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多分出两份给她们,李爽想想还是放弃了,人都是有自尊的,他那样做更像是在施舍,干脆这里多留点易于存放的食品,时不时还可以让她们打打牙祭。尤其是珍珍还在长身体,为此李爽特意和余敏、郝仁义多换了一些营养品回来,当然了,孙国兴那个土老肥的东西,他不拿白不拿。
李爽自从和盛雁,珍珍熟悉后,三个人在一起就构筑了一个奇特的居住环境。盛雁更像是主人,珍珍就像个保姆,而李爽就是客人。
两个房间的家务都是珍珍在做,盛雁那边他管不了,但他这边,李爽说了珍珍好几次,小姑娘只是羞涩的笑着,不答话。过后,该怎么干还怎么干,她们手里又有李爽房门的钥匙,弄得他一点脾气没有。其实心里还是蛮爽的,毕竟男人对于家务有种天生的逃避心理。
屋内卫生不用说了,那是天天会来打扫的,衣服裤子只要李爽手稍微慢一点,珍珍都会帮他洗掉的。这些也就算了,关键是他的内衣内裤,上面时不时会沾染一些男性的分泌物。这让李爽感到十分的羞愧,也让从小到大都没被人如此服侍过的他,感到十分的不自在。但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哪天珍珍不来帮忙,他反而觉得难受。
人真是不能惯啊!
他好歹还抱着一种感激的心态,时不时会帮珍珍做一些,但盛雁完全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甚至有些举手之劳的事情,只要珍珍在,她都不会做,这让李爽很是不满,颇多微词。
但一次闲聊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珍珍的房租和水电都是由盛雁在支付,珍珍相当于寄宿在盛雁那里。
盛雁和珍珍是在租房子的时候才认识的,盛雁家里的条件并不好,每个月都要汇钱回去,而她的收入也不多。
帮助人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在自己条件艰苦的时候,还帮助比自己更艰苦的人!这种行为完全可以称之为高尚了。
李爽惊异之余,对那个咋咋呼呼的丫头,态度也微微有了一丝转变。
最后一份是给兰兰送的,主要是给芳芳和妮妮,因为她们还借住在那边。
芳芳回来了,在李爽忙的焦头烂额的期间,她丈夫的事情有了结果,非常不好,可以说是糟糕透顶了。最后的统计,她丈夫不仅仅在假种子上,亏欠了乡亲们将近一百万的钱,而且还在化肥上,欠了别的公司二十多万。
由于芳芳丈夫跑掉了,所有的债务都由她来承担,一百二十万的巨债就压在了她那瘦弱的肩膀上,让李爽无比的心痛,和无奈。
本来照李爽的意思,直接让法院去判,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没收家产,通缉她丈夫,芳芳最多也就附有一些连带责任,但负担轻了很多。但芳芳一句话就将他说的哑口无言,都是乡里乡亲的,她不想让人戳一辈子的脊梁骨。
是啊!在农村,大家可不认什么法院不法院的,村里人只认一条最古老的规则:父债子还,夫债妻还!只要没有分家,这债务就是你们一家的。
为了还债,芳芳将自己在村里经营的小超市盘了出去,将自家刚修好的房子,连带地基卖了出去。就因为这个地基问题,还和她的公公以及她丈夫的两个姐姐发生了很多的争执。
两个姐姐骂芳芳是个狐狸精,是扫把星,她进门六年不但没有给他们老王家留下香火(也就是生个男孩出来),反而使得自己弟弟远走他乡。
这些芳芳都忍了下来,最让她受不了的就是,她公公竟然说是因为要满足她,他儿子才一天到晚的忙东忙西,最后出事了,她还要把儿子最后落脚的地方折腾掉,他不同意。(在曲山县,儿子成家后,地基是一定会在村委会被分开登记的,也就是说没钱的家里,要将原来的地基分成两份,三份。而有钱的家,可以另外购买一块地修房子。这样做,就是怕小辈们赔钱了,将父母的地基一块赔进去。所以,芳芳完全有权利处理掉她和丈夫的房子。)
最后还是在村长的干预下,房子才被卖了出来,但筹集到的钱,也就只够欠款的零头而已。
芳芳的娘家,也就是李爽家所在的村子,不能住,上门来讨债的人太多了,她只好再次回到妹妹这里,暂住,看看有什么办法来偿还那一百万的巨额债务。
对于芳芳的一切,李爽也只能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财务处主任出事前,李爽的工资发了,总共1618元,这其中还包括了下乡十天补贴的500,实际工资扣除社保医保只有1118,数字蛮吉利的,但这点钱,根本帮不了芳芳什么忙。
手里的激情录像,那当事的女子倒是说想二十万买去,李爽想了好几天都下不了决心。一是,钱就算拿到了也只能缓解一下芳芳的债务;二是,这钱倔强的芳芳,很可能不会要;三是,李爽对那女子抱有深深的戒备心理,万一给钱的同时她报了警,那他和大峰两人就全部完蛋了。
再想别的办法吧!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了?而且一百万,不是说十天半个月,或者一年两年就能还清的。
李爽是不会让芳芳一个人背负如此大的债务生活下去的,他心里充满了对金钱的渴望!

 

第二十二章 局长之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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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大峰,李爽就是一阵的头痛,这个臭小子,现在完全沉浸在了追踪的快感中。
开始几天李爽还有精力管他,但纪委入驻农业局后,天天被当成牛一样使唤的他,经常加班到深夜,大峰也算是放了羊了,这不两人都几天没有照面了。亏着李爽硬性规定大峰每天都必须给他报了平安,才知道他没有事情。
但,这种情况不能长久下去,迟早会出事的,尤其是在大峰告诉李爽,他发现彪子好像正在从事贩毒的生意时,李爽头皮都发麻了。
年前,西华市刚刚发生了一起重大的刑事案件,听大壮说,十几个贩毒分子持枪与警察对峙,用的竟然是AK47,准备不足的警察当场就挂了五个,有三个是在送医院的途中殉职的。
那一役后,西华市的所有夜总会,KTV等可能存在毒品交易的娱乐场所,被愤怒的警察连着扫荡了一个月,以告慰死去的同事。
从那以后,西华市的毒品价格,就比周边城市高了不止一倍,也怪不得这些人铤而走险,再次开始活动了。
从此可以看出那些贩毒分子的人数众多和装备精良,不是大峰一个人能对付的了的。
不过,就在李爽准备联系大壮,让他出面的时候,大峰提供了个信息,说彪子的仓库可能是市郊柳林河一处沙石场,李爽的心突然动了一下。
沙石场这个行当李爽并不陌生,他在上大学的时候,一年暑假曾经在里面干过。听老员工说,一个稍微大点的沙石场,一年下来挣个200-300万轻轻松松,还是纯利润。
利润高,投资小,而且基本不需要什么技术,设备可以租,人员可以雇,简直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只是,隐性成本太高,要黑白两道都有人,而且同行业竞争激烈,关键是在大量使用沙石的建筑方要有人。
这些李爽和大峰两人都不具备,但李爽知道一点,就是一旦确定了那个是藏毒的窝点的话,沙石场肯定会被关停整顿,可能老板都要受到刑罚。这样一来,它的经营权必定牵扯到转让。
有了这几百万,芳芳的债务立刻解决了,大峰跳过找工作直接升级到小老板了,小枫的学费不成问题了,父母也不用起早贪黑的下地劳作了,爷爷的风湿可以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甚至说多余的钱都可以送珍珍去上学了,顺带着投资个酒吧,请盛雁进去当品酒师,发挥一下她那比狗都灵的鼻子。
李爽是越想越激动,越想越兴奋。福贵险中求,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这只是个不成熟的想法,李爽并没有和大峰说,只是让他小心,再小心,一旦确认了马上通知他。
薛清,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自从将她丈夫暴打过一顿后,李爽还想让大峰去看看效果如何,可惜连着几天,大峰将他可能出没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有在西华再看到他。
也许是真的吓跑了吧!李爽不禁有点得意。只是,这个得意微微有些欠缺,欠缺了薛主任的感激。
不过,在今天晚上,李爽可没有什么时间来遗憾这些。收拾完东西,盛雁和珍珍又从她们屋子里搬过来一箱啤酒,说要提起庆祝一下,毕竟要过节了。
也没有再下去置办什么下酒菜,直接将李爽发的东西打开,几人就开始举杯邀明月了。
气氛热烈,酒意正酣时,李爽拿出件新买的衣服,这是他早就给珍珍准备好的一份礼物,没多值钱,就是个漂亮的小女孩的外套。主要是看到珍珍一天到晚除了工作服,就那么两件毛边都起的不太合身的衣服,不穿还好,穿上更像被盛雁这个无良雇主压迫的小保姆了。
李爽将衣服递给珍珍的时候,他后悔了,不是因为感动的痛哭流涕的珍珍,而是因为盛雁那幽怨的仿佛正房看到自己的丈夫搂着小三的眼神。
当盛雁醋味十足的伸手朝李爽讨要礼物的时候,李爽知道麻烦来了,他压根就没想起来给盛雁准备。
果然,盛雁幽幽说道,珍珍是丫鬟的身子,小姐的命;而她呢,却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枉她一直将李爽当成暗恋的对象,这也太令她伤心了。
眼泪跟着说下就下,比专业的演员都来得快捷。将珍珍吓得捧着衣服不知如何是好,将李爽都说的心碎不已,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什么大错一般。
然而,这时,盛雁却扑哧一乐,笑的梨花带雨,笑的分外妖娆。她一把搂住李爽的脖子,娇滴滴的说道,她其实就喜欢做小三,觉得特刺激,特过瘾。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总算逮到一次,那可不能错过了。
盛雁说着坐到李爽的怀里,当着珍珍的面就要献吻,李爽哪敢接招,身体拼了命的朝后仰,盛雁跟着朝前扑。凳子本就是三条腿接上的,根本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咔嚓”一声,两人滚到了地上。珍珍赶忙过来帮忙,却被极度兴奋的盛雁,一把也拉倒在了李爽的身上。
李爽的呼痛声,珍珍的惊叫声,盛雁的奸笑声,充满了整个小屋,将节日的气氛推向高潮。
就在三人正闹得不可开交,李爽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薛清,这时已经将近凌晨一点。
李爽喘着粗气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可以说是怒气冲天,简直愤怒到了极点的声音。
会议开完后,正朝办公室走的薛清,在过道里碰到了王沛局长,他笑着让她明天早上去他办公室,还给了她一个“你都明白”的眼神,让她激动不已,看来果然如她猜测的一样,局长是准备推荐她了。
可惜,快乐总是短暂的,薛清的心还没有完全高兴起来,就接到了已经消失一周多的丈夫的电话,约她见面。
该来的总会来,躲避不是办法!薛清打算和丈夫开诚布公的谈一次。
她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他,什么东西都可以不要,房子、车子、甚至连那个市中心那个价值不菲的铺面,都统统给他,她要求很简单,就两个字“离婚”,马上离婚。

 


第二十二章 局长之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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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见面的时候,薛清被丈夫的惨样吓了一大跳,脑袋上带着头箍,鼻子上上了夹子,脸上被缝了针,眼圈黑的像熊猫,面颊肿的像发糕,曾经英俊的面貌彻底看不到原来的一丝风采。也就自己太熟悉他了,要换个人根本就不敢认。
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的,样子要多惨,有多惨!
薛清下意识的上去搀了一把,下意识的关心问道,“你,你怎么了,谁把你打的这么狠?”
“谁?还能有谁?你问我,我问谁?哈哈...呜呜!”薛清的丈夫好像听到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般,笑了起来。笑声由小变大,再由大变小,最后竟然变成了呜咽。
“清儿,我们毕竟在一起十年了,一日夫妻还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三千多个日日夜夜啊!你不能因为我犯了那么点错误,就把我往死里逼吧?”
这是薛清从知道丈夫有外遇开始吵架,他第一次用昵称称呼她。薛清的心一酸,一软,一痛,是那种揪着肝的痛。
“志豪,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呀?我,我怎么知道是谁?”丈夫的话让薛清感到莫名其妙。
“你,你!好,好,好!你真的是太好了!”听到薛清如此回答,他气的整个身体都哆嗦了起来,指着薛清的鼻子吼道:“还说自己没有出轨,那天你口中的‘领导’直接派人威胁我,要是我再敢过来找你,他就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你瞧瞧他们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
“好嚣张!好霸气!法律上规定的夫妻,连见一面都要冒着生命危险!哈哈,多大的领导才能有如此狂妄的口吻,最少是个厅级吧?不,不,我老婆这么漂亮,好歹要睡也睡个部级干部,要不我这做丈夫的,出去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你胡说些什么?”薛清心里咯噔一下,她和丈夫之间发生的事,只告诉过李爽一个人,难道是他找人打的丈夫?
“胡说?对,对,我是在胡说,我真的是在胡说!您大人有大量,回去可千万不要再在领导的面前告我的状了。”那个被称作志豪的薛清丈夫,装成一副可怜巴巴、畏畏缩缩的样子,但眼中的怨毒好比准备噬人的毒蛇一般。
“这个是我开门被门缝夹的,这个是我不小心撞电线杆弄得,这个是我瞎了狗眼自己在马桶上磕的,这个是...”
看着丈夫如小丑一般的表演,薛清心乱如麻,她的脸一会变得惨白,一会又变得铁青。
这,就是自己曾经深爱过十年的男人!遇到一点事情,遭受一点打击,就变得如此的猥琐与不堪。薛清心里的那些愧疚,随着丈夫的话语,一点一点的消退,眼神也一点一点的变得冰冷。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
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
这话姜子牙虽说的有些过了,但从中还是道出了一个道理:女人狠起心来是可以比男人更狠。
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答案很简单,男人多情,所以长情;女人专情,所以绝情。
换句话说,就是因为女人爱起来比男人要深,所以恨起来比男人也要深。
薛清等着现在名义上还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平静下来,才冷冷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叙叙旧!”
“呵呵,”薛清抽动下嘴角,“什么条件直接说!”
“哎呦,我哪里敢向您提什么条件,我这次来是想问您,您有什么条件才能放过我?”
薛清白了丈夫一眼,话都懒得多说,转身准备离去。
“别,别,我说,我说还不成嘛!就一个条件,告诉我那个领导是谁!”
“嗯?”薛清蓦然回头,看到丈夫还是那副卑鄙小人模样,一点也没有想要报复的样子,或者是别的什么特殊表情。
“就这个?”
“对,就这个!”
见自己丈夫非常肯定的点着头,薛清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现在已经完全确定,丈夫口中的“领导”就是李爽。但李爽只是个她醉酒后的意外,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领导。退一万步讲,就算自己真的告诉他,他会相信吗,自己都不信。
这些还是其次,关键是以薛清对丈夫的了解,知道他是真的怕了,怕那个所谓的“领导”再去报复他。但,就这个样子,他还是在追问“领导”的信息,而且作为离婚的唯一条件,不能不让人感到奇怪!
其实,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薛清的丈夫虽然没有亲自去报复那个“领导”的能力,但不代表他不会将这个信息透露给别人,通过别人来报复。这个别人,就是和他在一起被拍照的女子。
那天被痛打了好几顿的他,挣扎着来到医院,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天才能下地。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外面进来两个满脸横肉的男子,他还来不及惊惧,就又是一顿“噼里啪啦”的拳头接触皮肉的声音从自己的身上响起。
等护士赶到,威胁要报警时,那两个男子才住手,临走丢下句话,给他一周时间,让他将“领导”是谁调查清楚,具体汇报给谁,他心里清楚,否则,他们会天天照顾他一次的。
他比她还想知道,妻子身后的“领导”究竟是谁?但想到那两个带着高筒丝袜,和警匪片里悍匪一个模样的男子,心里就不禁感到畏惧。人家二十万都不要,多专业,多敬业,只怕是真正杀手级人物。
可是,不去问,那个臭婆娘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真是左右为难,郁闷的想死。最后一狠心,将公司所有货物变卖,做好随时可以逃走的准备,才约妻子见面。他要在走以前,弄清楚,然后告诉她,让他们去相互残杀。
妈的,臭婊子,口风可真够紧得!自己都这么低三下四了,她还是不透露他的一丝信息。
薛清的丈夫,感到悲哀,感到难过,感到愤怒!渐渐的目光中流露出凶残,将她骗到没人的地方,老子就不信,她不开口!
薛清正感纳闷的时候,突然看到丈夫眼中的寒光,她想都没想,嗖的一下,窜出了包间,朝着咖啡厅的大门狂奔。

 


第二十二章 局长之争(六)
薛清,驾车冲回自己居住的酒店,一路小跑的来到房间,将门反扣,还不安心,又搬了把椅子将门把顶死。
缩在浴室,看着对面镜子里因惊吓而显得失措的自己,她悲伤欲绝,她竟然从丈夫的眼睛里看出了杀意,浓浓的杀意!
薛清不禁打了个寒战,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的肩头,哽咽着,无力的顺着浴室的墙壁,慢慢滑蹲着缩成一团。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整个人连身体带心脏都仿佛被泡在冰水里一般,站起,拖着麻木的双腿回到卧室,将空调开到最大,钻进厚厚的被窝里,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梦到了丈夫,狞笑着拿着杀猪的刀子,一刀一刀割着自己的肉,每割一下,还问一句“领导是谁?”,“领导是谁?”,“领导是谁?”。
惊醒的她,拥着被子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随着叫声分贝的不断提高,恐怖的能量渐渐降低。
“领导是谁?”领导是李爽!
恢复意识的薛清,面对梦中不停追问自己的丈夫,给出了答案。
李爽以为,薛清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知道他做的这件事情。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会议结束的当天晚上,接近凌晨时分,她怒气冲冲的打电话叫他到市郊的一处宾馆里见面。
一路上,李爽有些惴惴不安。
清醒后的薛清,显得非常的愤怒,这个李爽究竟对自己的丈夫做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使得他变得如此的残暴,竟然想着将自己杀死。
薛清觉得悲哀,她已经出离愤怒了,她一刻也等不了,她要马上搞清楚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但同时她又觉得非常的害怕,害怕一个人呆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因为她一直感觉到那双怨毒的眼睛,不知藏在那个角落,一直注视着自己。
丈夫打她那一拳她都能够理解,她就是不能理解丈夫为什么会对她产生杀意。在看到丈夫眼神中的寒光的那个瞬间,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变了,变得陌生,变得飘渺,变会到弱肉强食的荒蛮时代了。
门铃响了三声,才将薛清从无边的混乱中拉回现实,冲到门口的她,通过猫眼看到外面一双炯炯的眼神时,仿佛找到了依靠。
门一开,李爽就感觉到一股蓬勃的热浪涌了出来,内外温度差别之大,让他呼吸都为之一窒。但对面的薛清,却面色惨白,发青嘴唇不停的哆嗦,显得很冷的样子。她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眼神中还残留着极度惊恐后的余悸,可怜的样子好像一只寒夜里迷途的小狗。
“薛姐,你怎么了?”李爽一惊,急跨一步,伸手将薛清瑟瑟发抖的肩头环住,目光快速的扫视着房间,没发现有人。然后,他侧身去拧浴室的把手。
别找了,没有人!
薛清的这句话没有说出口,而是静静依偎在他怀里,静静看着他将这一切做完。这一刻,那些惊恐的感觉竟然不翼而飞了,她的心竟然体会到这些天从未有过的宁静和安全,开门时她想要质问他的话,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但这种感觉让她无比的依恋,使得她深深沉浸其中。
其实薛清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心里,不难理解,人在恐惧到一定程度,会对强大的事物产生依恋。比如遭受侵害时看到警察,被人欺负着看到武力值超群的朋友,或者能终结一切肉体的枪械。
而另薛清恐惧的是丈夫的眼神,丈夫的变化,而引起这一切变化的源头,就是面前这个男人。
他在三人中是最强大的,薛清靠近他能产生安全感,就不难理解了。
而,当李爽将房门关上,揽着她朝房间里走的时候,她才感觉到这个样子,太过暧昧了,轻轻挣脱出来。
“薛姐?”李爽再次将疑惑的眼神看向她。
“我没事。”薛清柔弱的扶着床边。
“还是我来吧。”
李爽搀着她的胳膊,服侍她半躺在床头,拉过一床被子将她裹严实,做完后,非常自然的用手背试试她额头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