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她要做的,只是好好把握住。
那些爱,便让它随风而逝吧!
“三......三小姐......原来您在这里。”小禾气喘吁吁的跑到苏瑜的身边,道。
苏瑜面色冷冷的扫过小禾,小禾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三小姐,这个人,明明是三小姐,却是这么陌生。
苏瑜调整好神态,问道:“怎么了?”
小禾一个恍惚,方才是眼花了吧!
“方才我和秋叶从五小姐的院子前路过,被五小姐逮住了,说秋叶待她失了礼节,要罚她。”
苏瑜长吁口气,本不想理这些琐碎事,可是那个丫头当初也是为着自己才会得罪苏妍。
再说,与苏妍有关的事她也是蛮有兴趣的。
方才靠近院子,便听见院里传来一阵惨烈的哭声,还伴有啪啪击掌的声音。
院门大开着,苏瑜走到门口才看见秋叶跪在地上,苏妍院子里所有的丫鬟婆子们都出来站在一边看着。两个干惯了粗活的婆子一个按着秋叶的身子,一个不停的扇着秋叶的脸。
“住手!”苏瑜厉喝道。
见着苏瑜来了,两个婆子立马停了下来,随着丫鬟们一起对苏瑜行礼道:“三小姐。”
秋叶早就被打的七荤八素,失了依靠整个人一头栽在了地上,殷红的鲜血细密的从额头渗出。
小禾一愣,忙上前将秋叶扶起来,秋叶头晕脑胀,没了力气,只昏沉沉的靠在小禾身上。
“敢问妹妹秋叶犯了何事?”
“她不敬我!”苏妍虽有一丝怯意,却仍是硬着头皮瞪着苏瑜。
“如何不敬你?”苏瑜的眸子里透出冷冽阴兀的光。
苏妍自是被苏瑜吓着了,朝后退了几步,道:“不敬就是不敬。”
苏瑜冷哼一声,转瞬却又笑了出来。苏妍见惯了她这般的笑容,蛇蝎美人,拿来形容苏瑜此时的面容,正是最为合适。
“妹妹许是不记得了?”苏瑜挥手,“你们都下去,我与五妹妹有私密事要好好的谈一谈。”
围着的丫鬟们立即散开了,小禾又叫了另外一个婆子随她一起将秋叶送回三小姐的院子。
“你想干嘛?”苏妍心里有些后怕,上次被苏瑜和秋叶联手陷害,她一直怀恨在心,才会找秋叶出气。
苏瑜勾着唇角,美的惊心的容颜渐渐被冷冽的神情覆盖,她朝苏妍缓步走去,轻声道:“妹妹难道忘了,你上一次是如何被我玩弄于股掌的吗?”
“你说,爹爹最后是信你?还是信我?”
“连二姨娘,都没有帮你。你在这府里还有什么地位?”
“你是庶女,永远也不可能嫁给你想嫁的人,做你想做的事。”
苏瑜慢慢的说着,最后在苏妍的面前顿住步子。
“妹妹不过是想嫁给大表哥罢了,哪里有那么的难?”
苏妍本以为苏瑜要拿方才秋叶被罚的事说事,没想她却没将那事提上来,反倒是说的大表哥。
这,的确是说中了她的心事。
“妹妹只要说一句,我便帮你,爹爹和二姨娘就算再不喜欢大表哥,也会同意你嫁给他。”
苏妍抽了抽嘴角,有些不信。
苏瑜轻笑一声,道:“妹妹既是不信,那我便走了。二姨娘的意思妹妹也很明白,指不定,大表哥哪一日就娶了如花美眷回去。那个时候,难道你甘心给他做妾吗?”
苏瑜说完立马转过身,朝院外走去。
苏妍忙一回神,叫住苏瑜,道:“三姐姐,求你,帮帮我。”
苏瑜的步子顿住。
傻妹妹,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第十章 姐妹情深(上)

苏瑜慢慢的转过身,唇边扯出一丝淡然的笑容,裙裾拖曳过青石砖地,朝苏锦走去。
“三姐姐......”苏妍的声音有一丝飘渺,“你真的会帮我吗?”
苏瑜淡淡的笑着,那么温柔:“我当然真的会帮你。”
眸光却忽的一暗:“妹妹难道还是不信姐姐么?”
苏瑜动动唇角,不知道该怎么说。眼前的苏瑜犹如鬼魅一般,长风吹过她的黑发发丝轻轻扬起,妖冶的身姿聘婷袅娜。
苏妍轻咬朱唇,犹疑片刻,终还是战胜了理智:“我相信姐姐。”
苏瑜莞尔,轻声道:“妹妹的妆容花了,我替妹妹补上吧!咱们两姐妹也可以说一会女子家的闺房话。”
苏瑜第一次进苏妍的闺房,屋子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梳妆台上摆着头面首饰,香胰。嵌玉的牙床上放着一副绣了一半的绣帕,苏瑜走过去拿起,竟是两只未绣完的鸳鸯。
苏妍自小虽是庶女,但是家里从不看重这个,母亲待她们各个都是一样。后来曹氏暂时当了家,待苏妍便更是好了,心里定是不愿她嫁去苏子轩家的。
按曹氏的想法,定是要等到她及笄后给她寻一个京城里的好人家,她却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苏子轩,甚至连这幅鸳鸯绣帕都绣的差不多了。
“妹妹的手艺真巧,我自小就不熟这个,总是绣不好。只能绣绣荷包。”苏瑜笑道。
苏妍的连涨红了一半,紧走几步到苏瑜的身边将绣帕夺过:“姐姐不能乱翻人家东西。”
苏瑜吃笑两声:“是给大表哥的么?怪不得脸这么红。”
苏妍将绣帕塞在铺盖下面,声音里有一丝失落:“府里谁都说,姨娘要让姐姐嫁给大表哥,而且谁都看的出来,大表哥喜欢的是姐姐。”
苏瑜低不可闻的叹口气,走到窗边靠着。
天边的一抹斜阳红的刺眼,她唇边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声音虚无缥缈:“妹妹这是在怪姐姐么?上次那件事我是害过你,可是,我心里也不好受。妹妹,你可知道,大姐没了,二姐进了宫,现在苏家等于只有我们两姐妹了。我心里是一直将你当做好姐妹的,上次在爹爹面前做的那场戏,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苏瑜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似暗藏了无数的罪恶感,在告诉身后的这个人,她是有多么的后悔。
苏妍看着她有些萧索的背影,她心里一直讨厌这个傻姐姐,就算她是嫡女,就算爹爹最疼她。只是眼下却觉得,这个嫡女姐姐似有无数的不得已,注定是苏府攀升的牺牲品。
“我不喜欢大表哥,不想嫁给他。可是二姨娘却跟我说的很明白,这府上除了我再也没有别的人。所以我才会想着那法子来害妹妹。我以为,这样二姨娘就会心疼妹妹,看在妹妹对大表哥的一片苦心之下让你嫁给他。可是没想到却是弄巧成拙。”
“妹妹,这府上只有我们两姐妹。”苏瑜的声音顿了顿,朝呆立的苏妍走去,轻轻握住她的手,“如果我们两还斗来斗去,那这府里日后定会变得乌烟瘴气。妹妹,我们讲和吧!”
苏瑜的目光很诚恳,苏妍有些犹疑,片刻后却还是点了点头:“好姐姐,我相信你。”
屋里的灯光有些暗,小禾轻手轻脚走进屋将烛火添好,犹疑半刻,对坐在案前的苏瑜道:“三小姐,秋叶这身子只怕一时半会好不了,要不让吉祥先顶了秋叶的活干?”
苏瑜头也不抬:“你做主吧!”
手里翻过两页书,脑子里却又想到了下午在苏妍院子里见着秋叶的情形。眸子里闪过一丝恸色,吃了这么多亏,到底也是为了她。
“你将我的披风拿来,我去后院看看她。”
“是。”
小禾在侧边提着灯,给苏瑜带着路。廊子上的灯照在苏瑜的脸上忽明忽暗,她一如往日淡然的面容,只一双眼睛闪着灼灼的光。
小禾不禁抬头看,三小姐越来越像一个人了呢!
秋叶本睡在下人房,出了这事后苏瑜便给她安排了后院一间闲置的房间休养。
她睡的有些迷糊,脸上的伤已经痛得麻木了,只是还是提不起劲干活,见着三小姐进屋时忽的惊醒,忙要从床上下来。
苏瑜示意小禾扶住她,在她床边坐下,道:“你就这样睡着吧!”
“多谢三小姐。”
“我给你带了些紫玉膏,这药擦了后脸上是不会留下痕迹的。”苏瑜道,又从袖子中拿出紫玉膏放在秋叶的枕边。
秋叶挣扎着从床上坐起,给苏瑜福了福身,眼角挂着滴泪,晶莹透亮。
“今儿早上......去过兰香坊了?”
秋叶点点头,声音有一些虚弱:“那里的掌柜说以前是有个吴婆子在那里洗过碗,可是两年前就离开了,说是回老家了。”
苏瑜轻轻抬起手,冰凉的指尖触到秋叶的眼角,将她的泪拭去,轻声道:“我觉得,今儿五小姐对你的惩罚很重,不止是扇扇耳光。”
秋叶愣愣的看着她,她唇边勾着有些让她惊心的笑。
“奴婢不懂三小姐的意思。”
“苏妍今日擅自用私刑拷问我房里的下人,回来后高烧不治,魂断苏府?”苏瑜说着,不觉笑了出来,眼里闪过一抹冷冽的光。
秋叶心里一颤,苍白的脸越发的没有血色,一双空洞的眼圆睁着,难道是她知道的太多了,三小姐要杀了她么?
窗外的夜越来越黑,屋里的灯被吹灭,像是一个要吃人的黑洞一样。院子里百年老树的枝条在月光的照射下张牙舞爪的映在窗上,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女子披着大红披风从房中走出,魅惑的脸庞露出阴兀的笑。
第二日一早,后院常年关着的小门忽然打开,小禾指挥着几个小厮抬着一个箱子出了府。
天将将亮,院里都只有几个丫鬟在忙活,见着这情景忙问开了:“小禾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小禾眼圈红红的,目光无神,怔愣的看着那箱子,道:“昨儿五小姐罚了咱们三小姐屋里的粗使丫鬟,今早起来就发现......”
小禾捂住嘴,难受的说不出话。
稳了稳情绪,四下看了几眼,道:“你们几个碎嘴子,可不要把这事说出去。若是让二姨太知道了,只怕是不得了了。”
小禾说完,看着那箱子出了府,才转身回去。


第十一章 姐妹情深(下)

小禾走到院子门口,便见着五小姐一个人在门口四处张望着。
“五小姐。”小禾上前一步叫道。
苏妍转过身,面色苍白的看着小禾,往常飞扬跋扈的样子全然不见了踪影。她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声音,有些懊恼的低下了头。
小禾见此情景问道:“五小姐是要找三小姐么?”
苏妍轻声“恩”了一声:“姐姐她起了么?”
小禾面带歉意的笑笑:“昨儿晚上院子里出了些事,三小姐折腾了大半宿才睡着,现在怕是还未起身,要不五小姐去屋里等等。”
苏妍咬着唇,摇了摇头,转身又离开了。
小禾嗤笑一声,进了院子。
“方才五小姐来过了,我让她进屋等着小姐,她却又离开了。”小禾一边伺候着苏瑜一边漫不经心道。
苏瑜面上嘲讽的一笑:“许是等不及了,苏子轩这些日子都在干什么?”
小禾想了想,道:“听说老爷让他在藏书阁里闭门思过,连饭菜都是让人送过去的。”
“藏书阁是个好地方。”苏瑜手上的镯子碰在瓷盆上发出叮咚悦耳的声音,苏瑜低下头,不禁莞尔一笑。
苏妍从苏瑜院子里回去后便去了曹氏那里给她请安。
曹氏见着她面色苍白病怏怏的样子似有些心痛,关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苏妍不说话,只怔愣的坐着。今儿早上她方才起身便收到大表哥在藏书阁时偷偷命人给她带的信,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毕竟是小女子春心萌动,见到后整个人的魂便被拉走了。
曹氏正要继续问下去,顾妈妈却忽然走进来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曹氏本笑吟吟的听着,也不知顾妈妈又说了什么曹氏的面色忽然大变,转头恨铁不成钢的盯着苏妍。
还未来得及问,便有婆子进来说三小姐到了。
曹氏将气憋了一肚子,道:“让她进来。”
曹氏坐在主位上看着苏瑜进了屋,忙热情的上前去迎过,道:“三姐儿怎么来了,你看这早上的天气多冷,日后有这份心就好了。”
苏瑜恭顺的福了福身,道:“二姨娘。”
曹氏拉着苏瑜在自己的身边坐下,道:“一大早就听说你院里出了事。”
苏瑜眼角瞟了瞟正在呆怔的苏妍,面上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道:“就是上次的秋叶丫鬟,昨儿晚上忽然得了时疫,没有撑到大夫来便去了。女儿怕会传染,一大早就命人将她抬去了乱葬岗,又给她家里送了点钱过去。”
曹氏有些诧异,方才顾妈妈来分明说是苏妍昨儿白天的时候罚了那个秋叶丫鬟。以苏瑜和苏妍的关系,苏瑜定是要在这件事上大动干戈,没想到她却只字未提,还不动声色的将这事掩了过去。
“可怜这孩子,吃了不少的苦,虽说曾经犯过错,但是始终是咱们府上的人。过会我再送些帛金过去,让她家人过好一点,走也走的安心。”
“二姨娘有心了。”
苏瑜又与曹氏说了会子话,便起身告辞。苏妍也忙站起身,要与苏瑜一同离去。
二人在园子里慢慢走着。
“妹妹今儿是怎么了,方才在二姨娘那里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不怕二姨娘问起。”苏瑜道。
苏妍叹口气,四处看了看,悄声道:“三姐姐可否帮我一个忙?”
“咱们两姐妹哪里用得着这么客气,你有何事说便是了,能帮的我自然会帮你。”
苏妍有些不知所措的低着头,双手绞着衣襟,良久才道:“三姐姐,我想见大表哥。”
她心下本对苏瑜还有着芥蒂,可是方才在曹氏屋里的时候听着苏瑜帮她将秋叶那事掩盖了过去,心下便越发的相信她了。
苏瑜面上飞快的闪过一丝笑,却又惊慌的看着苏妍:“妹妹你疯了?爹爹现在将大表哥关在藏书阁,你贸贸然过去见他,若是让爹爹知道了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所以我才让姐姐帮我。”苏妍委屈道。
苏瑜叹口气:“先去我房里吧,咱们商量一下,或许能想到法子。”
“姐姐。”苏妍忽然扯住苏瑜的袖子,“你一定要帮我,我嫁给大表哥后,你也可以自由了。”
苏瑜覆上苏妍的手,道:“妹妹放心吧,帮你了,也是帮了我自己。”
回了屋,苏妍焦急的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往门外张望着。
方才苏瑜回了屋便命了小禾去藏书阁打探消息,若是没有人守着,便让人送苏妍过去。只是没想到苏妍平日里那般耀武扬威,真正有了事便只能找别人帮忙。
“妹妹放心吧,待小禾回来就有消息了。你这般急着去见大表哥,是否大表哥出了什么事?”苏瑜关切的问道。
苏妍摇摇头,一咬牙,道:“今儿大表哥想办法托人给我带了信,说是想见我,那带信的人说大表哥已经几日未进食了。”
苏妍说着,眼睛不禁红了一圈。
苏瑜端了杯泡好的茶递给苏妍,道:“妹妹喝点茶,安心等着吧,说不定也没那么糟糕,再说大表哥是个大男人,不会有什么事的。”
苏妍抿了口茶,清香的味道溢在唇舌间,心下确实安了不少,不禁多喝了几口。
“妹妹放心吧,待会就有消息了。”
没过多会,小禾便回来了,藏书阁外虽有几个护院守着,但那院子的后门却是空着的,
苏瑜松了口气,道:“妹妹这般急躁,不如我送妹妹过去吧!妹妹与大表哥好好谈着,让大表哥跟二姨娘说说。这样,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也落的清闲。”
“多谢姐姐。”苏妍有些害羞,脸红了一半。
苏瑜又让小禾拿了套衣服过来给她换上,道:“你扮成小禾与我一同过去,见了就出来,我在屋里等你,出来后直接来我这里知道么?”
许是因着紧张,苏妍只觉浑身焦躁难安,满面通红。
苏瑜见着她这番模样,不禁笑道:“瞧你这般娇羞的模样,估摸着大表哥待会该笑你了。”


第十二章 捉奸

苏府的主屋里,曹氏送走几个一早来请安的姨娘便坐在那喝着茶。
新进门六姨娘的肚子可真是争气,竟然这么快就怀了一个,只是能不能生的下来,也要看她的运气了。
守门的陈婆子忽然将门帘掀开,一股冷气冲了进来,曹氏不禁皱眉,问道:“怎么了?”
曹氏院里的丫鬟月兰跑了进来,在曹氏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曹氏面色一变,一丝冷笑噙在眉间,问道:“可是真的。”
月兰坚定的点了点头:“奴婢看的千真万确。”
“去了多久了?”
“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曹氏勾唇一笑,道:“老爷可出门了?我要去见老爷。”
曹氏去了书房,苏老爷正准备出门,听了曹氏一番陈述,不禁恼怒,拍桌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瑜儿怎么可能做出这般伤风败俗有辱门风之事。”
曹氏咬着下唇,委屈的看着苏老爷:“妾身也只是听说,若是老爷不信,大可去藏书阁看一看,也可以证明三姐儿的清白。”
苏老爷冷哼一声:“你不要给我没事找事,如果瑜儿没在那里,你要亲自登门给她道歉!”
苏老爷一直无暇顾及后院,此番听曹氏一说心中又急又气,并不信苏瑜会做出这般苟且之事,但是曹氏又说的头头是道。只好将手中的事情搁下,随着曹氏一起去了藏书阁。
苏瑜将苏妍送去了藏书阁,便走小道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禾见着苏瑜这么快回来了,心里有些诧异:“三小姐这么快就回来了?”
“吉祥和如意呢?”她在院子里扫了几眼,问道。
“方才如意出去了,吉祥一直在后院里呆着。”
苏瑜嘴唇一勾,一抹艳丽的笑在唇边绽开,好戏,终是要开场了呢。
“命人去看着吉祥,不能让她踏出院子。”苏瑜道,眸光里射出一丝阴狠的光。
话刚刚说完,院门便被推开了,如意满头大汗的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叫着:“不好了,不好了。小禾姐姐,出大事了。”
小禾走进院子,问道:“这是怎么了?”
如意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三小姐......三小姐......在藏书阁,老爷和二姨娘......已经过去......去藏书阁了。”
小禾诧异的看着她,又往屋里瞧了几眼,嗤笑道:“说什么呢,咱们家小姐好好的在屋里坐着,不信你进来看看。”
如意本在朝前走着,步子忽然滞住。 方才,她明明看见三小姐去了藏书阁。
如意嘴角抽了抽:“小禾姐姐在和我开玩笑吧!”
她又紧走几步,拉开帘子。
——三小姐果真坐在屋里安静的喝着茶。
“怎么了?这茶的味道不错,你也尝尝?”苏瑜笑看着如意。
不可能......方才她明明见着三小姐去了藏书阁。
苏瑜赞赏的看着如意,手指轻轻划过茶盏,笑道:“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二姨娘升你做三等丫鬟呢?”
如意的手不停的抖着,反正横竖都是死,她“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求三小姐饶了我,是二姨太她让我来监视三小姐的。”
苏瑜冷哼一声,轻轻抿了口茶,眼睛瞟到桌上放着的另一杯未饮完的茶,唇边勾起一丝冷笑,对小禾道:“这杯茶赏给如意了吧!看着她喝完。”
“是。”小禾走上前将那杯茶端起。
如意不信的摇着头:“三小姐,求求你不要杀了我。”
“杀你?”苏瑜摇了摇头,唇边噙了丝笑,“我怎么舍得杀你,这茶是五妹妹用过的,喝光五妹妹的茶,也是你的福气。”只是,你没有她那般的运气,没有人给你解火,你就这般受着吧!
这边苏老爷和曹氏已经到了藏书阁,十余名护院在身后跟着,几位姨娘还有苏子渊的嫡妻刘氏也一起跟了去。
“老爷,这般声势浩大的过去恐怕不好,瑜儿怎么说也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姐。”三姨太走在苏老爷声侧劝道。
未等苏老爷开口,曹氏便抢着道:“你懂什么,瑜儿那么胆大,若是不让她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怕日后去了婆家也是这样。今儿咱们这些长辈都在,虽说她是嫡女,但是教她一些道理也是应该的。”
三姨太摇摇头,不再说话。曹氏自打进了门便这么强势,连大太太都被她赶去了南院,只怕在她心里也确实不将苏瑜这个嫡女当一回事了。
藏书阁的门栓被打落,屋里忽然传来女子呻吟的声音。
苏老爷面色蓦地发白,曹氏却越发得意了,却还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看着苏老爷道:“老爷您莫要着急,要不等妾身先进去看看?”
苏老爷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将双手背在身后,大踏步走了进去。
他最为重视的门风,竟然要败在那个傻女儿的身上,笑话!大不了,就当从未生过这个女儿!
几个姨娘脸色微红,未想三小姐平日看起来端庄大方,私底下却是这般放荡。心下不忍跟着进去,却又怕错过了热闹,仍是跟着老爷走了进去。
赤身纠缠的两人还未意识到危险的来临,沉浸在欢愉的状态中根本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