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步步紧逼,倒不如挂印归隐!千金想到这眉头舒展开来,等阿爹回来,就跟阿爹说说。毕竟什么荣华富贵,根本不能和一家安定相比。眼下阿娘又有了身孕,为了弟弟日后能平安成长,看来得尽早安排。
千金扔开断成两截的毛笔,走到影卫面前郑重道:“你且去江南寻一处三进三出的宅子,尽快寻好,”又从怀里掏出几张百两银票,“看见好的就直接买下地契,然后秘密派遣人来汴京城外接应我们去江南。”
影卫接过银票,回答的坚定有力:“是,属下会尽早完成任务!”
待影卫退下,千金推门慢步走到厢房外散心,身后醇厚的男声响起:“千金郡主,你怎么在此?”
沈琛之自在此被救起以后,每隔几日便来安国寺捐点香油钱或者看看寺中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谁知道这次前来居然能碰见千金。
千金转头看是沈琛之,也颇为意外,挑眉道:“少将军怎么在这?”
沈琛之举举手中的斧头,道:“寺里僧人不多,我今日过来帮方丈劈点柴火用。”
昭帝登基以后曾有令禁止家有三代者出家为僧,祖上或晚辈有为官者不能为僧。于是安国寺虽然是国寺,僧人却不多。
千金略有些讶异,想不到这少将军还是心慈之人,是了,若不心慈,当日怎会对自己出手相助!
千金点头行礼:“千金还没谢过将军当日相助之恩,若非少将军,只怕我徽王府一家很可能成刀下亡魂!”
沈琛之面上却划过一抹黯然,淡淡道:“小事,只是…算了,我去劈柴火。”
千金点头,想着方丈于自己也有救命之恩,便道:“我和你一块去吧,你劈柴我捡着堆放到一起。”
沈琛之愕然:“这柴火上木刺太多,我怕…”
千金微微一笑:“无事,我做惯了,少将军可是嫌弃千金,觉着千金做不来?”
见千金执意如此,沈琛之也只好同意,只是在心底纳闷,这徽王府堂堂一个王府,怎么千金郡主还自己捡柴火?不可思议!
他哪里知道千金说的是上辈子后位被废以后沦落到冷宫的生活!
千金一路走在沈琛之旁边,又道:“少将军如不见外,就叫我千金吧!”
沈琛之点点头,两人来到柴房当即就干起活来。沈琛之也不知怎的居然很是顺口就喊出口道:“千金你站我左后边,这样木头劈过来就不会砸到你。”
千金点头,两人搭配起来居然也干得像模像样。两人正干得起劲,这时一小僧人跑过来气喘吁吁嚷道:“少将军,少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吓得正干得入神的千金手一抖,将手中的木柴一用力握住,一根尖锐的木刺就扎进指尖里面。千金顿时惊呼出声,疼的下意识甩开手上的木棍。
沈琛之本是转头看着小僧人跑过来,听见千金吃痛惊呼,一转头见千金右手食指尖冒出一滴血珠。当下几步就跨到跟前抓着千金的右手手腕放到眼前责怪道:“就跟你说了要小心要小心,你真的这么不注意?”
然后很是仔细将千金右指尖的木刺挑出来,见千金葱白的手指一直滴着血珠,想也不想直接将手指含进嘴里,千金“唰”一下脸红,满脑子只剩下温热的触感,再就什么也想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奉上一更、接下来还有、
等更的小天使请明天来看
我知道最近因为女主受圈套小天使们很是气愤
有些人就这么放弃、
但我很是谢谢一直陪着我的那些小天使、各位么么哒、
有你们的支持我觉得很开心特别有动力
谢谢、真的谢谢

回府

小僧人看的目瞪口呆,师傅说过要非礼勿视的,于是小僧人抬起自己的双手遮住双眼,却忍不住偷偷从指逢里偷瞄。见沈琛之似乎朝自己看过来,赶紧说道:“小僧不是故意要偷看的,小僧没有看,小僧什么也没有看见!”
声音之大令沈琛之如梦初醒,当即很是尴尬放开千金的手,自己手往哪里摆都不知道。千金也是满脸通红的握住自己的手,低头不知在看哪里。
沈琛之清咳两声,看着小僧人道:“找我何事?”
小僧人这才如梦初醒,左手很是用力拍了下光光的脑门:“哎呀,差点忘记师傅交待我的事,少将军,不好了,寺庙里来了一群官兵,说不准替通敌叛国的逆贼冷丞相摆长生牌位!”
沈琛之眼神一冷:“逆贼?”
长生牌位?千金这才恍然,之前沈琛之一脸黯然的表情,只怕是因为冷丞相一家被杀之事。眼下这关头被杀,现在又变成什么逆贼,莫不是因为帮了她徽王府一家惹了昭帝不悦,昭帝暗害的?
千金心头油然而生出一股愧疚之感,沈琛之长袖一拂对着小僧人道:“走,随我到前头瞧瞧,我看看究竟是谁竟敢在这胡言乱语。”
小僧人赶紧跟了上去,千金心中疑虑,也跟了上去。几人还没走到殿前,里面争执叫嚣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丞相?皇上已经下了诏书,冷策书通敌卖国,幸好全家死的早,逃脱一劫,现在冷家三族以内男子皆被流放,女子充做官奴,还什么丞相?冷家人现在明明比我们这些小官还不如!”
沈琛之黑着一张脸冷笑着踏进殿中:“是吗?我倒是不知道你这小小官差有哪里能和首辅相比?”
那官差本欲反驳,转身一看是沈琛之,立马吓得跪地连声道:“少将军恕罪,少将军恕罪,卑职,卑职——”
沈琛之怒极反笑,直接走到那官差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丞相在的时候怎么没听见你这么放肆?一群趋炎附势的狗东西。”沈琛之越想越气,看那官差求饶的样子心里只觉得一股无名怒火在烧,于是想也不想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其他几个官差也吓得立马跪在地上求饶,千金看沈琛之气的似乎有些丧失理智,适时出声劝阻道:“少将军,他们也是听上面命令行事,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官差听得千金解围,立马不住叩头请罪:“是啊是啊,我们只是听命令行事,也些话也不是我们传过来说的啊!”
沈琛之本抬起来的脚听见千金温柔的声音不自觉又放了下去,又看看千金,只觉得满腔怒火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对,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眼下圣上正是铲除异己的时候,若是这时候为沈家惹出什么幺蛾子,那沈家千万亲兵…
见沈琛之冷静下来,千金便走上去问道:“本郡主问你,你说圣上下旨昭告天下说冷丞相是通敌卖国的叛贼?”
官差好不容易逃过一劫,自然是有什么答什么:“是的是的,不信的话郡主您去城头或城东城门那里看,真的,那里贴着皇榜,您一过去就可以瞧见了!”
千金点点头,道:“你们且先退下吧,死者已矣,就不要再来佛门清净地打扰了。”
可那些官差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可是,不是我们要打扰,实在是上头…”
千金恍然,昭帝这是要赶尽杀绝?还是,杀鸡儆猴?遂千金表示理解:“放心吧,我们等等便将牌位请下去,不会让你等难做!”
哪知安国寺方丈却硬气的很:“我们安国寺是绝对不会将冷丞相的牌位弄下去的,冷丞相一生为国为民,老衲绝对不会相信他会是什么通敌卖国的叛国贼,尔等还是请走吧!佛门清净地不适合尔等官差大人。”
几个官差被方丈唬得一愣一愣,见千金和沈琛之也都在这儿,当下也不敢放肆,便灰头土脸逃也似的出了安国寺。
沈琛之双膝跪地,硬生生给方丈叩了三个响头,砸的地面“碰碰”作响,千金忍不住想这沈琛之的头是不是石头做的,听着就瘆的慌!
“多谢方丈!”
“阿弥陀佛!少将军不必如此多礼,老衲也曾受过冷丞相的恩惠,既然丞相生前老衲无法报答,死后老衲总算能为丞相做点事情!”
见方丈丝毫不居功,沈琛之也是担忧道:“眼下如此境地,若是为安国寺招来什么祸事…”
方丈双手合十挂着佛珠,淡然道:“万般皆是命,再说老衲活了大半辈子,已经够了,只可怜这几个无父无母的小僧人,少将军心慈,现在老衲可否将这几个小僧人托给将军照顾?”
惠民和惠清并着几个小僧人立刻哭着跪下来:“主持,我们不走,主持在哪我们在哪。”
千金叹了口气:“还是先看看,圣上也不一定会牵连安国寺!”
可谁都知道,这不一定的也只是说说,当今圣上如此多疑嗜杀,定然会降罪安国寺。”
这时安国寺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之响起徽王爷焦急的喊声:“千金,千金,千金——”
千金一喜,阿爹回来了!千金两手略略抬起自己的裙角便飞快奔了出去。
“阿爹——”
这几日据影卫的回禀,说是阿爹路上遇见好几次袭击,还好阿爹平安回来!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见千金如乳燕一样飞奔到自己怀里,心里一阵酸涩,唉,这孩子,估计心里难受了吧!
徽王爷摸着千金的青丝,叹了一声:“辛苦你了,孩子!”
千金本不觉得委屈,听得徽王爷这么一说只觉得眼睛一酸,眼泪就止不住流下来,连连摆头。
“阿爹,没事,千金没事。”
徽王爷不语,只默默拍拍千金的背,千金也只是一时控制不住,很快也恢复如初,想到徽王爷此次出去的目的,便挣脱徽王爷怀抱,神色一肃问道:“结果查的如何?”
徽王爷神色也是一正,声音细微不可闻:“赵国!”
千金一愣,赵国赵国和秦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怎么这次还会来刺杀冷丞相一家?
徽王府指指马车,道:“走吧,咱回府再聊。”
千金点头,两人进殿辞过方丈和沈琛之,千金本以为沈琛之也下山,哪知沈琛之却道还有要事要在安国寺中逗留,千金料想沈琛之也不会放任安国寺不管,想着自己还是先回王府和阿爹商量对策再说。便辞过后随徽王爷回王府。”
千金先于徽王爷下马车,一下马车就见到宋嬷嬷扶着阿娘像是早就在门口等好久的样子。
见千金平安下了马车也没清瘦的样子,王妃舒了一口气,有些尴尬不知所措的问道:“可吃过饭?我已经叫宋嬷嬷备了一桌子你爱吃的,还是想先洗个澡?”
千金笑的开怀上去扶住王妃另一边道:“阿娘,不用这么忙,千金是回到自己家里,又不是来做客的。”
王妃连连道“好”,千言万语不知说什么好,便拍拍千金的手,千金笑道:“阿娘久站不好,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
看母女两个毫无隔阂,徽王爷松了口气。这日温瑶很是识趣没有出来晃悠,千金很是讶异,便装作不经意问道:“怎么不见温瑶妹妹来吃饭?”
王妃谈谈一笑:“这几日温瑶一直在外布粥行善,说是为这个未出世的孩子祈福呢!”
千金和徽王爷对视一眼,布粥行善?祈福?鬼才相信,于是千金用过膳食换了身衣服借口想去看看布庄新来的绸缎。王妃本想陪着,由于实在体力不支,在千金和徽王爷阻止下,也只得在房中休养,还嘱咐千金早去早回。
徽王爷和千金刚走出院子,徽王爷便道:“你先去看看温瑶在做什么,我便先去宫里请辞挂印归隐,若你先回来便在书房里先等等我。”
千金听得很是激动,想不到阿爹和自己想到一个点儿上去了。千金很是高兴点点头,两人兵分两路,千金很快便坐了马车来到乞丐群聚的难民所。
哪知却真的大老远看见温瑶笑着给每个乞丐乘粥。千金一愣,上辈子温瑶这么做的时候自己也只是听说,那时候她还是天子妃嫔,李浦那个贱人要废了自己立温瑶为后,百官反对,而温瑶此计策一实行便得到百姓支持,得了个“亲和知礼,温婉贤淑”的美称!
这辈子提前这么久,难不成是为了给自己嫁进勤亲王府铺路?
果不出千金所料,温瑶身后李浦的身影若隐若现,千金眯起双眼,想行善是吧,本郡主绝对不辜负你们这片好心。
徽王爷这边刚进宫门求见,总管太监便亲自领着徽王爷进门。这次全然不似往日里寒暄客气,一路上一言不发,徽王府眼底闪过一片精光,怕是自己这一路的行踪,昭帝都了如指掌!不然这见风使舵的总管太监也不会表现的如此明显!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们放心吧、什锦一直记得欠你们一更、绝对会补上、
人格保证会在某日两更、要不你们择个日子?
话说好久没给你们福利写神马小剧场、
所以是不是才没有收藏
那下更时候写个有爱小剧场给尼萌这么可爱的小天使哈

原形渐露

整个御书房里面一片肃静,昭帝立在窗前也不知在沉思什么,徽王爷一进去就跪地行礼,过了半天也不见昭帝有任何动静。
徽王爷朗声道:“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昭帝这才恍如梦中惊醒,瞥了徽王爷一眼,慢步走到紫檀木的椅子上,道:“子期,方才朕仿佛看见当年咱们一起征战沙场气霸天下的样子,唉,岁月真是不饶人啊!转眼咱们都儿女成群了。”
徽王爷淡淡道:“皇上,微臣年老体衰,可否准微臣辞了王位归隐田园,微臣在这里谢过皇上!”
昭帝十分诧异:“子期你的王爷不是做的好好的怎的忽然想辞官了?”
徽王爷恭恭谨谨朝昭帝行了大礼:“皇上,如今臣年老体衰,实在无法帮上皇帝什么忙,如今贱内又有了身孕,臣只求一家子人能平平安安,不求什么富贵,求皇上成全。”
昭帝久久不语,忽然话题一转:“听闻千金郡主至今尚无婚配,朕想着老四那个王妃是个不成气候的,不如赐千金勤亲王正妃之位?”
徽王爷忙解释道:“千金早已有了婚配,孙曲两家早就交换过庚帖,只待孙家公子一回来便可成婚。”
“可据朕所知,孙思邈如今下落不明,临走也并没给徽王府留下什么话!”昭帝紧追不放。
“这…”徽王爷一时噎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孙思邈下落不明是事实,根本没有告知王府也是事实,可是就算孙思邈不在,千金和勤王也绝无可能。
徽王爷忽然想到先前在府中见过的沈琛之,脑中灵光一闪便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皇上,这事老臣实在不好启齿,实乃小女,小女…”
昭帝面上忽然浮现玩味的笑容:“哦?徽王爷你今天倒是给朕说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是,其实你根本没把朕的皇子放在眼里觉得朕的儿子配不上你的女儿?”说到后来连称呼都变了。
徽王爷唯唯诺诺连声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实在是臣…实在是臣女儿千金女儿家心思多变,实际已经转而思慕沈家少将军,微臣,微臣愧对孙家,本想这上门去解释好废了两家婚约,谁知这时候孙家人去楼空,微臣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之法,便也暂时将此事搁着了。”
“你的意思是,千金郡主,和沈家那小子两人暗生情愫,千金郡主不想再嫁孙思邈?”
徽王爷眼前忽然闪过孙思邈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咬牙道:“是,小女顽劣,还请皇上收回成命,实在不是臣不愿意把女儿嫁给勤王殿下,而是因为小女着实顽劣臣不敢祸害勤王,请陛下明察。”
昭帝看着徽王爷不语,嘴角扬起一抹奇异的笑容道:“来人,给朕宣召沈琛之御书房觐见,”又看着王爷轻声道,“是与不是,朕宣召沈琛之来对质对质就好,如若子期你说谎,朕就亲自下旨赐婚千金郡主和浦儿。”
徽王爷没曾想昭帝还来这一招,顿时有些心虚冒汗,面上却还维持着镇定,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整个御书房又恢复一片肃静,昭帝看着面前的桌子发愣,久久不语,然后又开始回忆以前,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徽王爷说话:“当初咱们从一个个小小先锋走到如今,那一路艰难啊,我记得有一次敌军有个小兵忽然在背后偷袭我,那刀子啊就要刺穿我的胸膛,是子期你在千钧一发之际替我挡了一刀,然后刀口刺得太深,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我是又惊又怒,子期啊,那个时候朕真是觉得如若是没有你,朕就好像找不到主心骨,随行的军医看你一直昏迷不止说你没救了,我不信,觉得那军医在胡言乱语,朕就将那妖言惑众的军医拉出去斩了。后来啊,你终于醒了,以前朕身边那么多人,如今身边也剩下没几个老臣了。”
徽王爷淡淡道:“他们死了,死在秦朝,死在皇上你打下的这一片大好江山里。”
昭帝叹口气:“是啊,他们都死了,死在了朕的大好江山里,死了,都死了。”
徽王爷默然,总管太监又过来报沈琛之到了。昭帝直接大手一挥“宣”!
沈琛之长袍往边上一摆,跪拜行礼:“臣沈琛之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昭帝面色一沉:“听闻你与千金郡主情投意合,两人已私底下定下婚约?”
沈琛之心底愕然,又看王爷跪在旁边沉默,心底便约莫明白怎么回事,随即坦荡叩头跪地掷地有声道:“臣与千金郡主确实情投意合,虽孙家公子在前,可臣对千金郡主的感情并不会比孙公子少半分。”
看沈琛之说的肯定,昭帝沉默不语,徽王爷愕然,自个闺女什么时候又惹上沈家这小子了?难不成真被自己给说中?
昭帝忽然拊掌大笑:“那朕就赐你们下月十五成婚,待你们成婚之日就是子期你归隐之时,如何?”
“皇上——”
“皇上——”
徽王爷和沈琛之同时出声,昭帝眉头一皱:“怎么?朕赐婚你们还不谢恩,难不成你们所说的一切都是欺骗朕的?”
“臣不敢——”
“臣不敢——”
徽王爷和沈琛之又同时请罪,昭帝厉声道:“还不谢恩?”
于是两人便也只好领旨谢恩,话说千金这边,看温瑶和李浦那假仁假义的样子千金就是一阵不爽,便吩咐芙蓉叫了一些地痞流氓乔装成难民的样子前去闹事。
那几个地痞流氓一上去就直推搡,几个人引起一片混乱,慌乱中也不知谁弄翻了整锅的粥,弄得那些前来维护秩序的官兵浑身都溅得星星点点的热粥,顿时整个画面更加混乱,官兵们哀嚎不止原地打转,就连温瑶和李浦慌乱中也不得幸免。
刚开始李浦和温瑶还试图阻止维护一下,谁知骚动的乞丐们根本不听阻止。李浦大怒之下,直接踹飞周遭乞丐,人群中不知谁大喊一声“勤王殿下打人啦!勤王殿下打人啦!”
顿时人群更加激愤,堂堂勤王殿下不是来行善布施的?怎么能因为人群骚动就出手打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看来着勤王殿下也是一个伪善之人。
也不知是谁先动手人扔了一坨泥巴在勤王身上,于是其余乞丐也纷纷模仿。有的扔烂叶子有的还直接吐口水,千金在不远处看的笑意盎然,有的人,你再怎么装也只是徒有表面。这不,一下子就露出原形。
随在其中的温瑶也被砸到,见李浦已经被众人围攻,温瑶默默准备从旁边遁走,千金朝一旁的秋菊使了个眼色,秋菊了然于心,接着又叫来准备的另一批人去小路上拦截温瑶。
温瑶刚转过巷子,见眼前的人步步紧逼,很是警惕又做出一副柔弱的样子问道:“你们是谁,干什么,要是想要银子的我现在全都给你。”
随即温瑶解下头上的金钗和怀里的银票之类扔在地上,见这几个人不为所动,温瑶心底大概明白这些应该不是什么善人,只怕不是来抓走自己就是想杀了自己。
上次在寺中不好施展才着了千金的道,这次莫不成也是千金的手法?温瑶装作害怕扫了扫周围,只觉得暗中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便害怕的一直后退,直到退到一个死胡同再也不能后退,温瑶眼里寒光一闪,头一扬很是迅速的拔下藏在头发里的几根银针甩了出去。
紧接着很是迅速朝暗中那人呆的方向也接连甩了好几根银针出去,温瑶暗中咒骂一声,居然被那人逃脱了,不行,眼下还是赶紧回王府比较安全。
影卫快速退到千金马车里复命,一进去就是跪地请罪:“主子,属下无能,没能完成任务。”
千金摆摆手:“无妨,我也想着温瑶应该没那么容易被杀死,她怎么逃脱的?”
影卫跪地请罪:“属下防备不当,没曾想那女子是个有武功的。”
千金冷眉一凝:“有武功?”随即冷笑,果然隐藏的很深,重活一世的她竟然都不知道温瑶是个会武功的。
“走,我们先回王府。”
待千金回过王府就直接去了徽王爷书房,徽王爷早就在那里等着了,千金一进去就关上门直接道:“温瑶有武功。”
徽王爷一愣,想到眼下最关键的不是这个,随即尴尬笑道:“今天阿爹去辞官,圣上给你赐了一门婚事。”
千金讶然:“可是我和孙公子的婚事吗,他眼下…”
徽王爷道:“阿爹也属意你和孙思邈,可眼下他人不知所踪,阿爹就胡诌你和沈琛之两人已经暗生情愫,如若阿爹不这样说圣上就要把你许配给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