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云廊受伤了?不是前日还飞鸽传书还说今天就能到京都的吗?怎么就受伤了?”安贵妃第一个着急起来,脸上的得意之色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都是担心,脸色也苍白了许多:“那云廊他现在哪里?到底伤情怎样?”
难怪等了这么久陌云廊还没有回来,原来是出了事情,这可把安贵妃着急坏了。
皇帝在一边看着,尽管陌云廊才是他的亲生儿子,可却一点没有像安贵妃那样着急,倒是看着她着急的模样,眼底掠过了一丝狐疑,接着劝安贵妃说道:“你先不要着急,先听他说完也不迟。”
安贵妃点点头,即便如此却依旧十分不安,眼睛里含着泪光,一心等着那侍卫快点回答。
侍卫不敢怠慢,急忙说道:“三殿下是贵人自然不会出什么事情,在护卫们的守卫下,他并没有大碍,只是伤情略有些重而已,刚才小的去探望的时候,三殿下已经到了城门外了,约莫现在也应该到了,属下来是先来通报,好让太医做准备给三殿下医治。”
安贵妃听了侍卫这话才稍稍放心了些许,没有生命危险就是万幸了,她还能奢求什么,不过额上还是冒着汗,就是不知道云廊的伤情怎样了。
“那你下去准备太医,等云廊他到了,就给他治疗吧。”皇上打发走了那侍卫,然后来到惴惴不安的安贵妃身边,瞧着她那苍白的脸色,他不由的说:“你看,朕就说云廊没事吧,他是朕的儿子,命主天下,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死了的。”
安贵妃脸色略有些喜色,‘命主天下’皇上这话的意思是说云廊可以当皇帝吗?
“三殿下仪仗队来了!”一个太监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正想思索皇上话中意思的安贵妃。
安贵妃她抬眼一看,果然看到许多人马过来,其中的汗血宝马之上并没有人坐着,倒是其后有一辆马车,看来云廊受伤是坐着马车回来的。
马车刚到跟前,安贵妃就迎上前去,撩开帘子看到里面肩膀裹着厚厚的纱布的陌云廊,瞧着他虚脱的模样,她差一点就要流下泪来。
陌云廊看了安贵妃一眼,从站在她身后的父皇眼里看到了一些异样,不禁推开了她的手,暗中按了一下她,提示大庭广众之下不要流露太多。
经过陌云廊这么以暗示,安贵妃顿时明白过来,松开了抓着他的手,兀自忍下泪水退到了一边。
毕竟她和他之间并不是亲生母子,私下里还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若是表露过额的关心,怕是别人说闲话,何况皇上在陌云廊出征以前就开始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女大远离父,儿大远离母,不管怎样安贵妃都是不能太靠近的,这样很有事规矩,她真的差一点心急之下就忘记了。
好在皇上并没有说什么,查看了一眼陌云廊的伤势,就随行送他去特意给他打扫出来的院落,这时那侍卫已经带着太医院的太医过来了。
太医查看了一下陌云廊的伤势,好在不太重,不过取出箭的时候,着实让在一旁看着的安贵妃感觉到心惊肉跳,还有揪心的疼,此时她算是明白了,自己不但离不开这个名义上是自己儿子的男人,还更加对他存有依赖,不忍心看他受伤的模样。
包扎完毕,太医们都走了,陌云廊却也起身,却被安贵妃一下子给拦下了。
“你起来做什么?要是挣开了伤口,怕是不好再愈合了。”安贵妃不由得劝道,他的一举一动她都无法去忽视。
“无碍。”陌云廊摇摇头,接着对一旁的皇上说着:“父皇,儿臣在这后宫的庭院住着怕是不妥当,我还是回自己的王府去吧。”
皇上也不怎么希望他在宫中住,他总觉得他宠爱的妃子和自己的儿子之间有什么说不清的关系,可现在陌云廊受了伤,他也不能眼见着他受了伤还往共外面送,于是劝说他留在这里。
一个年迈的太监从外屋子的外面走了进来,在皇上面前说了一些话,这个太监是苏总管,皇上身边最亲近的心腹,也许是说了什么很重要的话,所以导致皇上一听到话就走了。
见到皇上走了,安贵妃舒了一口气,不然她还想要找个理由支开皇上呢,这么巧机会就来了。
“云廊,你伤口还痛吗?”安贵妃凑了过来,不再隐藏自己的情绪,美眸之中露出潸然欲滴的模样。
陌云廊表情比较冷淡,想到她对自己还很有用处,他的脸上又浮现出笑容来,拉着她的手道:“无碍,有劳颖涟为我担忧了,只是我还要在宫中养伤几日,你千万不要表露出什么,要知道你我的事情关系到性命,宫中人多眼杂莫要叫人发现什么才是。”
“你说的我自然是明白,你放心,我会有分寸。”
安贵妃瞧了一眼这个屋子,排场的气势与她住的宫殿不相上下。
坐在床上朝别处望去,奢华的古董花瓶琳琅满目的摆在古董架子上,绣花纹路的地毯铺在地上,在围着纱幔的雕栏大床不远处,放着一个屏风,靠着屏风的红木桌子摆放着玉质茶壶和金茶点碟子,旁边还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
一见到药碗安贵妃想起什么,亲自上前去端药,因为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在皇上离开的时候她就全部都给打发走了,这样好方便他们二人之间说话。
“来,把药喝了吧!”安贵妃生性多疑,可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投上一颗心的人,对她却没有念过什么情分。
陌云廊在她的服侍之下将药喝完了,看着她凑近,他扶着额头皱眉的说着:“许是舟车劳顿累着的,我想休息一会。”
“那…那你休息吧!等皇上忙公务的时候我再来看你。”安贵妃有些失落,不过想一想也是,从别处负伤赶回京城是要休息,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临走她还略有些欣喜的说着:“这个小院离我住的宫殿就不远,你休息好了,若是想我就叫人传个信。”
“颖涟,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找你。”陌云廊忽然朝着她伸手摆了摆。
安贵妃会意的过来,见她要她伏身,她照做了,接着就感觉额头一股冰凉的感觉,这才发觉是被他吻了,脸颊一阵红润。
在宫中生涯,为了迷惑皇上对于男女之事从来不陌生的安贵妃,却在陌云廊面前像是一个娇羞不知世事的少女一般,她那被宫中琐事变得苍老的心,仿佛也在一瞬间复苏了,这种感觉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所以她迷恋不已。
陌云廊瞧着她红扑扑的脸,娇笑着走了,等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门口处,俊逸非凡的脸庞上,坚毅的眼眸一下子笑意全无,整个笑着的表情也冷若冰霜。
想着在战场的时候,他得到王府管事的传信,说在安贵妃的逼迫下叫人去追杀逃走的李莫鸢,这个女人在他不在的时候,完全将他临走时嘱咐的话抛在了脑后。
陌云廊不知怎么的,对安贵妃产生了意思厌恶,这不仅仅和他对她有一半利用的关系,还有就是,他对她那残有的少数感情正在一点点减少,也许感情就是这样神秘的东西,一旦得到了,他就不会觉得稀奇有趣了。
“李莫鸢,你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你便是被封为郡主,有太后护着你,我也不会让真的从我的手心里逃走。”相反陌云廊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现在对李莫鸢的兴趣远远超过任何事情,想起她那不甘而又倔强的小脸,还有那超凡脱俗的气质,他就更加对她念念不忘。
在征战的时候,陌云廊大多数的时间就是在思念李莫鸢的时候度过的,因为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令人着迷的地方,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可就是她那股子倔强劲,让人很难说忘就忘。
陌云廊扶着额头想着这些事情,忽然间想起今天迎接自己的人里少了一个人。
陌云清怎么没有来?像这样的场面,他就算是不喜欢也不可能会不出席的呀?
陌云廊正想不明白,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他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了窗口,这时一只通体白色的信鸽飞了进来,他一身手,那白鸽落在了他的手心之上。
打开了信鸽腿上绑着的信件,陌云廊一撒手放走了信鸽,接着看起上面的消息来,上面是他在南家的眼线传来的消息,说是陌云清被当做刺杀郡主的刺客,被南翼枫私自给囚困起来了,不知打算怎样。
陌云廊一皱眉,南翼枫答应过和他保持一个战线,可是像私自囚禁了陌云清这样大事,瞒着他似乎有些不对,看样子南翼枫是存有一些私心,至于到底意欲何为,那就只有南翼枫自己一个人知道了。
第七十九章她还得救他
一撒手,信鸽飞走了,而陌云廊的思绪还依旧停留在纸条的消息上,棱角分明的阳刚俊脸散发出寒气,眸光迸射寒光。
他是需要有私心的人,可是这有私心的人如果不能为他所用,他绝对会不留情的毁掉,只可惜现在不是毁掉南翼枫的时候,陌云廊有些懊恼,却无从去想对策。
南府,如寻常时候一样十分沉静。
穿着素色衣裙的李莫鸢站在树下,眼神幽深的盯着远处的客房,那客房门上不但锁着一把古锁,门口处还把手着两个护卫,将屋子里的人和外面的人都看得死死的,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住那些人的眼睛。
“奴婢早上已经试过了,根本不让任何人进去,甚至给七殿下送饭都是少爷他自己的心腹。”萍儿见李莫鸢表情不好,知道她是在担心陌云清,可眼下的确没有什么好办法,不禁忧心忡忡的说道:“少爷这个人凡是都精打细算,七殿下落在他的手上怕是真的很难逃出去了,可是他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呢?”
李莫鸢深吸了一口气,萍儿不知道为什么,她怎么不知道,几天前南翼枫走的时候,她想的是有能力就尽量拖住他,至少不让陌云清有事,然后等着宫里那边传消息过来,但是怎料到,不但没有丝毫的风声从宫中传来。
在几次从陌云清这里回去的路上,她都会遇见南翼枫母亲身边的嬷嬷翠姑,举动奇奇怪怪的,甚至有一次她不巧还撞见了翠姑偷偷到囚禁陌云清的屋子前打探。
当时李莫鸢很好奇,就跟了过去,结果就看到了翠姑回到住处便拿出了一个飞鸽,写着什么,似乎是因为没有打探清楚什么,本来打算写东西的翠姑又将鸽子放回笼子里,对此事也就作罢了。
在翠姑走后,李莫鸢曾叫萍儿在外面看守,然后偷偷拿着从管事那里偷拿来的钥匙打开了翠姑住处的房门,瞧着那宝蓝色眼睛的鸽子她猛然间想起从哪里见过。
鸽子的眼睛多为乌色和红色,从未有宝蓝色的,而这个各自却奇特异常,这才使得李莫鸢注意起来,她想着想着,想到了是从庆王府看见过,那时候陌云廊出征,她偷跑出庆王府的时候,在王府的后院的笼子里曾看见过这个不寻常的鸽子,一想此事,李莫鸢便明白了一切,翠姑定然是陌云廊安插在南家的眼线!
抽回思绪,李莫鸢瞧了一眼身边的萍儿:“几天了,都没有动静,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郡主说的是?”萍儿明白李莫鸢指的是那件事情,眼眸里和李莫鸢一样笼罩上了愁云。
李莫鸢发现翠姑是陌云廊的眼线以后,就把那只宝蓝色眼睛的鸽子拿走,写了一封七皇子在南家的字条发给陌云廊,她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想要害陌云清,而是想要利用陌云廊的猜忌来救他。
南翼枫一直打着私心,所以李莫鸢才会这么认定,陌云廊不知道陌云清被关在南家的事情,否则他的眼线也不会这么不安的打探。
李莫鸢觉得,若是陌云廊知道了南翼枫囚禁陌云清不报的事情,那么就肯定会怀疑南翼枫打着别的注意,这样一来,两只狼起了分歧,那收益的自然是她这个渔翁。
只要,李莫鸢在其中加一把火,很快陌云廊就会南翼枫有成见了,就算他将陌云清献给陌云廊,陌云廊的心里也不一定会舒畅。
“三皇子至今都没有动静,这到是不符合他的急性子,按说他知道了消息,早就应该来南家对南翼枫声讨此事才对。”李莫鸢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陌云廊居然会这么安静,这对她和陌云清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南翼枫囚禁陌云廊的时候,就开始封锁了府中各个出入口,除了他和他的手下以外任何人不准出入,正是因为如此,陌云廊的那个眼线翠姑才会使用飞鸽传书这样隐秘的方法传送消息。
李莫鸢眉头紧皱,脸色有些苍白,因为她对陌云清的担心,导致她越来越憔悴,在这样下去怕是她要和他一起倒下了。
不,不行,她还得救他!
李莫鸢握紧了拳头,轻咬着那红嫩的嘴唇,美艳翻涌着不甘的情愫,她回头看了一眼萍儿:“你说在杂役之中,南家的厨房里有你一个小姐妹是吗?”
“是的,郡主你打算是?”萍儿有些不明白,疑惑的看着李莫鸢,这件小事和救七殿下有关系吗?
“你过会去准备几色好的菜肴,还有烈性的女儿红,叫你那个小姐妹给这守着屋子门口的侍卫们送来。”李莫鸢看着那门口,办法虽然简单,但直到这个时候才用,是怕一下子惹急了南翼枫,不过就算是等了陌云廊回京这么久,还是没有动静,她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萍儿脸色有些为难,若是事情败露了,那个小姐妹岂不是也要跟着遭殃。
“此刻我们管不了这么多了,她在做完这件事情以后,可以叫她来倾心阁当差,有我护着,南翼枫不敢把她怎样。”李莫鸢看出萍儿担忧什么,开口说道,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美貌无双的脸上尽是愁容:“我这也是下下之策,万一弄不好,南翼枫说不定真会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不过我好歹是太后特封的郡主,就算怎样,也不会为难我和你们的。”
萍儿点点头,她也不想看到主子这么为难,大不了事情败露了就是搭上一条小命而已,如果没有主子,她的父母早就死了,现在就算是主子要她拿命去换,她也愿意。
“可是为什么郡主让奴婢的小姐妹去呢?”萍儿对这件事之上有些不解:“奴婢去了岂不是比她更可靠,而且奴婢办事…”
李莫鸢侧过目光,看向了她的脸:“话虽如此,可是若是你亲自去送,那守门的人还会认不出你来?南翼枫做事谨慎,早就已经叮嘱过那些人了,到不如让一个陌生人去,那些人也能收起疑心一些。”
萍儿点头,果然还是主子的考虑的周全,想到这里她就去准备了,而李莫鸢还站在树下没有回倾心阁,她不知怎么的,一想到陌云清有可能伤势很重,心就一阵阵的抽痛。
天色转眼间黯淡下来,夜幕之中璀璨的星光耀眼夺目,但皎月苍白的脸倒是让人徒感悲伤。
府中到处一片漆黑,若是细听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顺着长廊的一端走来三个人,在最前面的萍儿拿着一个风灯,她旁边提着食盒的娇小女子,大概就是她联络来给那守门人送吃食的人。
夜色之中,李莫鸢的穿着看得不是清楚,依稀可见是银白色的衣裙,翠色的发钗闪耀着如星辉一般的光芒,在黑暗之中和天空的繁星相互交融,如玉的脸上画着淡妆,显得她朦胧的倩影在夜色里宛如狐媚,妖娆多姿的同时,又多一分轻灵动人,此生一顾难忘。
走过长廊,不远就到了地方,在那间屋子的门口,还亮着明亮的烛光,守卫的人见着比白天减少,只剩下了三四个,腰间全部都佩刀,五大三粗的健硕身材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给那娇小的女子使了个眼色,她即便有些畏畏缩缩的,可还是提着食盒和女儿红去了。
李莫鸢则用眸子朝着那边观看着,见到果然如逾期的那样,那些人都吃了食盒的饭菜还有酒以后,眼神里才有了光泽。
那并不是普通的酒菜,而是掺了蒙汗药专门对付那些守卫的,因为一般人都在晚上的时候精神松懈,所以李莫鸢才选了这么个时候叫那女子过去送吃的,以那些头脑简单的护卫的智谋,怎么可能会想到饭菜里做了手脚,饭菜一递过去他们自己就动了心,也就没有费什么力气。
“等一等!”李莫鸢拦住了要过去的萍儿,不动声色的朝着那边看了一会,见那女子冲着他们这边点点头,确认护卫们都被蒙汗药迷晕了,也就不再担心。
走到了屋子跟前,李莫鸢嘱咐着萍儿说道:“你在这里帮我守着,要是南翼枫他们来了,你们就喊我一声,我很快就会带着七殿下出来。”
尽管李莫鸢安排一切计划都很好,可是她却没有想过将陌云清救出来该怎么办,还有他身上的毒,这一切都是一个问题,不过眼下她已经顾不了许多。
最近南翼枫一直没有来倾心阁,也没有烦着李莫鸢,她就越来越感觉似乎哪里不对劲,南翼枫可不是这么就容易安生的人。
“陌云清!”李莫鸢迈步跨过高高的门槛,进了屋子就开始寻找陌云清的身影,结果大厅里根本没有人,她见那雕花的里屋门口挂着纱幔,就朝着走去,挑开帘子进到屋内。
李莫鸢撩开帘子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大床上盖着锦被,背对着自己的人,瞧着身形像是陌云清,不过哪里好像有些奇怪,因为此刻的时间比较紧迫,她也没有躲考虑,就走了过去。
第八十章你为什么总是讨厌我?
纤细的手指刚一碰到那棉被的被角,那人忽然就很快的翻转过来,一只有力的手勾住了李莫鸢的脖子,将她整个人一往床上一带,她就站立不稳的倒入了他的怀中。
“你是…”李莫鸢发不出声音,脸色微变,她被那人抱着,所以背对着那人,根本看不见这个人的模样,即便平时陌云清也和自己开玩笑,但凭着直觉,她知道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他。
一个朗朗有声,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令李莫鸢一下子就听出了是南翼枫的声音,就听他冷冷的说:“我就料到了,你一定不会安分下来,所以我将他给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去。”
李莫鸢一听陌云清不再这里,顿时着急了:“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李莫鸢,你为什么每次都不好好听我的话,我说过,我没有得到我感兴趣的东西始终是不会罢休的。”南翼枫有力的手臂钳制住她的双臂,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厚实的胸膛压得她根本逃脱不了。
“难道那天送给你的大礼还不够?你是忘记了吧,如果不是我帮着你瞒着,你只怕早就成了给陌芊芊谢罪的亡魂。”李莫鸢挣扎着,狠狠的咬了他一口,他仍旧纹丝不动,南翼枫的冷笑没有吓着她,可她也想摆脱着暧昧的姿势,说不定他真的人面兽心起来,真的会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前世李莫鸢因为有着一颗爱南翼枫的心,对这些倒是显得主动一些,可是他卑鄙的嘴脸在她死前的一刻同样叫她难忘,那些刻骨铭心的爱都化为恨,所以她对他由衷的感觉到厌烦和恶心,她想过若是他敢,那她就咬舌自尽,无论怎样也不会妥协这个没有良心的男人。
南翼枫的深邃的眼睛看着她,萧条的脸颊,俊秀的容貌使他从未被任何女人拒绝,可是她拒绝他,身为他的妻子还频繁挑衅他,使他从一开始对她玩味的态度变成了认真,他想要得到这个女人,而且刻不容缓。
“你为什么总是讨厌我?”南翼枫其实一直想要弄明白这个问题,他是出身商户卑贱,可是好歹是南家的长子,论身份轮地位哪一点不比她这个庶女高贵,可从成亲的那天夜里第一次见面,他就发现她的眼神透着对他的鄙夷。
李莫鸢冷笑一声,绝色妖娆之中浮现愤怒:“不因为什么,就是看到你这个卑鄙的人觉得讨厌!”
“我卑鄙?你是如何知道的?”南翼枫接着问,他又觉得纠结这个问题也很没有必要,反正,得到她的心他不急于一时,倒是先得到她的人在说:“那么你的七皇子就不卑鄙了吗?”
“世上有哪个人能比你卑鄙无耻吗?”李莫鸢朱唇勾起,笑中充满鄙夷,绝色的脸因为多了这抹笑容虽然好看了许多,却看在南翼枫眼里不是滋味。
“随你怎么说,我看得出来,我的郡主娘子一颗心早就给了七殿下了,正是因为如此我没有把他交给三皇子,其实我的要求也不高,那天我和你说过了。”
李莫鸢看也不看他的脸一下,手仍旧挣扎着:“我会救他,但不会让你得逞,宫里有很多御医,若是医不好他就成了废物了。”
“可是你现在连他都没有救出来,还谈什么叫御医给他解毒?只要你答应我,我立即将他放出来,还剩了叫那帮庸医给他用乱药的麻烦。”南翼枫拿这个当筹码,他既希望她答应,又不希望她答应,她一旦答应那就说明她的心里真的有陌云清,那可不是他想要的。
挣扎不开他的控制,李莫鸢有些感觉到绝望,想着不知死活的陌云清,她又不停的告诉自己要镇定,不能被南翼枫的伎俩给骗了。
“这可是你选择的,反正你现在都在我手里,我给你一个救他的机会你不愿意,那就别怪我了,你以为你不答应,我就得不到你吗?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守规矩的人…”南翼枫伏身吻在了她的嘴唇上,不过在她的挣扎之下,不得不脱离开,他回味着刚才那一吻的味道,得意的对李莫鸢笑着:“够辣,我喜欢!"
南翼枫脱下的自己的外袍,目光盯着自己被压得死死的小女人,就算她嘴硬,就算她反感他又怎样,他要了她也不过是行正常的夫妻之礼罢了,那老太后还能多管他们夫妻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