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一番好找,才总算跟上沈崇思的脚步,只见他骑着雪豹窜上跃下的,侍卫们费了好大得劲才拦住他。
可是沈崇思以为侍卫们是和他玩,正开心的笑呢。
“四少爷,可算…可算找到你了。”一个侍卫头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嘻嘻,再来追我呀。”沈崇思说着又要跑。
“哎呀,四少爷,等等,属下们找你有急事啊。”怕他真的再跑了,一个侍卫忙上前拦着。
“咦?什么急事?”沈崇思好奇地问道。
“三小姐和庆南夫人想邀请你去花园赏心亭说话。”
“三姐姐和一个不认识的人邀请我?我才没有兴趣呢,我要跟雪里玩!”沈崇思翻了翻眼睛,一脸的不悦:三姐姐每次都是柔柔的一张脸,可是自己却总是不太愿意亲近她。
“哎呀,四少爷,你就发发善心给我们去一趟吧,你不去,奴才们又要受罚了。”侍卫头领想不论怎样先把沈崇思骗过去再说,他们想要雪豹,自己跟四少爷要去。
“这样啊?那好吧,我就好心跟你们去吧。”沈崇思说着跳上了雪里的背,跟着几个侍卫往花园方向走去。
当沈崇思和雪里出现在庆南夫人面前的时候,庆南夫人还是吓了一跳,那雪豹那周身亮白的毛发在阳光下一闪一闪,更是看得两眼发直。
雪里虽然对沈崇思很温顺,但是看到这么多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还是低声怒吼了一声。
“雪里,别怕。”沈崇思摸了摸雪豹的头,软糯糯的哄着。
沈花语和二姨娘自是知道沈崇思定然不会把沈从容的雪豹拱手送上,庆南夫人想要,恐怕免不了要和沈从容再争斗一番,但是她们母女心照不宣,谁也不说,等着看这场好戏。
“把你的雪豹带过来。”庆南夫人轻蔑的对沈崇思说,在她认为,小孩子总是好控制的。
谁料沈崇思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随手从一旁的桌子上点心盘子里拿了一块点心吃了起来。
“喂,长辈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有没有家教啊?”庆南夫人翻了翻眼睛,不悦的说道。
“你是在跟我说话么?”沈崇思故作恍然大悟状,然后转头对雪里说:“雪里,你有听见那个老太婆跟我说话了么?我怎么只听见有人放屁呢,真是臭死了。”沈崇思说着用胖乎乎的小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你…真是…我看你是跟沈从容那个贱妇呆一起太久了吧!说话没有半点分寸!”庆南夫人听到沈崇思竟然跟自己这么说话,连侍卫都在忍不住笑,觉得自己一下子丢了面子,忙怒道:“那日在喜宴之上我就听说你跟沈从容都是半点没有素质的东西,如今一见果真就是!”
沈崇思平日里最讨厌别人对沈从容不敬,先下心中一股怒气,也不再跟庆南夫人多说什么,只是对身边的雪里说:“雪里,这个疯婆子竟敢说大姐姐的不好,去咬她。”
沈崇思话音刚落,只见雪豹一声咆哮,纵身一跃就跃至三人面前的桌子上。
沈花语,二姨娘,还有庆南夫人一下子大惊失色,顿时尖叫着逃开。
雪豹张开血盆大口,就朝庆南夫人咬去。
庆南夫人受了惊吓,竟瘫坐在地上吓得动弹不得,见雪豹张口咬来。忙本能的举手一档,顿时只觉得手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痛,登时吓得晕了过去。
几个侍卫一看事情不好,忙去即墨无双处禀告。
即墨无双和沈从容正聊天聊到兴致处,突然见一个侍卫慌慌张张的跑来,来不及站稳就说:“王爷,大小姐,不好了,雪豹…雪豹咬到庆南夫人了…”
“庆南夫人?什么人?”沈从容忙问道,眉宇间一下子透漏出担忧之色,雪豹生性凶残,难不成沈崇思没有管住它,放任它去伤人了?“四少爷呢?”
“四少爷,四少爷没事,大小姐不必担心。”侍卫气喘吁吁的回答道。
沈从容不等即墨无双说话就急不可耐的跑了出去。
即墨无双皱了皱眉头,心想却是万般诧异:庆南夫人不是自己的乳娘吗?她什么时候又跟靖远侯府里面的人交往上了?自己的雪里平素虽然瞧上去嗜血凶残,但是他心底清楚的很。跟沈崇思在一起,一人一兽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若非出了什么意外,雪里断然不会突然攻击人!
想到这里,即墨无双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低到了极致。衣据一扬,如同一阵风一般紧紧的跟在了沈从容的身后,朝着后花园而去。
此时的花园已经乱做一团了,雪豹仍在怒吼,只是已经回到了沈崇思身边。
“哼,看你们以后敢不敢说我大姐姐的坏话,谁说大姐姐的坏话,我就让雪里咬他。”沈崇思两手叉腰,大声地说,小小的身板儿却不失威严。
侍女们早已吓得不敢动弹,就连侍卫也都站在离沈崇思很远的地方,怕那个宠物一下子大开杀戒。沈花语和二姨娘也都吓傻了,躲在侍卫身后不敢出来。她们虽说都见过沈崇思的这个神兽,虽然样子可怕,可是看到它对沈崇思温顺的样子以为是只吓唬人的玩物而已,没想到刚才那一声怒吼,和它扑向庆南夫人的样子是那么的可怕,更没有想到沈崇思一个小孩自竟然有这么大胆子,一时吓得谁也不敢说话。
沈从容几步飞奔而来,看见这样子也无心过问,只是将沈崇思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好几遍,然后才问道:“崇思,你没事吧。”
“大姐姐,我没事,她们骂你,我才让雪里咬他们的。”沈崇思撇了撇嘴,像是快要哭了。
“嗯,大姐姐知道,不怪沈崇思。”小孩子断然是不会说谎的,看见沈崇思这般护着自己,沈从容有些心疼的把沈崇思抱在怀里。而方才还暴怒的雪里则是温顺的趴在了赶来的即墨无双脚边。
即墨无双正好看见了这一幕,这些日子瞧着他与雪里的互动,也凭自己对沈崇思的了解,他知道这个男孩子并不是一个不识大体的小孩。他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听到他说是因为她们骂了沈从容所以他才生气的,即墨无双心下不由得气恼,一双眸子里面似乎瞬间刮起了狂风。
转头又看到沈花语和二姨娘也在这,看着桌子上吃了一半的酒菜,心想,这母子两个什么时候庆南夫人混熟的?
他低头看了看还晕倒在地上的庆南夫人,当即不动声色的说:“还不快来人把庆南夫人抬到厢房中去。”
沈花语和二姨娘看到即墨无双来了,不禁心中带着丝丝疑惑:这下沈崇思闯了祸,不知道这个摄政王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乳娘惩罚沈从容呢?
厢房中。
大夫替庆南夫人清理了伤口,然后对缓缓醒过来的庆南夫人说:“夫人,并无大碍,我已经帮你止了血,稍后我帮你开点安神镇痛的药物,你让人抓来煎了吃了便好。”
庆南夫人睁开眼睛,看见沈从容和即墨无双都在厢房中,沈花语和二姨娘则坐在较远的地方。
“王爷啊,你要替我做主啊。”庆南夫人一下子眼泪就流了出来。
房内,即墨无双周遭气压是极低的,只见他淡淡的开口:“夫人,你先别动,小心伤着伤口。”即墨无双自小就对这个乳娘没什么好感,她在摄政王府的时候,总是欺负下人,顺手牵羊。虽然那时候即墨无双还很小,但是后来连太后也对她没好感了,觉得再让这样的人带自己的儿子不好,便和太上皇商量着把他说给了外姓王庆南王做了妾室。
“王爷,难道我老婆子就活得没有一点尊严,连一个臭小子和一个不知廉耻的妇人都可以随便欺负我么?”庆南夫人哭哭啼啼的说。
“夫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沈从容皱了皱眉头,眼光顿时变得阴冷无比:“如果你再说这种话,恐怕你今天没法活着离开靖远侯府了。”沈从容的声音冷如霜,但却如一根根针一样扎在庆南夫人心头。
“王爷…”庆南夫人有些惊讶,因为沈从容说出这样的话,即墨无双竟然没有一点呵斥阻止的意思,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夫人,崇思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会负责到底,我已经派人去给你抓药,后续的所有费用也都由我承担。”即墨无双的一席话说得平淡无味,听不出一点真挚诚恳之色,但是任谁都听得明白,即墨无双在袒护着沈崇思和沈从容。
“王爷,连你也要来气我老婆子么?”庆南夫人顿时又抹开了眼泪,断断续续的说:“难道王爷觉得我们庆南王府就没有银子么?王爷啊,你小时候可爱的模样,一直深深地可在我心里呢,可讨人喜欢啦…”庆南夫人说着,神情看起来落寞而伤感。
即墨无双则不经意间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之色,这些年,庆南夫人没少求他办过事,每一次都是这番话,他早听的烦腻了。当下问道:“那么夫人想怎样?要靖远侯四少爷以性命相抵么?”即墨无双声音低沉,眼睛看着庆南夫人,眼中透漏出一股寒意。
“我…我…”庆南夫人听即墨无双这话,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忙回道:“那…那倒不至于…只是…那雪豹终是猛兽,留着定是祸害。如此畜生,还请王爷早日除了才好。”庆南夫人不怀好意的说。
“哼,畜生倒是比人好多了,畜生忠诚,可是有时候说着人话却做着畜生事情的人才是真正的连畜生都不如。”沈从容没好气的说。
庆南夫人听出了沈从容言语中影射她是畜生不如的意思,一起之气喊了出来,“你算个什么东西!”
啪的一声,只见即墨无双把端在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摔倒了桌子上,然后抬眼看着庆南夫人,语气冰冷:“夫人说话尊敬点才是,你说说太后钦点的摄政王王妃是算什么东西?”
此话一出,不光是庆南夫人震惊了,就连沈从容也是一时间愣住了。她赫然扭过头去看向了即墨无双,那无辜的眼神似乎在询问:太后什么时候钦点我做摄政王王妃了?
而说出这番话即墨无双却是一脸清冷,仿佛自己说的是事实一般。
庆南夫人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如今摄政王亲口说了出来,看来坊间的流言是真的啊!想到这里,她才忙改口道:“哎呀,老婆子一时糊涂了,还望王爷莫怪。”
即墨无双确实是因为庆南夫人刚才的话有些生气,但是他更多的其实是想保住庆南夫人的命。那夜在静伯侯府发生的事情他还历历在目呢,那些得罪过沈从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况且沈从容刚才已经撂出了狠话,说恐怕她不能活着离开王府。即墨无双当然清楚沈从容的脾气,知道她这话可不是说着吓唬庆南夫人的。虽然他讨厌庆南夫人,但是自己毕竟是吃她的奶长大的,况且她也是庆南王的妾室,如果真的死在靖远侯府,到时候不知道又要牵扯出多少麻烦来。
身边的这个小女人不应该被这种琐碎的事情缠身,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准备…
即墨无双眸光闪了闪,当下悠然地说:“对四少爷怎么处置就不劳夫人费心了,夫人还是在此歇歇。”说罢这些,他起身看向沈从容,“劳烦沈小姐派车送夫人回去吧。”
“王爷…”庆南夫人眼睛瞪的极大,似乎不相信这件事情就这么完了。因为即墨无双至始至终好像都在偏袒着沈从容和沈崇思姐弟两个。
“夫人还有事么?”即墨无双站住了脚,缓缓地回过了头,眼中却透着极度的不耐烦和冷意。光是那一眼,便瞧得庆南夫人如同在三九天被一桶冰水淋了个透湿。
“没…没有什么了。”庆南夫人像挨了当头一棒,没想到这一趟靖远侯府之行竟然会受如此耻辱,本来昨日在哭哭啼啼的紫筱郡主面前自己还打了包票说摄政王王妃的位子包在她身上了,没想到王爷似乎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即墨无双甩袖离开后,沈从容冷冷的说了句,“不管是谁,敢对靖远侯府的人有一丝歹意的话,死!”之后,也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但是她那句话却令在场的几个人心头一震。
“竟然…竟然由着这个野女人撒野…”庆南夫人像是不可思议的拍着胸口,一口气上不得下不得,憋得难受的紧。
“夫人,你没事了吧。”二姨娘瞧了沈花语一眼,两人暗暗忍住笑意,连忙上前过来给她递水。
“二姨娘,你一定要想办法治治这个女人,这也…太没有王法了吧。”庆南夫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夫人好好休息吧。”沈花语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笑脸相迎的劝她休息。
“哼,我哪里还休息的下去,这个王府,迟早败坏在那个女人手里。”庆南夫人气呼呼的说:“算了,我要回去啦,三小姐,跟你说的事,都是为了你好,为了这个王府好。你快要好好琢磨琢磨。”庆南夫人说着下了床要走。
“夫人小心。”沈花语忙上前搀着,然后吩咐人去备车。
庆南夫人没有直接回庆南王府,而是辗转到了皇宫求见闵亲王。
“姨妈,你怎么来了?”闵亲王听到庆南夫人来了忙出来迎接,以为她来向自己报告好消息来了。
可是出来一看,庆南夫人竟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而且一只手还被包扎过,闵亲王忙问道:“姨妈,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你要为老身做主啊。”听到闵亲王问了起来,庆南夫人一下子哭了起来。
“姨妈,你别哭,别急,坐下来慢慢说。”闵亲王把庆南夫人让到座位上,心里有不好的感觉。
“王爷,老身这一大把年纪了,却还是一听到您和郡主的吩咐,马上刻不容缓的去办,可是…可是…”庆南夫人泣不成声,一边哭一边伸手抹眼泪,
“姨妈,你别哭了,我知道你对我们兄妹好,是不是靖远侯府的人欺负你了?”闵亲王脸上挂着狐疑,那日在宇文常舒的喜宴之上,他就见识过沈从容的厉害了。如今却没有料到自己派了即墨无双的乳娘过去,难道还是被沈从容给修理了一顿吗?
庆南夫人这才添油加醋的把事情向闵亲王说了一遍。末了说道:“王爷,老身是听到你和你姨夫谈起雪豹时说很喜欢,才不惜一切想要为你要来的,没想到,竟然…”说着她又抽泣了起来。
“姨妈,你放心吧。”闵亲王煞有其事的说:“即墨无双和沈从容,得罪我不是一次两次了,就算不为姨妈,我也也要迟早办他们。姨妈莫在伤心,所有的事情,外甥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076、渣女清白被毁【手打VIP】
沈云苓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进了这平民百姓才会进来的顺天府大牢。她是堂堂靖远侯的女儿啊,虽然不是嫡出,但是也是王侯之后。
最可悲的是,她竟然是被自己的父亲送进了这恶心发霉的牢房。她与父亲半年未见,而此时又刚刚丧母,没想到父亲一点恻隐之心也没有,就算是她陷害了沈从容被撞破,父亲也不至于做的这么绝吧。
沈云苓觉得自己的眼泪已经哭干了,她想起了母亲尸骨未寒的情景,想起了父亲铁面无私的样子,她觉得万分孤单,似乎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瞬间,对她疼爱有加的父母都抛弃了她,而所有的光辉都照在了沈从容那个贱人身上,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沈云苓看着漆黑的牢房,充满了腐烂和各种难闻的味道,一阵风吹来让人顿感阴冷。偶尔墙角有老鼠吱吱的跑过,沈云苓也被吓得大叫一声,最恐怖的是:不知道她对面的牢房中的一个男人是不是有病,总是领着口水看着她露出猥亵的笑容。
沈云苓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碰到了冰冷的墙上,马上嫌恶的躲开,就像墙上有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沈云苓知道,父亲一向铁面无私,一言九鼎,说了要让自己受公正的刑罚处置,便断然不会再出面来救她。
沈云苓绝望的蹲了下来,紧紧抱着双腿,眼中尽是无助,阴暗潮湿的空气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一切,不都是拜沈从容所赐么?沈从容,我就是做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沈云苓心里恨恨的想,眼中愤怒的火苗恨不得将沈从容吞噬。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不是一个人,在这样寂静的牢房中,这样突兀的脚步声让沈云苓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沈云苓连忙起身,双手抓着牢房的围栏,拼命的将头伸出去,口中大喊着:“救命啊,快放了我,我是靖远侯的女儿,快放了我!”
“吵吵什么!”一个尖利的声音喝断了沈云苓的哭喊。
只见三个狱卒模样的人停在了自己的牢房前。不过,他们看着沈云苓的眼神,却充满了淫邪的意味。
“怎么样,老大,我说的没错吧,这个妞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一个瘦高个子的狱卒对身边一个矮胖的男人说道。
“老大,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货色进来了,我看…嘿嘿…”另外一个中等身材的狱卒对矮胖的牢头说道,笑声听起来分外刺耳。
“嘿嘿…虽然脸上受了点伤,可是也是个美人儿,你看她那白皙的皮肤,想着就很过瘾啊,哈哈…”那个肥头大耳的牢头开口,从头到脚的把沈云苓打量了个遍,贪婪的目光最后停在了她胸口的双峰上。
“你们想干什么?”沈云苓看到眼前这三个猥琐的男人看自己的眼神不怀好意,就像是饥饿的狼看着猎物的眼神,沈云苓害怕的双手环在胸前,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嘿嘿,还想躲啊,可是你能躲到哪里去呢?”瘦高个子的狱卒说着从腰间解下了一串钥匙打开了沈云苓的牢房。
三个人淫笑着向沈云苓逼近…
“你们…你们站住…我是靖远侯的女儿,你们…我命令你们站住!”沈云苓心惊胆战的喝道。这些人想干什么,她再清楚不过,堂堂侯爷的女儿,怎么能让这些市井无赖占了便宜。
“哎呀,侯爷的女儿啊,我好怕啊…”瘦高个子的狱卒故作惊吓状,但是向沈云苓逼近的步伐,却一点也没有停下。
“哼,老子玩的就是侯爷的女儿!”肥胖的牢头一把抓住了沈云苓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拉来。侯爷能把自己的女儿送到这种鬼地方,就说明侯爷已经不想再要这个女儿了,一个连父母都不要的女人,还会有谁来给她出头,牢头就是认定了这一点,才敢打沈云苓的主意。
“啊!放手啊!”沈云苓吓得失声尖叫,可是空旷的牢房中却只有她自己的回音和眼前这三个男人猥琐的笑声。沈云苓在惊慌挣扎中,一巴掌打到了牢头的脸上。
错愕间,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沈云苓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再看那个牢头面目狰狞的骂道:“贱人,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实话告诉你,你叫的越大声,我们兄弟越兴奋,想叫你就叫吧。哈哈…”淫笑着一把扯下了沈云苓的小套衫。
沈云苓已经被这劈头盖脸的一巴掌打的晕了,那牢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只要沈云苓有一丝反抗便是一番踢打,很快,沈云苓便不敢再反抗,任这三个禽兽蹂躏着自己…
怎么会这样,沈云苓曾认为自己的身体,只有至高无上的摄政王才配拥有,可是如今,自己却衣衫凌乱的躺在阴暗潮湿的地上被三个猥琐的男人玩弄,一股屈辱的眼泪夺眶而出…
三个男人几时想过有朝一日能玩弄王侯的女儿,逮住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自是不知疲倦的发泄着,享受着…
而往日趾高气扬的沈云苓,此刻只能痛苦的承受,高傲的王公贵族,却沦为了市井无赖的胯下玩物…
“哼,侯爷的女儿又怎么样,也不过如此。”事毕,肥头大耳的牢头站起身来,鄙夷的说道:“看她们平日里娇柔做作的样子,在这方面不都是一样嘛,哼。”
“我倒是觉得天天有此享受也不差啊。”那个中等身材的狱卒呵呵笑着。
“嘿嘿,老大,咱们可以多找几个兄弟来过过瘾啊,也许,还能用她挣点钱呢…”瘦高个子的男人贼眉鼠眼的笑着。
沈云苓无力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下身像是被撕裂了般疼痛,可是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方才那三个人的谈话让她心惊胆跳。
看着三个人将她锁好,然后高谈阔论着他们的赚钱计划慢慢走远,沈云苓的所有防线彻底崩溃,这里根本不是牢房,是个彻底的地狱!
沈云苓这时才体会什么叫万念俱灰,她的目光落在了散落在地上的玉簪上。几乎没有一丝犹豫,沈云苓艰难的爬了过去,捡起了玉簪,狠狠的朝自己的胸口插去。
“咣当”的一声,是玉簪应声而落的声音。
沈云苓只觉得手腕被震得发麻。
“谁!”沈云苓艰难的把衣服胡乱的裹在了身上,然后警惕的朝四周望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毁,你自寻死路,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一个雄浑低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黑衣人便闪现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谁?”沈云苓惊恐的看着这个人,她怕此人也是来占她便宜的。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要记住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沈云苓嘲讽的笑道,她现在一无所有,有谁会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