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默明显没亲够,甚至是想解开皮带,狠狠的收拾这个女人一顿,胸膛被她推了几下。
他眸色沉的厉害,大手伸到她的睡裙里,狠狠有力的捏了几下手掌下的柔软肌肤,好像这才会让他痛快一些。
江雁声似吃疼的轻皱了皱眉,唇角却扬起了娇俏的笑意:“霍先生好好上班啊,记得多赚钱以后养儿子。”
她撩完了男人,也不管他身体反应。
霍修默挺拔的站在床边,眸子盯着她半响都没有走,有些按耐不住。
不过这种冲动,也随着他粗喘的气息渐渐被平复下去,也消散淡化了。
“晚上回来在收拾你。”他语调恢复淡漠,丢下一句话,便迈着长腿走出主卧。
江雁声抱着被子,偷笑的样子有一点坏。
中午。
霍修默带着李秘书去应酬,酒局上,和几位老总谈论公事,男人们坐在一起,无非聊完生意就是聊女人。
万吉公司的东总最近喜得一女,逢人就说起自己的小千金:“三个月了,圆圆软软的,每天下班回家,见到你也会咿呀呀的跟你讲话,你不理她啊,那小脸蛋气的。”
“我记得霍总结婚也有两年了,怎么还不跟尊夫人生一个?”另一位老总突然说到了霍修默身上。
当初霍家在宛城举办的盛世婚礼,几乎邀请了上流社会的所有权贵富豪来参加,造成的轰动可不小。
东总很有经验道:“这女人啊,要生了孩子才会顾家过日子,我老婆以前天天出门打牌,现在天天就在家带女儿,让她去打牌也没兴趣。”
霍修默长指举着红酒杯轻抿一口,对于旁人的话,五官上神色一片高深莫测。
这让众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以为是说错了话,东总刚想圆场回去,就听到了他淡淡开腔道:“生了孩子就会安心跟男人过?”
东总和几个老子面面相觑了一会。
这话,该怎么接?
霍修默模拟两可的一句,很容易给人一种自己老婆心不定,不跟自己过的错觉。
东总:“在很多家庭现状里,女人一般不会离婚都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结束了饭局后。
霍修默喝了点酒,半阖着眸靠在椅背上休息,李秘书安静驱车回公司。
在路上,他薄唇扯动:“停车。”
李秘书靠边停,转过头问道:“霍总,有事吗?”
霍修默看向了车窗外,视线一扫,吩咐道:“去药店买一盒假的避孕药给我。”
“药店不卖假药的吧。”李秘书很迷茫的说,当一接触到霍总的眼神,顿时开窍了。
他解开安全带,摸钱包准备下车。
李秘书伸到到口袋里一顿,抬头,看向霍总:“好像忘带钱了。”
霍修默眉头皱起,大手伸到裤袋掏出什么东西。
他本意是要给李秘书钱,却没想到…
车内的气氛在一瞬间里就变了,李秘书看到霍总手上的一条性感的小内内时,他内心简直了!
霍总和太太私底下,玩的这么浪啊!
霍修默眼神无声无息间变得寒凉,朝李秘书一扫,警告之意很明显。
李秘书当场举三指:“霍总,刚才我暂时性眼瞎了,现在已经痊愈,我马上去给你买药。”
第110章 姓姬!心理学专家?
宽敞的办公室。
男人尊贵挺拔的身形站在办公桌前,他把一瓶装着维生素的药放在桌上,低首,从裤袋里掏出女人性感的柔软布料,大手整齐叠好,然后放进了第一层抽屉里。
霍修默眸色几许浮沉,定定的盯了半响,才关上。
他优雅的坐在椅子上,用手机给霍太太发了条短信:【蕾丝花边,很性感,我喜欢。】
一条短信刚发送成功,又发了一条过去:【我让人裱了起来,挂在办公室里。】
霍修默神色深沉,好看分明的长指把玩着黑色手机,等了几分钟,也没见有短信和电话进来。
他不甘寂寞一般,又发了条短信给江雁声:【霍太太,你胆子是越来越肥了嗯?敢往我口袋里塞这东西。】
江雁声依旧没有回复,就好像根本不怕会被裱起来示众一般。
霍修默把手机搁在一旁,开始处理公事,也没在发短信骚扰她。
下午。
霍修默三点前去国际酒店的会议室竞标,之后,他单手插着裤袋,和一群西装笔挺的精英人士走出来。
李秘书目光时不时的朝霍总身上扫去,又迅速的把目光移开。
不知为何,经历了中午的事,他现在只要一看到霍总手插着裤袋,就有种是在偷摸太太nei裤的视觉感。
想想,他都快不忍直视霍总那张英俊到完美的脸了,神色多正经稳重啊。
霍修默深沉的眼神突然扫了过来,惊的李秘书赶紧装出献殷勤的样子。
“霍总,电梯来了。”
电梯的门缓缓打开,迎面一个俊美如斯的男子缓步走出来,他沉静淡然的眼眸看到了走廊上的霍修默,步伐停下。
两个气场不一却都强大的男人,无声的打量着彼此。
“好巧。”
他这个巧字,是用来形容两人穿的银白色西装撞衫,颜色到款式都是一模一样。
霍修默淡漠颔首,便迈步走进电梯。
“我姓姬。”姬温纶温淡的声音缓缓传来。
霍修默挺拔的身形一顿,转过来,深沉的眼眸微微眯起。
姬温纶从容将自己名片递上。
李秘书见状,说道:“心理学专家?你想把自己介绍给霍总做什么?”
姬温纶眸色敛着似笑非笑的光泽,低缓道:“霍先生有空的话,一起出来喝杯酒。”
李秘书默默地想,谁没事愿意和精神病医生出来玩啊。
霍修默好看的手指将名片接过,薄唇溢出二字:“姬先生,幸会。”
走出国际酒店,李秘书询问:“霍总,是回公司?”
霍修默上车,还没吩咐就被来电铃声打断,他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联系人是梁倬杰。
没有去接,很快又打了第二通进来。
霍修默接通,声调淡漠:“有事?”
“霍大哥,你快来救救我姐吧,她怀孕了也瞒着我们不说,想偷偷弄掉孩子,差点没从楼梯滚下来摔死,我爸知道了要赶她出家门。”
梁倬杰把霍修默当成了救命稻草一样,求助道。“我也救不了我姐,她会死的。”
霍修默眉头皱起,沉声:“让你父亲接电话。”
“我爸去接待冯州龙了…”梁倬杰这句话没说多久,电话那边似乎是发生了什么情况,整个人震惊到了。
“霍大哥,你快来啊,冯州龙说我姐怀的是他的孩子,现在就要把我姐带回家养胎,怎么办?我爸同意了,冯州龙会家暴我姐,霍大哥,救命!”
霍修默挂掉梁倬杰的电话,神色有些难看,对李秘书吩咐:“去梁家。”
李秘书也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内容了,前去梁家的路上,他还在想,对梁小姐施暴的歹人怎么会是她未婚夫?
客厅里,女人低泣声哭不断,披散着头发跪在地上,一张小脸被打的红肿起来。
梁诚坤面色很差,本来他还打着把女儿赶出家门,逼得霍修默去收留的好算盘,谁知道冒出一个冯州龙来了。
“丢人啊!我梁家怎么会养出你这样没脸没皮的女儿。”
冯州龙在一旁乐呵了,谁当爹不高兴?
“梁老,我看你别骂了,还是趁着宛儿肚子没大就把婚礼办了吧,我无所谓啊,就由你家来操办。”
梁诚坤一听这话,眼睛冒火。
冯州龙这话说的意思,就是连之前商议好的百万聘礼也不给了?还要他梁家出钱办婚礼?
“爸,我不要嫁。”
梁宛儿惊恐的抬起头,绝望的哭求,打死她都不想嫁给冯州龙这样会家暴好赌的男人。
要冯州龙愿意出聘礼,梁诚坤还会点头,要他白送女儿倒贴钱,顿时心里也就不乐意了。
他所作思考的样子,这时候才知道要扮演起了慈父了:“做父母的最希望看到子女婚姻能幸福,宛儿要不愿意嫁就…”
“梁老,你该不会是想打掉我的儿子吧?”
冯州龙出声打断梁诚坤,放下狠话:“你要杀我儿子,逼急了我也杀你儿子!”
梁倬杰在一旁,听到这句话简直怒不敢言。
同样梁诚坤也气,手抖指着冯州龙:“你,你把我家女儿就这样不明不白欺负了,还有脸说。”
冯州龙坐在沙发翘着二郎腿,别提有多嘚瑟了:“没办法啊,有人给我支票让我管好你女儿,我拿钱办事,谁叫你女儿敢背着我偷男人!”
梁宛儿猛然抬起头,眼睛瞪得很大,情绪激动的质问他:“是谁!冯州龙,是不是江雁声叫你这样对我?是不是她!”
冯州龙阴冷发笑:“想被霍修默上,没想到被我上了,宛儿,是不是很刺激啊?”
梁宛儿被打击垮了身子一般,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她眼底折射出来了极其愤恨的光芒。
怪不得…她就说江雁声怎么可能真的把她接到家里安胎,怎么会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看做是霍修默的。
江雁声一定是早就知道了,还跟她装,还玩她!
冯州龙摸摸下巴,笑的猥琐:“也没想到老子能力超凡啊,一次就中奖,早知道去找霍修默老婆邀功去!”
“你!”梁宛儿所有的愤怒就快要爆发出来时,她突然看到门口处,眼中亮起了希望的泪光。
第111章 一笔钱,够他娶你进门了
霍修默身形颀长的走进来,一派冷冽淡漠的气势,让客厅的气氛变得越发浓重。
他一出现,冯州龙那股嚣张劲顿时没了,连二郎腿都不敢翘。
梁宛儿知道给自己撑腰的人来了,哭的满脸是泪:“修默,我以为你再也不管我了。”
霍修默没理她的哭泣,而是将视线朝梁倬杰一扫,平缓的声音溢出薄唇:“怎么回事?”
梁倬杰站出来,早就对冯州龙要弄死他的话怀恨在心,狠狠告状了一笔:“霍大哥,我姐在美国就是被这个畜生欺负的,他说收了你妻子的支票办事,现在要把我姐强娶回家。”
这句话一出,梁宛儿哭的更厉害了,声音颤抖:“我,我替了江雁声坐了十年牢,现在满刑被放出来她就找人毁我清白,是不是要逼死我,江雁声才会罢休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梁倬杰听了动容,什么话都说出来:“姐,你别伤心,霍大哥一定会给你找那个狠毒的女人讨回公道的。”
霍修默眼底无声无息寒凉了几分,视线一转,看向冯州龙。
后者急于摆脱责任,将犯下的错都往别人身上推:“那个,我只是拿钱帮人办事,是,是你老婆要给我钱,叫我管教好姓梁这个女人,我我是无辜的。”
“你无辜?”霍修默抿起的薄唇轻扯冰冷的三个字。
冯州龙惧怕他的权势,可是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说:“姓霍的,我就算睡了自己未婚妻关你什么事?梁宛儿是你女人你再来说这种话,你敢承认吗?”
敢承认吗?
四个字,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霍修默身上,梁诚坤激动的手都发抖。
霍修默今天要敢承认一个字,他马上就把女儿送给他做小,这样梁家这辈子都不愁钱花了。
霍修默五官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眸子盯着他,声音冷彻入骨:“你诬陷我妻子,管不管我事?”
闹了半天,只为了江雁声的名誉?
梁诚坤的岳父梦和梁倬杰的国舅爷梦破碎一地。
梁宛儿更是,一张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泪渍,心中有股窒息感让她快晕眩了过去。
霍修默他说江雁声是清白的?
到了这种地步,就连冯州龙都亲口承认了,为什么他还要站在江雁声那边。
梁宛儿不懂,干涩着嗓音问了出来:“修默,如果真是她做的呢,十年前开始,她就把我人生都毁了!”
“我可以对质!”
冯州龙很会观察人眼色,霍修默明摆着就是要算账的架势,现在不把事情推干净,回头就是找死的份。
他冲着这个淡漠冷峻的男人扬声道:“她给了我一百万,你可以问她有没有这事。”
霍修默薄唇勾起了没温度的弧度,看他眼神更冷了:“你让我去质问我的女人?”
不管这钱给没给,以江雁声的脾性了解,他一通电话敢打过去,她就敢放下话离婚。
“我打!”
梁宛儿的声音骤然响起,她红着眼看着霍修默冷冰的侧脸轮廓,心底越发的坚定要撕破了江雁声的面目不可。
她当场就给江雁声拨打了电话过去,三十秒钟后,一接通,梁宛儿就按了免提,崩溃的连声质问:“是不是你,江雁声,你给冯州龙支票叫他来害我,是不是!”
电话那边静了一会儿,传来女人慢悠悠的声音:“梁小姐,你在说什么。”
看她不承认,梁宛儿更气:“你别装了,冯州龙都在我家承认了,说你给了他钱!”
江雁声做什么事需要装了?她一向明目张胆的来,轻笑了声:“是啊,我给了你未婚夫一笔钱,够他娶你进门了。”
“你们看啊,我没说慌吧。”冯州龙大叫了起来。
江雁声电话那边听得清晰无比,她带着笑意的声音渐渐淡去,语气异常的平静问道:“霍修默是不是在你那?”
梁宛儿泪水在眼眶打滚儿,听到真相后,她绝望的看着一脸冷漠的男人,情绪激烈的像是要把手机给折断了。
没等她出声讨伐江雁声,电话就被挂断。
而霍修默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低垂眸子,大手伸到裤袋掏出来,屏幕上显示的来电,让他手指顿了一下,才接通。
“什么回事?”江雁声的声音传了出来,尽管她没有很明显的情绪起伏,也不难被听得出来是有情绪了。
霍修默淡漠开口,陈述给她听:“冯州龙声称你给他一百万,吩咐他拿钱办事。”
“我是给他钱了。”
江雁声这点上没有否认,也意识到了这件事被说出来,恐怕梁宛儿是要把自己被玷污的事赖在她身上,她声明一点:“我没有叫冯州龙去强了她。”
霍修默低低的应了声:“嗯。”
江雁声没想到他态度是这样的,一时语哽。
她静了几秒钟,再次出声重复:“霍修默,我是坏了一点,也没有坏到这份上,会去指使一个男人去这样羞辱欺负一个女人,你信不信由你!”
“嗯,晚上你还下厨吗?”
霍修默态度不以为然的扯开这个话题,看了眼腕表时间,告诉她:“一个小时后我会回家,我还没用晚饭。”
江雁声顿时不说话了,心底发怒的情绪过后,还有难以言喻的丝丝委屈。
她沉默了下来,男人也不挂电话,执着的等她一句话。
“你答应过我的,不去梁家了。”久良,江雁声失望的情绪是有的,更多的是疲倦和心累了。
她没等霍修默开口的机会,就把电话挂断。
霍修默大手握着手机,皱起眉头。
夫妻俩的互动,落在了在场的人眼里,冯州龙暗自侥幸他机智,把一切事情都往霍太太身上推,而梁家人脸色表情就不太好看了。
长时间的气氛僵持下,最后梁诚坤沉着脸说道:“这事的罪魁祸首是江雁声,我没冤枉人吧?修默,你今天必须给梁家一个交代,不然就把宛儿领回家养!”
梁倬杰在一旁跟腔:“爸,霍大哥把姐接回去养,姐这样单纯肯定会被姓江的恶毒女人弄死啊,还不如让霍大哥先把婚离了!”
第112章 一百八十个未接来电。
梁倬杰说出让霍修默离婚这句话,梁宛儿就知道触碰到了男人的底线了。
她眼看着霍修默神色变得阴沉一片,急于是弥补什么:“修默,我弟弟年纪还小,他说什么你不要听。”
霍修默腔调很淡漠:“十多年来我平时会照顾你们梁家,到底处于什么原因你们心里清楚,情分也有被耗尽的一天,没有下次。”
他决绝的一句话,让梁宛儿整个人听了发愣,泛白的唇颤抖着开口:“修默,你不管我了是吗?”
霍修默视线扫了一眼冯州龙,以及梁家父子,薄唇溢出的嗓音缓慢的响起:“你不愿意生,李秘书会给你安排医生做手术。”
也就是说,后面嫁娶的事,他是不会插手去管。
说完,霍修默转身,迈步径直走出去。
梁宛儿瘫坐在原地绝望的痛哭,也换不回来他的一点怜惜,脑海里全是他无情冷漠的话。
在霍修默回都景苑的路上,江雁声先前挂了电话后,就拿包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姬温纶的别墅。
她走到宽敞的厨房里,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喝,用来缓解自己的情绪。
江雁声可以百分之百笃定自己没有让冯州龙去侮辱梁宛儿,可是,她却对另一个自己毫无这样的自信。
甚至,她在挂了霍修默的电话那刻起,就质疑了是不是真的吩咐过冯州龙干这种阴损的事。
她一手堪堪不稳的扶在台前,呼吸声很急促。
“呼吸不要急,深呼吸几口气。”
姬温纶穿着白色圆领毛衣,浅灰色居家长裤出现在门口处,通身一股骄矜的气质,他修长的手指清缓敲了几声墙壁。
每敲一下的节奏,江雁声呼吸就跟着响声深吸一口气,在慢慢的呼出。
反复了三分钟,她快控制不住的情绪也平复了下来,眼眶却红了。
姬温纶迈步走过去,抬起雅致的大手握上她瘦弱的肩头,声音清润:“好受点了?”
江雁声沉默的点头,眼角处溢着泪珠迟迟不砸掉下来。
姬温纶低眸,打量了她久良:“你在害怕?”
江雁声心底最深处坚守已久的防备线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彻底的崩塌了,她手指带着凉意一把抓紧男人修长的手腕,红唇溢出的声音格外的苦涩:“温纶,我会死吗?”
她从发现自己变成一个神经病开始,就无时无刻不想着扼杀掉了一个自己。
可是,这种想法越强烈,她就像个恶魔一样紧随着自己。
江雁声发现她根本甩不开,也逃避不了。
“不会。”姬温纶语气笃定的告诉她:“另一个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心态是畸形的,她只向往纸醉金迷的生活,无法去面对一个正常人的生活,所以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取代主人格。”
江雁声双眼中饱含着很压抑的痛苦,几乎让她窒息:“温纶,她背着我做了很多坏事,我好像病的太久了,好怕一醒来就看见自己满手沾着鲜血,再也无法洗清。”
“你不会。”姬温纶手臂倏地收紧,将纤弱的女人抱入怀中,低醇的嗓音在她头顶温柔呢喃:“她也不会,相信我,你们都不会。”
江雁声将脸埋在男人的胸膛前,眼睛刺痛难忍,泪水终于一颗颗无声的砸落下来:“我读过你的书,你在书里说过当一个人的心中充满了黑暗,罪恶便在那里滋长起来,有罪的并不是犯罪的人,而是那制造黑暗的人,我与她,我就是制造黑暗的那个。”
所以,罪恶的一切都会有她来承担,她才是罪魁祸首。
一个生活在富裕家庭的女孩转变成了一个神经病的过程,江雁声记不太清了了。
她当终于发现自己与别人不一样的时候,是14岁那年。
郭佳美恶毒的语气,肆意的讽刺她母亲跟野男人跑了,还打她,想拿玻璃割破她的脸,称是为了她着想,以免长大了也学母亲乱勾搭男人抛弃家庭。
过程,如今她也记不清了,只清楚记得那种愤怒的感觉占据了理智,等意识彻底清醒后,面对的已经是郭佳美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了。
这些儿时的往事,一幕幕的闯入江雁声的脑海中,她很痛苦,脑子像要裂开一样的疼,渐渐的就好像置身在黑暗里孤身一人度过了很久。
等再次睁开眼后,她已经躺在了一张舒适的沙发上,身子盖着温暖的棉毯,旁边还点着檀香。
江雁声坐起身,脑袋晕沉沉的。
“喝口水。”
姬温纶优雅的坐在一旁沙发看书,见她醒来,倒了杯温水过来。
江雁声茫然的接过,低头喝了几口,等缓过神来,她抬头间,发现窗外夜幕早就降临了。
“我睡了多久?”
姬温纶矜贵的声音扯出薄唇,告诉她:“一个小时十五分钟零三秒钟,江女士,很不幸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期间你丈夫打了一通电话过来。”
江雁声指尖不自觉的捏紧了玻璃杯,表情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谈笑男人:“你接了?”
姬温纶勾唇笑的优雅:“没有。”
听到这两个字,江雁声内心瞬间就松了一口气,没接就好。
然而,她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出声问他:“就打一个电话?”
以霍修默的臭脾气,一个电话没打通,他会把自己电话打没电才罢休。
“嗯,我忘记说了。”
姬温纶修长白皙的大手将手机递给她,另外,声音缓慢道:“我拒接后,帮你关机了,不用谢。”
江雁声动作一顿,有股掐死姬温纶的冲动。
拒接已经了不起了,还关机?
从姬温纶的别墅离开,已经八点多,江雁声在路边打了出租车,在路上,她把手机开机,一百八十个未接来电显示了出来。
江雁声低垂着眼眸,视线落在屏幕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回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