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给她一间客房住还不知足,老算计着自己表哥的主卧,就因为那间房是新装修外带独立的卫生间。更令她堵心的是,这徐暖暖还是个口没遮拦的人,自己媳妇几年了还没有孩子,就被她说是不下蛋的老母鸡。怀孕了辞职在家待产,话里话外说媳妇不事生产,光会花她表哥的钱。
看到好东西就想占为已有,一开始的时候,舅婆徐梅还会另外给她买一个当做补偿,后来次数一多,而且连自己表嫂的结婚钻戒都想要。当初还说说她,教她一点道理,但现在全家人都不她是一回事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老家的一堆亲戚还在看着呢。如果进来了没几个月就把人赶出去,自己一家不知道会被编排着什么样子。徐梅如今也是无奈,早知道她是这种性子,就帮她在外面租房子住,就算那租金是自己出也没问题。现在也没什么办法了,只让她吃好住好,其他的才懒得管了。
“主卧是你表哥和表嫂住的,别人住不进去,你也别想。”舅婆说完,转身就走了。刘沁没法,只好跟在她身后了。
“切,有什么了不起!”徐暖暖低声哼了下。
舅婆顿了顿,然后就继续走。说实话,这种极品,刘沁活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完全没有做客人的自觉,比主人还主人。
最后的解决办法是刘爸打地铺,折叠沙发让给刘沁睡。
忙碌了三天,总算把那个电钻给弄到手了。期间刘沁她表叔和表嫂回来吃过一次饭,表婶看着徐暖暖脸色就没好过。徐暖暖是个神经极粗的人,她完全不管别人的脸色,只顾着追问人家的手饰衣服在哪买的呀,能不能给她也买一套啥的。搞得表婶就一路阴着脸,但又碍着她是自己婆婆的亲戚不好发作。
这般的极品,真的让刘沁很无语,也让她领悟了一个句话的真谛:自知之明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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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准备就绪
刘富足搬着装着电钻的箱子,刘沁也提着一个包袱,里面有几件表婶给的七八成新的衣服,还塞了些糖果和饼干。.忘了提了,刘沁兜里还有表叔表婶舅婆给的六十块零用钱,嗯,她舅公没有给,估计吃着苦过来的人,对钱看得比较重也比较吝啬吧。不过刘沁想,这次也算是满载而归了吧。
才下车走到路口呢,刘言和刘煦这两个人小鬼大的家伙就一轰而上接过刘沁手上的东西,后面还跟了几棵小豆丁。然后就叽叽喳喳地问刘沁舅公那好不好玩?包袱里面有啥好东西?舅公舅婆给了多少红包?在那吃到了啥好吃的?
刘沁一看这阵势就知道这两个家伙肯定从中午就一直守在这了,顿时觉得有点心酸。在这物资缺乏的年代里,如果家里的大人外出赶集或走亲戚,留守的孩子都是焦急地盼着等着他们回来。
因为不管如何,外出回来的大人都会带一些吃的回来。这对平时很难吃到零食水果的孩子们来说是一种多么大的诱惑啊,他们宁愿早早地守在车站停落的路口里,就只为了能在第一时间看到归来的家人。
刘沁暗忖,自己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小孩子对亲人的依赖性是很强的,见到父母归来,就会觉得家里总算有主心骨了,然后惶惶然的心就可以放下了,不自觉的就会感到开心安稳。
“嗯,你们在这等多久了?”刘沁想知道答案是不是和自己猜的一样。
而刘爸此时只顾着和路上的熟人打招呼了,也没空搭理儿子的话。
“我们都在这等了半天了,姐姐,你就告诉我们嘛,里面有啥好吃的?”刘煦撒娇地问,爸爸和姐姐不是只去了三天吗?怎么感觉离开了好久啊。
“哦,在这等了半天啊。”刘沁瞅了瞅脸有点红的哥哥,看到他就快恼羞成怒了。
“你这笨蛋!”刘言忍不住敲了下弟弟的笨脑瓜,这家伙光惦记着吃的了,早交待他不要告诉爸爸和妹妹他们一早就在这等的事了,这个笨蛋小弟还一开口就说了出来,真让他没面子。
“我又怎么了?”刘煦摸着被敲的脑袋,抗议道,看着自家哥哥鄙视的白眼,他才记起哥哥交待的话。说如果爸爸或者姐姐问起这个时候怎么在路口的话就说是过来帮奶奶买火柴。想起这个,刘煦惭愧地低下了头。
“哥哥,你得小心点拿这个包袱哟,里面可是装了好东西呢。”刘沁觉得自己哥哥和弟弟太可爱了,于是决定再逗逗他们。
“什么好东西?”本来低着脑袋瓜子的刘煦一听到好东西,赶紧抬起头,眼睛亮亮地追问。
刘言一看他那样子,就有点恨铁不成钢,丫的,怎么能这样呢?这认错惭愧的时间也太短了吧?
刘沁注意到哥哥虽然不说话,但是抱着包袱的手更轻更稳了。而且身边几棵小豆丁也竖起耳朵来,想听听里面到底有啥好东西。
“呵呵,就快到家了,回去不就知道了?”刘沁得意地笑了,就是不透露里面有啥东东。
“姐…”刘煦抗议,这还吊人胃口,太坏了。
看到自家院子了,刘言二话不说就像炮仗一样往那冲,后面的豆丁们也跟着跑了起来。
唬得刘爸吓了一跳,笑骂了一声:“臭小子。”
刘言冲到家,刚想把包袱打开,就被一只大手一把拿了起来。刘言扭头一看,原来是自家老妈啊,本来还是耍耍威风的,顿时泄气了,“妈,打开看看里面有啥好东东喂。”
“你这家伙,老惦记着吃的,家里短你吃的还是短你喝的了?”刘妈不满自己儿子一脸馋样,就快变成标准的吃货了。
“妈,这是不一样的好不好。”刘言那个心急啊,恨不得快点打开它。
“妈,我要吃好吃的。”这时刘煦也到了,跑了个满头大汗,气喘个不停,呼吸还没平稳呢。
刘妈禁止住两个儿子的哀求,打开了包袱,看到三件款式别致的衣服而且里面还有大概两三斤的糖果饼干。捉了一把来分给自己儿子和后面跟着的小豆丁们。这才让刘言把自己的小伙伴给打发走了。
“孩子他爸,这电钻去了多少钱?”刘妈问着在一边喝粥的刘爸。
“嗯,这个挨了150,贵是贵了点,但冲着这功能,值啊。”刘爸喝着粥,高兴地说。有了这个,可省了不少事啊。
刘妈一听,顿时眉开眼笑的,要知道最近做事可真顺啊。这三四天,她不光把地里大片的野草给除了,还顺利地用几毛钱一斤的便宜价格收购了几百斤淮山种子呢,估计都够用了。
“这个价钱估计也是看在舅舅的面子上了吧?而且你们回来,还送了几件衣服,这亲戚要的!”刘妈笑得合不拢嘴,有两件比较成熟,适合自己穿,有一件比较小也比较嫩的适合女儿穿,今年过年不用添置新衣服了,不错不错。
“嗯,的确,舅舅出了很大的力,走,给你看看这效果去…”刘富足立即扔下碗,就把电钻拿出来,就着院子旁的那一小块泥地打了个洞,两三秒钟就完成了。
“他爸,这个洞是不是大了点?”刘妈皱眉,这个估计着有七八厘米,淮山能长这么大?
“呵呵,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事呢,我们得再收购点稻草啊。”刘爸呵呵笑着说,如果淮山真长得如女儿说得那么大,那份量可不轻啊,收成也就完全不用担心了!光想着这个,他就笑得见牙不见眼了。
“收稻草来干嘛?”刘妈有点不明所以,不是说着种淮山吗?关稻草什么事呢。
“听女儿说的,我们钻了洞,在这些洞旁边放上了种子后,整行都得铺上稻草。这个不仅能防止泥土往洞里掉填满了淮山洞,等这稻草腐烂后还能当做肥料呢。”这估计就是电钻的不同之处吧。
“是这么一回事啊,那行,我们按三分钱一斤收购吧。如今家家都有一堆稻草,田里还堆着好多呢。有些人都不花劳力去挑回来了,正好我们便宜点收购回来。”刘妈算盘打得噼啪响,算计着这么个价钱自己不亏,别人也愿意出售。
晚上吃饭的时候,刘言和刘煦像饿鬼投胎般吃着猪肉。看着他们俩那样子,刘妈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这像啥样子?敢情平时虐待你们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一年半载没见着肉腥了呢!”天天有鱼吃还这副模样,真是气死人了。
“那鱼干吃多了会腻嘛,天天吃,就算是龙肉也腻了!”刘言吞下一块猪肉,反驳道。这鱼干,除了咸之外又没啥味道,吃几天还好,现在都吃了近十天了。看到新鲜的猪肉,当然觉得美味无比啦。
“明天一早咱们全家出发去种淮山,今晚你们吃得那么起劲,明天干活可得多卖力点啊。”刘爸喝着白酒笑着说。
“知道啦!”刘言头也不抬的嘟嚷着,突然想起了每天复习的事就问了出来,“那我每天的复习怎么办?”要是干活了,不用复习那也不错啊,想到这,他开心地想咧开嘴来笑,但想到还没结果呢,就拼命忍住。
“这个好办,改到中午吃了饭那会,做完才能睡午觉哦!”刘沁看出他那点小九九了。
刘言的脸马上垮了下来,没劲地吃着饭!虽然他现在对学习没那么排斥了,而且也挺有成就感的,但若是能放松几天,那就太好了。可惜不行,哎,郁闷哪。
不过在看到弟弟闷声地大口吃肉后,他赶紧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专心地吃起饭来。这弟弟也真贼了,居然闷不吭声地就吃掉了那么多,看来自己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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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农忙
第二天五点多的时候,刘爸刘妈就起床了。煮好一大锅粥,整理好要带农具啥的,就把孩子们都叫醒了,吃了早饭天才蒙蒙亮全家就出发了。
不过在昨晚刘沁得知要去地里干活,就开始全副武装自己。衣服是半新旧长袖的,裤子也是长裤,头上还戴了个帽子。她可不想再被晒成一棵黑碳了。
到了地里,刘爸把田地整饬成一行行的,刘妈就负责打洞,刘沁和刘煦负责把种子放在洞边微微往地里一摁固定一下,刘言就负责撒农家肥和铺稻草。
到了上午十点的时候,太阳很毒辣。刘妈就打发他们三个回去煮饭摘菜了。回到家,被堆在院子里的稻草唬了一下,大半个院子里全堆满了稻草,这速度也太快了吧?不是昨晚才交待刘奶奶和村里的人说收稻草的么?
刘奶奶看到他们三个回来了,就笑着说:“看,这才一个早上,就收了两百斤稻草呢,好些个人家本来都懒得挑回来,打算打田里的稻草烧了当肥料的。一听到咱们家三块钱收一百斤,就让那些小子们给弄回来。这些孩子拿到钱都喜笑颜开的,估计下午还会收到更多呢。”
刘沁到厨房一看,原来刘奶奶已经去菜地把菜摘了回来了,而且已经洗好了。然后刘沁就淘米煮饭,架好柴后叫刘煦看着火。再到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三四条鱼干泡在水里。之后把从井里打水的体力活让给哥哥刘言做,最后刘沁就在走廊里洗起了衣服。洗好了衣服,刘沁就炒了两个菜,一道青菜一道葱姜闷鱼干,鱼干还放了几个酸辣椒下去。
刘爸刘妈大概近十二点的时候才回来,一回来就连喝了两碗米汤才总算解了渴。当刘妈尝了刘沁做的菜时觉得挺惊讶,知道自己女儿会做饭烧菜是一回事。但一直以为小孩子做的菜估计就是能吃而已,想不到尝起来比想象中味道好太多了,厨艺不输自己。当下决定以后农忙时就由女儿来煮吧,自己在地里干活的时候不必急急忙忙地赶回来做饭了。
此时石英她娘捧着饭进来了,“哟,正在吃饭哪,真不凑巧了。”
“哎呀,哪里哪里,快去拿张椅子给你石伯母。”刘妈赶紧站起来说,然后吩咐刘言去屋里拿张椅子出来。
“不用了,不用了,上次小七和我说过,让我在出货前来告诉你们一声。这不,我那当家的准备明天出货了,你们挑个时间过去看看有啥用得着的就赶紧捡出来吧。”石伯母站在门边说。
这时刘言也把凳子搬出来了,放在她的脚边。
“他婶子,客气啥呀,坐啊,这事晚点咱们就去办啊。来,尝尝我们从广东带回来的鱼干。”刘妈知道女儿做包包的材料是从她那里拿的,觉得她真是有心了。所以很热情地把那盘鱼整个端到石氏面前。
石氏没办法,抵挡不住这热情啊,就意思意思的挟了两块放到碗里。一尝,味道还真不错,“他嫂子,这鱼还真不错,肉多,比外面卖的咸鱼干好吃多了!”吃完不住地夸奖着。
“是嘛,我也觉得这鱼干不错,他婶子,呆会我捡两斤给你捎回去!呵呵”刘妈一听咧开了嘴,觉得这人上道,识货啊,顿时大方地许诺给人家两斤。
“他嫂子,我多嘴问句话啊,孩子他姑姑家真那么多孩子。我也是看你们需要挺多旧衣旧布才问的,没别的意思,呵呵。”石伯母有点不好意思地问,毕竟这话要是心思多的人听了可会误会她说话来污辱人,明罢着瞧不起人。但她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刘妈本来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后来听了后半句这才知道这人也只是讶异而已。都怪女儿,这衣服布料是用来做包包的还弄个这么破的借口。
想着就瞪了自己女儿一眼,才笑着说:“那个,其实不光是姑姑家,还有我娘家的一些孩子呢,咱不能厚此薄彼,是吧?”
“那是,那是…”其实一问出口,她就感觉不对了,但自己嘴巴愣是比大脑快了一点,现在只好尴尬地笑两声了。
“那啥,我还记得家里有点事没做完,我先走了哈,你们等会就到我家去吧。”说完就告辞了。哪知石家的一回到就猛拍大腿,直说忘了拿那鱼干了,都怪自己走得太急了。如今她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回去讨要,如今只好等他们来讨要那些旧衣破布时再提点提点了。
“石嫂子,石嫂子,在吗?”刘沁跟在刘妈后面来到了石英家,其实石英家的格局和刘沁家的一样,只是前后占地比她家大多了,院子宽敞,而且还种了一棵长了十几年的龙眼,如今正是龙眼成熟的时候。
“五叔婆,你找我妈呀?”石英手里拿着长长的竹杆从厅里出来,看到她们就冲屋里喊“妈,五叔婆来啦。”
“小七,你都好久没来找我玩了,走,咱们去摘龙眼吧!我堂哥他们爬上树去,我们就在树下摘。来,帮和我一起把这长竹杆抬过去吧。”石英看到刘沁就兴奋地说。
“你这皮猴,又教唆别人和你一起捣乱是不是?你真该向人家小七学习学习,看人家现在早晚都帮着干地里的农活了,你一天到晚就只知道玩!”石伯母出来板着脸说。
“看你说的,我们家也是没办法才让孩子去帮忙的,要是咱老足有石大哥一半的本事,咱们家也不用孩子那么辛苦了。”刘妈哂笑地说。
石伯母一听,暗自高兴,自己家日子过得好,在村子里哪个见着不是都打着招呼的?就是说话也比旁的人有份量,人家也得多多考虑的呢。但嘴上还是谦虚地说:“哪里,哪里,也就在吃穿方面好点罢了。”
“他嫂子,哪,这是那两斤鱼干,刚才走得太匆忙,忘记拿了的。”刘妈赶紧把手上提着的鱼干给递了过去。
“呵呵,你们也太客气了,走,我带你们去房间挑挑。我告诉你呀,这次的货可是当家的到市里和县里收回来的,那样式可多了,而且大多数还是六七成新的呢!”这老刘家的也真够上道的,石氏暗自点头。
刘沁看着两位大妈在这恭维来恭维去的,赶紧挨近石英对她说,若得空了就来寻她玩。石英也知道刘沁是真的忙,去她家找了她两三次都不在家,听她奶奶说是去地里干活了。于是就嘱咐她得了空真的要来寻她玩后,才慢吞吞地拖着长竹杆走到大龙眼树下!
刘沁和刘妈两人合力,挑了近半个小时才把好的和用得上的都挑了出来。这批货是真的蛮不错的,刘沁看着挑出来的一大堆布料旧衣暗自高兴。又花了十来分钟把一屋子散开的旧衣服收拾打包好。这才告辞家去了,走之前石英还用袋子给她们装了一斤多的龙眼。她家的龙眼今年结果不多,都是稀稀疏疏的,能送人一斤多也不错了。刘沁赶紧向她道谢,看着石英不好意思地呵呵傻笑,顺便不自在地抓抓头,快被刘海遮住的眼睛不住地往别处瞄去。
刘沁顿时觉得比起容貌艳丽的刘兰,憨直可爱的石英更值得做朋友。上一世石英因为成绩不好,小学没毕业就跟着她姑姑进纺织厂工作了。如今假如能帮得上忙就尽量帮一下吧,希望她能有个不一样的人生。
第33章 暑假结束
每天中午,刘妈和刘奶奶会在大厅里挑选淮山种子,把个头大的小的坏的都分好类来。.此时刘爸就会去别家挑点主人不要的猪粪回来和灶灰一起和成农家肥备用。
而刘言三兄妹呢,则是在房间里写作业。各自忙完了就去午睡一下,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起来喝点粥准备就出发去干活了。孩子忙到六点这样就可以回家准备晚饭了,而大人们则是等到天擦黑了才挑着农具回家。
如此忙碌了五六天,已经种好了四五亩地的淮山。还没种好的,也只有先暂停了。因为插秧的时候到了,早早的刘爸就去请了叔叔刘富军的干爹来帮忙犁田和耙田。而且今年夏天,雨水也足。
要不田里缺水的话,家家田地都需要水,小水沟的水根本就不够用。往往是小水沟下游的人辛苦地去跟田水,上游的人轻松地就把水截住。下游的人遇到这种情况往往都很气愤,我三更半夜起来跟水,你那么轻松就把我的劳动果实给截走,我能不火嘛我。然后就开始吵起来,吵得火大了不过瘾还叫兄弟来打群架。田地收成,真的是农民的命根啊。
一大早,刘沁三兄妹就带着小板凳来到秧田,本来以为是最早的了,哪知道附近的秧田都已经有人在拔秧了。现在还是传统的育秧插秧,抛秧的种法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呢。在田里拔秧的大多都是小孩子而且彼此也认识,边拔边聊,时间倒也过得快。
不过刘沁在刘爸挑着担子来挑秧的时候就跟着他去了水田里。到了那,刘爸就把一个个扎好的秧扔到水田里,然后就拿起铁耙把田里的草啊弄到一处扔到路边,顺便把田里凹凸不平的地方弄平整了,这样方便刘妈她们两个插秧。
刘沁把裤脚卷到膝盖,再卷起袖子就下田了,这时刘妈已经把这四分田分成了三列。刘沁拿起秧苗跟在刘妈已经插好的行里按着直线来插秧就行了。插秧的快慢其实就是看两只手的配合程度,刘妈的速度在全村来说都可以算得上是最快的,所以每年都有不少的人请她去帮忙,而酬劳只是五块钱一天。
不一会,刘妈已经插完了一列,刘沁才完成三分之一。刘沁郁闷了,并不是她不想快点,手生了是一回事,但她也一直在注意脚边是不是有蚂蟥了。刘沁蟑螂啥的都不怕就怕蚂蟥和蛇,这种软软的,没有骨头的东西最恶心了。每到插秧的时候,水田里又是蚂蟥最多的时候,因此刘沁得时时刻刻警惕被蚂蟥爬上身。
蚂蟥从小腿钻进yn道里的事情在刘沁朋友身上发生过。具体的就是刘沁她朋友去河边洗澡没注意就被蚂蟥钻进去了,当时旁边的人看到了就赶紧带她回去告诉她爸爸,后来她爸爸送她到医院才把那条蚂蟥给弄了出来。
还有在他们村子里还流传了这样一个事,就是一个姑娘在插秧的时候被蚂蟥上了身。两个月后肚子变大了,脸上完全没有血色,苍白得很。但村子里的人都以为她不守妇道,连她爸妈也不相信她。
准备把她沉塘的时候,她妈妈看不过去,就忍着伤心给她做了一盘炒鸡蛋。那个女孩太伤心了也太麻木了,叉开脚坐在地上,任那盘炒鸡蛋放在脚边就是不吃。过了半个小时,一堆蚂蟥闻到了腥味从她的阴dao里钻了出来。村民们看到这个景象才明白女孩是清白的。
所以刘沁很怕蚂蟥啊。
过了两天,总算是把所有的水田都种上了秧苗,不说刘爸刘妈了,就是刘沁也觉得腰都不是自己的了。于是刘妈决定给全家放两天假。刘爸皱着眉头想抗议,沙泥地的淮山还没种完呢,怎么可以放两天呢,他认为放一天就行了。刘妈就说,你爱劳动你就去弄,我们可是要休息两天的。当场噎得他不敢再反对了。
刘言两兄弟这两天如脱缰之马般玩疯了,第一天和一群小孩子去了山上摘稔子。刘煦估计是吃多了稔子,第二拉粑粑的时候拉不出来,哭着回来找刘妈,刘妈没办法,只好让他撅着小屁屁,用汤匙把粑粑挖出来。刘沁和刘言当时就跑得远远的,生怕刘妈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自己。
刘煦杯具了,这件糗事一直都被自己的家的不良长辈拿来笑话他。特别是大哥,要是哪点不顺他的意了,就威胁着要告诉他女朋友,刘煦是敢怒不敢言哪!
王守仁家
“我说,你弟弟和弟媳从广东回来距离现在都有半个月了吧?怎么没见你打算回娘家看看?”王守仁拿出竹筒,塞上生烟,点上火,吸了一口问道。
刘妹妹正跷着二郎腿剔着牙呢,听见王守仁问她,撇了撇嘴说:“说你笨你还不信,问这种傻问题,这正是农忙的时候,我们不也是正忙完吗?现在回娘家,人家正忙着呢,不叫咱帮忙就好了,哪有心情招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