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了片刻,开口叫男人。
霍修默启动车子,淡漠眼神扫过来:“嗯?”
江雁声脸上带着红,故意去看车窗外,跟他说:“明天我陪你去看医生吧,找点治好你的伤。”
霍修默长指轻敲方向盘微顿,也沉默了片刻,薄唇微启出低低嗓音:“嗯?你这是向我暗示什么?”
江雁声指尖勾了一丝长发把玩,还是不敢看他,说出来的话却撩着男人心痒痒:“唔,有点想念跟你做的滋味了,不行吗?”
“可以。”
男人话落,未了,又加了一句:“回家就满足你,用嘴。”
江雁声抿嘴,忍住不回头瞪他。
年纪越老,越不正经。
一到都景苑,车刚停好,江雁声就匆忙下车,好像被霍修默追上她就完蛋了,踩着尖细高跟鞋往别墅里跑。
男人单手抄着裤袋,长腿迈开缓慢跟上去。
客厅里,佣人看到这幕很诧异:“太太这是?”
霍修默心情不错,薄唇勾起:“去煮两碗面,半个小时后,端楼上来。”
“先生和太太,没吃饱吗?”
佣人是知道这对夫妻回江家吃晚饭了,便随口问了一句。
霍修默深邃的眼底变得复杂深冷,想到今晚在江家目睹的一切,薄唇弧度锋利了几分。
江雁声的心结在哪,他已经暗中试探出来,要慢慢引导她去解开,这个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楼上,卧室。
江雁声把门关紧了,就怕霍修默闯进来玩真的,她到坐在床沿,细长手指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估计已经红透了。
这男人,也是坏透了。
门响了。
有时候怕什么,就真来什么。
霍修默稳沉的嗓音传来:“声声,开门。”
“你去书房忙会吧。”江雁声双膝并拢坐着不动,想让他去处理点公务转移注意力。
霍修默长指,耐心敲门:“你不饿?”
“我…”江雁声在江家饭桌上没吃几口,在精神高度紧张下就会去忽略掉别的感受,现在是在都景苑了,没了一些让她恐惧的人。
她整个人放轻松下来,被他提醒还真饿了。
“开门,我让佣人给你煮了面。”霍修默在门外,嗓音不轻不重,她听得清晰。
江雁声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哄骗自己开门,有点犹豫,以她对这男人的了解,等这扇门打开了,霍修默没做点什么都不会消停。
明明他都不行了,还喜欢碰女人。
江雁声也是对霍修默这种嗜好充满了无奈感的,他要哪天恢复了正常功能,她都能预想到自己的下场。
“声声,你不把门打开,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妈你不吃饭,嗯?”
霍修默看她不出来,开始搬出了霍夫人,有着威逼利诱的意味在里头。
江雁声一听到,就想起了被霍夫人压着喝补汤的那段阴影时光,油腻腻的,早晚都得喝。
“我出来了,你别打。”
她连忙站起身走过去,就怕霍修默来真的。
霍修默慵懒地靠在墙壁前,好整以暇看着门被轻轻打开一条缝,透入出了许些光线。
江雁声一点点地把门打开,先露出了张洁白透红的脸,漆黑眼睛很是无辜盯着男人看。
霍修默薄唇嗤笑她防贼一样的动作:“我要真想对你做什么,你躲的了?”
江雁声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小声抱怨:“那你还吓我啊?”
“开玩笑,谁叫你当真了。”
霍修默伸出修长大手,将她从卧室扯出来,翻身就把人给抵在了墙壁前,低首,危险的靠近:“还是说,你在期待?”
“你别乱讲!”
江雁声拒绝他这样污蔑自己健康的思想,还说他:“这样很不讲卫生,你想开点。”
霍修默笑看她一本正经的模样,低声问:“就这么不愿意跟我?”
江雁声骨子里不是保守派的女性,心情愉悦时在床上也很配合他,可是,也有自己底线在。
她踮起脚尖,纤细双臂主动围上男人脖子,红唇凑到男人耳旁吐气:“霍先生,男人重色会提早就肾虚秃顶的,刚好趁着这段时间戒了吧。”
霍修默强健的手背搂紧女人腰肢,身躯重重压着她,嗓音越发暗哑几分:“戒不了,看到你就想睡。”
江雁声对于他而言,是年少轻狂时对女性开始有了渴望的起源者,她的存在,促使了他身体的荷尔蒙在某一方面有着不受理性思维的控制。
他二十来岁忙于学业和事业,没空去交女朋友,时间和生活行程都排的空不出一个小时出来跟女人谈情说爱。
每次夜晚有了冲动,霍修默脑海中就会浮现出那个瘦弱的女孩背影。
穿着白裙子,扎着马尾辫,肌肤白的引人犯罪。
霍修默对她有不可告人的邪念,却从来没有去追求她做自己女朋友的想法,当得知相亲对象是她时,又有了一丝念头。
或许,娶她回来也好。
比起她那个矫揉造作的姐姐,江雁声在霍修默眼里太过顺眼。
看了,心生欲望。
江雁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娶她,是因为性,她自己却也清楚家族利益而成的婚姻,她和霍修默没有相敬如宾的过日子,已经比不少夫妻情况要好。
两人亲密相拥在走廊,互相贴耳说了会话。
准确来说都是霍修默在调戏她,惹得江雁声面红耳赤的,直骂他不正经。
第325章 很招女人心动
“真饿了。”
江雁声脸蛋撒娇的蹭着男人英俊的脸,漆黑的眼眸无辜,要他抱着下楼吃面。
霍修默强健手臂轻而易举就把女人公主抱了起来,步伐稳沉往楼梯走。
“这么娇气,以后就把你当成女儿养好了。”
男人低笑声里明显在揶揄她。
江雁声咬唇说:“你可以不要抱啊。”
“我要不抱,你不要哭?”
霍修默走到客厅,把她往沙发放好,修长大手揉了揉女人的手,语气低柔地轻训她的娇脾气:“女儿我还能骂几声,霍太太我可不敢骂。”
“你平时就没少凶我。”江雁声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无比的感到满足。
丈夫的存在,间接性等于一个小爹。
宠老婆,跟宠女儿在某种程度上是相同道理的,他越是娇宠她,就越让江雁声感到很有安全感。
从小被家人忽视下成长的缘故,让她在自己定义上的温暖,就是有个男人不要命的对她好。
佣人将两碗面端上来,热腾腾的。
霍修默挺拔高大的身躯单膝跪在她前面,低首,一边吹着她那碗面,一边语气温和哄慰地跟她商量:“那以后我不凶你了好不好?你也乖乖听我话。”
“你哄小孩儿呢?”
江雁声脚尖踹了他一下,抿唇在笑:“我乖了,你怎么还会凶我?”
霍修默看她这股机灵劲还在,薄唇溢出笑,修长的手指拾起筷子喂她吃面。
今晚经历了江家那一遭,江雁声更依赖他了,在她潜意识里霍修默是能保护她的大英雄。
她乖乖吃面,小口嚼着。
“好吃吗?”
“嗯,好吃。”
霍修默看她吃的满足,也尝了一口她碗里的。
在温暖的灯光下,男人侧脸轮廓英俊完美,穿着矜贵衬衫黑色西装裤单膝跪在她面前的模样,身躯线条非常好看,后背坚毅挺拔,很招女人心动。
江雁声看他眼眸里,有一丝痴情。
霍修默太好了,就越衬得她的不堪丑恶,而她明知道当有一天所有费尽心思隐藏的秘密会被人揭发时,她的结局可能会重伤到自己,现在,却依旧放不了手。
这男人,她是真心想要。
江雁声被他哄着喂食下,刚吃光了碗里的面,此刻十来点钟,门铃却被按响。
这么晚,谁找来都未必有好事。
佣人还没歇下,跑去开门。
江雁声手指不由一紧,心里有点忐忑是不是江家那边…
霍修默感受到她的不安,伸手要把她抱回楼上卧室去:“很晚了,你该睡了嗯。”
江雁声被他抱着,心中有着酸酸的滋味,勉强的笑了笑,乖顺的依偎在了男人胸膛前,被他好闻顿的气息包围,头顶传来是男人低沉声。
“徐小姐?”
两人还没往楼梯走,就听见佣人惊讶声。
江雁声表情微怔。从霍修默怀里探出头来,刚好看见了徐慢慢眼睛红红的走进来。
夜里她连外套也没披,就穿着条过膝睡裙跑出来了,脚上的棉鞋染了泥土很狼狈,看到了江雁声和霍修默两人,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一般,眼泪掉下来。
“慢慢,你出了什么事?”江雁声双眸带着茫然,连忙跟霍修默分开,走过去安抚女人。
徐慢慢咬唇不说,扑到了江雁声怀里哭。
“这…”
江雁声被她放声大哭得不知情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劝她别哭了,只能转头,与霍修默无言对视。
徐慢慢刚来不久,很快徐慕庭就来了。
江雁声看到那个优雅清贵的男人大步走进来,俊脸上惯来温和的神色在此刻变得阴沉如水,还是第一次看到徐慕庭在外面变脸。
“我们先上楼。”霍修默修长的大手将发愣的女人扯过来,没去管还在哭的徐慢慢。
可是,江雁声有点不放心。
她想说话,又看见徐慕庭身上散发出某种慑人的气势,恍神间,早已经被霍修默给拉上了楼梯。
江雁声回头,正好撞到徐慕庭要带徐慢慢走,却被她哭着推开了。
两人开始在别人家的客厅争吵,不是大闹那种,说话语气却很激动。
“霍修默。”江雁声叫住了男人,有点担忧:“徐慕庭会不会打慢慢?”
霍修默平静开腔:“不会。”
客厅里吵得厉害,是不是传来徐慢慢带着很重哭腔的崩溃声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听得江雁声无法上楼了,皱着眉心:“你,要不然去劝下徐慕庭。”
在她印象中徐慕庭处事方面很有一套儒雅的君子风度,不管面对谁都脾气很好,不会像现在这样,任谁都能看出他浓烈的不悦。
霍修默不是无动于衷,而是明确告诉她:“声声,就算慕庭要教训自己妹妹,我们外人也没权利去阻止。”
江雁声知道她多管闲事了,可是,处于对徐慢慢的某种愧疚心态,让她真的无法放心下。
这时,在客厅里。
徐慢慢被推倒在沙发上,长发披散下很狼狈,而徐慕庭修长身形挺直站着,气势几分冷然的阴鸷。
他深暗的眼眸紧紧盯着女人哭泣的小脸,一双大手也握成拳,嗓音黯哑中带着压抑的怒意:“你要嫁?好,明天我去找周文父母商量你跟他婚期,满意了?”
徐慢慢僵硬的抬起头,秀美的眼眸红的厉害,里面情绪藏的太深太痛。
她呼吸都带着疼,颤抖着看眼前怒极冷笑的男人。
徐慕庭成全她,带着咄咄逼人的意味:“我明天就把户口本给你去领证,让你风光嫁人。”
徐慢慢眼角的泪水一滴滴无声滑落,看他的视线明明模糊不清了,听入耳的声音却无比清晰。
她知道,他是说真的。
徐慢慢小脸苍白的吓人,低眸在哭,又哭着轻笑了起来。
“哥哥。”她指尖用力掐入了手心里,丝丝疼痛入骨却不自知,拼劲了力气才艰难的开口说出话:“我谢谢你成全。”
这六个字,饱含着太深的情感在里头。
徐慕庭薄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线,晦涩的眼神望着女人哭白的小脸,胸膛内的整颗心脏都被剧烈疼痛麻痹得没有知觉。
第326章 对一个男人求而不得
送走徐慕庭和徐慢慢这对兄妹,已经深夜了,到最后还是霍修默下楼才结束了这场争吵。
主卧里。
江雁声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了,她睁着漆黑的眼眸,指尖扯了扯身旁闭目的男人:“徐慕庭不愿意把慢慢嫁人吗?我之前还陪她相过亲,说周文这人可以交往看看。”
“你见过?”
霍修默大手将她指尖握住,整个包裹着。
江雁声点头,靠在他肩头小声说:“你让慢慢来霍家陪我那几天见的,她说她该嫁人了。”
一个年纪30岁的女人,就算无法独自生活也不可能这辈子都跟哥哥住的,江雁声是考虑到了徐慕庭身为徐家长子,他现在没有娶妻生子打算,将来呢?到时候慢慢怎么办?
霍修默沉默了许久,对她说:“慕庭会有打算。”
“希望吧。”江雁声想想也只能看情况了。
今晚徐慢慢哭的很可怜,被徐慕庭发火一通训喝,往后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谁都无可预料。
而江雁声没想到,三天后。
便传来了徐慢慢结婚的消息。
周一,早上。
霍修默去上班了,江雁声才慢悠悠从床上爬起来,她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手机接到了一条短信。
是徐慢慢发来的婚讯消息。
江雁声看到上面徐慢慢和周文已经领证,下个月举办婚礼邀请她参加的内容,眉心微拧,手指不由的抓紧了手机。
连证都领了?
她前两天还感觉徐慕庭会想办法拆散徐慢慢和周文两个人,连半点风声都没有就把证给领了?
江雁声不禁的想,是不是她先前太敏感想错了,这对兄妹的关系只是比常人亲密了一些,没有她想的那回事。
不管怎么样。
江雁声都给徐慢慢打了一通电话。
手机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慢慢,是我。”
江雁声摸不清徐慢慢的心情,只好先说:“你发的短信我收到了,恭喜你。”
徐慢慢在电话那边轻笑了声:“谢谢,周文说找个好日子请你吃饭,有空吗?”
江雁声不是媒人,不过当初陪徐慢慢去相亲,周文想请顿饭感谢也无可厚非。
“可以啊。”江雁声答应下,听她那边有点吵,问道:“你在外面?”
“嗯,喝酒呢,你要来吗?”徐慢慢双颊绯红,笑的没停。
江雁声知道她的酒量,一杯酒就醉了,当即站起身往衣帽间走去。
“酒吧里。”
江雁声赶过去前,就怕徐慢慢是在卡座上点酒喝醉被陌生男人占便宜,等到了酒吧,经过服务生指路,她推开包厢看见了里面没别的人,顿时松了口气。
徐慢慢姿势慵懒无力般躺在真皮沙发上,飘逸的裙摆有点上掀,露出纤细笔直的美腿,没穿鞋。
一双黑白高跟凉鞋被她扔到了墙壁前,还有包跟口红的物品。
江雁声面无表情地把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噪音。
徐慢慢仰着头看过来,原本秀美精致的五官,却因为眉眼间的失意而黯然失色,没了那股灵秀之气。
这不像是新婚的女人该有的新气象。
“你来了。”徐慢慢呢喃出声,透支了力气。
江雁声在原地站了会,压着内心的震惊情绪,微睁的双眸将这个女人打量通透,她走近,问徐慢慢。“徐慕庭让你如愿结婚了,为什么还要买醉?”
徐慢慢纤细的手指微微动下,酒杯从指间滑落下,唇角苦涩。
江雁声胸口的急促心跳声用了许久才渐渐平复,她某种念头被徐慢慢伤情买醉的这幕勾起,恍惚的走到女人的面前蹲下。
“慢慢,你是不是记起一切了?”
徐慢慢眼眸定定的与她对视,眯笑时像是能溢出泪水来:“你是一个猜到的,很厉害。”
江雁声瞳孔蓦地的扩大,过了半响,声音发出来才知道自己说话了:“当年的事…”
“怕我恨你?”
徐慢慢将她话抢去,此刻辛苦得伪装都卸了下来,无辜天真这种词在她身上根本不存在,就连笑声也自嘲几分:“恨你有什么好处?我们之间没有利益上无法跨越的冲突,就算让你生活在痛苦自责当中,我也不会感到解恨。”
恨一个人是最弱者的做法,徐慢慢扪心自问跟江雁声没有解不开的仇恨,何必把事情做绝呢。
她还有下句话没说出来。
与其让江雁声对当年的事付出代价,还不如,让江雁声对她充满了愧疚从而来补偿她。
徐慢慢没有喝醉,她一口酒都没喝。
酒量是她弱点,一个聪明的女人是不会让自己在外面失去保护自己的意识与能力,她是在享受这个气氛,假装自己在买醉发泄心中苦闷。
“当年的事,是我对不住你。”江雁声眼角处,微微的发红。
她欠徐慢慢一声对不起,想求她一声原谅。
这件事,藏在心底太久了。
徐慢慢躺在沙发上,闭了闭眼,脸上寡淡的笑:“罪魁祸首是梁宛儿不是你,你想救我是心底好,不救也是自己本分,江雁声,你不必道歉。”
徐慢慢一句责怪都没有,更让江雁声感到无地自容,越发的认为自己内心过于丑恶。
她垂下眼睫毛,沉默了许久。
两个女人在包厢内一时间都没开口说话,直到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在亮起的屏幕上,徐慕庭三个字跳跃出来。
江雁声抬眸,看了眼很平静的徐慢慢,问她:“不接吗?”
徐慢慢指尖摸着自己眉骨,笑容不真实:“我今天刚领证很高兴,一分一秒都不想见到他,会破坏心情。”
江雁声眼眸闪过讶异,内心越发觉得这对兄妹关系的不正常。
徐慢慢恢复正常后,就迫不及待去跟别的男人相亲结婚,难道是徐慕庭不断的纠缠她?一直把她困在了自己身边?
“慢慢,你要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说。”江雁声会尽全力去帮徐慢慢摆脱她亲哥哥的纠缠。
徐慢慢看向她,眉目冷静又认真,开口说:“我对一个男人求而不得,你也能帮我吗?”
“你说的是谁?”
第327章 你可以装一辈子,他却给不了你一辈子。
徐慢慢看到了江雁声眼里的一丝紧张,她低眉,唇畔浮着很凄凉的笑意:“放心,我不会跟你抢霍修默。”
江雁声心口泛起了丝丝压抑,声线有些飘问她:“所以,你想要的是徐慕庭?”
“你是不是也认为我很荒唐?”
徐慢慢坐起身,一张脸被灯光照映下透着几分苍白的消瘦,她想笑却笑不出来了,憋红的眼睛里含着迟迟不掉的泪珠。
“就因为我姓徐,全天下的女人都有可能跟我哥哥在一起,就我没有资格,我现在不姓徐了,我冠上周姓,是不是就能跟他在一起了。”
江雁声无法想象她为什么会对自己亲哥哥产生爱情,半天了,都没有开口。
徐慢慢越说情绪就越来无法控制,她伸手把茶几的酒瓶子拿过来,仰头灌了口酒,浓烈的酒味让她狼狈的低咳出声,将领口衣服染湿。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爱他…”
包厢里,女人含痛的质问,透尽了她对爱情的绝望,一直在等一直他都没有回应自己的感情。
十分爱,万分痛。
她该怎么去治疗自己的伤?
徐慢慢酒量一杯酒醉,喝醉了就不哭了。
江雁声叫了服务生买了酒单,大白天的搀扶着她从酒吧里出来。
“不要送我回哥哥家。”
徐慢慢冰凉的手指握紧了她手腕,眼神迷离,喃喃出声:“嫁人了,就该搬走了。”
江雁声只好说:“我送你回徐家?”
徐慢慢靠在她肩头,没吭声了。
江雁声把她扶上驾驶座,给系好了安全带,看着眼眸半眯的女人,知道她醉了还是想说:“我车技不是很好,你等会别在车里闹。”
徐慢慢头疼,酒精在肆意得侵占她的理智思维,她低垂着脸靠在椅背上,发丝缕缕的垂落下来,挡住了眼底纯粹的伤痛。
江雁声发动车子前,看到这样失魂落魄的徐慢慢,忍不住开口道:“慢慢,就算你和徐慕庭为了爱放弃生育后代的权利,你们的行为也会被社会讨伐审判,受到某种道德上的限制。
这条路你会走的太艰辛,及时收心,或许对你而言是一时之痛,却也会早晚会被时间治愈,别做傻事,赔上自己的一生。”
徐慢慢强撑着意识,她对于江雁声的话,每个字都听得懂,却又每个字都不愿去懂。
到了最后,自己都笑得很狼狈:“我时而在庆幸这十年来是痴傻的,让我能待在他身边,所以,真的很想装一辈子,又装的太累了。”
江雁声眼眸一顿,异常平静开口:“你也意识了,自己可以装一辈子,徐慕庭却没有一辈子的时间给你。”
徐慢慢眼眸盛满了泪意,没有落下来:“我喜欢控制局面,却不想被它控制,与其漫长的等待他抛弃我,不如我主动出击逼他崩溃。”
江雁声看到她眼里有一种疯魔的东西,并不是旁人的几句劝导就能听得进去。
想想,她和徐慢慢何尝不是同一种人。
为了一个男人,不择手段。
看上去可悲又可怜。
把人送到徐家。
江雁声没有揭穿徐慢慢在装的这件事,她无法去理解徐慢慢怎么会对自己亲哥哥产生男女的情愫,却在同时也尊重她自己选择的感情。
徐母听到女儿白天喝醉被送回来,连忙从楼上走下来。
她给江雁声的第一眼印象就是很和善温和的长辈,穿着白色淡雅的旗袍,雏菊绣纹锁在精致的领口白边,挽着发髻,走起路来身姿柔弱几分,被佣人扶着下楼。
“我的宝贝女儿,怎么醉成这样。”
徐母看到醉躺在沙发的徐慢慢,眼里有流出了一种叫柔软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