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默默地想:车不贵,可是费用高啊……大家都是有钱人,不能愉快地玩耍了,哼╭(╯^╰)╮。
他摇下车窗,朝路德维希招招手。
路德维希也微笑回应,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
车子平稳地开启。
而贝克街221B客厅的落地窗旁,本来应该在卧室里睡觉的福尔摩斯先生,正衣着整齐地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窗外发生的一切。
然后,他拿起了手机。
☆、我的邻居不可能这么重口{貳}
早晨还冷冷清清的中.国街上,红色和黑色的颜料交织,艾瑞西带着她钻进一个不起眼的小门。
路德维希有些艰难地看着小门后条狭窄的通道。
“我们……等下要从这里过去?”
“没错。”
她咽了一口口水:“……如果等下我过不去,你千万不能嘲笑我,你要相信我是最近才胖的。”
艾瑞西失笑:“不用太过担心,按中.国的说法,胖是有福气的表现。”
他和路德维希并肩站在通道口:
“而且你一点也不胖,你太瘦了。”
路德维希看着小门背后不仅狭窄,而且粗糙的通道,摸了摸布满石纹的墙壁:
“艾瑞西先生,我突然有点后悔了,怎么办。”
艾瑞西衣冠楚楚地率先钻进去:
“我以为你会为了美食付出一切。”
“当然不。”
路德维希正色道:
“至少要留下基本生命特征和舌头——不然我怎么吃饭。”
艾瑞西回头一笑:“我又不会割下你的舌头,你有什么好后悔的?”
“我怕你不是一个美食家,而是一个恐怖分子,我进去后找不到蜂蜜,只能找到枪支。”
路德维希猫腰跟上,通道四周安装了木质花雕隔窗。
她半真半假地抱怨说:
“谁家开店大门会开在这种地方啊,你的朋友对胖子有什么不满吗?要以这种方式拒绝胖子进入?”
“说起来,的确是为了拒绝胖子进入呢……”
艾瑞西伸手在空中画了一个正圆:
“虽然有一点难以启齿……他的妻子重达100公斤。”
路德维希目瞪口呆地看着艾瑞西的背:
“艾瑞西先生……我以为你是一个绅士。”
艾瑞西从弓着腰从通道里爬出来,站直了身体。
他两手边分别列着两块牌子。
右边是一个大大的,歪歪扭扭的,隶书的“天”。
左手边,是一个大大的,歪歪扭扭的,小篆体的“地”。
——混蛋,隶书好歹横平竖直,字歪一点也能将就着看……特么那扭曲的小篆根本不能叫做“地”好吗?!
而且谁家会把隶书和小篆放在一起!它们是有代沟的!

艾瑞西站在天与地中间,朝路德维希眨眨眼睛:
“即便是绅士,偶尔也需要放松一下。”

就在这时,放着瓷器的花架后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哦,哦!来自法国的美丽客人!”
店主热情地走上前来。
路德维希再一次目瞪口呆。
这一定是她见过的最胖的男人,没有之一。
不仅胖而且黑,不仅黑还长得糙,就像一只野猪一样。
——绝对不止一百公斤!!
店主走到他们身边,一扭屁股,就把艾瑞西撞到一边的花架上。
“哦不……天哪。”
艾瑞西痛苦地扶住被他撞得摇摇欲坠的一个青瓷花瓶:
“你该温柔一点,莎士比亚。”
莎……莎……莎士比亚?!
路德维希嘴巴开得合不上。
这特么一定不是真的!
妈妈,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艾瑞西,你身为一位温文尔雅的绅士,幕后的生活太!重!口!

胖成猪的中国街店主莎士比亚,眼里只有“美丽的法国姑娘”路德维希,丝毫看不见被他撞得形状凄惨的艾瑞西。
他径直走到凌乱的路德维希面前,眼睛发亮,做了一个邀舞前的屈膝礼。
然后在路德维希来不及反应时,莎士比亚拉着路德维希的手,用他油腻腻的嘴唇贴在路德维希手背上,轻吻了一下。
路德维希顿时凌乱得根本停不下来。
妈妈,我好像被猪亲了一口……
我被猪亲了一口啊啊啊!我要擦手我要擦手我要擦手!!
艾玛我现在擦手会被打吗……
艾瑞西走上前来,把胖店主拉到一边,又从长裤口袋里扯出一条叠得四四方方的手帕,拿起路德维希的手擦仔仔细细地干净了。
“先忍一忍,等下出去洗手。”
路德维希正在风中凌乱,丝毫没有发现这其中有哪里不对。
艾瑞西对莎士比亚说:“莎士比亚,你好.色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莎士比亚扭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艾瑞西:“威廉-莎士比亚,我认识你十年了,可十年来,我每次进你的店里都要自我介绍一次。”
莎士比亚又把脸扭回来,一脸傲娇:
“好吧,说吧,这次又是来抢什么?”
“抢?莎士比亚,不要这么武断,我哪次没有付账。”
“你的确都付账了,但问题是你哪次付账是在我的盈利值之内?”
“莎士比亚……”
艾瑞西还想说什么,却被路德维希一把抓住了手。
“求你了,别叫他莎士比亚了,你还是叫他威廉吧……”
她惊魂未定地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叫出口的,但我觉得这一趟回去后,我这辈子都不能直视罗密欧与朱丽叶了……”
艾瑞西:“……”
莎士比亚:“……”

二十分钟后,路德维希抱着一罐雪脂莲蜜,坐在艾瑞西的车上。
六点三十分。
路德维希催促身边的人:“等下能麻烦开快一点吗?”
艾瑞西发动引擎:“当然可以……你有事情急着回去?”
路德维希叹了一口气:“家里有一只猫要喂,艾瑞西先生……”
艾瑞西打断她:“叫我艾瑞西,维希。”
她顿了一下,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艾瑞西。”
“很好,给一个奖励。”
艾瑞西又伸手摸了摸路德维希的脑袋,姿态十分熟练。
路德维希:我特么一点都不想要这么幼稚的奖励啊喂!
艾瑞西先生,停止你的咸.猪手!
他收回手:“你买蜂蜜是为了喂猫?我倒没有见过爱吃蜂蜜的猫。”
“不,吃蜂蜜的是我,它爱玩蜂蜜,经常一罐子蜂蜜被它弄得爆炸,客厅到处粘糊糊的,真是伤脑筋……”
路德维希表示,这句话除了那个“它”,从头到尾都是一句大实话!
“……你的猫能做到这一步,智商也是蛮高的。”
路德维希:“一谈到这个话题就觉得好累,换个……其实,从刚才开始,我一直有一个疑问。”
艾瑞西扶着方向盘,微笑:“我大概猜的出来你想问什么。”
路德维希扭头:“我最讨厌装作无所不知的人了——那你猜?”
“你想问,那条入口那么窄,莎士比……抱歉,威廉是怎么进去的?”
路德维希一拍大腿:
“就是这个问题!我完全不能理解啊,简直挑战三观……他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艾瑞西用食指抵住太阳穴,很伤脑筋的说:
“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这一直是一个未解之谜——他以前在军队服过兵役,当时身材还称得上健美。兵役结束后,他结婚了,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胖成这样了。”
“等等啊……”路德维希突然有一种十分不妙的赶脚。
“……你说他服过兵役?”
“是的。”
“不会是在阿富汗吧?”
“怎么可能。”艾瑞西好笑着瞥了她一眼:“你想多了,他服役的是海军。”
路德维希拍拍胸口,顿时有种替福尔摩斯先生劫后余生的赶脚。
刚才听到艾瑞西说威廉老板服过兵役,她下意识地就想到了约翰-华生。
如果福尔摩斯先生未来的挚友,挚爱,和终生的伴侣,不仅胖得跟一头猪一样,而且胖的和一头野猪一样……
那真是……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

☆、我的邻居不可能这么重口{叁}
由于沉浸在思绪里,本来就不算敏感的路德维希再一次忽略了艾瑞西的回答有什么不对。

很快的,车子回到了贝克街。
“时间正好。”
艾瑞西绅士地帮路德维希打开车门。
“你赶到了喂猫的时间,而我恰好也在Esperando por ti开门时间前回来了。”
“Esperando por ti?是你咖啡厅的名字吗?”
路德维希看着马路对面,几根横木斜斜交错成的咖啡厅招牌,横木的缝隙里伸出细细碎碎的鲜花和枝条在微风里摇晃。
“我都没有注意,这是西班牙语吗?”
她笑着转头问插着口袋站在她身边的艾瑞西:
“是什么意思?抱歉我西班牙语相当不好,至今只会一首《quizas quizas quizas》。”
“怎么办,我有点伤心。”
艾瑞西望着对面清晨薄光下,像自由舒展的森林一样郁郁葱葱的招牌,像望着自己的情人。
他目光温柔地说:
“这块招牌是我亲手做的,花了整整一年,一直等到招牌上的花开了,咖啡厅才正式开张。”
他微笑地看着路德维希,眼睛里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路德维希眨眨眼,双手合十,讨好地说:
“抱歉,以后的每天早上,我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看你的招牌——所以,原谅我好吗?”
艾瑞西和她并肩站着:“你知道,我总是会原谅你的。”
路德维希:“……先生,不要说的我以前好像对不起你一样,我会误会的。”
他笑着没有接话,只是转而解释道:“Esperando por ti的意思是——”
——嘭!
巨大的爆裂声是从他们头顶上传来的,把路德维希和艾瑞西都吓了一跳。
周围居民区里,有人把窗子打开骂了一句,又把窗子“砰”地关上了。
艾瑞西看着原地不动的路德维希:“好像是从你家传出来的,不上去看看吗?”
路德维希淡定地:“不要紧,一些毛茸茸的小问题罢了。”
头上一些尘土落下来,两人敏捷地各自后退一步。
艾瑞西也十分淡定:
“不要紧就好……威廉虽然好.色了一些,本质上是一个很有义气的人,尤其在与中.国的贸易方面,可以说,几乎没有他找不到的货。”
路德维希用手指梳理掉沾在头发上的灰尘:“谢谢,我会时常去……”
又是一声巨大的“嘭”!
她面无表情地抹了一把脸:“……光顾的。”
防火系统呜啦啦呜啦啦地响起来,很是欢快。
艾瑞西:“……如果需要什么,可以直接告诉他,也可以告诉我,款就直接记在我账上……好像落下来的灰尘更多了,真的不要紧吗?”
“不要紧。”
路德维希又后退一步,躲到没有灰尘的地方。
“你太客气了,怎么能让你为我买单呢?”
艾瑞西也退了一步,现在两个人大概隔着四五步在说话。
路德维希:“……鉴于现在环境有点糟糕,我们下次再聊吧。”
她从口袋里拿钥匙打开门,艾瑞西快步走到她身边,按住她的手:
“等等,我知道你不会让我为你买单,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这么做的机会,好吗?”
路德维希没有转身,她语气冷漠地说:
“谢谢你今天送我蜂蜜,也谢谢你的美意,但是我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出乎意料地,艾瑞西听到她的话并没有失望,反而笑了起来。
“没有关系,维希。”
他在路德维希身后,温和地说:
“我并不奢求你爱我,我只想要照顾你,我说过,我对你一见如故,如果你幸福,我就像看见自己的老朋友幸福了一样。”
他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笑意:
“如果你爱上我,那是我的幸运——但如果你没有爱上我,那么也请,让我像哥哥一样地照顾你。”

福尔摩斯先生有着严格而精密的作息(大雾),无论他睡了没睡,第二天多么的早起,都会在沙发上等着七点的早餐。
某天早上,路德维希看见夏洛克已经起床了,就提前做了意大利面。
而夏洛克硬是穿着睡衣在沙发上翻报纸翻到七点,才高贵冷艳地接受路德维希端来的早饭,并且对路德维希早上吃意大利面的习惯表示了恰到好处的不适。
……不适泥煤,她以前早上吃的都是炒粉好吗。
超级酸,超级辣,而且一定要大盘……
哎哟,还有山西凉面啊……真是想想都流口水……
路德维希淡定地把钥匙插.进二楼的锁孔,已经做好了面对一片废墟的心理准备。
钥匙转动的那一瞬间,她仿佛听到了门里传来了频临乓啷,稀里哗啦,噼里啪啦……一连串的响动。
然后,她打开门。
夏洛克衣冠楚楚地坐在明亮的客厅里,坐在桌子旁边。
客厅还是她离开之前的样子,夏洛克也依然是那个睡觉前的夏洛克。
路德维希看向餐桌。
没错,受某个闺蜜阴谋论的影响,她会故意把茶壶口朝面对玻璃窗四十五度角摆放。
茶壶静静地摆在桌上,四十五度角,对着窗外艾瑞西的招牌。
茶壶边小杯子里的茶水也干干净净地收在杯子里,丝毫看不出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炸弹的样子。
然而不同寻常的是,福尔摩斯先生听见路德维希回来的声音时,居然像一个正常人那样,抬起头朝她微笑了一下。
路德维希刚刚放下的心瞬间警惕起来。
“福尔摩斯先生,你这么快就起来了?睡得好吗?”
路德维希看着衣着整齐的夏洛克,又四处环视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的碎片以及烧焦的痕迹后,笑眯眯地说。
“很好。”夏洛克回了她一个礼节性的笑容,“早餐时间到了,一份沙拉。”
撒谎。
但是刚才震动地那么厉害,福尔摩斯先生究竟是怎么办到,在上楼开锁这短短一分钟里做到一丝痕迹不露的?
如果以后他决定不破案也不养蜜蜂,还可以考虑做做家政~
夏洛克点完早餐,又好像想起什么的,回头补了一句:“谢谢。”
路德维希看看手里的蜂蜜:“可我想喝紫薯……”
“哦,对了,还有咖啡,两块方糖。”
夏洛克走到沙发边坐下,修长地双腿交叠,拿起路德维希早晨就放好在桌上的报纸,快速地翻动起来。
路德维希默默地把蜂蜜放了回去。
她站在吧台前处理水果,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刚才好像感觉到震动呢?你感觉到了吗?”
夏洛克面无表情地说:“完全没有感觉到。”
“是吗?我怎么觉得震动的很厉害……”
“可能是轻微的地壳运动,不用介意。”
——特么你全家都在地壳运动啊!
伦敦处在哪个地震带啊!福尔摩斯先生你的地理知识是喂狗了吗?!

夏洛克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发信人没有任何的姓名标注,也没有任何地名的来源。
唯一可以彰显它与众不同的身份,在于它是一连串的零。
发信人:
Surprise?在和我连接无线电的时候引爆你自制的空气弹,你的小惊喜差点使我暴露。M
夏洛克:
显然你被追杀的旅途过于单调,一点小乐趣。SH
路德维希:“好像还有一点化硝的味道?”
“哦,是因为苏格兰场的办案能力太过于没有挑战性,所以犯罪们都不愿意来英国犯罪了吗?”
他烦躁地把报纸放回桌子上,完全无视了路德维希的疑问:“咖啡呢?”
路德维希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杯牛奶:
“咖啡喝完了,只有牛奶。”
他撇头:“不,牛奶是晚上喝的。”
“福尔摩斯先生,我不能在一分钟里种出咖啡豆来。”
“早上喝牛奶是荒谬的习惯。”
“我中午回来的时候会带咖啡回来的,好吗?”
像是安抚闹别扭的孩子一样,路德维希接着把放着猕猴桃和苹果粒的沙拉放在夏洛克面前。
夏洛克面无表情地:“咖啡。”
“离这里五分钟车程的地方有一家便利店,如果你能现在把咖啡买回来,我就能帮你煮出来——但那样午饭就没有了,因为我不会帮你做,不过你可以继续把咖啡当午餐。”
路德维希微笑:
“但是如果你午饭也打算喝咖啡,那么你的晚饭也没有了——不过那也没关系,你晚上可以继续喝咖啡。”
她转身,拿了自己的那份沙拉,坐在福尔摩斯先生对面。
“……当然你可以点外卖,前提是,你愿意接听电话并下楼拿,要知道外卖可不接受你的短信。”
福尔摩斯先生默默地,在下楼路德维希惨绝人寰的威胁和喝牛奶之间权衡了一下。
然后,他坐到沙发一边,像一只大型猫科动物一样,骄傲地,矜持地,正襟危坐地,吃沙拉了。
——太后威武!
哀家不发威,你当我是咱家!
——如果不是太逗比,路德维希觉得她很想把头发往后一撩,然后这么仰天咆哮一句。
但是事实上,她只是悄悄把手背在身后,比了一个v~
艾玛好荡漾~
正在福尔摩斯先生终于开始乖乖吃早饭,而路德维希也终于轻松了几分钟的时候,他突然微微一笑——
“维希,我们的早餐来了。”


☆、我不是来当贴身助理的{壹}
说完,他端起牛奶,双腿交叠,极端优雅地抿了一口。
两分钟以后。
“夏洛克!你的好消息!”
雷斯垂德探长气息不稳地站在门口,像是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他走到夏洛克对面坐下,正好是路德维希座位旁边。
“维希,介意给我来一杯温水吗?我的嗓子干的就像在沙漠上摊开烤了一个小时。”
“当然不介意,只是没有温水了,温牛奶可以吗?”
“谢谢。”
路德维希一笑,起身走到吧台边加热牛奶。
“上一次见面你们还彼此陌生,我不认为这一次你们就熟到了可以叫昵称的地步。”
夏洛克端着牛奶杯,嫌弃地喝了一口牛奶,嘴角沾上了一些白色的泡沫。
雷斯垂德一头雾水:“夏洛克,我们是同时认识她的,你可以叫她维希,为什么我不可以?”
“显然,她是我的同居人,不是你的,我和她的关系更为密切才符合自然选择学说。”
“……你什么时候开始看《进化论》了?”
夏洛克面无表情地说:
“我无意打击你,但是我和麦克罗夫特都是从一岁的时候开始接触这类初级自然知识的,当然——”
他瞥了雷斯垂德一眼:
“到目前为止连基础化学都无法掌握的人无法明白也是情有可原。”
“……夏洛克,你所谓的基础化学已经到了博士生水平,而且我的专业是刑侦。”
雷斯垂德靠着椅背:
“我不认为你和谁住在一起就能和谁关系更好,人类和人类彼此相处,建立联系——可你从来不相处。”
夏洛克突然抬头向雷斯垂德笑了一下:
“雷斯垂德,你吃饭了吗?”
还没等雷斯垂德的惊悚劲过去,就听他讽刺地说:
“如果这就是你所指的人类与人类之间的相处的话——那么谢谢你的邀请,因为在我看来这是不需要用语言就能获得的信息。”
路德维希在吧台边问:“雷斯垂德探长,这不是甜味奶,你放糖吗?”
雷斯垂德:“不用,谢谢,维希。”
夏洛克平静地翻看着报纸,平静地说:
“很显然他年轻时得过乳糖不耐受,只要吃进乳糖分子体内就会产生废气,他在朋友聚会上因此被捉弄,并被喜欢的女孩子当面拒绝——这就是他的病情明明减轻到可以忽略不计却到现在依然拒绝多糖分子的原因。”
雷斯垂德抹了一把脸。
夏洛克继续说:“不过她拒绝你是好事,你上星期见那个女孩时她已经有严重的毒.瘾——负担她可比负担两个玛丽难多了,毕竟玛丽只是出轨而已。”
路德维希加重了手里的动作,糖罐和勺子乒乓作响。
她现在很想把耳朵堵起来,她表示噪声太大她什么都听不见。
雷斯垂德探长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低声说:
“夏洛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是我发誓从今以后都会称呼路德维希小姐为维希——而且,绝对,绝对,绝对——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