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宛儿如今过的很艰苦,本来样貌就不出众,现在更是又黑又瘦,放在人群里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她将这一切罪过都往了江雁声身上推,都是这女人害的。
江雁声不笑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会有点冷,语调透着一股针对性的嘲讽意味:“知道霍修默的妻子代表着什么吗?说得极端一点,那是以后有资格主办他葬礼的人,梁小姐,他能不听我的话吗?”
一个合法妻子要求丈夫不替外面女人收拾烂摊子,有什么问题?
“还是梁小姐认为自己现在拖后腿的父亲死了,也没人逼你嫁人了,肯定有一天是能上位成为霍太太的。梁小姐,对吗?”
江雁声一口一个梁小姐,在看她这身店员的穿着,让人总感觉说不出的刺耳。
梁宛儿本来生性敏感,被她一句父亲死了,瞪圆的眼睛划过心虚,乱了阵脚:“我,我没有这么想。”
江雁声扯唇拉出冷清的笑意:“你有时候挺有本事的。”
真是,一出现就能让人心情差到极点。
从商场走出来。
江雁声没找到卖大脸兔的玩具店,不过有给小家伙买一个香蕉人公仔,两人这才回别墅。
小家伙小手抱着玩具,大眼睛巴巴揪着她看:“你不开心了啊。”
江雁声顿时一怔,还有点恍惚:“我没有。”
“骗小孩!”小家伙观察能力很强,小手指朝自己嘴巴指着说:“你心情好时,这里会微微上翘,弧度很好看的。”
江雁声是低着头看小孩,长长的睫毛掩了下去,将眼底浮动的情绪尽数都藏好,扯了扯唇角:“没有啊,我开心死了呢。”
小家伙听着,怎么感觉有人要遭殃了啊。
天色昏暗,一到晚上开始下雨了。
七点多时,霍修默打电话回家说有酒局应酬,江雁声听见佣人上楼汇报,也没说什么,将书放在茶几上,便走出卧室用饭。
别墅有个不大的孩子在,比平日要热闹一些。
江雁声偶尔抬眼,看着尊小少爷稚嫩的童声透着撒娇跟人说话,现在又很可爱了,可是私底下无赖时又像个小流氓。
她带这孩子一天,就更没了生一个养养的念想了。
霍修默的儿子要跟霍光尊一个德行,她会疯吧?会的!
用晚饭,江雁声让佣人带小家伙洗澡换衣服,就连什么睡前故事都一并交给佣人了,自己上楼去小书房处理点事。
门被缓缓关上,只开了一盏落地灯。
江雁声看了眼窗外风雨交加的天气,走过去又把窗帘拉上,这样密封的空间,会让她很有安全感。
她走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登陆网上银行的账号给了一批专业寻人团队转一笔钱过去。
聊天窗口,跳出最新消息。
她点开逐字看完,白色灯光照映在她脸上,长睫毛印下了一片阴影,久良,她指尖落在键盘上,敲打出的字删了又打,最终,还是决心打出四个字发送成功。
第169章 她心里都憋着火,凭什么给他泻火?
【不必找了!】
江雁声看着这四个字出现在屏幕上的聊天窗口里,眼眸微微发涩,指尖握紧了鼠标。
对方接头人很快回复:【江小姐,很抱歉一直都没给您找到,实在是您要找的人消失了十多年,您这边如果能提供点线索给我们,或许还是有一线希望。】
江雁声眼眸漆黑的不见一丝水光,即便这样还是让人感觉到有种痛哭般的感觉。
她没回复,将笔记本缓缓合上。
没有任何线索能提供,只有一个叶茗的名字,江雁声在三年前请专业团队满世界找母亲时,内心其实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她当时太小了,根本记不住那么多事,只知道母亲是宛城人士,曾经是书香门第出身,外婆年轻时得了癌症去世,而外公是国内著名丹青大师,却因为涉及一桩強奸案被判死刑。
其余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江雁声不由苦笑,这些还是从奶奶口中辱骂她时得知的。
外公一世好名声因为被判刑而毁于一旦,包括他的女儿,奶奶打从心底看不上妈妈,她认为跟叶家做亲家,辱了江家门第。
江雁声的手臂缓缓抱紧双膝,低头笑的很苍白,看不上叶茗,怎么会看得上她生的女儿呢?
夜里,十点多。
外面还下着淅沥小雨,私家车缓缓驶入别墅区,停驶在了门口,霍修默挺拔身影虚浮走下来,身边,李秘书还撑着雨伞:“霍总,你还好吗?”
“无碍,你回去吧。”霍修默手指重重抵着眉心,路灯惨白的光线照映在他英俊的侧脸上,沉静深刻,要不是眼角处冒出了血丝,表面上都丝毫看不出一点醉意。
他压下额头那股裂痛感,迈步走进别墅。
客厅漆黑一片,安静的听不见半点动静,霍修默直径朝楼上走去。
他推开主卧房门,透过半掩窗帘透出来的月光,隐约能看见躺在大床上沉睡的女人。
霍修默视线看物很晃有重影,看江雁声却异常清晰,他带着满身的酒气靠近,连被雨水打湿的西服都没脱,便俯身靠近…
江雁声睡的迷迷糊糊,突然有股寒气逼人的冷意把她从梦中扰醒,身上就好比压着一座山,怎么推都透不过气来。
耳旁,男人低哑的嗓音就贴在她肌肤溢出来,性感极了,还带着丝丝颤意。
这让江雁声惺忪睡意骤然消散,鼻尖呼吸进的男性气息告诉她,是谁回来了。
她一睁开紧闭的眼眸,便撞见了男人幽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霍修默呼吸喘的很急,沉重的身躯就压在她上方,大手甚至用力把她纤细的腰肢扣住了,低首,便强行要跟她接吻。
江雁声皱起眉心,别过脸躲开他湿热的吻,轻洒下来的那种浓烈酒气让她呼吸困难,一手嫌弃推着他:“你喝了多少?”
霍修默没吻到她的唇,英俊的脸庞变得很难看,大手去摸她身体,嗓音低哑且异常缓慢:“没喝多少…声声,跟我亲热好不好?”
他很直白,没有半点隐瞒的表露出了他的欲。
江雁声睁着眸看他,没忍住抬手扇了一巴掌过去。
清脆的耳光声,实实挨在了男人的俊脸上。
宽大的卧房,一片死静。
霍修默俯身的姿势不动,也盯着她,眼底压抑着几分情绪,开口说话:“为什么要打我?”
他好像是真醉了,连说话也没有逻辑可言。
江雁声脑袋被他一双大手扣住,看着他靠过来,用被打得微红的俊脸蹭她的脸颊,嗓音接近了某种似有若无的委屈:“你不心疼我,总是打我。”
“你喝醉了!”她忍着脾气。
“没有!”男人斩钉截铁告诉她:“你打我,你不跟我亲热。”
江雁声听着他一桩桩数落她罪行,等霍修默说够了,她抬手,又是一巴掌朝他脸招呼去。
霍修默眼底深处醉意没消散去,神色却怔住了。
他被女人用力一推,手脚反应迟钝的缘故还真被她推开了,挺拔的身躯朝地板摔去。
江雁声从床上坐起身,穿的白色吊带睡裙被他拉扯间,早就滑落下肩头,露出了一大片白皙肌肤,她也不在意,双眸冷美极了,盯着床下低垂脑袋的男人。
卧室的窗帘飘动,隐约光线投入进来照映在他侧脸上,轮廓深刻,和英挺的鼻梁下抿起的薄唇,线条完美,无不让人感叹他的好颜。
即便这样,也熄灭不了江雁声的怒气,音线冷冷:“我打你?你应酬到深夜回来,不该被我打?”
霍修默没吭声,高大的身躯也坐着不动。
江雁声也一桩桩数给他听:“回来也不去洗澡,身上酒味要我提醒?还有胆量打算强睡我是吧。”
霍修默这次抬起头,英俊脸孔上被打出五根手指印,神色有些恍惚,醉意的视线盯着女人发怒的模样,问她:“不可以睡你吗?”
江雁声现在看他就恼火,要没下午梁宛儿那件事,或许他喝醉回家索要,她会半推半就就从了。
但是,她心里都憋着火,凭什么给他泻火?
霍修默直直盯了她一会,伸出修长好看的大手要去摸她,又被女人一巴掌拍开。
“你给我说清楚!”
“说什么?”他酒劲上来,意识有些不清醒。
江雁声看他这副模样,说话行为都比平时迟钝几分,有些人喝醉了是会发酒疯,有些人会大睡,而霍修默看似跟没事人一样,实际上跟他对话几句,就清楚他跟一个巨婴没什么不同了。
她也不急把他拖到浴室去洗干净,弯腰,一手扯着他领带拽过来,字字清晰问他:“你为什么要帮梁家,回答我,是不是梁宛儿是你年少时的初恋,如今你们无法在一起,你才念旧情?”
霍修默与她靠的很近,幽深目光紧紧地锁住她的脸上,半天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江雁声攥着他领带的指尖发白,心底的复杂滋味混淆在一起,眼睛逐渐发红起来:“霍修默,十年前徐慢慢的事情,眼睁睁看着梁宛儿被徐慕庭送进监狱,你照顾不了她,很失望吧?”
第170章 你眼睛很美,别这样哭着看我
霍修默盯着她快夺眶而出的泪水,头疼欲裂加上胸膛起伏下骤然翻腾的情绪,就连薄唇也抿紧成一条线。
江雁声红着眼,看他修长的手指扯着发皱的衬衫,眸底深处疲倦泛红,被她一番质问下,情绪明显薄怒急躁了起来。
就好像每次提到梁宛儿,他都是这样。
那女人,他真不爱吗?
像他这样内敛深沉的男人情绪少有波动,可是,梁宛儿已经有本事轻而易举的影响到他了啊。
江雁声越是想,就痛一分,倔强的忍着泪说:“你现在不是很厉害,怎么连想跟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本事都没有了?”
霍修默最见不得她哭,又黑又深的眸底有压抑的情绪一闪即逝,他高大的身躯站起,带着霸道的气势骤然将她推倒在被褥上。
“霍…”
江雁声红唇被男人用力封住,又重又急。
霍修默不顾一切的强吻她,薄烫的气息轻洒在她颤抖的睫毛上,因为酒精而发烫的身躯紧紧压住女人纤细的身子,他大手摸到哪里就撕到哪里,行为恶劣至极。
跟先前醉的像个大龄巨婴相比,现在就是一个可恶的混蛋!
江雁声气的咬他,不停去推他结实紧绷的胸膛。
即便是有丝丝的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霍修默也不放过她的嘴,要吻够了,才肯给她空间呼吸喘气。
“当初,你不嫁我,不是也被我娶到手?”他嗓音发哑吐字,看上去还醉着,又好像恢复了一丝清明。
这句话…
可能是夜深人静了,会把所有感官都清晰地放大,江雁声听到了,水色的眼眸里带起了讶异之色。
霍修默将英俊的脸孔埋在她的侧脖,深深地粗喘气息,带着很重的酒气,他停下片刻,又开始脱自己皮带裤子。
江雁声洁白的身子就躺在他身躯下,两人没了衣物,还不由他酒醉下怎么逞凶都行。
她还不愿,推着他压下的紧绷胸膛:“我不要!”
【我不要!】
霍修默隐藏和压抑的情绪被她瞬间带起,额际一根根青筋冒起,大手倏地紧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像控制不住死死的压在枕头上。
女人的这句不要,也不知道是惹怒了他哪根不对劲的神经。
霍修默忍着额头一阵阵欲裂沉醉的晕眩感,直直逼问她:“为什么还不要?我娶你回来,你是不是心不甘情不愿嫁给我就不能发展自己事业了?我给你两年时间适应还不够?为什么要跟我离婚,江雁声…是你逼我做了男人最无耻的事。”
男人徒然的怒气来的让人防不胜防,江雁声双眸颤着,内心无比震惊的同时,也在怀疑自己幻听了。
“你,你在说什么?”
霍修默阴暗眼底深处若隐若现出迷离的沉醉,他低低的俯视一脸苍白还想要挣脱的女人,硬生生的要把自己,强行挤进她的身体里。
江雁声顾不得别的,被疼哭了,一抽一抽的。
“感受到了吗?”霍修默喘着气抵在她额头,趁着酒醉不管不顾一通发泄,身体极致的愉悦让他麻痹了神经,薄唇不停碾转她的唇,句句清晰告诉她:“那晚你醉了…我就是这样哄着你跟我做,你也是这样哭,明明也很享受还说不要。”
江雁声虽然疼,却还有一丝神智在。
她指尖掐紧了男人结实胳臂,水色的眼眸微微睁大,身体和心理上双重袭击,让她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栗不已。
“你眼睛很美,别这样哭着看我…”霍修默喝醉的情况下没法控制自己行为,他想要她,所以现在狠狠的要了。
他还想更粗暴点来,怕真伤了她。
“你一直在骗我?”江雁声心里无端升起了委屈还缠着怒意,他做男人怎么能这样过分,当初还好意思找徐慕庭告她上法庭?
霍修默薄唇一寸寸的膜拜着她身体肌肤,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大手摸摸她哭花的小脸:“我不骗你,你就要跟我离婚了。”
他沉怒的嗓音这会儿又出奇意料的温柔下来,仿佛是身体得到了一定的满足,激怒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
“声声…”男人低喃着她名字,大手捧着她的脸,两人一个在下,一个在上。
他高大的身躯全部压在她身上,男性的气息,浓厚的酒味都密不透风的笼罩着,就连强烈的视线也是直直锁定着她。
江雁声不知道他是醉醒了,还是更醉的彻底了,霍修默比以往热情,激烈的架势让她快招架不住。
他压着她做了一会儿,停下来后,矫健的身躯挥洒的汗水沾在她白皙肌肤上,一边吻着她唇角喘息,一边指腹摩擦着她发红的眼角。
“别哭了,声声…”
江雁声发丝凌乱躺在床上,咬唇哭的很压抑。
她怎么挣扎都没用,霍修默凭借着男人天生的优势,只要狠下心来对她,完全能让她没有挣扎的余地。
霍修默英俊深刻的脸庞如今看不出一丝醉意了,不过上酒劲后,脖子和耳根都红透,他潜意识里想让她开心点,暗哑的嗓音接近了讨好:“我只跟你一个女人做过,没有什么旧情人,我会帮梁家,不是为了梁宛儿。”
江雁声颤着眼眸盯了他足足长达一分钟,心底压抑的苦痛让她说话艰涩极了:“那你为了谁?”
“你不哭,我就说。”
他不想看这个女人哭,即便是他自己弄哭了她。
江雁声深呼吸平复着情绪,泪水是不掉了,眼睛很红就是了。
霍修默手臂抱紧她在怀里,长指执意要把她脸蛋的泪痕都擦干干净净,就好像这样她就没有被他惹哭一样。
最后,他薄唇亲了亲女人的唇角,眸光敛着难以言明的复杂情绪,告诉她:“梁家的老太太,年轻时跟我爷爷有过一段。”
“你爷爷辜负了她?现在让你这个做孙子的来偿还他犯下的罪孽?”江雁声眼眸骤然缩了一下,忍不住揣测事实真相。
霍修默移开目光没跟她对视,埋首在了女人的脖间,低低开腔:“是有罪孽!”
第171章 你是霍太太,必须陪你男人睡觉!
昏暗的卧室内,两人的身影被光线照射倒映在墙壁上,就宛如缠绵的交叠在一起。
大床上,霍修默炽热的手臂抱着女人,目光却注视着墙上暗影,像是给她讲述一个故事,不带感情的口吻,嗓音低哑的灌入她耳中。
“杨柳,这是梁家老太太的姓名,她年轻时跟我爷爷自由恋爱,曾经一度三次怀上霍家的孩子后被绑到医院打了,后来她的父母被我奶奶父兄施压,把她嫁到了梁家。”
江雁声看着男人英俊的侧脸轮廓,红肿的眼睛满是诧异。
霍修默也没抬头看她表情,继续低声陈述:“杨柳不是第三者,她是我爷爷的初恋,心底最深爱的那个女人,不过彼此身份地位悬殊太大,我爷爷爱她却不能给她一个名分,也间接性害了她一辈子。”
江雁声缓缓垂下眼睫,过了会儿,才抿着红唇说:“你奶奶想必是容不下这样一个女人存在吧?”
霍老太太她两年前嫁到霍家时有接触过,是一个走路带风的老太太,恐怕要强了一辈子的。
霍修默有些醉后头痛的缘故,回答的漫不经心:“霍家除了我妈傻白甜外,一个都不是好惹的。”
江雁声一心都在已故的梁老太太身上,没注意到霍修默这句话把她也说了进去,她想了想,拧眉说:“杨柳在梁家过的不幸福,所以你爷爷出于愧疚就让自己的好孙子照顾梁家?这不互相矛盾?”
说到这儿,江雁声像是猜到了什么,被他强行办了一次,手脚酸疼,只能无力的支起身,屏住呼吸对霍修默说:“我知道了,梁宛儿爸爸是你爷爷的…”
霍修默将她身子拽了回来,沉重的身躯一翻,干脆压死她算了:“都说了,打了三次胎怎么可能还留下漏网之鱼?”
江雁声的话卡在喉咙处,怔怔看着上方皱眉的男人,有一丝抱怨了:“你们男人的心思好难猜!”
霍修默薄唇一勾,大手拉着她手心往他额头贴:“帮我按几下,我讲给你听。”
江雁声看他这儿酒气已经散去,人也清醒过来了,不过看着很难受的模样。
她细软手指揉了男人太阳穴几下,问他:“你还好吧?”
霍修默掀开眼皮,看她,语气里掺杂了几许戏谑:“让你打几巴掌看看?可能会清醒一点。”
江雁声脸一板:“你以为我不敢?”
“敢!”男人喝醉却没到断片的程度,都记在脑海里清清楚楚,将她脑袋往胸口按,哑声低叹:“够狠的!”
江雁声耳旁,听着他胸膛传来的稳沉有力心跳声,自己之前那份羞怒和委屈也消散了一大半。
有时候,女人本身就是一个很矛盾的物体。
她介意梁宛儿和霍修默之间的暧昧关系,就连听到这个女人名字里的一个字,都会影响心情。
现在霍修默开口解释这一切,都跟梁宛儿扯不上关系,胸口堵了已久的郁气也好了,也愿意耐心听他说完故事。
霍修默大手轻揉着她的秀发,语调淡漠道:“杨柳嫁入梁家后,也连累了整个梁家被我奶奶的势力打压一辈子,所以她被丈夫冷待了几十年,我爷爷觉得这辈子最亏欠的女人就是杨柳,临终前想让我多加照顾杨柳的子孙后代。”
江雁声听了,用手指戳着男人胸膛肌肉,问他:“你爷爷晚年真爱不是霍光尊的妈妈吗?”
霍修默一直都不愿告诉她霍家男人历代的情史,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晦暗事情。
“话说一半是什么意思?”江雁声看他闭眼了,伸手去推男人身躯。
霍修默将她重新抱紧在怀,英俊的脸面埋在女人胸前,很软的触感,他温热呼吸都轻洒在她白皙肌肤上:“声声,我头疼…让我睡会。”
江雁声今晚一笔笔账都没跟他细算,应酬醉成这样回家,还对她逞凶,现在给她讲故事到一半就要睡觉了。
她双手被男人手臂压着不能动,只能脑袋靠过去,张嘴咬他耳朵:“霍修默,你自己睡好了,我不跟你睡了。”
霍修默坚决的一句话就拒绝她:“你是霍太太,必须陪你男人睡觉!”
江雁声看他强势的那股劲就气,翻旧账向来都是女人的专利:“我都记得呢,你亲口承认了第一次,是你睡我在先,还有脸让徐慕庭给我快递律师函,现在,你不哄好我,打算明早清醒了再挨一顿巴掌?”
霍修默被她提醒,这会觉得被扇了两巴掌的脸还隐隐丝疼,他抬起头,薄唇往女人的红唇亲:“商量一下,以后换个地方打?”
“你…”江雁声一想说话,唇齿间就被男人长舌撬开,他呼吸低喘性感,吻的极致缠绵用心。
霍修默辗转的尝够了女人的味道,才放过气喘吁吁的江雁声,大手捧着她红潮的小脸,嗓音逐渐深哑厉害:“嗯?你这么天真,如果嫁给别的男人,你迟早被欺负死!”
江雁声一时没解读出他话里意思,就听见他说:“你还真以为我爷爷的孩子,只有我爸,我堂叔和霍光尊?”
“…”不然呢?
“我爷爷处处在外留情,有女人想借子上位生个孩子已经不是稀奇的事,不过都被我奶奶弄死了。”
霍修默炙热的气息伴随着冰冷的嗓音,在她耳朵清晰响起:“霍家不允许私生子跟血统纯正的长子抢位置,倘若不是霍光尊还小,有我爸和我压着,他也是死路一条!”
江雁声听了心头一震,睁着眼眸定定看他隐在黑暗里的五官轮廓。
霍修默眸色很深看着她茫然的小脸,半响,薄唇含住她微张的唇,呢喃低语:“霍太太,这就是豪门,以后我继承整个霍家,你这么心软怎么行?”
江雁声身子在他身躯笼罩下,明显一颤。
“怕了?”霍修默喉间溢出长长的低笑,与她唇齿交缠,字字直敲人心:“只要你安分跟我过日子,我不会让你面临杀我私生子这种事,嗯,声声要乖。”
第172章 我除了江雁声的床,还有哪个女人的床能上?
霍修默又怜惜了她一次。
江雁声妩媚纤弱的身子躺在凌乱大床上,被这男人翻来覆去折腾了半个小时才消停下来。
霍修默要完她,闭上眼喘息了数秒钟的时间,很快就入睡,这是体力消耗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