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纲是自唐宋以来,对全国各地运往京城的同一种类的大批货物所编的组名,以前有“盐纲”、“粮纲”,专为救急使用,而宋徽宗时运往京城的“花石纲”,却为享乐用。“花石纲”船队,日夜行走在淮河、汴水之间,首尾上千里,影响农业生产。有时甚至拦截州县运送粮饷的官船和私人的商船,给东南地区和运河沿岸人民带来了极大的灾难,不少人甚至为之倾家荡产。宣和二年,江浙等地百姓不堪忍受“花石纲”之苦而爆发了方腊起义。
为皇帝寻找珍玩的朱家父子当时苏杭应奉局的主管叫朱冲,他专为皇帝搜集江南的奇花异木,怪石珍玩。朱冲本是苏州的市井之徒,后来由于与蔡京相识,蒙蔡京的栽培,受宠若惊,办事格外卖力,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官宦之家,只要有些稍可观赏的花石,朱冲和他的儿子朱耐便叫人贴上黄色封条,表示已属于“御用之物”,稍有违抗者,差官立刻借口“对皇帝大不恭”,轻则罚款,重则抓起来投入监牢,任意治罪。他动不动就拆屋毁墙,弄得鸡飞狗跳,比强盗还凶恶。民间搜遍了,就到长江和太湖中去打捞怪石。此外,应奉局还要替皇帝采办荔枝、龙眼,椰子等时令佳果,网罗供皇帝玩赏的珍禽奇兽。在几千里长的京杭大运河上,行驶着运送花石、贡果的船队,这些船十几只编组为一纲浩浩荡荡地向开封进发。有一次,为了运送一块巨大的太湖石,曾用上千人拉纤,悲凉的纤歌响彻运河两岸,在路过城镇桥梁时,大石难以通过,便扒开城墙,拆毁桥梁,总要按时将奇花异石送往京城。
朱家父子如此用心为皇帝办事,自然不愁高官厚禄的报酬,而且还可以出入皇帝的内殿,直接感受到天子的深仁厚泽。一次,朱耐在皇帝这边侍宴,酒兴浓时,皇帝突然起身说:“卿父子为朕日夜操劳,无以为报,朕今为卿斟满这杯酒。”朱耐哪里敢受如此大恩,连忙诚惶诚恐地下跪,把头叩得捣蒜似地咚咚响,口里还不住地称“死罪,死罪”,弄的皇帝也紧张起来,他连忙伸手去拉朱耐的胳膊,并笑着说:“卿是朕喜欢的忠臣,往后内廷不要多礼。”朱耐这才稍稍定神。从此之后,朱耐便用一块黄布把皇帝碰过的地方缠着,名义上是对皇帝摸过的地方不敢冒犯,实则是给自己贴上了“御用”商标,增加个人的身价。东南的地方官对朱家父子更是毕恭毕敬,谁要是不买账,用不了几天就得卷舖盖走人。朱家的奴仆也都衣紫腰金地当上了官,因此人们称朱家父子为“东南小朝廷”,还编了这样的顺口熘:“金腰带,银腰带,赵家世界朱家坏。”
宋朝的动植物园对于“花石纲”所运来的珍奇花木,宋徽宗先后役使上万工匠,修建了举行祭祀活动的“明堂”,举行宴会活动的“延福宫”和为祈求多生儿子而在方圆十里垒土建成的假山艮岳。艮岳是以人造山岳为主体的综合风景区,它巧夺天工,也是当时最大的动植物园。
而为了造成艮岳上的袅袅云雾,徽宗要工匠们制造了一些很大的油布袋,在水里浸湿以后,由宦官们在黎明时设在怪石之间,以捕捉早晨的云雾,然后妥为保藏,一旦皇帝游幸于此,便打开这些口袋,顿时,山间云雾缭绕,使人有置身洞天福地之感。这个花样叫做“贡云”。这里还饲养着天南地北网罗来的各种动物,由专人驯养它们。有一次,赵佶领官僚去游万岁山,山上上万只鸟的声音响彻四野,赵佶大喜,这时,近侍忙说:“万岁山珍禽迎驾”,赵佶立即封了这人高官。宋徽宗常常将价值百万贯的装点有奇花异石的华丽宅第赐给那些吹牛拍马奉承自己的大臣。宋徽宗宠爱的人有六个,被人们称为“六贼”,即蔡京、朱耐、王辅、李彦、梁师成和童贯六人。他们像苍蝇一样守在皇帝身边,奉承着皇帝,而背地却干着贪污受贿,搜刮民财的勾当。
迷信的宋徽宗宋徽宗不仅爱玩,还很迷信。在他统治期间,全国各地都在忙着搜集天神降临的征兆,今天是天神显灵坤宁殿,明天又是什么地方飞龙出现,要么在什么地方又看见了天书、地诰之类的东西,他都一封赏。他喜欢道教,自封为“道君皇帝”,也喜欢别人称呼他“道君”或“道君皇帝”,有时甚至亲率道士数百人,前呼后拥去祀天。赵佶不仅自己信仰道教,还要下令让他的子民全都信奉道教。他每年拨给道士们大量钱财,一个寺院的上千亩田地也可以免税。在他的带领下,宋朝道士人数空前增多,而这些道士领到国家的钱后,就到处招摇撞骗,成为社会的寄生虫,腐化着社会的肌体,侵蚀着宋朝这个国家的活力。
宋徽宗这个“贪玩”皇帝将宋朝变得乌烟瘴气:官吏腐败,政治黑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农民起义此起彼伏,边境更是毫不稳定,北宋政权摇摇欲坠。到了靖康二年(公元1127年)四月,徽宗和他的儿子钦宗被金人俘虏,自此,统治中国167年的北宋王朝宣告灭亡。
宋徽宗寻妓徽宗赵佶风流好玩,实实在在是误了国家,败坏了江山。
宋徽宗与李后主的惊人相似宋徽宗赵佶的一生与南唐后主李煜的一生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他们在政治上都重用奸邪,十分地腐朽昏溃;在生活上都是挥霍无度,穷奢极欲;在艺术上,又都是十分有才华的,有着很深的造诣和对书画诗词的独到见解;在宗教上,二者都好道;并且二人最终都作了敌国的俘虏。不过二人也有不同的地方,就是后主不嗜女色,可是徽宗赵佶却生性轻浮,除了爱好花木竹石、鸟兽虫鱼、钏鼎书画、神仙道教外,还嗜好女色如命,后来更是终日沉湎其中,放浪形骸,不能自拔。
迷恋妓女赵佶是17岁正式大婚的。婚后,他不喜欢相貌平平的皇后,却宠爱太后的侍女郑氏和王氏以及出身寒微的刘贵妃等人。因为这些女人个个袅娜动人、姿色出众。有的是善解人意,温柔多情;有的是能说会道;还有的心灵手巧,温柔体贴。这几个人各领风骚,人人都能够擅古代妓女一时之宠。她们曲意奉承,对徽宗无微不至,直令得徽宗赵佶与这些妃子日夜缠绵,朝夕相拥。不过再美味的佳肴吃多了也会腻烦,再绮丽的景致眼熟了也不再新奇。徽宗是个有着艺术气质的人,他讲求新奇。十几年如一日地享受太平之乐,早已使风流成性的赵佶对宫中那甜得发腻的谄媚和刻意的奉迎,感到索然寡味了。一天,他闲得无聊,在一个团扇上提笔写了“选饭朝来不喜餐,御厨空费八珍盘”十四个字,忽然文思枯竭,让一位大学士续下一句。那人特别会揣摩赵佶的心思,就续了句“人间有味俱尝遍,只许江梅一点酸。”是啊,甜酸爽口的杨梅当然会解御厨八珍之腻。赵佶的人间女色“一点酸”就是名满京师的青楼歌妓李师师。
徽宗虽然贵为皇帝,可是他信奉着中国古代男人中流行的一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他实际上也是这么做的。他不喜欢后宫中的那些嫔妃们的虚伪与争风吃醋,他喜欢狎妓时的轻松、自然,没有丝毫做作,所以徽宗也不管什么皇帝尊严,也不受那些封建礼教的束缚。他好像甚至不把自己当做万人之上的皇帝,他习惯了端王的生活,只是在敷衍着皇帝的责任罢了。他贪恋女色,追求的是色声俱佳的丽人,也追求那种风流才子与绝代佳人互相倾慕的意境,李师师正好圆了他的风流梦。
李师师原本是京城的一位穷染匠的女儿,本姓王,小时候因为父母双亡,所以为隶属娼籍的李姥收养,从此改姓李,名叫师师。经过李姥多年的悉心调教,李师师成为风姿绰约、技艺卓越的歌妓,芳名远扬开封城。可能由于童年凄凉的生活在李师师心里刻上了深深的烙印,成名之后,她给人的感觉始终总是淡淡的忧伤,她喜欢凄婉清凉的诗词,爱唱哀怨缠绵的曲子,常常穿着乳白色的衣衫,轻描淡妆,这一切都构成了一种“冷美人”的基调,徽宗第一次见面就被她的这种气质迷倒了。
徽宗赵佶第一次去妓院是乔装打扮成商人模样的。他见到李师师不是那种浓妆艳抹、倚门卖笑的荡妇,却反而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尊严。她没有半点曲意讨好的媚态,言语中更是没有一些庸俗的气味,她有礼貌地接待赵佶,看起来淡雅,闻起来馨香,直令人神清气爽,心情大好。徽宗被李师师的气质所折服了,特别是当李师师知道赵佶真实身份后,依然保持着自我尊严,不卑不亢。当她与赵佶有了感情后,她也没有特别的感恩戴德,更没有过分的需求,而是与他论诗词、评书画、弹琴曲、下围棋,倾听他的烦恼,分享他的喜悦。徽宗赵佶认为李师师不染半点世俗泥尘,心甘情愿地拜在她的石榴裙下。唐代诗人白居易《长恨歌》中“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此时用来形容徽宗十分恰当。可是徽宗赵佶依然我行我素,在李师师那里留连忘返,有时到第二天也不回来,还传旨给百官,说自己有些小风寒,不能上朝了,真是把江山都丢在脑后了。
不愿意进宫的妓女徽宗赵佶与李师师相交越深,越觉得她珍贵,徽宗三番两次想请李师师入宫为妃,都被李师师拒绝了。久而久之,徽宗也不提这件事了,认为她自由惯了,也许不想当那种毫无自由的皇家玩物。于是,赵佶只得仍旧偷偷摸摸熘出宫门,到李师师身边去享受那种若即若离的爱情生活。后来,他怕人家发觉自己狎妓的丑事,干脆打着给禁卫军建造宿舍的名义,从宫苑侧门开通了安全保密的信道。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徽宗赵佶狎李师师的事情,就闹得尽人皆知了。
徽宗赵佶风流好玩,实实在在是误了国家,败坏了江山,辜负了祖宗社稷,最后自取其辱,客死敌国。一代名妓李师师,在国破家亡后,却没有继续沉沦,当了女道士,也不枉徽宗疼爱她一场。后来兵荒马乱中,据说李师师流落南方,实在是令人无限同情。后人曾经写诗感叹:辇毂繁华事可予,师师垂老过湖湘。
镂金檀板今无色,一曲当年动帝王。
小御街小御街,是妓院聚集的地方,怎么会和皇家有瓜葛呢?
周邦彦倾心李师师传说李师师不仅美貌超人、艺压群芳,而且侠骨柔肠,结交了不少的风流才子、达官费人,风月场上人称“飞将军”,像词人周邦彦、晁冲之等都拜倒在她的罗裙之下。著名词人秦观还专有《赠汴城李师师》的诗作: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
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
归去风城时,说与青楼道;
看遍洛阳花,不似师师好。
皇帝嫖妓当时汴京城传遍了李师师的名字,徽宗皇帝很想去会一会这个名冠京师的李师师。可是,皇帝嫖妓这可是祖宗家法中所不允许的,万一走露风声,一定会闹得全天下风言风语,徽宗皇帝的颜面何存?不过徽宗皇帝原本就是个风流公子出身,宫中那些妃子,他早就感到索然寡味了,他才不管什么颜面,什么家法,就给手下人透了信。
那些奸臣如童贯、王黻等人猜透了皇帝的心思,就开导徽宗皇帝说:“陛下您可以稍稍化装一下,遮掩了行人耳目就可以了。并且他们设法不让李师师接待外人,这样就不会走露风声了。”徽宗皇帝十分高兴,于是在一个黄昏的傍晚,打扮成一个生意人模样,乘着一顶轻便的小轿子,童贯等人装作随从,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进了金钱巷。
到了李师师的门楼前面,只见往日车马云集的李师师住所,今天显得格外清静,原来宰相王黻一伙人早就把一切打点得顺顺利利,他特意关照李师师不要接待外人,说是晚上一个朋友要来一睹芳颜。宰相的话谁敢不听,于是李师师只能静静地恭候宰相的那位“朋友”。
不一会儿,徽宗皇帝就来到了李师师房内,与李师师客套一番,自称姓赵在外地做生意,这次来京因为久慕师师的芳名所以前来讨扰,李师师也向皇帝道了万福,然后请他们在正厅入座,这时徽宗皇帝和李师师各自打量着对方。李师师果真名不虚传,风韵袅娜多姿,又丝毫不娇柔造作,实在是“出淤泥而不染”,言语不俗气。
李师师也觉得面前之人跟一般嫖客相比,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双方说了些不关痛痒的话后,李师师就照例开宴席款待客人,酒过数巡后,李师师拨弄丝弦,演唱几支小曲,声声柔美之中带着哀婉,更使人生出无限爱怜,徽宗听着又连饮数杯,飘飘欲仙。
到夜阑人静,皇帝并无要走的意思,王黻放心了,他把李师师悄悄叫到身旁低声说:“我这位朋友可是位稀客,你要好好招待,日后会有你好处的。”
临走时冲她诡异地一笑,就与其他人告辞离去,顺便还在李师师的院子外边布置了一些便衣的禁卫人员。
李师师也是聪明的人,她从王宰相的口气与神情中马上就猜出来人是谁,不过不敢肯定。于是这一夜李师师便与皇帝双双入帐同床共枕,自然如鱼得水,只可惜春宵苦短,不知不觉天色已亮,徽宗这才想起要赶回去上早朝,连忙起床穿衣,临走想起身无分文,于是解下随身用的丝帕递给李师师说:“你拿丝帕到童贯那里领取赏钱。”
李师师连忙下跪笑着说:“臣妾谢主龙恩。”徽宗发现自己说露了馅,也笑了起来:“不必多礼,过两天再来看你。”这才动身回宫。
周邦彦吃皇帝的醋两天之后的黄昏,徽宗果真再次来到金钱巷李师师处,这一次还有一段诗词典故。原来李师师与周邦彦十分投缘,周邦彦每隔一两天就来相会李师师,这天周邦彦刚刚在李师师的屋里坐定,就透过竹帘看到了走进院子的皇帝,他不禁全身发抖:“在这种场合碰见皇帝,我还能活命吗?”可是眼看这皇帝就要进来了,周邦彦来不及问情况,马上趴进了床底下。皇帝从外面掀帘而入,也不知房中还有他人。李师师正要下跪,皇帝却说:“你我二人之间,不要有这么多礼数。”
说罢,还拿出一颗鲜美的橙子要李师师吃,说是用快马专门从江南刚送来的,两人在床上缠绵温存,周邦彦在床下又想笑又觉得有些吃醋。
他在床下窝着不敢动,直到皇帝走后周邦彦才从床下钻了出来,他向李师师追问了事情的原委,后来写了《少年游》一词来讽刺皇上:并刀如剪,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帐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向谁家宿?严城上已三更,刀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一首词惹出大祸周邦彦是当时有名的文人,他填的新词,酒楼妓馆的歌儿舞女往往争相演唱,所以周邦彦的这首《少年游》很快就唱开了。
后来渐渐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他越想越觉得是在说自己,不禁龙颜大怒,把蔡京叫来说:“快把周邦彦给我办案!”蔡京也弄不明白出了什么事,他派人查了吏部的档案,才知道周邦彦在开封府下面的一个县当酒税官,于是马上找来开封知府,要他调查一下周邦彦的政绩,开封府报告呈上说周邦彦勤于职守政绩显著。
蔡京也没招了,就要这个人想点办法,将周邦彦贬官治罪。开封府实在为难,问蔡京怎么回事。
蔡京急了只好说:“你别再问了,我不明白,是皇帝一定要治他的罪。”开封府只好找了罪名,将周邦彦发配边疆,并勒令立即出城。周邦彦知道是那首《少年游》惹下的大祸,于是赶来向李师师告别,自然千言万语难诉一腔离愁。
当天,徽宗再次临幸李师师,李师师乘机向皇帝求情并劝说皇帝饶恕周邦彦,皇帝为了讨好李师师,这才让周邦彦官复原职。时间久了,皇帝对李师师越发喜欢,而李师师又不入宫,所以皇帝只好三天两头往这里跑,没过多长时间,皇帝嫖妓的事就成了市民们街谈巷议的谈资了,金钱巷也被人戏称为“小御街”。
方腊落入谁手宣和二年的方腊起义,就是由于江浙等地的百姓不堪忍爱“花石纲”之苦而爆发的。
花石纲与方腊起义宋徽宗赵佶在位25年,他爱玩,爱享受,最后把北宋王朝的基业玩得一干二净,赵佶最爱玩的是搜集天下奇花异石,将其中的珍品送到京城,供自己享受,史称“花石纲”。为制造,搜刮这些奇花异石,并把它们运往京师,耗费了百姓大量的人力物力,“花石纲”船队更是浩浩荡荡、经年累月地行驶于淮水,汴水之间,首尾上千里,给东南地区和运河沿岸人民带来极大灾难。
宣和二年的方腊起义,就是由于江浙等地的百姓,不堪忍受“花石纲”之苦而爆发的。起义的领袖方腊原名方十三,祖居歙州(今属安徽省),后迁居于睦州青溪县(今浙江淳安县西北)。方腊原来在青溪县某村保正方有常做佣工(一说自为漆园主),不堪忍受官府的压榨剥削,于是在睦州一带利用明教秘密组织群众,进行起义准备。
宋徽宗宣和二年十月,方腊认为起义的准备工作已经比较充分,于是假托“得天符牒”,聚众杀死保正方有常一家,宣布起义,号召百姓起来反对官吏侵通、赋役繁重。十一月建元永乐,自称“圣公”,设置将师六等,起义军以头戴方巾为标志,分开几路出击,发展十分迅勐。十几日内起义军就扩展为几万人之多,起义军首先攻占青溪县息坑大镇,全歼宋两浙路驻军5000多人,然后又接连攻克睦州(今浙江建德)、寿昌(今浙江建德南),遂安(今浙江淳安西),歙州等7州48县。后来,朱言、关邦、师囊、陈十四等著名明教首领也在各地纷纷响应,起义军一下子发展为百万之师,声势震动东南,他们提出了“划江而守”的战略口号,宣称十年之内推翻赵宋王朝。这引起了朝野上下恐慌,宋徽宗这时才意识到“花石纲”的运送已激起了民愤,赶紧撤销那些搜刮奇花异石的机构,还专门颁布“罪己诏”,假惺惺地向臣民们公开检讨,另外立刻任命童贯为江准荆浙宣抚使,率领京师禁军及原拟征辽的秦晋蕃汉兵15万,奔赴睦州征讨方腊。很快就从起义军手中夺回歙州等地,这号称“二十万”大军,以众欺少。宣和三年四月,方腊率军被迫退至青溪邦源洞山区,转入防守状态。宋将刘镇率领精锐部队从小路上山,偷袭方腊起义军,刘镇精锐部队与方腊起义军展开了决战,最后,邦源洞终于失守。起义军有一部分人侥幸突围,有7万多人壮烈牺牲,剩余的起义军力竭被俘,其中方毫、丞相方肥等三十多位要员也都做了俘虏被解送汴京杀害了,这场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以失败告终。
方腊落入谁手方腊被杀之后,宋徽宗大开庆功宴封赏了上自统帅童贯,下到普通士卒千余人。然而,许多人很疑惑方腊是怎样被抓住的?又是被谁抓住的呢?当时的朝廷虽然也作了模煳的封赏。但以后却又出现了各种说法的史料记载和文艺作品,所以方腊到底落何人手仍旧是个谜。方腊被俘,最常见的说法是《水浒传》中第一百十九回“鲁智深浙江坐化,宋公明衣锦还乡”。所说:方腊从邦源洞山顶落路而走……连夜退过五座山头,走到一处山凹边,见一个草庵,嵌在山凹里。方腊肚中饥饿,却待正要去茅庵内寻讨饭吃,只见松树背后转出一个胖大和尚来,一禅杖打翻,便取条绳索绑了。那和尚不是别人,是花和尚鲁智深。宋江见拿得方腊,大喜,便问道:吾师,你却如何正等得这贼首着?鲁智深道:酒家自从在乌龙岭上万松林里厮杀,迷踪失径,迤逦随路寻去,画龙点睛到旷野琳琅山内,忽遇一个老僧,引领酒家到此处茅庵中,嘱咐道:柴米菜蔬都有,只在此间等候。但见个大汉从松林深处来,你便捉住。夜来望见山前火起,小僧看了一夜,又不知此间山径路数是何处。今早一见这贼爬过山来,因此,俺一禅杖打翻,就捉来绑,不想正是方腊。《水浒传》中说宋江归降后率军攻打方腊,可是宋江有无归降,又有无攻打方腊这本身就是一个谜。
有人认为宋江确实攻打过方腊,这在《中兴奸邪姓氏录》中就有所记载,说方腊谋反于睦州,很快就攻陷了温、台、处、杭、秀等数州,朝野上下颇为震动,派童贯做江浙宣抚使,领精锐部队20万前往攻讨,其中宋江也是副将之一。
另外《林泉野记》中也说,宋江与宋朝别的将领一道俘虏了方腊及方腊起义军所立将相,立了头功。然而宋朝人范圭在其所写的《折可存墓志铭》却直接否认了宋江招后率军攻打方腊起义军的事情。他说,折可存作为童贯的亲信,统领大军奉御旨前往征讨农民起义军,首先率领三军将士,奋然用力,歼灭了方腊起义军,俘获了方腊;而后又班师攻打梁山好汉,不几日又将宋江捉拿住了。可见据《折可存墓志铭》记载,方腊与宋江赵义军都是为折可存所破,并且两位起义军首领,也是为折可存所俘获。
虽然墓志铭中通常未免对死者有溢美之辞,但却侧面讲述了这样一个事实,宋江并未俘获方腊,当时他甚至还在自顾不暇地迎战朝廷的征讨。
另外一种说法是《宋史》中说韩世忠俘获了方腊。宣处二年,方腊谋反,扬言数十年推翻宋朝,江、浙一带的官僚大族人心惶惶,惟恐祸及己身。朝廷则四方调兵赶赴江浙。当时韩世忠只是一个小小的偏将,也随军出讨方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