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一行来到朱李镇已经午时了,感觉又困又疲乏,这是清风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也是第一次骑这么长时间的马,感觉大腿根好像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痛。这都要怪清风自己,看见了茶园,非要下马去看,结果一看就是小半天。
清风对现在的茶叶有意见,他喝惯了后世的清茶,对现在这样的加作料的煮茶很不感冒,看见了茶园,很自然的就想去看看,想着凭借自己后世的知识也许能指导一下。于是参观完茶园又去看旁边的茶厂。以至于赶到朱李镇时,清风又累又饿。
在驸马府这个时侯早就用过午饭了,清风此时饿得前胸贴后背,看见路旁有一个不大的饭铺,大概是小镇唯一的饭铺,清风打马来到跟前。李林说道:“爷,咱们不如到朱总管家去用午饭,这样的小地方,腌臜得很。”
清风心想,我可不是真正的二世祖,小时候能吃一碗饱饭也就不错了,这样一个路边小店,又怎么腌臜了?或许做出的东西更有风味也说不定,若是到了朱总管家,山珍海味的一通折腾,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吃上呢,那可饿死我了。
午时正值饭口,吃饭的人应该多些,可是小店里传出的声音有些不对,清风几人疑惑的踏进小店,就看见两个纨绔子弟正在调戏一个少女,一群吃客都在看着,脸上的表情虽然愤怒,却没有人敢上前阻止。清风不由得一皱眉,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在干什么?”
那两个纨绔看见少女衣衫不整,泪水横流正觉得乐在其中呢,更加上周围的人竟然屁都不敢放一个,更显出了自己的威风,猛然间有人竟敢说话,不由得要发怒,抬头一看,正看见清风那倾国倾城的一张脸,其中一个哈哈大笑:“二弟,今天真是艳福不浅啊,这个小娘们女扮男装更有味,就归哥哥了!”
一边说着,一边竟然直冲清风而来,清风气得脸色发白,说道:“还不给我狠狠得打!”
几个下人除了李林之外,都是些练家子,早就手痒痒了,此刻听见驸马爷发话,立刻冲了上去,劈里啪啦一顿揍,两个纨绔带着的家人一看不妙,也冲上前来帮忙,可是怎么也敌不过国公府训练有素的下人,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其中一个纨绔抱头喊道:“好大的胆子!你们竟然敢殴打皇亲,就不怕死吗?”
几个下人听了这话,都看向清风,清风冷冷的一笑,说道:“你们俩个是皇亲?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纨绔一看自己的一句话起了作用,众人不再打了,还以为众人怕了,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就是这皇庄总管的二公子朱长武,我告诉你,我姐姐是蔡国公府杜驸马的妾室,他叫李勤奋,姓李,知道吗?祖籍是陕西武功人,皇上的老乡,知道吗!竟然敢打我们俩,反了天了!”
清风一听,就这?还皇亲?清风嘴角露出冷笑“你姓朱,他叫奋,合在一起,正好是一堆猪粪。”清风话音刚落,几个随从轰然大笑,饭馆里其他人脸上也露出笑意,却是怕这堆猪粪看见,拼命的忍着。
清风指着几个随从说道:“你们也不用打了,省得手疼,让他们自己煽嘴巴,什么时候我说行了,才准停下来!”清风一想这个朱长武居然是皇庄副总管朱世勋的儿子,显然是平时没少仗势欺人,为非作歹的,居然吓得众人都敢怒不敢言了,我现在拿了他的儿子,我倒要看看他会怎么办?
这二人哪里肯自己煽嘴巴,少不了又挨了一顿揍,一看实在无法了,这才自己煽起来,看他们自己煽得有气无力,清风也懒得理他。只对着战战兢兢的店老板说道:“你们店里有什么好吃的?赶紧端上来,最好是现成的。”
店老板吓得直哆嗦,“小店有包子,馒头还有米饭和小菜……”
“先来几屉包子尝尝!”清风实在是饿得狠了,抓起刚端上的包子就吃,耳旁听着噼噼啪啪的煽嘴巴的声音,忙说道:“到外面煽去,别影响我的食欲!”几个下人忙把一对猪粪拉了出去。店老板见了,慌忙说道:“几位好汉,谢谢你们救了小女,拿了包子赶紧走吧!那两个人是这儿的地头蛇,你们惹不起,刚才他们的下人跑了一个,回去报了信,一会儿他们家人就来了,你们再想走也走不脱了!”
清风心想,我正是想看看他们怎么对待我呢!见老板的神情不似作伪,知道他确实是为自己担心,再看看自己的穿戴,一身平常的白色锦缎,怎么看也不像是富贵中人,几个下人,因为李绩治家严谨,穿戴看着也很普通,心里明白,这店老板以为自己是寻常的百姓,惹不起这些人,或许是怕朱家和李家来人了,在他的小店里打起来,再把他的店铺给平了……
想到这儿清风笑道:“老板,你放心,就算他们来人了,我也让他们上外面打去!”
清风让几个下人也一起吃几个包子,包子还没吃完,就听见外面人叫马嘶,魏武连忙出去看,不一会儿就转回来了“二少爷,我看来人中好像有杜驸马。”
清风一愣,“杜荷,他怎么会在这儿?”
清风出了小店,果然看见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的正是杜荷,“杜驸马,幸会幸会,没想到会在这里见着杜驸马。”
杜荷翻身下马“哎呀,清风贤弟,你新婚燕尔的,怎么这么快就上任来了?我只当你能在家多歇息几天呢!听着下人说起穿戴打扮,我只道是你,又不敢确定。这个朱长武是我屋里人的弟弟,都是一家人,想是有了什么误会?”
清风心中冷笑,嘴上说道:“误会倒是没有,我想是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调戏我了!”
“哎哟,竟然有这种事?这厮着实该打!只不过贤弟,念在他年幼无知又不知道你身份的份上,就放他一码吧?也看在我的面子上,如何?”
清风一看这个杜荷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不答应也太不给面子了,只得应了。只不过心中狐疑,以杜荷这样的身份地位,怎么会这么在意这个屋里人的弟弟?真是奇怪。
随着杜荷来到了皇庄主管的宅子,酒席就立刻摆上了,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朱世勋说道:“没想到李驸马这么快就来了,我这边的一些账目还没有准备好,交接的日子就请李驸马宽限几天可好?”清风心想,一个皇庄能有什么账目?即便有,那么一点账目平时难道打理不好?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顺口答应了。
觥筹交错之间,清风看出杜荷对朱世勋很尊重。清风猜想他们的关系绝不一般,他们之间会有什么猫腻呢?清风只知道杜荷和太子走得很近,难道这个朱世勋竟然是太子的人?要不然杜荷何以对他那么在意?
几杯酒下肚,清风装作不胜酒力,杜荷一直知道清风是个病秧子兼书呆子,酒量差得很,此刻看见清风醉了,也混不在意,让下人扶着清风到客房去休息。
看见朱家的下人走了,清风连忙从床上坐起来,再看他哪有一点喝醉的样子?他这模样把魏武吓了一跳,清风说道:“你赶紧派人去盯着杜驸马和朱家父子,看看他们想干什么?要小心点,别让他们看出破绽。”
魏武领命去了。清风不由得头痛,本来以为夹在晋阳和单玉儿之间很是为难,想到这里来避避风头,以为到了这里随便走走看看,有懂的地方指点指点,逍遥快活的过些日子,没想到这里绝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难道皇上把他安排在这儿还有什么深意不成?
正文 第40章 阴谋味道
清风躺在床上,思忖着杜荷和朱世勋的关系,杜荷肯定的太子的人,只是太子是什么时候谋反的?是真的起兵了?还是只有一点反迹就被抓起来了?清风这个历史菜鸟那是半点也不清楚。
有什么样的事值得杜荷亲自来坐镇呢?他们明明知道自己就要来上任,何以头两天不把事情安排好了?
难道真的如杜荷所说,只是觉得自己新婚,不可能这么快来上任吗?
清风蓦然想起来太子谋反最大的助力好像是他的老丈人侯君集,天哪?怎么能把这么重大的事给忘了?好像是侯君集攻打吐谷浑和高昌时贪污了金银,事发后被夺了军功,削职为民,于是心中不满,这才与太子李承乾一起谋反,只是现在就连侯君集被没被削职清风都不清楚,清风一想到这儿,连骂自己糊涂,床是再也躺不住了,在地上遛了几圈,无奈手下人都出去了,他自己装醉又不敢出去,只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转了一圈又一圈,却找不到一个人问问。
转了半天,忽然想到谋不谋反与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和他们可是半点瓜葛也无,这才慢慢的平静下来,心想自己还是太嫩了,有一丁点事就坐不住了,天生不是个干大事的人。
这么一想,心越发的平静了,又倒在床上,想起今天在茶厂,看到了完整的蒸青茶饼制作工序,先蒸茶、解块、再捣茶、装模、拍压、出模、然后列茶晾干、穿孔、烘焙、成穿、封茶。这一系列的工序下来,不但费时费力,而且夺走了茶的真味。自己若是把现代茶叶的制作方法给它弄出来……清风嘿嘿的笑了,若是那样,那个靠一部《茶经》闻名于世的茶圣陆羽,可就没什么事可干了。
“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入台……”清风摇头晃脑的念着陆羽写的诗,这厮不但想让陆羽的《茶经》写不出来,竟然连陆羽的诗也一并盗了。
清风正得意,猛然听到魏武说道:“这样的时候,二少爷还能怡然自得,老爷的真味,少爷还真得了几分。”
清风一阵脸红,想着若是魏武看见他刚才急得在地上直转圈,就不会这么说了。
清风连忙问:“可看出什么来了?”
魏武说道:“他们把守的很严,到处都有人看着,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重大的秘密。”
清风看了魏武一眼“魏大哥,你知道侯君集现在……”
“哎呀,我想起来了!”魏武拍着脑袋喊道。
“你想起什么来了?”
“我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个背影是谁了!我当时就觉得这个背影很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刚才少爷一提侯君集,倒是给我提了个醒,他就是侯君集手下的一个将官。”
“你认识他?”
“怎么会不认识?当初老爷率兵打吐谷浑时,我就跟在老爷的身边,那时候老爷和侯君集交情还好呢!我就认识他了,他叫年大有,错不了的!”
“魏大哥,你的意思……我爹爹现在和侯君集不交好了?”
“可不是?那家伙狼子野心,跟着老爷学兵法,学完了,却说老爷教的不尽心,跑到皇上那里去告状……自从他被罢了职,两家更是没有来往了。”清风一听,居然还有这种事?以后见到父亲,我可得好好问问。
清风紧锁眉头,“魏大哥,现在看来事情有些不大妙啊!杜驸马和太子交好,侯君集也和太子交好,这个朱世勋显然也是太子的人,这皇庄不知道有什么秘密?他们在一起又有什么勾当呢?现在太子位可是岌岌可危……”
魏武脸色大变“少爷,要不……我现在马上回京去告诉老爷!”
清风摆了摆手“你回去又有何用?这只是猜测,我们又没有什么证据,做不得准的。况且天马上就要黑了,你也进不去城了,还是明天再说吧!魏大哥,既然当初攻打吐谷浑时你就跟着爹爹,何以没到军中效力?凭你的武功能力,想获得军功很容易的。”
魏武呵呵一笑“我这人不喜欢当官,太受拘束。少爷你不也是不喜欢当官吗?何必来问我?”
两人对视片刻,颇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清风说道:“魏大哥,还是把手下人找回来吧!这是他们的地盘,若是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我们都会有性命之忧。”
“嗯,不错,他们的武功太差,很容易被发现。我估计他们若是有什么行动也会在晚上,到时候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我这就去把他们喊回来。”
这一夜,清风总在半梦半醒之间,直到四更天了,才迷糊过去。早上醒来,太阳已经老高了。清风赶紧问李林“魏大哥回来了吗?”
李林苦着脸“还没有啊,爷,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清风一想,魏武的武功不错,人又机警,纵然有什么意外,想要全身而退总是没有问题吧?想是这么想,心中总归有些忐忑。
刚用过早点,杜荷进来了“贤弟,昨晚歇得可好?”
“好什么啊,头也痛,胃也难受,四更天的梆子声我都听见了,天都快亮了,我才迷了一觉。以后我可再也不喝酒了。”
杜荷看见清风的眼睛里满是血丝,也就信了“是贤弟你的身体太差了!”
“可不是,我从小就是病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朱李镇的风景很不错,想来杜大哥是来踏青的?”清风见杜荷一口一个贤弟的叫,也就顺口叫他杜大哥。
杜荷显然很高兴“可不是,这朱李镇有山有水,风景的确不错,不如今天就由哥哥带你四处看看?”
清风苦笑道:“杜大哥,你不知道,我昨天骑马,把大腿根都磨破了,很痛的。”
杜荷哈哈大笑“贤弟,你比大姑娘还要娇嫩,那我一个人走了。”
清风看着杜荷的背影,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哼,你瞧不起我,到时候让你好看!”
呆在客房里无所事事,很是心焦,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魏武可能遇到的麻烦事。清风一想,还是找点事做吧,就带着几个下人在朱李镇闲逛,不经意间逛到了大清河,看见大清河岸边不少农夫拎着水桶从大清河里提水,看见旁边站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在指挥,清风问道:“老人家,提水这是要干什么用?”
老人看见清风一愣,问道:“您就是新来的皇庄管事李驸马?”
“是啊,我就是。您老人家认识我?”清风有些奇怪,心想我在朱李镇也不认识谁呀。
老人纳头便拜“小老儿朱世仁见过驸马爷!”
清风赶紧双手相搀“原来是朱大叔,何以行这样的大礼,清风不敢受。”
朱世仁笑道:“我这是替您昨日救的那姑娘谢你,她是我的外孙女,昨天受了惊吓,也没有向您道谢。”
“大叔您也姓朱,想来跟朱世勋朱总管是一家子,为何他的儿子居然调戏您的外孙女?”
“嗨!”朱世仁叹了口气“我们虽说都姓朱,可是早出了五服了,要说我也是兼着这皇庄的副总管,可又有谁把我老汉放在眼里呢?现在好了,李驸马来了,总算有替我们说话的人了!”
清风一愣,原来这老汉竟然是皇庄的副总管!
正文 第41章 心中大快
清风疑惑的问朱世仁:“这些人担水干什么?”
朱世仁叹道:“驸马爷,您不是庄户人恐怕不在意,今年怕不是个好年景啊,过了立春就没有下过雨,好不容易到了春分才下了二指雨,急急忙忙把地种上了,现如今地里的青苗出得又不整齐,大家伙正挑水补苗呢!”
清风问道:“为什么不在这里架一个水车?那样就省力多了。”
“水车?那是什么?老汉可没见过。”
清风一想,莫不是现在水车还没有出现?那我就来做个发明者好了。清风说道:“这水车是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
清风拿了一个木棍在地上连比带画的跟朱世仁说了水车的样子,其实这还是他和紫雨一起旅游时在一个风景区看见过一架复古的水车,当时比较惊叹古人的智慧,好一番研究,现在就如实的卖弄出来了。朱老汉一听,两眼放光,忽然大喝一声:“小六子,你快过来!”
清风吓了一跳,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小名!再一听,挑水的人里有人答应,这才知道不是喊自己。就看见一个精壮的青年一溜烟儿的跑过来“朱叔,您喊我什么事?”
“你快来看驸马爷画的这个水车!”又转头对清风说道:“驸马爷,这是我们镇子有名的木匠。”
小六子给清风见过礼,清风又把水车的结构说了一遍,那个小六子惊呼“要得,要得,朱叔,咱这就干起来吧!这水车日夜不停的转,多做几架,有多少地都浇了,咱还怕个鸟!”
清风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憨直的汉子,朱世仁一通吩咐,该担水的还继续担水,几个精壮的汉子去山上伐木,另几个随着小六子回家取工具,再把家里现成的木头扛来。吩咐完,该干嘛都干嘛去了。朱老汉说道:“现如今是驸马爷说了算了,也不知道驸马爷还让不让我管事,若是用不着,我老汉就回家抱孙子了。”
清风笑道:“朱大叔管得这么好,我看着大家对你都很信服。我若是不用您了,恐怕大家伙都不会答应,再说了,农事我又不懂,当然还得你老拿主意。”
“皇庄里种庄稼这块也没有什么捞头,一直都归我管的。”
清风心念一动,“那朱世勋都管什么?”
“他呀,不怎么呆在皇庄,城里有不少的酒楼饭庄的产业,都是他亲自打理,这儿有他的大儿子朱长文打理着。”
酒楼饭庄?清风一想,那可是收集情报的好地方。清风有意说道:“原来这朱管事还是个经商的好手!”
朱老汉“哼”了一声“也是运气好,靠上了大树。”清风听了,也不知道他说的大树指的是谁,估计不是太子,就是杜荷。
“那茶园和茶厂现在归谁管呢?”
“还能有谁?当然是朱长文,茶园和果园都是朱长文在管。”
清风忙问:“还有果园吗?果园都有什么果子?”
“一般的果子都有,专门供应皇家内苑的,不知道被他们父子背地里拿着结交了多少人。”
清风听着这朱老汉话里话外对朱世勋一家很是不满,又想着哪天应该到果园去看看,可惜现在还没有果子成熟呢。“朱世勋要是走了,不知道他儿子能不能跟去?朱大叔手里可有会管果园的人?”
“朱长文手下的那个石头挺能干的!就是老实些,不太爱说话,三扁担打不出一个屁来。”
清风一听就笑了,“这么不爱说话,怎么能管好人?”
“别看不爱说,可是说出一句抵上别人的十句,心里又有成算,朱长文这几年全仗着他了。”
两人正说得入巷,小六子带着五六个棒小伙扛着木头回来,就在这大清河岸边叮叮当当干上了。这群小伙子边干活边不时的瞅清风一眼,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似的。清风见了,觉着有些奇怪,笑着问道:“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小六子说道:“我们大伙就是想谢谢驸马爷,昨天把那对猪粪好一顿揍,又让他们自己煽嘴巴,真真是过瘾,这堆猪粪可把我们大家祸害苦了。”
“哦,是吗?有道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他们连你们这些乡亲都祸害吗?”
小六子说道:“可不是嘛……驸马爷,水姑……哦不,是碧痕……还好吧?”
清风一愣“你认识碧痕?”
小六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和她从小定的娃娃亲。要不是那一堆猪粪,我和她早就成亲了!”
于是小六子一顿述说,原来碧痕原名叫水姑,就是在这大清河边长大的,她和小六子二人从小定了亲,水姑一年年长大,越来越漂亮,就被那一对猪粪惦记上了,有一次,这堆猪粪看着水姑家里她的父母不在,就想趁机强奸水姑,水姑拼命呼喊,正赶上小六子路过,把水姑给救了,却也不敢在朱李镇呆着了,正好有一个亲戚在长安城,水姑就投奔亲戚去了,谁知道那对猪粪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又追到了长安,水姑家的亲戚一看情形不妙,又正好认识英国公府的管事,于是就把水姑卖到了英国公府,卖身契定的是三年,现在正好过了一年。
清风一听,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深悔昨天打得那堆猪粪轻了。
众人正七嘴八舌的说那堆猪粪的累累罪行,说得正热闹,突然朱老汉狠狠的咳了两声,众人全都鸦雀无声,清风看见远处杜荷和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杜荷老远就喊:“贤弟,你跟这些穷棒子有什么好说的!”
清风一听,心里就有些不高兴,心想,我这边正是用人之际,千方百计正想博得这些人的好感,你跑来瞎搅合什么!
清风说道“我听着大伙儿说话有趣,可比那些官场上的老油条说话实在得多,有些人说话云山雾罩的,那话我可不喜欢听。”
杜荷面不改色,指着旁边的那位年轻人说道:“这位是朱总管的大儿子朱长文,正想找贤弟回去吃饭呢!”
朱长文上前向清风行礼,嘴中说道:“昨天舍弟得罪了驸马爷,还好驸马爷大人有大量,饶了他。今天我和爹爹特地设了酒宴,给驸马爷赔罪。”
清风笑道:“我昨天酒已经喝多了,今天真没什么胃口,赔不赔罪的就不必了,你们吃吧,不用招呼我。我在屋里呆着憋闷得很,这儿人多,还热闹些。”
杜荷看了看左右,说道:“贤弟的下人怎么好像少了?”
清风心里一惊,难道是魏武被他们发现了?心里虽然惊慌,面色却依旧笑着说道:“昨天本打算回家的,谁知道耽搁了,打发个人回家报个信,杜大哥的心好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