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巧巧捂着脸,开始泣不成声。
“你…”项临时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在这种时候,他觉得自己再多的安慰都是空洞,都是苍白的。
项临时也就不出声,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陪着巧巧着积压多年的负面情绪。
等巧巧哭得差不多了,项临时去打来水来,让巧巧净脸梳洗。
哭过了之后,巧巧觉得自己舒服多了,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不少,就是哭得太多,太过,眼睛酸疼得厉害,脸上擦的脂粉更是被泪水给冲刷得左一道,右一道的,非常的难看。
见项临时打了水给她梳洗,巧巧心里觉得暖暖的,好似有道从她的身体经过。
这白世逸真的是个好人!
巧巧用着项临时打来的水,擦洗脸上的泪水,也洗净脸上乱七八糟的脂粉。
项临时见巧巧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就问她道:“你要不要去歇息下?”
巧巧摇摇头,拒绝了,说道:“我没事。”
然后继续说起她的事情。
“我爹娘,还有弟弟死后,我整个人就垮了,觉得活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还不如跟着他们一起去阎王殿去,一家人在一起,也好有个伴。本来打算着把我爹娘、弟弟安葬好之后,我就打算了结自己的,可那帮钱庄的人就是不放过我,还说我要是敢死了,不还钱给他们,就把我爹娘、弟弟从坟里给挖出来,把他们鞭尸,剁成肉酱喂野狗。我只好放弃了自杀的念头,努力地还钱,可这欠下来的银子就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我根本还不了。他们就打起了我房子的主意,我当然是不愿意的,这里是我跟爹娘、弟弟的回忆,有着他们生前喜欢的物件,我怎么能够把它们抵押给钱庄,糟蹋它?何况,就算抵押了这房子,也还不了银子。周八就又带了一帮的男人,说是来帮我。”
“我已经不是不知事的黄花大闺女了。”
“爹娘、弟弟他们已经不在,我就算做这种事情,他们也不会看到了,而且我还能够用我的身体守护住他们最后的尊严,他们曾经的回忆,所以我最后不得不屈从周八,听他的话,日复一日地用自己的身体去还债。”
“那你欠下的那些债,你还清了吗?”项临时问道。
巧巧摇摇头,说道:“不管我有没有还清,钱庄的人都会说我没有还清的,毕竟我现在年轻,还能够用自己的身体赚银子,他们怎么会舍得我这棵摇钱树脱离他们的掌控?所以…呵呵,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到死都会在干着不能见人的勾搭,估摸着我最后会死在男人的,不知道到那时候,到了下面,我爹娘,还有弟弟肯不肯认我,会不会觉得我脏。”
项临时认真说道:“你爹娘、弟弟不会嫌弃你的!他们只会心疼你!”
“可我却好嫌弃自己!觉得自己真的好脏好脏呀!怎么洗也洗不掉身上臭男人的脏味!”巧巧用力地搓了下双臂,脸上布满了嫌弃,还有恶心。
第二百六十一章眉目(一)
项临时看了直叹气。
好半响,他出声安慰巧巧说道:“你也别这样,你会干这种事情,那也是迫不得已。何况,一个人脏不脏并不是看表面的,是看内心的。我想你的父母,还有弟弟也是这样想的,他们知道你的苦衷,你的难处,所以他们只会心疼你,却不会嫌弃你,觉得你脏。人只要有底线,有良知,那不管干什么事情都不会污了自己,可如果为了点利益,什么缺德事情都干得出来,那他们的穿着打扮再怎么的体面,再怎么的干净,在世人眼里也是肮脏不堪的!”
巧巧满脸泪水,可怜兮兮地冲着项临时点点头。
在望着项临时的时候,她的双眸里充满了渴求,渴求着项临时能够伸手抱抱她。
因为她干暗娼这种事情已经有些年头了,所以她即使只是想表现出,她现在很脆弱,只是想单纯的让项临时抱下她,安慰下她,但在长年累月的跟男人打交道之下,她的一举一动之中,总是无意间流露出勾人的味道来。
项临时轻轻皱了下眉头,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了几步,害怕巧巧会控制不住自己扑上来。
不过,为了避免尴尬,担心巧巧会多想,又开始哭泣不停,甚至一抹之前对他的好印象,开始对他排斥起来,项临时在双脚走动的同时,抬起右手,指向了巧巧面前的那盆不怎么干净的水,说道:“我再去给你打盆水来吧,你好好洗洗,然后冷静冷静,要么去躺在床上歇息下,人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的,现在我们也算是同盟了,都有着共同想要对付的人,比你之前单枪匹马有希望多了。”
项临时没有伸手抱自己,巧巧有些失望,还有些失落。
不过,同样的,她心里越发相信项临时的人品,相信他是个正人君子。
虽然她只是个万人骑的。
可想要白占便宜的男人还是不少的。
因而,巧巧重重地点了下头,说道:“嗯!你说得对!我现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一个人在跟周八他们抗争了!我现在有你,有你帮着,我们肯定会魔高一丈,道高一尺的!”
项临时重新打了水过来,放在了巧巧面前,说道:“你好好洗洗。”
“嗯!”巧巧乖巧地点点头。
项临时环顾了下四周,见这小院子的墙也不是很高,能够看见俩隔壁邻居的院子,就问巧巧说道:“我能四处转转吗?”
“当然可以!”巧巧大方地说道,“你可以去这院子的任何一个角落。”
项临时没有去其他地方,就站在了院子的墙角下,然后竖起耳朵听隔壁的动静。
隔壁邻居大概在接客,时不时地有男女的粗喘声传来。
项临时的脸不由微微发红了起来。
今天他真的是听了不少男欢女爱的墙角。
不知道的人见了,大概会以为他是个特别猥琐的人吧,竟然喜欢听这种墙角。
项临时见没有听到可用的声音,摇摇头,抬脚往对面的墙角走去。
才刚走了两三步,身后突然传来了刻意压着的男人的咳嗽声。
这咳嗽声听起来非常的揪心,就跟要把肺给咳出来一样,接连咳嗽了十几下,又因为深怕会吵着谁一样,刻意地压制着咳嗽,听起来就非常的沉闷。
这个男人病得不轻呀!
项临时猜测着,这个男人应该是隔壁邻居的男主人,并非是来的男客人。
因为那时不时响起的男女粗喘声并没有断,正闹得正欢。
项临时的目光下意识地就望向了还在梳洗的巧巧,想到了她的父母,还有她的弟弟,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了一个特别大胆的猜测。
他不知道他的这个猜测对不对。
为了验证,他没有抬脚离开,反而往后倒退了几步,整个身子都紧贴在墙壁上,偷听着隔壁邻居的动静。
大约过了差不多半刻钟左右,男女的欢爱声音终于停止了。
男客人听起来貌似很不满意,骂骂咧咧地对女人说道:“我说你们家的男人是怎么回事?是不喜欢我来你们家吗?怎么我每干一下你,你家男人就咳嗽几下,还咳得特别的恐怖,就跟要喘不上来气一样,听得我的心肝都在发颤。要是你家男人在我们干事的时候,他一个咳嗽没上来就这么憋死了,你们家是不是要告我害了你家的男人?这样的罪,我可是吃不起的!”
女主人讨好地说道:“没有这样的回事!您每次来,我家男人高兴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不喜欢您来的?巴不得您就住在我家里呢!他这是病了,有事没事地就得咳嗽几下,不仅您来的时候这样,其他人来也是这样的,还希望您别往心里去!别跟我家男人计较!”
“哼哼!可是他搅了我的好事,败了我的兴致怎么算呀!”男客人不依不饶地说道。
女主人就说道:“要不这样吧,您刚才不是干了两次吗?本来干一次收五十文的,您干了两次就要收您一百文,因为您觉得我男人咳嗽,您不爽快了,那我给您优惠点,收您八十文怎么样?”
“哼哼!八十文?可真够贵的呀!隔壁那个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也不过五十文,你都半老徐娘了,下面都松得跟口袋一样了,竟然还敢要价这么的贵!你怎么不去抢呀!”男客人的脸上写满了不满意,还在挤兑女主人的同时,他的眼睛骨碌碌地直转悠,不怀好意地瞟向了正默默蹲在男主人身边,帮男主人捶背喂水,年仅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身上,道:“你的女儿倒是长得不错,水灵水灵的,看起来比你有滋味多了,如果是她的话,我倒是觉得出八十文也不亏。”
女主人的面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听到这男客人的话,男主人的咳嗽也越发的频繁,越发的重。
尤其是男客人口中的小姑娘,怕得整个身子都开始瑟瑟发抖了起来,一个劲地往男主人的身后钻,就怕被男客人多看一眼,也害怕她的母亲因为男客人的话就让她也挂牌接客。
女主人见了,长叹了口气。
她抬头望向男客人,问道:“既然嫌弃八十文贵,那您到底愿意出多少?”
男客人毫不犹豫地朝女主人伸出了四根手指头,说道:“就这个数!再多的,我可没有!”
“这…”女主人很生气,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想要把这个男客人猛揍一顿。
可余光看见日渐消瘦的男主人,听着男主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女主人最终忍了下来,咬着牙的说道:“行!四十文就四十文吧!但是!”担心这名男客人下次再来的时候,也给她这样廉价的价钱,女主人加重了音量,提醒男客人说道:“但是这次是因为我男人咳嗽,影响到了您,所以才会有这么低的价钱,下次的话还是按照老价格,五十文一次!”
第二百六十二章眉目(二)
男客人不屑地撇撇嘴,没有应答。
哼,下次来的时候就下次再说呗。
女主人也看得出来男客人连敷衍她都懒得敷衍,估计下回来的时候,还是会这样的耍赖。
不由得,女主人觉得心情非常的糟糕,感觉这日子根本没有出头的时候。
她侧头回望向了自己的男人。
他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抓得药也是越来越贵。
可她的收入却是越来越少。
再这样下去的话,整个家就支撑不下去了。
女主人特别纠结地望向了躲在男主人身后的小姑娘。
要不要…
正犹豫着,小姑娘察觉到自己亲娘打量的目光,立马就秒懂了这眼神里的含义,双眼立马蕴满了泪水,冲着女主人连连摇头。
女主人叹气。
她又何尝舍得呢?
男客人看看女主人,又望望小姑娘,一下子就秒懂了她们母女之间的眉眼官司,脸上立即猥琐的笑容,说道:“你家的姑娘要是也下海干这行的话,这可得给我!我还从没干过这么鲜嫩的小姑娘呢。放心,我不会亏了这个小姑娘的,怎么着也会给她一百文,如果她伺候的好,我还会考虑包她个几天几夜,不让她才刚干这行就要跟许许多多的男人情。”边说着话,还边从怀里取出鼓鼓囊囊的钱袋子,故意地在女主人他们面前晃悠了几下,以此证明他有的是银子,完全可以负担得起。
女主人的脸色很是难看。
自己心里有这么个打算是一回事,被外人戳穿又是另外一回事。
女主人没有回答男客人的话,只朝男客人伸出了手,说道:“既然你不缺银子,那就麻利地先把我的账给结了!”语气开始变得非常的不好,没有如刚才那般,就算心里头很生气,也咬牙忍耐着。
“账当然是要结的,我可不是老赖!”男客人嘻嘻笑着,从钱袋子里拿出四十文。
女主人见了,伸手就要去拿。
男客人脚步微微动了下,躲开了,说道:“你干嘛这么急?刚才在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火急火燎地朝我扑过来,这会儿子见到银子了,眼睛倒是发绿了,就跟狗见到屎一样。”男客人边数落着女主人,边朝躲在男主人身后的小姑娘走了过去,把四十文递给了她。
小姑娘没有接,望向了女主人。
女主人朝她点点头。
小姑娘这才战战兢兢地伸出了手。
男客人把四十文放在小姑娘的手上,趁着小姑娘的双手都捧着四十文的时候,男客人的魔爪猛地伸进了小姑娘的衣襟里,狠狠地抓了把小姑娘还未完全发育的胸脯,很是嫌弃的说道:“啧啧,怎么这么的小?你爹娘平时没给你饭吃吗?真是可怜的!”
小姑娘被男客人突然的行为给吓得脸都白了,瞬间瘫倒了在地,眼泪就跟开了闸门的洪水那般,一下子就倾泻出来了。
“呦呦,怎么还哭上了?是不是被我的话给说中了,心里觉得委屈了?”男客人从钱袋子里掏出了两枚铜钱,了小姑娘被他强行的衣襟里,顺便又揩了下小姑娘的油,接着说道:“拿着吧,去外面买几个馒头,好生地把肚子给填饱,别再饿着了,女人太瘦可是没有男人喜欢的。”
小姑娘把自己缩成了一团,拒绝男客人触碰。
男客人也不恼。
前面摸不到了,他就使劲地揉了几下小姑娘的两只胳膊,总能够揩到油的。
女主人欲言又止,想要呵斥几句男客人。
可又怕得罪了男客人,从此再也不上门,连四十文也赚不来了,只得咬牙忍着。
男主人则是一直咳嗽着,想说话,也挤不出任何字来。
小姑娘绝望了。
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瞪着,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躲避男客人了,任由男客人的毛手在她的身上到处游移。
项临时站在墙角下,听着隔壁男客人对小姑娘各种污秽的言语,双拳紧紧地握了起来。
他弯腰去捡地上的石子。
想着,不能够把这个下流的男客人给砸伤了,也得阻止他下流的行为。
才把小石子捡起来,运气要把石子砸过去的时候,巧巧见了忙不迭地过来,阻止了他,并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知道你是好心,想要行侠仗义,但是…哎,你也听到了隔壁夫妻的反应了,如果他们真的不想自己的女儿受辱,他们拼死也会护着她的,就跟我的爹娘,还有弟弟一样,可他们没有就说明,就算今天没让他们的女儿,早晚有一天也会把他们的女儿推倒客人的。还有他们的女儿,真不想被这个男客人碰触的话,她大可以死抵抗,男人来这里都是为了的,他们没有人会想跟命案牵扯在一起。所以,只要那小姑娘敢用命来反抗,这男客人也不会再敢乱来的,她现在哭,也只不过是哀悼自己的命运,心里头也已经在渐渐接受了眼前的事实,所以…所以你还是不要…”
巧巧长叹了口气,伸手要把项临时手中的小石子给夺过来。
项临时不想让巧巧碰到自己的身体,连忙挪动了脚步,躲了过去。
巧巧不知道这个缘由,还以为项临时还在想搭救隔壁的小姑娘,不由再苦口婆心地劝说道:“真的!我说得都是真的!我估摸着再过几天,他们夫妻俩就会让他们家的姑娘接客了,所以你根本犯不着出手,说不准他们还会埋怨你多管闲事,搅了他们的生意的。”
话音刚落下,隔壁的男客人终于揩够了油,满足了,然后带着猥琐的笑意离开了。
巧巧听了隔壁的动静,在心里松了口气。
可总算是走了。
巧巧就对项临时说道:“好了,那男的走了,你也不用出手相救了。”
项临时顺势把手中的小石子仍在地上。
巧巧一副深怕项临时还会出手那般,抬脚把项临时仍在地上的小石子给踢到很远的地方。
项临时看着,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口气才刚叹完,隔壁的邻居在男客人一走,全家都开始放声痛哭了起来。
好似要把憋闷在心中的委屈给出来一样。
他们的哭声震天响,撕心裂肺的,听得人心口难受。
第二百六十三章眉目(三)
不管什么样的哭声都会让人心情不好,感受到压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尤其隔壁的哭声中充满了绝望,恨不得哭着去死,越发的能够影响到旁听人的情绪。
不由得,项临时的心情很是低落,想到了他还在项府里的时候,所受到的委屈和折辱。
巧巧的眼圈也是红红的。
她想到的是她爹娘、弟弟还在世,家里极度缺钱,她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身体,救他们的情景。那时候她的心情也跟隔壁邻居一样,心中充满了绝望,觉得活不下去了,整个世界都是灰蒙蒙的,非常想着哭着哭着就能够哭死了,这样她就不会再感觉到对这个世界的无奈。
哭声很容易感染人。
也容易传播。
巧巧才双手捂着脸,压抑地哭了起来,跟巧巧相邻的,另外一边邻居也突然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哭声。紧接着,不过才几息的时间,邻居的邻居也传来了高高低低的哭泣声。
就这样,好似接力赛那般,一家感染着一家,到最后整条巷子都充斥着哭声。
项临风才刚从胭脂的身上下来,正惬意地靠在床头,舒服地看着胭脂帮他擦洗身上的污渍,还有汗渍,突然听到好似大合唱一样的哭声,他不由问胭脂说道:“这附近死人了?正在出殡吗?怎么哭得这么惨,就跟死了爹娘一样。”
胭脂含羞带怯地瞄了眼项临风,回答道:“奴家不知道,奴家去问问。”
说罢,胭脂放下了手中的巾子,就往外走。
可在走的时候,胭脂却故意撩起了衣摆,露出她那曼妙的腰肢,着项临风。
这要露不露的比来得诱人。
果不其然。
项临风禁不住胭脂的,伸手拽住了胭脂的衣摆,说道:“哪里轮得着你去问?你现在可是爷的心肝宝贝,让你去问,爷可是会心疼的!”
胭脂顺势依偎进项临风的怀里,手指在项临风光裸的胸膛上打着圈圈,柔媚的说道:“公子心疼奴家,奴家心里好高兴。可公子的事情也要紧,奴家想为公子出点力。”
项临风狠狠地摸了把胭脂的脸蛋,猥琐的说道:“你那点力气还是留在吧。”
“公子,您好坏!”胭脂扭着身体撒娇。
项临风凑近胭脂的耳朵,小声问道:“那你喜欢不喜欢我的坏?”
说着,向上挺了挺。
胭脂咬着唇,娇娇滴滴地望着项临风,好半响才发出如蚊子般小的声音,说道:“喜欢!”
“我就知道你喜欢!”项临风开怀大笑。
等跟胭脂完,项临风见还有烦死人的哭声在彼此起伏地传过来,张口就要喊旺儿。
胭脂阻拦了,说道:“公子,何必叫您身边的小厮呢?外面不还是站着另外个没事做的男人?让他去就好了!而且他对这地界比较熟,他去了,保证让您听不到任何不喜欢的声音。”
“外面的男人?”项临风轻笑了一声,说道:“你怎么跟你的男人这么疏离?还在本公子面前,这么不客气的指使着你男人,你就不怕你男人知道了,他心里会不高兴吗?”
胭脂轻哼了一声,说道:“在公子面前,其他男人都不算是男人!”
“哈哈…”项临风被哄得再次开怀大笑,说道:“本公子就喜欢你这张抹了蜜的小嘴!”
“公子喜欢就好。”胭脂也跟着娇俏地笑。
俩个人又腻歪了会儿,胭脂这才扬声对外面守着的周八,毫不客气的说道:“周八,你快去看看是谁家在哭丧呢!都搅了公子的兴致了!公子现在很不高兴!你快把这事给解决了,要哭也得等公子离开再哭,只要公子在这里就不许哭!”
屋外的周八听到胭脂这趾高气昂的话,非常的不高兴。

敢指使起你爷爷了!
可真是欠收拾!
旺儿瞄了瞄周八的脸色,暗暗地摇摇头,觉得屋里头的这个娘们可真够蠢的。
他家公子可不是长情的人。
等玩腻了,才不会再来呢。
到那时候,可不又落到了周八手里?
旺儿觉得周八虽然只是个地痞,可也是个有手段的人物。
多个朋友多条道。
何况自己还有事求周八,让他帮忙注意着项临时。
因而,旺儿忙出声打着圆场,对屋子里的胭脂,扬声说道:“这种小事就让我去吧!我从小在爷的身边伺候,做惯了这些事情。”说着,不等胭脂说什么,抬脚就往外面走去。
周八知道旺儿的好意,不由朝旺儿撇去感谢的眼神,也跟着旺儿往外面走。
在这巷,他是老大,没有人敢不听他的话。
所以,他去呵斥几句,才能够让那些哭丧的人把嘴巴给紧紧闭上。
不过话是这么的说,但对于胭脂指使他的事情,周八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够原谅的。
在临去之前,他恶狠狠地瞪了眼胭脂。
胭脂仗着项临风在,指使了一回周八,心里头正得意着,并没有注意到周八如刀子般锐利的眼神进来,她这会儿子正使出全身的本事伺候着项临风,想让项临风迷上她,把她给带走,最好的就是给她另置办个小院,把她给金屋藏娇起来。
她可不是个笨人。
项临风穿着打扮这么的讲究,家里肯定是高门大户。
这豪门宅院规矩多。
她才不愿意进去跟后院里的女人争斗呢。
她想要一枝独秀!
“公子…”胭脂就跟条曼妙的蛇那般,紧紧地缠绕在项临风的身上,可劲地献着殷勤。
项临风心安理得的享受着。