声音,你是不是也希望小七像这样过得开心过得好呢?那就如你所愿吧,我的妈妈!
外面鸟在唱歌虫在笑,外面云想衣裳花想容……
成长
我的灵魂被永远的禁锢在莫离的体内,不得救赎。可是,我的身体依然纠缠着时间的青藤,蜿蜒爬行。岁月在我的身体里慢慢老去,盛满晶莹的酒杯。转眼已是十年。
十年?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十年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十年里,有我爱的君意,有爱护我的莫琰,有温润如玉的子轩,有跟我一样成长着的子玉,有我忘却的过去。
十年,莫琰愈发成熟内敛,有时甚至连我也不知道他毫无破绽的面具下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每每看到他望向我的疲惫、单纯的笑脸我又总觉得心酸。
这个孩子难道为了一句誓言准备搭上自己的一生么?
我问君意要了一座别院,算是在宫里有了自己的正式的安居地。
虽说莫妃是我的姑母,但是,每每想到君意去那里却是为了见另外一个女人,我的心里总是不舒服的。
君意赐我的别院照我的意思,用翠竹搭成,小小的,让我有家的感觉。
别院建在湖边。从支起的窗口望出去,有大片大片的荷塘,枝头摇曳,暗香浮动。让我的心能够静下来,如若坐定。
君意给我的别院题字,几个大大的“栖梧轩”印在黝黑的木牌上,充满了古朴典押的味道。
却让我的疑问更加深重。
凤栖于梧!
君意这样一次次的暗示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他心里真的有我,我现在也已经长大了,可他总是没有动作。甚至在我的暗示下不着痕迹的避开。
只有他的眼神!愈来愈迷茫的看向我!
我知道,十年,我的美丽像是破蛹而出的蝴蝶迅速的绽放开来,终于让我觉得我也是可以配得上他的。
但,我心里的不安也渐渐扩大。
只因为这骇人的美丽——
我竟然长得越来越像莫妃!
而且,我发现这宫里的妃子多多少少都和莫妃有些神似。或是样貌,或是姿态,或是说话的神情。
除了皇后!
看着这些仿佛被人刻意收集到一起的玩偶,我总是觉得毛骨悚然。
也是在整整十年以后,我才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领兵平定北边贺则的大殿下君子谋!那个一身戎马的少年!那个为了欢迎他归来,长长的人群竟然从帝都蜿蜒出去十几里的君子谋!那个从十二岁开始就赫赫战功的君子谋!
那个被称颂为帝国战神的子谋!
我记得那一天我倚在栖梧轩的窗边喂鱼。
一把细碎的食料扔下去,一张张的小嘴一张一阖的抢吞下去。有些瘦小的,被挤到荷叶根茎上,尾巴啪啪的打着水。
已经二十四岁的未央突然红着脸冲过来,拉了我就跑。
我奇怪的看着她,打趣道:“怎么拉我去见心上人么?”
未央的脸腾的从脸上红到脖子。
我清晰的看着那股红色蔓延,看着未央的窘态,不禁更加好奇了。
是谁,竟然让这个不肯出嫁的女子有了这般神色?
未央一直懂事而美丽。
我甚至看到过有宫女给未央送东西,她红着脸一把给人家推回去。
后来,我跟她念叨:“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尽管我不知道她到底听懂没有,但是,后来,未央总是把人家给她的东西原封不动的送到我面前,然后例行公事的对我说人家托她办的事。
弄得我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她却嘟囔着:“这些东西本来就该是郡主的,我要不是郡主的婢女,谁会送东西给我啊!”
后来,我看未央大了,也准备着要给她说门亲事。就冲着她是我身边的人,我相信给她说个王公子弟也是没问题的,就算做不了正室,做个侧室也是没人敢欺负她的。
她却死活不依,弄得我急了,说让她跟我家琰弟弟算了。
结果,两个人都好几天不理我。
这件事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可是,未央已经二十四了,虽然这个年龄在我看来倒没什么,但是,在这里却的确是老姑娘了。
眼下,未央难得露了端倪,我的兴趣一下子就上来了。
随了未央一路小跑,到了长庭门,我的眼睛一下子眯缝起来。
那个男人,身披绣了金龙的甲胄,从高高的战马上跨下来。阳光在他身后洒了一地,被他踩在脚下,仿佛镀金的地毯。
他一举手中三尺长的重剑,身后的士兵唰的排成一排,齐齐的丢下头上的头盔。
砰砰砰——
仿若擂动的战鼓。敲得我的耳膜轰隆隆作响。
那一刻,我看着他一剑指天。脚下是匍匐的宫人。那一刻,我竟然无名的恐惧起来。
这个男人太恐怖了,那种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仿佛要毁天灭地!
战神,他是真真正正的战神!
那一刻,在体内沉睡了十年的“盗者”细胞蠢蠢欲动,抵抗着他浑然天成的压迫感。
然后我看到君意,穿过自动散开的宫人,向那个男人走过去,伸出手。
然后,他扑通一声跪下来。身上的甲胄之声声声不绝于耳。
然后,我听到子言的声音:他回来了!
我回过头去,看到站立在匍匐的人群里的子言。我和他对望着,我们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恐惧。
那种根深蒂固源于本能的兽类的恐惧。
我一步一步向君意靠近。同时也在向那个让我恐惧的男人靠近着。
每走一步,我都可以感受到我的毛孔的张阖,可是,我依旧如此坚定如此面不改色的走过去。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男人决不可能愿意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他要做便要做那人上之人!他要的是天地万物都匍匐于他的脚下!那么,我便不能让我的心上人,那个挡了他脚步的天皇靠近一个如此危险的人物!
我站在君意身旁。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头巨兽,那头骇人的巨兽。
他缓缓的抬起眼睑,缓缓的瞟了我一眼。
甲胄悉索做响。他的身躯从地上跋涉起来。陡然在我的面前高大。
君意转身。
他向身后的一干士兵一挥手,齐整整的收步声轰隆一下传进我的耳朵。让我本来就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收缩到几乎断裂。
他跟随着君意迈进长庭门。
在走过我身边的时候,他忽然转过头来,一瞬不瞬的盯紧我。
我的头哄的一响。
我甚至可以感到,他只要再进一步,我就要控制不住我的本能出手了。
可是,我还没有看清,我的下颚已经被他的两跟手指捏在掌中。
四周一片静默。
没有人敢在这个亦神亦魔的人面前抬起头来,所以也没人看到,他忽的收紧手指。我听到我的下颚在碴碴做响。我的手刚一动,已经被他的另一只手反在身后,竟然还不足他一握。我忽然觉得绝望,原来我在他面前竟是这么不堪一击么?
他的脸忽然凑近,鼻息喷在我脸上,他邪气的笑着:“凤仪郡主?这就是名满天下的凤仪郡主么?好,很好,你是第一个敢直视我眼睛的女人!”手一松,我跌倒在地上。
他迈开大步从我身边走过,脚踩在我的衣摆上。
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直到他都走远了,未央才满脸激动的从地上抬起头来,看到我坐在地上,哎呀一声跑过来扶我起来。
我听到她的惊呼:“郡主这是怎么了?怎么衣裳都汗透了?”
好累,好累!
我踉跄着让未央扶我起来。全身竟然已经不余一丝力气。
我倚靠在未央身上,望向深深不见底的宫门:那个男人,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你伏在我的脚下!
这么危险的男人,留不得!
赐婚1
贺则,类似于汉朝上的匈奴。善弓马骑射,全族无论男女老幼皆可为兵。因为地处北边不毛地带,一直过着原始的围裂生活。后贺则现任族长牟尔汗统一整个部落,厉雄兵,秣战马,统粮草,整军队,实力陡然强大起来。
人在穷困的时候往往只在乎怎么把肚子填饱,可一但肚子饱了,那想的自然就是要过得好、过得悠闲,还要别人都惟我独尊!
贺则本就是马背上的民族,生性好战,由此更是对君朝的山河沃土虎视耽耽。终于在他们看到当今天子弑兄登位,民心未向,龙椅不牢时,自以为时机成熟,率了全族一万多男丁倾巢而出,只盼君家坐了三百多年的江山换姓,一统河山,然——
那时的君子谋才十七岁,已经领兵平了南方一干借着为太子报仇的口号分疆裂土的权将。“战神”之说,已隐然流传开去。虽说十七也不小,但要一个天子将兵权尽付,却未免仍旧难安人心。
然而,他,回到帝都,甲胄未解,听到贺则来犯,怒到:“欺我天朝无人么?竟敢掳我边民,烧我防城!好好好!来啊!本殿下就等他这一仗打!”遂又带了原班人马匆匆又由南挺北。
这一走,便是整整十三年!
十三年后,他凯旋而归,帝都百姓纷纷夹道相迎。香花锣鼓三日不绝,人人奔走呼号:大殿下败了北蛮子啦——
战神归来之说,连皇宫这个密不透风的铜墙也盛传不衰!
连莫琰也叹道,十年之内,帝都盛况无出其右者。
皇上显然也是极器重这个大儿子的,下令举国同欢,大赦天下!更亲赐秀女十名与他做妾,以尉边寒之苦!
秀女者,好比皇上的专属小老婆,居然将自己的老婆赐给儿子!一时间,人群哗然,皆道这是皇上传位之昭!
然,事情也在此急转直下。
皇上赐婚那日正是为君子谋在朝圣殿设宴的日子。
朝圣殿,皇上总理政务的地方。虽说名义上是在朝圣殿设宴,实际上只在殿外的醉酒亭里。但,朝官要进朝圣殿尚且需整服束仪,何况是饮酒作乐之事?
一时之间,皇上的恩宠,民间的声望,君子谋已隐隐有了为王称帝的趋势。
醉酒亭内,我手指握着酒杯,身旁是平静无波的莫琰。这十年来,几乎是哪里有我,哪里就有他。我想,一方面是皇上故意为之;另一方面,也是他在固执的守着那个誓言吧。
死不入穴!
每每想起,我依旧是一惊。这个孩子,未免也说得太毒了!
我挑起握杯的小指指向君子谋座旁的翩然白衣,压低声音问到:“琰,那是谁?”
整个座上,整个宴会,我都一直关注着君子谋。他虽声望有加,但是给人的压迫感却一丝也没少。故,那些敬酒的,攀关系的,常常是一杯就走。只有那个人!
那个人一直坐在他的身边,低着头,慢慢的啜着杯中的小酒。身旁无论多少人过往,无论有多喧哗,都似打扰不到他的超然。一身白衣,轻轻的躺在肌肤之上,平白的让人男女莫辨。
我虽看不到他的脸,但他身上的妖异的美却让我几乎被他吸引过去。
而,君子谋对他的照顾却是难得的。
在他喝下第二杯酒的时候,我就看到君子谋几乎不着痕迹的从他的指尖抽出酒杯顺手迎了前来净酒的人。
那双白净的手几乎是一楞,又径自伸向桌上的另一只犀角杯。
犀角杯厚实朴质,玉手不染铅尘,看得我一叹:沉鱼落雁也不过尔尔!
那时,我却连他的面都没见到!
“谁?”莫琰回过头来。手上握着酒盏。
今天虽是君子谋的庆功宴,但凤仪郡主和孝仪侯的恩宠也是十多年不衰的,不得不吓死一班有心无心的人。故而我和莫琰的桌前倒也不算冷清。
只是我不爱喝酒,莫琰就一杯杯的接到他手里去了。我只得在一边提醒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别喝多了!他却满不在乎的望我一笑:“姐,我都十五了!不小了哦!”
我向君子谋身旁甩了一眼。
莫琰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脸色一变,直棱棱的盯着我:“姐,你确信那边有人?”
我扑通一下从斜倚的靠椅上摔下去。一脸愕然!
这,这算什么意思?
难道大家都看不到吗?难怪那些敬酒的,难怪皇上,都没有任何表示!
君意笑谑的声音穿过歌舞丝竹从亭子正中传来:“离丫头,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皇……皇上……我……”我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收回自己颤抖的指着那白衣人的手指。
糟糕,这下子君子谋肯定发现了!
那白衣人慢慢的抬起头来,精致绝伦的脸迎向我,一个清浅的弧度自他唇边散开:“美人,你看得到我?”随着他摄人心魄的笑颜而来的,是君子谋充满探究的眼光。
我只觉得自己犹如置身冰火两重天!一半边酥心酥骨,一半边背受煎熬!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冒冒失失的脾气!”君意笑瞅了我。
我暗暗抚平自己轰隆隆的心跳。
坐在对面的子玉冒出一声:“离丫头,你这是第一次见大哥啊,都没有点表示么?”
我头皮一阵发寒。这个子玉,这么多年了,还是到处捅祸,坏事的总是他!
“倒也是!”子谋的声音犹如洪钟,他的眼睛依旧是一副发现猎物的样子,荧荧的闪着光,“妹妹准备送我个什么呢?我有的可是不要的!”
一下子,我连头皮都不敢麻了。
这不是存心刁难我吗?以他的身份地位,什么没有?
我揉着额头,望向中间旋转曼舞的宫娥。
我对着正中的那个高高在上的身影盈盈拜下,衣摆在身下旋成一朵美丽的莲花。“臣愿意为大殿下歌一曲以助兴!”没有的,那就只有我自己自带的了。有了五的舞,我的舞是绝得不了喝彩的,那就只有歌了。
可是,这个君子谋是领兵的大将,我只怕唱不出那种感觉了,没办法,就算如此,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君意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笑:“朕当真还没听过离儿的歌喉呢!”挥挥手,舞姬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一亭子的乐器。
我刚想说,我不会这些乐器。莫琰站起来道:“皇上,大殿下是金戈铁马的人,这些靡靡只怕不适合用来给殿下奏乐!”
我心里那个感动啊,我的好弟弟啊,你又救了你可爱的姐姐啊!
我们盗者最重要的就是一双手,因此,暗夜是断不会让我们学乐器的,怕伤了敏感的指尖。
莫琰顿了顿,喊道:“上战鼓!”
一架约人高的巨大的战鼓被抬上殿,所有人眼里都闪烁着期待。就连君子谋也是意味不明的看向我。
莫琰跪在地上:“臣愿为臣姐擂鼓做势!”
“好!”不知是谁吼了一声!
咚咚咚的鼓声响起,我只得骑虎而上。
伴着激越的鼓声歌声骤起:
狼烟起 江山北望
龙起卷 马长嘶 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十三年 纵横间 谁能相抗
恨欲狂 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 更无语 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 人北望
人北望 草青黄 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君国要让四方
来贺
狼烟起 江山北望
龙起卷 马长嘶 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十三年 纵横间 谁能相抗
恨欲狂 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 更无语 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 人北望
人北望 草青黄 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君国要让四方
来贺
马蹄南去 人北望
人北望 草青黄 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君国要让四方
来贺
(屠洪刚:精忠报国)
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黄河,我也顾不得了。一曲唱罢,我却已经是心潮澎湃。果然是需要气氛啊,在这种气氛中,唱这样的歌,尽管我知道我没有那个味道,却也免不了有上战场,一展宏图的念头了。
直到我自己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鼓声停了,四寂无声。
赐婚2
静默,让我觉得无比压抑的静默在混合着酒香的夜风中缓缓流淌着。我的大脑开始晕旋。
我想,我应该没出大的差错吧?我已经把中国改成君国了,也把二十年改成十三年了。而且子谋出兵贺则也正好是北边啊?难道是因为“黄河”?难道这里是有黄河的?但却是相悖的意思?我正在犯难,丝毫没有注意到那夜色掩盖中,一双双各有深思的眼神。有妖异的,有探究的,有惊喜的,或者还有爱慕的。
忽然,一阵刺耳的金戈之声骤起。庭院之中,林立的卫士齐声大吼:保家卫国!守土开疆!保家卫国!守土开疆!
巨大的呐喊声直震得杯中的酒现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我不禁眼眶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