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苓,你真是蛇蝎心肠!”见状,应肃旗挥舞着手中长剑狠狠的朝沈云苓劈来。
沈云苓一声令下,几十个卫兵纷纷向应肃旗冲去,而沈云苓则在左将军的护卫下轻松的闪开了,而后,沈云苓自腰间掏出一个火折子模样的信号筒,轻轻的拔开后,顿时只见一道绿色的烟雾冲天直上。
而同一时刻,崇文国的领兵的陈将军看见信号后,马上发出军令,向尚武国发起进攻。
尚武国的军队此时只有几个副将带领,镇远大将军还未回来,而崇文国却先发动了进攻,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迎敌。
而这个时候,营帐内刚刚转性的应礼听说了两国开战的消息和父亲迟迟未归的消息,顿时心中大急。
镇远大将军在开战前被敌国邀去,而人还未归就打响了战争,不难想象,镇远大将军一定是遭遇了不测。
顾不上自己的身体的不适,应礼挣扎着下了床,不顾太医的阻拦,带了一队士兵,快马加鞭朝云顶山冲去。
镇远大将军应肃旗虽然年过五旬,但是老当益壮的他在战场上一直是一个神话,而近日,他因为闵亲王的事情费尽了心思,整日的操劳,让他身心俱疲,何况现在在他面前的,是及时个精壮的士兵。
但是最令镇远大将军心痛的,是沈云苓,他的亲生女儿,居然要杀他。
应肃旗心中甚是悔恨,他早就应该想到了,沈云苓是这样的人,她曾经就不顾一切的毒害了她的父亲靖远侯沈于卿,而沈于卿曾经对沈云苓还是不错的她都肯下手,何况是他呢。
沈云苓这一战的目的,就是想借机能除掉应肃旗,让他无法再控制自己,也不能再威胁自己,虽然她的公主身份一直没有人质疑,可是她很怕突然有一天,她从云端跌入低谷。
而要这件事情永远都成为秘密,那就必须除掉应肃旗。日后待他顺利登基后,等她成为至高无上的女皇后,她就不用再担心这些。
眼看应肃旗的体力逐渐不支,虽然他已砍倒数十人,可是他自己的身上也早已伤痕累累。
应肃旗想到自己在战场上时时何等的睥睨群雄,可是今日,却被一干小兵逼的毫无退路,想到英雄一世的自己今日竟然要丧命于这些小兵手中,应肃旗忍不住气急攻心,吐出一口鲜血来。
而就在沈云苓的手下要将应肃旗逼入绝境时,突然又响起了一片喊杀声,正是应礼带的一队人赶到了。
“父亲!”应礼看到了应肃旗身上满是伤痕,惊讶之余急忙从马上跳了下来,而根本不顾及自己完全不会武艺,就一头冲入了混战之中,扶着应肃旗往外走。
“哪里走!”左将军见状,连忙挥舞着手中腰刀朝应肃旗砍去。
应肃旗一把推开应礼,举起手中宝剑格开,而与那左将军斗了几个回合之后,终于用尽全力逼退了左将军。
应肃旗不敢耽搁,和应礼乘马疾驰而去,沈云苓只是马上派人去追。
眼见自己的计划落空,沈云苓气急,一把扫落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
“公主,你别担心。”左将军忙安慰道:“那应肃旗,就算他侥幸逃脱,可是那战场之上,尚武国输定了,而尚武国的皇帝,少不了要治他的罪。”
“你知道什么!”沈云苓气急败坏的说道。不错,她真正担心的是应肃旗揭发了她的身份后,她就真正的一无所有了。
“哈哈,沈云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呢?”突然。沈云苓的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心中大惊的同时回头,沈云苓只看见不远处的树上,坐着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正悠闲的晃着双腿,而脸上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此人不是沈从容又是谁。
“哼,沈从容,你胆子倒也真大,我不去找你,你反而自己找上门来了。”沈从容和即墨无双逃脱,她正气恼,没想到沈从容却自己来找她。
沈从容像是完全没有听见沈云苓的话,依旧悠闲的说道:“你到是说说为什么你那么紧张啊,是不是因为应肃旗掌握着关于你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从容顿了顿接着说:“比如说是关于你的公主的身份的秘密?”
闻言,沈云苓心中大惊,可是转瞬又想,沈从容一定是瞎猜的,她不可能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你的。
当下命令身边的几个人去捉拿沈从容。
“喂,你干嘛这么紧张啊。”沈从容满不在乎的笑道:“难道果真被我说中,你根本就是一个冒牌的假公主吧,或者说,你只是应肃旗的一个棋子,而现在你这个棋子不服管制,才想杀人灭口吧。我没有说错吧。”看着沈云苓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沈从容直觉自己猜的不错。
“给我杀了她!”沈云苓愤怒的喊道。
几个卫兵听从命令后便执刀冲了上来,可是还没有走几步,便只听见嗖嗖的几声,几道影子从眼前划过,接着便是钻心疼痛。
低头,只见冲上来的这几个卫兵的身体上都是几片树叶,可是那树叶却已经深深的陷入了身体里。
左将军也抽出腰刀便挥舞着砍了过来。
沈从容只是轻轻的一跃而起,同时顺手又扔出去几片从树上摘下的树叶,几个漂亮的动作一气呵成,而那左将军却觉得身上一阵剧痛。低头,只见手腕和脚腕上都被那看似渺小的树叶所伤,左将军一下子瘫软在地。
“沈云苓,难道你忘了你在靖远侯府干的好事么?”沈从容一步步的逼近沈云苓,凌厉的眼神让沈云苓不敢直视。
沈云苓只觉得周身被一股冰冷的气息所压迫,她心中是无尽的恐惧和恼怒,恐惧的是自己恐怕会丧命于沈从容手下,恼怒的是她总是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她总是什么都比不过她。
就算她成了高贵的公主,即墨无双依然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她自认为什么都比得过沈从容,可是事实上,自己却哪里都不如她。
“沈云苓,你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沈从容平静的说道:“父亲对你不薄,你却狠心向他投毒。”
“哼,沈从容,我可一直都没有忘记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沈云苓的声音在发抖,沈从容强大的气场让她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沈从容不屑的说道:“所以说,你们母女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咎由自取!”说着沈从容的眼神突然又变得凌厉,仿佛一支利箭射向沈云苓。
“哼,沈从容,你杀了我吧,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沈云苓只觉得自己背后一阵冰凉,她已经靠在了一棵大树上,无法再后退。沈云苓的胸口在不断的起伏,心中惊恐不已。可是她觉得自己的双腿都在打颤…
“杀你?”沈从容很鄙视的说道:“哼,杀了你那会脏了我的手。”
沈从容说着冷哼一声,然后说道:“我不会杀你,因为我会让你亲眼看着自己所有精心编制的计划通通落败!”沈从容轻松的说道。她知道,对付沈云苓这种人,死并不是最狠的方法,而要她眼睁睁的体会那种悲痛欲绝的感觉,才能真正的让她痛苦不堪。
不错,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一定不会轻饶每一个对她不轨的人。
谁知听到沈从容的话后,沈云苓却笑了,而且是极为夸张的笑,似乎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笑。
“你以为我会失败么?”沈云苓眼中泛着得意的神色:“崇文国的十万铁甲,会让尚武国全军覆没,沈从容,我倒要看看,你有怎样的本事,想一个人挽救尚武国的败局?哼,恐怕你没有那个本事!”沈云苓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得意呃神色。
沈从容淡淡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看你现在赶快赶回崇文国大营,也许你还会听到那个能让你震惊的消息。”沈从容说道。不过她心里却在想沈云苓接下来的日子里,会是怎样的表情呢,恐怕她再也不能如现在这般笑出来了吧。
闻言,沈云苓的眼神中写满了迷惑和不解,可是她此时才注意到一个问题,寂寞武汉双怎么没有和沈从容在一起?
那个一向和沈从容形影不离的男人呢?他去哪里了?
沈云苓顿时觉得心中一凉,马上惊恐的冲上了马,和左将军急速离去。
而沈从容只是背着手看着惊慌的沈云苓,她既然说了不会要她的命就绝对不会动手,但是她说了会让她所有的计划败露就绝对不会让她得逞。
沈云苓心中非常疑惑,可是实在想不出就凭沈从容继而即墨无双两个人能干什么。
而回去的路上,她发现尚武国的确输的一败涂地,镇远大将军应肃旗带领的士兵全军覆没。可是令她疑惑的是,尚武国明明全军覆没了,而崇文国的将士却在纷纷急速撤退。
应肃旗看到自己的军队竟然一败涂地,怒火攻心,又是一口鲜血奔涌而出。
想他带兵数十载,大大小小参加过几百次战役,还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输的如此惨烈,而且还是中了自己的女儿的奸计,想到这里,应肃旗恨不得手刃沈云苓!
可是他此时的心情,可谓又怒又痛,怒的是这战场战役输的如此惨烈,而心痛的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如今都身受重伤。
闵亲王虽然那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可是应礼原本身体就虚弱,而先前带领人马去云顶山救他,当他们回来的时候,应礼是从马上跌落下来的,而跌落下马的他还在不断的口吐鲜血。
应肃旗甚至来不及去指挥那些残兵败将,只是把应礼背进了营帐后便高呼太医。
太医仔细的看过后,却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无奈的说不出话来。
“废物!”应肃旗一把推开了太医。
“父亲!”应礼虚弱的声音传进了应肃旗的耳中。
“我儿,你感觉怎么样了?”应肃旗的双眼通红,又似是因愤怒而充血,也似是因悲痛而欲哭。
“父亲,你不要怪太医…”应礼说着咳嗽了几声。又吐出一口血,然后强挤出一个笑容,虚弱的说道:“父亲,人各有命,大抵我命应如此吧…”
应肃旗说不出话来,应礼才二十多岁,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候,他原本不想把应礼卷入这个皇位的争斗中,可是没有想到,他的儿子却无端成了一件牺牲品。
应肃旗心中五味杂陈,而一向坚韧的他此时眼眶中的泪水在不断的打转。
“父亲…不要…再…去争夺…”应礼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身子一挺,然后头便沉沉的歪了过去。而他抓着应肃旗的手,也无力的跌落…
应肃旗突然感觉心中像是被掏空了什么,心中一阵绞痛,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他从来没有想过,而更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应礼身上。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号,他甚至有些埋怨应礼不该如此孝顺,如果不是他这么愚孝,恐怕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是,他这个甚至从来没有做过一件错事的懂事乖巧的儿子,却早早的离开了他…
105、大结局
沈云苓看着明明打了胜仗的崇文国士兵却在拼命的撤退,顿时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便急忙和左将军向军营折返。
一回到军营,便见到女皇正惊慌失措的表情,正指示陈将军命大军返回。
“陈将军,发生什么事情了?”沈云苓冲上去问道:“我们不是将尚武国打的落花流水么?为什么不趁胜追击,反而要撤退呢?”沈云苓很是不解,能打败尚武国,这可是非常罕有的事情。
“回禀公主。”陈将军也是一脸的担忧,然后说道:“刚才收到朝中急报。说是尚武国大将沈于卿已经带领十万大军包围了崇文国,我们这次将朝中精良部队都带了出来,要是再不回去,恐怕就真的麻烦了。”陈将军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沈于卿,沈云苓心中大惊,虽然那日在应肃旗的护送下出逃后,她心中也曾内疚,毕竟沈于卿对她也不错,而她只是一气之下做了那愚蠢的事情。
可是现在得知沈于卿居然还没有死,沈云苓心中大惊,何况沈于卿不是早就被皇上撤了兵权么,怎么又突然带兵去围攻崇文国了呢?
沈云苓带着一肚子的疑惑也匆忙随女皇准备转移。
可是他们正要撤兵,却突然四面八方传来了喊杀声。
女皇大惊之下从马车中探出头去,却发现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了许多尚武国的士兵,手中正拿着长枪大刀向他们冲来。
沈云苓朝那尚武国的将士中看去,那当中一个骑着白马的将军,可不就是即墨无双嘛。
只见即墨无双身上的金色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过目的光辉,而他手中一柄长剑,所到之处都是崇文国士兵的尖叫声和鲜血横飞。
即墨无双眼中泛着寒光,那肃穆的表情令人生寒,心生惧意。
很快,沈云苓和崇文国女皇的马车被一**的尚武国士兵冲散了,陈将军带着一队人马保护着女王,而沈云苓则由左将军带人保护着。
沈云苓这时想起了方才沈从容的话,原来这一切,沈从容早就计划好了。
沈云苓正在惊慌中,却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又飘到了她的面前。
长裙款款,一脸的得意,不是沈从容又是谁,左将军一看见沈从容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急忙操着手中宝剑冲了过来。
只见沈从容只是轻轻一个闪身,同时脚下轻轻用力,左将军就被沈从容狠狠的踢了出去。
“哼,不自量力。”沈从容一边轻松的拍了拍手一边对左将军的背影说道。
沈云苓看到了身边的侍卫不断被冲上来的尚武国士兵斩杀,心中又急又怕,不禁软声细语的对沈从容说道:“姐姐,求你别杀我!”沈云苓看起来快要哭了。
“咦,之前是谁说有种就杀了你啊。”沈从容故作惊讶的说道。
沈云苓普通一声跪在沈从容的面前,然后说道:“姐姐,求你了,不要杀我。刚才我只是一时胡言乱语而已。”沈云苓声泪俱下。
沈从容冷冷的看着沈云苓,然后厉声说道:“杀你?杀了你只会脏了我的手,你还不配我亲手杀你。”
闻言,沈云苓满脸疑惑,不知道哦沈从容究竟什么意思。
“沈云苓,你自己做的事情你应该都还记得吧。”沈从容悠悠的说道:“你马上就会见识到,那些你所做的事情,都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哼,还想做女皇?”沈从容鄙夷的看着沈云苓,然后说道:“像你这种人,真是死一千次都不足惜。”
没想到自己心中的计谋居然被沈从容看透,沈云苓十分惊讶,看着沈从容的眼中写满了疑惑。
“怎么,很惊讶我怎么会知道你的阴谋是么?”沈从容不屑的说道:“你以为稼木真还被你关在地牢中么?”
此言一出,沈云苓惊讶的张大了嘴。
那日,在她和左将军的配合下,迷倒了稼木真,她本想找个机会杀了稼木真,然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女王稼木真已死,女王并没有别的孩子,自然会传位与她,这么一来,她就真正成了崇文国的女皇。
到了那个时候,什么沈从容,什么即墨无双,她统统不在乎,尤其是那个镇远大将军应肃旗,一直以她的真实身份为要挟让她做各种事情,而若是她真的成了女王,就不会在乎这一切,也是为了这个计策,她才不顾危险的劝说女王亲征,好找个合适的时机,在这一切都完成后连同女王一起杀害。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计划还没有开始真正的实施,沈从容居然就洞悉她心中所想。
只是,沈从容怎么会知道她抓了稼木真?
那日,她听到手下说稼木真放走了沈从容和即墨无双后,将稼木真邀请到她的营帐中,而稼木真发现沈云苓就是他的妹妹时心中也大吃一惊,尤其是想到沈云苓凶残的杀害她自己的父亲。
但是沈云苓却早就计划好了圈套,迷晕了稼木真,她怕稼木真在军中时间过久,被人发现,要是女皇保着他,她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脱身,而且稼木真若是向女皇告发了她在尚武国的事情,她想继承皇位,一定是没有可能的。
所以沈云苓在那个晚上亲自派人将稼木真运回崇文国,她的一个秘密的地牢中。而这件事情,她害怕出什么纰漏,不敢让太多的人知道,甚至都没有告诉左将军,可是,沈从容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原来,那日稼木真放出了即墨无双和沈从容后,正如即墨无双所说,他们并不是无法离开。只是他们不想离开。
而在那之前,即墨无双早就和他的心腹长卿取得了联系。即墨无双早已名长卿拿着他的虎符调集重兵埋伏等候在飞虎关外按兵不动,等候他的命令。
而出来后即墨无双和沈从容分开,直接去了飞虎关,而沈从容则又偷偷的潜入了崇文**营。
她暗中监视着沈云苓的一举一动,自然发现了她暗害稼木真的一切,只不过,沈从容也是在那个时候知道原来稼木真就是崇文国的太子这件事情。
沈从容将计就计,并没有当时就出手救下稼木真,而是待沈云苓派出人将稼木真送回的时候在半路上救下了稼木真。
此时的沈云苓已经是万念俱灰,放眼看去,战场上已经到处是尚武国的兵甲,崇文国想要扭转乾坤,是根本不可能的,何况现在还有沈于卿的大军对崇文国虎视眈眈。
沈云苓苦笑了一下,然后闭上了眼睛说道:“哼,沈从容,如果一开始,我是靖远侯府的嫡女,今天的这些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她的语气中,是无尽的遗憾,还有无尽的嫉妒。
沈从容挥了挥手,命身边的人将沈云苓拿下,而她只是看着沈云苓的背影暗自摇头。
即墨无双看着自己所向披靡的大军,心中很是欣慰,不消半日,崇文国就输的一塌糊涂。不禁全军大败,就连他们的女皇和公主也被生擒。
尚武国战胜的消息传到镇远大将军的耳中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欣慰,反而心情更加的难过。
这一战,他的目的一个都没有达到,而现在不但失去了儿子,就连他的亲生女儿也要设计害他,而现在,唯一的军功却也被即墨无双夺走。
镇远大将军一瞬间似乎苍老了很多,那一向意气风发的脸庞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得意。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而这个时候,大军都在庆祝。尚武国打了胜仗,即墨无双摆宴犒劳三军。
崇文国女皇崇于清雅和沈云苓关在一间屋子里。
女皇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一把过去将满脸怒意的沈云苓抱在怀中,然后说道:“你不用担心,尚武国的人还不至于胆大敢杀了我们。”虽然她是这么安慰着沈云苓,但是女皇自己心中却是十分担心。
她担心现在的宠物跟过是不是已经沦陷。
正因如此,女皇开始后悔倾巢出动,带来了崇文国的精锐部队,似的现在崇文国被围。
而沈云苓还是想着怎样才能活下去。
可是不论她怎么做,似乎都不可能活下去了,现在落到了沈从容的手中,稼木真如果真的如沈从容所说安然无恙,那么就算回到了崇文国,估计她这个公主也当不长久了。何况这一次的战事她一直持主张意见,可是现在崇文国大军一败涂地,回去后,那些一贯就不服她的朝中重臣一定会联合起来反对她的。
而就算她再逃回尚武国,下场一定比在崇文国还惨。但是靖远侯府就不会放过她,何况还有一个镇远大将军,也必定恨死她了。
可是,沈云苓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为了这个秘密,她的母亲丧命了,现在,她想,恐怕唯一能让沈从容不舒服的就是这个秘密了。
想着,沈云苓的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微笑。
不错,现在恐怕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可是要用这个办法报复沈从容,途径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必须死!
“哈哈哈哈…”突然,沈云苓像是着了魔一样的发狂大笑起来。
女皇见状,心中大惊,以为沈云苓受了惊吓,急忙说道:“女儿,你放心,我们一定可以活下去的,尚武国不敢杀我们的。”一边安慰道一边拍着沈云苓的后背。
沈云苓却一把推开了女皇,恶狠狠的说道:“哼,死有什么大不了的。”沈云苓的态度十分冰冷,与往常那个常在女皇身边撒娇的公主判若两人。
其实沈云苓本来是对女皇十分感激的,至少女皇对她一直不错,可是一想到女皇和沈从容那个贱女人的关系,沈云苓就恨不得亲手杀了她们两个。
只不过沈云苓知道,杀了他们实在是太便宜了,何况她根本就无法杀了沈从容。
不过还好,她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哼,你真的愚蠢的以为我是你的女儿么?”沈云苓鄙夷的说道。
闻言,女皇不可思议的看着沈云苓,可是发现沈云苓的表情并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样子,而她异常镇定的神情,看起来更加不像是不正常。
“你的意思是?”女皇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感觉直窜心头。
沈云苓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我的意思是,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
女皇不可置信的看着沈云苓:“那你怎么会有那块世上独一无二的血玄玉?”
提起血玄玉,女皇想起了崇文国先皇曾对她说过的话,那块血玄玉天下只有一块,先皇在危难之际把那块玉佩给了他和女皇的女儿,以便将来可以容易的找到公主。
而持有那块玉的人,只有正统的崇文国先皇血统的人,将其自己的血滴在玉佩上后,那血会融进玉佩。
可是当初沈云苓衣衫褴褛的想尽了办法进了宫见到了她之后,拿出了那块血玄玉,一直思念女儿的女皇竟然没有一点的怀疑,甚至也没有做什么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