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恨过江亚东,为什么妈妈离开,他就把她扔给了奶奶带,为什么要对自己漠不关心,只知道一味的用物质金钱来弥补自己。
现在想想,就连她这些年请人去寻找母亲,全部是一厢情愿,真是一场天大的笑话啊。
江雁声纤长的睫毛颤抖的厉害,泪珠大颗的砸落下来,在绵绵的小雨中哭的很压抑与狼狈。
“啧啧,让我看看是谁家的女人哭成了小可怜。”
突然,一道低哑的男音传来,没等江雁声低头拭去眼泪,一把黑色雨伞便将她罩住。
她仰头,模糊的视线看着眼前的男人,准确来说是——坐轮椅的霍负浪!
他性感精致的脸庞荡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人的眼神透着股捉摸不透的邪气:“霍太太?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啊。”
江雁声抽泣了下,抬起手背擦脸蛋上的泪痕擦拭干净,不想去理他。
“你不会记不得我了?”霍负浪挑眉,朝自己这双腿一指:“你撞的,我可是有证人的啊。”
江雁声调整好情绪,这才哑着嗓子开口:“你没死啊。”
霍负浪悠然自得的坐在轮椅上,朝她暧昧的眨眼:“我死了,谁在你专心哭的时候,给你撑伞?”
江雁声低声说:“又没让你撑。”
“嗯,是我看到一个已婚妇女在路边哭,就做好事过来安慰一下。”霍负浪说着,都忍不住夸自己:“太善良了。”
江雁声板着脸看着他,觉得眼睛酸楚的厉害,不禁揉了揉。
霍负浪打量着她的表情,半天后才缓缓开口:“别哭啊,只准笑。”
他不说还好,一说江雁声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操!”霍负浪同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嘴欠这词的含义。
他印象中见过不少女人哭,都是做戏的成分高于真哭,头一回看到这样倔强的想强忍着又崩溃哭的不能自己。
“唉?该不会是你老公出轨家暴你了吧?”实在没辙了,霍负浪毫无心理压力将一切都往她丈夫身上推。
“这种贱男人,早弄死早脱身,宝贝儿,不如你考虑一下做我的霍太太?”
江雁声沉浸发泄心中压抑情绪的痛苦中,对于他说出的每个字都听不进去。
霍负浪说到最后,都开始质疑她:“你别以为哭成这样德行,我就会打消追你的念头啊,做女人不能这样伤男人热情大胆的心。”
江雁声哭了一顿后,情绪好多了,她看着他皱起了眉心:“我跟你很熟吗?”
霍负浪眯起眼,嗤嗤的笑道:“睡过不就知道了?”
江雁声语哽,将他雨伞拿开,此刻已经不在下雨了,空气有点凉,她低头从手提包翻出镜子,整理了下仪容。
“唉?你该不会是想走了吧?”霍负浪骨骼分明的长指握住她的手腕,语气很笃定。
江雁声一挣扎,他就松手了。
“我不走,留着看你这个残疾人?”她这会儿情绪真不好着,看谁都不会顺眼。
偏偏霍负浪就是个脸皮厚的主,追女人没有道德观可言,没男朋友的就让她有男朋友,有老公的就让她有男小三。
这一向是霍负浪的爱情宗旨,对江雁声笑的很意味深长:“霍太太,昨晚先不说我帮你对付媒体,好歹我腿伤是你撞的,陪我去看医院复诊不过分吧?”
“你也看到我哭的要死要活,不走开就算了,看完戏还要我陪你去看医生?你这样追女人都不靠脑子吧?”
江雁声说完,目光朝他下半身一扫,意味很明显了。
“…”霍负浪。
一回功夫后,他摇头叹息:“你还是哭的时候可爱点。”
江雁声转头,视线看到了停驶在远处的豪车,还有个司机在等。
心底顿时也信了他几分,估计还真是去医院复诊的路上撞见她在雨中哭,没有扯谎骗她。
“算了,陪你一次就当还人情了。”
江雁声现在不想回家,这副狼狈痛哭过的模样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在外也没个去处,干脆真的陪霍负浪去医院。
上车前,她先说好:“以后我就不欠你了。”
霍负浪目光看着她一顿,性感的笑声溢出喉咙:“你这女人真是半点亏都不肯吃啊?”
江雁声系好安全带,转头对他要笑不笑的,提醒道:“浪少,女人周旋在男人之间唯独两样是不能半点妥协的,一个是吃亏,一个是随便,懂了吗?”
霍负浪不要脸的赞成这一点:“嗯,你果然和我爱过的女人不一样。”
第131章 疗伤不找男人,找我女人?
来到医院,漆黑的夜幕开始降临,外面又下起了淅沥小雨,江雁声陪霍负浪去复诊,坚持要把医药费付了。
她不喜欢欠人情,何况是欠一个对她不怀好意的男人。
霍负浪从床架坐起身,高大的身躯盖着白色床被,线条挺拔,他浓黑的眼神盯着她精致的侧脸,低笑声性感:“真要分的这么清楚啊?”
江雁声刚拉开门走出去,转过头,对他说:“嗯,怕你下次找借口要我还医药费。”
霍负浪冲着女人纤细柔美的背影,喊道:“付完费,记得回来找我啊。”
江雁声听到了也假装不知道,到前台缴费后,便走出医院大门。
她打算回都景苑了,站在马路旁准备拦车,抬手动作突然一顿,视线看到了不远处。
医院门口,霍修默穿着一身铁银色经典西装,从白色衬衫到西装裤都线条完美的一丝不苟,单手插在裤袋里,身边,还跟着穿衣简素的梁宛儿。
要问江雁声,现在是什么感受?
大概,就是突然间觉得找不到她容身之处了吧,江家似乎很早开始就不是她的家了,如今嫁给霍修默,她还是没有家。
江雁声细长的手指根根的捏紧,眼眸情绪激烈起伏,又逐渐的冷淡下来,看着这一对男女。
天空飘着雨,豪车是直接开来停驶在大门口阶梯下,霍修默护着梁宛儿上车,全程他并没有注意到漆黑的夜色里,还站在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
江雁声喉咙酸涩的厉害,头一回没有出声喊他,也没有做出阻止的行为。
她连哭都不想了,面色平静的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回到小公寓,许久没过来居住了,江雁声只打开了一盏昏暗的落地台灯,她浑身像是被扯散了力气,双膝一软坐在沙发上。
沉静了许久,江雁声掏出手机给南浔打了一通电话:“你帮我联系一下霍修默,就说我今晚住你家了。”
南浔立即察觉到了不对劲的气息:“你和他吵架了?”
“没吵。”江雁声难以启齿出自己母亲的事,轻描淡写一笔带过:“我没事的,就是想给自己一些私人空间。”
“南浔,我很需要一个人静静。”
南浔考虑了会,最终答应下:“好吧,不过我不敢保证能帮你骗过霍修默。”
“谢了。”
江雁声将电话挂断,便直接关机了。
她恢复了些力气,站起身去把公寓门反锁上,又将窗帘全部拉拢严实,一丝光线一丝冷空气都进不来。
整层公寓就好像死一般的安静了。
江雁声扔掉高跟鞋,脱去衣服,将武装的全部都卸下来,一头埋进了柔软的单人床里。
她太累了,她该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酒店,奢华套房内。
霍修默淡漠的身形站在客厅,视线环绕了一圈,才对坐在沙发失神的女人,开腔道:“租金已经付了两个月,等你找好住处在搬。”
梁宛儿扬起苍白的小脸看他,情绪一点点的被带起,呜呜的哭出声:“修默,我以后该怎么办?”
“你是成年人,要学会养活自己。”霍修默话一顿,看了她哭泣的模样一眼:“李秘书会帮你找份工作。”
梁宛儿情绪很低落,手背抹着眼泪:“我知道了…修默,我爸爸和弟弟会死吗?”
霍修默没有打算说哄骗她的话,低沉且清晰的嗓音陈述着这个事实:“你父亲和弟弟都被重度烧伤,抢救活的可能性不大,你确定是冯州龙放的火?”
“真是他!”
梁宛儿很激动,双眼通红,带着一种刻骨的恨意:“修默,冯州龙不满我把孩子打了,他多次找我爸要钱,可是你知道的…我家怎么有钱给他?所以他就狠心放火想烧死我们全家。”
霍修默眸色平静,注视着她的反应半响,开腔道:“冯州龙我会派人把他找出来。”
“修默,你一定要把冯州龙杀了,他把我家毁了,我什么都没了。”梁宛儿恨透了姓冯的,如今是比恨江雁声还要恨那种。
这个男人不仅仅烧伤她的爸爸弟弟,还烧了她的家。
梁宛儿现在只剩下了一条不值钱的命,什么东西都没了。
“你先冷静。”霍修默看她精神状态完全崩了,嗓音缓慢道:“会有法律去制裁他,现在你唯一要做的是休息好,明天在去医院照顾你父亲和弟弟,明白吗?”
梁宛儿十分愤怒的情绪,在他话里逐渐平静下来,她含泪点头:“修默,我又麻烦你了。”
霍修默没有打算谈这个话题,看了一眼腕表时间,抿起的薄唇轻扯:“有情况联系李秘书。”
他淡漠的转身离开,梁宛儿也不敢拦他,口中喃喃自语:“要不是江雁声闹着不许你管我们,也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霍修默离开酒店,上车回别墅的路上,李秘书电话过来:“霍总,太太的经纪人南小姐刚才联系上我,说是今晚她失…恋了,太太留宿外面一晚陪她疗伤。”
霍修默面无表情,语调发沉:“她疗伤不找男人,找我女人?”
李秘书:“霍总,女人间的革命友情是无可估量的,你别小看了,很多女人都会为了闺蜜和自己男人闹分手呢。”
“你是说我老婆会为了一个女人,跟我闹离婚?”霍修默字字清晰,暗含着无比阴冷的怒意。
“也不能这样理解啊霍总,不过女人也是要有私人空间的。”李秘书就打个比方,继续说道:“就好比我女朋友,说跟异性睡多了,偶尔也需要跟同性睡几晚。”
霍修默冷漠着英俊的脸,将李秘书电话挂断,直接拨了江雁声的号码。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冰冷的女机械音从手机传出来,响起在密封的车内。
霍修默眉头皱起,好看的大手握紧了手机几分力道。
下半夜,三点十分。
外面,一声隆隆的雷响,雨更大了。
死静的公寓内,紧闭的房门吱呀了声,一抹光洁的女人身体缓缓从黑暗中走来,她长发凌乱披肩,衬得清丽的小脸异常发白。
她一步步走到客厅茶几前,拿起手机,红色的唇勾起了冰冷的弧度。
第132章 你该怎么解释呢?我亲爱的主人格?
霍修默从梦中醒来,身体下意识去抱身边的女人,大手触到的只是凉意的床单。
他睁开眼坐起,也没开灯,从抽屉拿出药盒和打火机。
“咔”的一声。
霍修默点燃烟抽,薄唇吐出丝丝缕缕的白色烟雾,映在黑暗里有些看不真切。
一根烟抽完又点燃另一根烟,怎么都觉得今晚的时间过得很煎熬,就好像有什么空虚占据了他的胸膛,头一次盼着窗外天色早点亮起,他上班前先把某个抛夫的女人接回家。
盼?
霍修默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对于江雁声,已经开始用了盼这个毕生都没用过的字眼,他长指夹着烟蒂,眼神很深盯着那燃烧的火焰,薄唇溢出了低笑。
这女人,早晚把他折磨的束手无策。
这时,就在霍修默准备抽完最后一根烟就睡时,搁在床头柜的手机响起,亮起的屏幕上显示了‘霍太太’三个字。
霍修默眼底划过了一抹诧异的色泽,他捻灭烟蒂,快速把手机拿过来接通。
“啊…嗯啊…嗯…”
漆黑安静的卧室里,女人媚到骨子里的喘声从手机传来,带着暧昧的啪啪声,以及男人明显粗重的低喘。
霍修默额际瞬间就有青筋暴起,英俊深刻的五官也紧绷起来,嗓音也是:“江雁声!”
女人娇娇的喘着气:“霍修默,我们离婚吧,我已经找到了床上功夫比你更好的伴侣了。”
这句话,无疑是狠狠的给了男人一击,堵得他胸口发疼。
霍修默怒气飙到了极点,嗓音发沉的想杀人灭口:“你在哪?江雁声,你给我从别的男人床上滚下来。”
那边啪啪声还在继续,动静一声比一声大,下秒,通话直接被女人给掐断。
霍修默倏地起身,气场无声无息散发出浓重的戾气,大步朝门口走。
“啊…嗯啊…”
公寓内,江雁声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一摁,屏幕上白花花的男女叫声戛然而止。
她看着男人压着女人拼命做的画面,就感觉胃口很不舒服。
“真是蠢死了。”江雁声方才故作娇媚轻喘的声音,如今已经恢复了冰冷的语调。
她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明亮的灯光就照样在头顶,她站在洗手台前,眯眼眸打量这具光洁的身躯,肌肤还真是白皙一片呢。
“呵呵…”女人红唇溢出了冷笑声,自言自语道:“男人这么脏的生物,你怎么能允许他进你的身体呢?”
她抬手,指尖朝身体上的肌肤狠狠掐出暗红色的痕迹,仰着精致的小脸,表情让人不寒而栗:“呵,这回你该怎么解释呢?我亲爱的主人格?”
窗外,天色露白了。
江雁声被巨响的踹门声给惊醒,倏地睁开了紧闭的眼眸。
她反应迟钝好几秒中,才看清闯进来的男人是霍修默,紧绷起的神经瞬间就松懈了下来,又同时升起了一股气恼的情绪。
“江雁声,你让哪个野男人碰了你?”
霍修默此刻过于的形象阴鸷恐怖,紧盯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江雁声脸上表情茫然一片,手指无声攥紧了盖在身上的被角:“你说…什么?”
下一秒,霍修默一手把她被子扯开。
江雁声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光洁的身子就暴露在了冷空气里,黑发披肩,没有被遮掩住的肌肤都是一道道的吻痕。
霍修默也看到了,瞳孔剧烈的收缩起来,将她拽过来,大手青筋暴起的架势像是要掐断她纤细的脖子,嗓音沉怒:“我是不够宠你不够惯你?江雁声,到底有没有心?”
“你放开我。”江雁声双手不断推着他,心口堵的透不过气来,他眼底全是杀意,就连气场强大阴冷到了令人心生恐惧的地步。
霍修默的每个字,她都听不懂。
“放了你?”霍修默薄唇勾起了冷冽的森寒之色,一字一字清晰的质问她:“好让你婚内出轨找奸夫?江雁声,我以后会在碰你这具身体一次就是犯贱!”
婚内出轨四个字,直直的刺激到了江雁声的情绪,她双眸颤抖,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发狂的男人。
“不,我没有…”
“我不会的,我不是妈妈…我没有…”
“霍修默,你别欺负我…你别…”
她声音很细很喑哑,脆弱的一塌糊涂,这让霍修默的怒火更燃烧了起来,将她扔到床上。
身子摔倒在柔软的被褥上并不疼,可是她的心疼,江雁声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砸落下来。
她牙齿咬紧唇瓣都在颤抖,抬起了头,姿势狼狈又倔强的瞪向了站在床沿冷峻的男人。
“霍修默,你混蛋!”
女人的哭声压抑又崩溃,低泣响在卧室里。
霍修默大手握紧成拳,极力的将暴怒的情绪控制在冷静的范围内,却在看到她肌肤上被男人疼爱的吻痕时,分分钟钟就破功,溢出的话语深寒的没有一丝温度:“如你所愿,我跟你离婚。”
江雁声眼泪瞬间凝固在了眼眶,胸口传来了一股尖锐的窒息感,好半天,她很冷嘲的在笑:“果然什么都要遵从你的意愿才行啊,霍修默,你自己出轨梁宛儿,想离婚就直说,别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霍修默眸色翻滚着骇人的阴霾,薄唇低低重复她的话:“我出轨?你说这句话时先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没有男人会容忍被女人戴绿帽子,何况是霍修默这种尊贵无比的男人。
他没有对她动手,已经算是保持男人的修为风度。
江雁声被他讽刺的低头看自己身体,一时间,脑海中空白。
男人冰冷的嗓音响在头顶,直接判了她死刑:“江雁声,等着做霍太太的女人成千上万,别以为我非要你不可,今天早上十点民政局,我成全你!”
江雁声半天才迟钝的反应过来,而霍修默已经一身阴戾之气离开公寓。
她指尖将被单揪的很紧,苍白的脸皱起,感觉脑海中被塞进了很多东西,现在根本消化不了,唯一记得清晰的——离婚二字。
第133章 别说男性朋友了,太太女性朋友都没几个
霍修默离开后,南浔才敢上楼走进这套公寓,看到眼睛哭肿的江雁声,她一脸的震惊:“我的天,你这还叫没吵?霍修默四点多派人去找我,怎么了?”
江雁声竭力压下胸口起伏的情绪,稍微冷静了些,才哑着嗓子开口:“南浔,帮我找物业调出走廊的监控视频,一整晚的。”
“就要吗?”
“对!现在。”
她先去卫生间冲洗了一下身子,从镜子里清晰看到自己胸前的吻痕,颜色很深。
江雁声纤长的睫毛掩下眼底的慌张,心底有个声音不断的告诉自己,不可能的,她那么讨厌男人的触碰,怎么可能跟男人上床呢?
可是,这满身的吻痕让她无从解释,笃定的心便动摇了。
久良后,江雁声才扯过浴袍披上,黑色长发还湿漉漉的没擦干,就走了出去。
南浔把监控视频调来了,两个女人坐在沙发上,全程盯着屏幕的画面,没有放过一个可疑的时间点。
南浔表情迷茫:“没人出现在你家门口啊。”
江雁声直到看见霍修默从电梯走出来的身影,她才将目光移开,起身去看公寓里反锁的门窗。
“姐们,你到底怎么了?你住十八楼啊,进贼也不会傻到爬窗吧?”南浔跟在身后说着。
江雁声亲自检查了一遍,这才能确定一身吻痕是场恶作剧,她转身,小脸映在灯光下还有些发白,对南浔说:“没事了。”
南浔正色道:“有事!说说吧,你跟霍修默到底吵什么?”
江雁声垂放在身侧的手悄然的握成拳,浅色唇角轻扯出很淡的弧度:“没吵,我与他不过是达成了共识。”
南浔很明显不信她,眼神疑惑。
江雁声脸上呈现出的神色很寡淡,那个男人走前丢下的一句话,字字她都记的很清楚,启唇声音已经没了感情在里头:“离婚啊,10点钟民政局把手续给办了。”
“谁提的?”南浔之前看霍修默发了好大的火,心底琢磨着这回是被气狠了。
谁叫这女人的倔脾气是从不容许自己表露出一丝柔弱的,她也领教过啊。
江雁声轻描淡写带过,不愿多谈:“谁提的…结果都是一个。”
南浔打量了她几秒钟,由衷地说:“这年头衣服好脱,婚纱却不好穿,能过且过,你要考虑清楚。”
“不需要考虑了。”
在霍修默直接判了她罪行开始,她也否决了他能给自己的幸福值,与生俱来的强烈自尊心不会学人卑微的乞求一个男人。
江雁声脸色虽然十分的苍白如纸,情绪却完全冷静了,抿着唇开口:“南浔,你帮我结算一下这个月的酬片收入吧,我有用。”
南浔没问为她什么,当场答应下来:“好。”
江雁声看着镜子里的一身红裙女人,她依稀记得两年前去领证时不过是当天随便穿了白衬衫黑色裙子去的,连粉底都没有上。
如今,离婚了。
她特意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将黑色长发卷了优美弧度披在肩头,美丽中透着女人别有的成熟风情。
“不能总让自己看起来很狼狈不是?”江雁声轻轻淡淡的在笑,转身拎起包走出卧室。
她站在玄关处,弯腰去拿鞋,这几秒的时间里,眉尖微拧起,突然间感觉身体不是很舒服,指尖在一双十二公分的高跟鞋上顿住,转而去拿旁边的平底鞋。
江雁声低着头穿好,目光却紧紧的注视了长达六十秒钟。
最后,她还是脱了下来,换上了高跟鞋。
坐车去民政局,其实一个小时的路程就够了。
江雁声提早了三十分钟到,她挺直着背脊站在门口,强烈的光线照射下来,将女人纤细的身影拉的很长。
“唉,这不是网上很火的那个小天后?”
“她在大秀上献唱的一首英文歌燃爆了,美炸了,而且她还调戏女模特,听说性取向成谜啊。”
“那她来民政局做什么?天呐,该不会真的…要离婚了吧?”
站久了,总会逐渐的有人关注到一个美丽的女人,而江雁声对旁边几个年轻的女人讨论声,连纤长的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十点十分了。
或许是上班高峰期堵车,江雁声忍下了打电话催霍修默的冲动,她仰头,眯着眼眸看向了上方一片湛蓝的天空。
今天,天气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