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艾玛,姐都要被自己的演技感动了!
她是多么完美地出演了一个完美的中二病少女!必须点三十二个赞!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福尔摩斯先生是掉进茅坑里粗不来了吗?
……
强尼眼睛一亮,敏锐地抓住了路德维希话里透露出的讯息:“你说有一个黑衣男人抢了你的衣服?”
“对,那个男人连脸都不敢露出来,五月份还穿着风衣,一定丑得不敢见人。”
“……”这是院子里已经整装完毕,开始坐着听戏的夏洛克。
“你的衣服是什么样的?”
“黑色的毛线衣和黑色的猎鹿帽——有什么问题吗?”
强尼对着阴沉男人说了几句,阴沉男人沉着脸点了点头,离开前还狠狠地蹬了维希一眼。
路德维希:好幼稚……
强尼朝着路德维希温和地一笑,配着他又是刺青又是刀疤的脸,顿时有点阴森。
“你不是要回家吗?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路德维希心里咯噔一下,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放开了强尼的胳膊。
“我改变主意了,现在回去妈咪一定会骂我把衣服弄丢的,等她看不见我回家着急了,就会原谅我了。”
“你妈妈不会骂你的。”
“会的。”
“不会的。”
“会的。”
“我保证不会的。”
“会的。”
“不……”
强尼深吸一口气,咽下了后面反射性冒出的“会的”两个字,沉下脸:
“你今天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呜哇……”
路德维希瘪下嘴,突然把头埋在强尼胸口的肌肉里,分分钟大哭了起来,手指扯着强尼的背心抹鼻涕和眼泪。
还不忘捏两把……
……嗯,英联邦男人的肌肉果然很硬气……
路德维希:谁特么流鼻涕了!
眼泪是真的,鼻涕是没有的,那么恶心的高难度动作她承受不来……
“……”这是快被搞疯了的黑帮小佬强尼。
他烦躁地抓住路德维希的胳膊,想把路德维希拖到车里去,可是手刚抓住路德维希,路德维希就尖叫了起来,拉着强尼的背心不肯松手。
心里默默吐槽了一下欧洲人的体味。
强尼:“这年头的小女孩怎么这么难搞?!”
身后的属下默默地退后了一步,为老大拘了一把辛酸泪。
就在强尼抬起手,想把路德维希直接敲晕塞到车里去的时候,背后花园的门突然开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迟疑地说:“希希?”
路德维希:“……”
卧槽这是谁在cos卡米拉叔叔?希希什么的太可怕了……
路德维希回头,泪眼朦胧中看到一个穿白衬衫的、背部略微有一点佝偻的老人。
他头发整整齐齐地向后梳着,鼻梁上架着一副带着银链子的黑框眼镜,留着两撇八字胡。
正拄着一根拐杖从门口一瘸一拐地走出来。
再定睛一看……
老人身上穿的那件白衬衫……不是福尔摩斯先生的么?
还是放在干洗店里半个月没人认领,路德维希偶然看见衣服上夏洛克的签名,才带回来的。
把衣服拿走的时候,干洗店老板差点喜极而泣,因为送衣服的人把衣服一扔就走了,也没有留下地址。
而据说,这件衬衫贵得让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让路德维希印象很是深刻。
两个字——土!豪!啊!
土豪福尔摩斯先生终于从茅坑里爬粗来了!
再不粗来,她真的要以为他听话地一个人跑了,又或者,不小心把自己冲进下水道了。
“爷爷!”
路德维希哽咽了一声,挣脱强尼的手,飞奔到福尔摩斯先生身边,麻利地虎扑进他怀里。
然后一把抱住他精瘦的腰,并且条件反射性地,无比习惯和自然地,摸了两把。
夏洛克:“……”
……
表面上,路德维希是一副备受欺凌,楚楚可怜的样子。
但在路德维希泪眼模糊的表象下,脑洞已经开的快吞没宇宙了。
妈妈,快来看,她抱住的福尔摩斯!福尔摩斯!
她要发微博炫耀啦!求转求赞求围观!
……
好性感的人鱼线!有木有!有木有!
对比之下,之前那个公主抱她的黑衣男弱爆了!
手感这么好,柔韧性一定也不差吧,各种高难度姿势都出的来吧,那种两条腿都折到头顶的姿势也都小菜一碟吧~
体力一定也炒鸡棒好吗?福尔摩斯先生可是剑术和拳击专家!妥妥的两天两夜,不,三天三夜on the bed无压力好吗?
……艾玛,他和华生医生,到底谁上谁下呢……
真是不能更荡漾了!有木有!有木有!
路德维希脸埋在夏洛克怀里,一副惊魂甫定的样子,脸还顺便在他胸口上蹭蹭,眼泪糊了他一衬衫。
——刚才什么小虫子飞在她脸上,痒痒的又不敢抓,怕一抓就出戏了。
嗯,福尔摩斯先生衬衫质感真好,多蹭一下~
感受到衬衫上传来微微湿润的触感,他皱眉,垂头,正看见怀里的女孩像一只毛绒狗一样在他衬衫上蹭来蹭去。
手也不安分。
夏洛克很想提醒她,在他大衣腰侧内衬里,藏了微型压力炸弹。
她眼下的所作所为,危险程度是A++,一不小心就会毁了这里数百年的建筑和地基。
路德维希眼眶红红的,小腿上也渗出了血丝,看上去伤的十分严重的样子。
夏洛克看不出情绪地注视了路德维希腿上的伤口两秒,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他要开口说话的时候,路德维希若有所感地抬起头来,神情诡异地朝他微微一笑。
眼睛里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就好像看见了一座活生生的大卫像……
那视线堪比伽马射线,直接穿过他累赘的大衣和衬衫,射.向他的肉.体……呸,灵魂。
而且光芒的颜色也不太对,绿油油的……嗯……如狼似虎……
夏洛克:“……”
再联想到路德维希之前近乎调戏的动作……
他略微不自在地转过头,把视线转向眼前的黑手党小分队。
☆、到不了凶案现场怎么破案{肆}
路德维希适时地抽泣了一声,打破了双方一时沉默下来的气氛:
“爷爷,他们欺负希希!”
说完自己抖了一抖——这种混合着撒娇、依赖,和委屈的口气……
路德维希表示,她从粗生起就没这么少女过。
而且,让我喊你爷爷——福尔摩斯先生,你妥妥赚到了。
老人把拐杖抬起来,指着黑衣人中普普通通的一个,轻声开口,声音苍老而威严:
“你的母亲躺在医院里时日无多,你却有时间在这里欺负一个小女孩?”
路德维希的想法是——
我擦,声音真像!
福尔摩斯先生以后如果没钱花了,完全可以考虑去日本当声优混口饭吃。
颜值破表,又有一副可老可幼,可攻可受的嗓音——拍动作片CP妥妥是苍老师,福尔摩斯先生不能更火!
……^=_=^
被夏洛克指住的男人愣住。
“因为我母亲……不对,我没告诉过任何人,你怎么知道?”
“乐高医院——显而易见,你身上有转心外科后门独有的灰草和硼酸的味道。”
夏洛克的声音轻柔而平静,就像伦敦任何一个修养良好,充满人生智慧的老人:
“不巧,退休之前,我在那所医院担任转心外科主任——更不巧的是,因为年轻时的一些个人业务,我与黑手党现任家主的爷爷,老唐克斯十分熟悉。”
他的语调依然十分平缓。
但是就在刹那间,平静的水面下忽然涌动起暗潮,他表情并无变化,却瞬间充满张力和压迫感:
“而我现在想知道,你们要对我的孙女做什么。”
一下子弄不清楚面前老人的背景,强尼小心地斟酌了一下用词。
“事出有因,老人家,既然您认识我们的老家主,也该知道我们的规矩。”
强尼紧紧盯着夏洛克的脸:
“我们看见有人爬进了你的院子,恐怕我们不得不到你家里去看一看。”
路德维希还维持着不时哽咽一下的状态,老人半搂着她,拍了拍她不断抽搐的背,把她圈在自己的手臂里。
路德维希:……多么强健有力的臂膀!
艾玛好想捂脸……
福尔摩斯爷爷站在门口,神态安详,好像面对的不是一群来势汹汹黑衣人,而是前来拜访的邻居:
“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会回到家里去——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至少不该浪费在欺负老人和女人上。”
强尼在听到夏洛克说“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时,像是突然忘记了何为谨慎。
他目光闪动,露出一个残暴的笑容:
“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会让开,因为你下一秒下巴就要碎了。”
夏洛克语气毫无波动地说:
“年轻人,你不该肆无忌惮地对待一个老年人——尤其在你刚刚完成一桩背叛时,不要如此大意地得罪你不了解的人。”
强尼:“我可不知道什么背叛朋友。老人家,我没有时间听您谈人生道理,我现在只想借你的花园一用。”
“你会背叛你的朋友,你的朋友也会背叛你——如果我的消息没有错,你的所作所为,你的头儿已经知道了。”
夏洛克没有半丝怜悯地说:
“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得罪我——我赞赏你的勇气,但以你目前所表现出来的愚蠢来看,你想安稳地死在床上,恐怕有一点难度。”
……
路德维希:完全不晓得他们在说什么……谁来告诉她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在福尔摩斯先生先生怀里装哭需要勇气,敢不敢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求速战速决!
……
强尼垂下头,低低地笑了两声。
但就算是低低地笑,他的笑声也如轰鸣一般:
“您不会明白的,您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经无所畏惧,再也无所畏惧了——就像圣经上说的那样,完全的平静。”
他抬起头:“所以,不管您是什么人,是老唐克斯年轻时的盟友也好——老实说,就算您是老唐克斯本人,对我也没有威胁力。”
夏洛克忽然露出一个笑容:
“你继母还好吗?”
强尼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目眦欲裂:“不……你不能……”
夏洛克轻描淡写地说:“看你的反应……真是令人欣慰,看来即便是年纪大了,我也还是有威胁力的。”
紧接着,他又困惑地偏了偏头:
“但让我不理解的是——你为什么会认为,在这个世界,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呢?”
他的手指稳稳地扶着拐杖,略微佝偻的背没有一丝晃动。
“你的手臂上有明显的胰岛素注射痕迹,噢,腿上有化疗带来的筋脉曲张。”
夏洛克平静地说:
“强尼,给你一句忠告,家族性的胰腺癌除了和普通癌症一样,忌烟酒和大麻以外,还忌高蛋白食物。”
如果说刚才强尼的脸色只是微微发白,那么现在,他已经彻底灰白了下来。
夏洛克又轻飘飘地加了一句:
“不出所料的话,你的胆管已经出现黄疸了,接下来你会迅速消瘦,剧痛,无法进食,因为肠道和肝脏受损……”
“够了。”
强尼伸出手,好像想要捂住脸,但又迅速地放了下来:
“够了,stop。”
夏洛克丝毫没有停下的意图,他继续飞快地说:
“让我想想,再接下来是什么呢?——哦,对了,接下来,是漫长又短暂的死亡,具体时间大概在两个月以后……”
“I said——enough.”
强尼毫无预兆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熟练地上膛,对准了夏洛克的头。
路德维希听见枪上膛“咔哒”的一声,心里一抖,下意识地抱紧了夏洛克的腰,头也深深地埋进了夏洛克的怀里。
枪?那是枪吗?
……谁来告诉她,现在枪指的是福尔摩斯先生还是她?
艾玛,真是太危险了T^T
她现在躲到福尔摩斯先生背后去还来得及吗?
夏洛克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不为所动,好像指着他的只是一截树枝。
察觉到路德维希在他怀里不安地动了动,他略微收紧了抱着路德维希的双臂。
他的语气依然是平静的,却也依然让人无比想揍他:
“……为病人描述病情和他的未来,是一个医生的职责,你不用太感谢我。”
路德维希:你真的够了,福尔摩斯先生,你哪只眼睛看出人家感谢你了……
求福尔摩斯先生不要再挑衅他了!
“……如你所说,我已经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了,所以就算你认识一百个老唐克斯,我也可以在这里杀了你。”
强尼的手指微微地颤抖着,语气凶狠。
夏洛克丝毫不受他威胁的影响,遗憾地说:
“很可惜我不是黑手党的人,没有人死不究的规矩,否则你的威胁是有效的——我记得你的继母腿脚不好?老人家就该注意身体,她的猫还好吗?”
强尼完全没料到一个本以为是路过打酱油的老人,会连他的家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握枪的手微微放下一些,但也没有完全放下。
他强自镇定地说:“……你到底是谁?”
“我已经说了,我是医生,如果你的大脑不像鱼类一样健忘的话。而更重要的是,你该呆在医院里,不是这里。”
夏洛克冷冰冰地笑了:
“至于我……你只需要知道,我会的,可不仅仅是转心外科而已。”


☆、到不了凶案现场怎么破案{伍}
强尼动摇了。
明显得连埋头在夏洛克怀里的路德维希都能感觉出来。
她默默地想:只有我一个人感觉得到福尔摩斯先生在胡说八道么……
但就在这一刻,狗突然叫了起来。
一瞬间,强尼再次戒备了起来,对眼前的老人产生了怀疑。
维希在夏洛克怀里不安地动了一下。
夏洛克拍了拍维希的头,朝狗轻轻喝道:“安静,派洛特。”
奇迹般地,狗委屈地呜咽了一声,趴在地上不动了。
强尼彻底放下了心。
因为没有哪个陌生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驯服一只牧羊犬的幼崽。
他再次确定,这个人不是他们要找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他慢慢放下枪,锐利地看了一眼老人,转身走了几步。
路德维希听见脚步声,舒了一口气,从夏洛克怀里抬起头来。
只是,就在强尼要走出小巷子的时候,他突然又回过头。
路德维希只看见他眼睛红红地,像一只熬夜上火的兔子:
“不管您以前是什么身份,您总是一个医生……”
路德维希目瞪口呆——这是神马情况?
“我的母亲,和外婆都死于遗传性癌症……想到我只剩下两个月的生命,两个月,哦……医生,我多么想呆在家里,和家人在一起……”
这个身高接近两米的汉子有些哽咽地说:
“老实说,现在除了祈祷上帝,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医生,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要不留个电话号码吧,方便联系。”
路德维希:“……”
福尔摩斯先生,你赢了……

夏洛克:“他们走了。”
路德维希趴在夏洛克怀里:“……”
夏洛克:“他们走了。”
路德维希:“……”
夏洛克:“如果你要笑,不要趴在我身上,这是我今天最后一件衬衫了,其他的都被你送去了干洗店。”
“那是因为你在那些衬衫上面撒了两百四十三种烟灰。”
路德维希这才从夏洛克怀里站直身体,手还抓着夏洛克的衬衫笑个不停。
夏洛克手还搂着她,她刚刚装完哭,眼泪还没有干,眼角有泪痕,鬓角的波斯菊有点狼狈,她脸上的口红全花了,就像一只花猫。
却笑个不停。
“是两百六十七种。”
“什么?”
夏洛克抿着唇:“我说烟灰的种类是两百六十七种。”
路德维希终于笑完了,放开夏洛克的衬衫,衬衫已经被她蹂躏地不堪入目。
她伸手在皱巴巴的痕迹上拍了拍。
“那个不是重点,听说这件衬衫有点小贵,记得不要记在我账上。”
夏洛克站着没有动,任她的手轻轻拍在他的胸口,忍住了下意识想要做出的防御动作。
让别人的手拍在自己的胸口,是高危动作。
霸道的毒素,如果从身体其他地方进入,还有血液的运输时间作为死亡的缓冲。
但如果直接胸口上?只好愿天父保佑你了,阿门。
路德维希毫无所觉地放下手:“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她好奇地踮脚碰了碰夏洛克首次朝后整齐梳起来的头发。
“……你又从哪里顺来了发胶?”
夏洛克看着她的脸凑近,凑近,近的连脸上的绒毛都看的清楚。
紧接着,却又像羽毛在水面上轻轻一触那样,离开了。
他的表情纹丝不动:“女主人的。”
她伸手摸了摸夏洛克的胡子:
“……那胡子是……钢笔水?竟然像真的一样!”
“如果掌握三维结构,在二维上很容易就能做出立体的效果。”
“……你直接说你画画好就行了。”
路德维希发现夏洛克还保持着搂着她的姿势没有放手,而且眼睛紧紧地盯着她,有点奇怪地问: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她眨眨眼:“哦,忘记脸上还有口红了……快放手,我要擦脸。”
夏洛克抿着唇,慢慢放开了手。
“你的大衣呢?”
“秋千上。”
路德维希走到花园里喷池的水龙头边,有些惋惜地摸摸脸。
“难得化妆,竟然完全用不上——不过既然你不打算自己跑,为什么还要帮我化妆?”
夏洛克看着少女明艳的侧脸,脸颊上的口红被眼泪冲花了一些,但依稀看的出化妆师精致的手法。
“如果这种举手之劳能满足你对于侦探小说里伪装情节的幻想,那么我也不吝惜慷慨大方。”
路德维希:“……我对伪装情节没有幻想,谢谢。”
夏洛克微微一笑:“不客气。”
……
…………………………………………我的女主真的只是为了逃命的分割线…………………………………………
路德维希郁卒地打开水龙头,打算把脸凑过去,粗鲁地冲洗掉脸上的口脂时,她看见水里自己的倒影,顿时震惊了。
她目光奇异地说:“……福尔摩斯先生,你平常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有给自己画眼影画彩妆的癖好吗?”
“……没有。”
“……承认吧,我不会歧视你的。这只能说明你有女装倾向,不能证明你人品不好~”
夏洛克耐着性子等待她慢吞吞地洗脸:
“没有——如果你不打算一根睫毛一根睫毛的洗的话,我们两分钟后出发。”
“啊,抱歉……我只是太惊讶了。”
路德维希立刻麻利地洗去眼睛上的口红:
“没专业学过不可能画得这么专业!福尔摩斯先生你真是天才!”
夏洛克转头,微风吹来,他看向花园里盛开的花朵,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勾起。
就在他嘴角还来不及放下时,就听路德维希继续说:
“……你以后混不下去没饭吃了,还可以考虑做化妆师看看——如果你个性不是这么糟糕透顶,说话不是这么傲慢的话,还是有摄影楼会收你的。”
她用手抹了一把脸,夏洛克面无表情地从大衣口袋里拿了一块手帕递过来。
路德维希接过手帕,擦干了脸上的水。
“谢谢……我的裤子呢?”
“被派洛特拿去排解心情了。”
路德维希看着被狗叼着甩来甩去泄愤的灯笼短裤,有些无语地转过头说:
“算了,不要了……啊,对了。”
她扑回到夏洛克身上,又拉起他的手,小狗一样上上下下地嗅了一遍。
夏洛克仰起脸,躲避她不时碰到他下巴的头发:
“你在干什么?”
路德维希:“闻闻你有没有体味。”
夏洛克:“……”
她放下他的手,嫌弃地说:
“刚才你没注意到么,我被他们身上的体味熏的快吐了——还好你没有体味,否则我一定要换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