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突然她先笑场了:“少来,别想用爱情治疗我,这招先前不管用,现在我有了爱人后,更不可能有作用。”
姬温纶被她揭破了心思,眉目间溢出一分半分尴尬。
“喝你的酒。”
喝到很晚,江雁声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便提出要回去。
姬温纶看着她一身酒气,神态几分不认同:“手机给我。”
江雁声酒意散了一大半,猜到他要做什么,轻轻摇头:“我是想回公寓住,跟他一碰面就吵。”
“不想吵,为什么不说清楚?”姬温纶一脸无法理解她的思维逻辑。
“呵,你还是担心自己吧,千万要藏好啊…”江雁声潜意识回避这个话题,在离开这里前好心叮嘱他:“霍修默会把你当成奸夫剁了,小心点。”
姬温纶眼眸微流转:“那你还来找我喝酒?”
“唔,霍修默真发现你的话…刚好转移他的怒气到你身上啊。”江雁声想了想,笑的很没心没肺。
“你这副模样能回得去?”
“打个车啊,我又没开车来的。”
江雁声不要他好心送,比起怕姬温纶被霍修默给剁了,她更不想自己有心理疾病这件事公布于众,被身边的家人好友知道。
她步伐略虚浮的走出富人区,站了一会儿,也没拦到出租车,最后干脆走了百来米的距离,去坐公交车回家。
一路上,在江雁声上车后,都有一辆白色的卡宴跟着。
她头脑晕晕,找了靠窗的位子便闭上眼睛,想养神休息片刻,突然,不知过了多久,公交车停驶了下来,司机叫她下车。
“姑娘,前面是找你的吧?”
司机指向了前方路口,有一群黑衣人把马路上行驶的车流,一辆辆拦下来检查。
江雁声睁开了纤长的眼睫毛,微微有些迷茫。
“前面,有个姓霍的男人老婆跑了,现在派人全城扫雷式的找。”司机跟她说了情况,又指了指黑衣人手举着的一张女人的海报。
江雁声视线一看过去,酒意瞬间清醒过来。
她看着外面举着她照片游街示众的黑衣人,小脸上的神色从恍惚到了面无表情起来。
“姑娘,我公交车是开不过去了。”司机好心劝她下车。
江雁声指尖揉了揉眉心,将心底烦躁的情绪都平复下去,才一脸平静的下车。
她站在街道旁吹了会冷风,很快就被黑衣人注意到。
都景苑。
江雁声被一群黑衣人护送回来,她走进客厅,就看到了霍修默坐在沙发上,棱角分明的英俊五官显得冷漠无情,他长指夹着一根烟抽,薄唇吐出白色的烟雾。
她一句话都没说,便上楼。
霍修默掀起眼皮,紧紧盯着女人纤细的身影,修长的大手按在沙发扶手上,指骨绷得泛白。
江雁声不知道自己无意识又惹了男人一回,她已经尽量的听姬温纶劝导,控制自己的情绪跟心态。
所以不想霍修默吵,不如就什么话都别说。
她上楼后,便把睡衣拿来,走到卫生间洗澡。
江雁声把一身酒气的衣服脱了,打开热水冲洗肌肤,刚准备要抹上泡沫,卫生间关紧的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
身高腿长的男人大步走进来,反手砰一声,把门反锁。
这让江雁声心底一慌,用手臂遮挡自己洁白的身体,呵斥他:“你做什么。”
霍修默先没有逼近,幽沉的眼眸盯着她:“去了哪?”
他一身西装穿在身,她却脱的什么都不剩下,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想伸出一只手把浴巾拿来。
霍修默先洞察到她的意图,大手将白色浴巾扯了过来,没有给她,沉声重复问:“去了什么地方?跟谁喝酒?”
江雁声没法这样跟他交流,洁白精致的小脸皱了起来:“就允许你跟姓梁的在一起聊天?就不予许我找个朋友喝酒吗?”
“哪个女人会像你这样喝酒到半夜?自己丈夫电话拒接还跟我玩关机?”
霍修默高大的身躯朝她逼近,直到把她逼到了墙壁。
江雁声因为扑面袭来的压迫感,脑中的神经紧紧的开始绷起来,当她纤美裸露快贴到墙壁上,突然男人的修长大手先一步贴在墙上。
她的后背,顺势靠在了他的手掌上,传来的热度引起了她肌肤一阵发烫,与墙壁散发的凉意截然相反。
“墙上凉。”
霍修默薄唇吐出这三个字时,没有什么表情。
江雁声一颗心却心跳的特别错乱,略有些不自然。
她脑袋微微后仰,看着他:“你把我游街示众了一晚上,我都没有跟你算账,你还好意思发火?”
霍修默一边手掌摸了摸她肌肤,然后将浴巾给她包上,一边淡漠冰冷地问;“是我让你不接电话?”
江雁声咬着红唇,在心底默念不要跟他吵架,不要跟他生气。
霍修默显然是不打算放过她,薄唇的那抹弧度漠漠的阴暗:“看来你交友满天下,上次去南浔家,这次还学会换一个人喝酒。”
江雁声别过脸,湿漉漉的黑色头发衬得她的脸色略带着许些的苍白,不管他怎么阴阳怪气的讽刺,都不解释。
霍修默面无表情逐渐变了脸色,含着怒火低低地问:“江雁声,今晚你不交代清楚,信不信我把你往死里弄?”
第86章 男人生气哄哄就好了,很好哄的。
男人的唇角棱角分明,当抿成一条冷冽直线,无不彰显了他深刻的沉怒情绪。
江雁声知道他心里不痛快的。
可是她却不想哄他,也该让他尝一尝这种滋味了。
霍修默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气场很冷峻,带着一丝狠戾之气,他似乎在极力的控制胸膛内激烈的情绪。
就在他低头,作势要吻下来时…
江雁声洁白的脸上一片冷淡,连语气也是:“要做就别折腾什么前戏,完事我还要睡觉。”
霍修默薄唇离她浅色的唇瓣只有一张纸的距离,因为她的这句话停顿了下来。
他眼神深刻的盯着她掩下的纤长睫毛。
江雁声绷紧了身子,眼角处,微红。
两人在卫生间就这样僵持着,谁都不服软一句。
久良。
霍修默薄淡的唇抿得有些紧,压抑着极端的怒气,他松开她,深深的望了一眼,大步离开卫生间。
江雁声手心捂住了胸口,一口气没松下来。
外面,传来了很大的响声。
她怔了下,裹着浴巾就走出去。
卧室床头柜上的台灯被男人砸在地板上,七零八碎,连椅子也被踢倒,除了那张床和梳妆台上女人的化妆品外,其他的都无一幸免。
霍修默英俊的五官隐在黑暗里,一双深邃的眸子带着锋利的寒芒,他砸了家具,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痛快些,之后,一言不发将西服从沙发手扶拿起,大步做出卧室。
江雁声站在卫生间门口,目睹了全程他发泄怒火的模样。
她素白的手指揪紧的浴巾,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个字都没不出口,就连他走了,也没出声去拦阻。
楼下,传来了车子引擎声。
江雁声知道,他出门了。
包间。
苏湛看到霍修默深夜突然来这,就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喝酒,比平时更加的让人有疏离感,他摸了摸手机,低头看有没有电话进来。
都三点多了,二嫂一个电话也没打来。
看来,事情很复杂。
坐在对面沙发上,一个冷峻而气场强大到极致男人嗤了声:“你跟女人叫什么劲?”
霍修默眉目间戾气不可控制溢出来,他一口闷完红酒,脸孔却看不出不清醒的醉意。
“你当什么女人都是裴潆?”半响,他冷沉开口。
斯穆森骨骼分明的长指从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薄唇抿着烟头说话:“自己调教不出来就少攻击我女人,当初让你别娶江雁声。”
霍修默眉头深深皱起,心底一阵发燥,大手也拿了一根烟过来抽。
苏湛邪魅的眼眸一挑,说道:“大哥,二嫂哪里得罪你了?”
斯穆森一直对很看不起江雁声,不止一次告诫自己兄弟,他吐出白色烟雾,讥嘲的扯了扯唇:“女人要找能被自己一手掌握,这样你才不会被她左右决定,蠢一点无碍,太聪明了却是祸害。”
霍修默对这番话无动于衷,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苏湛长指摸摸下巴,略有感悟:“所以大哥说一,大嫂不敢说二,不过这些年大嫂为什么不肯生一个孩子?”
霍修默指腹捻灭烟蒂,嗓音淡漠:“男人不行女人怎么生。”
这句话,带着绝对的攻击性。
斯穆森眸色变深,从喉间溢出冷笑:“就你这副德行,死在江雁声手上也是早晚的事。”
苏湛发现好像说错了话,默默地,给自己倒了杯酒喝。
霍修默语气笃定,奉劝他一句:“你最好别死在裴潆手上。”
第二天。
江雁声醒的很早,她起床洗漱,然后下楼吩咐佣人把卧室收拾干净,吃过早餐就出门了,开车到大型的商场去重新购买家具。
一整天,她都是一个人在逛街购物,到了太阳快下山,裴潆打了通电话过来。
“雁声,今晚来我家吃晚饭好吗?”
江雁声已经走进一家餐厅,选了最角落的卡座入坐,她把一堆购物袋放好,声线轻轻:“下次吧,我已经准备吃了。”
“这样…”裴潆语气有些失望。
不过,很快就悄声跟她说:“霍修默昨晚是跟穆森一起回家的,在客房住了一夜,今天又来了,他不回家了吗?”
此时服务员把菜单递上,江雁声抬手接过的动作一怔,随即垂下眼睑说:“多半是想培养一下兄弟情。”
裴潆知道这两人是吵架了,她也有过和丈夫发生冷战的时候,不过多数都是她被冷暴力的一方。
以至于,裴潆很有过来人经验跟江雁声说道:“男人生气哄哄就好了,很好哄的。”
江雁声知道她是好意,由心说了一句:“谢谢。”
裴潆笑的很温柔:“等你吃晚饭再过来接霍修默回家吧,我不打扰你了。”
江雁声没说话,裴潆当她是默许了。
挂了电话,便朝客厅方向,坐在沙发上两个英俊的男人扬声说:“雁声吃完晚饭就会过来。”
九点十分。
霍修默一直待在斯穆森的家里没走,也没上楼到客房休息,他身形笔挺坐在沙发上,一张英俊的脸孔面无表情,盯着搁在茶几上的手机。
裴潆饭后就去跳舞了,这是她多年来保持的习惯,不允许自己有一天的偷懒,等从一楼的舞厅开门走出来,她看到霍修默还在客厅,绝美的容颜上表情有些淡淡的惊讶。
“怎么,雁声没来吗?”
最不会察言观色的女人,重击了霍修默一下。
他神色倒是冷漠如常,眼神却冷沉了几分。
裴潆又咬着唇角,还要说:“她不会是不想来接你吧?之前好像是没答应我…”
霍修默视线突然朝她直射过去,气场强大。
裴潆被他盯得心虚,弱声问他:“我是猜对了吗?”
霍修默面无表情地移开眼,不想看她,长得再美也弥补不了她无脑的事实。
裴潆不知道自己被嫌弃智商,还很关切的说:“我再给她打个电话吧。”
霍修默站起身,朝楼上走去,紧紧地抿着的薄唇扯出两个字:“不用!”
大概是他情绪过于糟糕,让裴潆不敢说话了。
等他走了,才淡淡的喃喃自语:“江雁声真不来接了吗?”
第87章 女人看男人的裤腰带看的紧
从餐厅出来,江雁声回到车里,系上了安全带,就在她要启动车子离开停车位时,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子。
他个子高瘦,穿着一件黑色T恤,精神面貌不是很好,眼窝偏深,眼角处的血丝看上去带着狰狞的意味。
江雁声没有发动车子,静静地看着挡在她车前的男子。
他竖眉瞪眼的,满脸凶神恶煞的表情:“是你霍修默他老婆吧?”
“你是谁?”江雁声红唇轻启,一只手松开方向盘,不动声色去那手机按下报警电话。
“冯州龙!”
他怕她不认识,又说了一句:“姓梁那女人是我未婚妻。”
江雁声审视了他几秒钟,不具善意:“你似乎找错了人。”
冯州龙眼中划过一丝狠戾:“你老公玩我女人,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江雁声表面上很冷静,手指却攥紧了手机,问他:“你说?”
冯州龙有些意外,威逼利诱的下三滥招数一个都没用上,没想到霍修默的老婆这么好说话,也难怪会被姓梁的小贱人抢了男人。
他搓了一下手,露出贪婪的嘴脸:“一百万,你给我一百万封口费。”
江雁声长睫掩下眼底的冷意,没有任何情绪问他:“用钱就能打发的了吗?我给了你,你能保证管好自己的女人,不再来骚扰我夫妻俩?”
“当然!”
冯州龙怕她反悔,一口答应下来:“你只要给我钱,我回去肯定把人收拾服帖了。”
“那好。”江雁声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从车窗扔了出去。
她抬起眼看向冯州龙的时候,声音很轻:“记住了,我的钱,只养有用的人和死人。”
这句话灌入了冯州龙的耳中,让他捡起支票的动作一顿,下意识抬头看向车内。
江雁声精致洁白的脸上,淡淡的笑,眼眸与他隔空对视了一秒,带上了某种刻骨的冷意。
这让冯州龙心里暗惊,不能小视了这个看似很好说话的女人。
次日,早上。
外面响起了沉闷的雷声,江雁声睡得一向很浅,从梦中惊醒过来时还有些神智恍惚。
她翻过身,下意识想靠近男人的身躯,伸手却摸了空。
指尖上冰凉的被单触感,这才让江雁声的意识逐渐回笼,想起了昨天没去斯穆森家把霍修默给接回来。
她轻呼出一口气,抱着被子闭了闭眼。
经常这样,睡梦中要是被惊醒了就很难在入眠,江雁声酝酿了半天睡意,脑子却越来也清晰。
她眉心轻拧,最后干脆掀开被子起床。
七点十分时,李秘书亲自过来了一趟。
江雁声坐在餐厅吃早餐,就听到李秘书说:“太太,霍总要去美国出差一周,我过来拿行李。”
她手指握紧勺子,半天才听到自己说了一个字:“嗯。”
李秘书是男人,不方便上楼到衣帽间给霍修默整理行李,这事只能交给江雁声来。
他很有耐心在客厅等,看着江雁声喝完米粥,慢悠悠的上了楼。
过了十五分钟。
江雁声身影重新出现在楼梯口,她把行李搁放在地板上,李秘书上来提。
李秘书走前,试探地问她:“太太,你不去送一下霍总?”
江雁声弯了下唇角:“一路平安。”
李秘书跟她告别后,便提着行李箱开车去机场。
十点二十分飞机。
不知道是下雨天气不好影响了霍修默心情阴郁,还是看到李秘书一个人提着行李箱出现,脸色总之很不好看。
他一心情不好,跟着出差的几位手下,都不敢说话。
上飞机后,李秘书忍不住看向霍总沉郁的脸色和拧紧的眉头,想到明明时间充裕,霍总却不回别墅拿行李,太太的态度又是一副冷淡的样子,会不会两人吵架了?
越想觉得越有这个可能性,李秘书心思绕了一圈,趁着其他同事不在,很心机婊的去跟霍修默说:“霍总,明天是你生日,我发条短信给太太哦?”
霍修默英俊疏冷的脸孔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在李秘书觉得没戏时,他抿紧的薄唇溢出一个音节:“嗯。”
下了飞机,已经深夜。
对方公司经理姓王,早就带了司机过来亲自接待,一行人碰了面,就离开机场。
去酒店的路上,王先生为人说话风趣,熟了后,便诚心提出邀请霍修默去会所放松一下。
霍修默骨节分明的大手把玩着手机,对于王先生讲述的会所那些项目提不起兴趣。
李秘书很有眼色,打圆场:“王先生有所不知,来美国前太太有叮嘱让我看好了霍总呢。”
这句话一出,霍修默掀起眼皮,目光扫了过来。
李秘书维持着心虚的笑脸,说的跟真的一样。
王先生也有家室的,深有体会被妻管严的感受,点头说:“现在女人看男人的裤腰带看的紧,不过,家庭和睦排第一。”
他识趣顺着李秘书给的台阶下,还对霍修默说:“看来尊夫人很在乎霍总。”
这马屁拍的,李秘书都自叹不如。
霍修默冷沉的脸色暖和了几分,漠漠开腔:“小女人心思。”
话已尽此,王先生诚意做的很足,亲自送霍修默一行人到酒店。
等他走后,李秘书把行李搁在了衣柜前,还没整理,就听到霍总扯着领带走进来,淡漠看了他一眼:“放着。”
李秘书放好,要出去。
这时,霍修默突然问他:“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什么?”李秘书一时有点懵。
等他转过头,就看到霍总表情格外严肃盯着自己,顿时就想起了在车上他胡扯的话。
不是吧?
这,场面话王先生听了都没当真,霍总还当真了?
霍修默耐心不好,皱起眉头,沉声道:“把她的话一字不漏说一遍。”
李秘书:“…”
一路平安四个字算吗?
他怕说了,会被霍总当场给解决了。
在极具深冷眼神的压迫下,李秘书硬着头皮把江雁声的四个字,解读变成了四十三个字:“霍总,太太说天气凉了,让你要多注意一下身体,晚上早点睡,别跟人出去喝酒,她在家会担心。”
第88章 男人不能冷的,你可以撩他啊
霍修默眉头紧皱,不相信这是江雁声会叮嘱的话,什么时候见过她主动关心他身体一次?
李秘书暗暗冷汗,从裤袋套了手机,立即转移话题道:“对了霍总,我下飞机还没给太太发短信。”
说着,就低头编辑短信。
霍修默盯着他,沉声:“你跟她怎么说。”
李秘书手一抖,张了张嘴巴:“就,说霍总你明天30周岁生日,一个人在国外。”
霍修默薄唇抿了下,命令他:“把岁数去掉,告诉她从未有人帮我庆生过。”
“好。”李秘书又重新编辑短信。
手机叮的一声,发送成功。
之后,李秘书找了借口就走,套房里只剩下霍修默一个人坐在床沿,他眼神盯了行李箱片刻,大手才解开西服扔到一旁,起身走过去打开。
出差一周,江雁声给他准备了几套正式场合穿的深黑色系列西装,领带和袖扣都是配套。
霍修默大手把西装挂到衣柜,无意间有什么掉了出来。
他低头一看。
一个小方形彩色的盒子滚落在脚旁,上面尺寸特大号,顿时他脸色冷了下去。
江雁声看到李秘书的那条短信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昨晚跟南浔去参加一个圈内音乐人的派对,喝得头昏脑胀的,当晚就歇在了南浔家里。
没男人管,两个女人一身酒气躺在床上睡到了自然醒。
江雁声揉了揉眼,伸手拿手机看时间。
指尖刚亮屏幕,一条未读短信就进来了。
她纤长的睫毛低垂,看完了短信,脸上很平静。
“唔,需要我给你订机票?”南浔就躺在旁边,脑袋凑过来看到了手机上的内容。
江雁声关掉手机,淡声道:“不用。”
南浔跟她说:“他生日你飞美国给他一个惊喜,晚上滚个床单什么的,陪他睡几次就消气了。”
江雁声抱了抱被子,将脸埋进了枕头里,声音闷闷传来:“凭什么每次都要他顺心了。”
南浔:“你就不怕有别的女人给他过生日?”
江雁声一声笑,也不知是不是发自内心的,只见她说:“我给他行李箱塞了一盒套套。”
南浔无言以对:“你存心气死他吧。”
就在南浔调侃江雁声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不怕霍修默真去睡美国妞的时候。
从机场上。
梁宛儿购买了飞往美国的经济舱机票,她在候机场找好位置坐好。
她低头,看着被捏紧的机票,眼中带着坚定之色。
在登机前,梁父有打了一通电话进来:“女儿啊,你这次去美国找霍修默,记得问清楚他怎么冻结了卡上的钱啊。”
“知道了爸。”梁宛儿表面上很乖巧答应。
梁父只顾着要钱,完全不知道她是一心想给霍修默过生日,要钱的事等回宛城在说吧。
同时,她又有点紧张。
或许是从来没去过美国,怕到了那边人生地不熟,梁宛儿手心都在出汗,想了想又觉得霍修默一定会管她的。
挂完电话,梁宛儿又低着头盯着机票。
她一心都扑在了飞美国的事上,没注意到后面一排坐上,有个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盯了她很久。
下午,六点十分。
江雁声换了一套衣服出门去餐厅吃饭,南浔又问了她一次:“你现在就算想去美国也赶不上时间了,确定不发条短信祝下你老公大人长命百岁?”
“不要。”
江雁声一旦做下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她开车,让南浔系好安全带。
两人准备去一家新开的西餐厅吃牛排。
南浔很意味深长告诉她:“宝贝,听我一句劝男人是不能冷的,你作可以,但是千万别放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