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突然手好痒啊求破!
福尔摩斯先生在男.女关系方面真是太天真了,求来一个约翰-华生,身体力行地给他科普!
……
——夏洛克在人情往来上是一个粗心的人,他显然没有意识到,送人衣服之前,至少该把标签摘掉。
路德维希打开袋子后,立刻不淡定了。
“这个不用我还钱吧?”
夏洛克惊讶地挑眉:“你什么时候和我借了钱?”
路德维希表情有点诡异:“啊,我记得这件,瓦伦蒂诺的手工蕾丝款,发布会上出现过。”
夏洛克:“那是什么?”
路德维希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为什么会想到帮我买一件……蕾丝镂空的小黑裙?”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走进离这里直线距离最短的一家店,那里有个女店员问我什么款式,我说随意,问我什么价位,我说随意,然后她就帮我拿了这件。”
夏洛克放下汤勺,用餐巾擦了擦嘴。
“我好心告诉她,她的丈夫正与她最好的朋友在一起,所谓的加班显然是个谎言……真是难以置信,她居然把我赶了出来。”
“……那是因为你太欠赶了,相信我,她没有打你就不错了。”
夏洛克顿了一下,没理会她:“雷斯垂德之前问我,发现竹村安娜疑点的关键,其实并不止那两点……”
路德维希收起笑容:“我不感兴趣,先生。”
夏洛克手指交叉,放在桌上,暗黄的灯光显得他的脸更为深邃。
夏洛克一不说话,气氛都冷凝了几分。
巴赫的曲子进入宏大的尾声,管弦部骤然一齐奏响,又戛然而止。
音律波涛一般,起起落落。
而人心,也似因这潮汐,起了涟漪。
夏洛克沉默了半晌,他慢慢开口,语气里难得多了一丝不确定:
“我以为,今天早上,你没有拒绝做我的助理。”
“那是因为,我没有机会拒绝。”
路德维希低头看酒杯里的酒。
落地窗外的夜色,倒映那一抹红里,溶溶滟滟。
“你应该还记得,我是被你直接拉上车的,并没答应你。”
随后,她抬起头,语气坚决,毫无商量的余地:
“福尔摩斯先生,你的薪水开的很诱人,但是,我拒绝做你的助理。”
☆、论误会是怎么产生的{壹}
夏洛克盯了她好一会儿:
“你拒绝的毫无道理,你有天赋,虽然天赋不是很明显,你追寻刺激,虽然你不承认,但你显而易见乐在其中……”
“我没有乐在其中。”
“你有。”
夏洛克毫不留情地说:
“早上你趴在我怀里装哭的时候,心脏跳动频率达到了一百二十次每分钟。”
“那是因为紧张,先生,我那是正被枪指着。”
“Lie.”
夏洛克紧紧地盯着她,肯定地做出判断:
“并不仅仅只有紧张而已——如果只是紧张,那你之后为什么要笑?”
路德维希:“那我之前还哭了呢……你管我笑不笑。”
“又撒谎。”
夏洛克放下酒杯,向后靠在椅背上,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他挥了挥手,立刻有人为他满上酒。
他拿起酒杯站起来,走到落地窗边,喝了一口。
他的修长的身材。他的白衬衫,黑长裤。
他站在层层叠叠的欧根纱窗帘旁边,就像画像上,中世纪的贵族。
虽然他们上一分钟还在争吵,路德维希还是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
——能如此坚定地拒绝如此尤物,哀家简直富贵不能淫,感觉自己棒棒哒~
但是还没等路德维希感慨完,夏洛克又迅速走回来,伸出一只手,指尖虚虚地点在路德维希心口: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请解释一下你现在的行为。”
“我们来做一个实验。”
夏洛克斜斜倚着餐桌,一手端着红酒,一手贴在路德维希胸口。
“现在你的心跳在正常值之内,我说三个词——蛋糕,猫头鹰,安纳布尔纳——你看,你在听到安纳布尔纳时心跳加快了,快的十分明显。”
他得意地直起身,手并没有放下:
“我的判断是正确的,你不需要安逸的生活,维希,和我在一起冒险才是正确的选择。”
路德维希:……不,小生完全不知道安纳布尔纳是什么。
心跳变快,只不过是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你的手放哪里罢了。
福尔摩斯先生,你这绝逼不是白莲花,你这绝逼是在耍流氓。
路德维希慢慢地抽出了放在一边的餐刀,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有意无意地把刀尖对准夏洛克的鼻尖:
“……你的手可以拿开了吗?否则我不能确定下一秒,这里会不会发生恶性斗殴事件。”
夏洛克平静地松开手,斜坐在餐桌的边沿,把酒杯放到一边,然后俯下身:
“在用刀威胁别人之前,至少要掌握一个正确的握刀姿势……像这样。”
夏洛克伸出手,毫不费力地就握住了路德维希拿刀的手。
他的手指带着福尔摩斯特有的凉意,就像大理石雕刻出来的作品。
精美,但是缺乏温度。
他的脸离得很近,他的发丝就在她的鼻尖。
他的睫毛很长,微微上翘,而她每一根都看的清楚。
他用食指拨开她纤细的手指,把她的拇指拉到刀身处,最后微微帮她调整了一下握刀的姿势。
“……这才是力量最集中的角度。”
“什,什么?”
路德维希愣了好一会儿,才从夏洛克的美色中反应过来。
……福尔摩斯先生毫不自知自己不经意间展示出的魅力——但已经够了。
路德维希想。
我完全不用担心福尔摩斯先生的感情问题了。
就凭刚才那一下,您拿下约翰-华生,够够的。
恰好另一个服务生端菜过来:
“您的澳洲西冷牛排和焗蜗牛,祝用餐愉快。”
总经理笑眯眯地立在一边,只是面部肌肉有点扭曲。
“你这么做,是没用的。”
路德维希毫无兴趣地把蜗牛移到一边,喝了一口三文鱼汤:
“我不想做你的助理,我拒绝这份工作,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变成这样。”
夏洛克把视线移到不远处,餐厅中央的巨大女神雕像上,在女神巨大的脚趾上停留了一会儿,才转头放下叉子:
“你也承认你呆的世界不适合你,你明明向往更刺激的,更跌宕的世界,那种无聊又无趣的生活,你为什么不彻底抛弃它?”
“再无聊,那也是我的生活。”
路德维希略微烦躁地说:
“而且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做你的助理,你明明不需要!”
夏洛克专注地望了她几秒,然后叹了一口气:
“如果你坚决不同意的话,我只好用其他方法了。”
路德维希舔了舔因为不断说话而干燥的嘴唇,缓下声音:
“用什么方法都不会有用的——你不需要助理,福尔摩斯先生。如果你是寂寞了,那么你需要的也不会是助理,而是是战友……”
她双手交握,微微地笑了。
“……或是另外一种更为亲密的关系,比如——终生的伴侣,能够陪伴你一生的人。”
比如约翰-华生!
夏洛克听到路德维希的话,抬起头。
随后他深深地望着路德维希,似乎想在她脸上确定些什么。
而路德维希一脸温和地回望着他:
“你总会遇到这么一个人……所以,你确定,你要我做你的助理?”
你总会遇到这么一个人。
你的战友,你的伴侣,约翰-华生。
一个忠诚而坚定朋友,一个永远不会背叛的军人。
你们会非常默契,非常默契,默契的全世界都认为你们是一对。
你们会一起出生入死,一起破案追凶,平时住在一个屋檐下,外出睡在一个帐篷里。
他会是你一生的挚友。
你的感情,你的朋友,你的知己,都会在某一天,出现在贝克街,出现在你面前。
……想想都觉得很带感,可惜,那都不是我。
书里的,毕竟是以后的福尔摩斯。
而现在还年轻着的福尔摩斯,或许也并非像以后那样,除了智慧和知识,再没有什么能打动他。
——福尔摩斯先生,已经寂寞了。
——那么华生,你为何还不出现呢?
路德维希的脑海里,咏叹调一般地划过这两句话,忽然就有点心疼。
于是,出于一种,温柔的,伟大的,高尚的,母亲一般的使命感。
路德维希觉得,她有必要安慰一下,因为找不到一起玩耍的小伙伴而陷入寂寞的福尔摩斯小朋友。
她轻轻握住夏洛克握着刀的修长手指:
“相信我,那个人一定会来的,很快,就在不远的将来。”
夏洛克看着路德维希灯光下恍惚晃动的面容。
面前的少女,眼里闪动着光芒,明亮得,仿佛装下了树梢上挂着的那轮月亮。
她的一只手,紧紧握着他的。
她的表情如此诚挚,海伦对帕里斯王子也不过如此。
联想起她坚决拒绝做他的贴身助理,再联想起她刚刚说的话。
——“你需要的不是助理,而是是战友。”
——“或是另外一种更为亲密的关系,比如终生的伴侣,能够陪伴你一生的人。”
——“所以,你确定,你要我做你的助理?”
——“说不定,你已经遇见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
所有的线索串联在一起,大脑自动计算出各种情况的概率分布。
除去不可能的,删除小概率的。
最后的答案,显而易见。
夏洛克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发干,他端起酒杯,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
然后,他淡定地转头,把视线从路德维希充满期待的脸庞上扯下来,高贵冷艳地望着窗户边的欧根纱窗帘。
……喂,福尔摩斯先生你在数窗帘上有几片蕾丝吗?
……
路德维希:“所以,我不会做你的贴身助理的,福尔摩斯先生……因为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个,我想要的位置,至始至终只有一个。”
——因为我至始至终只想做一个蠢读者,好吗?你们主角的故事太危险了,好吗?请不要扯上我,好吗?贴身助理什么的,我是真心不想要——好吗?好吗?
我唯一想要的。
就是,请您和您家华生自由地……
……
想要的位置,只有一个?
夏洛克再度抿了抿唇,继续专注地望着欧根纱窗帘,半晌,才用紧绷的声线,冷淡地吐出两个字:
“是吗。”
☆、论贴身助理的获得技能
——路德维希敢用她的节操发誓,她绝逼听见了落寞(大雾)和委屈(大雾)的味道!
没听到,人家的声音,都寂寞得发紧了吗?
路德维希被自己的脑补萌出了一脸血。
“当然,我才不想做什么贴身助理呢……”
每天冒着生命危险上工,还没工资拿,时不时的还要带伤作业——世界上还有比夏洛克-福尔摩斯更慷慨仁慈的老板吗?
这么好的工作,还是留给华生医生吧。
感觉已经快把夏洛克说通了,路德维希更加用力地握住夏洛克的手:
“我和你保证,那个人一定会来的——说不定,你已经遇见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伦敦才多大一点地方,有如此强大的命运在,华生医生就是出门买个豆腐,说不定都能遇见一头撞上来的夏洛克童鞋。
奇怪的是,她明明只说了很正常的一句话。
夏洛克却极为罕见地出现了,说话说到一半卡词的情况:
“……你对我的……抱歉,我是说……”
……路德维希敢用她的姨妈巾发誓,她绝逼在夏洛克脸上发现了一丝局促!
然后……
是她看错了,还是太阳打北边出来了?
福尔摩斯先生竟然……脸红了?
由于夏洛克在认真地研究欧根纱窗帘,正侧脸对着路德维希。
所以路德维希可以明显地看到,在他那白玉石一般侧脸上,小刷子一般的睫毛下,那一抹,抹错了地方的胭脂。
那抹红色是如此细微和短暂,若不是路德维希一对上夏洛克的美颜就停不下来,恐怕也要忽略过去。
路德维希内心的咆哮,简直要破体而出。
实在太让人激动了!夏洛克对华生绝逼是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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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扭头,盯着复古花纹墙面上的某一盏灯,好像那里开出了一朵花。
他抿了抿嘴唇,貌似放弃了原本想说的话,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
“……我明白了。”
路德维希看到他衬衣,随着他的胸膛,微微起伏了两下。
他停顿了两秒,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又很快松开。
“抱歉我之前并没有想到这么远……我是说,对于你的请求,我还要再考虑一下。”
路德维希:……咦?请求?我请求什么了?
不明觉厉,触角和福尔摩斯先生不同步!
……
以平时的两倍速度说完这句话,他把头转回来,表情冷淡而矜持:
“所以我们还是接着第一个话题……”
已被夏洛克百年一遇的脸红震得晕晕乎乎的路德维希:……福尔摩斯先生脸红了啊啊啊!
诶,第一个话题,那是什么?
“关于第一个话题……有点迟。”
路德维希深陷在言情小说模式里还没爬出来,听到“有点迟”,反射性地说:
“怎么会迟呢?那个人其实一直在你身边,默默地陪伴着你,守候着你,等你发现。”
——华生医生的灵魂永远与你同在!福尔摩斯先生,你不是一个人!
“……我已经说了,这件事情,我还要考虑,需要时间——如果你的记忆突触还有残留的话。”
夏洛克面无表情地说完,再度扭头。
不过这次,他转为研究餐桌的桌角。
“我指的是,你拒绝当我助理这件事,有点迟。”
终于反应过来的路德维希笑了:
“不会的,我从来没有答应过做你的助理,更没有任何的雇佣协议。”
夏洛克把目光从莫名其妙的地方扯回来,只是仍旧没有正眼看路德维希:
“我刚才说了,如果你坚决不同意的话,我只好采取其他方法了——还记得我们的租房协议吗?”
“记得,那是我写的……但是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为了以防万一,我在我们的租房协议上,附加了助理协议……”
路德维希慢慢睁大了眼睛。
这回,猛犸象真的跑进了西餐厅。
“……时间到你大学毕业为止,你是完全行为行使能力人,助理协议是绝对有效的——也就是说,在此期间,你有法定的义务,做我的助理。”
夏洛克的语气里,破天荒地带了几分安抚的意味。
但说出的话,却完全遮盖住了,他微妙的,难得的温柔:
“另外,保险起见,我针对你的落点加了违约赔偿金,金额是——十万英镑。”
路德维希逐渐睁大的眼睛,终于承受不住重压。
“噗嗤”一声,流出了鲜血。
………………
…………………………
流出鲜血什么的,当然不是真的。
她只是愣了好一会儿,然后笑了起来。
“不,别开玩笑了,那份租房协议是我写的,我很清楚里面写了什么。”
夏洛克对路德维希接受不能的反应,十分满意:
“维希,那份文件里,除了租房协议和借据,的确还有我们的助理雇佣协议——显而易见,我的先见之明,现在派上了用场。”
他神情愉悦地坐在椅子上,微微挑起的嘴角,像是在说——
“我的推测准确无误,我的计划万无一失”。
以及——
“你为什么还不来表扬我?快来表扬我”。
……
……表扬?
表扬泥煤啊!
路德维希心里狂奔过一千头暴躁的草泥马。
她慢慢放开夏洛克的手:
“雇佣助理协议?”
她双肘撑在桌子上,把和夏洛克签房租协议的过程仔仔细细地整理了一遍。
手指无意识地跟随着管弦乐队的曲子,在桌面上敲打起来。
然后她缓慢地眨了眨了眼,望向气定神闲的夏洛克。
“我没写过,我肯定。”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直接把三文鱼汤泼过去的冲动。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伪造的了一份”
“当然……你觉得你身边的人里,除了我,谁还有这个能力?”
夏洛克以极其精湛的技巧,漫不经心地转动着餐刀:
“而且,在你签下名字之前,我特地提醒你,我知道你把协议放在床头柜第二个抽屉——以暗示,这份协议,我可能动过手脚。”
他偏了偏头,平静地补充到:
“……鉴于你还是没能领悟,我后面几乎直接告诉你,我模仿你的笔记重新伪造了一份——可你还是没有发现。”
……
路德维希想起来了。
当时她刚刚住进贝克街几天。
夏洛克为了让她放弃一个个月交房租的念头,给了她非常大的优惠,还帮她垫付了一大笔钱。
也由此,租房协议和借据她写在了一起,是她打印下来的标准的英国租房条例,有十来页纸。
……签租房协议时,他说了什么?
——我知道你已经写好了而且把它放在床头柜第二个抽屉左边那本《斐多》下面。
——更没有直接伪造你的笔迹写一份。
……
于是,刚才跑过的那群愤怒的草泥马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在路德维希的小心脏上,又欢快地滚了一遍。
路德维希:“……”
当时,她特么还和傻子一样问福尔摩斯先生“你不看一看吗?”。
——卧槽,那份协议直接就是人家写的好吗?
亏她还以为,是自己由内而外的正直气质,使得夏洛克对她万分信任,签个协议连内容都不看。
——卧槽,他特么早就知道协议内容了好吗?
回想不堪回首的往事……
路德维希真想把当时连文件份数都不数,就傻傻签下名字的自己,拉出去,用小皮鞭抽个一百遍。
但是,已经迟了。
路德维希端起桌上的昂贵红酒,仰起头,一饮而尽,冷笑了一声:
“哈,这么说,所有的错,都是因为我太愚蠢了?”
“大部分原因是这个——但是你不必为此担心……”
他顿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说:
“……智商不高不是你的错……我是说,你不用担心,因为你智商的高低不会影响我考虑的结果。”
☆、论小白鼠与侦探
路德维希深吸了一口气。
年纪这么大了,这么暴躁,不好,不好。
她压抑住怒气,尽量平静而有条理地说:
“既然字体是模仿的,那么一定有破绽,我明天,不,我等下就去找鉴定专家鉴定,只要鉴定结果出来,协议就没有法律效力。”
他毫无压力地说:“模仿的字体确实不能避免破绽,可是相信我,凭现在那群鉴定专家的能力还鉴定不出来。”
路德维希冷笑一声:“如果是十年以后的你说这句话,我会相信的。”
“算了吧,我十二岁伪造的维多利亚女王和她丈夫罗伯特的书信还在伦敦博物馆里摆着。”
“……”
路德维希一推前面的餐盘,抬脚就走,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交响乐的旋律中分外明显。
旁边不知所措的总经理:“……”
夏洛克:“你不吃了吗?你要去哪儿?”
路德维希走到楼梯边,在拐角处原地顿了一会儿,停住了脚。
一位十分年轻贵气的太太,沿着水晶楼梯,款款走上来。
她黑色的长发,被盘成一个优雅的发髻,她带着一顶黑色的礼帽,帽檐上镶嵌着碎钻。
她身上穿着一看就是手工制作的墨绿色蚕丝包身长裙,剪裁合体,衬托出她优雅的身段。
脚上的高跟鞋,鞋跟只有细细的一条,却被她稳稳地踩在脚底。
她与路德维希擦肩而过,精致的灰色眼睛掩在长长的睫毛下,折射出的光芒,就像秋水一样动人。
只可惜,路德维希刚刚从一个普通无产阶级,升级为一个负债十万英镑的高级无产阶级。
怒气值max,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位太太,优雅古典的举止,和惊心动魄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