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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一手远的地方，庄楠停住，闻到清淡苦涩的掩盖剂味道。
在那之下，极淡的一缕信息素飘出来，极不可闻。
但依旧让他心跳加速，有些上头。
他更凑近了些…
这时，后门被拉开，光亮射进昏暗的教室。
一抹高大劲瘦的身影站在教室门口，打断庄楠的旖念。
虞贺的手放在冰凉的门柄上。
两人亲密的行为落在他的眼中，他莫名觉得喉咙有些发紧，直到苏野扭头问了句，“虞贺？”
虞贺“嗯”了声，才反手关上门，走回自己的位置上。
苏野转回去，“还有味道吗？”
庄楠摇摇头。
苏野为保险起见，拎起自己的衣领又确认了一遍，只闻见淡淡的掩盖剂的味道，“嗯，没那股味道了。”
苏野侧过身，手压在后边桌子上，喊了句，“贺仔。”
庄楠惊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
这是苏野有些飘了，还是校霸拿不动刀了？
居然敢喊虞贺——“贺仔”？
虞贺靠着椅背，昏暗的环境里模糊的轮廓，窗帘缝下漏进的微弱光线晃动，逆光的勾勒出冷硬的鼻梁、下颔线条。
他懒懒地掀起眼皮，“你喊我什么？”
语气淡然偏冷，莫名的，苏野感觉到他心情一般。
“我听申建这么喊你，你不喜欢我这么喊吗？”
他也是脑抽，因为虞贺看起来不像是会在意这种细节的人。
“我比你年纪大。”
苏野思考了下，“那，贺哥？”
听着那软软的声音，虞贺的心情稍微好了些，他喊别人都是喊的全名。
而贺哥……
这说明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更加关系亲密——
苏野见他发呆，道：“贺哥，你知道申建哥的微信吗？上星期我打架的时候，他帮我挡了下，我打算好好跟他道谢。”
虞贺怔住，蹙眉，：“申建……哥？”
他觉得心里给扎了两刀，有些疼。
苏野点头：“你比我年纪大，我喊你贺哥，那申建比我年纪大，我觉得喊他申建哥比较合适。”
虞贺淡道：“你真体贴。”
苏野觉得这人好像气压更低了。
但依旧自顾自掏出手机，点开微信，“可以吧申建哥的微信给我吗？”
虞贺：“你有我微信吗？”
苏野愣了下，反应过来好像还真没有，“那我先加你，完了你再把他的名片推给我。”
虞贺沉默了
他在想是不是要让这家伙知道钱兴发朋友圈道歉，是他在背后帮忙。
旋即他就打消这个念头。
他帮忙从来都不是为了让谁的感激。
只是看着这娃娃脸亮亮的眼睛，这份殷勤不是对着自己，就很烦躁。
虞贺捏着手机，亮出自己的二维码。
苏野麻溜地“滴”一声，“已经发送申请了，你看下。”
[对方已通过您的好友请求。]
苏野看到提示，道：“申建哥的微信——”
“我没有他微信，”
虞贺收回手机，道：“我和他不熟，你要谢他的念头我会转告他，不用专门去找他。”
“好吧。”
苏野有些失望地转回去，他原以为虞贺和申建两人挺熟的。
在旁边的庄楠：“……”
一个真敢说，一个还真敢信。
午休结束后，迎来下午的考试。
苏野考完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半张卷子都是空白的，“这也太难了吧！”
庄楠：“你数学是真的菜。”
苏野瞪他一眼，“你第二个选择题就错了，你说我菜，你@%#……”
不堪入耳的小学鸡式吵架。
有个带袖章的同学走到两人面前，咳了又咳，“苏野同学。”
“你就是个弱鸡。”
苏野怼完庄楠这句才注意到来人，道：“你也来对答案？”
同学：“……”
苏野视线下移，注意到他袖章上“生活部”的橙字，“学生会的？”
“我是学生会生活部的，来通知你记得去打扫艺术楼。”
苏野都差点忘记有这个惩罚了，想来又生气，念了检讨反而变成罚一个月。
这些老师根本不讲理。
“我现在就过去搞。”
苏野答应完之后，转头问，“艺术楼在哪？”
高三没有上艺术课的权利。
他穿过来这么久，只在教学楼和食堂范围活动，没去过艺术楼。
庄楠给他画了张简笔地图，“要不我陪你一起过去？”
苏野：“不用，多大点事啊。”
苏野信心满满地拿着清洁工具出去了，凭着感觉走了一段，越走越不对劲。
他翻出庄楠给他画的地图，“……”
这是报复他呢？
这玩意儿也好意思叫地图？？
他把纸往口袋一塞，挑了条差不多的岔路走。
“老大，怎么那家伙还不来？”
艺术楼某处树丛中，混子啪地打死一只蚊子，“这活儿也太难做了。”
混子头顶着受伤肿起来的眼眶，“闭嘴，干大事的人是这么简单的吗？”
混子暗叹一声，这两百块真难赚。
这时从远到近传来脚步声，暗中观察的混子群打起十二分精神。
清新宽大的蓝白校服规矩地拉好拉链，纯黑茂密的头发，一张圆脸上黑亮亮的圆眼，手上提着扫把和垃圾斗。
标准·任人揉捏·娇弱Omega。
混子头把心放实了，觉得他又行了。
一中毕竟是个高级中学，怎么可能次次都是虞贺那种能打的变态。
混子头自信道：“叫肖成准备英雄救美，我一个人上就够了，你们帮我把风。”
混子们：“噢噢好的，老大您当心点……”自身安全
混子头不屑，“我会当心的，不会把对面Omega弄伤的。出来走社会的，我下手都有轻重。”
苏野走进艺术楼面前的空地。
大约两个篮球场这么大的清洁区域，唯一令他欣慰的是只有些落叶之类的垃圾，打扫起来不难。
苏野的第六感向来发达，总感觉有什么在窥伺。
他放下扫把，转头望向草丛，那边什么都没有。
神经过敏吗？
他又转了回去。
刚躲起来的混子头，胆颤心惊深呼口气。
差点就被发现了，这Omega是巧合还是真敏锐？
这时路灯亮了起来。
苏野加快打扫速度，他弯腰清扫落叶。
路灯映照出黑影，朝他快速袭来。
苏野侧身躲过，条件反射地回击一扫把，结实地把人打趴下。
“在我背后鬼鬼祟祟做什么？”
混子头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躺在地上了。
苏野看他虽然穿着一中的校服，但染了辣眼睛的红毛。
“你哪个学校的？”
一中学风严，这么高调地染发早就被教导主任拉发廊剃秃头了。
混子头不回答，从地上爬起来。
他不相信今天打不过Alpha，连个Omega他都打不过。
结果——
再次被苏野一棍子敲回地上。
混子群：6666少年好棍法！！
肖成：…………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肖成烦躁：“干不过虞贺，你们连个Omega都不敢上？”
混子群这才惊觉，拎着事先准备的双截棍狼牙棒冲了上去，喝道：“小子，放了我老大。”
看着冒出来的四五个同样颜色鲜艳的男生，苏野环胸，表面镇定自若：“就这几个人想来拦我？”
背地里——
他悄悄背过左手，随机点开最上面的联系人，打了个语音过去。
混子们被他装逼的话惊了，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这、这么强的吗？
混子头：“傻啊他诈你们的，他只是个Omega，你们怕个屁？”
“闭嘴。”苏野用棍子戳他，“Omega怎么了？Omega吃你大米了？你以后的对象不是Omega？”
混子头：“……”
这时，背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在他们不远处停下。
混子们想肖成上场时间掌握得不错。
一道清冽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又见面了。”
混子们鸡皮疙瘩都起来，激灵地转身，“卧槽神仙！！”
怎么会是他？
肖成呢？？
虞贺单手揣兜，右手指节发出咔咔的声音，恶劣地勾唇笑，露出尖锐的小虎牙，“这么有缘，切磋一下？”
混子们果断再次弃权，“求放过！！”
“十秒钟，在我面前消失。”
混子们感激涕零。
虞贺冷漠熟秒，“一，十。倒数结束。”
混子们：“？？？”
说好的十秒钟呢？？
虞贺启唇，冷冽漠然：“你们动了不该动的人。”
第017章 人帅活好比你强
混子们：“给次机会行不行。”
虞贺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苏野的身上，停在他手中捏着的扫把上。
他勾唇：“好。”
混子们如蒙大赦，“谢谢，我们这就走。”
虞贺脚尖微动，侧身堵在他们慌乱的身影前，淡然从容道：“我让你们走了吗？”
混子们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对对虞神，你瞧我们还没孝敬您呢。”
几人说完便开始掏兜，拿出花花绿绿的纸币，聚成一堆。
由混子头上前，客气道：“虞神，暂时我们兄弟只有这么多，您还想要我们做什么尽管开口！”
“这是你们说的，”虞贺道，“我可没有逼你们。”
被迫自愿的混子们道：“当然。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成问题！”
……
十分钟后
苏野扯了下嘴角，“这样真的好吗？”
他站在一边，手上多了杯芝士乌龙奶盖，而原来他手中的扫把——
混子们人人手中一把扫把，卖力地扫着，而那些双截棍狼牙棒则被扔在一边。
看不良少年扫地，这场面有些魔幻。
“没让他们上什么刀山，扫扫地便宜他们了。”
虞贺环手站在一边，“你还心疼他们？要是我没来你怎么办？不是要给揍扁了？”
苏野吸了口奶盖，“有你罩着我，他们不敢揍。”
这波彩虹屁让虞贺嘴角挑起一抹弧度，“亏得你记得，还不算笨。”
苏野礼貌微笑:）
心想他个倒数第一哪来的勇气评价自己？？
虞贺没注意到他的情绪。
垂眸便望见他圆圆的眼睛，毛绒绒的黑发，以及沾在嘴角的一点白色奶盖。
乖巧又冒着傻气。
他掏出纸巾，递过去，“擦擦，沾嘴上了。”
“噢噢。”
苏野接过纸巾，便把手里的奶盖递出去，“你帮我拿下。”
虞贺接过，
一股甜甜的芝士味从手中的奶盖中飘出来，他盯着发愣，这味道甜，但没有苏野的信息素甜。
苏野擦完嘴，见他盯着看，“你也想喝？”
虞贺手一推，“我不喝这些东西。”
苏野又想起庄楠说自己不喷掩盖剂，这些是Omega才用的东西，最后还不是逃不过“真香定律”？
“你该不会也觉得，奶茶是Omega才会喜欢喝的东西吧？”
苏野凑近了些，淡淡的甜味又飘过来，甜而不腻，隐约泛着股乌龙的茶香。
Omega确实比较喜欢甜食。
但虞贺没有abo歧视，单纯不爱吃这些甜腻的饮料。
“没……”
虞贺往后退半步，隔开两人之间有些微妙的距离，那股甜味总算淡了些。
他莫名松了口气。
“那你尝一口。”
苏野把饮料递到他面前。
“我不喜欢喝……”
“你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你不喜欢？”
虞贺：“……”
他和那双水灵清澈的圆眼对峙，不到两秒他就败下阵来。
“行，我试。”
见他语气勉强，苏野打包票道：“放心吧，我很健康的，体检报告电子版你要看看吗？”
虞贺：“……不用。”
他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
苏野捧着杯子，在他期待的目光中虞贺低下头，轻轻吸了一口，复而抬起来用手背捂着嘴。
“怎么样？”苏野期待地问。
等着打脸真香吧！
虞贺只觉得比以前喝得都更加的甜，和那天的信息素一样，专属于苏野的味道。
他的耳根悄然泛红，在白皮肤上格外明显。
“好喝。”
苏野看在虞贺专门过来给自己撑场子的份上，忍住嘲笑的句子，“以后别这么快说不喜欢，总有惊喜在后头。”
他没注意到虞贺的反常，一口咬住吸管，浑然不在意地继续喝。
虞贺瞥见，觉得脸上发热，仿佛喝的不是奶茶，而是高度烧酒，整个人都热起来。
他抖了抖衣领，“好热。”
苏野奇怪地看了眼他，“你没事吧，十五度的天气你热到脸红？”
“没事。”
“我摸摸，刚刚还好好的。”苏野说着就贴身靠近，抬起手，猜测道：“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在暗中观察的肖成终于忍不住了，走出来，“苏野。”
苏野被叫，停住动作，语气不耐，“怎么又是你？”
“曹班主任罚你劳动教育，是让你独立完成的，你怎么能让同学帮忙？”
肖成义正言辞，“这事我要告诉教导主任。”
靠，这家伙太多管闲事了吧！？
要是再被罚，所有人都会知道这栋艺术楼被苏野承包了……
“你——”
苏野刚说完这个字，肩膀上有只手按住他，虞贺站了出来，“原来是肖成肖会长啊。”
虞贺抬起眼帘，周身不容置疑的强大气场，让苏野怀疑刚才脸红的少年和他不是一个人。
肖成警惕道：“虞贺，不关你事。”
“我只是想请教肖会长，”
虞贺嘴角噙着抹戏谑，“指使外校生打架斗殴，教唆别班同学编造谣言按照学院制度该怎么罚？”
肖成心下一惊，尽量保持不露痕迹：“处分加留校察看。”
虞贺黑如幽潭的眸子盯着肖成，“你原来也知道啊……”
他的语气淡然悠长，肖成却心虚地听出一身汗。
“苏野，我有事和你单独谈。”
肖成迫于压力，避开那道幽黑锐利的目光，转向苏·软柿子·野。
“我不想谈，”苏野果断道：“要说什么就在这说。”
肖成：……
他居然被拒绝了？
如果不是那张可爱的脸，他都要怀疑面前这个人是不是换人了。
就凭苏野那软糯性子，不可能敢拒绝他的，只可能因为退婚的事，在跟他闹脾气。
肖成放软声音，“小野，就耽误你两分钟，今天你找人帮忙的事儿我谁也不告诉。”
苏野不情不愿，“两分钟。”
两人往外走了十米，已经靠近另一栋教学楼了，肖成才停下来。
他确保虞贺听不见，“你和他最近走得很近？”
“我和谁走近，都与你无关吧。”
以前苏野苦苦追求他，他都不多看两眼，肯赏他两个眼神就嗷嗷喊求标记。
肖成一时受不了这落差。
才怎么说苏野也是他的前订婚对象，在他面前和另个Alpha亲热，他吞不下这口气。
“你别被虞贺骗了，他不是个好人。”
肖成上前，猝不及防抓住苏野的手，温情道：“你作为Omega这么娇弱单纯，会被他骗很正常，你肖成哥才是最关心你的。”
虞贺不是个好人。
这句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
但从肖成嘴里说出来简直虚伪至极，苏野呛道：“好不好人的无所谓，主要是他活好。”
肖成瞪大眼睛，“活好？你和他……”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苏野道：“他人帅活好比你强，以后别来烦我了。”
看着苏野走远的背影，肖成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像是被刺激到了。
—
“席总，苏家的苏义山今天又过来了。”
秘书照常通报，这苏义山连续来了半个月，席总都没有时间见他。
如果是别人或许会心软，但对上的是无情的席妄。
一个连给自己放假都严苛的人，又怎么会把时间浪费在苏家这种失败者身上？
席妄翻文件的手指停顿，“今天早上的会议行程。”
“十点有个跨国视频会议，和y公司关于星阙的二次协商。”
“还有时间，把苏先生请进来。”
席妄目光未从文件上分移过，秘书都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如果死缠烂打有用，就不会有这么多人被安保请出去了。
苏义山站在办公室的门口，“秘书小姐，是真的通知我进去吗？”
他都几乎要放弃这条路了，激动得怀疑自己在做梦。
秘书也想说自己不懂为什么。
“没错，席总让您进去的。”
苏义山确认过后才推开门，沉沉的檀香味散出来，采光良好的办公室里，男人冷漠着脸，手指在键盘上敲打。
远远便感觉到他强大的气场，压得苏义山不自觉放轻呼吸。
键盘声停止，席妄抬起头，淡淡道：“坐吧。”
苏义山不免感叹，这就是他们这些小企业家和首富的差距，就是这么直观。
席妄：“你想找我合作什么项目？”
苏义山坐直腰杆，“我听闻席总的员工宿舍计划招标室内装修公司，虽论条件我不是最好的，但我在G市这么些年，有口皆碑……”
“所以我希望您能把这个项目让我负责。”
“靠口碑？”席妄冷冷一笑，“我做生意从来只看利益。”
苏义山僵了，没想到席妄会这么直白。
他确实没有任何长处和优势，但他相信席妄会见他，肯定有原因。
果然下一秒，席妄开口，“你有个儿子叫苏野？”
苏义山没想到席妄会提起他儿子的名字，而后转念一想，肖家和席家确实有不为人知的亲戚关系，知道也不出奇。
“是的，只不过……您找他有事？”
第018章 谁送的牛奶
席妄冷着嗓，“这个项目可以交给你负责。”
苏义山很是激动，喜上眉梢。
但仔细品味两句话的前后联系，难道席总是因为肖家的原因想来补偿他们？
他虽然没本事，但起码的骨气还是有的。
项目出事之后肖家立即撤资退婚，生怕波及他们半点。
“席总，如果是因为肖家才让你把项目给我，那您还是另请高明，我受不起这补偿。”
苏义山站起来，暂时把胆怯抛到后头。
席妄眯了下眼，果然是那Omega的父亲。
他声音微沉，“放心，和肖家没有半点关系。”
苏义山方才说那段话，已经用光所有的勇气和冲动。
回过神，他无比后悔。
这份合作有多重要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席总居然没有生气？或者直接让保安把他赶出去？
苏义山犹疑，“您…真的把项目给我？”
席妄没有回答他，拨打公司座机内线，凉着嗓，“把拟好的合同送过来。”
电话挂断后，约两分钟秘书送来两份合同。
其中一份交到苏义山的手上，白纸黑字，似乎还泛着墨香。
席妄：“你可以看看有什么条款存疑或者不满意。”
苏义山翻动纸张，再再次感受到席氏的阔绰，不加怀疑地合上，“没有任何不满。”
他很激动，这代表苏家能够有重头再来。
苏义山发自真心地道：“席总，你就是我的恩人，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当秘书看见苏义山出来时，喃喃自语：“居然真的让他签了，这不是原本给肖家的合作吗？”
随后她摇摇头，有心思揣测上司的意思倒不如做好自己的本分。
—
苏野停好单车，背着书包爬楼。
这每天八楼的运动量和清淡没肉的饭菜，他半个月瘦了五斤有多，瘦到锥子下巴都要出来了。
他掏出钥匙开门，飘出来一阵肉香。
这香味在苏野的眼中，就像是Alpha遇上信息素，他眼睛噌地亮了。
现在肉贵到三十几一斤，苏野忘了多久没有在菜里见肉。
他第一反应就是：想肉想疯了吧？
苏野走进客厅，没有见到人，反而是厨房一阵忙碌的声音。
“出去出去，做饭我自己来。”
“我这不是想给你们露两手吗？以前小野最爱的就是我做的糖醋排骨。”
“明明是我做的回锅肉！”
苏野在背后喊：“爸妈，我回来了。”
厨房聊天的人双双回头，“你快放下书包，冰箱里有你爸买的车厘子，你以前最爱吃的。”
苏野茫然地放下书包，小声道：“今天过节？”
不久后
苏野看着满满一桌的菜，抬起头，“爸，今天捡到钱了？”
或者彩票开奖了吧。
“你这孩子，”
苏义山爽朗地笑，“我找到项目了，甲方很大方，给的时间和资金都很宽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