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默身高腿长的,跟上来了。
他将女人拉过来抵在了墙壁,低首,英俊的脸庞快贴到她的脸,气息温热:“去隔壁睡,我不吵你。”
“你什么意思?”
江雁声跟他距离很近,抬眸就可以清晰可见男人的五官表情,她指尖揪上了他领带,颤声问:“我已经不能睡主卧了是吗?”
霍修默大手握住她气得发抖的肩头,薄唇说的话很缓慢:“你能睡,我先换了干净的床单在让你睡好不好?”
江雁声容颜没有表情的看着他。
霍修默又哄又解释:“声声,你先到隔壁睡,我等会过去抱你,嗯?”
“为什么要换床单?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家带女人回来了?你的床有别的女人躺过的痕迹?”江雁声此刻神经变得很敏感,止不住的乱想,连声去质问他:“还是留有你跟她睡过的味道?”
“我没有找女人。”
解释了几次,也让霍修默黑脸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睡主卧?”
江雁声睡不睡是一回事,他让不让睡又是另一回事。
他不让,她就生出反骨偏要。
江雁声把男人推开,红着眼:“我倒要看看,你房间里藏了多少女人痕迹。”
霍修默阴沉的神色大变,伸手要来拦。
江雁声挺直着背脊,直直盯着他先出声:“霍修默,你今天敢拦我进卧室,从今往后,你别再想我会走进你房间半步。”
这句决绝的话,成功让霍修默动作一僵。
江雁声趁他分神间,推门就进去。
卧室里,厚厚的窗帘被拉拢着透不进来月光,所以四周的光线阴暗不明,推开门走进去,跟往常没有区别。
江雁声伸手去按墙壁的灯,明亮的光线亮起,她觉得刺眼下意识的闭上,等在睁开眼,就已经被眼前的这幕给愣怔住了。
什么愤怒和情绪都在这一刻陡然的消散,脑海中空白得没办法去思考。
她呼吸微窒,盯着那张放满她衣服的双人床。
连被子都不知道去哪了,上面放着两个枕头,床单颜色是她先前亲自换上的,霍修默躺的位置变得很窄,床上大部分位置都放满了她平时穿的衣服。
这,这男人…
每晚就是这样跟她的衣服睡觉?
江雁声喉咙哽咽的厉害,红唇微张,却说不出话来,她踉跄了几步,朝床沿走近。
床下的地板,还有一堆堆空酒瓶子和烟头,仔细看的话,床单角有被火烧着的痕迹。
这些无不在说明,没女人在家时,霍修默每晚过的是有多么的颓废。
“我马上整理干净,几分钟。”
霍修默迈着长腿大步跟进来,眉目间敛着很重的神色,不敢去看江雁声的反应,他抿着薄唇,要把衣服都收走。
江雁声站在原地,颤抖的眼眸看着男人的背脊,在明晃灯光下,从他的侧面看,会发现他削瘦了不少。
霍修默一边收拾,一边哑着声跟她企图去解释:“我没有弄脏你衣服,刚开始没想从衣柜里拿这么多出来,拿了一件又忍不住拿第二件。”
江雁声本来就够难受了,他还要说。
她忍不住了,双手捂着脸蹲在地上,放声在哭。
霍修默收拾衣服的动作瞬间就僵硬住,身后,女人哽咽哭泣声像砸在了他的心脏,血淋淋的,很痛。
他被她一哭,就慌了。
霍修默眸色紧缩,扔下衣服,倏地转身去把地上崩溃哭泣的女人强抱了过来,紧紧的搂在怀里,嗓音哑得好不到哪里去:“声声,别哭了好不好?”
“你混蛋,霍修默…你是我见过最混蛋的男人。”江雁声骂他,又死死咬着红唇。
她的眼泪,一颗颗的砸在了男人胸膛前,双手也在捶打着他。
他都能狠心把她扔在霍家,还做的这么深情做什么,他都能狠心一面都不来见她,电话也不打。
江雁声哭的狼狈,像是要把这段时间压抑在心底的苦闷都发泄出来,打他的同时,又紧紧依偎在男人怀里,不舍得离开。
霍修默眼底有什么情绪滚翻而起,哄着她,哄不了,大手就将女人苍白的脸蛋捧起来,低首,薄唇狠狠堵住了她红唇的哭声。
吻的很用力。
江雁声眉心微拧,呼吸快要喘不过来,红唇被男人强势地抵开,又深又重,湿烫的长舌都快吻到了她喉咙。
第311章 霍修默把自己哄睡了
夜深,也凉了。
卧室的灯光亮了又暗,漆黑黑的,在那张大床上,江雁声躺在男人怀里哭声渐停,轻咬下唇,呼吸微喘。
霍修默低首,怜惜的吻落在她蹙着的眉间,手臂抱着女人哭的还在抖的身子,用被子盖住她。
“睡吧,我在。”
他嗓音低柔,就在耳旁。
江雁声微微动了动,伸出纤细的手去抱住男人腰身,将哭得发红的脸埋在他结实胸膛前,声音弱弱的:“霍修默,你每天都是这样?”
“就是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去买醉回家,然后抱着我衣服睡觉?”
江雁声把话说的过于直白,让男人不愿承认也没办法找理由忽悠过去。
他的身躯紧紧贴着她,胸膛在剧烈起伏,挺俊的鼻子在女人秀发重重嗅了一口香气,嗓音浓磁暗哑:“想你,想的太狠了。”
“你活该!”
江雁声低骂他。
霍修默看她哭完后气消了差不多了,也任她骂,女人的体香让他闻着意识混沌,深深的疲倦感袭击而来。
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放轻松抱着江雁声睡觉,双目闭上,就抵不过脑海中的浓烈睡意了。
“霍修默?”
江雁声一时没说话,就听见男人深沉的呼吸声,她有点讶异他睡着的速度。
他不是还想哄她睡?怎么把自己哄睡了?
轻轻叫了一声,并没有回应。
江雁声从霍修默的怀里坐起来,指尖将脸颊的发丝勾到了耳后,低着头打量他。
男人的五官深邃,侧脸线条完美染着很深的疲惫感,就连睡觉也是皱着眉头的,薄唇习惯性抿着。
江雁声看了眼睛发红。
这男人,就是有本事让她心疼。
她静静看着霍修默睡了五六分钟,才下床,动作很轻的把满地酒瓶拿到外面去,让佣人都扔了。
又回来,把自己衣服一件件的挂回衣柜里。
江雁声稍微将凌乱的卧室打扫的整洁后,看向墙壁时间,已经快十点多,把窗户打开透气,外面的夜幕黑沉一片。
她转身去卫生间洗漱,五分钟后,拧了湿毛巾出来。
霍修默高大挺拔的身躯躺在床上熟睡,呼吸深沉不变,细微的动作根本就吵不醒他的。
江雁声走过去,只开了一盏台灯,就坐在床沿,她情绪稳的差不多了,用毛巾把他英俊的脸擦干净。
“你要有本事就别跟我在这装可怜,孩子没了,我心里也不好受,你把我关在霍家就能让这件事过去了吗?”
江雁声忍不住的去抱怨他,明知道这个男人此刻听不见,她压抑在心里的话还是想说出来。“霍修默,你不想离婚,是因为爱我吗?”
她垂眸,盯着男人沉睡的五官,红唇溢出极轻的话:“我渴望你爱我,又害怕你爱我。”
爱上一个女人很简单,几秒钟的心动就够了,同样,要害怕一个女人也很简单,只要他知道了她真面目,会不会感到无比的恐惧?
霍家给予了他尊贵的地位和权势,霍修默就该担负起一个家族荣华兴衰的责任,即便他不在乎她的病,可是霍家呢?
会不去考虑到她一个精神分裂的女人,将来生下来的孩子也有被遗传到?
如果未来的下一任继承人,有可能患上神经病症,那就是一个家族走向灭亡的开始。
江雁声顾及的东西太多,她自己的内心快负荷了,越是深陷进去就越痛苦无法挣脱。
她错了。
一开始在两年前,她就不该听从家里安排嫁给霍修默,或许这样,在几年后,十几年后。
当她无意间听到霍修默这个人物时,会恍然想起那个惊艳了她年少时期的男人,会抱着欣赏的心态,含笑听着好友说起他辉煌的一生。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步步在毁了他。
江雁声将脸埋到他的大手里,泪水从眼角滑落,哭得无声无息:“霍修默,你如果不爱我,就对我狠心点,让我痛一回就好,你这样爱我,会让我变得自私,我更不愿意放过你了。”
她太渴望从霍修默身上得到的一丝温暖,每天跟他生活在都景苑,两人同吃同住让她很容易依恋上这种小家的温暖。
江雁声哭了十来分钟,嗓子哑了。
她擦干自己的泪水,看着男人视线很模糊,说出的话却清晰无比。“我在医院给过你机会逃离我,你自己不愿意走,霍修默,我不会放过你了。”
她这段话,像是说给沉睡中的霍修默听,又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江雁声将灯关了,躺回了他的身边。
霍修默即便在沉睡只要感受到女人幽香的气息,大手就已经自动伸过去抱她了。
这是一种本能,男人对女人的本能。
江雁声躺在他胸膛前,浓翘的眼睫毛掩着眼底情绪,她眸光看着男人衬衫崩开的扣子处裸在外的结实腹肌。
脑海中便开始细细回忆着两人之前接吻时,他到底起了反应没有?
似乎没有,又记不清了。
江雁声当时哭的太厉害,被他喉吻的踹不过气来,大脑严重开始缺氧,眼里心里都是这个男人。
所以没有去注意到霍修默紧绷的身体反应,他吻完她,就直接抱她躺床上去了。
江雁声抬眸,看了一眼男人英俊沉静的侧脸,缓缓伸出手,去解开他的皮带。
黑暗的卧室里,皮扣被解开的声响很清晰。
她眼眸紧张的闭上,身子缩在男人怀里,纤细柔软的手却朝他西裤里伸去。
一分钟,还是十分钟?
江雁声的脸颊像染了胭脂般红,手伸了回来。
没有反应。
这个结果让她心情很复杂。
霍修默双目紧闭着,呼吸也没急促起伏,整具身躯疲惫了很久一样好不容易能睡个觉,就算怎么折腾他,都不会轻易醒来。
“你要有反应了,今晚就别想好好睡觉了。”江雁声在他耳朵轻声说,又亲了男人侧脸。
他要在她没在家这段时间能硬,叫盛儿的女人更解释不清了。
江雁声安静闭眼睛睡了。
这也是她小产后,睡的最安稳一次。
可是。
江雁声没想到,她今晚还会出来。
第312章 你第三条腿还疼吗?
早上,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霍修默如同梦中惊醒。
他倏地睁开双目,片刻的恍惚后,大手朝身边位置伸去。
没有人。
床单上透出凉意。
霍修默神色微变,眸子看到墙壁的挂钟指向早晨七点,他猛然掀开被子就下床,连鞋子都没穿就走出卧室。
男人下楼很急,身躯上穿的灰色衬衣也凌乱发皱,敞开的领口处,结实胸前肌肉依稀可见,皮带也是松开长长垂在一旁,长腿被西装裤包裹着,迈步很大。
佣人正巧撞见,被霍修默英俊五官的阴鸷之色吓了一跳。
“太太去哪了?”
“先生,太太她…”
佣人怔怔要开口,在楼梯口,另一道冰冷的女音就已经先传来。
“在找我吗?”
霍修默倏然抬头去看,他眸色一缩,盯紧了站在楼上穿着深v性感黑裙的女人。
江雁声妖娆的身子就靠在手扶上,白皙的指尖染了红色指甲,撩着发丝玩,看人的眼神带笑却很冷。
霍修默胸膛内的心脏仿佛被重击了一下,疼痛让他呼吸急促深长,深眸死死盯着她。
女人也阴森森盯着他,红唇挑笑:“你第三条腿还疼吗?”
是她,是她无疑了。
霍修默熟悉这种冷艳狠毒的笑容,跟他当时被踹伤后露出来的极其相似。
“江雁声。”他开口,沉重喊她。
女人蹙了蹙眉,故作有情绪般说:“你怎么不喊我声声了?我就不是你的声声吗?”
“你是吗?”
霍修默问她。
江雁声傲慢的不屑去跟男人玩撒谎这种把戏,她低眉笑了,却带着刻骨的冷意:“也就她这个小白痴还天真骗着自己呢,以为你什么都没察觉到,呵。”
霍修默眼神逐渐变得很复杂,带着隐晦的情愫,他要上楼梯,跟这个女人问清楚些事情。
刚朝前走一步,江雁声语调瞬间就冷下:“你怕不怕我从这里跳下去啊?”
霍修默挺拔的身躯立刻僵硬住不会动,盯着她,嗓音沉怒:“你敢!”
江雁声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扣着手扶,似乎很享受听这个声调。
她掀起眼眸,诡异的笑:“你有本事上来试试?”
霍修默想到柏女士反复交代不能去激怒人格,步伐硬生生的给退了回去。
“怕了啊?”
江雁声看到他举动,又笑了。
下一秒,她洁白脸上笑容瞬间消失,便的面无表情对他说:“给我跪下。”
霍修默薄唇抿得紧紧的,听到她这句傲慢的话,胸膛被怒火烧的有些疼,嗓音沉哑厉害:“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问我呢?”江雁声眼尾勾着刺骨的冷意,看到他,就想亲手掐死这个贱人。
“你敢把她搞怀孕?霍修默,你找死么?”
霍修默发现她在给真正的江雁声讨公道,压下心底微微的异样,开腔顺着她话说:“是,是我的错。”
江雁声幽幽地打量着他英俊脸庞的神色,很讽刺冷冷说:“你们男人啊,就会张口欺骗女人,真该死。”
“你出来是想做什么?你不会为了跟我碰个面就回去?”霍修默对江雁声的人格是陌生的,不了解她的脾性,自然也猜不透她想做什么。
江雁声朝他身后,客厅里的沙发一看:“给你把盛儿找来了啊。”
霍修默太阳穴突突了两下,转过身,深眸看到远处,一个浓妆艳抹很狼狈的女人被绑在沙发上坐着,睁大的眼睛里充斥着惊恐之色。
他长指扶额,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小产了你还敢在女人玩?看来是外面的女人好玩的很呢,我帮你把盛儿带回来了,开心吗?”
江雁声居高临下站在楼梯口,问他。
“之前梁宛儿怀孕那次,也是你干的?”
这一幕,这种作风,让霍修默感觉要命的熟悉。
“是啊。”江雁声笑容冷艳,微仰下巴说:“不过她醒了,就把梁宛儿送走了,不好玩。”
霍修默转过身,浓黑的视线回到了女人身上,压下胸膛内翻滚的情绪,又在确认一点:“她的事情你有记忆,而你所作所为,她都不知情?”
“当然了。”
江雁声对他对视,字字冰冷道:“她把我创造出来,就是为了让我代替她来承受现实中的痛苦,她想拥有我的记忆?那也要看她有这个命承受吗?”
“她都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样?”霍修默迫不及待出声想问这个女人。
江雁声笑的不怀好意:“你想知道啊?跪下求我啊。”
霍修默眸子血红,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心中感受,亲眼目睹着妻子黑化的模样,他比谁都要煎熬一万倍,双手捏成拳咯咯作响。
“你是不是喜欢虐人来获得乐趣?江雁声,你下来,我让你虐。”
“下来你好控制我?”
江雁声武力可不敌这个强壮的男人,她还是弱女子呢。
霍修默看她纤细的身子慵懒地靠在手扶上,随时随地都有坠下来的风险,脑海的神经都跟着她在紧绷。
他沉声保证:“我跪,你下来,我跪你面前。”
“霍修默,你做男人这么没诚意,还怎么做丈夫啊?”
江雁声说完,指尖摸着尖细的下巴想了想,给他出个主意:“不如你把婚离了,找无数个盛儿回家,也没有女人跟你哭。”
“我跟那个女人没关系。”
霍修默即便知道眼前冷艳女人是江雁声的人格,他还是在做解释:“男人死醉过去是碰不了女人,你不是承载着江雁声所有的记忆?这点男女亲密的事也不懂?”
江雁声洁白容颜的表情变了,红唇咬字极重:“很好,你又让我恶心了。”
“江雁声爱我,你为什么讨厌我?”霍修默在她被分散注意力时上楼,一边逼问她:“你代替她去承受无法面对的痛苦,为什么不能代替她爱人?”
江雁声只要跟异性接触,就会记起儿时被陌生的叔叔猥琐,被粗糙的大手摸着幼小的身体,内心就会极度去排斥,恶心感紧随而上。
她可以代替真正的江雁声去承受外界一切痛苦,去疯狂报复所有人,却不能代替她跟男人做亲密的事。
因为,她过不去心里那关。
第313章 敢上她的女人!
“你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霍修默问出这句话时,已经走到了有些恍惚的女人面前,大手毫无预兆地将女人抓了过来。
江雁声眸色瞬间变冷,反手就要狠心把他从楼梯推下去,摔死了正好。
霍修默英俊五官凌厉几分,用武力控制她的行为,几秒钟间,大手就将她纤细手腕攥紧反剪到身后,双臂抱起来,大步朝卧室走去。
“你放开我,霍修默!”
江雁声隐含着急躁的情绪,声音拔尖。
霍修默长腿踹开门,又砰一声关紧了,卧室里闹出的动静传不到外面去,他把女人往床上扔去。
江雁声额头砸在柔软被褥上,一阵要命的晕眩,杀意从心来,还没缓过这股劲,身后该死的男人也上来,大手将衬衫脱下撕成两片。
他脸色阴沉厉害,把这个女人直接绑在了床头。
“霍修默,你找死是不是。”
江雁声纤细的手臂被男人分开,手腕分别被绑在在了床头上,一张清丽的容颜气的快扭曲,充满了狠毒冷意。
霍修默挺拔的身躯仅穿着一条黑色西裤,上半身肌肉紧绷,他双膝跪在女人腰肢两侧,低首,大手扣住了她的脸颊,力道很重。
可见,江雁声一开始出现就惹到了他。
“嗯?没办法挣扎了是不是?”
江雁声被他挑衅到,双眸闪烁着怒光:“你绑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算什么男人?”
霍修默都被她踢废,听到这句话怒火腾升而起,想掐她脖子,又舍不得动手。
他俯身,薄唇去咬她白皙的侧脖。
“霍修默,玩江雁声以外的女人很刺激?”女人随着男人强烈气息拂进,胸口的恶心感又复苏了,脸色白了几分,却还要讽刺他。
霍修默薄唇在离她白皙肌肤一指距离顿住了,抬起猩红浓黑的眼眸盯着她,字字极重:“你跟她,是同一个人。”
“不,不是!”
江雁声绝不承认这点,眼神透着某种求而不得的疯狂:“我是我,她是她!她这辈子最适合跟我在一起,你能保护她,我也能。”
“她不需要你。”霍修默一语道破,刺得女人理智快崩溃,他大手扣住她挣扎的身子,英俊的脸与她的脸贴的很近,却没有往常的温情在里头。
他薄唇最终碾压上她的脸颊,低声重复:“江雁声,你听,你就叫江雁声,你是我的妻子。”
江雁声唇角冷冷勾起:“你妻子?呵,霍修默,你认为跟我做,先疯的,是我,还是她。”
霍修默倏地掀起深眸,直直盯着冷笑的女人。
“要知道在她心目中,我就是一个抢她身体的恶毒女人,你敢上我吗?”江雁声没有被绑着的一双秀长美腿,故意夹住了他的腰身,眼眸里的神色黑化的可怕。
霍修默大手握成拳欲碎,青筋沿着手背,一道道的蔓延在他脖间,凸显异常。
他在克制浓烈翻滚的情绪,身躯紧绷的像会锋利得伤到人。
“你知道为什么江雁声会嫁给你?因为她根本就不是爱你整个人,她恨透了江家一切,情愿冠上你的姓,走出去被别人称呼一声霍太太,也不愿意在听见有人叫她江二小姐。”
江雁声在男人耳旁,吐出红唇的字字很冰冷,刺入他的耳膜:“她陪你上几次床,做几次爱又不损失什么,在你面前装个深情款款的模样,实际上,都是在利用你啊,你对她越好,她就越不在乎你了。”
霍修默大手毫无预兆掐上她脖子,看着女人皱眉的模样,眼底戾气浓重。
江雁声能呼吸,因为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敢用力掐她,舍不得这身皮囊呢。
她警告他:“霍修默,你下次再敢搞大她的肚子,你亲自弄一个孩子进去,我就能亲手把他弄出来,记住了吗?”
“江雁声,你疯了。”霍修默的眼底布满了阴霾。
江雁声一记冷笑:“我本来就是疯子啊,没有人喜欢我,也没有人疼我。”
她说着,容颜的神色顿变,透着一丝的茫然,像是陷入了回忆:“你们一个个,为什么喜欢绑我呢,我怎么挣扎怎么哭都没用,你们别绑我。”
“还有谁?”
霍修默嗓音紧绷,问她:“声声,谁绑你?”
“我很乖…别,别绑着我,我没有乱跑,绳子勒的太紧了,我腰疼,好疼。”
江雁声开始挣扎,手腕想挣脱出禁锢,被勒出了很深的红痕。
霍修默的心脏都被她一举一动勾着,他放低声哄慰,大手去解开女人的绑带:“乖,声声很乖,我给你松绑,别,别乱挣扎,你会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