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般提醒马玉才,无非是让他加快速度,
马玉才一听,若有所思地点头,最后眯起眼,笑着说道:“真是个鬼丫头!”其实,这天威集团内早就乌烟瘴气了,因为青沐帮这两天发狠劲了,一些工厂早就停运了。及时这丫头不说,他也会加快速度,让这天威集团换主,不然经济这块可是个难题啊!
两人的对话,其余人都没有打扰,结束后,大家都将视线落在了妖僧空海的身上。
豪哥捂住自己的嘴,跑到空海的身边,对着那如泥一般的尸体踢了一家。结果,尸体抽动了一下,豪哥吓得面色剧变。良久,见没情况,这才啐了一口:“妈的,死前不安分就算了,死后还那么不安分!对了,马局长,咱们政府怎么处理这妖僧啊?”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会运去京城。”上头就这般指示的,马玉才如实回答。再来,这也牵扯国际问题,要知道,这空海可是蛊惑了华夏国上千条人命自杀呢!
“哼,我说,就应该先鞭尸,然后一把火给烧了!”豪哥对着空海吐了一口唾沫,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还真看不出,这痞里痞气地豪哥那么爱国!当然,他这一番话把大家都给逗笑了。
对此,楚央央笑着摇了摇头。
“姑娘,我说的不对吗?”豪哥这称呼在这个年代已经不用了,但大家并没觉得别扭,或许楚央央本就有一种古代女子的气息。
“有一句话叫做人死为大,作恶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灵魂。就算将空海的尸首给剁碎了喂狗也没了意义,只是供人出气消遣。”楚央央耐心的解释。
豪哥一听,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他这不是激动了嘛!
楚央央到没在意,走到空海的尸首边,拿起了那个满是血腥恶臭的钵盂,细看上面雕刻了一个‘巫’字。秀美微微凝起,掌眼后,才知道这钵盂是空海从一位年轻女子的手中买来的,而那女子也就十八九岁,钵盂也是由她制造。
巫?
难道是隐世家族巫家?
这个念头油然而生,因为这钵盂是一个低级法器。就目前华夏国,她知道的能制出法器的只有三个门派,茅山派、巫家和玄宗。这事儿回去得和师傅说一声,不然还不知道这巫家整出什么危害华夏国的幺蛾子。
日落日升,眨眼又是两天过去了。
楚央央心情很好,因为这两天没有一点烦恼,老太太现在如愿以偿的住在了镇上。或许还是念着那微薄的亲情,她让唐叔花了四十万在康乐镇最好的地段买了一座小别墅,距离镇上的局子有些远,如果她自己不说是楚落落的奶奶,不说楚从建和楚军事她儿子和孙子的话,相信日子应该过得不错。
想起老太太看到小别墅后那张笑歪了的嘴,她就觉得讽刺。
昨天,她拿着与老太太写下的‘断绝书’去公证处时,爸爸楚从武和妈妈李敏都过去了。老太太爽快地签下了大字,拿了房产证后,屁颠屁颠地离开了,那眼神好似他们家人都是苍蝇,让爸爸的脸色都白了,回去更是闷闷不乐了好久,就连妈妈和乐乐的心情都被影响了。对于爸爸,她有些不耐,一直知道他是一个大孝子,但是这样的孝顺已经成了愚孝,越是那样妥协,越让老太太变得骄纵。
为什么大伯楚从建和二伯楚从文就能把老太太掐的死死的呢?
就是因为他们不卖老太太的账,而老太太也是奇葩,居然还去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鬼探子青虚这两天一直盯着楚从建,不过并没发现异常,和平日里一样,和楚家村的刘寡妇在一起厮混,自从周丽进了局子后,就没进去看她一眼,更甚至连自己的孙子都没管。这样的安静倒让楚央央不敢小视,一定在酝酿着什么。所以,她让青虚二十四小时盯着,一有情况,马上来汇报。
还有一件事值得一提,自然是张家父子。
如她想的那般,张贵因为涉嫌买凶杀人,已经被抓进了局子,这两天天威集团一蹶不振,相信坚持不了多久就能改名换姓了!至于杨阳,他的母亲王雅芝想清楚了,与丈夫一同辞职。马玉才说,这一家三口在局子里哭了好久,杨阳更是否认没有杀张浩。所以,张浩也进了局子,等待法律的制裁。张家剩下两个女人,这会儿像没头的苍蝇,天天跑局子里问张贵怎么办!
这天,天气有些闷热,相信不用多久就会来一场暴雨。
“央央啊,有一个叫刘猛的找你。”
何少凡的城郊庄园,楚央央正在研究玄宗的秘术,被何西打断后,这才出了屋子。
刘猛来找她干什么?
楚央央来到大厅,就瞧见了几天没见的刘猛。
刘猛一见到楚央央,立马从沙发上占了起来,十分规矩地喊了一声‘央央小姐’,倒让楚央央头皮发麻,这刘猛的态度和几天前真是完全不一样。
“有什么事吗?”楚央央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着,没有一点意外。
因为那天离开渡口,何少居然将住处告诉了熊峰,可能是信任青沐帮,可能是没了夏涵和忠叔那一大家子作怪,到让他稍微松懈了下。至于何少怎么处置了夏涵他们,说不好奇是假的,但毕竟是人家家事,不便多问。
“哦,是这样的,堂主说那出事的工地以及停了好多天了,这会儿政府发话要求立马开工,不然就换承包商。可是工人们都不敢开工,生怕再出现邪门的事。堂主一直在处理小飞子的事儿,现在还在局子里,暂时走不开,这不让我带央央小姐去工地上看看。”刘猛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很有本事,自从渡口后,心里更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经刘猛这么一说,楚央央才恍然大悟,今天不就是和熊峰约好的第三天吗?她之前有说话去工地看看的。与庄园里的打着麻将的四位老人说了一下,便于刘猛离开了。
刘猛开着车,一脸欲言又止。
楚央央见状,嘴角勾起,心里已经猜到了什么。“你放心,你那儿还有的救,等我不忙了,就来解决你的事。”这事儿自然是刘猛男人能力的事。
“您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可以再…”刘猛一听,面上十分激动,就连车子都左右摇摆起来,说到后面时,面色通红。今天他本来就打算说他的事儿,但是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和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开口?所以一直支支吾吾,好在他的小心思被央央小姐看穿了,真是越想越是不好意思。
他今天这么打算,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姚连心,可能那女人没有发现,她脸上那条狰狞的疤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淡化,让他这个心存爱慕惊奇不已。本来,熊峰是打算让姚连心过来的,这回换成他自然是主动请缨。
楚央央笑着点头。这些天可没闲着,华佗的那枚七星梅花针内确实有医治男人能力的医术。
大约一个来小时后,便到了问题工程所在区。
熊峰这所工程一个十分霸气的名字,叫做‘万华国际广场’,它的蓝图是建造一座一体系的购物中心,不论什么都经营,比天威国际广场还有高出一个等次。
在1996年,这种广场除了一线城市外,二线三线城市就少得可怜了或几乎没有,更别说是一个县城了!所以,对桐城的政府来说,这个工程的意义非凡。经过多番商量,决定将东区的一片空地划出来,建造这所全桐城期待的国际广场。
去工地就必须经过桐城的‘安乐村’,这个小村并不大,也就百八十户人家,但处的地理位置不错,沿着一条十分清澈的小河,房屋整整齐齐地分布在小河的两岸。并且,这个小村庄建造的时间也不长,主要给在工地上工作的工人们家属住的,房子都很简单。楚央央来到小村后,就没再坐车,而是下车实地考察。要知道,工地上出事并不是原地有妖祟,可能再周边也有不可忽视的问题。
刘猛这安静地跟着,不敢打断眼前这神色严肃的小姑娘思考问题。
刚进入安乐村,楚央央就感觉到了怪异。
仔细一听,这个村庄上的狗正狂躁不安的叫着,既然地理位置好,那就该有花鸟鱼虫,可是走了一小段路,压根儿没见到一只鸟,也没听到虫鸣,这在夏季是在是一怪事。这边,小河边有三个妇女正在洗衣服,而她们也说起各家事来。
“刘大姐,你说我家东子是怎么回事,这都七岁的人了,怎么还尿床!而且这两天天天给尿床,晚上还梦哭。”一名穿着花布短袖的妇女,她的年纪在三十来岁。可能是因为太操劳,面色有些黄,好在那张脸长得清秀。此刻,正在搓洗着大大地床单。
“王家妹子,你家东子还不算好?我家梅梅今年都十岁了,这不还三天两头的尿床!?我还以为这丫头得了什么病,结果去老中医哪儿看了。那医生说没什么,就是身子太虚了,这不让我给她好好补补,还抓了两幅重要来着。”那名刘大姐身形有些胖,也是面色发黄,用那木锤头打住衣服上,水花四溅。
“嘿,哪有那么巧啊?我家水娃儿也是,从住进这小村后,就一直尿床,还说晚上看见什么东西站在她的床边,我和他爷爷都吓得一声汗。这两天我们带着孩子睡,才稍微好了一些。”听刘大家和王家妹子这么说,吴老太太也说起了自己的孙女。
“吴大婶,你家水娃儿今年才四岁吧?我听老一辈的人说,五岁一下的孩子灵光都比较低,很容易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这话是刘大姐说的,她放下自己的木锤头,用手捶着自己有些发酸的腰,神经嘘嘘地说道。
“吴老太,先别说你家水娃儿,我们家也发生了一件怪事,我和我家那口一直没敢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王家妹子也算了床单,看了看周围没人,才小声说了起来。
刘大姐和吴老太太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怎么个怪事?”
“就前天,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客厅里有好多根水藻,地面也上也是湿漉漉的一片。当时我没在意,以为是我家东子从河里淘水藻玩的。不过,就昨天中午,我打算去睡个午觉,哪想床上居然有一趟水,我以为又是我家孩子尿床了,结果一问,他说没有!我闻了闻那味道,的确不像尿。然后我又问他客厅里水藻的事,他说不是他干的。你们说,这不是不怪事?”王家妹子边说,边打了一个寒颤,一脸心有余悸。
吴老太是老人,想了下,她试问:“你说是不是这河里的水猴子?这小畜生就喜欢上岸捣乱,还偷吃鸡,我家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就打死过好几只。”

楚央央闻言,眼眸深邃起来,看着波光粼粼地小河,一直瞧见她通向熊峰出问题的工地。
事出反常,必然有妖,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题外话------
万更啊!下面说的古怪的故事,都是我从我爷和爸那儿听来的,是真实的,确实很有古怪。本文的很多故事都是真实的,都是夕倾从大人那儿淘来的。或许大家也都听过亲人说些离奇的,可以告诉夕倾,编进文文里面。害羞,缺故事。嘻嘻…
莫欺少年穷 第066章 遇同行,初试身手1(已阅)
王家妹子一听,立马摇头,皱着眉头一脸嫌恶。“怎么可能是水猴子,那畜生脏得很,身上还一股子腥味,我那床上就干干净净的一滩水,什么气味也没有!再说了,我们家的门天天都关着,那畜生怎么能进屋?难不成它会自己开门?”
这话一出,王家妹子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像是被自己的话吓着了。吴老太和刘大婶一听,不禁打了个寒颤,两人面面相觑。要知道,王家妹子是这个小村子里出了名的老实人,从来不会对外说大话或是假话,要真是如此,这事儿还真邪门的很。
吴老太赶紧从水里提上衣服,心有余悸,神叨叨:“今天咱们三个随便一说,就有那么多的怪事,百八十户人家,肯定还有人家出现怪事的!你们说,是不是这村子里真的有古怪?嘿,现在想想,咱们村子离着出事的工地不远,会不会是那几个死去的工人回来了?”老一辈的人迷信思想自然比年轻一辈中,这不三两句话就扯到了出事工地。
“吴老太,王家妹子,你们说得还怪吓人的。不行,要是再听你们说,我家闺女不尿床,我都要吓得尿床了!好了,我衣服少,已经洗好了,就不在这里闲扯了。孩子和她爸正等着我回去做饭呢!哎,这两天工地不开工,歇着没钱赚,想想真是头疼啊。”刘大婶缩了缩头,但脸上带着笑意,她带着闺女去看了中医,也没瞧见什么邪门的东西,只当是闲着无聊说着玩,没多大上心。
吴老太也只有几件衣服,让刘大婶等了她一会儿,最后收拾了东西,匆匆离开了。
现在,河边只剩下王家妹子一个人,她搓着孩子尿了的床单,忽然感觉河水冰凉,四下看了一眼,快速地洗了起来。
楚央央看着清澈的河水,一副若有所思。
这几个女人的话,确实很有问题,哪有这般巧?几家的孩子都尿床,而且那个不足五岁的娃儿居然看到床边有人影!她可不认为那孩子是在说假话。
玄宗的那些古册子上有记载,小鬼投胎后,与新身体有一个磨合期,或多或少有见到成人看不见的东西。还有一点,观察小孩子的眼睛,会发现黑多白少,自然能见到阴暗晦气之物,长大后白多黑少,再来又沾染上阳气和吃着五谷杂粮,这种能力才消失不见。
“刘叔叔,要不我们到那位阿姨的家里看看吧!”想了一下后,楚央央对着刘猛说道,笑着指着河边的王家妹子。现在的她只发现了一点,就是所有的怪事与这河水有关,因为这三家里发生的怪力都没离开水。但是因为是白天,她也察觉不到河水里有什么东西作怪。只能去那些家里出现怪事人家瞧瞧,或许能查到什么。
“好的,央央小姐。熊堂主说了,一切都由您做主。”刘猛笑着,很干脆的点头,语气十分恭敬。
刚刚,刘猛看着楚央央小脸严肃,像是在想些什么,但给他一百个胆子不敢打断。现在这么说,他也想离开这凉飕飕的地方。当然,那三个女人的对话他也一句不漏地听了去。如果放在以前,他一定会一笑置之,觉得纯属扯淡,但是经历了空海大师的那一战后,他就觉得,这个世界很并不是平常人想得那般普通了。就像空海,明明成了一团肉泥,还能站起来说话,而且还有那令人毛骨悚然地尖叫声,处处透着邪门。
见状,楚央央点头,走到河边时,那王家妹子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咦,这不是刘经理吗?怎么今天有空到村子里啊?”王家妹子端着木盆子,盆子里放着一把崭新的木锤头,看见刘猛后很是诧异。
这话倒没让楚央央一愣,心里知道刘猛在工地上应该是个指挥,但没想到这村子里的一个妇人都能认出他。经刘猛解释后,才知道他是工地上的项目经理,而王家妹子的丈夫是工地上的一个瓦匠包工头。因为工作上的事儿,没少去王家妹子家,这才一回生二回熟。不过,大家认识才好办事,才容易进人家门。
“呵呵,过来看看工人们这两天怎么样!哦,对了,我也是来通知大家伙儿明天就能开工了,和王老弟谈谈工程的进程。”刘猛笑着解释。不管这儿央央小姐是否能看出门道,这工还是得上了,即便是政府换个承包商,工人们还是回去工作,不然哪有钱养家糊口。
王家妹子了解般点了点头,瞧见刘猛身边的楚央央后,立马眼前一亮,笑着说道:“刘经理,这是你家孩子吗?怎么长得这么水灵?”在这儿小村子里,几个孩子都是晒得黑漆漆的,哪像眼前这小姑娘,那皮肤就想豆腐一样白,长得也是精致的紧,可以说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孩子了。
“这话可别乱说,王老弟可是知道我还结婚呢!这孩子是我们老板的侄女,今天闲着没事,就带她出来看看。”刘猛说完这话,暗自看了楚央央一眼,见人面色未变,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丫头是天的宠儿,他哪有那么好的福气,想想自己都四十了,没媳妇,没孩子,也真够窝囊。不过话说回来,要真有一个想央央小姐这般的孩子,他一定连做梦都在笑!谁家不希望孩子有本事,有出息呢!而他所说的老板,自然就是承包商熊峰了。
楚央央瞧出来了,这王家妹子还真是能说会道,硬是和刘猛扯了二十分钟了。没了多少耐心,笑道:“阿姨,我和刘叔叔能到你家看看吗?”
王家妹子一听,有些不解,倒是刘猛解释一番。“是这样的,这孩子刚刚听到你们说的那些怪事了,这不好奇心重,想去看看。”
刘猛可不敢说,楚央央是‘腾飞’建筑公司找来看门道的,不然肯定会让工人们笑话。这一个小孩子能干嘛?
“哟,这孩子还真是胆子大!走,正好孩子他爸爸在家,中午就在我家吃了。”王家妹子是个爽快的人,听到楚央央听见那些古怪的事儿,不仅不怕,还要去看看,真心觉得这孩子胆子够大!哪像她家东子,胆子小的不得了,而且她总觉得,这家孩子这两天肯定有什么事情忙着她,这小姑娘过去兴许能套出什么话!
楚央央客气地笑了笑,这王家妹子还真是热情的可以。
大约走了十来户人家,楚央央与刘猛就到了王家妹子家!路上才知道,这王家妹子本姓‘于’,叫于金华,丈夫姓王,叫王化龙。可能是因为包工头的缘故,这于金华的家比一般工人住的要好,而王化龙更是拖家带口,将孩子与双目失明的老母亲带来了村庄。
“央央小姐,刘经理,家里有些简陋,你们可别在意啊!来来,坐,先喝杯茶去,这就把孩子他爸爸叫出来。”于金华用胸前的衣兜擦了擦凳子,不好意地说道,倒了杯茶水后,就去了里屋喊王化龙。
楚央央进了屋,第一件感觉就是:湿。
刘猛见楚央央看着地上的水,墙壁上的露珠,便说道:“这两天天气闷热,快要下大雨了,所以有些湿。”见人面色不对劲,继续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是啊!大问题呢!”楚央央点了点头,眯起眼,语气意味深长。但是她没有选择向刘猛解释,因为这些古怪平常人是看不见的。
地面上的湿气,隐约带着一股子河里的水腥味,哪儿是一般水蒸气的味道。那于金华说家里的床上有一滩水,闻不出味道,可能是因为长时间住在河边,味觉被河水同化了。但是,若是给她一杯自来水,她一定会觉得隐约有股刺鼻的化学剂味儿。
刘猛一听,心里一紧,不断地看着四周。
这边,王化龙已经出来了,看样子大约三十多岁,长了一张国字脸,皮肤黝黑,身体健壮。而他的身后躲着一个小男孩,也就七八岁的模样,长得很是清秀,应该就是这对夫妻的孩子,小名叫东子。不过在楚央央看来,小男孩的印堂发黑,整个人有些恍惚,精神不振,应该是有什么东西缠上了他。
此刻,王化龙的面色有些难看,显然是不悦,至于不悦的对象,应该是他妻子于金华。
于金华脸上布满了怒意,手里拿着一件湿哒哒的衣服,指着小男孩说道:“你还给护着他,这孩子越长大越不听话了!你瞧瞧,这衣服买来只穿了一次,都洗了好几天了,就是干不了!今天才让我看见了,这孩子居然拿着水枪把水喷在衣服上!气死我了,你知道多少钱买来的吗?”
女人对好看的衣服是没有免疫力的,尤其是每个女人都有一两件拿得出的衣服,对那几件衣服更是爱护的紧。于金华对自己的儿子发活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要说,晚点再说!没瞧见刘经理过来了?让人家看了笑话!而且,东子不是说了,他就今天玩水枪射到了衣服上,以前都没有!”王化龙一听,脸色就黑了。女人扯上衣服,或者自己喜爱的东西,完全就是去了理智,都忘了家里有客人在了。
“刘经理在这儿我也要说!孩子不是那么惯着的,怎么能够说谎?我这衣服晾在家里少说有五天了,就算见不着太阳也能风干啊!可是每天早上都湿漉漉的,下午的时候也潮闷,要不是有人故意弄湿,怎么能干不了?我之前以为是老太太干的,结果是东子给干的好事!”于金华才不管,想到这衣服的价格,她就抓狂,自己孩子怎么就那么调皮!就是因为衣服贵,她才不敢晒在外头,怕被人顺手牵了去。
小男孩有些胆怯,躲在王化龙的背后,小声地说道:“我就射到了一次,之前不是我!是奶奶晚上的时候拿着妈妈的衣服穿湿了!”
于金华一听,更是不得了,面色涨得通红。“你少忽悠我!你奶奶眼睛看不见,这衣服我又晾在屋子里,她不和我们住一屋,怎么来拿衣服?”
小男孩一听,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这一哭也把于金华弄急了,连忙哄了起来。
楚央央看着湿漉漉地衣服,眉头微微凝气,眼神敛下,她的鼻息间又闻到了河水的腥味,看着惶恐的小男孩一眼后,笑着对于金华说道:“阿姨,这衣服还真挺好看的!是在天威国际广场买的吧?”看着款式和料子,倒是和以前她的大妈周丽穿得有几分相似。
“是啊,花了我好多钱,可心疼死我了,一直都舍不得穿!记得第一次传出去,那赵老二家的媳妇可羡慕死了,直让她老公给她去买!”于金华看着楚央央,脸上带着笑意,再怎么着也不能摆脸色给客人看呀,说到别人羡慕她衣服时,脸上带着得意。想到什么,忽然诧异:“咦,这么一说,我都好几天没瞧见赵家老二的媳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