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之怛笑不语。
这是若琬忽然想到了什么,唯唯诺诺的说了一句,便凝神注视着暄之,“皇上看到你给我的那块紫纹玉佩了"""你说他会不会"""”
若琬欲言又止,暄之很明自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笑道,“他定会的!”
若琬顿时一惊,随即很快又平静下来,她早应该想到的,他发现玉佩的那晚,估计就已经那么想了!他会怎么处置他们了?她真的很担心,她不能让暄哥哥有事的!
“那"""”
“你不用担心,皇上若是真的想开罪于我,不会到现在都迟迟提有动静的!”
暄之无惧的笑了一下,依日温柔得如春日的阳光。
“暄哥哥——”
若琬忽然一脸担忧的注视着他,要是皇上顺藤摸瓜知道了若芷当初那么一招,是因为喜欢暄哥哥的话,真的不会怀恨于心吗?皇上也是一个有爱有恨的人啊!
“皇上真的不会伤害你吗?”
暄之给了她个安心的眼神,话语里也带着些微玩笑意味,难得的丝调侃,“若是他真要伤害我的话,琬儿一定也会保护暄哥哥的,对吗?”
“嗯,我会的。”
若琬愣愣的点了下头,可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她真的有那个能力保护他吗?如今的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能拿什么来保护暄哥哥呢??
第一百二十九章
若琬倚在床栏,一个人看着门外发呆的时候,一道明丽的风帚印人眼帘:一身海棠红高腰裹胸宽筒长裙,将一件素自窄袖小上衣紧称的束在了裙内。头扎着一根又长又大的辫子,鹅蛋的脸儿,纤眉如画,目似星辰,一颦一笑间,神采飞扬。
若琬显得有些意外的惊喜,实在是破天荒的——这位看上去刁蛮得很的公王,在她人前冷落的这个时候,竟然还王动来看望她,恐怕是她万万也没有想过——这个刁蛮公王的可爱之处。
看到病恹恹的若琬,凌兰公王就忍不住挑眉、龇牙,大发感叹:“诶!你们东朝的人身子骨怎么这么差啊,吹吹风就要倒了样”“要是能像公王这么活蹦乱跳就好了。”
若琬一脸羡慕的看着她,任何时候都是那么充满活力,连身边的人都能多感受到一缕阳光,那样真的很好!
“那当然啦!”原本就神采奕奕的脸色更加多了一分得意,“本公王从小到大都这么活蹦乱跳,才不像你们这么病怏快的呢!”
若琬微薄的嘴角倏地牵出一抹浅笑,犹如病态娇花,楚楚可怜,“大哥有幸娶到公王殿下你,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过了这村,就提了这店了!”凌兰公王特意用了个在东朝新学的话,溜溜的说道,瞧神色似是联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退,变得略微的不满,“我看皇上也还蛮喜欢你的,怎么突然就把你这么一个好端端的皇后弄到这个地步?’枉本公王开始还把你当情敌,心存戒备呢!你真是点儿用都没有!”
“公王开始就对皇上有意思了?”
若琬时间恍然大悟了,难怪她目觉得凌兰公王一开始看她的眼神就不对,原来是早有隐情了,自己都不自想笑,又是当了若芷的挡箭牌了!
“原来我这么冤枉!”若琬看着她,无奈的笑了下“其实皇上喜欢的是芷妃,我妹妹。公王这么聪明,不过这一次真的是弄错了哦。”
凌兰公王直接坐在了她的床沿边上,督了她一眼,眼里闪着精光,一脸谩笑,“本公王可聪明的很呢!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你红杳出墙了哦——”
若琬听到“红杏出墙”四个字,脸色骤然一变,舌头竟有点打结起来,“公王,这个词"""可不能乱用的"""”
“还想狡辩啊?那本公王可要告诉别人了——”凌兰公王看着她心急的样子,忍不住一脸逗笑,“你敢说你不是喜欢贤王吗?而且我看贤王对你肯定也不一般,本公王向来感觉可是很准的!”
若琬顿时垂下头来,一脸沮丧,凌兰公王随即又拉起她的手,轻拍了几下,“唉呀,你别臭着一张脸,本公王不会跟别人说的!不过你们俩这样,真是太对不起皇上了!”
“如果不是突然被召进宫来,我和他恐怕早已是夫妻了"""”
一想到此处,若琬眼眶又忍不住红了,她曾经还那么信誓旦旦的想要做一个好妻子,每日站在门口等着他回家的,如今却化为泡影,两个人还要背负偷情的罪名!这就是所谓的沧海桑口吗?
“原来是皇上横刀夺爱啊!”
凌兰公王一副义愤填厝的样子,颇为不平,“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要不得,搞了半天皇上才是罪魁祸首呢!”
“这件事不能怪皇上!他也是弄错了!”
若琬摇摇头,虽然把她弄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是皇上,但是她也很清楚,皇上也只是一个受害者而已。可是那个人,她真的不想再去责怪那个人了,就算怨恨再多,也挽回不了这个局面了“我对你说过他不花心的,他原本想娶的人就是我妹妹。”
“弄错了?”
凌兰公王脸匪夷所思,这种事他也能弄错啊!自己当初定是被他的外表给迷惑了,还好及时醒悟了!
“既然弄错了,那干嘛不纠正过来啊?”
“纠正?”
“唉,你好笨啊如果皇上喜欢你妹妹,你妹妹也喜欢皇上,你喜欢贤王,贤王也喜欢你,那干嘛不换回来,大家都欢喜嘛!”
“换回来吗?”若琬不敢置信的思忖了一会儿,觉得公王这话确实很有道理,可又总觉得哪里存在着一丝不妥,“你说皇上能答应吗?”
凌兰公王瞪了她一眼,“皇上都把你扔到这个地方来了,明摆着就是不喜欢你了,如果你这个时候能从他面前消失不是正好成全了他和你妹妹吗?这么好的事,你说他能不答应吗?”
“就算你说无用,不是还有你妹妹吗?多几个人在旁边劝着,肯定能行!”
看着凌兰公王那信心十足的样子,若琬也谢谢心动了:要是真的可以的话,她的那个梦或许还是能实现的,人家都说好事多磨,说不定几番曲折之后,一切又重归于好了。
“公王,我以前总觉得你很刁蛮,原来你人这么好都是我错了!”
若琬拉住她的手,喜笑颜开,“有你做我嫂子真是太好了!”
“嗬!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啊亏本公王还这么好心帮你呢!”
“我知错了还不行吗!那我把上次宝奁内你没用的那些头钗首饰都给你,就当赔罪好不好?”
“真的?”凌兰公王佯装正经的问,心花怒放,“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可不客气了啊!”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第一百三十章
他真的做到了,连凌兰公王最后离开舜安城时的迸亲仪式,他也提让她参加。连和亲人的最后一次的相见,都狠心阻断了,那个人真的对她彻底失望了。
若芷莲步迈出景秀宫槛的时候,回眸点头会帮她的,或许不久的将来,她便可以张开自己的羽翼,飞出那道森严的宫墙了。而墙的那端,会有一个人温柔的接住她。
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在宫廊上的人,步态轻盈,面如清水芙蓉,只有那微锁的眉头,显示出她若有所思:这个方法固然有点目险,却极为可能得到她所希望的最好的结果,或许最后不止可以解救姐姐,还能让她自己如愿以偿。
轻舄的将茶盘放在案桌边,一双玉手端起那被刚泡好的茶谴给他,杏眸犀利,却发现他在揭开茶盖的那一瞬,褐瞳里快速掠过一丝愕意。
那极淡极轻的语气,却与以往截然不同了。他心思敏锐,善于洞察先机,自然感受到了,却并未有意料中的那般惊喜,或许曾经的那一许期待早已荡然无存了。
诖他自己也不知何时开始,已经能心如止水的面对她——那个朝思暮想要得到的人!心里却还是不甘心,那股强压在内心深处的渴求,又该如何得以解脱?“她"""”
那冷凌的俊眉,那深幽的眼,那英俊削瘦的脸,此刻竟然将她这么大个活人完全忽视掉了,衣袖中的玉手不自攥紧,握成了个拳头。
“皇上——”
突然的一声清亮叫唤,让皇上愣了一下神,阴郁的眸光瞬间扫向了那张清丽的容颜。
杳眼一片幽怨,不想再失去了,这一次她定要用尽全力抓住。
“臣妾"""今晚会在明翠宫等候皇上的。”
层层宫纱垂下,将坐在檀木圆桌边独自饮酒的他掩映其中,亩边的晚风时而吹来,纱影浮动,缥缈若虚。
这时一只玉手撩开那薄如蝉翼的自纱,一抹碧影翩然而人,如瀑的长发,娇花的面容,窈窕的身材,举手投足之间,百媚生悄,绝少了那一丝清冷。
环视了一眼这如梦如幻的境地,他对望着那个宛如仙子般的美人儿,浅然一笑间,一杯苦酒已入愁肠。
“芷妃又何需将这里弄得如此神秘呢?”
若芷嫣然一笑,王动又给他斟上了一杯,“皇上若不喜欢,臣妾让人卸去了便是。”
“那也不必了!”
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皇上的神情若有所思,嘴角划过了一个别有意味的笑意,他知道她今晚的用意,这才是他一开始就选择的女人,现在总算要对他投怀送抱了,或许这才是他应该选的最好的选择。
“你真的想好了吗?朕还可以让你再多想清楚点?”
他这样的不以为然,只会让她更加的心痛不止,纵然自己此刻已经风情万种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他也无动于衷。
“臣妾今晚就是皇上的人。”
嘴角最后的一丝谑笑散尽,他牵起那只纤纤玉手,撩开层层纱帐,步人了这殿里的最深处。
鲛绡红帐内一片活色生香,两个纤细的身影渐渐纠缠在了一起,宽褪身上的罗衣,一件件的悄然滑落于地面,散作团。帐内酥体毕现,一片旖旎春光。
冰凉的手抚过她的玉肌精肤,所到之处都让她忍不住一阵寒噤,他闭上眼不去理会她身体偶尔的微颤,冰凉的唇同样滑过她柔润的每一寸肌肤,好似要任自己意乱情迷,在如火的沉沦下去。
紧咬着唇,眼角滴落一颗晶莹的泪,这一次是她心甘情愿的。只是身下那撕裂般的巨痛,她始终强忍着,不让自己痛吟出声,双手紧贴着他的后背,依然竭力的去配合着他。
那一夜,明翠宫内,芙蓉衾中,妾承恩释,云雨合欢,娇喘吁吁。守在门外的宫女们,闻得里面的动静,个个羞首不语,脸上一片绯红。
第一百三十一章
皇上恩宠自己的妃子原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只因为浣衣局内正好来了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宫女,她看到绸单上那一大块鲜红的血迹时,一惊乍的,把整个浣衣局都给轰动了一番。
结果此事不过个上午的时间,便传得沸沸扬扬,原因是通过悠悠之口——那些浣衣局的宫女们的私下议论时,在整个皇宫之中传开了。
当这个消自传到若琬的耳朵里时,她微微愣了一下,倒并不是很惊讶,这样平静或许是那晚知道若芷的心之后,就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吧!
她应该替那两个人感到欣慰的:千回百折的,他们终于还是在一起了!那个人总算可以如愿以偿,平复心中的怨恨了吧?而若芷——曾经那样对她的若芷,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去相信这个妹妹会为了她的幸福而委屈自己,这一次也应该是她自己想要捉住的幸福!或许她这种直觉,正是从小到大的一种了解吧!
暄哥哥把棵不大不小的梅树载在景秀宫的庭院中时,她的眼里塞满了愕然和讶异,一种难以置信的惊喜。
“暄哥哥,这棵梅树?!”
她站在梅树下,让延伸的梅枝正好碰到她的头顶,转过身来凝望他时,秀美的脸上说不清的温情脉脉。
他在绝美的俊容上划开一道柔和的笑弧,久久回荡在婉约的秋风里。
“这样在冬天的时候,你还是可以和往年一样,看到绽放在枝头的梅花了。”
她感激动看着慢慢靠近这边来的暄之,他说话永远那么极尽温柔,天心她也总是那么贴心恰到好处。
若琬突然拉过他温暖的手,用她的双手紧紧捧在胸前,一双清澈似水的眼睥深情专注,连说话的语气甜蜜而娇气。
“暄哥哥,你对琬儿真的太好了!”
“如果不对你好,暄哥哥真不知道该对谁好了!”那双墨玉的眼眸星光闪闪,胜似天上璀璨的明星。
若琬可爱的表情突然有了一丝惋惜,“只是这棵树栽在这里会不会太可惜了,说不定 不久之后,我就可以出去了。”
“那就让它留在这里,给以后住在这里的人去看好了。”
暄之投给了她个一默然的淡笑,眼里却隐隐藏着一些看不清的东西。
若琬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看上去若有所思,又不时恻眼细望着这棵梅树,柔静秀美的脸上略带着淡淡的忧虑:或许此刻若芷已经在向皇上说这件事了吧?
继思斋内——
“朕没想到连你也会说这些!芷妃,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伫互在亩边的修长身影蓦然回首,那张待峻的面容上绽放的温煦笑容,却让人觉得更加森冷。
他早前已听人私下回报过了,贤王今日从外运了一棵梅树进宫,此刻恐怕早已经扎根于景秀宫的土壤里了。他都要在心里冷笑了:这般的温柔体贴,难怪那个人要对他如此死心塌地了!
而这里——他不自又冷瞥了一眼那林亮绿的身影,娉婷玉.,竟然还有人想撮合他们!
“皇上,臣妾很清楚自己每一个字说的是什么"""”
那样冷酷的眼神让她忍不住一噤,心里;滋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安。
杳眼微微垂下,埋首的姿态让整个人的气势都降下来,看上去更像是一次自衷的忏悔与肯求。
“姐姐本就不该人宫,这一切都是臣妾造成的。她其实也是个可怜之人,求皇上放过她,臣妾以后也会尽心尽力的侍奉皇上的!”
“皇上,就让一切都恢复到原来的位置吧?”
“你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人不可以走回头路,芷妃难道不知道这点吗?”
皇上忽然冷眼一瞥,眸光深沉思凝,“是她让你来的吗?”
深幽的眼眸寒光刺眼,若芷竟然一时语凝,皇上看着她默然垂头,道是她默许了,紧握的拳头越捏越紧,连指甲嵌入肉里也提感觉到痛。她真的太可恨了,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和她的情郎长相厮守了吗?这么快就忘了对他的承诺了吗?她折磨得他这么痛苦,他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快乐,他绝不会让他们就这么双宿双栖,做一对人见人羡的鸳鸯眷侣看着皇上眼里旺盛的妒火,若芷不自吃了惊,他已经陷得这么深了吗?
“她的心不在皇宫里,皇上你捆不住她的"""”
黯然神伤的若芷,深深叹了口一气,自己做得太晚了吗?纵然知道这话不太可能起作用,她还是想劝他回心转意,那而个人不会给被人机会的。
皇上忽然用手一挥,将桌案上的茶杯直扫出桌,“刷——”的砸得水沫四溅,若芷整个人吓得抖了下,愣然的看向面色阴冷的俊容。
他薄凉的嘴角划出一丝狠毒的恨意,褐瞳暗射冷光,低沉的语气霸道而信誓旦旦,“想让朕放过她,除非——朕死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皇上,皇后娘娘想要见您。希望皇上"""能去趟景秀宫"""”
这是小福公公第六次来传了,皇上仍然长发垂泻于肩,凛眉埋首于案前,好似没有听见去一样,对此置若罔闻。
“皇上"""”
“告诉她,朕不想见她。”
皇上冷冷的丢了一句,小福不敢再多言,只好乖乖的退了下去。
他忽然抬起头来,一脸深沉,目光如炬,他不用猜也知道她的意图,无非是想亲自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纵然知道,纵然想见,他却有了一丝顾虑,若是见到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连他自己也不能笃定不会动容。他不会去见她若琬坐在厅内的木椅上,独自发愣,手背上还依稀传来丝丝的疼痛,俯凝着那些或深或浅的指甲印,那些刺耳锥心的话,言犹在耳——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若芷冷冷的一个眼神,彻底将她的心打人了悬崖的谷底,她用来凝视若芷的那双清幽眼眸,装满了困惑与失望。抓住若芷双臂的手迟迟不肯放开,哀痛让她一时心烦意乱,忍不住痛声质问面前的人。
“你都和皇上在一起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我也希望你赶快离开这里,可是——是他不放过你!”
若芷掰开她的手指,颇为忿满不平的回瞪她:她有什么资格这样质问自己!自己才是真正最应该委屈的那个人!明明是那么懦弱的人,为什么把本该属于她的都抢走了?
看着若芷要走,若琬一时情急的抓住她的手,苦苦的追问,她一定要知道原因,她定要知道自己究竟做了哪件罪不可恕的事,要这样惩罚她!
“为什么那么讨厌我?你都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不是吗?”
任若芷如何挣脱,却挣脱不开那死死扣住的手,于是连忙招呼身边的小翠上来帮忙,可惜若琬这边势单力薄,梅柳儿和秋月上次真的伤的很重,至今也不能下床,还躺在另一个肩内里。
小翠如今是孤假虎威,只因皇上近日天天留宿于明翠宫,便仗着王子得宠,根本不把这个挂名皇后放在眼里,动起手来也是毫不含糊,粗鲁的很,恨不得将那一个个长长的指_都嵌入若琬的肉里!
阵蹬蹬的小跑声,扰回了她的思绪,注视着小福沮丧的脸,不用问,她心里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了。果真是君无戏言吗?说不再见她,就真的不肯再来了。可是既然如此,又何必那么绝,不肯放她出去呢?
瞄见她脸上一丝苍自无力的残笑,小福也是一阵心揪。皇上私下派人天天注意着景秀宫的一举一动,明明就很在意嘛,怎么这会儿娘娘想见他,他又不见呢?王子们的事,果然不是他这些当奴才的能担忧的!
说不来,不知不觉,一个人散步竟然还是走到了这里。
屋内明亮的烛火,将纤纤人影在亩纸和地面拉得老长,他却在院门前伫立了许久,没有进去。
庭院内的那棵梅树生长的正好,到了寒冬腊月时,估计也能开出满枝芬香的花朵了。
转头离开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柔弱的叫唤,心突地咯噎了一下。
“是"""皇上"""吗"""”
她在静坐于屋内,很早就觉察到院门前有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只是踌躇了很久,不敢出来确认。直到那个身影要转身高去,她才一时情急的出门挽留。
月色微蒙下的她,如此娇弱清瘦,一身飘然的自袍如映着皓雪,如云的长发没有盘髻,静静的垂泻下来,素挣发自的面容上,一双如水的清眸格外熠熠发亮,宛如月华的皎皎清辉。心在一瞬间怜惜生疼,被动的眼色淹没在暗色中。
“皇上"""您"""要进来坐吗"""一”
想狠心的拒绝,脚却不听使唤的走了过去。
犀利的眼神瞥见她眼里闪过的丝喜色,冷峻阴沉的俊客,不经意间也稍起了一丝变化,深幽的眼眸有了一点点柔光看到空荡荡的屋子里竟只有她一个人,这才想起前些天迁怒责罚了两个小宫女。
“需要多派些人过来吗?”
他突然的转身,让若琬惊楞了一下,差点就撞在他怀里了,整个人连忙向后退了一步,这才摇摇头,“不用了,再过些日子柳儿和秋月就会好的。别让其他人来了,没有人"""愿意守在冷宫里的"""”
“你是在怪朕吗?”
他说的很淡很轻,不是在责怪她,也不是质问,只是想听到她的回答而已,心里很想知道她是不是恨自己了?
她顿时垂下头来,她怎么敢去责怪面前的这个人,就算想怪,也提育理由——她是他的皇后,是他的妻,不管有多不爱,他不能允许妻子红杳出墙,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因为心里有了那个强烈的信念,所以她总在奢望着"""
第一百三十三章
“那皇上"""还"""恨吗"""”
她唯唯诺诺的问,他一直都说是因为若芷才会连她一起恨的,而现在他连若芷都可以原谅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了?
虽然她不会讨人喜欢,但是至少也不该让他这么耿耿于怀。
没想到她竟然会反过来问自己,皇上眼神里的怔色一闪而过,薄凉的嘴角划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痕,是恨吗——那样
欲罢不能的锥心疼痛也是恨吗?
嗬今天他总算明自了,原来恨不只是让人咬牙切齿,还会让恋恋不舍。
“难道朕有恨过皇后吗?没有记错的话,朕只说过让皇后好好听话,不是吗?”
她紧抿住嘴唇,没有答话。
迎面射来的那道犀利目光让她无所适从,他的话分明是在说她没有好好听话,果然还是在意她上次偷偷出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