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凭没据凭什么带我走!滚开,啊!”江斯微不配合,心中的怒火一再升高,她去拽住黎昕的手腕,死死的。
“你叫什么名字,想上位好歹也掩饰一下自己满脸的野心…”
面对她讽刺的质问,黎昕的态度很冷静,将江斯微的手指拿开。
“二哥,外面两个女人是不是打了啊。”
苏湛醉的厉害,眼睛看什么都重影,透过车窗就更看不清楚什么了,他伸长了脖子想去看。
霍修默面无表情地看着苏湛将脸贴着车窗,长指揉揉眉骨,淡淡沉声道:“等会你自己去开酒店住。”
苏湛喝的烂醉一手拉着黎昕跟上车,加上一个玩累了睡着的霍光尊,这对于霍修默来说是麻烦。
苏湛转头回来,探身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白皙的大手去拍霍修默的肩头,带着点痞痞的邪气:“外面哪个叫黎昕的女人,二哥,我感觉你们看起来挺配的。”
霍修默敛着眉目淡漠的神色,将肩头的手拿开。
苏湛不甘心:“江雁声这女人…”
他话顿了下,半阖着的邪魅眸子带着隐晦之色:“跟二哥不配…我以前对她印象蛮好的,现在想想,还是大哥看女人看的准。”
霍修默冷睨了他苏湛一眼:“他如果娶的不是裴潆,能嚣张的了几年?这种话下次别再我面前说,也别让她听见。”
“二哥,我们兄弟情分摆在这…”
话没说完,便被霍修默一语打断:“看在兄弟情分上,这次我当你是喝醉了无心之言。”
苏湛盯着他冷峻的脸色,怔怔问:“让江雁声听见会怎么样?”
霍修默嗓音漠然几分,薄唇轻扯:“你应该问她听见了,私底下会对我怎么样。”
江斯微被交警强行带走后,黎昕才回到车上。
她对这两位身份尊贵无比的男人微笑:“一切解决了。”
苏湛酒醒了一大半,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看着黎昕,气质是冷了点,不过笑起来那张嘴太媚骨,怎么二哥就对除了江雁声以外的女人没了男人的想法?
他没话找话,跟女人聊着天:“黎昕,你是本宛城的?”
黎昕微微转头,说话时,视线没有对视上苏湛的眼神:“我户籍在A市,刚到宛城生活不久。”
苏湛眯了眯邪魅的眼眸,哦了声:“人生地不熟啊?”
黎昕垂头,指尖将几缕秀发拂到耳后时,红色的唇角勾起了弧度,只是微笑没说话。
熟的。
在她的抽屉相册里,装满了从A市来宛城的火车票。
霍修默的车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停驶下来,他给苏湛开了房,也给黎昕开了间。
苏湛先前在车上被霍修默冷脸了,便不敢再造次,等他人走了,他吊儿郎当的靠在柱子前,指尖玩着房卡,远远地望着前方挺拔淡漠的身影。
过了会,他自言自语一般的说:“我二哥好啊,样貌品行身份都是数一数二,哪个女人要拿下我二哥的心,这辈子是真的走运了。”
黎昕听见了,漆黑的眼睛看向苏湛,轻声:“他的妻子,不就是很走运。”
苏湛算是看透了江雁声这个女人,整的自己跟被欺骗了感情一样,冷笑了声:“她何止是走运!”
黎昕红色的唇轻抿,对于这句话她不好再接下去。
早就听说宛城是斯家穆少娶了第一美人,让豪门里所有的富豪太太松了一口气,而江家二小姐嫁给了霍家大少,让豪门里所有的名媛千金都伤心欲绝。
她低眉,望着手中的房卡,心思千万。
在今晚接触下,霍修默是要比普通的男人多了一份与生俱来的高贵绅士风度。
不沾女人味,不占漂亮女人便宜,连目光都淡漠的没有温度,黎昕在想,霍修默真的是一个沉敛的道貌岸然君子?还是爱做表面功夫罢了。
通常越是衣冠楚楚的男人,越能装的男人,实则就越败类。
黎昕手指根根一下子握紧房卡,心里有待考量。
霍修默开车回到都景苑,别墅的灯光全暗,只有路灯点亮了黑夜。
他脱下西服外套包裹住霍光尊小小的身子,动作很稳的抱着孩子下车,大步走进去。
二楼左角的一间客房,霍修默将霍光尊安置在里面,过了两三分钟,他长指扯着领带回了主卧。
偌大的床上,女人单薄的背影侧躺着,面对着窗户方向,霍修默进来后,便看见了她满头秀发披散在两人的洁白枕头上。
他眉目的淡漠立即褪去几分,把领带扔在地板上,一边解着皮带,一边朝床走去。
江雁声长长睫毛闭着,睡的迷糊,呼吸均匀细细,突然感到大床重重摇晃了一下。
吓得她立刻张开眼,还没叫出声就发现有男人高大的身躯伏在她上方,带着亲密的呼吸声。
脑海中,似乎闪过了什么破碎的片段。
第259章 一压在你身上,就不想起来
脑海中一些被忘记的片段画面闪去的太快,让江雁声来不及去抓住,就被身上吻下来的男人打断了思绪。
“霍修默!”在这昏暗的卧室里,听见男人亲密的呼吸声,让江雁声莫名的生出了很怪异的情绪。
就好像是明明该记住什么,却被她忘了。
江雁声洁白的小脸被他修长的大手捧着,密集的吻都落在了眉心上,沿着吻下来,她颤抖着睫毛快睁不开了,指尖揪紧了男人的衬衫,声音细细的:“你吓到我了。”
“Sorry。”霍修默唇舌碾转着她的唇角,吐字却清晰,带着一股很淡好闻的酒气:“我以为你发短信催我回家,会等我一起睡,嗯?”
“原来你看到了啊。”
江雁声身子蜷缩在了他身躯下,指尖慢慢的松开他被抓的发皱的衬衫,带着埋怨的意味:“大晚上没回家,还想让我等你,想的美哦。”
霍修默低哑的笑,从喉咙里发出来:“你不跟我一块去,又不打电话让我脱身,怎么能怪我不回家?”
江雁声心虚回避这事,她手指摸摸他敞开的领口处露出的结实胸膛:“洗过了吗?”
霍修默大手抓住了她软软的手指,低低暧昧道:“一压在你身上,就不想起来。”
江雁声假装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刚要推他起来洗澡,却被霍修默的长指没有任何预兆摸到了她受伤的手腕。
“绷带?”
霍修默指下一按,就听见了女人吃疼声。
他脸色一变,倏地起身,将卧室的台灯打开,明亮的光线下,将床上的女人照映得无处躲藏。
江雁声纤细的身子穿着白色的宽大浴袍已经有些松松垮垮了,领口处露出一片白皙肌肤,乌黑长发凌乱披散下来,表面上该挡的都给挡住了。
要不是霍修默爱去摸她,被男士浴袍笼罩之下,江雁声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他目光沉沉,修长的大手朝她伸去。
江雁声知道躲不开的,索性就平躺在床上被霍修默给扒光,一袭白色浴袍直接被男人扯掉了。
她纤美姣好的身子陷在被子里,肤色白皙,胸大腰细腿长,比例曲线非常完美。
霍修默没心情欣赏她的身材,眸底酿出了阴鸷之色,视线,前后的扫到她脚和手的绷带伤口。
他冷冷的问:“怎么伤的?”
江雁声裸着身体被他这样质问,会很让人没有安全感,她扯过被子包裹住自己,微微低垂着头,黑色的发丝也倾斜了下来。
“我…”她眼眸闪烁了几下,抿了许久的唇,才开口:“你知道了,会很生气的。”
霍修默五官清漠问她:“我现在看上去很开心?”
江雁声细细的白牙去咬唇瓣,这样犹豫要不要说的模样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怒火,在他还没发脾气前,就识趣坦白了:“是江斯微干的!”
她抬起了一双坦荡的眼眸,望着霍修默字字坚定道:“最近王瑗被曝出了不少黑料,她晚上来找我算账…”
说到这,江雁声牵强的对他笑,意图想蒙骗过关:“女孩子之间吵架了就会打架的,就伤了。”
她在姬温纶别墅的时候,就想好了都往江斯微身上推,反正两人恩怨不少,霍修默也不可能真去找江斯微质问。
江雁声这步棋走的很险,却也很有把握能赢。
可是,她算计了一切却没算到今晚江斯微是在警察局里度过,更没算到自己的谎言在霍修默面前会不堪一击。
她今晚望着男人的眼眸格外的漆黑柔软,带着担惊受怕的意味。
霍修默脸色不好。
他突然想抽烟,修长的大手伸到裤袋去掏烟盒,结果却找不到打火机。
“你是要抽烟吗?”
江雁声注意到了他的举动,缓缓的坐起身,裹着被子只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瘦弱肩膀,她伸手去抽屉里给他拿打火机。
霍修默挺拔的身形站在床沿,眉目深冷,注视着她手腕的白色绷带。
江雁声指尖摸到了打火机,等她抬头间,却发现霍修默在盯着自己。
她背后微冷,长长的睫毛轻轻在发颤。
霍修默此刻明明衣衫不整,领带没了,黑色衬衫扣子也解开的差不多,西装裤皮带下垂在身侧,看起来气质慵懒,也即便这样,气场却莫名的很强大。
江雁声唇瓣不安抿起,连手指的打火机都忘了递过去。
卧室气氛静下,过了一分钟还是两分钟,男人低沉淡漠的嗓音才打破:“她伤了你,怎么不报警?”
江雁声的心也不知道是该轻松,还是紧张了起来,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被忽悠过去的。
她也早就想好了说辞,平静着语气开口:“江斯微也被我伤了呢,报警的话,且不是把自己也关进去?”
“哦,你怎么伤她了?”
霍修默淡漠的语气像是随口一问,可就是这样,越让人不敢去骗他。
江雁声清丽的脸蛋上可怜巴巴的,指尖攥紧了打火机,不愿说了:“是我先招惹江斯微的,也把她伤的不轻…你生气了哦?”
霍修默很难不像生气的样子。
他眸光深究地打量这个善于伪装自己的女人。
江雁声口中的话,能听信几分?
她还骗了多少事?
这一件一件的,让霍修默难以去毫无条件的信她。
两人都在沉默,江雁声没在开口解释了,扯谎这种事,说多破绽就多的,她把打火机搁在床头柜上,对他说:“烟别抽了,不早了,洗洗睡吧。”
霍修默眸子内敛着阴沉的情绪,看着她裹被子弯腰去捡浴袍,披上后,才躺下来。
江雁声很平静闭上眼睛,佯装一副困倦想睡觉了。
盯着自己的那道强烈视线,不知什么时候移开了,紧接着,便是响起了霍修默走去洗澡的脚步声。
砰一声,卫生间的门被关上。
江雁声浓翘的长睫毛又睁开了,一丝有些失神,抬起了自己捆绑着绷带的手腕,凝视了许久。
霍修默没信她的。
江雁声心里很清楚,不然,他怎么不来温柔的抱抱她,哄着要拆开绷带看伤的严不严重呢?
第260章 你正值壮年
卫生间。
霍修默挺拔的身躯立在盥洗台前,大手紧紧的握住台沿,指骨绷得泛白。
他没跟江雁声发火,却不代表没忍着沉戾的怒气。
被自己妻子欺骗的感觉,让霍修默不仅一次的感到了深深的挫败,正在疯狂的占据着他的理智。
霍修默越去计较着她的每一次谎言下的不信任,胸腔内,就突突兀兀地冒出了陌生的闷痛感。
当初不愿嫁给他,还要说是自愿嫁过来,好赌好酒,时不时玩失踪,被人贩子拐过,有个拳王干爹?
霍修默不知道这女人身上还有什么秘密藏着不肯示人,每当自以为把她从里到外的了解通透时,她又会给你新的惊喜。
他眼底阴寒一片,在不进来冷静情绪,恐怕到时候语气凶点,外面的女人又要哭。
霍修默面无表情地扯掉衬衫,去打开水的时候,没留意将脏衣篮子给撞倒在地。
他俯身,修长的大手捡起女人白色的衣裙。
入手很柔软,像她的肌肤一样,而然,霍修默却也在布料里嗅到了淡淡的男士香水气息,并不是江雁声身上的冷香。
他眼中戾气太重,攥着女人裙子的大手上青筋暴起。
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
两人躺在床上度过一夜后,江雁声发现霍修默对她的态度有了变化。
就好像实行了某种冷暴力的行为,但是要严格算起来又是不像的,因为接下来连续几天里,他即便是早出晚归还是睡在她的身边,还是会习惯的搂着她入眠。
可是,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了。
江雁声心细观察到了,她晚上都会有在床头柜放杯水的习惯,因为睡眠质量不好,夜里突然醒来的时候会口渴。
霍修默夜里有时会拿来喝完,又或者只剩下一口在那儿。
现在一杯水摆在床头柜上,她一口没喝,也一口没少,明明有两次江雁声夜里都发现霍修默睡醒来,下床去倒水喝,也没有去喝她杯子里的。
还有的就是两人没有亲密了,只有偶尔简单的额头吻,拥抱搂腰之类的。
这一点让江雁声强烈的有种他连自己用过的东西都不愿意去碰,何况是这个人了。
她这段时间都安分待在都景苑哪儿也不去,工作上有事也是跟南浔打电话交流,一天天看着两人的关系这样僵持着,看着自己手腕的伤口是好了…
而霍修默漠视和冷淡的态度,却又像把刀子把她划伤。
周二,这天。
霍修默要去隔壁城市出差几天,她一大早就起来给男人整理行李,西装和衬衫领带等都配套装好,又给他准备了解酒药一起塞进去。
七点多,霍修默睡醒来,他转头看窗外的天色,然后掀开被子坐在床沿,一身黑色睡袍松松垮垮穿着,长指揉着眉骨。
过了半响,抬起眼看到忙里忙外的女人,嗓音还透着初醒时的慵懒沙哑:“酒店的刮胡刀我用不习惯,带了吗。”
“带了,还有须后水对不对?”江雁声清晨醒来也没有怎么精致打扮自己,满头乌黑的青丝随便扎成了丸子头,露出了一张精美洁白的小脸。
她把行李箱的拉链给拉好后,也没站起身,穿着柔质的裙子盘腿就坐在地板上,托腮,眼眸眯眯的打量着坐在床沿的英俊男人:“这次出差几个人去啊?”
霍修默长指没在揉眉骨,掀起了深不可测的眸子,看着女人浅笑嫣然的模样,淡淡开腔:“三男一女。”
江雁声点点头:“哦。”
过了会,又听见她慢悠悠的在问:“去几天?”
霍修默身形坐在床沿没动,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衬着他侧脸线条完美,面对女人的查岗,他淡然处之回答:“三天。”
语罢,终于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了。
霍修默没走两步,身后,江雁声挽着唇角,突然问他:“要给你准备安全用品吗?”
霍修默转过身,冷冷地瞥了女人一眼。
江雁声又不怕他黑脸的,指尖撩着发丝玩,漫不经心说:“我们快两周没有做了,你正值壮年应该不会连正常男人的需求都没有,万一出个差跟哪个女人对上眼,准备点套在身也是方便的。”
霍修默漆黑深冷的眼里明显翻滚起了被激怒起情绪,他英俊的五官面无表情,沉声说:“随你。”
随你这两个字,一出口,江雁声唇角的笑意没了。
她轻蹙着秀眉,盯着男人冷漠的脸看:“你什么意思呢?”
霍修默薄唇轻扯,不紧不慢地重复:“你想准备就准备。”
江雁声先前是不笑了,现在是冷脸了,淡淡语气讽刺道:“这样啊,那要看你去出差是工作还是专心去玩女人了,不过带少了也没事,就算商务酒店没有备着这个,打电话给前台让买好了。”
霍修默唇角抿着冷冽的弧度:“你懂的还不少。”
江雁声缓慢抬手,将自己绑起的秀发放下来,满头的发丝披散而下,挡住了美丽的眼眸,让人看不见她有一丝水光闪过。
“懂的不多啊。”她笑了,这副模样娇媚又傲慢的要命:“毕竟没玩过女人呢。”
大概是一早就被霍修默气的不轻,江雁声连楼都没下,他走他的,就差没有脾气上来,把行李箱细心整理好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扔了。
很厉害的,还敢在她面前承认要找女人玩了是吗?
江雁声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越想越气恼,找了药吃后,又将手机拿过来,清丽的容颜冷意一片,将霍修默的联系方式拉入黑名单。
这边,霍修默与李秘书等人在机场候机。
他面色淡漠,一身黑蓝色的西装将身形气质衬得更加的疏冷强大,来的一路上,没人敢上前轻易说无关紧要的话。
李秘书这看着,就知道霍总出门前肯定在太太面前受委屈了,估计这几天他们这些人都会生活中霍总的阴霾之下。
他低咳,朝公司新应聘上的美女同事挤眉弄眼的。
“李秘书,你想说霍总什么呢,请你用语言表达,你这样用眼神看我,抱歉啊,我跟你心灵上还没达到无障碍的沟通。”
“你…”李秘书冷不了的看她这样说,好像感觉霍总看过来了,顿时,有种要完的强烈预感。
第261章 霍总受他刺激了?要回家查岗!
李秘书转过头,正好对上了霍修默深沉的视线,气场强大,让他当场尴尬的想跪下,这时,视线突然看到了一个人。
“这不是上回给霍总名片的医生吗?”
李秘书硬生生的把注意力给转移到前方姬温纶的身上,很意外的样子。
也就见过一次,但是姬温纶俊美的气质很难让人忘记,李秘书不熟这时候也要装成很熟,就怕霍总跟他算账。
“姬医生!”
姬温纶单手插在裤袋里,一身洁白的西装将他身姿优雅修长,俨然是上流社会上的风度绅士气质。
他薄唇抿着温和的弧度,正送一位女性朋友上飞机,准备离开的时候,倏然间听见有人喊他。
姬温纶转身,淡若静水的视线看到了不远处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为首的正是气场生人勿进的霍修默。
他对跟他打招呼的年轻男子没有印象,却对江雁声的丈夫很有印象。
有了先前的两次碰面,姬温纶跟霍修默还是有几分相熟,迈步走了过去。
李秘书很热情:“姬医生,之前你跟霍总在电梯里有过一面之缘的,还记得吗?你给霍总名片。”
姬温纶颔首,似笑非笑的语气又问的一本正经:“记得,你们家中是有病人需要找我?”
“开玩笑啊,我们又没神经病。”李秘书挥手笑。
在场的霍修默和几名秘书,包括姬温纶都没有笑,平静看着李秘书自己在笑。
李秘书笑不下去了。
姬温纶薄唇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与霍修默握手:“霍先生,幸会。”
“幸会。”霍修默五官英俊中透着淡漠之色,伸出修长白皙的大手,与他握了一下。
“霍先生这是出差?”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姬温纶问出来,像是朋友间的关心。
霍修默跟他没什么好聊,抿起的薄唇溢出了单音节:“嗯。”
姬温纶能感到霍修默对他某种男性上的敌视感,又或者是许久之前,上一次在医院跟江雁声在一起被他撞见。
这男人见了谁,都觉得有人要抢他老婆,态度很冷漠。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昂贵的腕表时间:“我还有点事,先…”
“让一让,让开啊。”
有个体态肥胖的女人推着两个行李箱往这边急匆匆走过来,声音却宛如一条线,又细又低,在叫:“我赶时间,让路,给我让路…”
姬温纶见状,身形便往霍修默靠近几分距离,带着的淡淡男士香水气息。
“谢谢啊,谢谢了啊…”体态肥胖的女人像阵风过去,穿过他们几位中间后,又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姬温纶的西装肩膀处被擦了一下的,他长指弹了弹,抬起头,冷清的眸无意间注意到了霍修默的脸色阴沉的厉害,五官轮廓的线条十分凌厉。
在场谁都猜不透霍修默的脾气,只知道他气场顷刻间变得越发冷峻强大了。
姬温纶发现霍修默盯的人是自己,他表面淡定无比,语调温和:“有点事,我先走一步。”
霍修默薄唇抿紧成了一条线,看着姬温纶离开机场的背影,眉宇间浮现出了沉沉的戾气,修长的大手缓缓插入口袋中,似有骨骼交错的声响。
这时,李秘书跟身边的未婚单身的同事说:“我之前有个隔壁邻居,他经常出差两地跑,每次前脚走,他老婆的情人后脚就来敲门。
所以男人不能让女人感到寂寞啊,不然绿帽都不知道要被戴几次,像我们出差就无老婆一身轻,多安全。”
在场,几名同事都把视线落在了已婚人士霍修默身上。
李秘书谈笑间,防不胜防又跟霍总沉冷的视线对上了,他忽然间,感到呼吸有点窒息。
霍修默低冷的嗓音响起:“黎昕,通知合作商负责人把见面时间延期几天。”
黎昕穿着修身干练的职场套装,姿态完美,脚上踩着高跟鞋站的很直,媚骨几分又气质冰冷。
她红色的唇轻启,不带情绪:“好的,霍总。”
李秘书心惊胆战,霍总是不是受他刺激了,回家要搞突击?
他佯装看手机,低了头不敢看霍总阴沉脸色,同时感觉这位美女同事才来公司上任几天,就快取代他们老员工的位置,工作能力强悍的无人能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