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嘴巴咧起,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拿。
成人高的大脸兔啊,他都可以趴在上面睡觉了,爱死!
他嘟起小嘴亲了一口,小胖手拖着玩具要走时,又看到了床头柜的盒子。
小孩子都容易被漂亮的东西吸引,尊小少爷坏坏地想,他就看一下装着什么。
小家伙没有心理负担伸出小胖手,将精美的盒子从床头柜拿下来。
他小小身板就坐靠在床沿,大眼睛眨眨充满了兴趣,把盒盖打开。
咦?
尊小少爷低头一看,白色的粉?
他的鼻子从小对花粉一类东西过敏,盒子装的粉掺杂着浓香,惹的当场就打了一个打哈欠。
“咳,好冲啊!”
盒子里的粉被他小嘴巴一吹,都飞了。
惹事的小家伙肉乎乎的小脸茫然,如数被吸入呼吸道里。
“好像有点…晕。”他黑亮的大眼睛露出了几分呆滞状,刚自言自语着说话,小身板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江雁声被高大的男人压在冰凉的墙壁上亲,裙子几乎快要被褪去,半遮半掩间露出姣好洁白的身段,空气中还弥漫着薄薄的雾气。
“你,不去床上就别太用力了。”
江雁声一双细长白皙的美腿被迫分开在男人腰身,她红唇轻喘,瘫软的身子只能依偎着他才不会掉下去。
霍修默薄唇在她唇角轻探,开始辗转深入,嗓音暗哑性感:“用力点弄你,不是更刺激?”
这男人,邪痞时让人没办法说他。
江雁声仰着潮红的脸,主动回吻他的唇舌:“霍大总裁,别的男人是喜欢玩坏外面的女人,你是对自己老婆情有独钟?”
霍修默长指扣着她尖细下巴亲吻,格外喜欢看这女人气息不稳的模样,叫不叫都娇的要男人命。
“嗯…只对你情有独钟!”
他低首,黑发上的滴水珠砸落在女人胸前一片白皙肌肤上,大手扣住她细腰,要抵上去。
就在最关键时刻,江雁声浓翘的长睫毛轻颤准备承受男人的撞击力,卫生间门外,突然响起了佣人的惊慌叫声。
“天呐!”
“救命,小少爷你怎么了。”
两声刺耳的尖叫,实实打断了两人亲密的行为。
江雁声迷离的神智瞬间清醒过来,下意识将准备长驱直入的男人一把推开。
她衣衫不整的扶墙站稳,眼眸还充斥着一丝惊慌,问霍修默:“外面…你的小叔该不会是在听墙角?”
霍修默英俊的脸庞微沉,将淋浴的水关了,大手扯过浴巾包裹住江雁声光洁的身子,嗓音紧绷中透着一丝冷意:“我出去看看,你在这。”
第162章 江雁声,我带你去验血检查身体!
江雁声看霍修默出去,她低头用浴巾快速的擦拭去身上和发丝的水滴,然后从柜子翻出一件白色浴袍穿好,也走出卫生间。
小家伙被霍修默抱到床上,两条小腿儿崩得直直,小身板在发抖,大眼睛还往上翻白了。
佣人在一旁吓的不轻:“尊小少爷要进来拿玩具,我,我拦不住就看见他把太太的盒子也拿了下来,他是不是对香粉过敏?”
霍修默低首,侧脸轮廓十分冷峻,眼神观察小家伙的异常变化,眉心微蹙:“过敏不是这样。”
他沉声吩咐佣人:“去拿冰水!”
“好冷…”小家伙皱着一张小脸,小小的身体开始发抽起来,连清脆响亮的童声也变得很弱:“妈咪,有虫咬我。”
霍修默扯过被子将孩子紧紧裹着,神色严肃,看见江雁声的身影,便对她说:“叫救护车。”
江雁声微微睁大了眼眸看着这幕,有些不知所措,乌黑的发丝贴在脸颊,衬得肤色苍白一片。
“我…”她能做些什么?
霍修默重复对她说:“声声,打电话叫救护车。”
“好,好…”江雁声这次缓过神来了,连忙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双手不受控制的发抖一不小心没拿稳,手机砸掉在地板上,沾到了白色细粉。
她双眸颤抖,弯腰要去捡。
霍修默及时伸出修长的大手将她拽了过来,力道很重:“别碰。”
江雁声仰头看他,眼眸布满了不知名的恐惧,张口说话的声音也略带沙哑吃力:“孩子,会死吗?”
她现在脑海中一片混乱,小家伙眼睛翻白的这幕把她吓坏了,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孩子才拿来养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变成这样。
江雁声这刻,真的给自己判了死刑。
她,根本就不会养孩子。
霍修默见她怕的手都发凉,一手还抱着发抖的孩子,无法去拥抱她,深眸低低注视着她的眼睛,嗓音平缓且清晰溢出薄唇:“要相信我,他会好好被养大。”
江雁声对霍修默有着一种深深的依赖感,来自于当年徐慢慢事件,他亲自送她回家,奶奶那次就没虐打她了。
她点着头,颤声说:“我,我去楼下用座机打电话。”
霍修默大手拽着她手腕没有松开,语气笃定:“你这样走楼梯会摔倒,去衣帽间换身衣服,我们去医院。”
江雁声现在没有思维逻辑这种理智的东西,她在害怕,恍惚的眼神怔怔看向了撒了一地板的白粉,隐约能预感到什么,是让她潜意识不愿意去接受的事实。
佣人将冰水拿上来,霍修默大手摁住小家伙的身子,强行灌了他喝完两瓶,等小家伙不在发抽了,才抱着他去医院。
手术室外。
司机将一套干净的西装和皮鞋送来,霍修默先去医务室换下浴袍,走出来就看到走廊上低头坐在长椅的女人。
小家伙还在洗胃,目前只能等结果了。
霍修默迈步走过去,大手握着她的手腕,薄唇轻扯:“我带你去验血检查身体。”
江雁声抬头,光晕照映在她苍白的面孔上没有半点血色,眼眸里空茫一片,就连声音都满满的无力:“霍修默,我今天一整天都很容易感到累也很恍忽,可能接触盒子时吸食了少量,那里面是不是掺了毒…粉?”
霍修默眉宇微敛,大手轻柔摸了摸她发凉的脸蛋:“告诉我,谁给你的?”
江雁声眼底一冷,长睫毛掩下了深刻的恨意情绪:“是…”
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从里走出来,摘掉口罩先出声道:“霍先生,孩子已经没事了。”
霍修默一手扶着江雁声从椅子站起来,手臂轻轻搂着她腰,英俊脸庞的神色淡漠,开腔问道:“什么情况?”
医生:“孩子口鼻吸入多量甲基苯丙胺,俗称bing-毒,加上孩童本身的抵抗力没大人强,才会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即便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江雁声听到检查的结果,身子还是觉得发冷的厉害。
而霍修默脸色发沉,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小家伙躺在架床被推了出来,已经是清醒的状态了,水漉漉的眼睛无辜看着大人,被这一通折腾给吓的不轻。
江雁声看了,心底的苦痛就好像拧紧了一样难受,走上前,声音柔得怕惊到孩子:“对不起…你还好吗?”
小家伙嫩嫩的小脸透着股不健康的白,小嘴也抿抿着,没力气说话了。
护士把他推入病房里,霍修默看了眼一心挂念着小家伙的女人,走到抽烟区接个电话。
江雁声将房门轻轻掩上,灯光只打开一盏台灯,怕小家伙躺在病床上会看的刺眼睛。
病房内静悄悄的,小家伙应该是缓过了一丝劲来,虚弱的看着守在床边的女人,张了张嘴说:“我饿啊!”
江雁声微愣,轻声告诉他:“洗胃后,是需要间隔24小时才能进食的,我给你倒点水?”
小家伙一听24小时,差点儿白眼翻起又昏迷过去,模样可怜巴巴的,就快哭出来:“你要饿死我吗?”
江雁声摸了摸他委屈的小脸蛋,耐心安抚小孩面对死亡的恐惧:“别怕,24小时不吃东西是不会死的。”
尊小少爷傻眼了,看着她一本正经的回答,不满的嘟囔:“你会不会哄小孩啊!”
江雁声心底忽然一怔,哄这个字眼,对于她来说太陌生,自己小时候都没被哄过,现在可能知道该怎样去哄小孩?
“我去问问医生…你可不可以喝粥,好吗?”
江雁声想来想去,要她哄小家伙不吃东西,还不如去问医生能给他吃什么东西来的轻松。
她拉开椅子起身,推开病房门走出去。
在走廊上,江雁声看到一个擦肩而过的中年女人,脑海中突然想起了王瑗,那个预谋用毒品想毁了她的女人。
霍修默跟李秘书通完话,交代下去把盒子里的证据收集起来,直接报警处理。
他英俊的脸庞依旧微沉,一手插着裤袋,走回病房。
一推开门进去,只看见了病床上的小家伙,没有女人的身影。
第163章 血缘断不了,关系上我会让法院来判
门铃被按响,江家的佣人跑过去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廊外的年轻女人,语气惊讶:“二小姐,你怎么来了?”
江雁声清丽的脸上没有表情,直径朝客厅走去。
“二小姐…”
佣人跟在身后,还提着室内棉鞋。
江雁声脚步微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喝茶谈话的众人,除了江亚东也在场外,还有客人。
江亚东正跟朋友谈论项目,猝不及防就看到了江雁声的身影,他眼中带着一丝意外,严毅的脸庞上难得一见的笑容刚要露出来。
只见,江雁声抿唇走过来,当着众人的面端起茶几上一杯茶,直直朝王瑗这张虚伪的脸泼去。
王瑗尖叫,双手捂住脸。
江亚东脸色一沉,怒声道:“江雁声,你这是做什么。”
“我的脸…快,快给我水。”王瑗叫的很惨,吓的佣人赶紧跑去卫生间拿冷毛巾。
在场气氛很乱,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
江雁声放下空茶杯,眼眸凝着一抹冷意盯着狼狈的王瑗:“我做什么?爸,我给她洗洗脑呢。”
江亚东看她是越来越目无尊长,脸色愈发黑沉,先转头对季氏夫妇说:“我先处理一些私事,改日在招待二位。”
季先生懂家丑不可外扬这个道理,拉着夫人站起身告辞:“改日在会。”
江雁声冷冷的笑,声调讽刺极了:“逐客做什么,我说几句话而已。”
她这句话让江亚东脸上挂不住,重重拍打了一下茶几:“你真是无法无天了,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江雁声挺直背脊看着他,气势上没有一分示弱:“我把你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你的妻子把你亲生女儿放在眼里了吗?”
王瑗脸上皮肤被热茶烫的发肿,用毛巾敷着,表情像是忍着屈辱般说:“你可以不尊重我,他是你爸爸啊。”
江雁声看她又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了,可笑的是,而她的父亲每次都是很受用。
顿时间,她双眸感到了一道刺痛划过,干涩地发疼:“王瑗,一个往香盒里放毒品送给我的继母,你想我怎么尊重你?”
“你说什么。”
王瑗的反应跟毫不知情一般,吓到了,很快就露出伤心的表情:“声声,你打微微,你厌恶我这都可以,你却不能这样栽赃陷害我啊。”
江雁声唇边出现一抹冷笑:“王瑗,你想害我染上毒瘾,却没想到会有人先替我受过,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就敢来找你算账?”
她不想听王瑗那些说辞,转头,对脸色难看的江亚东说:“你信与不信,霍修默的小叔碰了你的好妻子给我的盒子后,现在就在医院躺着。”
江亚东绷着一张脸,这事竟然还牵扯到了霍家,他表面不显情绪,吩咐佣人:“送季先生季太太出门。”
季先生表情很尴尬啊,没想到会听到这些,暗示了一眼八卦的妻子,便匆匆忙忙的告辞。
没了闲杂人等在,江亚东怒气提升了一个点:“说清楚,这到底什么回事!”
一家之主发怒了,王瑗当即就落泪,先发制人道:“亚东,她把微微打了,我就是心疼女儿又不想让你为难,今天就去找江雁声说了两句。”
江亚东确实不知道江斯微被打了,他当即便皱眉。
江雁声早就看透了王瑗的招数,恐怕是早就料到这事揭发出来会闹到江家,所以先瞒着江斯微进医院的事,不是就为了在江亚东面前装一心为家庭和睦的受害者。
她指甲刺入自己的手心,看着就恶心:“王瑗,今天要躺在医院的是我,恐怕现在站在这里的人就是霍修默了,你觉得你一句不是你,就能撇清一切?”
王瑗红了眼,脸上的伤势让她看起来柔弱中有一丝狰狞:“我撇清什么?江雁声,你是不是偷偷藏毒被发现,没办法解释就推在我身上来?”
江亚东一听,眼神有着深究。
江雁声抿起唇角扯动,声音一片冷意:“真够无耻!”
“你从小就喜欢装三好学生,私底下抽烟喝酒赌博什么不会?以前老太太就没少管教你一个女孩子不许学人抽烟,你还把锦乔给教坏了。”王瑗字字数落,哭抹着泪水。
“我偷偷藏毒被发现,只好栽赃到你身上?”江雁声带刺的讽刺溢出红唇:“你要不要编一些我爱玩私生活也好不到哪里去的故事,不如你女儿冰清玉洁,让我爸去跟霍家商量换个女儿当霍家长媳,岂不是更好?”
“你!”王瑗气急。
“都给我闭嘴!”
江亚东又重重拍了一下茶几,先对王瑗语气很不好道:“你是长辈,什么话不该说心里没数?”
江雁声要真玩毒被霍家发现,两家解除联姻关系,江家的名声能保得住?
还有,他也对江雁声沉声说:“你嫁出去也是流着江家血液,不顾外人在场就把丑事捅破,想想对你有什么好处?”
江雁声看到江亚东这样的处事态度,谈不上很失望,仿佛早就习惯了,眼底压下一丝的落寞后,开口道:“爸,从小你就总对我说,你要乖啊,我乖了,别人是怎么欺负我的?”
江亚东表情一僵,看着眼前已经嫁为人妇的女儿,再也不是那个小小乖弱的女孩儿了。
江雁声弯起唇角,含着泪在笑:“你只会让我忍让,霍修默却会给我出头,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霍家才是。”
江亚东膝盖上的大手,捏紧成拳:“声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来这里前,根本就不敢奢望你会为我出头…”
江雁声忍着泪不掉下来,一字一字说的很沙哑:“不敢奢望不代表不想,如果王瑗拿我母亲旧物做借口想让我染上毒瘾这件事,江家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会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未了,她盯着江亚东不可置信的眼神,说的更清楚一些:“血缘断不了,关系上我会让法院来判。”
江亚东被她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刺激得胸口心脏发疼,额际一根根青筋激烈的冒出来:“这种话谁教你说的,把霍修默给我叫来,我要问问他是怎么教坏我女儿!”
第164章 你爸不给你交代,你老公给你一个交代
江雁声无视身后一道怒吼,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珠,朝楼上走去。
二楼左边拐角处,是她的房间。
江雁声推开门进去,找了一个行李箱出来,将衣柜里的衣物收拾走。
江亚东脸色更加难看,气得要上楼跟这个逆女说清楚。
“亚东。”王瑗叫他的名字,染了几分伤心。
江亚东转头看过来,饱含怒火的目光里没有半分的温情:“王瑗,这些年我对你给足了尊重和脸面,不是让你有底气伤害我的孩子。”
王瑗惊慌的摇头:“我没有亚东,江雁声她误会我了。”
她说着,双手扯着男人西装衣角跪了下来:“我对这个家付出了一切心血,我十几年来服侍你母亲,照顾你女儿,养育你的儿子。我怎么会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亚东,你要信我。”
“我女儿现在要跟我断绝关系,你让我信谁?”
江亚东说出这句话,心里已经偏向了江雁声这边,这让王瑗心死一片,身体不由得颤抖,绝望道:“亚东,我可以被冤枉也可以给你女儿做替罪羔羊,但是你是我的丈夫啊,我同床共枕了半辈子的男人,你怎么能这样看我。”
王瑗哭的很用力,让江亚东恍然记起来,夫妻十几年来她只在他的面前这样哭过三次。
第一次,是初嫁到江家备受他冷落,晚上伺候好母亲,哄完孩子入睡,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
第二次,是生了锦乔,看他在放置叶茗旧物的阁楼待了一夜,早晨的时候,抱着孩子在房间撕心裂肺的哭。
这次,应该是第三次。
江亚东冷硬起的心,在王瑗的痛哭下有了软化的显现,而此刻,江雁声提着行李箱下楼。
她看见王瑗跪在地上,眼中平静的没有半点起伏情绪,只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这个令她童年充满了阴霾的地方。
江亚东看她真要走,怒声陡然响彻而起:“声声,你到底想要爸爸怎么做。”
江雁声身子一顿,冷清的语气中透着决绝之意:“我记得小时候我犯错,就会被动家法是吧?”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王瑗的哭泣声顿时静了下来。
甚至,不可思议的盯着江雁声冷淡的容颜,扯着声音:“你,你要让你爸爸打我?”
江雁声冷冷勾唇:“难不成…让你们离婚?”
客厅的气氛,一时间凝滞。
江雁声嘲讽的看着江亚东和王瑗两人,心底早就麻木的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她今晚过来撕破脸皮,就没打算谈什么亲情。
江雁声睁着一双微红的眼睛,提着行李箱刚走到门口,身后,突然传来了王瑗歇斯底里的叫声。
“你不是想逼死我吗?好,我这就如你愿…不用你爸亲自动手,我现在就撞死在这里。”
江雁声踩着高跟鞋一步都没停顿,也不管客厅王瑗撞柱的画面,不带一丝的迟疑走出了江家这个大门。
她刚拉着行李箱出来,就看到了外头的男人。
霍修默从迈巴赫车子走下来,身姿挺拔冷峻,黑色西装衬得他气场强大,被路灯照映的那张英俊的脸庞上神色淡漠,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看到了他这刻,江雁声长长的睫毛在微微地发颤,像是极力去掩饰眼底的情绪一般,难受的低下头。
男人一手插着裤袋,迈开长腿朝她走来。
“回家了?”
霍修默什么也没说,怕说了惹她掉眼泪,修长好看的大手将她的行李箱拿过来,也没抱她。
江雁声始终不敢抬起头,怕看了他就情绪完全的失控了,闭了闭眼,才出声:“我跟我爸闹翻了。”
“嗯。”霍修默低沉的恩了一声,再无他言。
江雁声单薄的身子站在漆黑夜色里,看着静静滋生出了一种孱弱的气息来,她右手,手指根根的捏紧,声音发涩:“我和江斯微不合,王瑗想替女儿出头吧…”
“她给了我的盒子里放了毒粉,想让我吸上瘾…抱歉,连累你的小叔叔了。”难堪的事实让她无颜面对霍修默,更让她眼眶涌上了一层水雾,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女人的泪水,无声的砸落在地上。
四周,静的几乎让霍修默同一时间就听见,大手将她拥入了怀中。
成熟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将江雁声笼罩在其中,感受到的都是他温暖的温度。
她心底艰难死守的一道防线崩塌了,抿紧苍白的唇在哭:“我好累,霍修默…我太累了。”
霍修默微微俯身,尽量拉近两人平等高度的距离,深眸缠着一丝安定的暖意注视着她哭红的眼睛:“累了就靠在我肩膀上休息,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嗯?”
江雁声睁着眼盯着男人清贵的眉目,有股复杂痛苦的情绪在心尖流动,这一刻,她真的想问问霍修默。
他,他的妻子是一个精神患者,是一个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病人,他还会这样义无反顾跟她共度一生吗?
会不会也像妈妈一样,对她有多好,就有多狠心抛弃她。
霍修默的手骨节分明,动作轻轻擦拭去她脸蛋的泪痕,一惯淡漠的嗓音听起来带着对女人温柔的哄慰:“不要去羡慕江斯微有母亲,我妈也疼你,你还比她多一个老公疼。”
江雁声情绪稍微冷静了点儿,哽咽说:“王瑗害我的事,我爸如果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会跟江家断绝关系。”
“嗯,以后就跟我过。”霍修默耐心擦干净她的泪,俯首,薄唇在女人发红的眼角落下一吻。
江雁声跟霍修默离开江家,迈巴赫缓缓行驶出小区时,正与两辆警车擦肩而过。
她双眸茫然,看了看车窗外。
霍修默淡漠开腔:“你爸不给你交代,你老公给你一个交代。”
他这句话,让江雁声反应过来警车是朝江家去的?
“你,想抓了王瑗?”
霍修默眼底无声无息的寒凉,低低冷嗤:“给你投毒,告她蓄意谋杀都不为过。”
江雁声说起就委屈巴巴的,跟男人告状:“她还在我爸面前死不承认呢,诬陷我私底下碰毒被你发现了,然后只能找替罪羔羊推她身上。”
第165章 身体的另一个她,昨晚又出来了?
霍修默睨了她一眼,薄唇掀起:“嗯,你很乖的,黄赌毒只会碰前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