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嚣张的口气,闹哪样?
中年警官素质极好地继续问道:
“……所以,您看清楚他们的长相了吗?”
“……他们到草坪上就停住了,我们从大厅里望过去并不能看的很清楚。”
苏格兰场的在场警员都是一脸菜色。
“能描述一下他们的身高吗?”
雷波先生傲慢地说:
“他们当时搬钢琴都弯着腰,而放下钢琴之后的那一小段时间,我一直在和相子的经纪人渡边说话,并不清楚——而我也十分不想接受这么没有意义的审问。”
就在这时,门“嘭”的一声,开了。
看见来人走进来时,高大的身影,稳健的步法,帅气飘动的衣摆……
雷斯垂德那一刹那的神情,就像是发现骨头的哈士奇,眼睛瞬间亮了。
路德维希:无力吐槽这满满的基情orz……
苏格兰场在福尔摩斯先生之前,究竟是怎样一群草包在破案,才会让雷斯垂德在看见福尔摩斯先生的时候,露出这样……嗯……
堪称饥.渴的表情……
“……一个身高五英尺,走路外八,右脚肌腱受过损伤,另一个身高六英尺以上,以前做过拳击运动员,有一个孩子,刚和妻子分居,现在和距我们两百三十米的咖啡厅女招待关系暧昧。”
夏洛克大步走进来,一连串的推理从他嘴里冒出来,就像他的脚步声一样干净利落。
雷斯垂德:“解释一下,还有,不要和我说‘显而易见’,夏洛克。”
夏洛克直接无视了雷斯垂德,拿出了一张小票:
“这是承运人和托运人的签单副本,托运物品是今天运来的钢琴,被他扔在了不远处的草丛里,上面有他的姓氏伍德。”
雷斯垂德:“……等等夏洛克,我还没有弄清楚……”
夏洛克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他一个,他嘲讽地说:
“哦,雷斯垂德,等你弄清楚,我们就可以吃晚饭了。”
雷斯垂德:“……”
夏洛克继续说:“钢琴上有新鲜的咖啡渍,而从剧院服务员的描述上看,当时没有剧团的人在喝咖啡,剧院工作员也不被允许在上班时间喝饮料,所以,他们都被排除——显而易见,只剩下运钢琴的托运工,他在到达这里之前,停车买了一杯咖啡。”
夏洛克从口袋里拿出第二张纸:
“这是我找到的咖啡购买小票,装咖啡的杯子我已经交给了鉴定科,它们都在草坪旁边的垃圾箱里。他付的是普通咖啡的钱,拿的却是现磨咖啡——当时收款员叫莫里卡洛,名字签在小票上——显然他们关系并不一般。”
他双手插袋,四处看了看,最后把目光停留在路德维希身上。
他朝着路德维希的方向皱了皱眉头:
“……你的手下呢?雷斯垂德你可以去找人了。”
雷斯垂德:“……立刻通知多诺万去找人。”
夏洛克看着雷波先生顿了一秒。
路德维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无时无刻都开启着推理模式的夏洛克,对雷波先生眯了眯眼睛:
“你是受害人的丈夫?……不用惊讶,虽然你们都把结婚戒指摘了,但从尸体留下的图片上来看,你们紫荆花花蒂留下的痕迹和戒指宽度是一样的。”
他又顿了一下——路德维希不好的预感更为强烈了。
夏洛克不负重望地对死者的丈夫雷波说:
“我很遗憾你和你妻子糟糕的关系,但是幸运的是从大厅到这里的一分钟里,我至少发现了四个和你妻子关系匪浅的男人。”
他迅速地微笑了一下,以示礼貌。
但路德维希觉得……艾玛还不如不笑呢。
“这样你起码不用那么伤心了——尽管显而易见,你对于你妻子的死,解脱感大于伤感,你妻子的学生兼你的情人竹小姐,她看上去也比你伤心得多。”
雷斯垂德捂住额头——突然好希望夏洛克没有出现……
路德维希认真地纠正道:“在竹村安娜这个名字里,竹村是姓氏,安娜是名字,你可以叫她竹村小姐或者安娜小姐,但是不能叫她竹小姐。”
雷斯垂德:……这个不是重点!(ー`ー)

夏洛克直接走到路德维希身边的位置上。
年轻的小警察正坐在那里,兢兢业业地记着笔录。
因为多了路德维希的缘故,临时的审讯桌有些拥挤,路德维希不得不和小警察紧紧地挨着。
此刻她正单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小警察记笔录。
从这个角度看下去,这个小警察也挺萌的嘛,放到大学里,也是一枚小鲜肉~
……
夏洛克站定,对小警察说:
“你和莉莉丝警官的亲密合照落在离这里五十米的小树林里,从她口红的颜色比平常淡了不止一倍,胸也比平时小了不止一圈可以推断——她的丈夫今天也要来。”
年轻小警察脸一下子白了,连招呼都没有打,急急忙忙地冲了出去。
路德维希:看到新的公交车抢座位神技!
……但是因智商条件限制无法get√好心塞〒_〒

夏洛克成功地在路德维希身边坐下来。
夏洛克的身材虽然偏瘦,但依然比年轻小鲜肉大了一码。
顿时,审讯桌更为拥挤了,路德维希的腿紧紧贴着夏洛克的西装裤子,冰冰凉凉的羊毛的触感,从腿上传来。
其他人还好,她贴着小鲜肉就没有什么感觉。
但是……这么紧紧挨着夏洛克-福尔摩斯,她总有种负罪感……
毕竟福尔摩斯先生,太纯洁……
她不自在地把腿往雷斯垂德那边靠了靠。
雷斯垂德:“这边没位置了,维希,夏洛克身边还有那么一大块地方,你为什么一直往我身上挤?”
路德维希:“……”
探长你天然呆属性暴露了。
夏洛克平静地看了雷斯垂德一眼。
雷斯垂德: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觉得身上凉凉的?室内又没有开空调,这一定是错觉。
路德维希一脸囧地,又坐回了她紧贴着夏洛克的位置。
……
华生医生,我不是有意的。
你这么大度,一定会原谅我吃你男票豆腐的,对不对?


☆、论审讯是怎么打断的
雷波先生奇迹般地,没有直接跳起来一拳打在夏洛克鼻子上。
——任何一个男人听到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都会难以忍受的吧?
但这位与众不同,他依然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他唯一用来表达他的不满的举动,只是微微沉下声音说:
“抱歉,警官,这位先生是什么人?”
“这位是我们的……嗯,犯罪分析方面的专家,请不要介意,他一直都是这样,有一点不同于常人,其实没有恶意。”
雷斯垂德代理探长朝夏洛克严厉地瞥了一眼。
雷波先生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朝夏洛克点点头,施恩一般地说:
“你很有灵气,年轻人,这是你的天赋,不要让它埋没在尘土。要知道,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因为无法守住他们的天赋,最终变成一个乏味的人。”
他皱了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这种人是该死的,因为他们浪费了这个世界上最为宝贵的财富。”
夏洛克看着并不像他设定里那样大发雷霆的雷波先生,微微眯了眯眼睛。
路德维希不明觉厉——福尔摩斯先生每次眯眼睛,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虽然大部分时候,在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方圆百米之内,他眯不眯眼睛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但雷波先生很正常啊,只是没有大发脾气罢了,不是修养太好,就是与妻子之间感情淡漠。
虽然想法有一点偏激,也都解释的过去。
路德维希支着脑袋,无意识地盯着夏洛克的近在咫尺的下巴。
……不明觉厉啊,福尔摩斯先生又发现什么问题了呢?

雷斯垂德把小警察留下的录音笔和手记推给夏洛克:
“既然是你把人弄跑的,就由你负责吧。”
夏洛克非常干脆的接受了,然后……直接推给了路德维希。
而雷斯垂德探长对夏洛克的举动毫无异议,仿佛路德维希天生就该帮他们干这些事。
路德维希不开心了。
彻底沦为免费劳动力的节奏?
喂,平常做饭时,顺手喂饱福尔摩斯先生,那是因为对方是福尔摩斯。至于苏格兰场的事——抱歉,苏格兰场没警察了吗?她又不是来做万能助理的。
更何况,如果不是夏洛克强硬地把她带到这里来,苏格兰场破案,和她真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不仅没有关系,就这群警察的工资,还有一丁丁的部分,是从她交的税里来。
她把记录本推到桌子角上,打开了录音笔,算是仁至义尽。
然后继续支着头发呆。
——谁爱记谁记,反正她不记。
不用表扬她,她就是这么的一毛不拔。╮(╯▽╰)╭

雷斯垂德没注意到路德维希不快的举动,只是示意中年警官继续问。
“雷波先生,在你妻子遇害之前,你注意过她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没有。”雷波先生肯定地说。
“哦?一般人在面对这种问题的时候多少都会回忆一下,你为何如此肯定呢?”
“相子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她的生活方式和普通人不太一样。你很难分清在她的生活中,哪一部分是真实的,哪一部分是她虚构出来的故事。”
雷波先生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了一丝伤感:
“她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如果惧怕,一定会马上在脸上表露出来,而且由于唱歌剧的缘故,她的表现会比常人夸张很多。”
中年警官还想问什么,夏洛克飞快地打断了他:“可以了,下一位。”
雷波和中年警官:“……”

下一位进来的是佐久间相子的经纪人渡边椿三。
他站在门口深深地鞠了一躬:“麻烦各位了,我是渡边椿三。”
中年警官:“你说你是和歌剧团另外一名同行一起搭乘前天早上从伯明翰到伦敦的火车是吗?”
“是的。”
雷斯垂德:“但是佐久间相子和竹村安娜小姐是前天下午的火车,剧团其他人乘坐的又是早上十点十五分的火车——作为经纪人,你为什么要另外乘坐呢?”
渡边椿三:“我是经纪人,要提前来伦敦做一些准备,布置会场什么的……”
他眼睛里布满血丝,像一夜没睡:
“……但即便如此,只要一想到如果我当时陪伴着老师,她或许就不会遭受这么可怕的命运——我就觉得十分愧疚,简直要落下泪来。”
路德维希:果然是日本人的罗里吧嗦的说话方式!艾玛觉得好亲切好想握个手……
雷斯垂德:“那么,你知不知道,佐久间相子为什么不和剧团的人一起走呢?”
“啊,这是老师的老习惯了,她从不在雨天坐车,而那天的天气预报说早上会下雨,所以她坚持要下午走……”
雷斯垂德十分不能理解:“她拒绝在雨天坐车?为什么?是有什么原因吗?”
渡边椿三:“说来有些荒谬,我也是听竹村说的才知道……据说老师在十五年前一个下雨的夜晚乘坐夜车时,在车站遇见了雨女,这件事情另她十分害怕,从此以后就不能在雨天坐车了。”
“雨女?”
渡边椿三:“啊,在我们的国度人们口耳相传的一种妖怪,常常在雨天以忧郁而又甜美的女子的形象出现。”
雷斯垂德:忧郁而又甜美的妖怪?东方人的思维真是奇特……
但表面上,他仍旧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
“据我们所知道的,前天晚上佐久间相子并没有到达伦敦——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佐久间相子失踪的?”
渡边椿三惊讶地说:
“前天晚上失踪?不对啊,那天老师让人带了口信,说她有点不舒服,打算在伯明翰多休息几个小时,等雨下完了再过来。”
“佐久间相子让谁带的口信?”
“是竹村……我前天晚上特地向塞万提斯宾馆的柜台确认过,老师的确没到……但是,这也不算是失踪吧……”
他斟酌了一会儿,有点难以启齿地说:
“本来我是打算去接老师的,但是我喝了酒,忘了时间,直到八点半才想了起来要去接佐久间老师,这才得知老师没有过来——作为经纪人我真是太失职了,现在想想还觉得老师的死是我的错……”
夏洛克正对着从窗口溜进来的阳光,观察一片花瓣和一颗石子。
闻言,他以非常客观的语气对渡边椿三说:
“这是一起计划缜密的谋杀,恕我直言,考虑到你在初中就留级两年的智商,还没到能在其中发挥作用的地步。”
渡边椿三:“……”
雷斯垂德:“……他只是在自言自语,请不要介意,渡边先生,继续吧。”
渡边椿三:“从塞万提斯酒店柜台小姐那里得知老师没有来伦敦以后,我立刻打电话给老师的丈夫雷波君询问,雷波君因为要陪伴容易做噩梦的母亲,留在了伯明翰。”
就在这时,一直没把心思放在毫无意义的审讯上的夏洛克,突然开口:“我说……”
雷斯垂德立刻停下本来要说的问题,期待地看向夏洛克。
夏洛克前面的审讯桌上落着几片变了色的花瓣。
他盯着那些花瓣,脸上没有表情地说:
“你的视线停留在我脸上的时间已经长达五分二十七秒……现在是五分二十九秒。”
雷斯垂德:“……”他这是在对谁说话?
路德维希:“……”好像是在对我说话。
……艾玛,发呆的方向没挑对!
她迅速地回过神来,又迅速为自己的发呆行为找到一个靠谱的理由:
“啊,抱歉……是因为……是因为……是因为我觉得你最好去做一个激素水平检测。”
夏洛克抬起头来,依然没什么表情,但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他对这个提议难以理解。
路德维希被夏洛克突然出现的,近在咫尺的美颜晃了晃神。
“……你有没有注意到,你皮肤光滑紧致到连胡茬都看不见?这不科学!很有可能是雌性激素分泌过度……”
夏洛克没等她说完,就直接低头,继续看他的花瓣去了。
……对话太离谱,不能进行,pass。

雷斯垂德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从这一对,走进审讯室开始,原本井井有条的审讯工作,就变得像是……无领导自由讨论小组……
审讯是有录像的!录像的!这里不是他们的贝克街!不要每隔几分钟就因为这么不靠谱的事打断审讯!
好吧……录像什么的,福尔摩斯家的人不放在心上……
……
☆、论侦探是怎么傲娇的
……
“抱歉,渡边先生,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哦,口信的问题。”
雷斯垂德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道:
“也就是说,佐久间相子失踪之前给你们带了口信,说晚一点到伦敦,但是她之后就被杀害了——你们是什么时候意识到她不见了呢?”
“是昨天中午的时候,因为演出晚上就要开始了,老师虽然喜欢迟到,却无论如何也要在中午赶到现场来化妆的——但老师却一直没有出现,我们才觉得有一点不对劲。”
中年警官揉了揉太阳穴,也是一副被蹂躏了一个晚上的样子:
“她的学生竹村安娜小姐一直和她在一起吗?”
渡边椿三:“因为佐久间老师和竹村安娜关系太过密切,很多人都认为,她们早就在一起了——但事实上,她们只是单纯的师徒关系,并没有暧昧。佐久间老师一直说,竹村安娜是她教过的最有天赋的学生,与竹村呆在一起,她本人也受益良多。”
雷斯垂德:……暧昧?他有问这个吗?怎么感觉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中年警官看上去已经受不了渡边椿三抓不住重点的说话方式了,于是他换了一个方式提问道:
“不是你理解的那个在一起,我们想问的是,那天晚上,竹村安娜小姐是不是和佐久间相子在一起呢?”
渡边椿三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
“原来是问这个……前天晚上,竹村安娜小姐是按时到达伦敦的,她订的也是塞万提斯饭店的房间——我询问老师去向的时候,顺便问了一下,当时酒店柜台员还给我看了入住记录,我本来想找她问一下老师的情况,但不巧的是,她那时正好不在。”
雷斯垂德:“为什么她不在伯明翰陪着她的佐久间相子?按理来说,她们是师生,不是吗?”
渡边椿三:“据说是因为她的台词有所改动,所以提前来伦敦准备一下。”
……
路德维希正关注着现场的审讯,冷不丁的,夏洛克拿起之前被她推到一边的记录本。
他随便翻开一页,里面贴着一张合照的扫描版文件。
照片里,渡边椿三,和剧团里其他人都在。
那个时候的渡边椿三,头发还非常茂密,身材也很好,不像现在这样,有略微的啤酒肚和地中海。
剧团旁边,还站着两个穿金色纱丽的女人,应该是他们请来的当地化妆师。
竹村安娜和佐久间相子亲密地手挽着手,笑的很是灿烂。
可能因为年纪的缘故,佐久间相子要比竹村安娜拘谨一些,笑容也更加含蓄,却不难看出,她细长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快乐。
五年过去,她们的脸依然年轻。
就像,当初的照片里一样,身姿窈窕,面容精致。
却已经阴阳两隔。

路德维希:“你来之前,我看着那个警察记的——这是五年前,剧团在泰国出演《卡门》时,大家的合照,前面还有他们其他的照片。”
“五年前?”
“对,五年……有什么问题吗?”
夏洛克看着照片没有说话。
路德维希压低声音说:
“扮演男主角唐-豪塞的,就是佐久间相子,而扮演女主角卡门的是竹村安娜。”
夏洛克:“唐-豪塞是男人。”
路德维希:“……你竟然知道唐-豪塞是男人?我以为你不会看歌剧。”
夏洛克平静地说:
“西班牙的名字也是分男女的,这点和欧洲没有区别——你听见别人喊雷斯垂德时,会认为这是一个女人吗?”
雷斯垂德听到自己的名字,身体越过路德维希,凑过来小声说:
“夏洛克你叫我?这次发现了什么吗?我刚才就想问了,你一直拿着花瓣做什么?”
路德维希:“……抱歉,他没有叫你,他只是在探讨雷斯垂德这个名字的女性化程度。”
雷斯垂德:“……你们还能更无聊一点吗?还有,雷斯垂德这个名字,没有半点疑问,完完全全是属于男人的。”
路德维希:“那可不一定,我以前就见过一个女人,叫做约翰-华……嗯,华尔豪斯。”
艾玛,差点就把福尔摩斯先生未来灵魂和肉.体伴侣的名字透露出来了,好险!
虽然无论如何都不能脑补,福尔摩斯先生和美国版《基本演绎法》里,演女版约翰-华生的刘玉玲在一起……
颜值不对等,看着太心塞……
雷斯垂德探长默默地把头转回去了。
路德维希继续和夏洛克探讨案情:
“这个问题雷斯垂德探长之前已经问过了,据说是当时男主演得了急性扁桃腺炎,一时找不到替代者,他们就想出了这个反串的方法——结果观众的评价非常好,反而比预计的更加成功,佐久间相子也因此在当年一举成名。”
夏洛克盯着照片半晌,突然说:“放大镜。”
“什么?”
路德维希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啊,不在我这里,放大镜我刚才已经给你了。”
夏洛克:“我又放回去了。”
路德维希:“你什么时候放回去的?你的大衣就穿在我身上,我怎么不知道?”
夏洛克顿了一下,用相对和缓的语气说:
“这不是你的错,观察力有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六十取决于父母的遗传基因。”
路德维希在夏洛克的大衣口袋里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他精致小巧的破案工具,递过去:
“……谢谢,但完全没觉得你在安慰我,你说关心的话时,就不能不这么迂回吗?”
她难得地抱怨道:
“如果我不是那么了解你捉急的语言表达能力的话,一定会觉得更难过的。”
夏洛克微微勾了勾嘴唇,他拿起放大镜,对着照片研究起来。
但没过两秒,他又放下放大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