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富趣味的打量了易倾城一番,皇上忽然嘴角含笑的看向若琬,面前淡漠,却煞有其事的问了句,
“你觉得她如何?”
若琬不明自他问这话的意思,只是默许的点点头,出落得这样动人美丽的女子,只因天上有,人间又夫复何求。就算
仔细去找,恐怕也难再难寻到第二个,她自然只能用好来形容,而且也没有人会说她不好吧!
她的睥光很快又扫了一眼湖心对面的一间亭子,那个幔帐飘忽的亭内有个气度不凡的紫色长影,那个人影就正是令
她牵肠挂肚的人!好久了!自从她在神殿病倒了之后住在圣辕宫里,就直未见过他了!
殊不知,她这一连串微妙的情绪被动全都被那鹰般的隼利眼光没入眼底,冷漠如常的俊容上睥光深深。
第一百五十章
归谴踏在粉彩铺成的锦毯回道上,她的每一步都那么沉重,梅英纤纤点点,飞花如雨下,撒落在她的头顶,点缀了松
松挽就的宝鬓垂丝。
抬头的一瞬,有闪烁星光渐渐隐于秋水底渊,原来不再那般期许了,留在内心的只有;自腹的怅然若失。恍如隔世,还
是这条长长的梅林径路,身旁执起她手的人却是另外一个了。
她不敢回头,那个朝思暮想的良人就在身后不远处凝视着她,她怕自己一碰上那双墨玉般温润忧伤的眼睛,便会泪如
泉涌,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奔向他的怀中。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妾不悔,不怕人憔悴,唯恐与君缘
浅,与君绝
他瞥了眼近旁失神的她,相扣的手不自握得更紧,复杂的眼神一片高深莫测,又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无意间流
露出一股不客忽视的王者气势。他要的,绝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只要自己忍时而已, 定会如愿以偿。
寒夜无霰,花似香雪,疏疏淡淡,落人心间,终有番情别。
迈入继思斋的那一瞬,她双眼不自一怔,清水般的睥光瞬间有股激流在暗涌,一身紫锦、气宇轩昂的暄之竟然也在屋
内。
那双如漆的眼眸见到她时也不自快速闪过一怔,她心里顿时泛起丝疑虑与不安,暄哥哥也在此,不知皇上突然传她
来有何意图。
“你来的正好,朕正要和贤王说这件事呢。”
惴惴的走到暄之旁边,并齐伫在案桌前时,她的心还有丝激动的紧张。
抬起眼时,一脸孤疑的凝视着皇上,皇上扫了他们两眼,浅笑了一下,旋即起身绕过香案,动作格外亲昵的将她扶过
来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若琬局促不安的瞟了一眼暄之,那墨玉的眼眸里黯影浮动,复杂难辨。
“这个人可是皇后你亲自点头称好的,所以朕觉得应该是最适合贤王不过了”
她侧目愣愣的凝视着那双深幽迷人的褐色瞳睥,蓦然神伤,那抹深幽里到底藏有多少她不知道的隐秘,为何每一次都
会让她莫名的不安呢?
“贤王是朕的皇兄,比朕年长两岁,如今朕都快喜得贵子了,贤王却仍未娶妻室,不如就让朕和皇后替你作了这回王
。”
环顾了一眼他们困惑不解的表情,薄凉的唇角勾起一抹诡魅的冷笑,
“易倾城如此难得的美人,配给皇兄不正是天作之台吗?”
两张面面相觑的脸,都被皇上刚才语出惊人的话给震呆了。
如璎的薄唇闪过一丝苦笑,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面前的这个人是不会一直无动于衷下去的!可是就算料到会如此,
真正来临的时候,心还是那么不堪重负,刺痛不已。
那双如漆墨玉的眼睛里隐忍的痛也深深刺疼着她,她也不能接受别的女人成为暄哥哥的妻子, 想到暄哥哥温柔的怀
里会躺着另一个女人,她的心里就阵阵揪痛,她只想暄哥哥是她个人的"""
“谢皇上关心,只是本王还尚未有娶妻生子的打算。”
暄躬首欠身,毕恭毕敬的婉言谢绝。
“皇上""",既然贤王还不想娶妻,您就随他吧。况且他还正值年轻也不急于"""”
随着那道注视她的深幽眼眸越来越冷厉,若琬说话的声音也不自渐渐低了下去。俊眉凛,他不自在心里冷笑,她居
然用年轻这个词来当说辞,只怕到现在她心里还抱着那一丝幻想吧?
“朕的一番好意,贤王又何必拒于千里之外呢'”
那冷峻的面容浅然一笑,却是一股不容拒绝的压迫气势,再不给人一点转还的余地,
“朕明日就在朝堂上将易倾城赐婚于你,贤王只需选个黄道吉日尽快完婚便是了”
若琬和暄之顿时相视无言,那微动的眼眸黯伤隐隐若现。他冷眼静静的扫视他们,漠然的面容寒光凌洌,摄人心魄。
舄府,富丽堂皇的大厅内——
“哥哥,我才不要嫁给什么贤王呢你快去求皇上退了这门亲事吧”
易倾城套着厚厚的孤裘坐在大厅的楠木雕花椅上,一颦一语,皆是令人眩目。赏梅那晚得到皇上的夸赞,她还以为自
己有机会进宫做妃子了,没想到几日后得到的消息,自己这般花容月貌竟然是被指给了一个王爷!
“你不要胡闹了!常言道君无戏言,皇上说出口话,你让我这个做臣子的,怎么去辩驳”
舄正中瞟了她一眼,郁闷不已,这个贤王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王爷,有没有什么真正的实权在手,如今梅老头儿的两
个女儿都跟在了皇上身边,长此下去,梅老头儿在朝廷里的威望不就更在他之上了嘛!
“你还是安心给我呆着,乖乖等着人家贤王来娶你过门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
“这就是你等到的结果吗?”
凝视着伫立在窗边的修长身影,易袖那总是飘忽不定的眼里闪过一丝怜惜——他把自己弄得太累了!连他在旁边看着
都忍不住心疼,“要不"""就放手吧?”
“"""你觉得可以吗?"""”
那个落寞的身影忽然转过身来,墨玉的眼眸里一片黯然,
“就算"""我真的死心放手,她也未必肯"""”
出宫前,景秀宫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深深烙到在他的心里,叫他如何心安?如何放手?
“"""呜"""我忍受不了!我真的忍受不了"""暄哥哥"""呜"""我谖怎么办"""我谖怎么做"""心才不舍这么""""”
不忍见她落泪,他执意要走,她却拉住他的衣襟哭倒在地,死死不肯放手。
“"""琬儿"""你这个样子"""我会很心疼的"""”
“"""要不"""你带我走吧"""呜"""去哪儿"""_都可以"""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那一声声呜咽哭诉如同刀割在他的心上,令他痛彻心扉。他都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易袖,”
他眸光一聚,突然叫了桌边的人一声,易袖不自愣了一下,
“你说我们能够逃得掉吗?”
“你不会一直都有这个想法,可是她不同意,不是吗?”
易袖立马心领神会,却是也毫不留情的叫醒他,却见他情凝的目光陡然一定,一脸决然,
“我知道她想离开那里,如果我真要带她走,她会愿意跟我走的。”
“可是你以前——”
不等易袖说完,暄之便抢先开口答道了,
“我不想再只为别人考虑了,她也应该如此,为什么要过属于我和她两个人的生括,会那么难?”
易袖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站起身走过来,一只手轻拍着他的肩膀,眼神专注而肯定,
“无论怎么样,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自从暄哥哥让人捎来了口信后,若琬就一直坐在房内的圆木桌边,目光凝滞,托腮发呆。这一回她真的犹豫了,暄哥
哥说要带她离开这里,要带她远走高飞,这恐怕也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她从来都去想,也不敢去想,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暄哥哥把别的女人娶进门去,她怕有一天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不再只
看对着她一个人,她害怕那一双深情款款的星眸里还会装下另一个身影。直到皇上宣布要把易倾城许配给暄哥哥的那
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她的心现在痛得只剩下自己了,就让她自私一回吧,她不想再去想着别认了"""
秋月进来时,她忽然站起身,幽怨的眼神直直看着秋月,着实让秋月吓了一跳,“秋月,快去拿纸笔来,我要写
信”
夜色渐渐暗下来,梅柳儿不顾外面下着雪,赌气的冲到院子里站着不肯进屋,若琬只得连忙跑出来拉她。
“柳儿,你听话,赶快和我一起进去 ”
“娘娘要是不答应,我死也不进去 ”
梅柳儿犟着身子不肯动,脸蛋儿还是气嘟嘟的,“柳儿一直跟在娘娘身边,要是娘娘不肯带柳儿一起走,柳儿就在这
儿冻死算了”
若琬一脸惭色的凝视着柳儿,“柳儿,我不是去玩儿的。我们以后可能会过着亡命亡涯的日子,难道你也要跟着
吗?!等我们一起逃出宫了,你和秋月就带着我给你们的钱走得远远的,不要再来技我们了,知道吗?
“我不要我要跟着你就算是到处被通缉,柳儿也不怕 ”
“柳儿,”
若琬静静的看着她,目光温婉而沉重,
“这次真的不行,不过我答应你,如果将来有一天我和暄哥哥都安顿好了,就会去找你,好吗?”
经过她一番苦心的劝说,梅柳儿才终于肯进屋,结果三个人在屋里还是抱作一团,哭得稀里哗啦。若琬心里其实很清
楚,要是这次分开的话,今生也许再难有见面的机会了,因为那个时候,恐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会是在何处了。
“你敢肯定自己投听错吗'”
那道冷厉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整个人不自一颤,连忙俯首躬身点头,
“奴才在门外听得字字清晰,就连皇上吩咐进去的衣物都没拿进去,就直接回来禀报了。”
“下去司钥库领赏吧。”
得到恩旨,小公公兴奋的退了下去。香案前的人脸色却沉了下来,冰冷如霜,有一种肃杀的寒意。
这是旁边的成公公又突然冒了出来,他极不耐烦的瞥了一眼,
“这回你又想帮他说什么好话啊这么大胆的事也敢做!”
“皇上,老奴绝没有帮任何人说话的意思,只是现在口说无凭,皇上又何须劳心去才猜呢?”
他顿时冷哼了一声,惶眉冷蹙,
“这还用朕猜吗?!他们不是早就有这想法了吗?!你速派人给我把景秀宫盯紧一点儿,要是让她逃了,朕就拿你来
泄恨”
“皇上!”
成公公突然叫了他一声,声音格外响亮,
“其实老奴以前伺候先帝时,也有妃子想逃出宫,最终还是随了先帝,先帝也并没有如此费力的去派人守着!”
皇上冷眸寒光一闪,一脸狐疑的盯着他,“这是为何?”
“其实对皇后娘娘这样一个大家闺秀来说,贞拮比什么都重要,陛下想要留住她,何不先留住她的人呢?”
第一百五十二章
“成公公莫非有什么妙计不成?”
幽涉的褐色眼眸不怀好意的冷扫了他一眼,冷峻的面窖上牵出一抹极近耶魅的笑容。
成公公立马会意的凑上前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那抹耶魅的笑窖渐渐更多了一丝深沉。
庭院中的那株梅树真的开了花,枝头三两稀疏星星点点,更添了眼中雪茫几分妃色。
她没想到原来那时的话真要应验了,这棵独立寒雪的腊梅恐怕真耍留于后来之人了,念及至此,那疏淡的眉目间不自
又多了一丝愁伤。
一旦横下心想着要出去,那颗跳动的心反而更加迫不及待了,一贯心静如水的若琬此刻却无法真正安心坐下来,就算
是偶尔坐在厅内绣绣荷包,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也总是时不时瞟向门口,望眼欲穿。
没有望见执信而回的人,却最先盼来了皇上身边的小福。
那道澈亮的目光一瞬间黯淡了下来,想到皇上,她心中会许觉得更多的是一份亏欠,那样难得可贵的温柔或许只曾给
过她,曾经也深深触动过她的心灵,却仍是无法取代她心中的那个人。因为无法给予他同样的爱,所以对于他的那些
残忍的做法,她无法去恨,唯有心痛不己"""
“皇上请娘娘去御池台一趟。”
她眼中一片诧异,御池台?她只知道那里是皇上专门用来沐浴的地方,却从未真正去过。她想不出皇上为何要她去那
里,况且外面天色还尚早,平日这个时候不都在继思斋召见的嘛?
“小福,你知道皇上召见我有何事吗?”
小福却摇摇头,看起来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嘴里却是在稍稍的催促,
“皇上已经在那儿等着娘娘了,劳烦娘娘快点儿过去,别让皇上等久了!”
若琬看着他,稍稍点了下头,心里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于是把秋月叫到身边,在她耳边小觑了几句,小福瞄了她们
一眼,张着耳朵还是没听见说什么,只见秋月最后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披上厚厚的裘毛大衣,若琬默然的跟在小福身后,一路上小福对她的问话总是遮遮掩掩,完全不像是平日开朗健谈的
那个他,更让她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远远的看见御池台前面守着几个宫人,她今天第一次来这里,才发现原来所谓的御池台,其实也是一座宫殿,红墙黄
瓦,梁柱顶立,横额高悬,只是鼹门严严实实地闭着,小福告诉她,皇上此刻就在里面,让她一个人进去。
她扫了一眼门口垂首无绪的宫人,迟疑了片到,进去前小福还特意让她卸去了身上那件厚重的裘服,脱去了脚上的绣
鞋,单薄纤瘦的身形立马显露无疑。
迈步缓缓而入,两只脚才刚踏进来,身后的两扇大门突然咣 的一下,又牢牢关上了。
整个偌大的屋内顿时安静得异常,她进来才觉得里面一点也不冷,脚下的玉石地砖似乎透着暖暖的热气,不知不觉的
一股暖意从脚心传遍了她的全身。
脚步茫然的一步步向前探寻着,她看不真切整个屋子,满屋都是从顶梁批下的轻纱帐影,像恍惚的迷宫,那些轻纱一
层又一层蒹住视线,每走一步就会抚过她的头顶和身子。
渐渐的,氤氲在她身边的自霉也越来越浓,脚心的热度也在升高。她感觉自己就像正在靠近一块温泉池一样,茫然四
顾问,却看不见皇上的人影,悬起的心更加忐忑不安。
“"""皇上"""您在哪儿"""”
脚下已经无路了,她眼前是一个玉石接缝砌台而成的矩形大御池,对面的石到墙壁上筑着两个栩栩如生的扬须菱角龙
头,神武威严,口吐玉露,汩汩的注入进池内,池中水光潋滟,热气缔绕升腾。
她又环视了一眼池两边的暖石玉床,皆是空无一人,竟不知皇上到底身在何处。
若琬颤颤巍巍的又喊了一声,仍不见回答,难道皇上是要在这儿和她捉迷藏吗?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意图"""
她心一篇,顿时萌生出一股退意,就耍转身往回走。
身后却像是有了一竺动静,疑似是极轻的脚步声,若有似无,非常昀轻。
她刚要转过身来一看宄竟,猝不及防后背却被人用力推了一把,她惊呼了一声,整个人都跌进御池里。
在水中挣扎了一番,才着穗脚步站起来,待她好不容易把呛喉的水畴出来,拭去脸上和眼睛里的水,再像四周张望
时,才蓦然发现他正倚靠玉床,闲适慵懒的坐在御池边上打量着她。
他身穿一件宽大的天蓝色袍衣,松松垮垮的,墨黑的长发一直垂泻延伸至光滑的玉石地板上,他薄凉的唇角嗜着笑
意,那双空灵深幽的褐眸注视着她的时候,目光炽烈灼人,却使整张脸显得更加的耶魅异美。
“朕在这儿昵"""”
第一百五十三章
被水浸湿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不仅恰到好处的显现出她身体的曲线,也让那因惊吓一番还在微微起颤的身体起伏更
加显而易见。他无暇去欣赏那凹凸有致的线条,眼里却快速闪过一丝心疼。
“过来吧。”
他忽然向她伸出了一只手,若琬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明明笑得耶魅的脸却让她觉得温柔脉脉,才颤颤的将手搭在他
的手心里。
自他紧紧的牵着,她都乖乖的跟着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往边上走,脸上的表情那么的沉默静然。看在他眼里更让心有了
深深的触痛,却又是柔情暖意的,纵使这般,她还是相信他的,若是没有那个人,她会爱上自己的,她的人她的
心她的全部就会是属于他的!他一定耍得到
上来的时候,若琬无意间瞥见到他脸上的一丝痛苦纠结,心陡然一紧,自己不自凑上前细细观察着他,
“皇上,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相视无言,连她都看出他心里所承受的痛楚了吗'他可以肯定那清亮的眼睛里散发出的关心是真
的,既然她也在乎的,那又为何还要让他伤心,还要让他心痛!
发现他的眸光倏忽一冷,她身子不自向后退缩,他却陡然抓住她的手腕,让她心头一骇,惊惧的望着他素冷含恨的俊
窖。
“"""皇上"""”
“为什么要走?”
他冷冷的问了她一句,让若琬蓦然惊呆,他知道了!原来他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可是他没有派人把她关起来,只是把
她叫来了这里,顿时一种可怕的念头袭上她的心头。
“"""放过我们吧"""”
这一刻除了求饶,她想不出任何的办法了,
“"""您是皇上"""以后还会有很多"""比我更好的女人的"""”
“"""没有人可以取代你"""”
说的那样平静的一句话却带着浓浓的忧伤无奈,她埋首不敢去看他受伤的眼神,可是那近似哀求的话语还是传人耳
里,
“"""留在朕身边"""忘了他"""好吗"""”
“"""我"""做"""不到"""”
额际上还湿漉漉的滴着水,棍着破眶而出的泪水静静流淌满面,埋首的她,泣不成声,要她忘记暄哥哥,她真的会生
不如死"""
“真的不想让你恨朕"""”
他眸光一沉,抓腕的手倏地加重了力道,猛地用力一拉直接将她拉入了怀中,若琬才挣扎了两下,纤腰就被他另一只
手牢牢扣紧,冷然的脸划过一丝狠意,
“可惜朕也做不到,你只能是朕的女人。”
来不及挣扎,她整个人就被他强制压倒在玉石板上,冰凉的触感疯狂的自唇间延至她的耳鬓脖颈,绣花缘饰的衣领自
她的肩头滑向手肘,腰间的扣带松开的那一瞬,她的泪更加肆意,嘴里嗫嚅,不住抽噎,
“"""不要"""求求你"""不要"""”
若琬的身体倏忽的瑟瑟发抖起来,像痉挛一样不再挣扎。
他忽然缓和了自己粗暴的行为,冰凉的吻轻轻的再度落在她的脸上,吻着她的泪痕,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轻柔,一寸一
寸,托过她的冰肌玉骨。那双深褐眼眸里的疼惜化为了一句绵言细语,
“朕的动作一定很轻很轻,不会弄疼你的。”
她在恐惧,可他还是浅浅一笑,俯下身去再次吻她。
“啊——”
一眼瞥见地上那两个衣衫不整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小翠赶忙别过脸去,用手捂住眼睛。
皇上猛然一震回过头去,一双冷如夜炬的锐眼瞬间进出寒冷杀气,冷瞪着那个身影,
“谁让你进来的还不快给朕滚出去——”
“皇上恕罪,奴婢有急事禀报皇上,”
小翠一吓,赶紧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
“芷妃娘娘刚刚在雪地不小心滑了一跤,流了很多血,娘娘特地吩咐耍奴蜱请皇上马上过去!”
皇上——惊,偏偏就会那么巧随即眼里精光一闪,眉目间的怒气难平,
“马上滚出去来人——! 给朕把她拖出去重责五十大板 !”
“娘娘怕胎儿不保,请皇上一定要现在过去!娘娘还吩咐说,如果皇上不去的话,奴婢就绝不能离开这里!”
这时跑进来的小福眼里略微一征,很陕俯首跪地,既然他把小翠放进来,自然也耍劝着皇上。
皇上冷哼了一声,此刻想杀人的心情都有!
俯头又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若琬——她闭着眼仍在颤抖,他的眼光猝然黯下来,整个突然一下子冷静了许多,手很轻
的将她滑落的衣衫又重新拉上来,嘴里却是欲言又止。
他束身而起,怒不可遏的狠狠踹了他们几脚,又冷言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