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后者直接被吓傻了,想都没想一膝盖就顶了上来,平日里学的防狼招数全用到了司南珏身上。
这一下子把他踢得够呛,司家小少爷捂着自己的下面疼的直流汗。
“玩不起就赶紧滚,别在我眼前碍眼”
“你…你没事吧…?”
“滚”
“要不我们去医院,你这样要是以后不举了…”
“滚Get /out”司南珏差点儿要被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
这回不用他再使用暴力,女孩儿相当识趣的给他关上了门。
等到碰门声重新响起,司南珏才站起来挺直了腰杆,眼中挂着轻蔑,“毛爷爷说的真对,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啊~”
说完心情愉悦地吹出了声口哨,可是没一会儿房门便又被敲响了,刚一打开便见叶凝沙和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站在门外,见司南珏望向他,叶凝沙立马瞟了眼他的下身,用无比纯洁小白兔的语气关心他,“阿珏你好点儿了没?这是浅伯伯,我们家的医生,让他给你看看吧,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那个纯真的无措啊。
司南珏顿时内伤,看着医生那眼里完全把自己当成无能的色狼的眼神,他真想扒开这祸害的脑袋看看,她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于是便玩玩全全把这一切归结到了莫笙海身上,那一天司大少爷真的履行了自己的诺言,莫笙海一个星期都没出屋。
本以为这样就算了,可谁知,孽缘才刚刚开始。
刚刚开春叶凝沙便耐不住寂寞疯玩着出去跟人赛车,赢得有些不大光彩,结果回来时便被一群街头流氓堵在了路上,开始还能强装镇定威胁几句,可是直到那边动了真格才知道是自己闯了祸,手机摁来摁去却摁到了司南珏哪里,吓得嗓音都变了。
外面一群人拿着棒球棍砸车,叶凝沙家里本就是黑道出身,哪怕她开的跑车也是专门改造过的,自然不大容易牺牲,却也耐不得这么砸下去,几乎是要哭出声来。
司南珏说的没错,其实就是个纸老虎。
再说那厮接到电话想也没想听她说完就挂了,大半夜两点多继续蒙着被子睡觉,也不知是转到了哪儿忽然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司南珏心里一怔,噌得从床上就跳了起来。
不是说他对这个女孩有多特殊,虽然平日里极其烦人,但毕竟这样放下她不管也不是自己平日的作态,于是司南珏三两下穿好衣服就奔了出去。
那天的事极其惨烈。
虽然后来叶凝沙的保镖也全都到了,司南珏却也被打的浑身是血,几乎已经辨不出样子,而一向大条的叶凝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直到把他送进手术室还没从刚才的状态里抽离。
那天以后两人的态度就发生了些变化,司南珏对她直接由厌烦变为无视,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皆当做一团空气,而后者则完完全全粘住了他,不论他再怎么臭着一张脸也是毫无察觉的贴上去,嬉笑嫣然。
夏天很快便到了,厚厚的衣服也换了下来,不久就全成了短袖,明媚的阳光下叶凝沙推开他房间的门,把自己的胳膊拿给他看。
“看,这次的汉字没写错吧,可是阿珏,好疼啊…”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憧憬一声安慰。
司南珏嗤了一声向她胳膊上看去,顿时愣了。
雪白而细弱的左臂上,青色的纹身有如盘亘的雕刻,上面五个大字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阿珏我爱你。
如此直接,却也如此明了。
297 正是橙黄橘绿时——司南珏(三)
这种脸皮与勇气厚到一定境界的做法想来自己都没哪个勇气——当然,为了凌霄除外。
稍稍的怔悚之后司南珏再次飞斜起眼角,用他十几年未曾变过的目光去打量对方,尽管头上身上包了厚厚的纱布,却依旧半分都不损他那副欠揍样儿。
“本少爷自然知道我是人见人爱,比你追的更猛招数更多的大也有人在,你一个小国人怎么能比得过我中华五千年泱泱大国的泡妞招式?”
莫笙海扶额扭过头去,表情惨不忍睹。
“那没关系,”没想到叶凝沙居然听懂了,当下一挥手,气势冲天,“反正我觉得你特爷们儿。”
这回轮到司南珏抽搐,“你这种满嘴的东北味是跟谁学的?”
“我的家教啊,怎么了,说的不对么?”
还真是没什么不对,只不过该换老师了而已。
于是在和这个操着东北音的老外沟通出现障碍后,司南珏选择了再次无视,直接转头面向窗子,然后睡着了似的重新闭上了眼。
司大少爷玩了这么多年,便是对女人的了解虽不能称作身经百战,但也至少是阅历丰富了。因此自不会干出那种因为对方一个动作而脑残到感动的事儿,他对一个人没感觉,你就是真把天上的星星给摘下来也绝不心软一下,但若实实喜欢上一个,就像对凌霄,那可是能完全掏心窝子的执着了。
于是叶凝沙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又或者这就是她一贯追人的招数,司南珏仍是连眼皮再不给她多撩一下。
而叶凝沙依旧邀功似的站在门前,胳膊上还隐隐作痛,司南珏转过头的瞬间,她还含着笑意与期盼的眸子里,忽而黯淡下去。
不过相较于司南珏的油盐不进与不着调,对方显然已经做好了要打持久战的准备,那天开始她便粘着他更是寸步不离,等到语言班课程结束的时候,他们几乎已经成了所有人眼中的情侣。
对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花招,司南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再也没有了一开始要努力避开的激烈动作。整个人像是一只瞬间脱力的皮球,少了许多生气。
因为几个月前,他从凌霄哪儿,感受到了拒绝——
“这种事我不敢给你保证。”她思索过后的这一句话,在给了自己微弱希望的同时,却像一柄利剑,斩断了他所有的可能。
司南珏再不敢问下去,两地遥遥相隔,巨大的液晶屏上是她几乎毫无改变的脸,他把这句话琢磨了一遍又一遍,那几天里,他整个人都是阴翳而神色复杂的。可是他依旧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回国。
似是感觉到了他这种无声无息的妥协,叶凝沙再接再厉,却不想又一次做出了一件令人哭笑不得咬牙切齿的事。
那天她硬挤进来帮他复习口语,不得不说,虽然人不怎么着调,但叶凝沙还算是个不错的老师,司南珏被她一遍又一遍惨不忍睹的训练发音与各种平卷舌,倒也没再赶她出去。
这是大概一天里他唯一跟她说话的时间。
“先喝口水润润嗓子,然后重来一遍这一段。”叶凝沙转身给他倒了杯水,一本正经的指了指他刚才出错最多的地方。
司南珏生疏的道了声谢,然后接过杯子仰头喝了几口,然后继续。
只是没一会儿,他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常年在那种场子里出没,因此他对一些春/药、迷幻剂或者小药丸皆有涉猎,身体刚刚开始出现异常便被他第一时间感知,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怎么样,有感觉了没?”叶凝沙一见他出现了异样,便立马放下书本,眨着一双大眼睛纯洁而邪恶的看着他,眼珠子不错一下。
“你给我放了什么。”他的手完全攥在了一起,面色稍稍有些潮红,一双眼睛锐利的盯住她,眸色发暗。
叶凝沙仔细观察了下,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来,“小丘果然没有骗我。”一边说着就跑到门口反锁了房门,然后背着他开始脱外套。
“阿珏,我们做吧”
这小妮子自从那次被他救了以后对他的态度又大幅度前进了许多,当初司南珏为了逗她而故意耍流氓反被踹到下/体的事非但没有给她留下阴影,反而给她指明了一条好路,于是这个根本不知道矜持多少钱一斤的祸害便有了现在这么一个馊点子——下春/药。
而且貌似,药品的来源还是她保镖提供的。
司南珏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把她骂回去,看她浑身哆哆嗦嗦在哪儿解扣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有经验的,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这药着实有些强烈,一会儿不到他的这个身体已经开始出现极强的冲击感,敏锐度一下子增加了许多倍,但意识却依旧清晰。
此时少女的已经只剩了上下…包裹住最重要的部位,然后她转过头,脸上红得厉害,使劲儿闭着个眼也不敢看他,像是要奔赴战场一般冲他鞠了个躬,“阿珏,我们做吧,请,请多指教”
司南珏额上刷刷刷并排滑下三道黑线。
这是要比武还是做/爱?
不无否认,这具身体发育的确实不错,改凸的地方一点儿不少,而且纤腰长腿不盈一握,前胸虽够不上波涛汹涌的程度但依旧有料,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了凌霄被自己嘲笑了无数遍的小身板,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发育‘完全’,呃,哪怕是依旧太平,自己也认了,如果现在这样站着自己身前的是她…想着想着,不由身下一疼。
他噌得从床上弹跳起来,一把推开送上门的女孩儿,直奔洗手间。
就像逃命似的。
叶凝沙咬着牙站在原地身上开始发冷,但眼中却依旧不屈,甚至乍现出更大的坚决来。
那天之后,司南珏见到她几乎再没主动说过一句话。
四年下来,叶凝沙几乎是成了他的小跟班,他申请的学校专业便也跟着凑热闹,在剑桥拼命的三年中,几乎每一个学生和导师都认识他们。
司南珏用了三年时间拼命修完了所有学分,几乎是收到毕业许可的同时便匆匆打包了点儿东西,然后根本就没有跟任何人提前说一声,便毅然决然的飞了回来。
他,实在,等不及了。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那种慢慢的几近溢出来的喜悦感,几乎要把他的整颗心脏撑爆…
本想是给她个惊喜,却没想到,先收到了她的惊。
段誉,段兴言——
他想了无数种可能,却没想到会是这个男人。
他也是男人,在看到床上躺着的人的时候,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可是他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更是不给凌霄一点儿提出来的机会,他四年的念想,就这么,付之一炬。
原来每个人都在瞒着自己,他们在一起已经四年,也就是说自己前脚刚走,后面便给人撬了墙角…那个憋屈与郁闷啊。
其实连他自己都已经完全明白,他是根本没有什么胜算了,可是他依旧放不下,又怎么可能放下?司南珏一回国便开始接手家族的生意,然后迅速作出调整,他努力让自己更累更忙碌一些,他以为这样就能暂时忘记…
段誉的态度很奇怪,明明是不共戴天的情敌,可是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放纵自己继续留在凌霄身边,虽没有创造机会,但意思也有些明显,说明他并不是无法接受,把凌霄的归宿安排给自己。
在恼怒他专断与沙文的同时,司南珏又何尝不是在隐隐期待着?
可是,他终还是输了。
最大的伤口,永远都是来自于凌霄。
她腕子上的一道道伤疤终是比千金大锤的打击更重,就为了段誉一个订婚的消息,她甚至不惜糟蹋自己要靠自杀——那一刻,整颗心都是再被钝刀一片一片凌迟。
第二天早上,她在别墅前转过头,稍稍有些凉意的晨风带走了自己身上不多的温度。
“阿珏,找个女孩子谈场恋爱吧,我不值得。”
看,总是这般没良心。
司南珏等她进去又停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发动了车子,在没人的宽阔路面上,他像不要命似的横冲直撞,最后实在脱了力,才把车停下。
他站在一桥雄伟的桥栏前,没有大喊大叫,只是静静站着,知道太阳光完全压制住清晨的最后一点儿沁凉,天地又再次被笼罩在一片热气蒸腾之中的时候,这才慢慢收回了视线。
阳光从侧面照上他的脸,介于男孩儿与男人之间的线条也变得坚毅了许多,却再没一丝表情。
有些东西死了,有些被埋藏,有些依旧活着,有些被烙进灵魂里,外人谁也感知不到。
司南珏重新坐回车里,单手覆在方向盘上,一扭头,在凌霄刚才坐着的副驾驶的位置上,忽然便发现了一张便利贴。
“阿珏,你要记得吃早饭啊^_^”歪歪扭扭的中文字体加上脱线似的笑脸表情,他差点儿忘了,昨晚叶凝沙那厮回去的时候就是坐在这个位置的,想必她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凌霄定是看到了,可是她什么都没问。
司南珏再次自嘲的笑了笑,一把扯下那张纸,窗户打开,纸片便被他丢了出去,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而他的嘴角,其实已经有了些许上浮的弧度。
298 妻为夫纲(一)
凌霄抱着孩子,几乎已经傻掉。
相机噼里啪啦不知疲倦的频闪,完全记录下了这一幕,以及他们各自的表情。
段兴言抬起眼,正好和凌霄的对上,眼角像被无限拉长的慢镜头,一点点弯下去,而嘴边再次浮上笑意。即便是现在这种下跪的动作,他整个人看起来却依旧迷人的要死。这一幕被媒体全国直播,他上午刚刚宣布退出演艺圈,下午,就在媒体还大量围堵的家门口的时候,拿了个搓板和一副键盘,从容下跪。
“姐夫”彬彬一张小嘴完全成了o型,忙又去看凌霄,“哥哥,你看姐夫他…”
凌霄的脸僵了僵,轻轻拍了他一下,用一种机械的,好似十万个为什么里的口气跟小孩儿解释,“波儿这是吃饱了撑的闲的蛋疼,这会儿是正在练‘无敌铁头膝盖功’,其实彬彬你知不知道,搓板练着比键盘管用。”
而后院子里的男人优雅的站起来,就在别人都以为他要过来表白或者求婚或者要做些什么什么的时候,段兴言不紧不慢的把搓板换到了自己膝盖底下,然后继续跪下,眼睛却依旧看着他们姐弟俩。
凌霄这回连眉头都没有皱,似乎是早就猜到他会这么做了。
慢慢撩了段兴言一眼,凌霄抱着孩子重新回屋拿行李。
大片的记者不由纷纷让开一条道,这情形实在是太诡异了,就算是再大的错误,难道这么一个娱乐圈的帝王甚至连当众下跪都弥补不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今天这一幕还不知要被大众批成什么样,可是女人竟然连一点儿表态都没有?
媒体不淡定了。
今儿接到消息赶过来的几乎是全部江北娱乐圈的娱记,有老手就自然有新手,于是在其他人不断拍照等待出头鸟为他们开出第一炮的时候,愣头青的菜鸟小记者终于站了出来。
“凌小姐,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长了一张白白净净的娃娃脸,说话都结结巴巴的,随着他第一句话完整的问出来,其他记者的视线刷刷的便射了过来,同是一种眼神——这SB死定了。
凌霄脚步顿了下,嘴角轻轻勾了勾,“有啊。”
她点了点头,面上十分认真,“确实有事,”说着自己竟主动面向摄像头,指了指自己,“我想不少人都已经认识我了,我叫凌霄,是苍穹的首席执行官,今天是我20岁生日,也就是说已经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今天没想到赶得这么巧,媒体来的这么齐,既然这样,那我就借借段天王的光。”
她毫无实质意义的看了段兴言一眼,在所有人一头雾水之下继续对着观众说,“我理想的对象是居家型的好男人,最好能烧的一手好菜,不要太大男子主义,最好是平平淡淡的能安稳过日子的人,年龄…呃,最好是二十三四岁,如果是像段兴言那样老黄瓜刷绿漆装嫩的就算了,相貌就端正吧,我要求不高,所以如果有意向的男士可以联系我的秘书刘哥,他的电话是132xxxxxxxx。”
说完,在一片目瞪口呆中转身进门。
如果没有听错,这应该是…征婚启事?
事后有媒体拍到,那一瞬间,一向以优雅而毫无破绽的绅士自诩的段兴言,脸黑了。甚至还有人声称,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还没等他说什么,出头鸟小记者直接在众人注目下被四个保镖架了出去。
屋子里早就被一圈圈记者完全塞满,殷茹扛了俩大包从缝隙里挤出来,甚至掉了一只高跟鞋,一见到她便把包丢在了地上,环视一圈不由咂舌,拍掉自己手上根本不存在的土也看向摄像机,“既然她都说了,就在加上奴家一个,”殷茹笑得妖冶至极,“奴家叫殷茹,没这丫头那么丰厚的家底儿,但也饿不死,希望找一个宽肩腹肌猿臂蜂腰翘臀长腿的188公分帅哥,混血的最好。”
于是电视机前看热闹的某只脸也黑了,手上一只遥控器咔嚓就给掰成了两断。
“大少爷,您息怒啊,气坏了身子不好,殷小姐就是说着玩玩,玩玩…”
小高半弓着身子在一边不断地给他拿手扇风,随着殷茹越说越多,那脸上的笑也就越来越挂不住了。
他这不劝还好,一这么说杨大少爷立马想起来自己也算是她给‘玩’出来的,于是咔嚓一声,半截遥控又成了两半儿。
“去,刚才那个傻蛋记者,给我丢太平洋喂鱼去”
小高立马得了赦令嗖的一声跑的没影了,幸亏有了替罪羊,要不然自家老板一个不爽,到伊拉克捡弹壳的还指不定是谁。
凌霄拎了行李,一手拉着凌空,把钥匙给殷茹掏出来,“走吧。”
说着屋子也不管了,直接给孩子和自己带上墨镜就往外走。反正是当初段兴言准备的别墅,他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凌霄早就下了决心,不管他这回做什么,自己也不可能再回头了。
一行三人在媒体的团团包围与不断后退下一路出了别墅,路过院中段兴言下跪的地方,凌霄稍稍停了停,而后什么都没有说,又继续迈步往前走。
“哥哥,姐夫…”小孩儿钉在原地十分为难的看着她,几乎是连拉带拽,就差没哭出来了,凌霄怒气不争,咬咬牙直接凉冰冰的威胁,“那你自己选,你要他还是要我?”
“哥哥…姐夫说他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最后一回好不好,就最后一回。”小孩儿认真的伸出一根手指,眼睛眨啊眨。
凌霄嗤笑出声,继续拉着他往前。
“哎呦…”小孩儿突然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疼的满地打滚。
凌霄被吓了一跳,刚下蹲下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反应了过来,一巴掌拍到了他屁股上,“你要是再敢给我装,就不用跟我一起去了。”
说着狠狠瞪了段兴言一眼,视线里的埋怨一清二楚:我无比纯洁可爱的小dd,就是让你这个败类给教成这样的。
段兴言再次温和地笑了笑,无比任劳任怨的接下了她这个罪名。
于是被媒体拍到的这一幕之后在网上疾速流传,段兴言的这一跪被称为史上最感人的‘倾城一跪’,而他自己本人,也被冠上最让人倾心的男人之称。而相反的,凌霄几乎成了所有女性羡慕嫉妒恨甚至巴不得抽筋扒皮吊起来枪毙十分钟的恶女人。
因此以后若是没有段兴言陪着,她自己都不敢上街,于是某人的算计又达成了。
自然,这是后话。
而现在,段兴言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慢慢拉起孩子离开,甚至连头都没有再回一下。段兴言面无表情的从地上站起来,眉梢稍稍动了下。
“少爷。”段五一见,里面凑上来,接过他手中的搓板。
“刚才媒体播的那断,想办法全抹了,网上的也删了,哪个不要命的敢真过来,直接打断腿丢出去。”
段五点点头,里面便开始拨打各大媒体老总的电话,要求掐除凌霄征婚的那一段,给她收拾烂摊子。
而这边,殷茹把车从车库开出来,谁知凌霄他们还没坐上去便横横插入一圈车子,直接把他们围了起来。
“靠,你男人不会软的不行要来硬的吧?”殷茹比划了下缝隙,果断的放弃了要冲出去的念头。
“你男人”凌霄皱了皱眉,狠狠瞪了她一眼。
“好好好,我男人行了吧,真不明白你们俩到底闹得什么别扭。”
凌霄扶额,几乎是有气无力地指了指玻璃外面,“确实是你男人。”
正说着,车门便被从外面一把拉开,杨康一张极为不悦的脸钻入车内。
“干爸~”小孩儿跟看到救星似的,忙给他打眼色,“干爸,殷茹妈妈说要跟彬彬和哥哥一起去澳大利亚,除非哥哥不去她才不离开…”
“凌小空你欠抽是吧”凌霄直接给了他个爆栗。
“澳大利亚?剪羊毛去?”杨康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女人。
“看袋鼠。”殷茹配合着缩了缩脖子,立马又换上一副笑脸,“哎呀亲爱的,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再不来你是不是就跟你的宽肩腹肌猿臂蜂腰翘臀长腿的188公分混血帅哥跑了?”他开始磨牙。
殷茹嘿嘿笑了两声,然后表情徒然一变,极为充满哀怨的看向他,“你说明明是兄弟,为什么就差了这么多呢,我的命…啊”
还没说完,直接被杨康一把拽出了车外,手臂一转就扛在了肩上。
“宽肩腹肌猿臂蜂腰翘臀长腿的188公分,其实你老公也满足,而且不瞒你说,我外祖母就是英国人,所以混血也满足了。”
在外面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齐齐黑线。
殷茹一出去,挡在四周的车子不用吩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凌霄瞄准机会一踩油门,车子嗖的就飞了出去,刚刚赶上来的段兴言,毫无意外的吃了所有的二氧化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