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架是吧！来呀！”
五秒钟的挑衅意味十足的对视，然后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带上门出去。要问做什么，还能做什么，打架。
半个小时后，叶梅醒了，她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这才爬起来。她对着镜子，以指代梳，把头发松散地挽起，再洗了把脸，来到客厅。
一见到她出现，南星和南月若无其事地同时站起来迎上去。
南星握住叶梅的右手腕问她睡的好不好，南月抓住叶梅的左手腕问她饿不饿。
叶梅看着左右两边像个斗鸡一样对峙的两个大男人，“够了你们，每次见面都这样，幼稚。”
南星白了南月一眼，“听到没有，说你呢，放手。”
南月冷着脸，“松手，小阳是我的。”
叶梅觉得头痛，她无精打采地轻声说道：“我好饿。”
轻轻的三个字，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被人挪到沙发上，然后倏忽间，左右两边的斗鸡同时消失，要问去了哪里，自然是厨房。
再然后，叶梅面前多了两盘食物，一盘牛排，一盘意大利面。之后，已经切好的一块儿牛排和已经卷好的意大利面同时递到了她的嘴边，都等着她吃。
叶梅抚额，“出去，我要一个人安静地吃饭。”有他们在场，她别想好好吃饭。
虽然不甘，但两个男人彼此哼了一声，一个送了杯白开水，一个放了一杯红酒，之后同时退场。
目送他们离开，叶梅浅笑着摇头，把他们俩人精心准备的食物全部吃掉，又喝了半杯水，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有一阵的恍惚。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要再次离开月和星。三年半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们三个无论多久没见，无论相隔多远，但存在于彼此之间的羁绊，从未断过。
这么多年，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像兄妹，又不像兄妹；像朋友，又不像朋友。在其他小孩子正在享受父母的宠爱时，他们却在为了活命而拼命。那时候，她是最没用的一个，整天缩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不说话，不起眼儿，逃过了几次同伴间的互相残杀。那时候月是受到攻击最多的孩子，因为他的冷漠和优秀让很多孩子看不惯。至于星，他想对付谁，从来不自己动手，因为他有一颗聪明的脑袋。
再不起眼的存在，总有被人注意到的一天。她在等待死神的到来时，月揪着她的头发说她是他的猎物。然后星揪着她的耳朵说，她是他的战利品。所以在后来的死亡训练中，她没有死，像杂草一样依附着他们活了下来。
再之后迎接他们的是那场浩劫，那是她的恶梦，她已经尽力遗忘的恶梦。存活下来的他们三个，经历过那场浩劫的他们三个，逃到了一座小教堂，那里只有一位神父。神父是真正的神父，收留他们，为他们治伤，最后送他们去了福利院。月和星先后被人领养，后来福利院根据她提供的线索，终于联系上了初晓云，她也离开了福利院，被送回中国小镇。
几年后，月和星找到了她，一个依然爱揪她的头发，一个依然喜欢揪她的耳朵。也是那次，月和星第一次为她打架。之后，为抢她而打架，对月和星来说，成了家常便饭。他们聚少离多，见了面，从不过问彼此的在做什么。月和星只管为抢她而打架；而她，只管为他们的打架或生气，或苦笑，或哄他们休战。
她回忆着他们俩每次打架的无聊理由，不由得失笑。这时候主角们登场了。
月从身后拥住叶梅，“小阳，我们结婚吧！”
不等叶梅有所表态，手拎果篮进门的南星一个苹果砸过来，外带一句“滚，做你的春秋白日梦。”
南月头也不回，抬手轻松接住砸来的苹果，“南星，你找死。”
南星大步过来，拿果篮挤开南月，凑到叶梅跟前，“安安，我们去登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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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面对两个男人无厘头的求婚，叶梅理都不理，“我要电脑。”是的，她需要电脑，她要开工了，为了安逸的未来。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缠上来，一个揽住她的腰，一个搂她的肩。她真想翻白眼儿，啪啪两声，将两只狼爪子拍掉，“少占我便宜。”
南月一脸可惜地收手，“谁惹你生气了，名单给我，我去做了他（她）。”
南星惋惜地看着自己被拍掉的手，“安心当你的米虫，把我女儿养的白白胖胖的，其他的，交给我处理。”
南月的眼风扫过来，“你的女儿？”
南星一脸得色地道：“当然。”
“应该是我的儿子。”
“好吧，女儿是我的，儿子是你的。”
叶梅奉送白眼两枚，“少打我孩子的主意，我要电脑。”
两个男人难得统一口径，“休想，好好养胎。”
叶梅抚了抚发丝，“这次不用你们出手，我沉寂的太久，大家居然忘了曾经的‘无’，不把我放眼里了。是时候该给某些人一点教训了，省得自大的不知天高地厚，不时探我的底限。”
“安安！”
“小阳！”
叶梅：“别劝了，我主意已定。”
南星不满地看向南月，“你是死人啊！你那破组织四处为难安安，你就不能做干净了再退出来吗？”
南月的表情淡淡的，“退出来，才能做干净，你懂不懂规矩。”
南星神色稍缓，“这还差不多。”
叶梅却反对，“月，星，你们休息一阵吧！享受一段平凡人的生活。至于RH，我会好好回敬它的。陈家那边，有东方家族在，他们已经没有抬头的机会了，不需要我关注。至于胡战，等我玩儿够了再说，不急。”
南星耸了耸肩，“好吧！惹怒了我们家乖乖女，他们只能自求多福了。电脑在左数第一个门的房间，一个台式，一个笔记本，还有一些小零件。”
南月双手插兜，目光沉沉地盯着叶梅，“小阳，放手去做吧！我们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你。”
叶梅笑着点头，走过去进了南星所指的房间。
南星看她的身影隔绝在门内，突然像个没骨头的人似地挂在南月身上，“月，去厨房，我们为乖乖女做一顿爱的晚餐。”
南月嫌恶地一把推开他，“我有事出去，照顾好小阳。”
被推开的南星懒懒地靠在窗台上，手中的果篮往窗台上一摆，眯眼看着神色漠然的银发男人，“月，别忘了安安刚说过什么？如果你让她伤心，我可是会翻脸的。”
南月弹了弹刚刚被他碰过的地方，“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
“嗯？”
“你想杀了东方卓，只是没得手。如果不是担心小阳知道真相后会担心，我不会替你擦屁股。”
“算了吧！别五十步笑一百步了。那天，如果不是收到安安失踪的消息，你临时改变主意取消了行动，东方卓早就是一具尸体了，哪还能追在我们后边大呼小叫的。”
两个男人陷入短暂的沉默，然后默契十足地同时向对方冷哼一声，同时转身，一个拎着果篮进厨房，一个开门出去了。
短短三天，黑白两道的天变了，被一个无名氏搅得天翻地覆。风云变幻，风起云涌，惊雷阵阵…怎么形容的都有，反正就是变天了，谁也无法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最初是某国某地的某警署信息系统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劫持”了。然后“劫持”者用此地的IP地址大肆搜集RH的资料，包括多年来疑似RH作的案，但最后又因为没有证据而不了了之的无头公案，死案；包括被查出是RH所为，却一直抓不到凶手而迟迟无法结案的案子。
因为该警署通过警方网络向各地警局大肆搜集有关RH的资料，所以惊动了上边的人。第二天的时候上边一个骂娘的电话打过来，该警署的署长被骂得莫名其妙，解释了老半天，终于发现事情不对。这么一查下来，内部人什么也没发现，有人说难道是闹鬼了。警署长大人狠狠拍了这个人的脑袋瓜子一巴掌，非常有气势地强调了科学才是真理，鬼神之说是要不得的迷信。
后来上边踢了一个所谓的高手过来检查，这才发现，整个警署系统成了别人的“玩具”。高手信誓旦旦地要揪出幕后操纵者，可刚摸上电脑键盘，人家把自己的脚印擦的一干二净，留了一个狐狸的笑脸撤了，不在这儿玩儿了。
正在他们郁闷加抓狂的时候，同样的事情在另一个国家的另一个小警署发生了。这个国家的上级人物比较有趣，一听说是下级单位的电脑不明缘由地在自动发出搜集RH有关罪证的函件，他一边对外发表了抗议加抨击的激情演讲，一边对内下达指令，举双手支持这位敢和RH叫板的神秘人物，并告诫属下们，不许阻挡正义的脚步。
原本跨越国界，又影响颜面的事，发生了也就发生了，这种事怎么可能让别国知道，肯定会让它风过无痕地在内部悄悄消化掉，一点都不外露。但事情涉及到RH，这位神秘人物的所做所为就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了一颗石子一般，立刻泛起涟漪，迅速扩散，然后，一下轰动了。
所有和RH相关的大人物，立马坐不住了，指责下边的警署是饭桶，不停调派人手追查神秘人物是何许人也。而所有致力于破获RH犯罪集团各类案件的小警察、小警官，中、高级督察们，都开始磨刀霍霍地表示愿意和这位神秘人物互通有无，资源共享。还有一些人，身居高位的一部分人，对此事保持沉默，但并不代表他们不关心此事的后续发展。
整个警界炸开了锅一样，普通工作人员见面第一句就是“听说了吗？有人在查RH。”而高层们见面会互相点头，然后以眼神向对方传达“有最新消息别忘通知我”的意思。RH收到此项消息的时候，五号嗤之以鼻；一号阴沉着一张死鱼脸，一语不发；剩下几人等待一号的命令。
雅先生得到这个消息，沉吟片刻，要求东方卓把坐镇法国公司的三员大将之一调出来，关注此事。而另两员大将，必须二十四小时轮班守护整个东方集团公司的运作系统。
正在大家观望的时候，一名私家侦探在著名的国际犯罪心理学论坛上发表了一则帖子，他在帖子里提到，他在半个小时前收到一封匿名电子邮件，查收时发现，里面居然是某国五年前一起谋杀案的相关证据，而犯人直指RH成员，当时负责此案的高级督察被列为包庇RH的嫌犯。他为了表示自己所言非虚，把邮件内容剪切成四张图片，贴在了帖子后边。最后表示，如果他出事，那一定是RH或被列为嫌犯的高级督察所为。
一石激起千层浪，警界震动。在帖子发出后的一个小时，一批全副武装的特警包围该私家侦探的办公楼，将他和他的笔记本电脑视为国家一级保护文物一般地护送到特警总队，进行贴身二十四小时保护。
紧接着，那位下令属下们不许阻止正义脚步的领导正在事发的小小警署进行慰问视察的时候，警署的电脑系统哔哔直响，然后邮件铺天盖地的涌来。小小的警署，三名办公室警员外加小小署长和前来慰问的领导，全都目瞪口呆地盯着办公电脑里邮件像雪片一样飞来的场景。领导清醒的最快，大呼带来的电脑专家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电脑专家稍作了解，表示没有中毒，只是不明人士正在发送大量有关RH的犯罪资料，至于是否属实，还需要进行认真的查证。
这下可热闹了，该国警界沸腾，因为多年来的死案，悬案，终于有了突破口。该领导迅速调来大批警员，对这些突然而至的资料进行分类，再逐个分析、调查取证。
同一时间，守在电脑前注意着该警署动向的五号立刻发现不好，想要摧毁接收这些邮件的警署系统的时候，遇到了外来的强势阻力，他想丢个病毒过去，却有心无力，因为另有不明人士正在攻击他的电脑系统。因此，他只能专心应对，无力阻止那些邮件进入警方手中。
同一时间，巴黎东方集团的办公楼内，邋遢的络腮胡男十指在键盘上飞舞着，嘴里却不时地嗷嗷大叫。
在办公室值班的另一名男子忍无可忍地大喊：“奇，闭嘴。”
被称为奇的络腮胡男激动非常地叫道：“笨蛋，这种时候怎么可以闭嘴，蓝狐，是蓝狐，是蓝狐。我正在和传说中的蓝狐并肩战斗，嗷、嗷，太刺激了。”
同一时间，某个黑帮老大抢一拔，大呼，“兄弟们，原来大哥是被RH的走狗、我们的死对头敌帮暗害的。兄弟们，跟我走，我们要为大哥报仇。”然后呼啦啦一片，决斗去了。从这一刻开始，黑道也卷入其中。
同一时间，一个警察正和一个瘦老头打架。两个人的手机响了，他们迅速分开，以保持戒备的状态各接各的手机。
警察：“什么？XXXX的案子不是他做的，是RH的杀手做的？”
瘦老头子：“什么？RH的四号？果然是那个王八蛋，居然敢顶着本大爷的名字杀人，老子一定要宰了他。”
双方收起手机，警察先发话了：“算你走运，人不是你杀的。以后最好别犯在我手上，否则我一定让你老死在监狱里。”
瘦老头子：“呸，是非不分的小王八羔子，老子今天很忙，否则一定宰了你喂狗。”
同一时间，瘦了一圈儿的东方卓听到巴黎方面报上蓝狐这个名字，立刻又开始吞云吐雾起来。雅先生推门进来，面对满屋的烟味儿，立刻退了出来，“阿卓，适可而止，别再抽了。”
东方卓咳了咳，把烟掐灭，“这个可以提神。有什么消息吗？”
雅先生向身后的人一摆手，自己走开了，他对吸二手烟一点兴趣都没有。
武尚笑进门，首先把窗子打开，这才面向东方卓，“叶孟秋想要见你，他似乎对智多星很了解。”
东方卓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听到后半句立刻收了回去，“见，告诉他我正在会客，让他等着。”
同一时间，叶梅在厚厚的长垫子上席地而坐，她对面的矮桌上是一台台式机和一台笔记本。她的一只手放在台式机的键盘上，一只手放在笔记本的键盘上，视线在两个屏幕间游移。她偶尔敲打几个命令，然后注视着屏幕上的内容，嘴里正咬着吸管喝牛奶。
坐在她旁边的地上，替她抓着牛奶硬包的书卷气十足的男人低声问：“还喝吗？”
叶梅咬着吸管摇头，眼睛继续盯着屏幕不放。
“好了，别在吸了，等下吸一肚子空气会难受的。”南星低声提醒道。
叶梅这才松口，由着南星把牛奶包装拿去丢掉。
南月端着盘子过来，坐到叶梅的另一侧，用刀叉叉起切好的牛排递到叶梅嘴边，叶梅张嘴，把牛排含进嘴里，慢慢咀嚼。
南星端着水果盘过来，坐回刚才的位置，低头细心地削着苹果。等苹果削好了，他摆到果盘里，几刀下去，切成小块儿。他盯着切块儿的苹果，摸着下巴想了想，起身走开，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把叉子。他坐下来，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安安，该休息了，我女儿说累了。”
叶梅轻轻地嗯了一声，注意力仍然在电脑上。
南月同样看了一眼手表，“小阳，休息吧！我儿子说他累了，要睡觉。”
叶梅无语，再三确认了一件事，拔了网线，迅速整理一些资料，让电脑进入休眠状态，这才伸了个懒腰，收工。
苹果送到嘴边，叶梅这会儿双手自由了，再也不需要他们的服务了。所以她拒绝了他们的好意，接过南星手里的叉子，自己叉苹果吃。
南星：“安安，该散步了，我陪你。”
南月把手里的盘子往桌沿一放，“小阳，睡觉吧！我陪你。”
叶梅苹果也不要了，牛排更不吃了，白了他们一眼，扶着他们的肩膀站起来，踱回自己的卧室，关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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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第165章
黑白两道闹腾了三天，始作俑者突然消失，但这并不影响事件的走向。该查案子的查案子，该帮斗的帮斗，谁也无法阻止。
RH一号终于按捺不住，准备利用隐于白道上的势力。只是，现在查的正紧，能够爬到今天的位置谁也不容易，谁也不想在这紧要关头出现纰漏，把自己的前程搭进去，所以考虑问题自然小心谨慎，不肯轻易踏出一步。可以说，心思各异的一部分人正处于观望阶段。
而东方卓，更是坐立难安。叶梅和智多星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好不容易蓝狐露面了，可没等他们追踪到什么，蓝狐又沉寂下来，令他们无从下手。
外面风云变幻的时候，叶梅进入了睡觉、吃饭、拍狼爪、睡觉的循环状态中。她的日程算是很满，东方卓这个名字她基本没时间去想。身边有两个男人天天变着花样准备食物给她，弄得她除了睡觉时间以外的时间基本都是在吃东西。她也弄不懂是伙食太好、她吃的太多，还是孩子的心情太HAPPY，总之她的肚子近来变化很明显，一天比一天大，体重一天比一天重，衣服是一天比一天“缩水”。
这天，南星摸着下巴，一脸严肃地指出，“安安，我们该为你添衣服了，只是，这裤腰问题怎么解决？”
南月抱着一本育儿手册，头也不抬地道：“白痴，买孕妇装，看什么裤腰！”
南星一脸恍然地道：“到母婴用品店，让店员把所有的孕妇需要的东西从头到尾打包起来就对了，我这就去。”
正在地上慢慢走动的叶梅本来是不想说话的，但这会儿不得不说话阻止，“星，给我买两套孕妇装就可以了，你别想把母婴店给我搬过来。别忘了，再有几天我们就要离开这儿了。东西太多，只会成为累赘。”
南星觉得有理，伸腿踢了南月一脚，“去，买两套孕妇装。”
南月眼睛仍然在育儿手册上，“你去，我会保护小阳。”
“你是白痴吗？雅先生现在巴不得我上街给他追。”
“白痴，我的头发这么扎眼，更容易上有心人认出来。”
“你想独自霸占我的安安，想都别想。什么头发扎眼不扎眼的，全是借口，前两天不知道是谁要争着、抢着出去的。”
“哼！”
“臭小子，你再哼一个给我试试，信不信我一拳打歪你的鼻子。”
“不信。”
“行，你。”南星气得瞪眼睛，然后转个方向，笑咪咪地看向叶梅，“安安，先进房间去，我决定和他私下谈谈。”
叶梅知道这两人又要“舒筋活络”，俗称打架。她劝也不劝，“嗯”了一声，慢慢走入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决定先睡上一觉再说。
她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身边的位置下陷了一下，然后她整个人被搂进温暖的怀抱。她把脸埋进来人的胸口，嗅闻着熟悉的体味，轻声呢喃，“东方卓，帮我焐焐脚。”
温热的大掌迅速包裹住她微凉的双脚，她舒服地轻吟一声，正要香甜的睡去，床边传来星的呼唤，“安安，忘了他吧！他昨天结婚了。”
她一惊，霍地要坐起来，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一动不能动，她吓坏了，吓得一头冷汗，心口微微地刺痛，人一下醒了。
她这才发现，一切只是一场梦。她的人好好的，没有不能动。她伸手摸向额头，没有汗，一切只是虚妄的梦。她失笑，笑自己作了莫名其妙的梦。静静地躺了一阵儿，她轻柔地摸着自己的肚子，低声轻语，“妈妈的宝贝，你要知道，妈妈虽然离开了爸爸，但并不怨恨爸爸。爸爸是个优秀的男人，只是他呀，并不爱妈妈。妈妈经历过太多的悲伤，和爸爸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快乐和幸福比较多，难过和委屈比较少。”
“妈妈知道，继续和爸爸在一起，和不爱妈妈的爸爸在一起，一定会变成快乐和幸福很少很少，难过和委屈很多很多，所以妈妈自私地选择了让自己好过，离开了爸爸，想要带着宝贝过安逸的米虫生活。米虫生活，是妈妈盼了很久很久的事情，原以为爸爸可以帮妈妈实现这个愿望，可是不行啊！他不爱妈妈。宝贝，妈妈不知道你长大了会不会怨妈妈，怨妈妈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让你离开了爸爸。所以啊，你要健健康康的出生，健健康康地长大，然后告诉妈妈，你到底怨不怨妈妈。”
“等你长大了，想要见爸爸的时候，妈妈一定有办法让你见。但在长大之前，你一定要当个乖孩子，妈妈会让你学你感兴趣的技能，绝对不会强迫你学讨厌的东西。妈妈会让你当个快乐的小米虫，每天无忧无虑拥有快乐的童年。”
“宝贝，你说，我们一直和星舅舅、月舅舅生活在一起好不好？因为星舅舅和月舅舅很爱宝贝。等到你有了星舅妈，月舅妈，妈妈会观察，如果宝贝的舅妈喜欢宝贝，妈妈会继续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如果相反，那妈妈会带着宝贝自己生活，妈妈会带着宝贝去看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去尝各地的美食；偶尔的时候，还可以去看看宝贝的小茶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